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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刀玉步搖.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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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全集
作者:三军司令
第一章 英雄成草原翘楚
绿水青山言新貌,
雄鹰铁骑逞英豪。
未有出征壮志在,
英雄何处不逍遥!
公元1271年,一代英雄忽必烈将蒙古汗国改国号为“元”。也是此时,风雨飘摇的南宋江山已抓不住任何人的心。南宋王朝的日渐衰败,势必标志着大元的崛起和昌盛。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而被称为草原巴特尔的汗王忽必烈,自己竟也没有想到,助自己和大元完全取得天下的重任会落在一个竟可把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傲的家伙身上,可怪乎的是,公主竟然还芳心暗许甚至不惜为他送命!
“大汗,我们来斗酒罢!”
“是啊大汗!咱们大元有喝不完的马奶酒,新鲜又可口,不比他汉人的好啊?”
“大汗!今天是咱们大元大喜的日子,总要来比点什么,日后传将出去,也好让那些汉人再惧上几分啊!”
“大汗!出个题目罢!”
忽必烈一边大口地喝着马奶酒,一边想着要用什么节目来助兴。可毕竟打打杀杀许多年了,不要说什么中原的美女,就是大秦、大食、波斯、大理等地的歌姬舞姬也是见了不少的,故此,也就不屑用美女来助兴。虽为了庆祝,整个草原已经沸腾了好些日子,装饰一新的斡儿朵中,酒也是越酿越醇,肉越煮越香,可现在委实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助兴。
于是,忽必烈看向了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少女。这少女身着盛装,衣服上别着象征着身份高贵的金饰。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中透出来的却是一种别样的灵气,似乎连年长者都自愧不如。而那娇美的面容时而倒映在盛满了美酒的玉杯中,更给人一种想要揽其入怀的冲动。
忽必烈向她说到:“娜儿,你来给大家出个主意罢。”
“父汗,现在天还这么亮,不如我们就比赛捆羊罢。骑在马上,看谁能捉住四散逃窜的白羊,把它捆好献给您,谁要是不受伤,谁就赢了。您看怎么样?”标娜轻快地说着,声音宛如百灵鸟般一样动听。
“哎呀!公主这个主意出的好!”
“咱们的标娜公主年纪虽小,却已经这么聪明了,将来要不是找个金刀英雄做驸马,岂不是委屈了她?”
坐在下首的臣子们有些附和地说着,标娜却是很高兴:“父汗,怎么样啊?”
于是众人纷纷走到帐外,先是将温顺的白羊全都聚在一起,只待马匹好了,一声令下,驱散羊群后飞身上马,捉得白羊数最多且不受伤者即赢,说不定还能得到汗王的特别赏赐。
一直在这里的马夫叫桑格,与妻子海日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图那,今年已是十八岁。许是常年在广阔的草原上的缘故罢,图那的成熟与稳重倒也适合守着马匹,可谁也不清楚,他为何要在十岁那年去拜师学艺,虽学得了一身武功,可到头来还是与不懂话儿的马打交道。黝黑的皮肤,细小的眼睛,虽算不上英俊,五官倒也端正。自小,他遇到的女子倒也不少,可在懵懵懂懂中走过了十几年,竟连个头绪也没有,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
“阿妈,怎地突然要这么多马?这还没刷干净的东西往上送去,让大汗见了,不好,”图那一边给马套上缰绳,一边嘟囔着。
其实,血气方刚的他何尝不想去见见大场面!只是碍于身份:忽必烈是何等高贵!可他偏不信这个邪:都是人,难道只在边上看看就会少块肉了?他就不信,自己这一身的武功真个就荒废了!他倒也不想要什么赏赐,见见世面才是正经。
桑格拍了拍一匹马的背,显得很兴奋:“又壮了,大汗见了一定高兴!来!”说着把几匹马的缰绳总到一处,交到图那手里,“去罢,不是想见见大场面么?年轻人,去罢!”
图那看着手里的缰绳发愣:“让我去?”
在双亲的催促下,图那拽着缰绳,慢悠悠地向大帐的方向走去。
他这一路走着,心里也在想着一些事情,虽然这献马倒是个极好的机会,不过他也不求什么东西,草原人还算罢了,他见过那些被俘来的汉人的纨绔子弟,纵是被俘来了,言语也是不净,甚至对最华丽的斡儿朵也看不上,想来,一无是处的他们却有着奢华的生活,而那些身怀绝技的人却穷得叮当响,漫说吃饱穿暖,就是那一身绝技,只要没遇到伯乐,他们也就永无出头之日:若非真是中原丐帮的人,又有谁会注意到一个乞丐样的人?
想到此,图那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抬头一看,已到了大帐处,便牵马继续向前走去,不成想被几个兵卒给硬生生地拦下了。
图那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怎么?不让进?”说着拍拍马背,“大汗要的好马。”
一个兵卒看了看他:“这也是你来的地方?把马给我们!”说着,伸手就要去牵马。
孰料这几匹好马都是烈性子,只要主人不发话,纵然是死他们也不会动的,所以那几个兵卒只是用尽了力气,最后还是被马儿掀了个跟头。
“进去罢!进去罢!!”兵卒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叫道。
图那则是一声冷笑:“连马都牵不动,凭什么为大元效力!”说罢,牵着马儿向忽必烈的身边走去。
正望着羊群高兴的忽必烈老远便看见有人牵着几匹马走过来,但觉得这个身材魁梧的后生甚是面生,便示意那可儿不要拦着,让对方过来,他倒要看看此人有什么本事,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大汗,”图那来到忽必烈身边,将手放在胸前,深一行礼,“您要的好马。”
忽必烈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何人?”
“禀大汗,以前都是我阿爸将马送到您的面前的。”
“你是桑格的儿子?”
“是。”
忽必烈笑道:“原来如此!虽是看你面生,也像一个人的。即是桑格的儿子,马术一定不错。来,试一试罢!”
忽必烈听罢猛地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酒碗狠狠地砸到桌子上:“什么性命?想我大元的儿女自古以来就是马背上长大的,何时惧怕过这些!漫说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士兵,便是百姓,又何曾怕过!”说着,对身边的人一声大吼,“挑一匹最烈的马给他!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保住性命的!”
“是!!”
忽必烈看着图那,冷笑道:“你若是死了,我自当派人好生侍奉你的双亲!”说罢,仍旧坐下来喝酒。
“是!”
图那慢慢地站了起来,因已转过了身,忽必烈自是看不到他竟笑了出来。这时已有人牵了马给他,却不是自己带来的那些。但见这匹马通身漆黑,皮毛锃亮,好似攃了羊油的玄铁一般,双耳高竖如剑,双瞳好似一对铜铃,不停地摆着头,似是不满将它牵来这里。
图那不禁赞道:“好马!”说着,已来到马儿身边,伸手就去抓它的颈部。
怪道的是,那马儿在他的抓挠下竟渐渐静了下来,旋即轻摇着头,扭过脸来看着他,一对眸子忽闪忽闪的,温顺至极。图那见了,随即凑到它耳边,轻声耳语着,只一会子,那马儿立刻动也不动了,静了一会儿,再扭过脸来,将头扎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发出亲昵的低嘶。
忽必烈不由得看呆了,心想这等烈性的马儿自己都还没想法子制服,怎地就被这个贪生怕死的后生给制住了。正奇怪着,图那已经牵着马来到离羊群最近的地方。
场上已有很多人在骑着马捕羊了。只是这羊群中绵羊、山羊、盘羊都有,甚至还有几只吐蕃国送来的羚羊,各种羊儿综在一处,受了惊吓自然四散逃窜,奔跑得更快,不骑马都实难捉到,更不要说骑在马上了。所以纵然那些人用尽了手段,也还是受伤的受伤,败阵的败阵。
“你怕么?”标娜突然闪了出来。
标娜咯咯笑道:“手段不错的,你怕父汗不让你上场比赛,所以就故意激他?”
“谢公主!”
“你不是想保住性命么,还是先想一想罢!”标娜依旧咯咯地笑着,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图那下意识地抚着业已发烫的面颊,心里有些乱乱的,忽听得前方人喊马嘶,便猛地想到不能误了,忙忙地整了下衣装,也见到此时羊群当中的人全部败下阵来,便定了定神,飞身跃上马背,策马扬鞭,直向羊群中奔去!
只见在一片如云的羊群之中,图那先是纵马横冲直撞,似没有什么头绪,直看得场外的人抛来连连讥讽,只道他是个鲁莽的儿马。但旋即羊儿好似也习惯了一般,开始慢慢向一个地方拢去,皆老老实实地待着,任由图那纵马在自己身边奔来跑去。
又过了一会子,图那见时机已熟,便伸手从褡裢中拉出一条指头粗的绳子,结成一个圈,看准一只肥硕的盘羊,用力一抛绳圈,恰好套在了羊儿的两只前蹄上,惊恐的羊儿疯狂地向前冲去,巨大的力量让他险些跌下马来!
“这个年轻人还算有些本事的,”忽必烈看着虽抓住绳子不放但仍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的图那,心里不禁有些喜欢起这个人来。
标娜笑道:“父汗,一会子他要是把羊带了回来,您给他什么赏赐呢?”
场内,图那还在和羊儿周旋着,额上已然冒了汗珠,而那被套住的羊似也有些倦了,不再死命挣扎,开始任由图那拖着它到处走。图那见状笑了笑,紧紧手中的绳子,定了定神,以千钧之力猛地一拉,那羊儿竟像块飞来石头般,重重地砸在他的怀里!
“咱们大元真是草肥水美,将羊儿也养得像骆驼般壮实!”图那躺在马背上,怀里抱着羊感叹着,随即用脚轻轻踢了踢马脖子,马儿便乖乖地向忽必烈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大汗!”图那抱着羊跳下马,将羊儿双手奉上。
忽必烈看着他:“你想对我说什么?说你活着回来了,‘保住了性命’?”
“图那不敢!图那只是遵从大汗的旨意。托大汗洪福,靠长生天保佑,图那毫发无伤!”
“你可不是‘故意’的毫发无伤罢?”标娜笑嘻嘻地说着。
“大汗!!”图那惊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好像椅子上突然刺了根钉子。
“父汗!您、您说什么呢!”标娜也是满面通红。
忽必烈笑呵呵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悠悠地端起酒碗来,喝去半碗奶酒,方才说道:“蒙古人是马背上长大的,不管马的性子有多烈,只要能驯服了它,便是草原巴特尔!图那,方才你骑的那匹马,我去驯服了多次也没能让它听命于我,而你竟能以千钧之力将它驯服得如同羔羊一般!如此的巴特尔却只是看管马匹,不是太可惜了么?”
“父汗,纵然他是巴特尔,可方才带上我做什么?”标娜似是不满地说着。
话虽这样说了,其实她也早已偷偷打量起这个面前的黑汉子。蒙族的女人大多喜欢强壮的男人,她们称这样的男人是“海冬青”,力气大,方才是巴特尔的本色!所以图那方才的一切已将她深深吸引,尤其是在上场比试之前,他那堪比孔明的激将法更是让这个公主美人儿赞不绝口:这黑小子还不错么!
“难不成不说你,还要说你的姑姑不成?”忽必烈笑着对标娜说道,旋即站了起来,转向下首的臣子们,“我喜欢这个年轻人,他机智,勇敢,他不会害怕未知的东西!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不仅在飞驰当中捉住了奔跑的羊,并且他自己也没有受伤!这等的好气力,不为大元立下战功委实可惜!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远征将军,并封驸马!”
“大汗英明!大汗英明!大汗英明!!”臣子们连忙附和着。
这、这就要成亲了?
他自己却没料到,这位子会在今后助大元的开国皇帝忽必烈成就一代霸业。
晚上,如何也睡不着的图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有些不信这事实:远征将军一个头衔足矣,如何又成了驸马?驸马自然高贵,不就是因之妻是公主么!成了驸马的男人,若没有些真本事,还不是一样遭人耻笑!
他是这样想的。纵然出身单薄,可不免也有些男人的心高气傲,总是想着依赖旁的人是件丑陋得连长生天都不会原谅的事,幼时学武也是为了谋生计:哪怕只是打把式卖艺也能混口饭吃,哪里想到这身武功今日居然让他位居高官、抱得美人归!
——他也是想不到今日的事情,若早就料到了,怕也不会不知死活地冲上去比试了罢,若真如此,这与胆小怕事之人又有何不同?
图那一晚上都在想今日的美事,竟笑得像个呆子一般,不禁坐起来喃喃自语。
“这早晚了还不睡,可是想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给我听听!”忽地帐帘掀起,挤进来一个脑袋,却是标娜。
图那连忙翻身行礼:“公主!”
“你以为我这会子是来做什么的?”
图那一头雾水:“做什么?”
标娜笑道:“我来看看你今晚会不会睡着!”
“你怕了不成!”标娜打断了他的话,忽地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一对水葡萄般的眸子忽闪闪的,“说!你喜欢不喜欢我?”
“不许吞吞吐吐!”
标娜可是急了:“我只问你这话,休要理会旁的人!”
图那心里一阵莫名兴奋,赶忙站起身来说:“图那只是个马夫,一无是处,纵然大汗封了图那做将军,也暂是个‘兵不血刃’的空名。如今的图那没有战功,如何配得公主?我家里一贯清苦,自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来。若是这个‘远征将军’能为成就大汗的霸业尽一点绵薄之力,也该算是个能拿得出手的聘礼了罢。若不然,他人也会说公主你嫁了个空名将军!”
标娜听罢这番话,皱了皱柳叶眉:“也不晓得父汗这早晚就定了我的亲事做什么!”
图那笑道:“承蒙大汗厚爱,图那身为大元的人,自当为大元尽力,立下战功,到那时,自会风风光光地迎娶公主!”
标娜叹道:“父汗呢?你若是说服不动他,他还是会尽早地把我嫁过来的。”
标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当真?”
“当真!”
“那便好!”一时间,标娜又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样,蹦跳着出去了,但随之又忽地转过身来,调皮一笑,“其实,就算是现在嫁给你,我也愿意!”说罢,小鹿样地跑开了。
大元初建,各种事物自是不少,忽必烈虽想着要给女儿大办婚事,可无奈于现在既要征战中原,又要安抚边陲的百姓,一时间竟无暇顾及旁的事情,也只好暂且作罢。
库里台大会自是出征前必须经过的事情。
“蒙古人已有了自己的国号,汉人有句话叫‘趁热打铁’。将士们的士气也都高涨,宋人的皇帝既已不能让他的子民们臣服于他,那我们何不就此夺下几座城池,以做我们的储备之用,岂不是好?”说到这里,忽必烈看了看参与议事的几员大将,却见大家都只是面面相觑,只字不吐,不由得叹道,“南宋的江山虽说已经风雨飘摇,几岁的娃娃皇帝也是有德无能,可文天祥和陆秀夫两个人虽说是文将,却也擅长带兵打仗,已经令我大元折损不少将士。这两个人,我既想收为己用,却也是我的心头大患呐!”
“大汗!”图那突然上前行礼,“若大汗允许,我倒有话说。”
“哦?说来听听。”
图那想了想,道:“大汗除征战之外,还应去汉人的城池细细地看上一番。之前我随阿爸阿妈到汉人的城里贩马时,就见到他们的士兵休说是操练,便是吃饭、睡觉,也要两三个人一起,以防敌人偷袭;早上起床和晚上睡觉,都是以锣声开始和结束,纪律倒也严明。”
听到此,忽必烈倒笑了:“端的这些好法子都没派上用场,如若不然,宋人的江山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于是,忽必烈说道:“那,依你看来,该如何做呢。”
图那本没进过库里台大会的大帐,方才那番话虽是出自自己的主意,却也是在人的情理之中的,如今被问了打仗之法,也只得是想了一想,依照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若将对方的本性了解透彻,就不难猜出他们的战术。宋人的都城在临安,而大元则在北方。临安常年温热少风,而草原历来就是避暑胜地。如此一来,适应周遭变化最为重要,否则,将士们很可能会不服那里的水土而没有气力打仗。从草原进发至临安,要经过重要的城池襄阳。这里是宋人仅次于临安的重要之地!大汗最好是派上几个得力之人,到襄阳城中打探虚实,如若能进到他们的军中最好,深知其战术、地形及他们的带兵方略,方为上策。”
忽必烈听得满心欢喜,一方面深深赞同他的话,另一方面也在庆幸,这样的文武双全之人生在大元,若是宋人,只怕是大元的心头大患。
忽必烈打断他的话:“雄鹰会知道前方的艰险吗?它知道,可他还要飞翔,因为他懂得,不会飞翔,就不会生存!孩子,去吧,让我看看,我的女婿究竟是不是雄鹰,究竟是不是草原的巴特尔!此次,只是你一个人去,我相信,当你回来的时候,我的女儿会更加欣赏你!”
“谢大汗!”图那有些激动,深行一礼。
忽必烈皱了皱眉:“你怎地来了!军中大帐岂是你进来的地方?出去!!”
标娜撇撇嘴,不依不饶地:“如何只要我出去?我就在门口‘大大方方’地听呢,所有的话儿我都听到了,做什么还在意这一些啊?父汗,我就是想说,做什么只要他一个人去?不出了事情还算罢了,倘若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大元正和宋人打得不可开交,就算他改了装扮,万一被人认将出来,他又只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忽必烈笑道:“你就如此担心他么?”
忽必烈哈哈大笑,转向图那:“你看到了罢?她可不是在担心你!”
“图那斗胆:请大汗先恕图那无罪,图那才敢说出口。”
“直言敢谏者不仅无罪,而且有功,你说罢。”
“父汗早就已经决定了不是?”标娜抢白道。
忽必烈呵呵一笑:“你以为我会用什么手段?只是你不送他些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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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来想用真正的笔名“空军海上陆战队”的,但是这里注册只能是12个字符,以前的就不能用了,所以就注册了这个“三军司令”,不过,真正的名字还是“空军海上陆战队”啦
第二章
遇贤良三人结义
时至秋日,黄昏时的襄阳城显得分外妖娆。在街上行走的多是旅客或江湖人士,当地的人已少得很了。襄阳城的小吃很是有名,在黄昏落日的当儿,走在街上,或坐下来吃一碗面,或喝碗浆,都是很不错的。
想了好一会子,他才猛然想到方才就已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了,于是四下看了看,寻了一个卖汤面的小摊坐了下来,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和一坛米酒,开始大快朵颐。
“别他妈就找我一个人行不行?恁地那么多人,你怎地就不问!”
“就他娘的找你了!”
“别惹急了爷爷!”
前面路口处已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图那凭着人高马大,几下便挤到圈子最里面。
只见在人群当中有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其中一个是做小买卖的,旁边的木板上放着几只烤得焦黄的童子鸡,木板上面的钩子上挂着几条鸡腿,小贩的手中举着一锭银子,看上去足有七八两重,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拽住一个人的胳膊。
被小贩揪住的这个人穿着虽有些褶皱却还算干净的兵服,头上略歪地戴着兵帽,一只手攥着长矛,另一只手举着一只烤鸡,虽不能再抓住其他的东西,但表情已是十分不悦,似马上就要爆发;身形虽然有些富态,却很白净,这在兵卒当中很是少见。
“老子就是没带碎银子!”兵卒强压怒火,大步走了回来,将烤鸡重重地砸到板子上,怒道,“东西给你!”说着伸手抓回那锭银子,“再说,老子可不客气了!”
“我冲动个屁!”兵卒狠狠地放下手,“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这太他妈不讲道理了罢!”说着又转向小贩,将自己的钱袋掏了出来,弄了个底儿朝天,果然又滚出来几锭大分量的银子,却不见散碎的,连个铜板也没有。
“听好了!”兵卒喝道,“我们每个月的饷钱只有二两银子,这些我积了好几个月!现在兵荒马乱的,这些钱拿回去给我娘买点吃的喝的!想着她岁数大了,碎银子不好拿也不好算计,才到银庄去换了整的。本想着买点好吃的回去孝敬她老人家,没想到全让你小子给搅了!”
听了这番话,小贩虽有些动摇,可嘴上还是硬得很:“说什么瞎话来骗人!今儿你要是拿不出碎银子来可别想走!”
兵卒抱拳道:“韩忱鹳!阁下尊姓大名?”
图那笑道:“穷孩子没名字。我姓涂。”
“涂大哥!家里吃几杯罢,今日的事情若没有你,还不知要纠缠到几时。”
“好!走!”
看着图那和这个叫韩忱鹳的兵卒抱着东西走了,小贩还在攥着手里的金锭子发愣,说不清今天究竟撞了什么邪,想着方才若是没有闹一下,现在也没有这一锭金子。想到这里,不快竟也一扫而空。
图那笑道:“大娘休要客气,倒叫晚辈不好意思了。”
“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如此讲究的人,更不要客气才是!”
“休要说这个!”陈氏有些紧张起来。
韩忱鹳说道:“怕什么的!难不成这天底下说真话还要遭天谴了不成?涂大哥,看你也是爽直之人,今日我也把话都说了,怎地也要把这口鸟气吐出来!”说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恨声道,,“谁不知参军者是要抗击外敌的?蒙古人来犯,旁的地方不说,襄阳城乃是通往临安的重要城池,可徐二狗他简直不是个东西,哪里就能成襄阳城的守备将军了!”
“就是我们的将军,徐子成,”韩忱鹳也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可乐,“大家都厌烦他,故此暗地里都这么叫。襄阳是通往临安的重要城池,蒙古人若想夺取临安,必得经过这里。我们早向徐二狗说过要加强城里城外的防备,可他哪里肯听!他觉得只要城里的人多了,上边来看,自然觉得他这个守备将军做事得当,当赏。可事实如何!有了这许多兵,他竟让这些人什么都可以不做!这些兵,真正有本事的少之又少,想往上攀的,要么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要么会些特别的,都能高升。在徐二狗看来,人多了便是好事!”
“简直他妈不是人!!”猛然地,韩忱鹳一敲桌子,将图那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图那笑道:“你来猜一猜,我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
“正是有了这些畜生,百姓才过不上好日子!恶人么,死就死了,”韩忱鹳安慰道,“不过,你若是参了军,你爹娘可怎么办?”
“这话虽是在理,可在徐二狗的手下你要想高官厚禄,那可比登天还难呐!”
韩忱鹳愣了一愣,随即笑道:“你把碗里的酒浪费了。”
图那笑道:“若他真是那样的人,我看,倒也不必叫他‘徐二狗’了,直接改叫‘徐二’岂不是好?”
“为何?”
“没有‘狗’字,他连狗也不如!”
“韩兄弟,虽听你说了这个徐二的事情,可怎会如此顺利啊?”
第二天早上,韩忱鹳果然带图那到军营见徐子成,不晓内情的图那本以为对方会刁难自己一番,不成想十分顺利就进来了。事情如此顺利,他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双手捧着的军服、军帽和兵器,以及还在想着自己怎地就成了教头?难不成这个徐子成真就连狗不如,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做事竟如此草率?
图那笑道:“可若比他高的大官来了,我还得算是他徐二的兵?”
二人就这样一路说着,来到教头住的院子里。韩忱鹳只是个普通的士兵,本不应住在这里,可供士兵住的房间似乎不够了,就只能把他安排到教头的房间里。
推门进屋,图那将行李放到自己的床上,先去换了衣服,随后正与韩忱鹳说话时,见从门口大步走进一个人。
但见进来的这个人身材与图那相差无几,只是面皮略白,五官端正,虽算不上十分英俊,却也有着几分潇洒之气。与图那和韩忱鹳不同的是,这个人虽穿着教头的衣服,可眉宇之间透出来的却是浓浓的书卷之气。
韩忱鹳忙起身介绍:“卜远,和你一样,是教头,”随机转向刚进来的人,“新来的教头,姓涂,没名字。”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图那抱拳谢道。
说来,图那自是不怕做什么刺探军情的事情,不过,倘若真与对方成了生死之交,到时岂不是进退两难?卜远的一句“有什么事就说话,免得受欺负”让他甚是感动。想着自己在草原上某生活近二十年,还未曾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纵然得到了忽必烈的赏识,让一些人刮目相看,可在他看来,也不过也是得了个“驸马”的头衔。
卜远一愣,未等他说完,便转身向韩忱鹳道:“你把徐二狗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韩忱鹳笑道:“说了又如何?他还不是一样来了?”
“既然以后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我就都说了罢!”
于是,图那故意一声长叹,将昨晚说与韩忱鹳的话又说与了卜远,而且似乎更加传神,让人察觉不到半点虚假。
于是,图那噌地站了起来,一手抓住卜远,一手抓住韩忱鹳,激动不已:“二位兄弟,既然我们如此投缘,何不就此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好在这乱世之中找个依靠!二位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韩忱鹳喜不自胜,“一早便知你是个侠义之人,有情有义,我韩忱鹳今生能与你结拜兄弟,真乃人生第一大幸事!”说着转向卜远,“你意下如何?”
于是,三人搭好了简易的香案,叩首天地,共念誓词。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三人今日在这里结为异姓兄弟:卜远为兄,涂姓次之,韩忱鹳为弟。自此之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背,天神共厌!!”词毕,叩首之。
这一拜,虽不及桃园三结义那般豪气,兄弟情谊却是真真地。此后,图那、卜远、韩忱鹳像亲兄弟般地,同生死共患难,一路辅佐忽必烈夺取天下,成就霸业,此事往后细说。
微风掠过,轻撩起门口的帘子。图那稍稍紧了紧衣服,放下手中的兵书,来到窗前。
图那重重地叹了口气,旋即又谨慎地看了看窗外,确认没有人靠近之后,才关上窗子,来到书案边,磨墨执笔,细细思考一番后,果断下笔。
的确,来到襄阳已两月有余,不过他似乎并不急着刺探军情,而是着重地和那些宋人的将领、士兵们称兄道弟地打成一片。且不说卜远和韩忱鹳对徐子成有如何如何的不满,这两个月里,他听到的大多也都是些关于徐子成的“功绩”,看来是民意不可违,如此一来,夺取襄阳城更是指日可待。
于是,他便将自己所想一一写了下来,完毕,吩咐心腹侍卫将信连夜送往大元,务必亲自交到忽必烈手里!
于是,忽必烈在大喜之余是摆酒庆祝,虽现在还未完成自己的霸业,但图那的出色已让他看到了莫大的希望,自然也就更不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决断:大元的驸马,除了这个勇敢的年轻人,难道还会有旁的人么?
他自是为大元的前途着想,故在酒宴之上除了赞赏图那外,说的都是些关乎前途的话,而此时标娜则只是静静地坐着,虽与图那相识时间不长,似只有“一面之缘”,但此时也总是想着对方。此番更是相隔这么远,思念之情难免更浓。
忽必烈笑道:“怎么,我的女儿,你一直在关心他么?”
“哪个关心他!”忽必烈的话是说中了标娜的心,可女子的矜持却真个让她红起脸来,“我才不要关心他!我只是想父汗有那么多能臣巧将,真个要立功请赏,应该也有他们的份!如何只将这功劳给他一人!父汗,你倒是觉得谁适合去?总归图那现在襄阳,不会回来调兵。”
“我不过就说了一句,你如此焦急可是为了哪般啊?”
侍卫应了,忙出大帐宣旨,不多时,便有一身着白色袍子的人进来大帐行礼,此人生得并不像蒙古人那般威猛,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宋人的书卷之气,但腰后配着的一柄宝刀却着实说明了此人的身份。
“微臣史天泽参见大汗!”进来的人深行一礼。
“这杯酒,我早就该敬你了!”忽必烈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史天泽如何敢怠慢,也忙将酒喝干了。
标娜连忙抢白:“父汗又怎会知道我伤心呢!”
忽必烈微微一笑:“难道你不伤心么?”
“恕微臣斗胆,”史天泽顿了一顿,旋即说道,“只是现在时候匆忙,纵然大汗的队伍千军万马,可若选出精兵强将来,也是要有些时候的。所以,不若用上月余的时间去计划此事。此外,襄阳的天气不比大元,时常温暖,故此,不论将军或者士兵,都要有适应的一些时间。”
史天泽道:“依微臣看,应先做好安排,选出精兵强将。襄阳远离大元,为不引起敌军注意,应将人马分散开来前进,最后汇合在襄阳城,到了那时,再与驸马里应外合,一来可避免打草惊蛇,二来也可保了驸马平安无事。”
史天泽才将话说完,标娜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多谢丞相的好法子!父汗这次让你出征协助,当真是选对了人,若是让旁的人去,说不准想不出好法子不说,还要让远征将军担心,真真儿地是累赘!”
史天泽笑道:“请公主放心,微臣一定让驸马毫发无伤地回来,否则微臣就提头来见公主!”
“我要你的头干什么!”标娜脸一红,忙忙地坐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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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百姓良禽择木
又是一些时候过去,已进了冬天,从南到北,不论江南或是草原,都已零零星星地见了雪景。
图那来到襄阳城的时候也是不短了,虽成了“教头”,整日却也只是简单的操练士兵,确无大事可做,不过,也正好可趁卜远及韩忱鹳训练旁的士兵之时,借着熟悉地形的机会好好地在城里转上一转,那些炮台、烽火台以、各式地图及宋人应战之时的所用之物便成了他常去查看的东西。白天,他趁操练的空档到城里四处转;晚上,则和卜远、韩忱鹳一起研究军事,为详细知晓地形,势必会用上地图等物,这委实给他提供了更多方便。故此,现在不仅是整个襄阳城的地形地貌,就连粮库军火库等重地,在他的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想着襄阳城应已无死角,图那便趁夜深人静之际,连续月余,将襄阳城里里外外的地形全部细细地画在一整张羊皮上,随后仍是交由心腹兵卒连夜送往忽必烈处。
且不说忽必烈得到战形图后对图那如何大加赞赏及细细地研究战事,只说图那将图送出后又过了半月,已是临近春节了,襄阳城里仍旧不很冷,各处也都显出了过节的喜庆之气,腊鱼、腊肉、年画、兔儿爷等物都被摆了出来,街上自然也添了不少喜气。
图那本不习惯过汉人的节日,没有整只的盘羊和飞鹰,便是喝的酒,也是没有马奶酒香甜,可苦于大元远在千里之外,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他也觉出宋人过节实也是有让他喜欢的地方的:许多人在一处,热闹不说,还可畅谈一番,当真是聊天的好时候。
大年三十晚上,营中自然也是大摆宴席,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摆满了大厅的桌子,就算是小兵们的房间,至少也会放上几坛好酒。此时徐子成更是遮掩不住骄奢淫逸的本性,大快朵颐时还不忘叫了舞姬助兴,此番场景直叫图那等人厌烦不已。
于是,图那便同他那两个结义兄弟席间悄悄溜了,自后厨拿了几样好菜,又到外面买了几坛子酒,准备三个人来过节,把这一年的苦水好好地倒一倒。
韩忱鹳道:“都是如此!难道我就回去过了?他娘的徐二!早知道老子就不参军了!”
“岂是‘好像’?本就是真的,”韩忱鹳苦笑道,“悔之晚矣。”
“如果蒙古军打将进来,大哥,三弟,你们降是不降?”图那微微一笑,吐出这句话来。
卜远和韩忱鹳听了一愣,面面相觑地,都不晓得他要说什么。
想到此,图那略笑了一笑,道:“依现在看来,徐二断断守不住襄阳,蒙古军迟早打来这里。又并,中原现已四分五裂,多少宝贝都被他国夺走!故此,蒙古汗王想要将中原统一起来,这样,百姓才不会流离失所。蒙古军到这里只是早晚的事,若他们来了,你们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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