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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興亡,寵妃有責.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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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
作者:祁晴宝宝
言情高推荐VIP2015/04/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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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聂臻,宁国史上第一位女太傅,性情多变,对至亲之人笑靥如花,对陌生之人清高冷傲。
身为一个打破常规风华正茂的女官,泛滥桃花运自然源源不断而来,她看得眼花缭乱,索性一个不理,安心做好自己的太傅之职!
他,宁国最尊贵的王爷,权倾朝野,精心制造与她相遇的机会,怜她爱她,为她编织一个美丽的幻梦城堡,笑意温柔却从不达眼底!
经历短暂风雨的洗礼,聂臻美丽的生命更加绚烂如花,光芒四射!
苍茫草原,再相遇,已然陌路,问一句,臻儿,你还记得我吗?
作者标签:宫廷 王爷 励志 异域
书友印象:宝宝出品(590)精彩美文(491)女强系列(116)妖孽王爷(45)
☆、第一章 姐妹重逢
宁国,深夜。
一座依山而建环境清幽的私家庄园,虽人迹罕至,暮色如墨,却掩不住琼宇楼阁的华贵和精美。
一间宛如天上仙宫的阁楼里,烛影摇红,气味芬芳,色调高雅,一名容颜秀丽的宫装侍女恭敬地站在一旁,看向绣榻上正闭目养神的华服女子,担忧之色昭然若揭,“皇后娘娘,你今天的药还没有服,不如奴婢现在伺候你服药吧!”
皇后闻言眼眸半抬,庄重精致的妆容显得美丽雍容,容色绝秀,令人不可直视,只是浓浓宫粉下透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倦色,声音虽低沉无力,却依然有不容忽视的威严,“服不服又怎么样?不服也罢!”
侍女正准备说什么,就被皇后打断了,神色开始焦急,“明珠,聂姑娘还没到吗?”
明珠忙道:“这个时候许是在路上了,请娘娘再稍候片刻!”
皇后唇边忽然浮现一丝涩然笑意,自言自语道:“她要是肯来,多久本宫也愿意等,怕的是…她不来,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当年的情谊怕是早就淡了!”
明珠立即乖巧道:“娘娘且请宽心,奴婢相信聂姑娘一定会来的!”
“但愿吧!”皇后深幽的目光穿透檀木窗棂,若有所思,月亮升上了墨色天空,洒下万道银辉,旁边有乌云时隐时现。
明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请恕奴婢直言,娘娘权掌六宫,母仪天下,却深夜在此等待聂姑娘,她到底是什么人?架子居然端得这么大?”
皇后并不愿多做解释,只淡淡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只有把承志托付给她,我才能放心!”
明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另一名宫装打扮的侍女思桐快步入内,面呈喜色,“启禀娘娘,聂姑娘到了!”
皇后黯淡的眼眸立时有了潋滟华彩,整个人容光焕发,欣喜道:“快快有请!”
“是!”
很快,思桐就带着一位少女出现在皇后的视野里,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容颜如雪,淡淡然笑,灵动,飘逸,清雅,见了皇后,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宛若莺鸣,“聂臻拜见皇后娘娘!”
岁月荏苒,沧海桑田,皇后久久地看着当年如一泓清泉的小师妹如今正卓然绽放,盈盈如画,清丽不可方物,一时竟心头哽咽,“师妹,你终于来了!”
皇后在打量聂臻的同时,聂臻也在凝视数年不见的师姐,已贵为皇后,容颜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不过沉稳凌厉了许多,虽是微服出宫,没有身穿金银丝鸾鸟凤绣纹朝服,可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依然有逼人的气势,妆容精致,一丝不苟,通身的气派无时无处不在诉说中宫皇后的尊贵!
毕竟是久别重逢,一时气氛有些凝滞,最终还是皇后打破了沉默,亲切道:“臻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这个师姐了!”
一声温柔的“臻儿”瞬间拉近了两人久远的疏离,聂臻款步上前,“皇后娘娘!”
皇后正欲说话,却忍不住胸中一阵剧烈的咳嗽,明珠和思桐匆忙上前,一个帮皇后拍后背,一个给皇后倒水,折腾了一会,皇后抬手示意她们让开,目光重新落到聂臻身上,微笑道:“这里没有别人,她们都是我心腹之人,不要见外,还是叫我师姐吧!”
☆、第二章 皇后相托
聂臻轻轻点头,看着师姐宫粉掩盖下的苍白脸色,关切道:“师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后又咳嗽了两声,聂臻更加狐疑,“让我看看!”
谁知,聂臻蹁跹素白的手还没有伸到皇后手腕上,皇后就下意识往后一退,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来,坐到我身边来,这么多年不见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聂臻依言坐下,敏锐地嗅出师姐不可能单纯地为了叙旧而来,一定有事情,主动开口问道:“师姐这么急找我来,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
皇后脸上浮现恍然的笑容,嘴角弧度如同弯弯新月,答非所问,“虽然我离开多年,可我一直记挂着你们每一个人,从来没有忘记过!”
话语虽温暖,可声音却透露出一丝悲凉的味道,聂臻见两名侍女皆神色悲戚,再看师姐虽着浓妆,却神色恹恹,不解道:“师姐贵为宁国皇后,享尽世间荣华,权倾六宫,不知为何容颜如此憔悴?”
皇后轻描淡写道:“说来话长,去年入冬之后,我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宫中虽有良医良药无数,可我身子已经元气大伤,病愈之后就再也没有调理过来,我看我是命不久矣,所以急着见你一面,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抹惊异在聂臻眼中骤然燃起,急道:“师姐身体一向不弱,一场风寒怎么可能要了命?让我把脉看看!”
可想不到再次被皇后拒绝了,皇后摆摆手,神色诚挚,“臻儿,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已经回天无力,我也不想再服那些苦到反胃的汤药去做无谓的挣扎了,我这次请你来,除了想见你一面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托付给你!”
“什么事?”聂臻不解,什么事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就是我的儿子,承志!”皇后深深凝视聂臻的清瞳,一字一顿道。
“承志贵为宁国太子,如何托付给我?”自从接到师姐的信笺,在聂臻心头就始终有一团疑云挥之不去!
皇后微笑摇头,声音带着淡淡恳切,“如你所说,我已经享尽世间荣华,此生已了无遗憾,只是承志还小,尚不知事,更不知人心险恶,他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我怎能放心的下?这世上,我能放心的就只有你一个,你是我师妹,算起来承志也是你外甥,并不是外人,你那么疼爱子麟,想来承志也是一样的!”
聂臻的心瞬间千回百转,她设想过无数次师姐急着见她到底要干什么,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竟似临终托孤一般沉重,沉思了一会,避开师姐殷殷炽热的眼神,低声道:“只怕要让师姐失望了,我无意侍奉君王!”
明珠和思桐闻言脸色皆有微微的变化,居然敢拒绝皇后娘娘?
可皇后不但不怒,反而轻轻地笑了,声音温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七巧玲珑,我一说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不过这次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要让你和我一样入宫为妃,常伴君侧!”
☆、第三章 新任太傅
三月之后,宁国发生了一大一小两件事情,一是太子的生母孝慈皇后病逝,朝野致哀,举国悼念!
和皇后病逝比起来,另一件事虽然微不足道,可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睛,那就是年方六岁的太子的新老师,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少女!
太子的老师,宁国称为“太傅”,太傅之职责任重大,历来太傅都由名满天下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担任,不要说从来没有年轻人胜任,更不要说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女了,宁国除了宫中有女官之外,其他地方从来没有女官一说,这件事让人遐想连篇,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个中是否有什么玄机!
猜来猜去,终于有消息灵通的知情者透露,这位新太傅是已故孝慈皇后的义妹,在身份上相当于太子的姨母,孝慈皇后临终前恳请皇上让其担任太傅之职,皇上感于皇后贤厚仁德,又生下太子,功在社稷,终于如她所愿,破格将太子交由她义妹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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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恢弘富丽又充满自然之趣的王府,一个慵然磁性的声音慢悠悠道:“飞鸿,听说你见过新来的太傅了?”
说话的是宁国小王爷,君轻扬,身材高挑秀雅,一身水墨蓝丝绸锦袍,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容貌如画,风.流韵致,恣意不拘,透露出一点入骨的邪魅。
此刻君轻扬正斜斜地倚靠在凤兰花开的锦榻上,四周花香醉人,他面色微醺,表情散漫,衣裳半解,露出如玉的肌肤,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旁边有两名美妾正在斟酒伺候。
他的好友荆飞鸿坐在一旁,荆飞鸿是世家公子,长衫似雪,优雅从容,轻轻摇头,“其实也不算是见过,只是随家父入宫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听宫人说那就是新任太傅!”
君轻扬笑容轻佻,“如何?”
荆飞鸿自然知道小王爷在问什么,不认同道:“小王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正值国丧,六宫致哀,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啊!”
君轻扬不以为然地眯起眼睛,“本王只是问问,又没做什么,快和本王说说那太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飞鸿道:“那日探了内官的口风,新太傅闺名聂臻,据说先皇后看她学问不错,所以遴选她负责教太子读书!”
聂臻?学问不错?君轻扬惋惜地摇了摇头,据他长期在花丛中的经验推知,“女子无才便是德”是非常有道理的,女子大多天性活波,灵动可人,可后天“经史子集之乎者也”读多了,便抹杀了先天灵气。
就拿他府里的那些女人来说吧,几个最讨他欢心的妾侍都是目不识丁不通学问的,但是个个能歌善舞,妖娆妩媚,开朗大方,魅力四射,而那些读了几年书的女人,个个正襟危坐,头脑愚钝,目光呆滞,一点趣味也没有,吸引不了男人的兴趣,久而久之,都成了他府里的摆设,他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样一想,君轻扬立刻没了兴趣,先皇后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请来的太傅学问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女人学问越好,就越无趣,君轻扬百无聊赖之中多问了一句,“现在人在何处?”
“一介女子,住在宫外自是多有不便,所以遵循先皇后遗愿,就在东宫陶然殿住下了,离太子近,也方便教导!”
“长得怎么样?”君轻扬淡淡问了一句。
荆飞鸿想了一下,“我没看清楚,不过听宫人说很美!”
君轻扬嘴角荡起讥讽的笑容,只怕容貌再美也是个木头美人,而他一向对木头美人没兴趣,连调.情都没味道,可是一旁正在给他斟酒的美妾听到荆公子说了一句“很美”,再看看自家王爷脸上的魅惑笑容,心生嫉妒,一时嘴快,说了一句,“王爷,妾身这就不明白了,我们宁国人杰地灵,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者众多,哪里轮得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当太傅?怕是虚有其表罢了!”
人的感情向来很微妙,君轻扬忽然被这句话勾起了强烈的兴趣,先皇后是宁国有名的才女,钟灵毓秀,名闻京城,聂臻年纪轻轻就被先皇后钦定为太傅,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君轻扬忽然来了兴趣,当即起身,“说的有道理,走,我们看看去!”
荆飞鸿深知君轻扬的秉性,忙阻拦道:“小王爷不可,此时去东宫不合适!”
君轻扬一脸的悠闲,“你就是顾忌太多,有什么不合适的?太子是本王的侄儿,本王自然应该多加关心,太傅是太子的启蒙老师,关系重大,一个人以后能不能成才成器最重要的就是启蒙老师,若是太傅身负重任,却不尽心尽力,整日玩忽职守,那不是有负先皇后的一番重托?如今先皇后已逝,皇兄又政务繁忙,无暇他顾,本王正好无所事事,自然要去督促太傅好好教导太子,这正是为我宁国的千秋万代江山永固着想,有谁人敢当面置喙,说本王的不是?”
一席话说得荆飞鸿立时哑口无言,分明是小王爷对这位新来的女太傅有了兴趣,可小王爷平日逍遥归逍遥,口才却是一等一的佳,这番话语振振有词,冠冕堂皇,无懈可击,让人明知不对,却不知从何辩驳!
君轻扬见荆飞鸿讪讪的样子,大笑出声,“太子是一国储君,太傅之职责任重大,影响深远,不亲自去考察一番,本王如何能放心得下?走吧!”
见荆飞鸿还在犹豫,君轻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荆府是书香门第,荆老爷子高义之士,满腹经纶,数十载桃李满天下,本王就不信还有谁读书能超过你爹?我听皇兄说曾想钦定荆老爷子为太傅,如今突然换了一黄毛丫头,想必你心中也很好奇吧?”
☆、第四章 视若无睹
君轻扬兴致勃勃地来到东宫,皇后病逝,东宫处处缟素,宫人皆着白色宫装,头戴白花,恍如冬天的雪,处处飘散!
君轻扬对东宫很熟悉,很快就到了陶然殿,今天他来不是为了看太子,而是为了看聂臻,这个据说神秘美丽的新太傅,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
陶然殿中,幽香庭院,脆松如盖,绿草如茵,聂臻站在合.欢树下,静静沉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神情微变,这脚步声沉稳,步伐稍杂,一前一后,应该是两个男人,东宫虽有伺候的太监,可脚步声大多轻柔,断然不会这样放肆随意,而且敢这样不经通传直入东宫,必定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君轻扬远远地看着花瓣飞扬的合.欢树下站着一位女子,背对着自己,洁白百褶宫裙层层叠叠,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体态柔美轻盈,光是背影看去就是一幅画卷!
宫人正待参拜,却被君轻扬抬手制止,欣赏这样的美人背影就是一种享受,他本能地猜到这位应该就是聂太傅了,当即用眼神朝身后的荆飞鸿询问,得到了肯定答复,君轻扬放轻了脚步声,对荆飞鸿“嘘”了一声,绕到了聂臻身前!
君轻扬正欲说话,忽然看见眼前少女的容颜,就是他这样的万花丛中老手也忍不住呆了一呆,脑海中蓦然出现“冰雪少女入凡尘”几个字,灵秀天成,风致嫣然,虽是一身素白,却清雅如同夏日荷花,眸光潋滟,明艳不可方物。
淡粉色的合.欢花瓣轻轻飘落在她的秀发上,衣裙上,白色粉色浑然一体,使她显得似真似幻,所谓绝代只西子,群芳唯牡丹。
君轻扬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聂臻,频频颔首,先皇后美貌倾城,这位义妹似乎更胜一筹,果然对得起“很美”二字,在美女如云的宫中,这般姿色仍很出众。
可让君轻扬奇怪的是,聂臻明显看见了他,眼中却只有一片淡然,没有丝毫波动。
见自己被人这样无视,君轻扬有些不悦,他堂堂小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存在感了?当即脸色一沉,语气不善道:“你就是新来的太傅?”
聂臻长睫微垂,看着眼前邪魅男子白希如玉的脸上泛着桃花般嫣红的笑意,还有他身上的蟠龙云纹锦袍,差不多猜出了他的身份,皇室小王爷,君轻扬,性情不羁,为人轻浮,喜欢摘花!
明珠和思桐听到外面的动静,双双出来,一看是小王爷驾到,匆忙跪拜,“奴婢参见小王爷!”
君轻扬的目光连扫都没有扫她们一眼,只是定定地凝视聂臻的云鬓花颜,唇角忽然勾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看似亲切,言语却毫不留情,咄咄逼人,不怀好意,“聂太傅见了本王居然不拜,如此不知礼节,怎能堪居太傅高位?”
一开始就来这么大的下马威,君轻扬以为必定彻底镇住聂臻,让她知道尊卑有别,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乖乖行礼,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聂臻面无表情,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直接转过身去,当他不存在一般!
背对即有逐客之意,君轻扬一愣,他是天潢贵胄,皇室子弟,风.流倜傥,在脂粉堆里一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想不到今天居然不但遭美人冷面,而且被人驱赶,他十分恼怒,顾不得王爷的风度,立即快步转到聂臻面前,“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哑巴了吗?”
可聂臻似乎还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眼眸空灵地看着风中翩飞的合.欢花瓣,淡淡含笑,一旁的荆飞鸿也想不到聂太傅居然不给小王爷面子,忙出声道:“聂太傅,小王爷在问你话呢!”
可让荆飞鸿意外的是,聂臻也不理他,君轻扬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口不择言,“你只是个小小的太傅,不过虚职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了?如此托大,居然敢对本王无礼?”
明珠见势不妙,忙磕头道:“聂太傅初来乍到,不知东宫规矩,还请小王爷恕罪!”
明珠知聂太傅性情难以捉摸,怕引起小王爷的不满,徒生事端,所以匆忙出言解释,谁知说多错多,原本是求情的话语,反被小王爷抓住了把柄,君轻扬冷笑道:“不知规矩?不知规矩怎么能教太子?”
思桐忽然出声道:“回禀小王爷,聂太傅是先皇后钦定,现在是先皇后丧期,还请小王爷息怒!”
君轻扬笑意未减,眼神却渐渐冷了起来,明知道这奴婢在拿先皇后压他,自然让他心中不快,可思桐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先皇后丧期,再看荆飞鸿一直在旁边使眼色,示意他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
君轻扬浓眉渐渐拧作了一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傅而已,说起来大,实际上不过是个虚职,但是这种职位的特点就在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他日太子登基,太傅身为帝师,虽没有实权,可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人物,自然不容小觑!
可太子现在才六岁,毛孩子一个,登基还是猴年马月的事,难道聂臻这么早就想着借太子之势为所欲为了?如果她真这样想的话,那真是愚不可及!
君轻扬当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丢下惶恐不已的一帮宫人!
荆飞鸿追了上去,自然知道小王爷心中怒火从何而来,委婉劝道:“小王爷何必与女人一般见识?再说女人的手段我们可见得多了,说不定此刻她心中正为成功引起了你的关注而暗自窃喜,如果你生气的话,岂非正好中了她的欲擒故纵之计?”
听完荆飞鸿的一席话,君轻扬心中的怒火总算稍稍平息了下来,他这个花中高手,自然不能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路上,他设想过好几种见到聂臻的场面,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从头到尾聂臻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回到府中,不知道为何,君轻扬眼前常常不经意飘过聂臻淡薄的眼神,是不是木头美人不知道,但肯定是冰山美人,反倒激起了他强烈好胜之心!
☆、第五章 为什么要理他?
自从皇后病逝之后,坤宁宫大侍女明珠和思桐就留在聂臻身边伺候,明珠乖巧灵慧,心思活络,思桐为人沉稳,办事可靠,聂臻虽为太傅,可毕竟不了解宫中规矩,对宫中人事也不熟悉,需要经常有人提点,所以皇后将生前最得力的两个人派给聂臻差使!
现在两人见小王爷怒气冲冲地离开,又见聂太傅若无其事地修剪花枝,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十分担心,得罪了小王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明珠迟疑着道:“太傅,你刚才为什么不理小王爷?”
聂臻手中动作未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理他?”
明珠一窒,嗫嚅道:“那可是小王爷,皇上的弟弟!”
见明珠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聂臻将手中剪刀交给思桐,微笑道:“陶然殿是女子居住,里里外外出入的全是女人,两个大男人不经通传,擅自闯入,我却连句重话都没说,只是没理他们而已,怎么听你们的意思,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又怎么样?”思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臻打断了,“就算是小王爷,也应该顾忌男女有别,大喇喇地直闯我寝居之地,反而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懂礼数,以致辱没太傅之职,到底是他不懂,还是我不懂?由此可见,此人仗势欺人胡作非为惯了,和这样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眼不见为净!”
明珠和思桐对视一眼,双双无语,两人在宫中的时间不短,又跟着皇后历练数年,早已锻炼出过人的敏锐目光,看人往往也能*不离十,可这位新主人,性情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看透,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深思熟虑,所以无所顾忌?不过先皇后将自己的心肝宝贝交给聂太傅,自有先皇后的道理!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聂臻淡淡道:“依你们之见,我应该怎么对他?”
聂臻淡淡一笑,“师姐病逝,承志年幼,小王爷身为小皇叔,既是来东宫,最应该问候的人不应该是承志吗?可你们看他连提都没提一句,反而一直追问我这个太傅,他的目的,你们还不清楚吗?”
两人顿时哑口无言,小王爷一向喜欢美人,府中女人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怕是听说了聂太傅的美名,所以慕名猎.艳而来,可今日被太傅冷落,丢了面子,以后还指不定来找什么麻烦呢!
聂臻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漫不经心道:“你们放心,他若知难而退也就算了,要是执迷不悟,我也有办法对付他,让他收了心思!”
两人看聂太傅胸有成竹的模样,虽心有担忧,可只得讪讪不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内侍的高声通报,“温贵妃娘娘到!”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素衣丽人款款而入,眉弯杨柳,脸绽芙蓉,丰姿绰约,淑丽韶好,后面跟着一众宫女嬷嬷,皆是素衣如雪。
适逢国丧,温贵妃的装扮素净淡雅,如同一支清新的水仙花,眼圈微红,笑容哀怜!
聂臻微微上前俯身,“太傅聂臻参见温贵妃娘娘!”
“奴婢参见温贵妃娘娘!”身后宫女尽数行礼!
温贵妃快步上前扶住了聂臻,声音婉柔,悦耳动听,“本宫怎担得聂太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聂臻坚持道:“娘娘是千金之体,礼不可废!”
温贵妃上下打量聂臻片刻,忍不住赞道:“姐姐真好眼光,这么漂亮的妹妹居然雪藏了这么久?要是本宫有个这么出色的妹妹,早就拿出来显摆了!”
聂臻微笑:“贵妃娘娘过誉了,请上坐!”
温贵妃落座之后,看看满屋都是缟素,凄声道:“皇后姐姐久病不愈,撒手离去,本宫心里一直难受,食不甘味,不知承志如今是否安好?”
聂臻心下一动,注意到她说的是“承志”,而不是“太子”,看来平日和太子颇为亲近,要不然不会这样直呼其名!
刚好这个时辰,太子午睡初起,嬷嬷带着太子过来,一个年方六岁的小男孩,眉清目秀,眼神尚且懵懂稚嫩,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伤悲之中,眼睛犹有泪痕!
温贵妃看见太子,连忙起身,上前抱住他小小的身躯,声音悲切,叮嘱道:“皇后姐姐这么早就扔下你,岂能放心得下?好在你有姨母照顾,以后要好好听姨母的话,千万不要辜负了皇后姐姐一番心意!”
小太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谢温贵妃娘娘教诲,我记住了!”
明珠等人看到这一场面,都想起了先皇后,忍不住掩面而泣!
温贵妃抱着太子,对聂臻交代了许多太子的喜好,事无巨细,一直到黄昏,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等她们离开之后,聂臻命嬷嬷带太子去庭院玩,不经意问道:“这个温贵妃是什么人?”
明珠答道:“太傅有所不知,温贵妃是皇上爱妃,如今在宫中风头正盛!”
这个就算她不说,聂臻也能看的出来,这出行的排场浩大,必定不是默默无闻的妃嫔,“她平日和我师姐处得如何?”
思桐沉吟道:“温贵妃和先皇后一向相处融洽,六宫皆知,温贵妃虽然受皇上喜爱,可从来不在先皇后面前恃爱而骄,对太子殿下也多有疼爱,太子也很喜欢温贵妃,太傅刚才也看见了!”
聂臻轻轻颔首,又问道:“温贵妃可有子嗣?”
思桐摇摇头,“没有!”
聂臻心下奇怪,师姐和温贵妃关系这么好,而且温贵妃又没有子嗣,师姐病逝之后,为什么不把太子交由温贵妃抚养,而是千里迢迢费尽心思地让她来教导?
思桐看出了聂太傅的疑惑,解释道:“温贵妃比皇后小了好几岁,算起来和太傅差不多大,她深受皇恩,怕迟早也会有孕,若是以后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亲疏有别,自然不能全心全意地疼爱太子,这也是皇后担心的,再说太子身份尊贵,也断然不能养在其他身份低微的妃嫔名下,皇后思虑周全,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将太子交由温贵妃抚养!”
☆、第六章 欲擒故纵?
“娘娘,你觉得这个聂太傅如何?”宫女梅青一边伺候斜倚在绣榻上手握团扇的温贵妃,一边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宫里的女人都有几张脸,一时看不透完全正常,可聂太傅分明不是宫里的女人,长得美是美,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眼可以看到底,没什么城府,可为什么娘娘回来之后,眉间愁纹一直不曾舒展?
还有,聂太傅明明有魅惑男人之颜,可皇后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后宫伺候皇上,获得圣眷,却让她位居官员之列,去做那个枯燥无趣的太傅?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温贵妃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平静而冷冽,“其实不光你想不明白,本宫一时也想不明白皇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居然将她的爱子交给一个在宫中毫无根基的黄毛丫头!”
“那当初娘娘为什么不请求抚养太子呢?”
温贵妃忽而一笑,眼眸有雪亮光芒骤然掠过,转而就恢复了一片恬然温和,美丽的面容如淡墨出画,声音听不出悲喜,“嫔妃得以抚养太子,看似尊崇荣耀,可你以为这真是好差事?”
“奴婢愚钝,请娘娘明示!”
“皇上目前只得太子一个皇子,养得好自然是好,可要是养得不好,后果你也是知道的,宫里意外太多了,太子年方六岁,至弱冠还有十几年,想要平安无事地长大太难了,谁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磕磕碰碰出现?”
她停顿了片刻,又道:“虽说以前皇后对本宫很好,平日关怀备至,可听说临终前连提都没有提要本宫抚养太子之事,可见也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面前树立贤淑大度的好名声而已,又有什么真的姐妹情分?本宫又何必去揽这个烫手的山芋,终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殚尽竭虑做太子的保护神,成为其他女人的公敌?”
梅青恍然大悟,“娘娘英明,依奴婢看,皇后这一步是失算了,聂太傅是外来户,又是个女人,虽说住在东宫,可在宫中没有任何靠山,就算她有心护着太子,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温贵妃却没有说话,陷入了短暂的缄默,现在说这话为时过早,今天会面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聂臻的容貌还是引起了温贵妃的警觉,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已经位列女官,否则若是入了后宫,只怕又是一个祸水,回想起今天聂臻对自己的态度,彬彬有礼,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不卑不亢,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简单无脑的女人!
茶香缭绕,香雾扑鼻,温贵妃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又陷入了沉思,皇后虽不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可但凡能坐上中宫之位的,必定不是简单人物,一举一动都可能大有深意,绝不可掉以轻心!
温贵妃的手紧握扇柄,思绪如电光火石般飞旋穿梭,忽吩咐道:“你派人盯着东宫,有什么消息立刻前来告诉本宫,尤其是聂太傅!”
“是!”梅青会意,深深一俯身,领命而去。
温贵妃将团扇扔至精致的玉盘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笑意凝滞,眼神冷然,皇后姐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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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平日除了教太子读四书五经之外,其余时间便是侍弄各种花草,太子年幼,每日读书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一会儿便会犯困,不然就是坐不住了,所以聂臻每天侍弄花草的时间比教太子读书多多了!
“聂太傅,你在做什么?”明珠很是好奇。
聂臻笑盈盈道:“养花!”
“养花?”明珠扬起脑袋,由衷赞道:“真好看,奴婢瞧着比宫里花房送来的都好看!”
聂臻笑道:“你看杂乱的花枝这样一修一剪,便有了亭亭玉立之相!”
明珠连连点头,“奴婢不是很懂,不过经太傅这样一摆弄,的确好看许多,太傅的手真巧!”
“真是人比花娇啊!”一声略带嘲讽的声音忽然传来!
聂臻眉心骤然一蹙,明珠怔了一怔,眼神染上一抹忧色,最怕的人又来了!
“奴婢参见小王爷!”明珠匆忙福身,看着小王爷脸上荡漾的愉悦笑容,心稍稍放松了一些,祈祷今天小王爷心情好,不要找聂太傅的麻烦!
君轻扬不请自来地围着刚刚修剪的花左看右看,啧啧出声,说出来的却不是赞扬的话,“本王真是想不到当太傅竟然如此悠闲,不心无旁骛地教太子读书,反而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在此尸位素餐,这朝廷的俸禄也拿得太容易了!”
明珠看着聂太傅冷若冰霜的脸,暗暗担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小王爷今天分明是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不过看着聂太傅镇定的脸,明珠只得自我安慰,祸是自己惹下的,便只能自求多福,自己收场了!
此刻,君轻扬故意贴近聂臻,佳人芳泽近在咫尺,沁入鼻息,聂臻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烟般氤氲朦胧,直直与他对视,没有丝毫回避之意!
可让君轻扬失望的是,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聂臻眼中没有丝毫羞涩之意,若是换了别的女人,面对他这样貌似多情暧.昧的温柔,早就心如鹿撞了,必定无比娇羞,不知所措,正常情况下还会略带娇嗔的说一声
“王爷”,可是他看到的聂臻,始终气定神闲,眼中还有一种他看不透的笑意!
刚一开口,就让君轻扬觉得她在这里很碍眼,寒声道:“本王与聂太傅商议太子学业的大事,有你什么事?还不退下!”
明珠被小王爷的气势镇住,偷偷看一眼聂太傅,聂臻淡然道:“明珠,你退下!”
“是!”
听到聂臻的声音,君轻扬瞬间挑高了眉毛,虽然只有几个字,可这是聂臻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话,似鸢啼凤鸣,如同夏日的涓涓细流,又如一缕和煦的春风,格外醉人!
偌大的华美庭院,只有两个人了,君轻扬自来熟地在聂臻对面坐下,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得意的弧度,莫不是真让荆飞鸿说着了?聂臻果然是在欲擒故纵?
因为抱了这样的猜测,所以这段时日,尽管他很想再来找聂臻,见一见这个冰雪少女,养养眼也是好的,可又觉得不能轻易着了她的道,要不然堂堂小王爷面子何在?必须要冷落她一段时间,吊一吊她的胃口,煞一煞她的锐气,如今看来,聂臻果然是沉不住气了!
☆、第七章 略施薄惩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玩“欲擒故纵”这招,要是纵过了头,不但达不到预期的目的,还会走向反面,男女之间制造情调的时候,同样要掌控一个度,如今看来聂臻还是蛮上道的,并没有过分考验一个王爷的耐心。
既然时机已经成熟,就不用再浪费心机了,君轻扬唇角微勾,妖冶妩媚的眼眸掠过一丝玩味,眉目如画,笑容优雅而真诚,单刀直入,“聂太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王很喜欢你!”
聂臻闻言,嘴角原本不多的笑意渐渐褪去,化为一片冷冽,“很可惜,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坏消息!”
“是不是坏消息那要试过之后才知道!”一阵微风吹来,带来春花的芬芳,君轻扬闭目深吸了一口,爽气凝神,轻挑的摄魂桃花眼波光荡漾,更显妖冶不羁!
见聂臻目光不游移地看着他,他嘴角浮现一个满意的笑容,“被本王的风采迷住了眼睛?”
聂臻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言语清冷而寡淡,“小王爷似乎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难道不应该吗?”他浅笑吟吟,轻浮中透着皇室子弟得天独厚的高贵与傲慢!
聂臻淡淡道:“那是王爷做井底之蛙太久了,所以见识浅薄,自以为是,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此直白的话自然让君轻扬不高兴,不过好在此时并没有外人在,不会觉得面子挂不住,再说他一向怜香惜玉,府中越有姿色的女人,越容易引起他的爱怜,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容忍女人为所欲为,口无遮拦,并没有太多的忌讳,女人嘛,有的时候,不那么听话,才显得更加可爱!
君轻扬“哦”了一声,俊目一扬,做恍然大悟状,说出的话却语带讥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非就是你那体弱多病的弟弟?”
聂臻脸色微变,深深蹙眉,子麟,淡雅如雾的子麟,超然如谪仙般的子麟,风姿隽爽,有着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眸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青涩而稚嫩,善良而柔弱。
这个看似风.流无害的小王爷竟然对东宫之事颇为关注,他关注的到底真是太子,还是她?聂臻垂下目光,一字一顿道:“小王爷虽然人不在东宫,可似乎对东宫之事了如指掌,果然令人佩服!”
君轻扬得意一笑,自信满满道:“那是自然,承志怎么说也是本王的侄儿,本王如何能不上心?听说先皇后虽然是太傅的姐姐,可毕竟多年未见,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多留一份心也是好的,小心无大错嘛!”
见聂臻缄默不语,君轻扬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似乎没有看到聂臻的愠怒,反而笑逐颜开地提议道:“宫里虽然华美精致,可说到底不过是个高贵的囚笼而已,终日关在里面总是无趣,趁现在草长莺飞,百花齐放,不如跟本王出去踏青看尽春.色如何?”
聂臻想不到这人变脸就和翻书一样快,前一刻说的话还意味深长,后一刻就原形毕露,索性不再理他,脸上维持着淡然而疏离的微笑!
不过君轻扬也不觉得无趣,反正春意大好,美人如画,此时此景赏心悦目,他的目光落在聂臻握着剪刀上的手上,素指纤纤,细长葱白,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一句诗,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竟然情不自禁地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聂臻漂亮的手!
聂臻原本在低首沉默,忽觉自己的手一暖,发觉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在手心,心头一惊,极快地反手一捏一拽,一切动作完成只在须臾间,一声惨痛惊呼瞬间响彻庭院,几乎震得四周落叶簌簌。
聂臻一脸漠然,事不关己,“我又不是瞎子,看得见,不用特地提醒我!”
君轻扬立时气结,东宫重地,小王爷尊贵的叫声引来了侍卫,顿时铁靴霍霍,“末将来迟,请小王爷恕罪,不知何人惊扰了小王爷?”
让聂臻想不到的是,君轻扬这种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此时居然还认为面子比彻骨疼痛更重要,极力保持风仪,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你们退下!”
侍卫疑惑地看着小王爷和一脸若无其事的聂太傅,虽有犹疑,可又不敢多问,终于一点头,“是!”
“要不要帮你传太医?我很乐意为小王爷效劳!”聂臻展颜而笑,浅浅淡淡,全然不似刚才漠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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