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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公主威武.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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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许虽然不敌这里的人动心眼,但是那点子眼里神还是有的,看着青筠那纠结的样子,陈许开口道:“今天戴那条大阿哥送的项链。”
“是,主子。”青筠应道,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陈许不戴那条项链,只是主子的事情不是她该问的,而陈许也不想跟无关的人解释不该解释的事情,所以这个关于项链的事情便揭过不提,久而久之,陈许不再提起这条项链,而那条项链也便被收进了库房,美名其曰收藏。
日子在陈许一日日的忙碌中度过,她经过努力,御心诀九层她也已经开始练到了第一层,而陈许在这里也度过了第一个春节,而康熙在这一年也没闲着,至少这一年,加上皇后,已经有好几个后妃都已经怀有身孕,而第一个生产的便是庶妃马佳氏,也就是大阿哥赛音察浑的母妃。
“大格格,大阿哥,娘娘生了个阿哥,只是,阿哥他,他...”这日正在读书的陈许和赛音察浑得知马佳氏今日发动,便一同结伴而来,毕竟这是赛音察浑的同胞,而陈许则是因为和赛音察浑关系好,这才走这一趟,只是两人过来的时候,接生的嬷嬷说话一点也不利落,这便让两人有了不好的预感。
“吞吞吐吐做什么。”事关自己的同胞和母亲,赛音察浑哪里还有平日里故作稳重的样子,这说着就要往产房里冲,好在外面的丫鬟奴才手脚快,把他拦住,不然要是康熙或者其他主子知道了,这底下的奴才放主子爷进产房,那可都是要受罚的。
赛音察浑被困得不得动弹,而这时昏死过去的马佳氏也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十分虚弱,而很可能活不过今日时,整个人都慌了,待到看到一脸青紫的孩子,近的气少出的气多时,就再也忍不住,在产房里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放开我。”赛音察浑听到他额娘的哭声时更是不淡定,连哭带闹的就要从奴才怀里挣脱出来,只是他纵然使了全身的力气,他一个孩子也不如成年的奴才劲大,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吧嗒吧嗒的陪着马佳氏掉眼泪。
第5章 早殇
马佳氏平日里对陈许还不错,这会听见她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哭,陈许自己也有些戚戚然,想进去安慰吧,又觉得所有的语言在母子分离面前那么苍白无力,现在马佳氏需要的怕不是来自她的安慰。
看着赛音察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陈许心里很是心疼,这孩子哪年没得她是真的不记得,但是自她真心接纳这个弟弟后,陈许一直都是小心照看着他,这在陈许的影响下,赛音察浑虽说不是强壮,但是也并不虚弱,至少,目前是看不出有任何早殇的迹象来。
“青筠,帕子给我。”从青筠手里拿过帕子,陈许走到一群拦着赛音察浑的奴才丫鬟面前道,“都给我放开。”
“大格格,眼下大阿哥这个样子,奴才...”说话的是马佳氏宫里的掌事太监,这陈许虽是个主子,但是这些奴才们更怕坏了宫规受罚。
“没事的,大阿哥这里有我看着,我不会让他进去的。”陈许示意围着的丫鬟去一边,自己走到赛音察浑面前,伸出手拿着帕子给赛音察浑把眼泪擦干净道,“赛音察浑,你额娘如今在里面正需要来自于你的安慰,你这么哭,她听见了岂不是更难过,而且,弟弟你不想看他一眼吗?你是他的哥哥,难道不想送他一程?”
“姐姐,你告诉我,弟弟他不会有事对不对?”赛音察浑充满希冀的眼光让陈许不忍说出太过残忍的话,只是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对信任自己的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陈许再怎么样,也知道那么多太医下了死亡通知,应该是差不离的。
“你要坚强。”陈许把赛音察浑的手窝在自己手里坚定地对他道,“一切都有姐姐,姐姐陪你去看弟弟。”
“嗯。”赛音察浑强忍着泪水迈着步子和陈许一步步地走向另一个安置婴儿的暖房。这么近的距离,可是陈许却觉得步子特别沉重,她要亲自面对一个即将死亡的孩子,这让她心里也很不好过。
婴儿是需要仔细呵护的,那么脆弱的生命经不得半点疏忽,这么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当陈许牵着赛音察浑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得知噩耗,全身都在颤抖。
“大格格,大阿哥,你们出去吧,这小阿哥没了,这屋里不吉利。”产婆的声音也有着一丝颤抖,这个孩子在她手里没的,她知道,只要皇上有一丁点的不悦,她这条命也得赔进去。
“我们就看一眼。”赛音察浑的声音有些颤抖,陈许知道,他的情绪不仅有难过,肯定还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对这个未来得及看一眼母亲、哥哥姐姐小生命的心疼。
宫里是个冷漠的地方,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规矩束缚着这宫里的每一个主子和奴才,皇家的孩子十分尊贵,但那前提都是能活下来了,如今这新出生的孩子不管是什么原因死亡的,他的尊贵都已经随着死亡而离去,甚至他的死亡剥夺了他同胞哥哥看他的权利。
没有哪个奴才敢把孩子给赛音察浑和陈许,陈许看着赛音察浑已经有些苍白的脸,第一次用上了她新修炼的御心诀,第一层也只是能简单影响人的心智,对于稍微心智坚定的人都是没多大用处的,陈许从来没用过,那是因为她知道,宫里没有一个简单人,就是一个奴才你都不能小看,可是这会她用了,足以说明她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把赛音察浑纳入到了自己人的范围之中。
陈许并未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这会屋里的人都在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竟是让陈许第一次就成功了。
两个人如愿看到了那个孩子,可看到了还不如不看,陈许还好,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外来户,可赛音察浑就不一样了,那是同父同母的胞弟,血脉相连,他看了之后一下子就哭出声音来,没多久便越哭越大声,待到康熙和二格格来的时候,他和马佳氏都晕了过去。
康熙和二格格的姗姗来迟很是令陈许不满,但是奈何身份上,陈许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康熙接下来的举动终究是惹怒了陈许。
“皇阿玛,您等一等,我有话说。”陈许看着康熙以朝政为由竟是连那个孩子和刚刚生产的马佳氏一眼都不看,连带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各种不舒坦一起爆发了。
“大格格,你在怨朕?”陈许的眼神里有着她不知道的责备,人精的康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女儿不敢,只是想问问皇阿玛,是不是哪天女儿没了,您也只是让奴才把女儿处理了?”陈许心有些寒,其实扪心自问,康熙虽然平日里严肃,但是对自己还真的没得说,虽谈不上什么父爱如山,但是真的算是很好了,陈许有时候也能发现康熙其实心里很柔软,可是今日康熙的举动却让她有些动摇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
甚至陈许都想说自己眼瞎心瞎!
“放肆。”康熙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
这些日子来康熙被三藩弄得已经好几日没睡觉,这后宫里的每个孩子都是他的血脉,他又怎么不难过,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从他登基那一日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喜怒哀乐都要藏起来,他不能给任何一个敌人攻击他弱点的机会。
康熙语气里的怒意令陈许一愣,她下意识地就后退一步,康熙看自己吓到她了,心里也有些不忍,语气稍微放轻了些道:“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有什么话,随朕回乾清宫。”
刚刚那是一时之勇,这会理智回归,陈许哪里敢在这么多奴才面前下康熙的面子,虽然对他很失望心里很生气,可理智告诉她,还是乖乖随康熙回乾清宫比较好。
一个生命是在多少人的期盼之下才能诞生,可是他就是那么脆弱,纵使那么多爱他的人想要留住他,却也争不过阎王爷。
“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刚刚不是还敢冲着朕嚷嚷,现在胆子去哪了?知道怕了?”康熙把陈许带进平日里休息的偏殿便让其他侍奉的人都下去了。
陈许嘟囔了一句谁怕了便有些忐忑的走到了康熙身边。冲动是魔鬼,陈许算是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刚刚感性的那些冲动,她现在恨不得没有发生过,康熙冷不冷清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她何必这么在意。
在意?
陈许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竟然给自己用了这么一个词,她一个外来户,竟然对最没有亲情的地方产生了情感,她刚刚那么生气,不仅仅是为那个逝去的生命,还有对自己未来的担忧。陈许这会儿脑子一清,很多地方便理清楚了。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她真的住出了感情。
“说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康熙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拉过身后的软垫靠上道。
陈许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这会理清了自己的情感,便没有那么排斥了。她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看着康熙问道:“皇阿玛,我们是亲人对不对?”
康熙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既然是亲人,刚刚您为什么那么冷漠,对于那个孩子,您一点都不觉得伤心吗?”陈许问道。
“你就想知道这个?”康熙很是平静地问道。
陈许点了点头,康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道:“在宫里,到朕这个位置,已经没有喜怒哀乐的权利了。”
陈许是个成年人,和康熙对话,她并不觉得难,这会看着康熙的样子,陈许一下子就明白了康熙的意思。突然,她对康熙这个帝王,有了一些心疼,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康熙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对失去很多很多子女,虽然,他活下来的子女也足够多。
“皇阿玛,你有没有想过要查一查他的死因?”陈许宫斗剧也没少看,这会不得不阴谋论了。
“适者生存,这是宫里的法则。”康熙道。
“可有时候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为什么您不去做?”陈许十分不解,对于康熙这话,她才不赞同,“皇阿玛,适者生存可不是这么用,我觉得首先要能活下来,成长到足够可以和他人竞争的年龄,这个适者生存才适应,至少,他要能平安活到自己有自己的思想。而且,我觉得,亲人之间,如果明明拥有能够保护好子女的能力,那为什么要以什么适者生存这种为借口来逃避?”
“你今天才是真正的自己吧?”康熙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怪不得老祖宗没少在朕面前夸你。”
呃,一不小心又暴露了。
陈许被康熙噎的说不出话来,康熙见状道:“既然早慧又何必藏着,如若朕当年在先帝爷选继承人的时候也藏慧,这个皇位根本就轮不到朕,早慧并不值得你如此遮掩,只要你能尽早成长起来保护自己,那么你的早慧只会成为你的双翼,为你带来你想不到的权利。老祖宗说你聪明过头了,而且防备心很重,生怕我们这些人会伤害你,可你别忘记了,你不管是不是朕的血脉,你都是爱新觉罗的后代。除非极为特殊的情况,不然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
任是陈许怎么想,也没有料到康熙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说既然已经说开,陈许又何必故作天真,直接就拿出了自己的本性道:“皇阿玛,那特殊的情况是不是就是干政?”
康熙点了点头。
陈许嘟了嘟嘴,很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道:“皇阿玛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第6章 心思
理智是陈许一直告诫自己的,就是这会打算和康熙谈一谈的她,也并未打算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在这里,曾经接受的那些教育都是礼法不容的,她可没那么自大,觉得自己可以挑战世俗礼法。
“皇阿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想必您已经听腻了。”陈许想好切入点便开始打算和康熙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对于陈许开场白的话,康熙自然没什么反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对于这话我还有点别的见解。
皇阿玛,您说既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了,那么父母是不是也有义务在孩子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提供一些保护呢?”
陈许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不希望改变多少,只是刚刚那个生命的逝去让她心里颇有些伤感,她只有小小的心愿,哪怕是死亡,父母也应该给子女一个体面的离去方式,而不是清宫如今的处理方式,什么叫没活下来的不能入陵墓,只能草草了事。这在陈许的价值观里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比如?”康熙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陈许猜测不出来他的情绪如何,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但是人为的杜绝一些阴私这些并不难做到!”
“你认为今日之事是后宫阴私?”康熙这下是有些生气了,“你在怀疑朕的能力还是掌控后宫皇后的能力?”
呃,陈许觉得康熙的关注重点错了,但是他这话明显就是刚刚自己的话犯了他的忌讳,于是态度十分好的说道:“皇阿玛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和皇额娘的本事,女儿佩服的很,但是,这皇宫这么大,人心叵测,总有那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啊。”
这话让康熙稍微熨帖了一下,陈许看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便继续道:“且不说阿哥爷是多贵重的人物了,就是格格也是不遑多让的,皇阿玛,这不管是儿子女儿,以后都能当大用啊,您想想看,您要是女儿多多,个个都培养好了,这以后去蒙古联姻,那岂不是一大助力?”
满蒙联姻的传统是不会破坏的,陈许早就做好了联姻的心理准备,这辈子能回去,那么在大清的这么些年就是赚到的,不能回去她也不亏,她没有那么自私,享受了作为公主的尊荣,却不愿意履行义务。
“你以后愿意联姻,去蒙古?”康熙其实本来就只是打算看看孝庄嘴里这个大格格和其他人的不一般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刚刚那些话说出来,康熙已经陈许的确是早慧,只是他没料到,这去蒙古联姻,这等历来被皇室的格格视为猛虎的事情,这才几岁的孩子竟然并不排斥。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总归都是要去的,难倒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去吗?”陈许反问道。
“满蒙联姻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而且如今天下未定,蒙古这一助力不可失,联姻是必然的。”康熙道。
“那就是了,既然是一定的,那我的意愿又哪有那么重要。高兴也要去,不高兴也要去,那我干嘛不高高兴兴的去。”陈许道。
“蒙古不比京城,条件苦寒的很。”康熙以为陈许不懂,便打算解释给她听。
“人家蒙古没有格格吗?”陈许讽刺道,“人家能在那里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我不能?”
“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你未必还会这么想。”康熙暗自道,这再早慧也还是个孩子,想的太简单了,结果很快,康熙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皇阿玛,大家不愿意去联姻,一是蒙古苦寒太远,条件不如宫里;二是咱们满人入关后,这养尊处优久了,这格格们身子都不大好,去了蒙古,很多都会身体不适应,继而出现各种问题。可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作为爱新觉罗的后裔,既然享受了作为皇室格格的尊荣,那么相应的也要尽到皇室格格的义务,不为自己,也要对得起这个姓氏。我并不排斥去蒙古联姻!”
陈许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酸的掉牙,但是她还必须要这么说,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她不出二十年就要面对这个问题,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接受,还能落个好,如今这么一说,说白了就是在刷康熙的好感。
“你继续说。”康熙心里的确觉得这个大格格很懂事,想着孝庄说的可堪大用,他便想着日后要对这个大格格再重视一些。
“皇阿玛,您不知道吧,我现在练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陈许道。
“怎么样?”康熙觉得自己着实不明白一个小女孩的心思。
“我以后既然要去蒙古,那么我就要有个好身体,而且还要能自保。可不能过去病怏怏没几年就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陈许道,“皇阿玛,我可还想活很多年呢,才不要做历史上那些悲催的早死和亲公主,那样没有价值的一生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学武建周?”康熙一想到这个大格格还有这种心思,这立马脸色就阴沉起来。
陈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康熙话是什么意思后,心道,谁想做皇帝啊,累都累死了,还不落好,而且她自己几斤几两她可清楚的很,她还没有自大到自己就凭着后世学的那些东西就能当什么女皇。
不过心里这么想她可不能这么说,陈许很快就反应过来要如何回话了。
“皇阿玛,我想要有价值的一生并不是非要有什么权势地位啊,我只是不想当历史上匆匆一笔就可以略过的联姻公主。哪怕是当个最长寿的公主也行啊。”
康熙看陈许的样子,心想自己想多了,于是脸上表情也不那么难看了,只是说了这么多,康熙觉得陈许完全跑题了。
“言归正传,你说的这些和今天的事情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皇阿玛,我说了这么多,您还不懂?”陈许眨巴眨巴眼睛,带着一丝刻意装出来的孩子气道,“要是兄弟姊妹多多的出来,好好的活下去,皇阿玛您都不敢想,这要是姊妹们出嫁了,受了委屈,这兄弟们往出一站给我们撑腰,那我们在婆家多有底气。同样,这姊妹们在蒙古要是连成一气能够影响个一二,那咱们大清在北方的联盟可不是稳如泰山吗?多子多女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啊!”
康熙被陈许说的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虽然说的还有些孩童的稚嫩,但是话里却未尝没有一点道理。
要是陈许知道康熙嫌弃她话稚嫩,一定会狂吐槽,她就是个小孩子,就算早慧,就算早早就开始学文学武,但终归还是个孩子,见识言谈肯定有限,这要是真拿出在商场上那种有理有据的架势,把她早就被康熙当成异类处理了。
她想当个稍微有些早慧的孩子那也是不容易的。
“好了,你下去吧。”陈许的话未尝在康熙这里没有一点用,至少,在后来的时间里,康熙因为今日这番话发现了不少后宫和前朝的瓜葛。
“嗯,皇阿玛,女儿告退了。”陈许哪里还敢说什么,她今日的冲动早在马佳氏宫中就已经用完了,在来乾清宫的路上她都想好说什么了,今天这番话看似说了很多,其实细想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个稍微早慧一点的孩子对自己未来的畅想而已,而且今天她也表现出了希望能够迎接更多弟弟妹妹到来的心思,这在想要多子多福的康熙这里一定刷了不少好感。
人家二格格在康熙面前刷的是父女亲情,可她又不是康熙的亲生女儿,以后随着康熙的孩子越来越多,她的身份只会越尴尬,现在不把自己的未来价值体现出来,万一哪天自己做了点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到时候被炮灰了可就不好了。
陈许把握好了这个度,她是个姑娘,只要不干政,不妄想着权利这些触犯康熙底线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会在这里活的如鱼得水。
未雨绸缪,这就是陈许今日的目的!
和康熙谈完这番话陈许便把这些抛在脑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康熙暗自让人观察,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几日之后,便完全放下了对陈许的戒备,只把她当成一个略微有些早熟,会为自己早早盘算识时务的人。
一日,陈许刚刚从武师傅那里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回到自己宫里,便听见青筠禀报赛音察浑病了,而且还挺严重。
“怎么会?早上我还见他了。”她虽然和赛音察浑一起上课,但是她毕竟只是个格格,老师不可能会和要重点培养的阿哥一样,所以两人也就是上课下课能碰个面,这虽然关系好,但是对于赛音察浑的消息,她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是中午开始病的,说是午觉时突然就高烧不退,如今到这会是越来越严重了,听说,太医说了,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青筠道。
陈许一听心里就慌了,哪还顾得上别的,这二话不说便忙朝着赛音察浑的宫中去了。
第7章 种子
病来如山倒,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床上的赛音察浑哪里还有早上陈许上课时见得神采奕奕,此刻的他虚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因为高烧又烫又红,虽保留了一些神志,但到底人还是有些昏迷。
陈许来的时候康熙已经到了,就连孝庄都在赛音察浑的屋子里,光从这就能看出来,这宫里,只有活下来的阿哥才贵重。
陈许是最后一个到的,就是保清也比她到得早,屋里面满满的围着一堆人,不大会功夫,这屋内的空气就不怎么流畅了。陈许一进来,扑面而来的都是热风,这让陈许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发烧都是病菌,这屋子环境可不行。
太医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许只见康熙的脸色很不好,便知道情况估计真的很严重,可她自己也不懂医术,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皇上,微臣几人已经开好了方子,要是今晚能退烧,大阿哥便无碍。”太医院的院使弓着腰站在康熙的跟前说道。
“太医的意思是今晚退不了烧,大阿哥性命堪忧?”康熙尾音一挑,任是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威压来,这话一出,屋内的太医全跪在地上磕头,而刚刚的太医院院使又继续道,“大阿哥此次发热来的凶险,这又没有发现及时,导致耽误了病情。”
院使这话一出,这下跪的可不只有太医了,赛音察浑身边侍奉的丫鬟奴才跪成了一团,看康熙的样子也知道这些侍奉的人好不了。陈许并不认为这些人没错,但是她也同样知道,她眼里的有错绝对在康熙和孝庄眼里是大错。果不其然,大阿哥身边的大小奴才都被罚得不轻,不过,这些陈许已经不关心了,她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现在的只要不出人命就不开口,底线是一日比一日低...
人,果然适应环境是无敌的。
赛音察浑这一夜在太医嘴里十分关键,作为额娘的马佳氏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亲自在屋子里盯着丫鬟给赛音察浑用温毛巾降热,而其他人也早已经各回各宫。
“青筠,你去睡吧。”今晚是青筠值夜,陈许看她今天状态不好便让她去休息,奈何今日在赛音察浑那里看到了那些奴才因一疏忽导致主子发热最后连自己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这青筠可不会心大的去睡觉。
“奴婢没事,格格你睡吧。”青筠给陈许铺好床道,“天已经不早了,格格还是赶紧休息了。”
陈许也能理解青筠的心情便不再多说什么,躺进床里,放下床帷,便开始闭着眼睛练习御心诀。御心诀如今陈许依旧在第一层,但是她却对御心诀运用的越发熟练,御心、御心,便是控制一个人的心,锻炼的是修炼者的精神力,越往上练,控制人心便越发得心应手,到了三层以上,甚至可以在别人的精神里打上自己的烙印,这虽然没什么武力值,可陈许却认为,最适合她不过。
天微亮的时候,陈许便已经起床,这青筠听见动静,便知道格格这是担心大阿哥,怕是打算上课之前再去看一眼大阿哥,果然,青筠还没开口,陈许便让她跟着去看赛音察浑。
“见过娘娘。”给马佳氏请了安,陈许直接奔入主题,“大弟烧可退了?”
马佳氏的眼睛红彤彤的,这一晚上熬夜没睡,眼看着还不退热,马佳氏这眼泪就在眼眶里直打转,要不是碍着还有陈许在场,怕都是要哭出来的。
“一点起色也没有。”马佳氏愁眉不展道,“太医刚看过,说是怕不好了。”
“这一晚上就下结论,是不是太武断了?”陈许有些不解,这发烧会死人?她怎么不知道,她又不是没发过烧,以往也就两片退烧药,多喝点水捂着被子睡上一天一夜就没事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怎么到了这里,发个烧就能死人?这太医到底能不能行?陈许万分怀疑。
“我也希望他没事。”看着床上还在睡的儿子,马佳氏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她今年才失了一个孩子,如今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一个了。
“多给他喝点水,给屋子通通风。”陈许觉得屋子闷,便建议道。
“这怕是会着凉。”马佳氏很不高兴陈许如此说,陈许见她脸色不对,便知道自己的生活常识和这里起了冲突,本要是平日,她是不屑于解释的,但是这事关赛音察浑的生命,陈许还是好声好气道,“这空气流通,对大弟没坏处,只要不是对着他吹,不会有事的。”
“大格格,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上课了。”马佳氏本来心情就不好,这陈许说的话她又觉得不中听,便拿着她要上课的借口想要把她打发走。
陈许也是个聪明人,看马佳氏如此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心里唏嘘一声,行了礼告辞。着走到路上突然想起了宫里钦天监的南怀仁,便有了几分主意。
“青筠,你亲自去一趟乾清宫,跟皇阿玛说,咱们太医不行,试试西医。”陈许道。
“格格,什么是西医?”青筠有些不懂。
“我的意思是去问问南怀仁大人,他们国家的人有没有治发热的药。”陈许越想越觉得自己想法不错,这些传教士来中国,不可能不生病,那么就一定会常备一些他们的药,毕竟,这人都是一样的,只信任自己愿意相信的。她就不相信,这些传教士跨越几千里来这里,就一点也不给自己准备点后路。
陈许人小又要自保,还不是什么专业医生,这能为赛音察浑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即使再怎么担心这个日日相处的弟弟,但她也已经黔驴技穷了。
康熙是怎么想的陈许不知道,但是不过几个时辰,陈许派去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就回来说大阿哥服了南怀仁大人从他们国家带来药,只是这效果如何,还有待观察。陈许闻言便放下了心,不管如何,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如今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格格,好消息,这大阿哥那边烧退了,太医说是已经没危险了,养上几日就好了。”次日清晨,青筠便来告诉陈许她留意来的消息。
“烧退了当然没事了。”陈许没好气道,“这些太医一个个的都是明哲保身的,我不相信,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肯定是不敢用猛药,怕出事。”
一开始陈许还单方面觉得这太医也太没用了,这古代就算医疗再落后,这发个烧就动不动死人怕也是太夸张了些,尤其是还在皇宫,这里云集的可都是最好的大夫,怎么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本来她也为太医着想过,想着说不定赛音察浑还有别的并发症这才比较严重。可这今早看来,这完全就是纯发烧,陈许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在这皇宫,大家为了明哲保身都是奉行无为,毕竟不下猛药,这大阿哥就不会有别的症状,这皇上追究起来,也是那些奴才不尽心,跟他们太医可就干系不大...
人有时候就是不能把事情想的太透彻,这想明白了,陈许这心里就有些惆怅,一早就不怎么提得起兴致,就连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格格,皇上请您去一趟乾清宫。”这刚下课,李德全身边的小太监便来到了陈许身边。
“好,我这就随你去。”陈许早就料到康熙会叫她过去,所以小太监来传话,她可并不意外,就连康熙叫她干什么,陈许心里也有谱,所以便一刻也不耽误,带着青筠去了乾清宫。
请了安,便依照康熙说的坐在他一边,康熙先是问怎么陈许出门只带着青筠,不带其他侍奉的人,后又说问了些功课上面的问题,这见陈许都说的有模有样,便才开口道:“昨日你怎么想起来让朕去找南怀仁拿药?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退烧药的?”
“我不知道他有。”陈许道,她又不是南怀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都有些什么。
“那你让你的丫鬟来传话,朕可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道欺君该当何罪?”康熙现在已经发现陈许是个小狐狸,有时候不小小的威逼一下,这丫头根本不说实话。
殊不知,康熙的这些感觉都是陈许可以营造出来的,这不,陈许一听康熙的话,心里腹诽了一句老套,但是嘴上却道:“皇阿玛,女儿真的不知道南大人有什么,只是女儿觉得,咱们的医术没用,那么他们也肯定有自己的医术,这老师说,取长补短,我想不管怎么样,肯定两个国家有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才让青筠来传话的,只是我没想到,人家的医术也太好了,本来我还觉得他们来我们大清是因为我们什么都比他们厉害,没想到人家这医术这么好,一出手,大弟就没事了。”
康熙听着陈许话里的赞赏,这心里越发气的牙痒痒,其实他也知道那些太医也是为了明哲保身,可是这一次,真是有些打脸,康熙不由地想,这太医院也该收拾收拾了,不然以后因为这明哲保身迟早要害到自己身上。而且,这一次康熙是真正意识到,这西方和大清不一样,除了体貌特征和他学习的那些科学知识外,这医学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陈许不会知道,康熙是一个举一反三的帝王,从这小小的医术上就想到了国力,这目前虽然因为三藩和其他内政问题无法腾出手来关注西方,可这棵种子已经埋下,这未来果实也就不远了...
第8章 出宫
清宫里的生活无趣的紧,除了学文练武之外也没别的事情,陈许一时间竟是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上学的时光,单一而充实。
“大姐,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在这里。”这日陈许上完课无事,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坐着发呆享受着初春难得的暖阳。可也没潇洒多长时间,这赛音察浑和保清便一起找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陈许有些意外这两兄弟怎么凑到了一起,这马佳氏和纳喇氏同为庶妃,这又都生了阿哥,平日里都是面和心不和,这两兄弟也或多或少受各自额娘影响,除了在康熙面前装装兄弟情深外,基本上都不怎么在一起,今日一起出现,陈许还真是有些意外。
“大姐,弟弟们有事相求。”保清和赛音察浑来的路上就说好了,这会倒是颇有默契异口同声地说道。
陈许调侃的看着两人,抱着双手站起来围着两人走了一圈道:“那说说看,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事能值得你们两个一起来,还用了一个求?”
赛音察浑和保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赛音察浑说道:“刚刚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皇阿玛三天后要出宫去。”
“然后你俩想让我当这个出头鸟,求皇阿玛带你们一起去,是吧?”这两小屁孩现在的心思还真不难猜,而且陈许自己对出宫也有些心动。
两兄弟看陈许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忙点头拍马屁道:“还是大姐聪明。”
“马屁精。”陈许没好气的在两人头上拍了拍道,“对了,这消息准确吗?”
“再准确不过了。”保清怕陈许不相信忙抢着回道。
一旁的赛音察浑也赞同的点点头,陈许见状第一个反应便是有猫腻,这两人这默契,可是不多见。
“老实交代,这消息哪里来的?”陈许捏着赛音察浑的脸颊道,“你是当哥哥的,那就由你来说,你不说清楚休想过关。”
赛音察浑和保清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的意思太明显了,完全是在询问保清要不要说,而保清本来正在摇头,可看见陈许转过来瞪着他,便不敢再有别的小动作。
“还不打算说?”陈许似笑非笑道,“不想说也行,那你两兄弟自己去跟皇阿玛说,这事儿我可不管,反正又不是我想出宫去。”
保清说话说的很清楚,一旁的赛音察浑不时插两句补充一下,很快陈许就弄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这知道清楚了,她反而不知道怎么跟康熙说出宫的事情,这一说势必要把两兄弟偷听的事情说出来,以陈许对康熙的了解,这两人的一顿罚是绝对跑不了的。
“姐,我们什么都说了,你就去跟皇阿玛说说嘛,再不济恭亲王也行嘛,他也去的。”保清看着陈许道。
“你们偷听来的还好意思,皇阿玛要是问我要怎么说?如实说?”陈许白了一眼保清道,保清闻言耷拉着脸没精打采,他显然也知道,要是如实说了,自己肯定要受罚的。
“那怎么办啊?我们都没出去过,特别想出去。”赛音察浑显然也有些无措。
“走,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陈许拉着两人的手道,“其实我也很想出宫,既然咱们三个意见一致,那就想办法求皇阿玛个恩典。”
办法陈许几人还没想出来,这康熙就次日让人传唤三人过去考察功课。
“你们三个都还不错,继续努力。”康熙对于这三个孩子的功课十分满意,这考察完之后便让人把上贡的水果拿来给三个孩子吃。
赛音察浑和保清坐在陈许旁边,两人悄悄拉着陈许的衣角,提示她赶紧开口求康熙让他们出宫,康熙眼睛亮,一眼就看见三人的小动作,只是他很想知道这三人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所以干脆当没看见,静等三人主动开口。
“皇阿玛,姐姐有话想跟你说。”保清看陈许沉默半天,心里一着急,直接就替陈许把话说了,陈许看康熙看着她,心里对这个保清自作主张气愤的紧,只是这骑虎难下,她被逼到这个份上,就不得不开口了。
“皇阿玛,我们三个最近表现是不是特别好?”陈许谄媚的笑着对康熙道,康熙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等着陈许的下文,陈许一看康熙并不接话,这心里郁闷的要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得,这独角戏还得自己接着唱,这再尴尬,陈许为了出宫还是硬着头皮笑道:“皇阿玛,这有句话说的好,这学习要劳逸结合,我们这么努力的学习着,这是不是适当的时候应该给点鼓励啊?”
“要给的。”保清忙自己说道,赛音察浑也有模有样的点点头,看的康熙一阵好笑,这看着三人一脸期待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康熙终是不再逗着三人玩,这才开口道:“那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要出宫。”三人异口同声道。
“出宫?”康熙有些意外,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并不难,只是他很想知道这三个孩子想出宫做什么,“原因呢?”
“体察民情。”陈许又做为三人的代言人被推出来,不过这个理由她早就想好了,这会说起来也是十分顺畅,“皇阿玛,我们作为皇子皇女,这平日里学习的都是纸上谈兵,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更容易长见识,民间也自有大智慧,我们三个都想进一步。”
“说真实理由!”康熙哼了一声道,“朕要听实话。”
陈许嘟了嘟嘴,看康熙那样子是怎么也糊弄不了的,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道:“好嘛,我们就是在宫里待得太闷了,想出宫玩。”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康熙没好气道。
“那皇阿玛是同意了?”保清一乐道,连康熙这个亲生父亲都没明白,这二儿子是从自己那句话听出来自己同意他们出宫的。
而陈许可没有保清那么乐观,她虽然觉得只要康熙同意,出宫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她也知道康熙这人最重规矩,这无缘无故要带他们出宫玩,这难度还是有的,如今同意与否,在陈许看来,那就是全凭运气了。
“回去准备准备,赛音察浑也叫上二格格,明日退朝朕带你们出宫。”不过这运气还真不错,康熙今日显然心情还不错,很爽快的就同意了,这下三人坐不住了,一个个行了退礼便各自回自己宫中收拾东西,而次日一大早,康熙这边还没上朝,四个人就不约而同的来到了乾清宫,对此,康熙也没说什么,只能让四人在宫里先休息一下,自己去上朝。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这四个孩子凑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把马车的帘子揭开一个小口,挨个看着街道上各式各样的买卖人,很是好奇。
“三哥,这带四个孩子一起怕是不太好。咱们这一次出宫可是当诱饵的。”常宁小声地对康熙道,“这一次吴三桂派人来京城打探消息,咱们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底细,本来你冒险弟弟我就不赞同,你看这还带着四个孩子,那要是被人钻了空子,那可是不得了!”
“朕已经做好了安排,这一次,那些人只要敢冒头,一个都别想回去。”康熙在这一场战争中已经被折腾的不行,这好不容易就要抓出吴三桂在京城的细作,这怎么可能会放弃。
对康熙来说,万事皆有风险,端看利益够不够大,只要够大,那就值得谋划去做。
不过这四个孩子还真是不懂康熙的心思,就是保清和赛音察浑偷听也只是知道康熙出行的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康熙保密工作可是做的不错。
几人来到了京城有名的醉仙楼,如今这里住的都是莘莘学子,平日里这些学子都会在这里以文会友,来打发温习功课以外的时间,康熙几人坐在二楼,可以一眼就把一楼的情况看清楚,对于一楼那些诗词书画,陈许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这里人多,又是在宫外,陈许早就打算试试自己的御心诀,这不,一坐下来,就开始从跑堂的小厮开始练手。
醉仙楼里的人多,也不全都是意志坚定的,这不没多久,陈许便利用御心诀知道了很多别人的心理活动,不过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陈许也不感兴趣,她的目的是证明这个御心诀有用,那就足够了。
“姐姐,你看那个人,长得真好看,跟大哥还有些像。”保清用手指了指一楼中的一个人道。陈许闻言顺着保清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还真觉得有些和赛音察浑像,于是接口道,“是有一点,不过大千世界,长得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没什么稀奇的。”
“嗯。”保清说完就转移了视线,而陈许莫名的就把精神力探到了那个男子处。
咦?不是长得像,这两人还真有关系。陈许得知这男的竟然此刻心里是在关注赛音察浑还有些意外,便好奇的问康熙道:“皇阿玛,那个人是不是和马佳氏庶妃有什么干系,你看他和赛音察浑长得有好几分想象呢!”
康熙闻言看了一眼,自己没认出来,便示意身边的侍卫去调查,不大会功夫,便会来回禀,这人是来自于江南,并未和马佳氏有任何关系。
“那还真是好巧,这和大弟长得像可是好福气啊。”陈许也不知道前因后果,这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便打哈哈把这事岔过去了,不过之后她却一直把精神力放在那个男子身上,而那边传来的心理活动全都是和赛音察浑有关,这么奇怪的事情越发让陈许好奇起来,只是康熙在这里,陈许终究是只能远远的关注一下...
第9章 诱饵
陈许这第一次如此毫无顾忌的使用御心诀来窥探别人的心理活动,最开始还有些新奇,可过了没多久,发现她最感兴趣的那个男子关注已经转移到诗词歌赋上面之后,她便有些无聊起来。
“丫头无聊带着弟弟妹妹下去走走,这条街上有不少商家。”康熙笑道。
“可以吗?”陈许有些怀疑康熙突然间这么好,下意识就用了御心诀,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对于康熙她并不像对其他人那般顺利,他的心理活动陈许一无所获。
“去吧,带上侍卫。”康熙点了点头,陈许就算奇怪也很快就没放在心上了,这会她也跟个孩子一样,抓紧这难得放风的机会,带着其他三个人和好几个侍卫出了醉仙楼。
常宁颇有些复杂的看着康熙,对于自己这个皇兄的举动,他虽不说全部明白,可七八分的意思他还是猜的出来,可也正因为如此,他这心里颇有些矛盾。
“皇兄,他们几个还小,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常宁低声道,“引蛇出洞也不只是这一个办法。”
“揪出那些隐藏在京城里的细作已经迫在眉睫了。”康熙一句话就让常宁说不出话来,是啊,吴三桂在京城埋了不少细作,而这一次他听说还有刺客,这一日不揪出这些人来,这康熙一日放不心来,这些他都再理解不过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康熙是拿自己和皇子皇女们当诱饵。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大姐,你看这个好不好看?”陈许等人来了一家首饰店,一眼就相中了一对大红色的宝石耳坠。
“好是好看,可这颜色你额娘怕是带不了。”纳喇氏不过是个庶妃,对这大红色,她还真是没有资格。
“谁说我买给我额娘了。”保清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宫里的规矩,不过这宫里也没有笨孩子,保清立刻就改口道,“这是送给嫡额娘的。”
出门在外,几个孩子都被勒令要注意称呼,陈许闻言只是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郁闷,刚刚保清绝对是打算买给纳喇氏的,这如今一改口,连带着她都要多给皇后备一份礼,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月银一下子因为保清一句话就要缩水,陈许觉得自己有点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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