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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門醫嬌.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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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混小酌了一杯看着他问道,“那小樱桃是谁。”
闻言,玉无忧闭嘴了,眼神闪烁。小樱桃这个名字他还真有点耳熟,可又想不起这个人。他早忘记自己当初之所以会有这个荒唐的点子完全是因为一个叫小樱桃的女人,不然他不会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夸下海口说让民间歌舞坊舞女进宫为太皇太后大寿献舞。可话都说出口了,又不能收回,他要是办不到,恐怕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脸在皇城混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去拍老虎屁股,其实他小心脏也是怕怕的,现在还扑通扑通直跳呢?万一对面哪位不爽,直接把他咔嚓了,他找谁哭去。目前事情已经暴露了,他深知他的脾性,他不能再说谎。只能悻悻道,“真是什么事都满不了你,表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为了小弟的面子,这事真的拜托了。”
“你的面子很值钱。”玉清混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到,没人能猜出他的心思。
玉无忧瘪了瘪嘴,他的面子值不值钱,还不是看这位大爷一句话。原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可目前这幅情景,怕是没希望了,不过他早就想好对策,不就是去城外躲一个月么,他又不是没干过。谁知玉清混又开口了,“这事你全权负责,如果办砸了,提头来见。”
话说完,他便起身是要离开了,走出房间之前他还说了一句,“今天这厨子厨艺确实不错。”
“小林子,过来,过来,你说刚才爷没听错。”玉无忧激动的说道,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高是兴傻了。
主子开心,身为奴才的小林子自然跟着开心,回应道,“爷,你没听错,刚才皇上答应了。”
“皇上答应了,答应了,那我不用去城外躲一个月了。”
“不用,不用。”
没想到这事情就这样搞定了,玉无忧心情大好,小酌了几杯,看着桌上盘子里都动过的菜,他突然想到起玉清混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今天这厨子厨艺确实不错。”
从小混迹在玉清混身边,他比谁都清楚,玉清混是出了名的挑食。宫里那帮厨子可都是生活中水深火热里,不过他这毛病从三年前开始渐渐改了,这还归功于那个女子,这个秘密除了他没人知道,而那个女子算算时间失踪也快两年了。
“小林子你快去厨房看看,今天那个厨子做的菜,带他来见爷。”他竟然给了他这么大个面子,送他一个厨子很划算,而且他也得好好奖赏一下这个厨子,今天他能得到这个面子可归功于他。
得令,小林子即可动身向酒楼后厨走去。
第5章 舞姬
炎云惜酒足饭饱准备闪人,正跟大伙辞行,小林子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小林子是谁,那可是爷的贴身小侍,爷身边第一红人,可他怎么突然来厨房,难道他们做错事了,可就算做错事了,也轮不到爷身边第一红人亲自过来拿人,除非他们犯的事很大。
炎云惜很清楚的察觉到厨房的气氛变了,而这个变化是从那个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的孩子来了之后开始的。
小林子没理会大家惶恐的表情,直接问道,“今天是谁给爷做的菜?”
闻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问罪而是来赏赐的。
“回......”主厨说了一个字便停下来了,搞了半天,他连那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人见此,直接将炎云惜推了出去,幸好她早有准备,就这之前抓了把烟灰,往自己脸上摸了几下。现在她整张脸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相。
“怎么这么脏?”小林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大伙也一脸不解,刚刚还是皮肤比女人还白的小伙子呢。
更郁闷的其实是炎云惜,她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现在弄得一脸脏兮兮,她比谁都难受,可现在她还没查清楚案子,不能暴露自己,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爷是什么身份,但也猜了七七八八,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见为妙。
“这样怎么去见爷,赶紧洗干净去。”小林子越看越嫌弃,跟他家变态爷待久了,连喜好都差不多了,就是不喜欢长得丑的。这样子连他都嫌弃,更何况爷,就这样带他去见爷,挨骂的肯定是他。
“哎呦!”炎云惜突然叫了一声。
已转过身的小林子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平常要见爷的可是排着长队,可这人怎么这么麻烦,能见爷她应该偷着乐吧。
“我肚子疼。”炎云惜故意一脸痛苦的表情,手捧着自己肚子。
“还不带她去茅房。”小林子这下更嫌弃了,手捂着鼻子。
炎云惜不以为意,因为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临走前,小林子不忘交代道,“麻利点,要是让爷等久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炎云惜直接翻了个白眼,什么爷,见鬼去吧。
小林子在厨房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炎云惜回来,因为她故意撒谎去茅房的路上,早就溜之大吉了。
小林子实在坐不住了,叫人去看看,可到处都找不到人,这才问清楚那人是谁。没想到,闹了半天,那人根本不是酒楼的厨师,而且厨房这些人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事情问清楚了,爷也等久了,小林子不敢再耽搁,急忙跑去回禀玉无忧。
“你说那小子跑了。”房间里听完小林子禀报后,玉无忧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林子却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最后默默的点头。别看他爷平时一副笑嘻嘻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很变态,谁要是得罪了他,他绝对会想着法子折磨对方,很恐怖的。
“有意思,还真有意思。”玉无忧依旧那副表情,好像真的遇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然后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小林子,还不快起来,还是你喜欢跪着。”
闻言,小林子立即爬了起来,他怕自己慢了半刻,可能真会跪上一天。
“吩咐下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给爷找出来。”
“是”。小林子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出去下命令了。心里想着,那小子估计是要到大霉了,能被爷惦记上的人,可是比死还惨,他记得上一个,可是哭着求着让爷杀了他。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家爷可是极少主动会要求接见生人,现在好不容易主动一回,竟然被拒绝,而且对方还是个厨子,不被惦记才奇怪了。
炎云惜离开前就想到过,那位爷或许一时间心血来潮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离开酒楼后她谁便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成衣铺子,买了两身女子的成衣,便直接回了城外乡下,自己目前唯一能的窝。
因此玉无忧的人就是满京城的找,也没找到她人,后来因为忙着太皇太后大寿的事情,便渐渐忘了这事。
数日后,炎云惜琢磨着,酒楼那件事应该淡忘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在今天进城。这次她没在做男子打扮,而是穿回来女装,这古代女子的衣服穿起来并不方便,她一番研究才穿好,然后带了纱帽便出门了。
进了城,她才发现,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一件事,便是她当初在厨房的到的消息,关于太皇太后大寿民间歌舞坊进宫献舞的事情,进皇宫露脸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的,可京城歌舞坊好说也有十七八家,到目前为止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
因此现在最热闹的便是赌坊了,不管有钱没钱大家都想去赌一把,就当碰个运气,万一自己猜中了还能赚一把。虽说全京城歌舞坊加起来有十七八家,但有名气就那么几家,上面的人虽说每家都有机会,但那些没啥实力的歌舞坊,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因此大家猜中的几率也是蛮大的。
炎云惜在京城逛了半天,收获不小,这京城所有歌舞坊她都摸了个低。
天气越来越热,正好经过一家茶楼,她便走了进去打算歇歇脚。在此喝茶的人依旧在谈论这件事,就连台上说书的人每天说前实事报道也说的这事。
“我觉得这次能进宫献舞的肯定雪舞坊。”有人说道,旁边的闻言开始复合,“对啊,雪舞坊的舞姬烟雨姑娘可有京城第一舞姬之称,每日求舞的王孙公子可是踏破门槛。”
但也有反对的声音,“那可不一定,烟云姑娘性子孤傲,每月只献舞三次,大家都是冲烟雨姑娘去的,见不到人便离去了,因此轮综合实力,雪舞坊只能勉强排到前五。”
炎云惜单独坐在一个角落里,大家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雪舞坊的烟雨姑娘她也听人提到过,虽没见过她的舞姿,但京城第一舞姬这个名号可不假,不过刚才持反对态度的人说得没错也没错。
这烟雨姑娘性子孤傲,虽是舞姬,却不愿放下身段,而且她只独舞从不跟人一起表演,这次进宫献舞要求是群舞而非独舞,因此她虽有第一舞姬的称号,但也不一定能为雪舞坊能拿到进宫的名额。况且还有一个与她差不多齐名春蕾姑娘,这个春蕾姑娘走的路线跟那位烟雨姑娘可是完全不同,她只要有人看,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明百姓或者是乞丐,她都愿意表演,当然前提是你有钱,她一支舞可不便宜。也因此近年来她所在的音漓坊在京城一直位居第一歌舞坊。
“大家都别猜了,不出意外,这次夺得进宫名额的肯定是音漓坊,你们说是不是。”突然有人拉开嗓子说道,旁边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但依旧有反对的声音,“那可不定,醉漫坊也是不错的,他们家的舞姬可是个个绝色。”
这醉漫坊她也听过,听说这个醉漫坊不止歌姬个个绝色,就连里面的粗使丫鬟也都长得很不错,但她家并有特别有名的歌姬,像烟云和春蕾这样容貌才艺双绝的姑娘还是少见的,也是因为如此,所以醉漫坊一直拼不过音漓坊,在京城歌舞坊落了一个万年老二的称号。
“不过是万年老二,音漓坊有春蕾姑娘,他们只有认输的份。”刚才大声说话的男子略不满的说道。
炎云惜就坐在那里默默的听着,她开始还一直纠结自己去哪家歌舞坊,此刻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万年老二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摸底的时候也听说,醉漫坊向来最只注重的的舞姬的容貌和身材而不是舞技,她去这家应征舞姬最好不过了。
以舞女的身份进宫,是几天前她在酒楼听到消息时,心中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几天她虽然一直待在自己的小窝里,却一直在院落里练习跳舞。
以前炎家人有个舞痴,不但自己喜欢学舞,还喜欢抓其他人陪练,而她就是被经常抓的,因为炎舞痴坚持说她跟她一样也是天生的舞者,身体的比例和柔软度最适合跳舞。可像她这么懒的人,那会喜欢跳舞,但是她打不过人家,要么学舞要么学武,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因为只是陪练,跳成什么样无所谓,学武可不一样,她要是敢偷懒,还不分分钟虐死她。
说到以舞女的身份进宫,她会有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定下的。她是进去查案,不会呆太久,以宫女或者医女的身份进去,首先户籍问题就不好解决,非常麻烦不说,进去后还得伺候人。
前世身为现代人的她,伺候人的事可干不来,说不定就露馅了,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还是以宫外人的身份进宫比较好,等她调查清楚之后也比较容易离开,关键不会有人起疑。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当然是这是后话了。
第6章 应选
身为舞痴的陪练,区区古典舞自然是难不倒她。
她现在的身体跟她前世的差不多,用炎老头的话来说就是天生适合习武,但身为懒人的她,偏偏就不选择习武而是选了习医,直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但她做了选择之后,炎老头那嫌弃的表情。要是早知道自己会穿来古代,她到有可能选择习武。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虽然她曾经打发时间去藏书阁看书的时,也记下不少武功心法和招式,可她并不会使用,因为从来没练习过。
而她现在早过了习武最好的年纪,想亡羊补牢,不是付出一点代价就能办到的,而学武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炎家人无论选择习武还是习医,都是从五岁就开始练根基,十岁的时候才会真正选择习武或是习医,自从选了习医,武就跟她完全没关系了。
现在离太皇太后大寿不过一个半月多时间,而歌舞坊的比赛就定在这个月月末,也就是大概半月之后。因为就算夺魁的歌舞坊也要训练个差不多一个月才能进宫献舞,说是免得失礼,冲撞了宫里的贵人。目前来看给炎云惜的时间并不多,但对她来说完全足够了,而她要做的就是将醉漫坊的情况摸个清楚。
这次比赛,大家都想堵上一把,因此各家歌舞坊的的资料都有买卖,只要有钱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所以她完全没费啥力气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只是这样一来身上的银两不多了。
各家歌舞坊为了拿到这次入宫献舞的名额,也是很拼的,不但出高价去挖别家的歌姬,还一边以各种方式招募新人。炎云惜看中的舞坊虽然没传出去别家挖人的小道消息,但也在招募新人。可她现在户籍是男的,等于没身份,直接去舞坊应选多半会被当成黑户抓起来,她想了想,要让人家留住她,只有一种可能性。
这个时代的身份证名就是一个竹牌子,上面刻有名字、出生月以及性别,跟现代的身份证大同小异,这里的身份牌也是由官方制作发放。他们是孩子出身后由家人直接上报当地衙门,然后衙门查证后给发一个身份牌,每个牌子都有标记当地官府的名字,防止有人仿冒身份。
这身份牌炎云溪也是有的,登记还是京兆府的,只是性别是男,肯定没法用。她只好花了半天的时间,给自己做了一个身份牌,她这个仿冒的没有在官府登记,只要有心查还是很容易差出来的,因此她故意选了这个国家很偏远的一个小村庄当自己的出身地,这样查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制作这个牌子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这个重点名牌学校毕业的人竟然成了文盲,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因为这个国家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完全不识字。
因为这个问题,她郁闷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去找路边摆摊代写书信的老先生帮自己代写了炎云惜三个字。
假身份的事情搞定,她便可以直接去醉漫坊应选歌女。她很清楚,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利益都是永恒存在的,只要她有利用价值,她想他们会帮助她保密伪造身份一事。
前几天她花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大部分银子,去绣坊订制了一件舞衣,衣服的图纸是她亲手画的,设计上面她花了不少心思,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因为她结合了现代服装理念去设计的。当时收到设计图的店家很惊讶,还问她这个图纸是谁画的,她谎称她朋友给她的,而且交代这衣服只能做一件,不得流传出去。她怕自己还没穿上,这衣服就烂大街了。来这家铺子之前,她也打听过,这家信誉极好,一般私人订制的绝对保密,至于后面定制的人穿出去被别人仿制了,那就与他们没关系了。
醉漫坊门前,炎云惜穿着那件定制舞衣,外面披着一件无袖外套,头上戴着白色的纱帽,整个人看上去恨神秘,因此她的出现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她来的比较晚,在她前面拍着队应选的已有好些人。醉漫坊的招聘新人方式在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很新意的,完全采用公开招募,评判人不是他们内部的人,而是在场的所有客人,不得不说这舞坊的管事很有生意头脑。
她们排好队,便有人来上来收她们的身份牌,领着她们依顺序进了舞坊大厅。
歌舞坊说是跟青楼不同,不用做皮肉生意,但入了歌舞坊也不在是良家子,想要嫁个好人家还是挺困难的。因此来当舞娘的女子也大多是家到中落,无以谋生才迫不得已来此,她们以前说不定是大家闺秀,或者官家小姐,因为普通人家的姑娘可学不起歌舞,不过也有一些家贫的,故意让自家的姑娘去学这些,学成了好贴补家用,不过这在极少数,毕竟名声不好听。
炎云惜其实是故意来晚的,好排在最后一个,她站在那里淡然的看着前面的姑娘们一个个上场,可能大家都是头一次在众多陌生人面前表演,显得很拘谨,这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错,舞步也就乱了。这不,正在台上表演的一个姑娘跳着跳着便舞步突然乱了,这一乱便直接摔到了,惹来围观的群众一脸嘲讽。
“下去吧。”
“跳什么跳。”
“就这身段,简直丢人现眼。”
.......
台下一片嘲讽声,吓得那姑娘双手提起裙摆哭着跑了下来。这样一闹,排在她后面的那位姑娘也吓得脸色发青,最后直接弃权了,免得自己受同等的羞辱。
因为有了开头,后面好几个姑娘也跟风弃权,直接离开了舞坊。本来到炎云惜还有一段距离,谁知道三两下便轮到她了。
她这一身打扮,初到舞坊之时便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视,当然他们好奇的只是纱帽里面那张容颜。
“炎云惜。”上面排号的人这时候叫到了她的名字,她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无视大家的目光,她直接向台上走去。这时候有个人出声提醒她,“姑娘,你不会穿成这样跳舞吧。”并没理会这人的话,她走到了舞台中央,然后背对的众人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无袖外套,接着取下头上的纱帽,随手扔去一旁,最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转过了身。最先吸引大家目光的是她身上的那件舞衣,他们似乎见到了坠入凡尘的仙子,只是往上看,虽没有纱帽,但仍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因为她还带着白色面纱。
这举动引起了一些人不满,但也明白人家还不是歌姬,只是来应选的,现在想怎么表演轮不到他们说什么。炎云惜此刻虽赚足了目光,但大部分人都是看好戏的心态,认为她只是故作神秘而已。
在众人的注目下,她直接翩翩起舞,大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瞧那双漂亮的眼眸目若朗星,顾盼生姿,她舞姿轻盈,身段优美婀娜多姿,引人无线瞎想。
炎云惜跳的便是有名的“惊鸿舞”,通过舞蹈动作表现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形象,舞姿轻盈、飘逸、柔美。惊鸿舞早已失传,不过炎家藏书阁还有记载,虽然不全面,但有炎家舞痴在,这舞就是不全也给她补全了。
舞步随风收复,娇眼如波入鬓流。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刻,久久无法回神。
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轻舞如燕居,疾舞如惊鸿。”大家才从半醉半梦中回过神来。
惊鸿舞她在前世也跳过几次,但用炎家舞痴的话来讲,美则美矣,却并没啥新意。她所谓的舞是有灵魂的,她上辈子没能理解,这辈子依旧是。不过唬唬这些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因为惊鸿舞确实够美。就算惊不住这些人,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那就是她这张脸,这也是她坚持要带面纱跳舞的原因。
不过目前这情形,她似乎还可以继续留着这张王牌。这个地方鱼龙混杂,那些害死原主的衙差可是见过她的,她不可想取了面纱后被人认出来,那她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泡汤了,虽然这几率不是很大,但危险成分确实存在的。
这时有人认出了刚才说话的男子。
“他不是上届文试状元现在的的侍郎大人,谢谦。”
“对啊,好像就是他。”
对别人道出自己的身份,谢谦并不在意。朝廷对官员有明文规定,不得私自进出青楼赌坊,但对歌舞坊并没有明令禁止出入。
“不知姑娘这舞叫什么名字。”谢谦问道,今天他是被两位同行强行拉来的,来之前他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这么美的舞。
炎云惜见此人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他的皮肤很白,目光清朗,不是十分英俊,但他身上的气质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叫人讨厌,便道,“其实先生刚才那句话已经道出了此舞的名字。”
“惊鸿?”
“没错,此舞就名为惊鸿舞。”
“这里可有画具。”他突然问道。舞坊的人瞬间明白,拿出一套画具在大厅摆好,因为这种情况偶尔发生,看完舞姬表演的公子哥心血来潮为姑娘画上一副画。
谢谦能考上状元,那文采一般人能比的,但除了文采,最有名的便是他的画作,他还没考上状元之前,他的一张画已值千金,更何况现在身份不同了。
他画的很快,完全是随性而作,很快大家便看见一白衣美人跃然纸上。不过半个时辰,他便收笔了,全程没有任何人舍得打扰。
画中美人不是别人,正是炎云惜。
第7章 面纱
炎云惜本人全程到是相当的淡定,虽然她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也只是惊讶了片刻便释然了,别人要做什么,跟她并没关系,不过就是当一次免费的模特。
看到完整的画作,她心里其实还有些怡悦的,毕竟画的是她。虽然她不懂古画,但欣赏美是人的本能,这幅画确实很美,美得就连她自己都想掀开画中人的面纱。
“这幅画是在下送给姑娘的,以姑娘入画,希望姑娘不要介意。”谢谦起身看着对面的炎云惜说道,语气很谦和。
“怎么会介意,小女子谢过先生抬爱。”炎云惜从容的说道,毫无女子通常的羞涩扭捏,大方的接受了这幅画。
谢谦眼里再次露出赞赏的神色,却没在说什么,随后便离开了舞坊,他两个朋友也跟他一起离开了。
谢谦离开后,众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了炎云惜身上。
“姑娘现在可以揭开面纱了吧?”他们可都是等着看面纱下那张容颜,可炎云惜本人现在根本没揭开面纱打算。因此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嘲讽道,“姑娘不敢当众揭开面纱,不会是因为姑娘长得太丑了。”
炎云惜看也没看他,直接说道,“我丑与美应该都跟公子无关,更何况容貌是父母所赐,岂是小女子能改变的。”
“你......”那人气得想发作,这时候舞坊的管事兰姨站出来了,大声宣布,“我们醉舞坊这次选中的姑娘就是这位炎姑娘,谢谢大家捧场,有上届状元爷如今的侍郎大人亲自作画,我们这么炎姑娘可谓是实至名归。”说话的同时抓住了炎云惜的手并举了起来,周围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她突然觉得这气氛好怪,不过是应选个舞女,搞得跟她以前在学术界发表医学论文中选一样。
“姑娘,只要你签下这个,你今后便是我们醉漫坊的姑娘了。”舞坊管事兰姨对炎云惜道,笑得有些合不拢嘴。
炎云惜这才仔细端详了管事兰姨几眼,大概三十五的年纪,身穿淡青色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笑意,风韵犹存。然后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那份契约,因为她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
但她事先了解过歌舞坊的契约,每家其实都差不多,并不是什么长期合同,一般签三年,不同的是分成。分成多少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能进宫,方便她查案,因此上面分成写的多少她是无所谓。想也没想,她直接按了自己的手印。
见她按下手印,兰姨悬着心沉淀了下来,开始她还想她会不会不满自己提的分成,还故意换了一张契约,把原本改成她三她七改成了她四她六。这么好的苗子,她可不想被别家抢了,只要今天的事情宣传出去,这姑娘必然会名声大震,甚至超过烟雨和春蕾二位姑娘。
“来人,还不扶我们姑娘下去休息。”兰姨的说道,立即便有侍女上前,带着炎云惜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大家虽然不想她就这么离开,但也没办法,姑娘是别人家的,不是他们说了算。虽然醉慢坊在京城歌坊里一直是万年老二,却没人敢轻易招惹,因为这么多年,没人查清这醉慢坊背后的人,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们没有后台,要么他们背后实力太强,不然各方势力为何会查不到。
这个问题是炎云惜不知道的,不然她肯定不会选择醉漫坊,以至于最后害得自己无法脱身。
“各位,今天我们醉漫坊的甄选就此结束了,想留下的朋友请继续欣赏歌舞,至于炎姑娘的真容,大家总会见到的,也不急于一时。”她是要故意吊足大家的胃口,当然也害怕炎云惜真如一部分人所说,是丑得不能见人,才故意带了面纱遮丑,不管是美是丑,现在大家都只是猜错,这人对越不清楚的东西越是充满好奇,只要好奇就得想方设法往里面钻,她等着数钱就可以了。她想,就算那姑娘真的长得丑也没关系,只要一直让她带着面纱就行,要是长得美她日后就更赚了。
炎云惜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当成了摇钱树,摇啊摇。
舞坊二楼包间里,坐着一对作打扮成男子的主仆。
那小姐看见炎云惜离去,一脸失望,站在窗口喃喃道,“她跳的真好看。”
身边的丫鬟立即接道,“小姐跳的也好看。”
“跟刚才的惊鸿舞比,差远了,我答应过冉哥,他回来的时候我要为他跳一支舞。”
闻言,小丫鬟只觉得背后发凉,心里轻叹:小姐这又是魔怔了,都五年了。
这对主仆没在说什么,最后起身向楼下走去,出了醉舞坊。
隔壁房间一直注意着她们的玉无忧见人走了,心里很着急,可碍于玉清混这位大爷在场,也不敢偷偷追上去。见他心不在焉,玉清混把玩这手中的茶杯问道,“有事?”
“啊,没事,没事。”玉无忧急忙否定,反而证明他心中有鬼。从来到这个舞坊开始,玉清混就察觉到玉无忧心不在焉,只是一直没提出来,因为这幅样子的玉无忧还真是少见。今日早朝后,是他急急忙忙求着他来这舞坊看歌舞,正好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也好,顺便鉴定一下这民间舞坊的水平。
刚才炎云惜的舞他看过了,是很美,却不能完全入他的眼,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到是谢谦的画更叫人惊艳,让他觉得画中的人似曾相识,可在炎云惜身上并没有看见,现在想来还真是怪异。
想着,他便问出了口,语调依旧清冷,“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姑娘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玉无忧本在装模作样的喝茶,听他这么一问,差点喷出来,“姑娘,那个?”他这个万年石头的皇帝表哥什么时候对别的姑娘感兴趣了。
“就是跳惊鸿舞那个?”
“惊鸿舞,什么惊鸿舞?”玉无忧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伸长着脖子往楼下看去。身边的小林子吓得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你说的是刚才跳惊鸿舞的那姑娘嘛,我没觉得啊,不就是一个舞女,怎么会似曾相识。”
“是吗?看来是我想多了。”玉清混道,脸上看不出他什么想法。
“那是,那是。”玉无忧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恢复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谁知玉清混来了一句,“你知道惊鸿舞是什么?”
“惊鸿舞,不就是一种......舞。”后面这个字他说的极为小声。
“那你说看这两个时辰你都做了什么?”
“我不就是看热闹。”玉无忧因为心虚,不敢看玉清混的眼里,心里还有些发毛,腹诽道,“难道自己里面唯一的秘密都要被人发现了吗?”人人都说大顺皇朝最不能得罪的是有战王之称的景王玉景焕,特别是这两年,传说战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可事实上大顺皇朝最不能得罪的当是大顺皇朝第一人,大顺皇朝的君主玉清混,也就是他表哥。
身为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他表示压力山大啊。这些年也就他胆子大,敢巴着他,其他人见到他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因为在战王面前犯了错,不过是一死,可在君王面前犯错,不是一死便能解脱的,而他永远一副清冷,不苟言笑,寡言,正经的表情,让人家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弄得跟他说话的人只能战战兢兢的回,搞得宫里所有人都怕他,就连他生母太后娘娘也不愿多见他,就这点他还是比较同情他的。
想来当皇帝还真是不容易,反正他是干不来的,这辈子他只想做个闲散郡王,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多好。如果不是因为皇祖母疼他,加上他这个没朋友的表哥,他才不想踏进哪座皇宫,看似华丽,实际上是个冰冷的牢笼,没有生气,让他分分钟想逃离。
“林安,走了。”这时候玉清混突然开口,玉无忧立即站了起来,显得迫不及待,一脸高兴的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这里,“回去了啊,回去好。”今天好不容易碰见,如今耽搁这么久,她肯定走远了吧。
玉清混无视他的神情,率先走出了房间,身旁的林安见此跟了上去。
玉无忧因为心里着急,也急忙往外走,与林安同时堵在了门口。最后是玉无忧退了一步,还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他偶尔敢在玉清混面前放肆,但对他的贴身侍卫,他是真怕,虽说玉清混冷,那人家是气质使然,而这林安是真冷,只要一靠近,那感觉就如同置身冰窖,冻啊,而且这人一年说的话加起来都不会超过十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哑巴。他想不通,玉清混为何总把这个冷神放在自己身边,难道是为了存托自己其实不冷。好吧,也只有他玉无忧这脑子里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身为明卫总管的林安,他的天职就是在明守卫君主,他不时刻待在君主身边,还能去哪。
他们离开和来时一样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玉无忧有些人是认识的,可他身边那个气质卓绝,容貌非凡的男子却没见过,大家免不了好奇。这个人的出现,好像自带发光,宛如天神临世般,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男女。不过那只是第一眼,再看第二眼,却是望而畏之,恨不得立刻逃离,像是害怕自己所有的秘密被当众揭开一样。
第8章 囚禁
玉清混这行人离开后,醉漫坊即刻恢复了平常的光景。
刚走出醉漫坊几步的路程,玉清混突然停下步子,随口一问,“无忧,上次酒楼那个厨子”
玉无忧听得心颤抖了一下,低着头喃喃道,“厨子,那个厨子......”他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其实玉清混早就走远了。就他自己还傻傻站来哪里,没发现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站在身旁的小林子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叫道,“爷。”
“干什么,没看见爷正在想事情。”玉无忧气恼道,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小林子心肝颤抖的回道,,“走了,爷。”
“走了?”玉无忧这才抬起头来,发现这里早就没有玉清混的身影,如释负重的同时拍了拍小林子脑袋道,“你怎么不早提醒爷。”
小林子有苦难言,身为奴才,他向来是少说话多做事。
“那个厨子的事前怎么还没查到,这都多少天了,爷不是说过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来他就来气。
“这个,因为太皇太后寿诞在即,不能闹得太.......”
玉无忧哪里是会听解释的人,直接打断他,“好了,好了,爷不想听任何理由,继续给爷找人。”
“是,那爷现在去哪里?”小林子问道,一抬头,见他家爷已经走远了,好像在偷偷摸摸跟着什么人。
待他追上去,发现他家爷偷偷跟着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心里正觉得奇怪,却瞧那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他立即想起一些事,那位公子长得很像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安如心,难怪他家爷会偷偷摸摸跟着。
他自小跟着爷,爷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包括爷心中唯一的秘密。
玉无忧去跟踪自己心底的秘密了,而炎云惜那边,她被带进房间后,便有人给她备好热水沐浴,连换洗的衣物也给她准备妥当了。本来跟她的侍女要伺候她沐浴,被她一口拒绝了。笑话,那有人沐浴旁边还站一个人,当然古代有钱人就是这样,只是前世身为现代的人她实在无法接受。
对她的做法,侍女也没说什么,想来主子吩咐什么便是什么,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如此甚好,免得废话。
来这里这些天,她还没好好的洗个澡,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她总算可以暂且安心了。
泡了约莫半小时,她才起身。出门之前对女装的穿法研究了一番,这次穿戴便容易了。这衣裙藕粉色的,有金色绣花和镶边,看着华丽,但却略显俗气,不是她喜欢的调调,但也无所谓,她对穿从来不讲究,只要舒适合身就行。
站在她房间门口的醉漫坊管事兰姨来了有一小会儿了,见里面没动静,忍不住问道,“姑娘好了吗?”
“好了。”炎云惜应声道,起身开门,打湿头发还没干透,就那样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她门一开,兰姨就瞧见她了,整个人愣哪里,这就是这位炎姑娘的真容吗?美,美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心动。
“请坐。”
兰姨像魔怔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听话的跟着她走进房间,到房里坐下。
炎云惜见她坐下后,然后在她对面坐下,俨然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坐下后,兰姨渐渐平定了心神,在这风云场所打滚多年,她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像现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这女子美得明艳,宛如人世间的最耀眼的那朵富贵花,让人一见倾心。这略显俗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但不俗,反而自带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膜拜她。
炎云惜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姑娘长得还真是美,未施粉黛,就美得如此倾城绝色。”对啊,她这才发现这姑娘头发都没梳,只是随意的披散着。她真是越看越喜欢,眼里渐渐恢复了平常的精明,想来这次她是赚大发了,如此美人世间难求,更何况人和舞还一样美。
炎云惜看得出兰姨眼中的算计,完全把自己当大肥羊了。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兰姨也就讲了几句关心和叫她安心的话,便离去了。过后便是安排给她的侍女跟她介绍舞坊的人和事,来之前她打听过,但不是很全面,现在听到的要比外面听见的详细得多,她认真听着,好进行她之后的计划。
兰姨一路哼着小曲,别提有多高兴了,扭着腰回到了自己房里。她正准备照镜子,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背后,惊得她差点扑倒在梳妆台上,摸着自己胸口,她转过身另一只手指着黑影道,“你是什么人,这醉漫坊可不是你能谁便......”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完,那黑衣女子直接从身上掏出一个令牌,兰姨一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像是换了个人,面无表情的问道,“大人有何吩咐?”就连声音也与平常大不同。
黑衣女子收回令牌,放在腰间,冷声道,“太皇太后大寿进宫献舞的名额醉漫坊一定要拿到,而且今日来的哪位炎姑娘必须是领舞,在大寿开始之前绝不能让人看见她的容貌。”
“是。”
话说完,这个黑衣女子便消失了。兰姨站起身来,脑子里还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本来醉漫坊拿不拿到这次进宫献舞的名额是无所谓的,对她们影响并不大,可现在大人吩咐,就算用尽手段她也必须拿到,至于原因,她无需知道,只要招办便是,这是规矩。
炎云惜本来打算躺在房间的软塌上休息,可刚离开不久的兰姨又来找她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只好起身相迎接。
“不知兰姨又来找我,有何事?”她一脸淡漠的问道,给人一种公式化的感觉。
兰姨没在意她语气,刚才交谈,她已大约摸清楚她的性格,这姑娘绝非一般人。她如今还不知道她抱着什么目的来她的醉漫坊,但没大人的吩咐,这姑娘有什么目的她无需知道,目前她们关系也就是互相利用,就算有猜疑,藏在心中便好。
“是这样的,今天很多客人不是都好奇姑娘你的相貌,不如就让大家继续好奇下去,越神秘客人们会越有兴趣,听我的准没错。”兰姨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理由。
“这事情你安排就好。”她还以为有何事她会如此急急忙忙来找她,原来就为这事,对她来说如此甚好,万一跳出见过她的人,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见她同意,兰姨继续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在舞坊你可也要带着面纱,免得被多嘴的说出去。”
“行。”炎云惜点头道。
兰姨还直接起身拿起她放在妆台上的面纱递给她,她接过,在她注视下将面纱带好。
“这样就好了,我走了,你先休息,有其他事我会再找你。”兰姨看见她乖乖带好面纱,满意的离开了。
她这一做法,一开始炎云惜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就当她后面亲自给她拿面纱,亲眼看着她带上,她有些诧异了。她似乎很怕别人瞧见她容貌,真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吊那些客人的胃口?她总感觉似乎不太对劲。
此人表现太过刻意,不像是为了钱,更像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目前她的做法,跟她的想法彼此一致,她便没在多想。
第二天早上用过餐,她本来想去城里溜达溜达,可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就被人拦住了。
“姑娘,兰姨交代这几天,你待在房间好好休息便好,不用出来走动。”拦住她的人是今早伺候她起床的侍女,这姑娘年纪跟她相仿,却面无表情,像一部生冷的机器,不是昨天安排给她的那个姑娘。
此时炎云惜还不知道,昨天那位姑娘已经被灭口了,她以为只是被安排到了地方。
她硬要出去,这人也是拦不住她的,不过她刚来,没必要闹,便妥协了,转身回到房里,然后对那个侍女说,“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办。”
闻言,那侍女走了进去,规矩的站在她身前,一副听指令的姿态,“姑娘有何吩咐?”
“你去帮我准备空白的画册子,还有画具。”
侍女没有问缘由,只是回了一个“是”字,便转身下去准备了,离开房门的时候还故意将房门上了锁,像是害怕她借此事逃跑一样。
听见锁门的声音,炎云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释然了,对她来说,如今被囚禁,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日子还是一样过,况且只吃饭睡觉,不用工作,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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