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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朱雀劫.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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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劫》
作者:西北阳
1.上卷【前缘早注定】-第一章 糟糕,被俘了!
人间西元年332年
昆仑山脉深处,观星台上祭祀仰头望月良久,沉沉说“冥王星现,7国乱”
观星台下顿时弥漫出惶恐不安的氛围,良久众人散,唯有那祭祀依旧凝目看着浩瀚繁星,目光紧锁住冥王星旁一颗晦暗的光点,兀自呢喃“但愿上神能救天下苍生”
同年,位居塞北的南月王朝终于向中原伸出了野心的触角,历时3年,确因中原风俗地貌铩羽而归。虽然如此,但也并非毫无建树,因为原本互相掣肘的中原几大盟国因为一个人的消失变的局势微妙。由此,苍茫的神舟大陆上曾经的平和一去不返,历史的车轮带着滚滚硝烟残酷的掀开了7国争霸的帷幕。
西元年335年塞北南月王朝都城红叶城
王宫天齐殿,清明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亮如明镜,殿中央一个偌大的铜鼎三耳兽面的熏炉,氤氲的散着袅袅异香,空旷的大殿里6根万年乌木盘龙柱直顶屋穹,大殿两侧墙壁,是色彩艳丽的狩猎图,炫目逼真的仿佛那色彩是刚刚涂了上去的,连接着殿上和殿下的三层台阶,铺着一整张的纯白波斯地毯,四周古怪绮丽的花纹有着异域的美,殿上一方楠木矮几,四角微翘,矮几后是一张三米左右长的矮榻,镂空的椅背中间高两边渐低,一张乌黑油亮的熊皮从扶手上一直延伸向矮榻座位,大部分被压在了那座位上斜倚的一个人的身下。
凤朝月看着那人,他斜倚在铺着兽皮的椅榻上,不羁的把玩着夜光杯,那清亮如墨的长发拖至地面,一侧少许的发束被金色发箍圈住,黑色轻软的袍服上绣着同样黑色的奇异花朵,水袖长袍,内里的衣服松散的被一根食指宽的腰带系着,袒露出胸襟前一方古铜色还有层层缠绕的白布条,脖颈处一条铁链缠绕坠着一颗血红的石头,雕刻般的五官因为立体显的狂妄不羁,此时那双冷酷深邃的眼眸正睥睨的也瞧着她。
坐在整个南月王宫最富丽堂皇奢侈精致的大殿之上,他的确可以这样狂妄,也有理由睥睨,因为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俘虏而已。
但凤朝月确不合时宜的笑了,因为他身下跪着的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垂捏的动作,分明扯动了他那白布下的伤口,隐隐的有血丝渗出。即便没能要了他的命,也至少有日子让他不能夜夜笙歌做丈夫了,如果7国传闻是真,那的确是件痛苦的事情。
她不知道她这含着嘲弄的一笑,几乎要了她的命。
旋即她听见了他低沉冰冷的轻语“几日不见,看来你过的还不算太糟,至少还能笑的出来,我的部下到都是怜香惜玉的人”
微微的眼角轻扫,殿下站着的两个看管她的冷艳侍女惶恐的低了头,凤朝月自嘲的笑起来,怜香惜玉就是费她武功,怜香惜玉就是封她穴道犹如死人,怜香惜玉就是将她打的伤痕累累几乎丧命,如果他怜香惜玉的标准是她不死就行,那么他确实做到了。
殿上的人勾起了唇角,轻轻抬手,一道气息遥遥的打在了凤朝月胸口,随着胸腔的一阵疼痛过后,自被俘以来的第一句话低哑缓慢的脱口而出“君临天,如你所说我确实过的不错,至于你,败北中原还背着一身伤回归,这滋味如何,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殿上殿下几个女子皆震惊的看她,一身破碎狼狈的绛红纱衣,星星点点的血迹,乌黑的瀑发四散纠结的铺了一背,尤其是那面如纸色的面庞,更是毫无美感可言。唯一的也就是她冷静骄傲的神情还有一丝气势,但她们的殿下是什么人,就单凭这区区气势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是凤鸣的女人!够无耻!
君临天深邃的看着她,狭长的星眸中一闪而过暴风雪,转瞬确又换上玩味的目光
“到底是小凤主,即便现在成了俘虏也还有王室的威仪,那夜看的不真,今日看你才发觉原来小凤主原也是个美人,你说的对,我怎么舍得这样的美人去死,不过,谁说死才是最痛苦的”
凤朝月蹙眉看着他,这人心机城府,果然不是几句话就能激的起杀心的人,随口淡淡的说出最后一句话“那么你最好看紧我,你的部下确实心慈手软了些”
君临天凝目看着她半晌忽然狂妄的大笑了起来,转眸直直盯着殿下看守凤朝月的侍女,好笑的问“破冰,她这样说,你要怎么做”
叫破冰的侍女惶恐的单膝跪地阴鸷的看了眼凤朝月“属下办事不利任凭殿下处置,若是殿下开恩,属下定会叫这女人生不如死”
君临天冷笑一声,深邃的看着凤朝月“这样如你的意了么?若是我罚破冰,她必抱怨与你,到时候下手是否还能留余地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几句话就想翻云覆雨,留着到真是个威胁,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说道最后那语调里已经充满暧昧,听的凤朝月莫名的不安,不等开口胸前又是一窒,君临天邪佞的话语又起“私人恩怨到此为止,毕竟你是我南月的贵客,素来听闻凤鸣女子为尊,到我南月又怎会让小凤主形单影只,呵,今夜,我就亲自为小凤主接风洗尘,凤朝月,别说我南月失了礼数,哈哈哈”
君临天,像不像??
2.上卷【前缘早注定】-第二章
失身就失身,废话多!
天齐殿偏殿,镂空的金丝楠木大床上,层层帷幔之后隐隐显示出一个人形轮廓。凤朝月一身伤痕仅仅只裹着一件轻纱遮体,也是,反正很快就要脱去,何必还要掩饰上层层华服。
无望的看着面前垂着流苏的轻纱,凤朝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时至今日,她依然不愿相信,自己的同胞妹妹为了权利狠心将她算计进去。只可怜她的王母,为了她确被南月掣肘。
与公与私,死亡都是一种解脱。可惜,这样的权利她都已经不能拥有。
静谧的内室忽然响起了门扉开合声,凤朝月心底一紧,蓦然睁开了双眼,随着帷幔摇曳,一张不羁冷酷的面容随之印入眼睑。
君临天不屑的冷笑,弹指解开了她的穴道,凤朝月淡漠的看着他,确被他修长的大手狠狠捏住了下巴,耳际温热的气息飘来,“看看你这身伤,若是你王母看见,该多么伤心呵”
凤朝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戏谑的说“怎么,殿下在床事之前都是这样调情的么?”
君临天沉眸看着她,半晌才邪魅的笑起来“原来你这样心急,也好,春宵一刻怎能让你苦等?”
随着他的话语结束,那本就松散的衣物瞬间被剥下了身体,凤朝月冷淡的看了他最后一眼,闭上了眼睛。原来那7国的传闻是真的,君临天无女不欢精力过人,就连受伤都不能打消他的兽欲。只是想不到,他居然可以恢复的这样快,那一刀明明是轧在他的心口上,即便不死,也不该有这样的恢复速度啊!
不等细想,身体中传来剧痛,深深的皱起眉头偏过了头。君临天冷笑一声忽然停住了动作
高高在上睥睨的看着她的表情“怎么,看起来小凤主并不满意我的诚意,如此到是我想的不够周全了,凤鸣的女人一个男人怎么够呢?”
凤朝月赫然转头对上那双嘲弄冷酷的眸子,眼底一闪而过忐忑,确被君临天看在眼里
邪魅的声音随之而起“哦,原来如此,那么就照小凤主的意思吧”
说着已经缓缓退出了身,赤着身子跃下了床,只留给凤朝月一个宽阔健美的后背还有铺了一背的乌发。凤朝月苦笑起来,想不到还有男人收放自如到这地步,真不知道是要说君临天太有自控力了还是要说自己太没吸引力了。
蓦然又想起他的话,眼见君临天已经将宽大的袍服松散的挂在了身上,不觉沉了眸子看他的背影,脱口而出“那到要多谢殿下成全,想必殿下身上的伤也做不了这样的事,到是朝月的遗憾了”
君临天的身体顿了顿,缓缓转身看着她,一双眸子阴沉难测低声说“你这样想?”
凤朝月扬起唇角风情万种的撇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么?”
君临天一愣随即也扯起了嘴角,一步一步向着她走去,凤朝月在锦被底下握紧了拳,脸上却越发笑的灿烂,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般,有种邪气有种魅惑还有一丝天真。
虽然明知道君临天的城府不会被轻易激怒失去控制,但她还是愿意赌一赌,毕竟这种事情,是男人就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何况还是君临天这样狂妄的人。只要自己不死,他没理由会忍受自己的嘲讽。至少失身给君临天也好过被几个人轮奸。
几步的距离并不遥远,转瞬间,君临天已经站在了床边,大手忽然一扯,将覆在凤朝月身上的锦被狠狠掀开,那凝脂肌肤上的伤痕刺目的出现在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冷笑着君临天说“现在让我告诉你是还是不是”
话毕,唇畔忽然被君临天的嘴唇缚住,一路长驱直入的掠夺着她的柔软,凤朝月怕自己的冷淡再次激怒他,不得已只好配合着他的掠夺,渐渐的到真有一丝意乱情迷的味道。
君临天低哑的笑了起来,他身下的女人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欢愉之时在他耳边说要他命的确还第一次遇见,何止这个,从那夜刺杀开始,他的生命就开始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居然被女人算计,居然被女人刺杀还差点要了命,居然不能杀掉这个女人,居然被俘虏引诱,居然说自己不行,天知道,如果不是她的价值他多么想现在一巴掌就把她拍死。
随着频繁的成人运动,连日来的舟车劳顿毒打折磨还有武功尽失的后遗症,终于在君临天一泻千里的那一刻凤朝月抵挡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君临天圈住怀中的人,冷冷的看着她那张苍白失色的面容,薄抿干裂的唇也失了血色般冰冷,唯有那翻飞的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微微翕动有着一丝生气。良久,君临天对着帷幔外冷冷喊了句“破冰,带下去,叫几个女人过来”
随着那声话语门扉轻和,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在帷幔外,破冰低着头,一件宽大的外袍附在了凤朝月的身上,轻易的抱起了她就要转身离开。
身后又响起了君临天冷酷的声音“把她带到容绣房,只要她不寻死,你们便不得露面”
随着破冰的离去,君临天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刚刚凤朝月躺过的位置,在床的中间,几点鲜红隐晦的沾染在玄色床单上,半刻,他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兀自呢喃“有趣”
3.上卷【前缘早注定】-第三章
沦落宫女!
凤朝月清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朝阳冉冉,环视四周,逼仄狭小的空间,简陋的摆设,还有她正躺着的粗布床铺,都让人捉摸不透。下意识的活动了下身体,确忽然发现手脚居然可以活动,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确牵动的全身上下大小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尤其是身下更是犹如撕裂了般痛楚。颓然的又倒了下去,昨夜的一幕幕抵在心间,凄然的笑了起来。
虽然凤鸣女子为尊,从不被贞操观念束缚,但被人强暴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何况她还是一国继承人,凤鸣未来的君王。最让人痛恨的是,早知如此,就不该固执的守着第一次,确白白便宜了君临天。这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正想着,门扉吱呀的被推了开来,凌乱的脚步声纷沓而至,轻轻转头,不大的内室当地已经满当当的站了一群女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群穿着王宫服饰的女人,刹那间,凤朝月明白,自己依旧是在王宫中。
为首的一个女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如小塔般挡在众人之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旁边的一个瘦高女人到先开了口“你醒了就好,今日起你就是容绣房的人,按着排名,你就叫落草,往后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只要规规矩矩的,好得也算是有个安身的地方。”
话未完,那为首的女人斜睨了瘦高女人一眼恶狠狠的说“行了,别尽说那些没用的,你也醒了,收起你那外面的德行赶紧给我起来干活去,少在这里给我挺尸”
凤朝月蹙眉看着那一说话脸上横肉就要抖三抖的大管事,依然有些懵懂,既然她依然在王宫之中,为何又被解了穴道,难道君临天不怕自己求死么?
那大管事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对着身侧人说了句“落叶,你留着给她好好讲讲咱们容绣房的规矩,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话毕,身后的人恭敬的低头让开了一条路,大管事骄横的扬长而去,随后众人也不敢多留,紧跟着走出去,只留下那叫落叶的一个小丫头,瘦小干瘪确是满脸的激灵,好半晌才局促不安的走到她跟前说“姐姐,咱们容绣房是出名的苛刻,你这样细皮嫩肉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磋磨,唉,管事说的规矩,其实还不是她自己的规矩,犯了宫里的规矩还有得活,落在她手里就能死几百次,往后日子还长,若是你家里还有人就赶紧打点下换个地方吧,看着管事这架势,怕是你再谨慎都得掉层皮了”
凤朝月耐着性子等她说完,终于将自己心底的问题问出了口“落叶?!这是什么地方?”
落叶一愣,她还以为她会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满心惶恐确不想问出这么个问题,怔怔的回她
“容绣房啊,刚才管事不是说了么?”
凤朝月淡淡的笑了笑,又问“我是说,容绣房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送来的”
落叶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容绣房啊,这里是王宫负责浆洗织补的地方,你不知道吗?奇怪,不是说你是天齐殿当值的侍女犯了错才贬到这里的么?怎么会不知道容绣房呢?”
凤朝月沉了眸子,随口应付道“我新入宫不久,很多地方还不知道,落叶,谢谢你”
落叶微怔,一种平等的被肯定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觉红了脸,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好心提醒了她一下而已。凤朝月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也无心再说什么,只耐着性子说了句
“落叶,麻烦你在门外等我片刻,我收拾下就出来”
落叶微微失望的应了个好,也不知怎的,她就是想和她多说些,多了解些她,看着她苍白羸弱的面容,临出门又转身,眼含担忧的说了句“你的身子看起来好像很弱,真的可以吗?”
凤朝月真心的笑了起来,眼眸中瞬间充满了流光溢彩的生动,整个人仿佛也在刹那间批上了温暖的光芒,看的落叶呆呆的站了片刻,才不舍的合上门扉,心头兀自疑惑,为何她看起来比容妃她们还要高贵?明明她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侍女服装,明明她脸色苍白大病初愈,为什么偏偏给人感觉确是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感觉?刹那间,她仿佛明白了大管事恶毒鄙夷是为了哪般。
看着落叶离去,凤朝月旋即皱起眉头,深呼了口气忍着遍体的伤痛狠狠挣扎着站了起来,
举步维艰的走向几米之外的内室圆桌边,圆桌上放着一套红瓷茶具,一只茶壶配了4只茶杯,凤朝月没有犹豫,拿起茶杯摔在了地上,一声脆响本是完好的茶杯瞬间碎成了几块,门外传来落叶担忧的声音“落草,怎么了?”
凤朝月边捡茶杯碎片边回话“不小心打了茶杯,我马上收拾”
门外没了声音,门内凤朝月已经将茶杯碎片尖利的锐角抵向了脖颈,只要在用些力,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羞辱,永远的不用再去回忆至亲的骨肉相残,不是没有犹豫,只是这戒备森然的王宫,她一个武功全失看守众多的俘虏如何逃的出?即便可以逃出去,又需要等待多久的机会,她可以等,凤鸣等不起。
一旦王母因为自己向南月低头,为他们打开中原缺口,以南月的战力和残忍届时必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而他们在中原打下基础,凤鸣灭亡也只是迟早问题,恐怕天下都将成为南月的囊中之物。
所以,她只能死。为了凤鸣,为了天下,为了自己,死亡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为什么是她?
那尖锐的刃茬因此入肉三分,一道细细的殷红随之流淌了下来,缓缓闭上眼,凤朝月自嘲的笑了笑,手中力道蓦然加重。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捏碎片的手腕上狠狠的被一样东西击中,那瓷器碎片斜斜的飞了出去,只在脖颈处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确未伤及动脉。睁开眼的时候,内室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4.上卷【前缘早注定】-第四章
姐姐要死别拦着!
破冰冷峭的脸颊上一双阴沉的眸子紧紧锁着凤朝月,她还以为殿下的担心是多余的,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求死心切,怪不得殿下要她一路点了她的穴道费了她的武功,又要她暗伏在她身边。其实刚才从摔茶杯起她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她还是不信,直到她真的决然下手,她才信了,懂了。
凤朝月毫不惊讶的看了眼破冰,随即从容的处理起自己的伤口。
破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话,随即从窗口一跃而出,屋顶破开的瓦片处一束蒙蒙的光明翻飞出数不尽的尘埃。她相信不用多话,这个女人也该明白,想死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月后
启容殿中凤朝月忙碌的打扫着灰尘,本来她是没有资格参与到这样的工作中的,因为个殿嫔妃都有自己的婢女负责日常工作,只因为今日是启容夫人的生辰,人手实在不够,才派了她过来。
比起起早贪黑随时被叫起来干活,双手成天的浸润在水中的滋味,这算是她在容绣房呆的这一个多月来,最轻松的一件工作了。
凤朝月干着手里的活计,环视着启容殿又开始算计着自杀的事了。这一个月来,上吊,割腕,撞墙,水淹,火烧,她都死不了,也不知道君临天派了多少人过来混在容绣坊,甚至就连出恭时都感觉隔墙有耳,着实让人烦躁。原来生不容易,连死都这么难。
还不等观察仔细,不远处擦拭灰尘的落叶乘着乱挨近她跟前,兴奋的小声嘀咕“我就说昨个眼皮跳是什么好事,原来是给上头当差,嘻嘻,今天是启容夫人的生辰,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赏赐呢”
凤朝月心不在焉的回她一笑,手下不停的继续着自己的事情。落叶兴奋的环视四周,一会热切一会失意的独自唠叨,什么这样富丽堂皇的殿堂住上一夜死也甘心,什么自己命不好生在了贫苦人家,什么保佑她下辈子投个富贵人家,好半晌才住了口想起什么似的冲着凤朝月说
“落草,是不是又没吃上饭,嘻,饿了吧,我就猜到大管事的又克扣你的,等会回去给你拿好吃的,我晌午偷偷给你藏的”
凤朝月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不由的心底一暖含笑看着她,“别费心了我能吃的饱”
落叶嗔怪的看她一眼不满的说“又说假话,我知道你是怕大管事的又罚我,别担心,我皮糙肉厚那几鞭子打在我身上就是挠痒痒,哼,到是你,要是还这样客套,才伤我的心”
凤朝月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她们这样的人的喜怒哀乐真心与可爱,确因为命运交集,确因为被剥去了荣耀与光环,得到了这真心发现了这可爱,这是否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在这狼狈的人生中,还有这样一个将自己作为朋友的人,其实不算太糟吧。
不等凤朝月说什么,远远的大殿上蓦然传来一道命令“那边的两个,过来一个跟我去偏殿搬东西”
落叶俏皮的冲着凤朝月挤了挤了眼睛,边起身边小声说“我去就好了,你在这里”
凤朝月知道她是怕自己辛苦才抢先去的,心底又是一阵暖流袭过,会意的点点头。谢字已经不能表达她对她的感激了。
分配的工作结束后,凤朝月回了容绣房,直到天擦黑的时候落叶才蹒跚的回来,夜幕下,自王宫东南方也隐隐传来喧闹的声音。
彼时,凤朝月已经被分到了大通铺的房间中,逼仄的内室,除了一张宽大的木床外就是一张圆桌而已,洗洗涮涮结束后,累了一天的众人早早息了灯睡下了。
凤朝月睡在最外头旁边就是落叶,也不知道是累的太过还是有什么心事,往日里一挨床就睡的雷打不动的落叶今夜转辗反侧的不踏实,良久之后,屋子里鼾声四起,凤朝月才小声的凑到落叶跟前问“你是怎么了这样烦躁”
黑幕里落叶忽然不动了,过了好久才木木的回了句“没事,睡吧”
凤朝月蹙眉盯着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直觉告诉她,落叶一定有什么事。又过了良久,耳畔落叶也发出了微微鼾声,凤朝月无奈的笑了笑,随即也沉入梦乡中。
5.上卷【前缘早注定】-第五章
小妞居然是个贼!
东方鱼肚白刚刚显现,容绣房中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清晨凉薄的空气中,凤朝月已经坐在洗服房宽大的院子里,面前是堆的老高的一堆色彩艳丽的衣物,院子中的一颗开的正茂盛的木槿树上,蹲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的正欢。
环视院子里开始忙碌的众人,独独不见落叶,凤朝月忍不住看了眼后院,这丫头早起说头疼,不知好些了没有。
想着手里又拎起了一件纱衣,准备洗完这件就去看看她,还不等动手搓洗,院门忽然被敲的震天的响起。院子里众人一顿,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慌张的看向一侧披着外袍匆匆跑出来的李执事。
跑过宽大的院子这阵功夫,院门外已经响过了几遍暴躁的叫门声,大管事骂骂咧咧也随之走出了内室,直到院门吱呀一声大开,大管事那一张出口成章的嘴才消停了下来。不只嘴消停,就连她那张脸都夸了下来。
因为,来人是她绝对惹不起的。
一队穿着艳丽长相清秀的宫女从大门处气势汹涌的走了进来,旁边的李执事紧随身侧,直到院子中央,那队人才停了下来。带头的绿衣侍女与大管事打了个照面,嘲讽的笑起来“大管事,你这容绣房到是出人才,居然都偷到启容殿了”
不等说完,那绿衣侍女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冤枉,我呸,你还好意思说冤枉,昨个除了殿里的人就是从你这里借调了一部分人手,难不成你意思还是我们自己人干的么”
大管事肥白的脑门子上逼出了冷汗,诺诺的低眉耷眼瞄了眼身后站成一排的众人,赫然发现少了两个人,心底火气噌的窜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心里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后院内室里,落叶睁着眼睛躺在大通铺上忐忑的盯着房顶,昨个是鬼迷心窍了怎的,居然拿了夫人的玉簪,这要是被人知道还能活么?可是现如今又该怎么送回去啊?越想越怕越想越惊,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正想着,一只冰凉的手忽然覆住了自己的嘴唇,本就胆战心惊这一吓,若不是那手捂住,恐怕早就叫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落草,正要问她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确不想她到先开了口。
不错,在那绿衣侍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凤朝月就几乎明白了所有事情,乘着乱来到了后院的内室,果然看见落叶忐忑不安的想事情。
她说“记住我的话,不要问为什么,东西是我偷的,我绝对不会死”
落叶瞪大了眼睛又惊又疑的看着她,不等发作,凤朝月低沉的声音又起“照我说的做相信我”
落叶愣怔的看着她那一身莫名的威仪,心头忽然涌现出安心,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眸里刹那间涌起了泪花,不等开口内室门扉哐当一声被人踹了开来,大管事粗噶的嗓音含着十万分的愤怒叫嚣了起来“好你们两个贱人,果然在这里藏着,给我押了出去”
院子当中,凤朝月和落叶两人被推到了绿衣侍女跟前,大管事手里执着一根牛皮鞭指着她们厉声问“说,是谁偷了夫人的簪子,好大的胆子,反了你们还,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落叶瑟缩着肩膀浑身颤抖的真如风中落叶般,下意识的看了眼一脸镇定的凤朝月,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凤朝月浅笑看她一眼,缓缓开口“是我偷的“
随着那一声是我偷的,偌大的院子倒吸冷气顿时噤若寒蝉,半刻才传来绿衣侍女的讥讽
“你到是有几分胆色,居然还能镇定的承认,你可知道偷盗宫中物品是什么罪”
凤朝月淡淡撇了她一眼说“死罪”
绿衣女子一愣,厉声问“那你还偷”
凤朝月戏谑的笑起来“我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哪里比不上启容夫人,为什么她是夫人,我确是婢女,我眼红可以吗?”
院子里的人倒吸了口冷气。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口,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这样大胆的。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绿衣侍女旋即变了脸,仔细的打量了她半晌,虽然穿着杂役的粗布宫服,但依旧难掩她肤若凝脂清丽绝伦的一张脸,尤其是她从容无所谓的态度,深深的击中了她的骄傲,随即恨恨说“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不怕死,大管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么”
大管事早已经憋着一腔怒火,此时见绿衣侍女也动了怒仿佛得了旨意,一条鞭子啪的凌空一甩,恶狠狠的说“你个小贱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其他人你们也都给我看好了,往后谁若是手脚不干净,这就是她的下场”
话毕,李执事早已经将落叶拉了开来,结实的牛皮鞭在空中划着一圈优美的弧度狠狠的落在凤朝月的臂膀上,一瞬间肩膀处的衣服便撕裂了开来,如雪的肌肤上显目的印上一条深深红痕。
也就是半刻功夫,凤朝月的身上已经体无完肤,密集的破裂宫服,宫服底下皮肉翻卷的可怕伤口,大大小小伤口中汩汩涌出的鲜红血液,无一不昭示着在不停手,凤朝月终将离死不远。
不远处的落叶捂住嘴唇无望的痛哭着,确陡然发现蜷缩在地上的凤朝月居然在笑,一瞬间呆愣在原地,居然也忘记了哭。
如果真的能被打死,为什么不笑呢。
6.上卷【前缘早注定】-第六章
再见魔王!
朝阳嫣红,空气中本该充满生的气息,但容绣房确是血腥狼藉人人胆战心惊。凤朝月的身下已经汇集了好大一滩血,而那牛皮鞭毫不理会的继续疯狂的抽打着,眼看着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就快没了生气,空中陡然炸开一个冷冽的清脆女声“住手”
凤朝月缓缓的闭上了倔强的眼睛,心底微微失望。
耳际随即听到沉稳有致的步伐声,接着忽然是集体下跪的声音,睁开眼睛,整齐的恭迎殿下声已经响彻容绣房上空,凤朝月苦笑起来,想不到君临天亲自来了,是想羞辱自己还是来看戏?
不等细想,君临天嘲弄的声音已经响起在耳边“听说你偷东西?呵呵,我到好奇,我南月什么物件让你这样喜欢”
胸腔弥漫过疼痛,不等回话一口鲜血压不住的溢出唇角。君临天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院子里除了破冰几个侍女之外,跪着的人皆是倒吸冷气,以殿下的身份忽然来到容绣房就已经是稀奇事了,居然还对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侍女说出这种话,简直匪夷所思。
绿衣侍女忍不住抬头怯怯的说“殿下,她偷了启容夫人的玉簪”
院子里一干人仿佛找到了靠山似的目光凝聚在绿衣侍女身上,谁都知道殿下对启容夫人的宠爱,这下子,落草恐怕是死定了。
君临天眼神扫过跪着的众人,邪魅的勾起唇角“哦,玉簪?原来你喜欢的只不过是个玉簪,我还以为你要的是玉玺,哼,若是你们知道她是谁,恐怕打死你们也不会认为她是贼了”
话未完,一只占满血迹的手已经捂在君临天的嘴上,凤朝月遥遥的模糊的看了眼落叶的方向,
随即昏死了过去。如果身份大白,她受虐的消息传出,王母心焦之下未必还能守住心智。
她怎么能让他如愿?许是伤的太厉害了,这时候的凤朝月几乎忘记了若他真要让消息传出,自己又能堵上他嘴几时?
君临天沉着眸子看怀中的人,不觉得意,原来心机如她也有怕的时候。片刻邪魅的笑着说“好,就如你意,回宫”
随着君临天冷淡的话语结束,无尽的黑暗也随之而来。只留下院子里一干侍女惶恐不安的揣测那未完的话语。半晌,绿衣侍女才恨恨的看了眼大管事,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人都敢往容绣房招揽,这女人和殿下什么关系,你到给我好好说说”
天齐殿偏殿
依旧是那张金丝楠木大床,依旧是帷幔重重,同样的一副身体,同样的饱受摧残。就连号称鬼医的南月第一名医都摇头说她的身体虚弱的如同蜂巢般,虚空的实在可怕。他哪里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怎能不虚弱呢?
良久,搭脉的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才缓缓放开,一身藏蓝华服的暮云非微微皱眉,最后看了眼那伸出的白皙手臂上的累累伤痕,转头几步走到内室当中的圆桌边坐了下来,也不礼让直接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君临天凝目看着他,冷酷疏离,若不是他身份特殊医术绝世,以他的德行早已经死了几百次。忍着不满君临天问“怎么样”
暮云非优雅的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说“死不了,不过也快了,尤其是她现在有了身孕,许多补药又不易使用,我看还是准备后事得了,反正殿下后宫也不差这一两个”
君临天重重放下茶杯,目光紧锁住暮云非沉声问“你说她有了身孕?”
暮云非斜睨了他一眼风淡云轻的说“怎么,殿下不信在下的医术么?那就请殿下另寻高明吧”
君临天冷酷的眸子中闪过暴虐,低声冷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不是也没有了价值么,暮云非,若是你想死不必这样麻烦,你该知道我有的是法子满足你”
暮云非调笑的看他“殿下的火气还是这样旺盛,看来那伤势恢复的不错。我这样的神医,你怎么舍得杀了呢,不过我到好奇,殿下何以对这女人这样上心?看脉象该有1个月了,她身体亏空的厉害,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保得住大小,殿下最好有个准备”
君临天淡淡扫了眼帷幔垂落的金丝楠木大床,沉吟片刻冷冷说“大小我都要,若是她死,你就去陪葬,谁也救不了你”
暮云非收起玩笑,沉了美眸也看向大床。有趣,这女人究竟是谁?居然会让这个冷血的家伙这样上心?
随着暮云非离去,君临天走到了床边,缓缓掀开帷幔,那张布满伤痕憔悴的脸赫然印入眼睑,微微皱眉,半晌才放下帷幔走出内室,对着走廊上的破冰冷冷说“将消息传出去”
他到要看看凤千平到底会不会顾她的死活,还有她肚子里他的孩子。
7.上卷【前缘早注定】-第七章 居然有了狼崽子!
半月后
依旧是天齐殿偏殿里,虽然比不上正殿的宽大堂皇,确也精致典雅,深间错落。但对于凤朝月来说,这仅仅也就是比容绣房稍微舒适一点的囚牢而已。
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何以君临天非要将自己关到他的寝宫,难不成南月王宫住房紧张,连一间破屋都没有盈余。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究竟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她确明白的很,寻死更难了。
且不说众多身怀武功的侍女,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单单就一条她死落叶死,就让她不能不顾及。所以这十几天来,她到是被喂养的油光水滑,比起初到南月又是一番风情。
站在偏殿内室敞开的窗棂前,秋的气息伴随着一阵凉意缓缓拂过凤朝月的瀑发,一身月白的华服逶迤了一地,水袖飘飘仿佛似那仙子要乘风而去般,恰巧落叶端着一碗氤氲的汤药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瞬间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浅笑着说“落草,该吃药了”
凤朝月回转身皱眉看着那碗药,她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可是这药确还是每日三副,她也曾经拒绝过,可是破冰居然用落叶威胁她,这实在让人费解。不过,想要知道这是什么药确也不难,比如她现在的方法。
落叶放了药碗恭敬的站在一侧,凤朝月环视四周林立的侍女一眼缓缓走到圆桌边,看着她卑微的态度不禁微微叹息,或许她们之间的友谊再也不会回来了。身份这东西,说出来很模糊,但又确确实实影响着世间很多事情,比如友谊,爱情,甚至生命。红尘俗世,到底没有几个人不在乎,所以,就算落叶与自己疏离,她也只能叹息而已。
碍着众多的侍女凤朝月没有说什么,轻轻端起碗一饮而尽,随着最后一滴药入喉咙,那只瓷碗忽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悠悠的垂直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叫冷大人”
话未完,门扉哐当一声被打开,破冰和几个侍女鲜艳冷面的窜了进来,只看了一眼内室的情景就下了命令“扶她上床”
随即凤朝月就被架着躺倒在了床上,也不管破冰冷峭的面庞上的疑惑,兀自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一炷香的功夫后,殿外长廊上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凤朝月舒了口气,这戏总算不用再演下去了。旋即本是绾起的帷幔也被放下来,将她隔离了起来。
片刻,内室传来破冰和一个陌生的声音的对话。
“她怎么了”慵懒的声音
“我到要问你,殿下稍后便到,你最好想想如何解释”
“美人,你确定她喝的是我开的药?”
“你什么意思?”
“呵,据我所知,殿下子嗣没一个活的过临盆,难不成都怪我医术不精么?”
沉默片刻,破冰冷冽的话语飘起“这次没有可能”
说到这里,帷幔内的凤朝月已经再听不进任何语言,脑海中反复的出现子嗣两字。原本想着查清那药的来历,确不想居然是这么震人的真相。她居然怀孕了?!
仅仅只有一次她就怀孕了,真是可笑可悲,比起这消息,更可笑可悲的是,君临天居然打算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这就是她将自己软禁在他的寝宫中的用意吗?这就是伤好后还要喝药的原因吗?那药也恐怕只是安胎而已吧。
想到这里,凤朝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赫然大睁。如果她有了他的子嗣,消息传扬出去,7国人尽皆知,凤鸣还有什么退路?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被逼,君临天也绝对会粉饰太平将与凤鸣的友好极力宣扬,就算凤鸣不承认,可其他盟国又怎能不心怀顾忌?毕竟血肉相连,有了这孩子就相当与一条纽带,凤鸣还能怎么撇的清?何况7国谁人不知,她的王母对她的宠爱又怎会见死不救?又怎会拒之门外?而联盟国一旦孤立凤鸣,那么她的王母就更没有在坚持下去的理由。
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她也必须尽快死。
8.上卷【前缘早注定】-第八章
我要做王妃
当凤朝月从怀孕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几条策略。所以当帷幔外传来暮云非说要号脉的声音时,她也没有犹豫的伸出了胳膊。
随即两根手指搭在了手腕上,凤朝月不敢拖延紧跟着开了口“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那些药果真神奇,就连我的旧伤也都好的彻底了,只是幼时落下的腹痛毛病,确是顽疾,还望阁下能查的明白,了却我这场苦恼,落草感激不尽”
帷幔外的暮云非初听凤朝月的声音响起就觉得奇怪,按照侍女的说法她现在正是痛苦难忍,何以声音淡定平和起伏有致?直到听完她的话更觉得奇怪,不由多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脉象,确是四平八稳毫无意外。心头不禁冒出了疑问,但嘴上确回说“在下暮云非,姑娘的病的确是顽疾,看脉象也的确是自幼便有的,只是不知这病因为何,再好的大夫也恐怕会束手无策”
凤朝月浅笑了起来,看来这场赌注她赢了。从刚才他和破冰的对话中她分析出了三点,一,他和君临天有间隙二他是个自负的人三他是个聪明人,冲着这三点她愿意赌一赌,就赌他不会戳穿她。毕竟这种离奇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凡是聪明人都不太愿意被人愚弄,好奇是每个人的天性。
话未完,内室中赫然响起君临天低沉冰冷的声音“既然这样长不说也罢,暮云非即是神医,自然有办法将你治愈,你说呢,暮云非?”
凤朝月沉了眸子,不等暮云非开口回答,已经冷淡的说“君临天,你到底是希望我死还是活,若是因为这腹痛的急症要了我肚子里孩子的命,你是否就满意了?”
暮云非狭长的星眸中一闪而过流光,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殿下其名?
他不知道这正是凤朝月说这话的用意。勾起他的好奇,将他拉进水。
君临天深邃的看了眼金丝楠木大床,冷冷对着众人说“都出去”
等着众人都离开,君临天好整以暇的坐在圆桌边开了腔“出来吧,凤朝月,让我看看你哭着喊痛的模样”
帷幔轻掀,凤朝月也不再演戏,缓缓下床立在内室当中,就看见君临天身边坐着的男人。
逶迤的宽大外氅包裹着他修长的身体,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眸潋滟深邃无比,嘴角一抹魅惑的笑容颠倒众生。那稀有的奇异而神秘的一头银色长发顺服的下垂至臀部,单耳飘逸的一只小巧的纯白羽毛风情无比,周身散发着一种天生的慵懒和优雅,明明雌雄莫辩,确偏偏没有脂粉气。这样绝色的男人,真是世间稀有,甚至凤鸣的后宫都无人能及。即便凤朝月不好色,也忍不住赞叹痴迷。
君临天见凤朝月放肆的看暮云非,心头莫名的不悦,随即嘲弄的说“不亏是凤鸣的女人,这样不知廉耻的盯着男人看,真叫我南月女人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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