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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我的王牌大人.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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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牌大人》
作者:叁三
1、NO.001 贪欲的开场白 ...
我叫阮岚。
我一直以为我会安静地活下去,就像我的母亲那样,安静地把我生下,安静地将我养大,再安静地离开我。
我以为我会哭,就像很多人失去至亲那样,嚎啕大哭。可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推走,推向一个再也无法对我微笑的地方。
也许,我想,是这样的,当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真是一个狠心的孩子啊。”
“真冷血,良心肯定被狗吞了。”
“母亲走了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这孩子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胸口,听着那些人丝毫不遮掩的谩骂,我也想看看左边叫心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还能笑出声?
路灯还能在夜里给行人照明,而我,独自氤氲在黑雾里面的我,又有谁愿意施舍光亮,给我一条铺满霓虹灯的道路呢?
对此我根本不会存有希望,可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锃亮的黑色,我感觉刺眼,别过头去。但是过了十分钟这双鞋还是停留在眼前,我很愤怒,因为忍受不了一切闪亮的颜色,包括这个人的黑色。
我抬起头,却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他好像隐匿在黑暗中,可眸子是琥珀色的,冰凉的琥珀色。
我知道他在盯着我看,我最讨厌别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尤其是男人。也正好我蹲累了,蹲不动了,于是捶着早已麻木的双脚站起身,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很高,而且站得特别笔直,我照着尺划出来的线都没这么直过。
目测一下,我大概在这个人的第二颗衬衫钮扣那里,其实也就是肩膀处。与他对视的时候才看清了他的脸,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黑面。
倒不是说他脸黑,而是太阴沉,三十多岁的样子,眼神放空,脸部线条十分坚硬,活像只要是个人都欠他钱似的。
可是我没有钱,有青春,有脸蛋,有身材,就是没有钱。
我砸了下嘴巴,准备转身走人时他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
“就你。”
奇特了,遇见搭讪的,就没遇见过这样搭讪的。
他没有表情,我想至少他会挑下眉,可是他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用着毫无温度的语气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左手插裤袋,右手掏耳朵,再对着小指一吹,“不好意思,您能再说遍吗?”
“我从来不会说第二遍。”
“噢。”我点点头,右手也插/进裤袋里,脚后跟一旋,走人。
“你不渴望吗?”他在我身后继续说:“站在最顶点俯视众人的贪欲。”
我的脚步停住,“贪欲?”
手掌缓缓贴在自己的左胸口,原来这颗心脏是由贪欲构造的。
希望,渴望,欲望,全部全部都是我心底溃烂到发疼的贪欲。
我回头看向笔直地立在夜幕中的男人,慢慢走过去,慢慢地走,看着他的眼眸正走向前方的自己,当时不知道在这之后如何的想要回去,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我的贪欲引领着我的灵魂,步入万劫不复。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万劫不复就是爱一个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的名字叫阮岚。”
“很好。”他嘴角微勾,我并不认为他是在笑,如果冷笑也算的话。
我问他:“你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的地方。”
我没有告诉他,我想去的其实只是一个叫“家”的地方,但是我已经没有家人,所以去哪里都可以。
我跟着他坐进一部黑色的车里,虽然我坐在他身旁,但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温度,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地底下冒出来的撒旦。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只是勾了唇角扫了我一眼,“你很勇敢。”
为了掩饰我怵他的情绪,我故意笑眯眯地将脸凑向他,无辜地问:“大叔,其实你是不是想找小姐?可是明明小姐都是站街的,我可是蹲着呢你怎么也找我?”
他随手拍了拍我的头,像是敷衍流浪狗一般地语气,“乖,很快就到家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点雀跃又有点不安,反反复复的被这两种情绪夹杂着,终于忍耐不过再一次地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他说:“回家。”
一路上我都很安静,因为回家两个字。
我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会读心术,他知道我对这两个字没有抵抗力,可其实他只是很烦我在一旁跟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不停,虽然他一丝不满的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但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吵他,以至于后来我每次想要激怒他时都会不停地在他耳边吵。
下车的时候他走在前头,我看着那笔直的背影有些发愣,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走路都这么挺拔、笔直的男人,我偷偷地笑,却被他发现。
“在笑什么?”他回过头来。
我跑上去,很好奇地问:“为什么你要站得这么直?”
他没有理我,径直往前走。
“喂,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问你话呢。”我追着他的脚步,一直都在追着他的步伐前进,他迈左脚,我跟着迈左脚,他踏右脚,我跟着踏右脚,我总是习惯性地踩着他的影子在走,而他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去踩上他的脚,也就是说他从来不会停下。
这时有个老头迎候在大门口,他见着我们到来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90度直角的躬,我有点被这阵势吓到,还没缓过来就听那个老头喊了一声:“欢迎回家,将军。”
我手足无措,开始大喊,完全乱了阵脚。
我的心理第一反应是:“天啊,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有将军吗?”
我的心理第二反应是:“我靠,我竟然被一个将军拐卖?”
我的内心开始不断挣扎,反复告诫自己要淡定要冷静,可是我满脑子都是“将军”这两个大红字在飘啊飘荡啊荡。
“这是家里面的吴管家。”他面无表情地向我介绍。
“马路边捡的。”
吴管家很惊讶的“阿”了一声,我忽略掉前一秒心往下沉的感觉,很潇洒的摊手,“好吧,我没爹没娘没亲人,我无家可归流浪儿,还没感谢你捡了我,不然我今天睡觉都成问题了。”
我很老实地全盘托出,没爹没娘不丢脸,无家可归也不耻辱,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我的自尊我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在母亲病倒的时候这些所谓的人最可贵的东西,早就被我跪在膝下了。
吴管家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双份同情与怜悯,其实我这人挺贱的,鄙视蔑视无视我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同情我。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皱了皱眉,挺了挺胸,很想问这老头是什么眼光,我像小朋友?
见我不理他,他继续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昂着下巴说:“我已经17岁了。”
吴管家呵呵呵的笑,他的背微驼,头发也白了虽然好像还是染过的,但是他舒展的眉目让我知道这是一个慈祥的老头。
我没什么本事,就是看人特准,眼力见儿特好,我不喜欢好人,但我也抗拒不了好人。
我别扭着说:“我叫阮岚。”
“小岚,是大姑娘了啊。”
后来的某一天,吴管家走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摸着我的头,就跟我的爷爷一样,他说:“小岚,是大姑娘了啊。”
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人会叫我小岚,所以我看着吴管家特别亲切,已经完全忽视了身旁站着的黑面男人。
“吴管家,南面靠阳台的房间给她,让阿莲负责照顾。”
“是,将军。”
他一眼都不看我就走了,不是进屋,而是又坐回车里走了。
我耸肩,算了,寄人篱下还是不要什么都知道的好。
跟着吴管家来到他所指定的房间,我只觉得这幢房子太大,大得有点胸闷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这一路走到房间甚至都感觉脚疼。
“这房子到底住不住人?”心里在琢磨可别是拍鬼片的。
“当然住人,只是将军很少回来,所以有点儿冷清。”
吴管家笑笑,“今天也是将军隔了半年才回来一次。”
他仿佛知道我的疑惑,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个将军。”
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害我白紧张了,我还以为是当兵的将军呢。”
吴管家很爽朗的笑,“好一个当兵的将军。”
“那为什么要叫他将军呢?”
“因为他就叫将军。”
什么嘛,我皱皱鼻子,看来吴管家还在卖关子,这世上哪有人会取名“将军”的,也太大了胆去了。
我随意的参观将要住下的房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黑白主色调,冷冰冰的,就跟它的主人一样,没有温度没有色彩。
“跟冰窖没什么不同嘛。”
“你说什么?”
我朝吴管家歪头微笑,“没说什么。”
转过头,震住。
啊!找到了!
我的心里开始呐喊,疯狂的呐喊,体内有太多太多奔腾汹涌的情绪往外泄,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欢乐的起舞歌唱,就连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
“是饿了吗?”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张大床!
我倒在大床上,脸颊磨蹭着光滑的被褥,向吴管家挥了挥手,“我饿了,我要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迎盛夏。
姑娘们继续支持哟~表霸王表潜水都给俺冒泡吧,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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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O.002 挡女王者全灭 ...
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好饿,摸了摸肚子那里真是扁平的令人哭泣啊,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屋里没有发现钟的痕迹,自己也没有手表,于是汲着拖鞋想去开门,我都不知道这双拖鞋是哪里来的,还有身上的睡衣。
“睡衣?!”
天呐,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换下了,可是谁给我换的呢?为什么我丝毫没有印象?难道睡得太死了?
我无力地坐在床沿上,脑袋中冒出一个又一个问号,然后这些问号又一个接着一个在空中破灭,就当我开始为自己的清白而纠结时,有个25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看我的眼神可没有吴管家那么和蔼,她对我充满了敌意,但还试图想掩藏好。别忘了,我看谁一眼就知道这人会不会害自己,这是我唯一可以骄傲的本事,但绝不是天生的。
她不走过来,似乎在等着我走过去,但我天生懒命,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在等着我发现她,我在空中嫌恶地挥了挥手,看也不看她,“感冒了就别对着人咳嗽,这点都不懂吗?”
哈,我笑了,这鄙视我的女人原来是个佣人啊。
“怎么可能!”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像我玷污了她心中的神明一样,她厉声道:“别以为进了这里就无法无天了!还妄想着将军给你换睡衣?我告诉你,这是我给你换的!怎么样,你失望了吧?”
“噢,是你换的啊。”我还真是失望了,早知道是这泼妇给我换上的,我死也不睡得像头猪一样,真不知道她看着我身体的时候,有没有冲动想拿把刀子将我碎尸万段。
不过原来这女人肖想着那个什么将军啊,难怪一副恨不得将我赶出去的神色。
“哼,就知道你会失望,瞧瞧你这副表情,狗看了都不想舔!”她一个劲地在骂骂咧咧,看我默不作声以为是被她吓住了,满意地说:“赶紧下楼,还好意思让将军等!”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家隔壁的一条小黑,它真的是黑极了,我至今都没有见过比它还黑的狗。但是狗黑的不过是皮毛,而人黑的果然还是心吧。那条小黑见人就吠,我胆子估计就是被它从小给吠大的。我这人打小报复心就特强,连狗都不放过。记得有一次特地省下两天的零花钱去买了一包五毛钱的方便面,什么牌子我给忘了,大概是小浣熊吧。我在路边拽了一把狗尾巴草,洒上方便面里头的调味料,去逗小黑。结果它以为是烧烤鸡腿,追着我绕小镇跑了整整两圈,原来我撒丫子飞奔的技术也是由此被锻炼出来的。后来实在跑不动了,人望狗狗望人,我都觉得要演绎一场人狗情未了时,小黑一下子扑了上来,我光荣的和它卷成一团打了一架。打过之后它见着我再也不吠了,反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它家的主人比它还黑,特别是小儿子每次看到我都会拿石头扔我,骂着“贱丫头!小杂种!”,可有次在我躲不过去的时候小黑一口咬上他的手臂,生生地将他的手臂咬断。那天夜里我听到小黑的哀嚎声,我冲出家门的时候才发现夜是那么黑那么黑,我根本就看不见小黑。我开始坐在地上哭,面前是黏稠的液体和一块块的尸体,我哭是因为小黑死了,我哭是因为活着连一条狗都保护不了,我哭是因为活着在被一条狗保护。
“还走不走了?你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耐烦地瞪我一眼,很快地说道:“阿莲。”
“很好。”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莲吗?我第一个要灭掉的人就是你了。
来到饭厅的时候,那个人在翻看着报纸,显然已经吃过早餐了。
“哟,早。”我随意跟他打招呼,他的眼睛也不从报纸上移开,很轻微地点了个头。
吴管家替我拉开座位,亲切地询问:“小岚喜欢喝牛奶还是橙汁?”
“白开水。”
吴管家显然没料到,正想再问什么时,阿莲端了杯白开水过来,谄媚地说:“我替你加了蜂蜜。”嗬,这人音调一转,我还真认不出来刚才那个泼妇就是她了。
我静静地看着这杯白开水,半晌才开口:“加蜂蜜做什么?我又不便秘。”
顷刻间所有的人都愣住,那个男人也终于将视线停留在了我身上,我捏了捏鼻子,极缓慢地说:“我叫你加蜂蜜了吗?我请求你加蜂蜜了吗?我要白开水,不加任何东西干净的白开水,听明白了吗?”
阿莲讪讪地点头,可是并没有付诸于行动上。
我扭了扭脖颈,决定好好教育佣人服侍主子的态度,看向对面的男人,“昨晚你说让阿莲来负责照顾我,对不对?可是她连杯白开水都负责不了还怎么照顾我?”
阿莲闻之赶紧拿起桌上的那杯白开水想去重新倒,“慢。”我的手按在杯口上,仰起脸眯眼对她笑,“不会换一只杯子吗?阿莲。”
我看到阿莲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我丝毫不怕她毒死我。
我欢快地喝着白开水,哼着小曲儿吃土司,吴管家看我心情这么好就问道:“小岚,这里还睡得惯吗?”
“睡得好极了!”
“我以为你昨天突然倒在床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已经好几年没睡过床了。”
又是一阵静默,阿莲带着满满的鄙夷之色惊呼:“你过得到底是怎样的生活啊?”
我大口地喝着粥,瞅瞅她吐字清晰,“那你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呀?阿莲,给我倒一杯水,放4克的白砂糖,1块又3分之1的冰块,对了,再加6克的蜂蜜。”
阿莲愣在原地,看她一脸措手不及又恨不得把我掐死的表情,我真是想拍桌大笑,“怎么?快去呀,服侍主子不就是你的生活嘛。啧啧,难道你还不懂得适应跟享受生活吗?”
阿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很想违抗我,但只可惜她就是个佣人。她看向那个男人,想向他求救,可是他两耳不闻的看着报纸。
当阿莲端着杯子过来的时候,我用手指了指她,“你先喝一口。”
她很不情愿的喝了一口,当即喷了出来,我无奈地摇头,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一定是放了糖吧,我明明说放四克的细盐,唉。”
这时那个男人终于扔下了报纸,他站起身看了看我,从高处俯视的眼神,让我一瞬间低头,他说:“来我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非常之BH,所谓的敌不动我动,敌动我更要动的深奥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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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NO.003 监护人非家人 ...
在书房里面,他抽烟看着我,烟雾薄薄地缭绕,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会抽烟吗?”
我摇摇头。
“喝酒呢?”
我摇摇头。
“还在读书?”
我摇摇头。
我不是不良少女,不会抽烟不会喝酒,生活再如何压迫我,也不会自残自虐自找苦头,我怕痛特别怕死,所以其实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一技之长。
“想读书吗?”
“不想。”我还是敏感地摇头,扯着睡衣的下摆,开始有些烦躁,“读书有什么好?读多了书人就真的能聪明了吗?还是书读多了就能长命百岁了?”
“有理想吗?”
“没有。”我持续地摇头,烦躁的情绪流窜全身,睡衣的下摆都快被我撕扯出了线头,我垂下脑袋低声说:“我没有理想。”
没有,没有,没有理想。
是的,我这样一个人活着有什么价值呢?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面,一瞬间冒着红色的点点火星被熄灭,就好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假若要往前走要爬上高处,那么必须弃下所有的不舍。
“如果你保有不了全部,就必须抛弃一切。”他的眼神没有感情,看着我时就好像在看个木偶一样,“你愿意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你愿意吗”,我想这个人还是会征同别人的意见,虽然看起来黑面但好像心不坏,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跟他走,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会害我。
后来我也看清,他不是每一次都会征求我的想法,比如让我爱上他,比如让我走。
我没有点头说我愿意,或者摇头说我不愿意,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站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听见我的声音在这个偌大的书房产生回音,“我什么都没有,请你教我生存之道。”
不过是一瞬之间,他的眼尾轻轻扫上,我眨了眨眸,却又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花火绽放、昙花一现都不及他刚才那淡淡一笑,只怕是我看错了吧,黑面将军怎么会笑呢?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他的唇角轻微一勾,丝毫没有温度地说:“但不是家人。”
“好。”我应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契约书丢给我,“在未满18岁之前,你必须待在这里,在满18岁之后,你可以离开。但是这一年内,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都会给你,包括生存之道。”
我盯着面前的契约书,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在颤抖,“为什么?”
他看向我的眼神叫我永远都忘不了,好像是穿过我的身体正在窥探着我的灵魂,他在与我的灵魂对话。
“乖孩子永远都不要问为什么。”
我不自禁地点头,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被他的眼神吸引,深信他的话语是真理。
默默地翻开契约书,我知道如果一旦签上名字,未来是何种光景自己已不能想象,但若是不签,我连未来都没有。
阮岚,这两个字一笔一划地映在纸上,甚至差点被划破,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真切地感到自己的名字将取决自己的一生。
“给。”我把契约书递给他,大不了就是一卖身契。
“喜欢唱歌吗?”他突然问道。
“唱歌?”我愣了下,“儿歌倒是会。”
“比如?”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错,从小到大我就只会唱这首歌,每一次我瞎哼哼母亲就会哭,问她为什么哭,她就会说:“唱得太难听。”难听到可以潸然泪下,那大概唱歌是真的不行了。
“需要我唱一遍给你听吗?”我壮着胆子想五音不全。
“不用了。”他爽快地拒绝。
“噢。”老实说我还颇失望,以为有机会表现,没想到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想演戏吗?”
“啥?”
我看他一眼知道他不会再说第二遍,只得脑袋上按个后退键开始搜索,“演戏?”
他惜字如金的点头,可我真的不知道演戏是指的什么,“说谎算吗?”
我不会演戏,我只会说谎。
“那就够了。”他站起身从我身边越过,飘入耳中的语调清冷至极,“跟我走。”
“哎?”这人怎么说走就走,我追在后面喊他:“等等我。”
他的步子跨得特别大,我必须得小跑步才能赶上他,恨不得就一把揪住面前熨得笔挺的西服,但后果可想而知,惹谁都不能惹黑面,实在是赔不起啊。
突然前方停下步子我一时刹车不住整个人撞了上去,“哎哟!”我揉着脆弱的鼻子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身体硬得跟个钢铁侠一样。
“换衣服。”门外传来他的声音,还是这么令人不爽,“给你五分钟。”
我就差临门一脚了,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紧急刹车,对着紧闭着的门大喊:“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就是没礼貌!臭大叔!”
我气愤地打开衣柜,立刻倒抽了一口气,再去打开连着的四个衣柜,春夏秋冬每个季节的衣服全部分配均匀,连比基尼都是一抽屉的各种款式,而且所有衣物都是照着我的尺寸。
可是门外他不在,我就知道这臭大叔只是威胁人的,他哪会愿意等我五分钟,冲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阿莲端着花瓶上来,她看见我怔忪了一下,险些将花瓶给摔了。
我笑眯眯地故意放慢脚步,轻轻瞥她一眼,用着只有她听得见的语调说:“阿莲,谢谢你给我量了尺寸,他说很好看呢,刚刚好。”
阿莲一个不稳花瓶就摔在了地上,我惊呼:“哎呀,阿莲,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捡碎片的时候可得当心点,别扎手指上了噢。”
有别的女佣闻声过来想要帮忙一起收拾,我特意叮嘱:“回来之前我想看到后花园种了一大片的樱花。”
大家又纷纷转身奔去后花园,我从阿莲蹲着的身子前走过,弯腰拍了拍她的头,“你知道,这季节怎么会有樱花呢。”
她的瞳孔渗满了恨意,如果可以她其实很想拿手中的碎片割了我的喉吧,我愈发笑得欢快起来。当一个人恨你的时候,恨不得你去死的时候,唯有笑才可以更加令她憎恨你,令她发疯令她理智全失。
走去大门口,吴管家正等在那,他看到我时显得很惊喜,“小岚穿裙子真是好看。”
其实我很想说我穿什么都好看,但还是谦虚地微笑,吴管家递给我一顶白色的草帽,上面扎着漂亮的胭脂色蝴蝶结,感觉像是要去出行度假一般。
初夏的六月,微风轻拂,裙摆飘飘,我对面前慈祥的老人嫣然一笑,“谢谢你,吴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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