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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王小麻妃.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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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王小麻妃
作者:风车车
第一卷 卷一
1、前世今生
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老娘不就手气背,见兜里的旅行金费所剩无几,玩麻将的时候抽了下老千,结果就很不巧地被人发现还很暴力地遭到追杀了。
我勒个去,怎么跑到男厕所里去了,咱生来什么沟沟坎坎没迈过,居然第一次被这么不痛快地逼上了绝路。
“闷骚千,别以为你躲在厕所里面我就拿你没辙。你们把门给我撞开,我非剁了她的手不可,敢在我的地盘抽老千。”对方那八婆的怨念好重啊。
他奶奶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鸡肋的危险?我心酸酸地,望着厕所里比巴掌大不了几分的透气窗真想哭:那群王八蛋简直是没人性,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早把窗户封得严严实实!?
老天啊,你现在打雷劈死我,下人民币砸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要是我没有了双手,今后还怎么嗑瓜子打麻将啊?
我听着门外“一二三,二二三”很有节奏的撞门声,突然感到肚子难受,想方便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糌粑吃多了的关系?眼下什么办法都没空想了,因为我所有的聪明伎俩面对这个封死的空间,唯一的出路就是等死。
反正横竖也是死,肚子又胀痛地难受,不如方便之后再说。于是乎,我先用拖把把厕所的大门卡死后,才脱掉裤子坐在了马桶上,却苦于门外那群王八蛋撞门的得瑟劲儿,搞得我连点水星子都拉不出来,只好戴上耳塞听《青蛇》,坐在马桶上一边酝酿,一边哼歌:
“人生如屎,
便秘如斯,
欲仙欲死,
谁知,谁知?
不该贪吃,
忘带手纸。
何许?何处?”
……
排泄出肚子里的赃物,我彻底得到舒坦后就伸手去拽厕纸,结果悲剧的事情发生了,盒子里居然没纸!?我无比地怨念,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啊。
接下来漫长的三十秒里,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不再找手纸擦屁股,伸手按下马桶水箱上的按钮,伴随着轰隆隆的水声,我突然听见头顶似乎有谁轻笑了几下,周围的空气也莫名其妙地发颤,好似波浪在缓缓起伏?
我一阵愕然,浑身哆嗦了一下,还没有搞清楚刚才那种错觉是不是自己撞邪了?就发现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很诡异地突然间缩小了,手和脚都没有了知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细微的东西正在被分解?
然后,我那渺小的身躯像失去了地球的引力悬浮在半空中,被一股无比强大的旋风吸进了马桶里,顺着白花花的水流冲到了黑沉沉的地底,撞在了一种又硬又尖锐的东西上,脑袋短时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时,首先映入我眼眸里的是,用稻草编织而成的两扇稻草门。
我顿时就懵了,半晌才转动眼珠子左右瞄了瞄,发现四周都是稻草,而我正坐在一个陶瓷罐上,罐子里装的全是粪便。奇怪的是,我身上还披着一件,分明在古时候才该有的衣裳。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我坐下的马桶其实是时空穿梭机,还是我被那群王八蛋不仅剁了手还碎尸扔到山上,正巧外星人路过复原了我,结果正当我欢喜若狂把家还时却被雷劈中穿越了?
我纳闷,头脑也胀痛地厉害,眼前竟是飘动着的雪花点儿,身子骨仿佛就跟缺少锻炼,尽是跑过马拉松过后遍及全身的酸胀感。我努力回忆着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就想起抽老千躲在厕所里面的事,难道我真的是被马桶冲过来的?
我赶紧仔细嗅了嗅全身,发现衣服上并无臭味时,那小姑娘就突然把我放开了,然后她自顾自地蹲在罐子前,从地上捡起一根棒子伸到罐子里面搅啊搅的。
我雷叉啊,这小姑娘的做法让我这个资深抗雷人物,被雷的差点内出血,真看不出来她还是女中豪杰,对排泄物有着这么崇高的精神,居然乐不思蜀地正分析着粪便的成色,这是哪国人啊?
我浑浑噩噩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智稚,“喂喂,你是哪国人啊?是棒子思密达,还是高卢雄鸡?或者东洋鬼子?”
小姑娘浑身一僵,赫然转过头来盯着我,像见了鬼般脸色骤然一变,黑眸内闪过万分惊恐、惶惑和紧张的神色。
我眼睁睁看着这小妮子像踩了滑板一般逃得无影无踪,这才反应过来要去追她,不小心却自己绊了一跤,屁股着地痛死我了,脑袋里也嗡嗡乱响,才猛然想起真正导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其实是:
2、美妇人
想到此,我施施然从地上爬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思索着刚才那个小妮子说什么来着?一个老妈子打扮的美妇人就从一旁走了过来,撞入我的视线里。只见她一身白色素服,绾起的发髻中插着几朵明艳娇美的菱花。
她静静杵在那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柔情纷涌,而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有什么喜事般,噙着笑。
我呆了呆,见她一直不说话,就犹豫着开了口,“嗨,美女,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帮我科普下这是哪个时代如何?”
我的话一说完,那美妇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两眼一翻,四肢一伸就倒在了地上。
不会吧?这也太不给面子了,说抽风就抽了?
美妇人的举动实在太惊人了,我感到一阵愕然,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只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起来。
“你不要动不动就抓着我又亲又啃的,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当我是玉米棒不成?叫你不要亲我啦,你会辱没了我惊艳的容貌,长癣的。”我挣开她的身子,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
美妇人顿时一阵惊讶,两眼的热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十个百分点。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沉默着。许久,美妇人见我额上虚汗直冒,好像很心疼般,这才回神儿急急忙忙从怀里取出一张带有兰花淡淡香气的白色绢帕为我擦拭,目光又变得如水般温柔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方才静儿你在说什么,但是见你说话如此顺溜,看来你的病恢复得超出了我所预料的时间。”
我说的话她居然听不懂?难道我脑残了,需要补脑去?不过她的话,我也听不懂。
菩萨保佑?我眉头轻蹙,“美女,你说的话我真的一句也听不懂,你还是别说了,先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的话音一落,美妇人的眼神就突然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上,一脸失望地摇晃着我,那个速度可以把人搞成脑残荡了。
“静儿,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连娘都想不起来了?”
我一惊,“虾米?”
美妇人一脸的茫然,“什么?”显然不懂虾米是什么的意思。
我忙改口,“你是我娘?”
“是啊,难道静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拼命点头,被美妇人的身份雷得有点儿不轻,因为她跟我的年龄看起来相差无几,但实际上她却是我的老妈?我风中凌乱了,趴地不起浑身抽搐,打算装失忆,就听见美女老妈(美妇人)低低地说道:“唉,也罢,慕容先生说了即使你能恢复正常,也会对任何人、任何事,没有一点记忆。”
这么说来,我就不用装失忆了?我赶紧一整面容,可是对眼前的美女老妈暂时亲热不起来,也就没有多余的话要对她说,直接当枪匹马地问道:“我是谁啊?”
可是美女老妈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压根就无视我的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静儿恢复了神智,理应先去见见你爹。但是眼下时候也不早了,就直接去大厅跟大娘,四娘还有你爹一起用膳吧,今儿你爹不用上朝,你可以跟你爹多说说话。”
话音一落,美女老妈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好似春风拂面的笑容。
我却郁闷了,因为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就突然冒出那么多个人来,不仅要跟对方碰面不说还要一起吃饭?而且我这一世的爹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如此风流,娶了四个老婆,果然够强大。
我无奈摊手。
“来,跟娘走。”美女老妈无视我脸上的表情,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里,然后她转过目光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崔妈妈,秋菊,进来给静儿梳洗。”
这阵话音一落,一个老妈子打扮的人和先前那个小姑娘就捧着一叠衣服跟一个铜盆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我从美女老妈的手中牵走带到一旁,动作又轻柔又熟练地将一件翠绿色带小白花儿的衣衫穿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在我胸前系上一根红色的丝带,最后又罩上了一件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长狐短袄。
我恍恍惚惚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长狐短袄,觉得好舒服,应该是真皮的吧?不过,这种服饰还真是奇怪,但我庆幸不是拖着金钱鼠尾的满清,不然我会崩溃的。
我咋着舌,仍由崔妈妈(老妈子打扮的人)牵着手来到妆台前坐下,心想着要是这个地方的情形不好,帅哥又少的话,我可不可以CRTL+Z?眼睛就和面前的镜子一触,瞧见镜中的人儿一副病怏怏,洁白的面颊上有一层乌色,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这谁啊?”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吗?促使我忍不住“啊”地一下就叫出声来。
吓得崔妈妈老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放下手中的白玉花木梳,惊慌地跪在地上对美女老妈说:“三夫人,静儿小姐她?”
美女老妈赶紧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淘气似的,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眉宇间却有抹笑意。然后,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边为我梳着长长的秀发,一边对崔妈妈说:“没事没事,崔妈妈你快起来,是静儿太高兴了,十几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所以就嗷嗷。”
美女老妈说话真是幽默,怎么可能是会是那样,我是被镜中的自己给吓到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
我一个吃了二十五年膨化食品的人,突然间缩水变成了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幼女,而且这一世的我跟在二十一世纪的相貌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让我一时之间很是热血沸腾啊。
这真的就是我的前世吗?
十指尖尖像白嫩的茅草芽,皮肤白润像脂膏,眉细如蚕蛾触须,牙齿排列整齐而又亮白,
笑起来一双双眼皮的大眼睛就像两弯月亮,再配上厚重的齐刘海和娘梳的发髻,简直让我觉得自己像脱胎换了骨般,有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
3、这一家子好热闹
美女老妈满意地望着镜子里的我,歪着脑袋比我还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女儿,说道:“我的静儿好美,跟其他管家小姐比较起来,让人无法轻易小瞧。”
美女老妈听崔妈妈说自己女儿是痴儿也没生气,反而跟着笑了起来,看样子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嘛?!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想着刚才美女老妈说要跟什么大娘,四娘吃饭来着,肚子就有点饿了,便起身跟在她的身后朝着门外走去,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这里是哪儿,那个朝代,今后才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伸手扯了扯美女老妈的手,望着她乐呵呵地笑道:“娘,这是哪儿啊?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美女老妈微微一怔,蹲下身来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这是唐府,丞相府啊。”
“丞相府?”意思就是说我爹是丞相?而唐府?那么我不就是唐静了?这下子我总算明白,美女老妈张口闭口就是静儿长静儿短的,原来我在这一世叫唐静。
我勒个去,多么恶俗的名字,还好不叫唐泡菜,不然我连死的心都有。
“静儿。”美女老妈柔声呼唤我。
“嗯?”我眨了眨眼睛,望着她。
她说:“你现在的病才刚好,不宜多动脑,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等你身子完全康复之后,娘再一一告诉你。”
我看着美女老妈眼里的那抹怜爱,感激涕泠地点了点头,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就来到一间很大的屋子,应该大厅吧?阳光透过梅花,从雕花棂子窗外洒入,被割得碎碎地扑满了一地。
里面原本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也随着我跟美女老妈进入的那一瞬间都突然停了下来,大伙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场面太严肃了,一家人见个面吃个饭搞得就跟开会似的,造孽啊,鄙视所有利用眼神来制造气氛疯涨的人。
第一个就是坐在左边穿着红艳艳衣衫的女人,对方瓜子脸,丹凤眼,年龄差不多有三十来岁,梳着凌云髻,带着玛瑙做的小挖耳子簪和珠花簪,妖艳得让人不能忽视她的存在。我的字典里,小三一般都是这样打扮的。
而她旁边还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姑娘长得跟她妈妈一样漂亮,但可惜的是她那双眼睛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深沉,我姑且就先叫她深沉妹。
深沉妹直直地盯着我,直到我停下脚步她才把目光收回,跟着她的娘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我以及我的美女老妈福了福身,脆生生的说道:“给姐姐请安。”
美女老妈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对正前方的两张太师椅,坐着的一男一女福了福身说道:“老爷,姐姐,我们来晚了请恕罪!”紧接着,一屋子的仆人齐齐下跪,脸庞逆了光,让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神色,只听他们口呼:“给三夫人,静儿小姐请安。”
我感到惊讶,这么大的阵容还是第一次见到,也纳闷他们整天都要这样请安吗?真是搞不懂。
我伸手抹了一把额上飙出的一排虚汗,心中忐忑地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两人。
男的不过就四十岁,肤色黝黑,满脸风霜,双目藏神,一身深蓝色的贴身长袍,头戴黑纱宽沿幞头,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角色,有种超卓不群的神威。
女的身材微胖,显得很富态就跟一富婆似的,高高的发髻中戴着蝙蝠金簪,两侧用翡翠承托。本来我没有理由不爽她的,但是她那张樱桃小嘴,所用的粉色唇彩,就使我有种想自戳双目的冲动,让我看了很不顺眼啊,使我当场就赠了她两个字:雷母。
“静儿!”爹那一阵洪亮的嗓音,在我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响起,惊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惶恐地将目光移了过去望着他,心中止不住地埋怨:爹,你老是在叫人还是准备吓死人啊?就瞧见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敢,不知怎的心里有点怕这个爹,总觉得他就像我那阴晴不定特难伺候的顶头上司般,使我顿生惧意。特别是他那双唬人的眼睛很阴森恐怖,吓得我一下子就退到了美女老妈的身后躲了起来。
美女老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慢语地开导了我一番,“静儿别怕,他是你爹,快叫爹啊。”还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爹听了好生欢喜,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着我的肩膀,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只要静儿的病有起色,爹就放心了。”
坐在爹身旁的大娘眼底情绪变化多端,笑吟吟地强行插入,开口说:“都说雾春谷的慕容先生医术高超,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静儿如今吐字清晰,看来这病是完全康复了。”
爹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口气一下子严肃起来,“那是,慕容先生乃前朝朝廷中的神医,不可小觑,静儿的病如今好转,我看子逾的病差不多也会有所起色!?”说着,他将目光越过美女老妈的肩头望向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我愣在一旁,神情总是恍恍惚惚好似未睡醒般,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自己太过敏感,总觉得有一道犹如碧水波光流转的目光老是盯着我瞧,可是我又捉不住,感觉着实诡异,心神也顿时不安起来。
这时,大娘的目光突然斜了过来,咯咯的笑着说:“静儿的病好了,我看差不多也是时候安排先生教静儿识字、诗词歌赋之时。”
我皱眉,心想学什么诗词歌赋啊?我堂堂丞相千金又不行街乞讨,要学就学实际点的东西嘛,比如说武功这类的,最好是轻功。因为我已经做好不能回去的心理准备,在这儿找个帅哥嫁给对方的打算,所以今后万一我跟我的老公发生口角,我还可以仗着自己一身绝世无双的武艺,让对方铭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于是,我正想跟爹提议我的好办法时,就瞧见他老人家端起红木雕花茶几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说:“学习诗词歌赋固然是好,但唐家乃书香门第之家,礼数方面可不能给人落下话柄。”话说到这儿,他将目光转向了美女老妈,语声甚是温柔,“静儿大病初愈,不免对府上的人有些生疏,而她一直都呆在你的身边,性情、习惯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事就交由你来做吧。”
美女老妈缓缓抬头,笑嘻嘻地福身回应。
大娘见状渐渐敛了脸上的笑容,眼角眉梢处浮起了一丝不屑和鄙夷的神色,但面上却有些讪讪,这顿时令我心中感到十分的不爽,也当下明了美女老妈在唐府的地位,而那些所谓什么寂寂深宫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我倒想说,只要一个家里,女人多了一样的不太平,果然是无间黑。恐怕,今后我行事得悠着点了。
4、府上重要人物
我无奈叹气,伸手扯了扯拉美女老妈的衣袖,想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真的有点饿了,就瞧见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从门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老爷,陈将军跟世子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商议。”
爹的脸色顿时一沉,做了个仰天长啸的姿势,“有请。”然后,起身对各位夫人说:“你们先各自回房吧。”
爹的一道命令下来,谁也不敢说不,要知道在古代男尊女卑是没办法的事儿,就各自散去各回各的住所,早膳由仆人送到房里。
这正合我的心意,见过爹跟大娘和四娘,混个脸熟就行了,真要跟她们一起吃饭,我会觉得很不自在有种被强、奸的挣扎感,因为大娘的眼神儿和妆容一直让我很不顺眼。所以,还是我的美女老妈好啊,就跟朋友一样,完全没压力。
我一边喝着粥吃着鸡腿,一边深入挖掘了一下美女老妈的内心,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四个国家,东面是东域国,西面是西域国,北面是北域国,南面是南域国。
而我所处的地方是东域国,最繁华的锦城,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首都。美女老妈说锦城可繁华了,遇上节庆会很热闹,不仅有烟花还有很多花灯跟耍杂技的,特别是过年那会儿,会看见宫里的礼炮大师做的飞龙在天,那是最美的。
天啊,我需要消化一下,不然会感到十分的恐惧,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托着腮,望着雕花棂子窗外飘落的粉色花瓣,就听见美女老妈仿佛耳语般,介绍着丞相府里的重要人物。
我爹叫唐博清,不知是仇人太多,还是人真的很倒霉,三个孩子中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而且还死了一个老婆,排行老二。
大娘叫殷缃兰,是东域刘咸齐帝姑爷家的外侄女,皇后的姨妹。本来大娘生了个女儿,可惜那孩子不足月就是病死了,后来她由于常年吃含纤维的食物,想控制身材却导致不孕不能再生孩子,所以爹才娶了二娘李馨媛。
二娘为爹生了一个儿子叫唐子逾,只可惜二娘命薄头胎就小产所以很不顺利,宫中御医保得住孩子却保不住二娘。爹当时很伤心,但没过多久心伤就好了,抱着子逾开心得合不拢嘴,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结果子逾长到十一岁跟着爹去郊外狩猎时遇上了山贼,被刺伤了双脚的筋脉就此便不能再自由行走,宫中御医束手无策,被爹骂得狗血淋头。
四娘董琳彩生了个女儿叫唐婉(深沉妹),平日里唐婉不怎么说话,也没见她怎么笑过,或许是我对她的不了解,总觉得她是个很阴沉的人。
接下来就是我的美女老妈,陈咏艺。
她生了我,但是这一世的我天生弱智不说,还又聋又哑。不过好在吃了大半辈子的药,病情有所好转,慕容先生就让我爹加重药量,结果搞得我上吐下泻在茅厕里拉稀,拉完之后一切疑难杂症就都好了。
并且这丞相府里有四个得宠的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平日里很少见到她们,她们都呆在各位夫人的身边。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嘻嘻一笑,丫鬟我是没什么兴趣,对那个叫唐子逾的人倒是起了一丝好奇心,刚才在大厅没有见着,现在倒想去看看子逾到底长什么样?便起身就朝院子里走去,却觉得胸前空荡荡地,毕竟人家在二十一世纪穿惯了塑型内衣,突然间穿肚兜还真有点不习惯。
而且我头上还带着繁复的假髻跟发簪,重的我整颗脑袋都要底到埃及去了。不过呢,还好这个地方的人都不用裹脚,我感到很幸运。什么古人都喜欢三寸金莲,我总觉得那是古代人没事找虐受,让身体自然成长不好吗?!
“静儿。”美女老妈来到我身边,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你要去哪儿?”
我伸了个懒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说:“我想在院子里走走。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忙你的去吧。”
美女老妈犹豫了一下将目光转向天空,见今天天气不错,是一个很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天气,好像也不碍事就叮嘱了我两句:“你大病初愈,不宜操劳,可别走远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美女老妈就嫣然一笑,转身回房里继续做女红去。
我站在门外放眼望着西苑带着神秘而又幽静的花园,薄雾缭绕下假山和凉亭忽隐忽现,给人一种疑似登上仙境的错觉。加之墙角的几颗梅树,现在正是梅花怒绽之时,香气幽馥,使我突然想起王安石的那首:墙角数枝梅,却怎么也想不起后面的便过略了,用手指拨弄着腰间的丝带,就朝院子外走去。
5、春晖园之遇
这唐府可真大,我跟美女老妈住在西边的西苑里,大娘住在东苑里,二娘死得早,所以住在南苑里的是子逾,而北苑就是四娘的。
可是我出了西苑,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到处都是花粉犹香的梅树,也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索性就顺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下去,没走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圆形的拱门,上面刻着“春晖园”三个大字。
我赶紧往前踏了一步站在门槛上将自己垫地高高地,抬目向里望去,看到四周山石突起,有流水从山间蜿蜒而下和四周点缀的花儿,托着起伏不平的山石简直美妙极了,顿时给我一种清幽的感觉,暗叹这会不会就是陶渊明所说的世外桃源呢?
这么想着,我心中就欣喜若狂,唇边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疾步往里边走去,瞧见花海中还有一座长亭,亭下是错落有致的拱桥,桥下还有一群群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激起一阵阵涟漪向四面八方徐徐地荡开。
这般优美不带任何浮躁的笛声,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以至被它吸引着,循着笛声向前方走去,瞧见一个衣着华丽,大概有十七、八岁的男子,手中捏着一枝梅花,慵懒地斜倚着身后的枝干,望着湖水中游动的鱼儿也在静静地聆听着笛音,透出一种疏远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我没听美女老妈有介绍府上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懒得向对方打招呼,想好好欣赏下春晖园的景色和听听那阵笛声,就直接将对方无视掉,从他身侧走过,笛声却骤然停止了。
我微微一愣,扭过脑袋左右瞧了瞧,除了身侧的男子之外,并无其他人存在,但是我能肯定刚才不是他在吟笛。
男子缓慢地转过头来,缄默不语地凝视着我,那目光在湿润的水汽中,迷离而又荡漾。而他手中的那枝色泽娇艳的梅花,在他手指的轻抚下,花瓣似要渗出水来一般,盈盈欲滴。
令我的脸瞬时就抽住了,心也跟着变得不平静起来,暗暗地惊叹,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太太太太太帅了。
而且对方也直直地盯着我瞧,瞧得我的脸颊一阵发烫,浑身很不自在,但我的一双眼睛就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跟着了魔般,谁叫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呢。
他不仅有着古铜色的肤色,而且俊朗的外表下,穿了一件用白色丝线绣着鳞身脊棘的蛟龙劲装,给人一种狂野不拘,邪魅的性感,非常抢眼。
在看他那如绸缎般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发丝,束在头冠中,头冠的两则垂下两根绣着团云图案的带子,随着四周刮过的风,卷席着他的长发飘飞起来。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要知道人都是靠衣装的,所以这位帅哥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他那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就像一个磁场一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他的世界里似的,更别提他那高挺的鼻以及薄薄的唇片。
看到这儿,我就有种快招架不住对方的诱.惑的感觉了,因为对方实在是太高贵太冷艳太帅了,害我的心里都开出了一朵花来,也不知这帅哥整日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地,会不会引来一阵阵腥风血雨啊?
我心中阴暗地想,先把他收了吧,然后再盖座行宫把他安顿在里面,等哪天我想结婚了,就在行宫里挑选对我最好,长相最帅,最有本事的男人跟对方云游四海去?
敢情我的大脑皮层竟然这么诡异?
我感到十分地奇怪,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对方的拽样和冷酷的神情,就硬生生地把我从花痴他,掰成看到他就想抽他了。
我瞪他,“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啦?竟然用那种眼神儿瞧着本姑奶奶?”
帅哥不语,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直起身子向我靠近,带动一簇晶莹娇嫩的花瓣,随风盘旋飞舞,缥缈得像空中的浮云。
而他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一阵轻微的细响,好似在警告死神正在逼近般,他的眼神也始终冷冰冰的。
“我问你话呢,你嘴不利索吗?”我撇嘴不悦道,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你是从阴沟里跑出来的生物吗,不说话不怕会被憋死呀?”
就在快接近我时,帅哥突然停下了脚步,犹如鬼魅附身般抬起右手缓慢地向我伸了过来,修长地手指以一种戏调的方式拂过我的下颌,让我想起毛茸茸的爪儿,透出无限的诡异使我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的手指一直往下游移,滑过我的颈,停留在我的锁骨上摩挲着。
我登时就呆了,他刚才还讨厌我来着,现在摸得还挺起劲儿的?这男人是中邪了还是精神失常?
“喂喂喂,施主,万恶意淫为首,你摸什么摸啊?你自己还是剁了吧,你内心老是隐藏着这种邪恶的梦想是不对的。”我说,用目光撇着他的手,给他暗示。
这帅哥挺会装二的,始终都不说话,嘴角反而在这时微微地扬起了一个魅惑地弧度,令四周明媚的光影一下子竟变得朦朦胧胧起来,使人神智恍惚间,生出了一丝旖旎的遐想。
我微微的向后缩了缩脖子,心下暗自揣摩,他到底想干嘛?究竟是什么人?他跟我很熟吗?难不成是我这一世的姘头?但是他为嘛又要厌恶我呢?很多很多的疑惑就像隐藏在土里的树根般,纠结缠绕在了一起,乱成一团麻似的难以理清。
也使我整个人再难淡定的同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从新打量了他一番,发现这男人啊,从头看到脚,他的狼子色心就跟着我的目光往下流,简称下流,要是他不下流,老摸我干吗?
我眉头浅皱,心想,古代人不是都挺保守的吗?这帅哥老是摸我,就不怕我露出悲催苦逼的表情赖上他吗?
正想到此,帅哥就眨了下眼睛,嘴角不知不觉间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而那摩挲着我锁骨的手指,在我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很突然地开始往上游移,猛地一下就卡在了我的脖子上,抽紧了骨节分明,僵硬如铁的手指,箍得我的脖子有些生疼起来。
6、杀意突袭
我被对方不断抽紧的手指给吓得当场愕然失色,第一次感受到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逐渐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恐怖”,小心肝也跟着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惨了”的表情,被吓得冒出了一阵冷汗,娇小的身躯也随之不住地颤动起来。
我越是呻吟,帅哥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残酷,连同眼神也变得好冷,犹如一块寒冰。而且他的力气也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八岁小男孩该有的,简直大得快把我给掐闭气了。
我脑中顿时一片混乱,使出浑身的力量拼命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束缚,希望自己能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召集一群妇女用胸器来杀死他。
可惜的是,当我长大嘴巴想喊话时,喉咙就跟吞下了一团火似的,黏膜都粘在了一起发出火辣辣地刺痛,呛得我十分地难受,脑中登时闪过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某个情节,赶紧伸手扣住对方的大拇指,向前压去。
帅哥手指一吃痛,力道登时减弱了不少,我便趁这个空当提起断子绝孙脚就向他胯下踢去,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但是力度不够啊,比蜻蜓点水要重那么一点点而已。
但是人家帅哥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就变得无比愤怒起来,身形猛地一转,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用双手护住要害,脚尖轻点湖面,落在我左侧的一颗树下。
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想以百米赛跑的速度离开春晖园,找个地方藏一藏。但是我全身就跟被抽走了力气般,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只能有气无力地靠着身后的枝干,缓慢地把头抬起,以确保自己呼吸通畅了,才睁大眼睛瞪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提拳对他一顿猛揍。
帅哥此时眉梢一扬,半眯着眼,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薄薄的两瓣唇片,冷言道:“真是遗憾啊,你若真的就此死掉,小王或许会喜欢你一点点。”
这帅哥的话令我内心不断的开始抓狂起来,目光不屑之极地道:“你丫这个小畜生,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丞相府里如此猖獗,仗着自己有几根手指头就欺负我这个小女子,你是缺心眼,还是舒坦的日子过腻了,想被姑奶奶蹂躏?”
帅哥唇角浮起讥诮,不屑地看着我,有种真恨不得我快点从这个空间立马消失掉一样,也不回答我的问题,继续吐出他想说的话,“不过,现在也不迟,快去死吧!”
“死?你长这么大个脑袋,就成天只会想着死死死死吗?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给别人道歉,张嘴就死死死死死死的,你看你看,还跟我瞪眼,你了不得也。”
我决定了,不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了,因为我打不过他,气也要气死他,于是我打断他的话道:“你什么你,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除了会欺负女人你还能干什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得想跟我比谁的眼睛瞪得更大吗?”
我话音一落,帅哥彻底怒了,身形突然一展,不疾不徐地向我走了过来,好像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掐死我似的,目光无比的坚定,使我身子猛地一阵哆嗦,无比怨念地暗忖自己怎么就遇到如此彪悍的货色,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我挠着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下,希望能在短时间里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来作为武器跟帅哥对抗,就陡然瞧见一颗梅花树的枝丫长得不高不低,正好我伸手便能触到,便赶紧把枝干拉了下来,如弓般弯曲着。
帅哥脸色不由地微微一变,斜睨了我一眼,“想反击了?”
我撇了撇嘴,挺起胸膛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以挑衅地口吻反问他,但是我的心里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地愤怒,正画着圈圈诅咒他,誓死非把他掐我脖子险些让我闭气的这笔账记上不可,有朝一日一定要加倍奉还!
“你觉得呢?都说狗逼急了会跳墙,更何况是人给狗逼急了?!如果你不想被我用树枝菊爆的话,你就快给我滚出丞相府去。”
“噢!听说你终于不傻了,如今一看果然属实,倒是恭喜你了,”帅哥瞳孔一缩,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但不知怎么却变得更讨人厌了,特别是你那副嘴脸,还是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吧!”
我勒个去,这位哥门儿的话永远都是冷笑冷讽冷嘲,我也不知自己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一出西苑就遇上这厮?见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没准这人的专长就是那种无事生事,小事变大事,大事变祸事的人,真是了不得,最后还不是害人又害己?
不过话说回来,经过刚才那事之后,我倒有点怕他,但是绝不束手就擒,即便是死,老娘也要啃他一口。
我手一松,那根被我弯曲成弓形的枝杆,如同脱手的长鞭朝着帅哥斜斜地打了下去,带起了一阵劲风,惊得枝上的叶片如展翅的蝶悠悠地在风中飘曳。
作孽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金嗓子吃多了吗?我怒了,将一双足以召唤出地狱火焰的双眼转向身后,看看究竟是谁胆敢阻拦我修理人,一道剑光就很突兀地从我眼前闪过,在空中盘旋三匝威猛至极,朝着枝条直劈而去。只听“喀嚓”一声,枝条应声而断,断枝如陀螺般旋转划出几弯弧光向帅哥逼近。
紧接着,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穿着灰色长衫的大叔,人如旋风般而来,一下子就握住了那根断枝。
我看得不禁呆了,那大叔脸上那副‘忧国忧民’的神态,要是塞把羽毛扇给他,他完全可以直接上三国剧组去了。
大叔走到帅哥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询问着他:“世子,未受惊吧?”
帅哥一脸的黑线,抿唇不语,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身上,使我瞬间看到了惊悚片里,经常会出现在角落里的眼睛。
我顿时回神儿,心中忍不住把对方叽叽喳喳地骂个昏天黑地后,才一整面容将眼波一转望向身后,瞧见爹他老人家从一米远的长廊上走了过来。
但是他却不看我,一直注视着帅哥。
丞相老爹,好样的,我俩一起用眼光射死他。
我赶紧跑到爹的身边,爹侧头撇了我一眼,神色显得很古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只见他目光中露出沉吟之色,半晌才对帅哥说:“小女年龄尚幼蠢钝,不知事,加之大病初愈未学礼数,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世子见谅!静儿还不赶快给世子认错道歉?”
“要我向他道歉?”我的避雷针太弱,经受不住雷度太大的话,“爹,你是带了烤地雷来的吧?”
我也跟着怒了,虎啸狼嚎道:“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对某些自作孽的人小惩大诫而已。”
大叔望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心中似是觉得帅哥的所作所为太禽兽不如,而开口说道:“世子平日里再怎么稳重,但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看来他一直对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啊?!”
7、恩怨的由起
三年前?
我勒个去,原来我跟帅哥在三年前就有勾当了?不过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我很想询问大叔我跟帅哥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但是,一旁的爹还在怒头上,一直没有表明态度,我怕会火上添油就不敢发话。
许久,爹一整面容,伸手捋了捋颌下的长须,轻叹了口气道:“静儿,回西苑去。没有我的允许,今后不得踏出大门一步。”
听完这话我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感觉,反正能不能踏出西苑大门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但是我能感觉到,爹在外人面前有心想保护我,但不想做得太过明显,因为他好面子。而且西苑是女儿家的闺房,即便那个被称为世子的贱人想再找我麻烦,也不能随便进入。
我便垂下头去低声嘟哝着,“是,静儿先回西苑。”
“嗯。”爹沉沉地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我赶紧退下,一面往西苑的路走去,一面扯下裙摆的一角,围在脖子上遮住被帅哥掐得青一块红一块的脖子,以免我的美女老妈看见拉着我问长问短,却突然听见一阵呵呵呵的笑声,紧接着就是大娘的声音,“还是傻了好,不傻就闯祸!”
这不明摆着是在说我吗?
我怒,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垂着脑袋就回了西苑,遇见前来找寻我的美女老妈,被我捕捉到她眼眸里那一抹担忧地神色。
她拉住我的手,左瞧瞧右瞧瞧,见我毫发无损才总算松了口气似的,可是眼泪却总是比话语来得还要快,扑簌簌地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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