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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遊江湖.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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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游江湖》全集
作者:懒懒一头猪
第1章 楔子
楔子
冷冷的夜,天空有些阴霾,仿佛永远不会散去的铅云中几条闪电划过,天空被撕裂,轰鸣着。
船上的暖阁中,一个相貌妩媚的少女坐在床榻之上借着微弱的烛光阅读手中厚厚的医书。
“小姐,夜深了,休息吧。”苍老的声音传来,同时一个老仆驮着背走近。
“黄爷爷,什么时辰了?”那少女下手中的书卷,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问道。
“亥时初刻。”老仆说罢轻咳了几声。少女赶忙跳下床榻,抓着老仆的手腕闭眼微思,片刻后盯着老仆道:“黄爷爷,你没吃药!”老仆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少女的头,微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少女抱着老仆,把脸埋进他的怀中,轻轻的道:“黄爷爷,自从爹娘死后就是您老在一直在照顾茹儿,茹儿从没把您当下人看,您为什么不能养好身体多陪茹儿几年呢?”老仆拍着少女的脊背叹息道:“小姐啊,当年老爷,夫人力竭而亡,老奴拼死杀出,体内仍留有旧伤,虽经小姐施救但老奴知道,老奴最多还有五年阳寿了,能去陪少爷、少奶奶,老奴也心安了,只是。。呵呵。。未见小姐与姑爷成亲。。。。。。”少女听到此,叹了口气转身走入内室。那老仆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微有失落之色。
“姑爷。”在少女睡下后,老仆立在船尾对一名看不清容貌的少年道。那少年面对江水双手抱胸,看了片刻道:“睡下了?”
第2章 第 2 章
第二日清晨,江上的雾气尚未散去,船头之上,那名青年身披黑袍负手而立,江风吹过衣袂猎猎作响。突然一只响箭自大船右前方冲天而起,青年循声望去那是一片芦苇丛。芦苇丛中大大小小数十只船如离弦利箭般向楼船射来。
黄老从船舱中冲出,只瞄了一眼便呼喝水手家丁准备御敌,众家丁水手手持兵刃站在一侧,不想对方放出火箭,黄老叫人用绳子栓在水桶之上按船体浇灭火箭。船速慢了下来。此刻小船已靠近楼船,小船上具是一身青色紧身衣的大汉。大汉扔出抓钩固定船体看样子并不急于攻击。
片刻间中间那大船依然靠近楼船,船头上一名锦衣的红脸大汉一拱手对青年高声道:“在下赤面阎罗林飞,求见圣医大家!望兄弟通报,林某并无恶意!”
楼船之上那名青年喝道:“如此求医当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林头领兴师动众将我等拦在江心有何指教?”
林飞心中有些恼怒,面上仍是一副笑脸:“林某确实唐突,然而事出突然望小兄弟海涵一二,请圣医大家随林某回蔽寨一坐,医治犬子旧疾!”
那少年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对林飞喝了一声:“等着!”便转回身对黄老一阵耳语,之后向楼船中的暖阁走去。此刻林飞心中七上八下对身边一书生打扮之人道:“你说那娘们能上当么?”那书生身穿蓝色长袍,腰中配玉,手执撒金扇面的折扇。此时面带微笑,轻摇折扇自信道:“江湖传言这妙手圣医可是见伤疗伤,见病治病,善良的不得了,若要知道有病人需她治疗定不推辞!”
林飞听书生说的有理心中大定,口中问道道:“还是公子聪明,若要强行登船必然有所损失,据说那老管家武功高强,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公子可以对策?”
书生很是自信:“武功高强?哼!武功再高强的人中了唐门独门毒药也活不过半个时辰!到那时东西还不是我的?”
林飞听到此处真是懊恼非常,心中暗道:“还不知道是谁的呢,要不是你老子是千总,那里轮到你在这里撒野!?等老子拿到了东西就宰了你远遁他乡!”
一顿饭的工夫,那青年带着少女来在船头,却没有过去的意思,林飞和书生很是纳闷,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对方发现了?
正在林飞与书生二人迟疑之际,只听的那青年对林飞高声道:“林头领,请将大船靠将过来,好接圣医为贵公子瞧病。”二人心中一喜,只要到了自己的地盘那么对方还不是任由己方搓圆捏扁?
大船缓缓靠近林飞抬头望去,只见船头站有一男一女二人,男子很是英俊,不过面容冷俊非常,仿佛千年难化的坚冰一般,一身黑色衣衫,左侧腰中悬有三尺青峰,右侧腰中一个百宝囊鼓鼓囊囊,显然里面不少暗青子。女子一身鹅黄宫装,远远望去很是俏丽,只是头上一个硕大的悬有面纱的斗笠破坏了许多美感,女子身后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衫的丫鬟目光灼灼的盯着林飞,显得不是很友好。
片刻间二船并拢,林飞一拱手道:“早闻圣医大家救死扶伤,菩萨心肠,林某人今日以为要多费一番唇舌,不想大家如此仁义,林某代犬子谢过大家!”说罢一恭到地,那书生在二船并拢之前早已回到船舱中安排人手准备酒菜,当然酒菜之中必然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那黄衣少女纳了一个万福还礼,樱口微张寒暄道:“救死扶伤乃医者本份,林头领无需太过客气,不知贵公子身患何症?有何症状?患病多久?”林飞当即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出口:“犬子昏迷不醒,身体僵硬,虽有呼吸却无意识,已然半月有余,林某也曾多方寻医,奈何无人诊断出是何病症,前些日子听闻大家路过蔽寨,才有今日唐突之事,望大家念在林某爱子之心海涵一二,若大家有何差遣,林某定然肝脑涂地!以报大家救子之恩!”说到此眼中含泪,一副欲泣之色。黄衣少女连忙道:“林头领不必如此,小女子尽力就是,只怕小女子医术浅薄,回天乏力,若是如此望林头领不要怪罪才好。”林飞立刻恭维道:“大家莫要如此,大家医术天下第一乃是江湖公认,若是大家也回天乏力,那只能说犬子阳寿已近,唉!人不可与天斗啊!”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女子叫丫鬟取了药箱,便领着青年与丫鬟上了林飞的大船,此时林飞注意那老管家并未跟随。当即心下一喜,此次施计便是对那老管家心中无底,原本计划是要诓几人上船,在酒菜之中放上毒药,在江上游荡半个时辰待药效将几人放倒之后在用解药救下圣医,待到那时只剩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轻松便能逼迫其就范。现在老管家并未上船,计划需稍作改变。
林飞引着三人来在船舱之内,舱内早有小喽啰放好桌椅,备下酒菜。四人分宾主落座,林飞手执酒壶给三人斟满后站起身来对圣医道:“大家,江上行舟甚是无趣,林某略备薄酒为大家接风,林某先干为敬!”说罢一抬头便饮了杯中之酒。此时那冷俊青年也站起,向林飞一拱手道:“林头领,大家因怕误事,从不饮酒,邵某代饮了!”也不管林飞是否同意便将酒倒进口中。
林飞此刻虽然尴尬,却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之人,哈哈一笑赔礼道:“兄弟此言有理,若是误了大事,林某岂非成了罪人?林某在此赔罪了。”说罢又干了一杯。
三人在船舱之中并不说话,也不动筷吃菜,气氛一时沉闷,林飞又道:“林某乃一介武夫,草莽中人,酒菜准备的甚是粗鄙,若不顺口还望大家担待一二。”圣医此时方才开口道:“林头领休要过于自谦,江湖儿女那里有这般娇嫩?不过我等在楼船已然用过早膳,此刻当真吃不下。”
劝了一阵,三人具是不动筷,林飞也觉得无趣,告了一声罪,寻个理由离开船舱去找那书生商议。此刻书生正在一名侍女身旁上下其手占了不少便宜,那侍女也是半推半就,马上要被拉入一间船舱之中,林飞见此心下鄙视之意更重,面上却是不露声色,那侍女见到林飞,立刻推开书生,整理衣衫,对林飞纳一个万福,逃也是的跑了。
书生见好事被扰,心中不快,冷着脸对林飞道:“你不在舱中陪酒,找我何事?”林飞暗自恼怒,却也不敢现在翻脸,只得压下怒火低声道:“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个?”书生听林飞此言微皱眉头道:“都说!”林飞便将老管家未曾上船与三人不肯吃喝之事讲于书生,书生思索片刻道:“先在江中游荡,派小船将我送回寨中,我去安排一二,半个时辰之后可回寨中。”林飞无奈只得送书生先行回寨。
且说大船在江中游荡了大半个时辰,林飞才命水手转向回寨。水寨建于一座小岛之上,占地方圆数百亩之多,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风景秀丽。医三人心中疑惑:这那里是什么水寨?明明是一座水上园林!
岸边有一队喽啰,领头之人身着白衫,面色煞白,扫帚眉、翻眼皮、塌鼻梁、哭丧脸,背后别着一把哭丧棒,就好似索命无常。大船缓缓靠岸,早有喽啰将缆绳栓在一旁的铁柱之上,投下铁锚将大船固定在岸边。
林飞走下踏板对那个白衫人道:“二弟,你不在寨中练兵,来此作甚啊?”那白衫人阴恻恻的笑起,那笑容笑声令人脊背发麻,尖声尖气的道:“大哥,侄儿得病你怎么也不通知兄弟一声?是不是瞧不起兄弟啊?”林飞对那人道:“二弟,你也知道水寨练兵乃是大事,你侄儿的病么,愚兄找了妙手圣医定可治愈!”那白衫人却丝毫不给林飞面子:“大哥,咱水寨结拜的兄弟三人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若是你我兄弟百年之后这偌大的水寨无人继承,还练兵何用?”说完不在理林飞,到圣医身前也是一恭到地:“在下薛阳,江湖人称燕山吊客。多谢大家来此为侄儿医治。”圣医见此人生的甚是吓人也不搭话,只是催着林飞快带他们去瞧病人,林飞无奈,与薛阳耳语几句,领着三人向寨中而去,只留下薛阳在码头,薛阳在三人走后望着圣医的背景阵阵冷笑,双眼冒出淫邪的目光。
林飞领着三人来在一座独门独院的院落,院落中只有一间房屋,红砖绿瓦,院中种有为数不少的玉兰花。林飞打开房门,一股草药味扑鼻而来,林飞尴尬道:“以前有个老先生,命我等备下各种草药,早晚为犬子沐浴,才有此味道。”圣医点头表示明了,林飞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三人先行进房,随即按下房门上的机关。只听“哐当”声响,一个镔铁打造的囚笼已然将三人罩住!
第3章 第 3 章
见三人被罩囚笼之中,林飞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面上已然没了先前的恭维,而是恶狠狠的瞪着三人,一阵仰天大笑,之后厉声道:“小娘皮!将九宫老人送你之物交出来!否则!哼!我这寨中上百兄弟可是好久没碰女人了,哈哈哈哈。。。。。。”
笼中三人中那黄衣女子被刚刚的突变惊的一呆,靠在青年身边不住喘气,那丫鬟本是最后进屋,调转过来便是在最前方,此刻也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林飞,眼中目光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而那青年自进屋之时脸上便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此刻伸手揽住黄衣女子的腰肢,将嘴凑到她耳边摩挲着她的面纱,轻声道:“茹儿,此次可是你输了。”
黄衣女子反应过来,并未在意青年的暧昧举动,用小拳头敲着青年的胸口,娇声嗔道:“羽尘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怎么不说呢?”青年连忙分辨:“出发之时可是说好,我只负责你安全,此次出来所有决定均以打赌为准。”黄衣女子一时无言,只用娇滴滴的声音不依道:“不管。。。。不管。。。。”
林飞见二人打情骂俏,无视自己,额头之上青筋暴露,粗气只喘,赤红脸气的发青,大喝一声:“来人,将三人绑了,男的剁了喂鱼,女的剥光给兄弟们泻火!”同时接过喽啰送来的鬼头大刀。
青年此时眉头微皱,一手摸向百宝囊,瞬间一片青光向林飞一众当头罩下,林飞挥着手中大刀磕开飞来的暗器,几步来到囚笼边上,一招力劈华山砍向青年,那青年不慌不忙闪在一边,左手一按蹦簧,右手抽出宝剑一招仙人指路对着林飞就是一刺。二人隔着铁栏杆,刀来剑往战在一处。林飞刀刀要命,招招狠辣,却是伤不到那青年,而青年却似游戏一般,一面与林飞过招还不忘指点黄衣少女一二:“茹儿看着,这招,也可以这么用。。。。。。嗯,这刀轻了,砍不到人。。。。。。。哎呀,又过了!你看看,把铁棍都砍伤了。。。。。。”逗得丫鬟与黄衣少女咯咯直笑。林飞确是有自己被当作猴子耍的感觉,心中恼怒非常,力道也越加大了起来,这时只听“咯嘣”一声镔铁打造的囚笼已然被林飞砍断了一根栏杆,有一就有二,数十招下来囚笼被林飞砍的不成样子,而他自己手中的鬼头大刀也是处处豁口,锯子一般,而那青年面上却是连汗都没有,依然谈笑风生。
林飞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转身开门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思索:那青年,武功不低啊!刚刚虽说没用杀招,却也在暴怒之下刀刀狠辣,而那青年却不见半点慌乱。如此高手江湖之上怎没有所听闻?他叫什么来的?
此刻林飞忽然想起船中那青年喝酒时道:“邵某代饮了!”刚刚又听黄衣少女道:“羽尘哥哥。。。。。。”想到此林飞一边走一边思索,口中喃喃道:“邵羽尘,邵羽尘。。。。。。”以至差点撞在一名锦衣中年人身上,那中年人拍了拍林飞的肩膀,将林飞惊醒,打量此人:一身大红官袍,上绣一只熊罴,蓝领乌纱,腰中一条红底金章的玉带,上挂一枚金印。面上五屡长髯,狮鼻豹眼,双眉入云。
见到此人林飞一愣,旋即一拱手道:“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那人并未搭话,眉头微皱,张口训斥:“二弟,我说过几回了?我若身着官袍,切莫要叫我大哥,要称千户大人!”林飞心中苦恼:这个大哥自从十几年前入了仕途,拿了俸禄,就看不起三弟与自己这两个草莽中人。想归想,面上连忙歉然道:“是,是,小的见过千户大人。”
那千户哼了一声,叫林飞跟在身后,左转右拐来在一座凉亭之中。半路上林飞一只苦苦思索邵羽尘的身份,当千户让他坐下时方才想起,当即心中一冷,面色大变,站起身来就要说话,却被千户一声喝骂吓的坐回了石凳,千户见林飞如此模样,心中轻视,面上却摇头叹息:“二弟啊,你就不能稳重些么?这些年愚兄可是花了大力气让你与三弟有机会进入军中,总要比这里强上百倍,而你与三弟却。。。。。。”千户滔滔不绝开始与林飞说教。说了片刻,口中干涩便叫人端来一壶茶水,见林飞喝了茶,又开始教训,教训到一半突然呼喝一声:“来人!”
从四周窜出数十个官兵,手执兵刃,绳索,林飞疑惑道:“千户大人,怎么了?”此时千户大喝一声拿下,对林飞冷笑:“赤面阎罗!哼,今日看你如何飞出本官的手心!”林飞大惊,随即怒道:“陈成祖!你这是何意?”同时提起内力,却发现内力空空,大骇之下被一众官兵绑了个结结实实,带了下去。
片刻后,地牢中林飞被五花大绑在一个铁架子上,而薛阳也一同被绑在此地。陈成祖喝退众人,只剩他们三人才微笑道:“林飞、薛阳,休怪大哥心狠手辣!十几年了,我给你们两个多少机会?自己却不知道珍惜!哼,哼。我陈成祖怎么能有落草的兄弟?这常园当年建起来可是给我游玩和接待上头用的!瞧瞧这几年成了什么样子?!”
薛阳此时翻了翻眼皮吼道:“陈成祖!陈大哥!!陈千户!!!哈哈哈哈!算我燕山吊客瞎眼,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我薛阳要是哼了半声就是你养大的!哈哈哈哈!”林飞确是直摇头,一言不发。
就在陈成祖要动手之际门外一官兵高声道:“千户大人,找到圣医大家了,请问大人如何安置?”陈成祖一愣,扫了一眼二人道:“就在让你们两个多活一会,哼!”林飞此刻脸上挂了一丝苦笑,心中暗道:“嘿嘿,邵天晨啊邵天晨,没想到我林飞要靠你儿子来给我报仇。”
叫兵丁头前带路,陈成祖来到关押三人的房间,此时镔铁囚笼已然被一众兵丁抬在一旁,二黄衣少女与邵羽尘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品茶聊天,而丫鬟则站在黄衣少女背后,掩口轻笑。见陈成祖到来,收起笑容,一副冷漠之色。
地牢中,林飞望着薛阳,连连叹息,对他道:“兄弟啊,这回咱们可是死期到了!就算陈成祖不动手,那邵羽尘也不是咱们能对付的!”薛阳有气无力的问道:“二哥,怎么回事?那邵羽尘是什么人啊?”林飞苦笑道:“嘿,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呢。。。。。。”
薛阳皱着眉头回忆:十二年前、十二年前。。。。。。我怎么不记得了?林飞有些瞧他实在想不起来才无奈道:“你这辈子杀人太多了,恐怕是想不起来了,还是我说吧。邵天晨!邱鑫!有印象么?”薛阳仍是想了半刻才恍然道:“十二年前!七月初三!月黑风高!洞庭陨难!”林飞瞅了瞅薛阳接着有气无力的道:“对,就是他。邵羽尘就是他的儿子,自从十二年前一役,我一直打探他的消息准备斩草除根,谁料想这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三年多前突然出现,哦对了,此人江湖人称‘无影追魂剑’是个杀手,唉,当年一起围攻邵天晨的只要在世,一个个都死在他的手中!看来今[*ni]我兄弟也难逃此节啊!”
薛阳疑惑道:“陈成祖当年也在此列,为何不令官兵将他抓起来?”林飞一阵苦笑:“陈成祖自从入了仕途便将江湖中事抛于脑后,一心想着迁升,刚刚我要将此事告知与他,谁料想还没出口就被他抓到此处,唉~~~想我赤面阎罗半辈子在江湖上打滚,从不相信什么报应,没想到有今日啊!不过薛阳,咱们兄弟可是当真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薛阳听到林飞最后一句话也是哈哈一笑:“对!咱兄弟能一起死也算对得起当年的誓言,只是便宜了陈成祖那个王八蛋!”林飞笑道:“能跑得了他?那邵羽尘既然出世前来报仇,定然不可能让他逃了!”
就在二人谈笑间‘哐当’一声铁门大开,邵羽尘站在门外拽出宝剑,领着丫鬟与黄衣少女来在二人面前,林飞当即道:“邵羽尘!我知道你是给你老爹报仇来了!当年做得出,今日就承得起,废话不说给我们兄弟个痛快的!”此话一出站在门外的陈成祖面色大变,召集兵丁就要将三人拿下,然而三人早有准备,丫鬟护在黄衣少女身旁片刻不离,邵羽尘手中宝剑似游龙一般左劈右刺,只杀的一众兵丁哭爹喊娘一阵,余者不敢再战纷纷溃逃,待要找陈成祖却也是没了踪影!
邵羽尘也不急于一时,再次来到林飞二人面前,却是将宝剑交到了黄衣少女手中冷然道:“茹儿!当初打赌可是你输了,那你今日就要手刃此二人!”林飞一阵恼怒道:“邵羽尘!你杀我兄弟是为父报仇,我兄弟不会说半个不字!然而你却叫这小妮子动手!是男人的就不要辱我兄弟!”邵羽尘盯着二人一阵道:“茹儿的父亲也是死在你们手中!邱鑫此人不会忘记吧?”林飞一滞,瞪大了眼睛对着黄衣少女道:“你是邱鑫之女?”黄衣少女掀开斗笠,面色泛白,对林飞道:“我叫邱茹,是邱鑫的女儿!”林飞此刻面如死灰只是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动手吧!”
第4章 第 4 章
楼船之上,邵羽尘站在船头,背负双手,黄老站在一旁。邵羽尘问道:“黄老,茹儿还是不肯吃饭?”黄老轻咳一声回道:“姑爷,小姐一直在暖阁之中不肯见人,也不肯吃饭。”邵羽尘并未回头问道:“黄老,我如此做,是否太过残忍了些?”黄老面带追忆之色道:“恕老奴直言,姑爷确实过分了,小姐自小就没见过血腥,今天却亲手杀人,对她确实不小的刺激。”邵羽尘轻叹一声:“我又岂能不知,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若不动手杀他,他便会要了我的性命!”就在此时邱茹走出暖阁,来到邵羽尘身边,双手搂在他的腰间,将头靠在肩膀之上,黄老见此悄悄退回舱中。“羽尘哥哥,此行结束,咱们。。。。咱们完婚吧!”
衡州陈府书房之中。
“那邵羽尘不仅武功高强,且手段凶残万分,此次本官带去的近百兵丁只余十数人护着本官撤回,不知夏世侄有何妙计?”陈成祖坐在太师椅上,问着那蓝衣书生。
那蓝衣书生轻摇折扇,双目微闭思索起来,半晌才一合折扇道:“不知千户大人是否听过王双此人?”陈成祖想了片刻,一拍脑袋道:“哦,你是说那个在宁夏卫城屡立战功的江湖草莽?”蓝衣书生站起身来,一步一摇头的道:“正是此人!此人以前朝郭靖为范,引百余绿林人物协防宁夏卫城,可惜此人头脑简单,又少了黄帮主那样的贤内助,只凭一腔热血甚难成事!”
陈成祖疑惑道:“此人如何,与我们何干?”蓝衣书生此时已走到陈成祖身边,转了个身背对陈成祖悠然道:“此人目前就在衡州馆驿之中,大人何不传他前来?”陈成祖甚是疑惑:“传他作甚?”
蓝衣书生转过身来,用扇子拍打着掌心道:“大人且听夏某讲来。此人引郭靖为典范,凡事皆称为国为民,让此人去招邵羽尘去宁夏卫城,邵羽尘若去,不免横死沙场,就算侥幸存活也是数年,甚至十数年方能回转;若不去,则不免得罪王双一干人等!我等再将九宫老人之事透露给此人,依照此人性情必定会向邵羽尘讨要!如此让这两方争斗,我等坐收渔利!岂不美哉?”
陈成祖恍然大悟大笑着拍手道:“妙!妙!妙!简直妙极!如此妙计,真不愧蓝衫诸葛夏凌天!”夏凌天微微拱手道:“大人谬赞了!不知媚娘她。。。。。。”陈成祖收起笑容冷然道:“媚娘正在陪通政使方大人的公子游园,以后你少去烦她!”夏凌天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却也不敢发作。
说到此处陈成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夏凌天一见当即道:“千户大人,凌天尚有要事,告退了!”说罢,转身离去。陈成祖自语到:“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区区千总可没放在本官眼里!”又叫来家丁执他的名帖传来了王双。
陈成祖见王双来到起身相迎:“王大侠来此,蓬荜生辉,本官有礼了!”稍一拱手算是施力,王双受宠若惊,赶忙还礼道:“千户大人无需如此,不知千户大人叫草民前来有何公干?”陈成祖将王双引到书房之中,分宾主落座才道:“前几天本官率百余兵士前去常园捉拿赤面阎罗林飞与燕山吊客薛阳,遇到了妙手圣医夫妇,本官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为己用,让他们二人为朝廷办事,为百姓谋福,不想那圣医之夫君态度恶劣,对本官恶语相向,也是本官一时糊涂命人捉拿二人,然此二人武功高强,让本官甚是狼狈!如此便接下了仇怨。本官回到府中仔细思量,为二人不能为朝廷所用甚是可惜,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听闻王大侠正在衡州,便想让王大侠去说服二人为朝廷所用。不知王大侠意下如何?”
王双紧皱眉头思索片刻道:“千户大人,妙手圣医在江湖之上声望甚高,若能为国家所用,乃是百姓之福。然而江湖中人自由散漫,恐不能受朝廷之规,草民也是无法啊。”陈成祖听他如此说话心中暗道:“什么为国为民,待本官撒下香饵看你不上钩的!”
“王大侠请附耳过来”陈成祖在王双耳边嘀咕道:“据说妙手圣医此次为九宫老人医治旧疾,九宫老人送与她一件东西,据说与失传已久的九阴真经有关!本官早已多年不习武,就算拿到此物也是无用,不知王大侠是否有兴趣?”
王双大惊,当即对陈成祖道:“千户大人,王某定将竭尽全力,说服妙手圣医夫妇为国出力,若大人再无别事,王某就此告辞了!”
荆州码头夜。
楼船停靠在此已有三日,因妙手圣医之名前来求医者络绎不绝。所以补给一些食物蔬菜之后并未继续前行。此时以至亥时二刻,秋月命家丁将入口关闭,只余已上船来的十数个患者。
将最后一个患者送走,邱茹起身回转暖阁。邵羽尘自舱内出来,对水手问道:“趁夜行船,可有忌讳?”水手答道:“若是大海之上恐失方向,内河行船并无忌讳。”邵羽尘低头深思片刻叫水手起锚开船。邱茹跑出暖阁问道:“如此走了,那些未治愈的患者如何是好?”邵羽尘伸手搂住邱茹道:“如此众多的患者,若治下去恐怕三年也走不了。”一手抚着她的秀发续道:“那你我的婚期岂不又要延长?”邱茹听到此面色泛红,螓首靠在邵羽尘怀里喃喃道:“羽尘哥哥,两年前你我就当完婚,但是茹儿胡闹,非要游历江湖,害的羽尘哥哥多等了这些时日,羽尘哥哥不怪茹儿吧?”邵羽尘宠溺的揉着邱茹的头发道:“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跟着黄老受苦了!若要仔细算来,是我对不住你,有岂能怪你?”
就在二人密语之际船身缓缓向江中而去,待离了岸边十数丈忽听岸上有人高喊停船,黄老一摆手令水手停船,站在船舷之上向岸边望去,却是黑乎乎一片看不真切,隐隐约约有个人形的影子,黄老对那影子高喊:“这位朋友,为何叫住我等行船?”岸边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穿上的老头,我姐姐病了,听说这有个什么圣医,所以过来瞧病!”几句话说的甚是无礼,黄老眉头微皱喊道:“楼船不会掉头回转,若真心瞧病,就去下一个码头排队等待!”说罢就要喝令水手开船,那声音又道:“不用楼船回头,停在那里,我跳上去就行了,但你船上有苇子么?”黄老纳闷,心中暗想:岸边据此十数丈,若是单人水上漂虽说不难,却也要身具深厚内功之人方能做到,若是背着一个人,黄老自问困难非常。好奇之下叫人抱来一捆苇子对那影子喊道:“你接好了,我这就扔过去!”有心考校之下用上了暗器手法。只见一捆苇子一颗颗在黄老手中化作流星一般向那影子的肩头射去。一旁的水手看的眼睛都直了。
苇子打在影子之上,那影子晃了一晃发出哎呀一声,之后嘿嘿笑道:“老头劲不小啊,能打疼我呢。”闻听此言黄老心中一惊,他自己可是很清楚,刚刚扔出的力道虽然不足开石裂金,但打在人身上最少也要扎进三寸,这也是为何要瞄这那影子的肩膀发力。
但听的那影子嘿嘿一笑,忽的将一黑忽忽东西扔向大船,黄老进忙接住,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在锦被之中包裹的女子,云髻已乱,看不清容貌。耳边又听哗哗声响,那黑影如箭一般射向楼船。
此时邵羽尘与邱茹早已来到此处,邱茹在邵羽尘耳边道:“羽尘哥哥,咱们在打一个赌!”邵羽尘诧异道:“赌什么?”
“赌这两个人否对我们意图不轨!”
“好!跟你赌了!”
“那输了怎么说?”
“你说了算!”
“嗯,要是我输了,这两个人交由你任意处置,要是你输了,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走,要是愿意,我们就收留这两个人,怎么样?”
“好!”
说话间那黑影已然上的船来,一眼瞧去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卧蚕眉、豹环眼,狮鼻阔口,双耳招风,面如金纸,如木雕泥塑的怒目金刚一般!此人对黄老一抱拳瓮声瓮气的道:“多谢老头了,不知道圣医那小丫头在那呢?我们欧阳布代家姐拜会!”
邱茹听到欧阳布喊她小丫头,气愤不过,轻声嘀咕道:“喊别人小丫头,自己也没多大么!”却不想被欧阳布听了去,他憨憨一笑,一手摸索着自己锃明瓦亮的脑袋伸出另一只手算道:“跟老和尚学金钟罩是五岁,学了三年是八岁,又学轻功三年是十岁,跟老姐混了五年是十六。嘿,今年本金刚十六了!”算到此处仿佛解决了什么大问题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在甲板上雀跃。
邱茹在一旁早已笑的前仰后合,若不是邵羽尘扶着恐怕已经坐在甲板上了。欧阳布见有人笑他,双眼一瞪上来便是一拳,邵羽尘将邱茹一拉挡在身后,单手扣住欧阳布的铁拳,翻腕向上一推只见欧阳布咕咚一声单腿跪在了邵羽尘的面前,左手高举抚着右腕,口中唉呀之声不断。邵羽尘虽扣住了他的拳头却也心中暗惊:此人好大的力气啊!在细细一看,欧阳布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有内功之人。
欧阳布虽是难受的紧,口中却也不肯求饶:“奶奶的,你小子放开我,咱们好好打一场!”邵羽尘有心试探他的功力便也就放开手答应了下来。叫邱茹去查看欧阳布的姐姐的病情。
二人在甲板之上站定,欧阳布吐了口唾沫用手一指邵羽尘道:“小子!咱们文斗一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和尚跟我说过,你这叫巧劲,专门克制力大之人,因此那老和尚教我金钟罩,让我用少拳脚,多用胳膊大腿,本金刚现在是刀枪不入!”
邵羽尘一听文斗便眉头紧皱,文斗是江湖上常用来解决争端的方法,双方不得躲避,赤手空拳则双方轮流或腿,或拳,直到一方讨饶或不能起身。此人力大拳沉若不躲避,不用招式巧劲还真是个麻烦,但邵羽尘也拉不下脸面说要武斗便稍一点头算是答应。
欧阳布大喝一声,一拳就砸在邵羽尘的胸口,邵羽尘纹丝没动,然而脚下的甲板却咯吱作响。欧阳布见此挠着头顶嘟囔道:“不对啊,以前我一拳下去最少也让人吐血,差一点的就直接砸死了,这人怎么动都没动?”就在他疑惑之际,邵羽尘突然一拳砸在欧阳布的下巴上,欧阳布被打的横身飞起离地一尺有余!躺在甲板上嘴角泛血,刚要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想是下巴骨被打的脱臼了!
邵羽尘来到欧阳布的身边,蹲下身来,将他的下巴复位,拍着他的脸颊道:“傻小子!有我力气大么?要是还不服,你起来,咱们掰手腕!”欧阳布疼得眼泪直流,却也不肯认输大着舌头道:“来就来,输了以后我傻金刚欧阳布就跟你混!”
二人坐到桌子边上,伸出右手握在一起,只听水手喊一、二、开始!二人便开始用力,邵羽尘感到对方力量颇大,若继续下去只有自己只有输的份了!眼珠一转,突然向后一撤手,欧阳布正在较劲之时被这一撤习惯性的以为自己胜了,便不在用力,谁知邵羽尘此时发难!待反映过来时已然输了
就在邵羽尘与欧阳布切磋之时,欧阳布的家姐被两名侍女抬入暖阁之中。
邱茹命侍女拨开少女身上包裹的锦被放在床榻之上,一面净手。然而当邱茹施治时却疑惑非常:此女面色红润,体温正常,唯独少了呼吸与脉搏。她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忽然眼中一亮,看着床上的少女露出似乎是小孩子得到了什么玩具一般的笑容叫来侍女道:“你去将我秘制催吐丹拿三粒来!”侍女一愣回道:“小姐,这。。。。。。”邱茹推着那侍女道:“快去,快去,对了,用三分水、小火煎上一刻,再用瓷碗呈上来,记着!要煎上一刻才行。”侍女听到此面色一变怯懦道:“小姐,真的要去化开么?”邱茹趴在侍女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侍女连连点头,一副恍然之色,看着床榻上的少女眼中闪过淘气兼怜悯的目光。
见侍女退下,邱茹仔细观察着位少女:面带稚气,柳叶眉、悬胆鼻、樱桃口,也算是个美女。邱茹歪着头想了想,来到床头,从一边的竹筒里抽出十三根近一尺长的银针,在少女身上摸索了一阵,将根根银针刺入,忙完这些,侍女捏着鼻子端着一碗褐色的浓稠液体端来给邱茹。
邱茹赶忙用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示意侍女将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用勺子挑起一点挪到少女身边。此时邱茹自言自语道:“还是这么臭啊,这十五种粪便糅合在一起闻着确实不怎么样!”那少女忽的面色泛白,但仍没有醒来的迹象,邱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将勺子挪到少女口鼻附近却转头对侍女道:“小玲啊,你说这位妹妹要是还不醒来,我们只能把这个东西给她灌进嘴里了!”那个叫小玲的侍女忍着笑道:“小姐啊,救人要紧呢,你没见这位姑娘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么?”邱茹瞪了她一眼又道:“你真坏,这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吃呢?”小玲实在忍得难受对邱茹道:“小姐,你慢慢治疗,我去姑爷那边看看。”说罢就要向暖阁门口走去。
就在此时,那少女忽的起身却又狠狠的跌落在床上,檀口微张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一双杏眼怒视邱茹,隐隐有泪光闪过。而邱茹与小玲再也忍耐不住悟这肚子哈哈大笑。
等到二人止住笑声,邱茹从少女身上捏出三根银针问道:“这位妹妹,你叫什么?装病骗我有什么目的么?”少女依然无法挪动身体,惊叫出声:“啊!!我不喝那东西,别给我喝!求你了!”邱茹面带微笑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叫什么?骗我有什么目的?要是你不说,这碗东西就给你灌下去!”少女恐惧的盯着椅子上的瓷碗连忙道:“我叫欧阳月,人称俏罗刹,这次上船一方面是想与你考教医术,一方面是找无影追魂剑邵羽尘!”
邵羽尘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问站在一旁的欧阳布:“说吧,你们上船是想干什么?”欧阳布搔了搔光亮的脑袋回道:“嗯~~老姐说看圣医不顺眼,要跟她比比医术。还有就是。。。。。。嗯。老大,这个不能说!”欧阳布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
邵羽尘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面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声音有些迷惑,悠远而空洞,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为什么不能说呢?”欧阳布双眼朦胧,神色木纳:“老姐说不能说,要是说了会有很多人追杀,这样就不能报杀父之仇了!”说到此欧阳布忽然双眼一亮,看着邵羽尘有哀求之色:“老大,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别告诉老姐,我耳朵会被揪掉的!”邵羽尘看着欧阳布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头思索。此刻邱茹拽着欧阳月来到甲板上,她放开欧阳月趴在邵羽尘耳边嘀咕了几句,邵羽尘面色一变,喝退水手家丁,让欧阳姐弟坐在椅子上,拉着邱茹突然给二人跪下,欧阳姐弟措手不及连忙过去要搀起二人,却听邵羽尘道:“二位请受此礼,且听羽尘道来!”欧阳布被欧阳月拉回到座位上,邵羽尘拉着邱茹给二人磕了三个头才起身道:“这三个头是给令尊欧阳裂的!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恩人的子女。”
说到此处,叫出黄老对二人道:“此人就是当年与令尊并称‘南斩北裂’的老前辈黄斩!”欧阳月赶忙拉着欧阳布跪下行礼,口称:“见过黄爷爷!”黄斩愣了一愣,搀起二人唏嘘不已:“没想到还能见到欧阳小友的后人。不知欧阳小友现在如何?”欧阳月泣不成声道:“当年我父与邱前辈、邵前辈、黄前辈分开之后被贼子王鹏率人围攻,我父虽靠轻功逃出,然归家时已然是弥留之际了,临终前吩咐我母照顾好我姐妹,有机会去寻三位前辈为他报仇!今日见到黄前辈我等报仇有望了!”欧阳布依然还是那副傻傻的样子,只是小心翼翼的对欧阳月说道:“老姐,我饿了!”
第5章 第 5 章
楼船继续在长江上航行,昨夜黄斩拉着欧阳月聊到深夜,知晓了这些年间的一些事情,而欧阳布在吃饱之后便鼾声大起,睡的如死猪一般,对此欧阳月甚是无奈。
忽然,江上数十条大船拦住去路,中间的大船上站了一人,正是王双。王双自从在陈府知晓妙手圣医身上带有九宫老人赠送之物,自认为对方不会轻易给他,所以联络了数十名江湖上的好手,许下重金准备在此拦截。
见楼船出现,王双率一干众人站在甲板上,他走出两步一拱手对楼船上的水手道:“劳烦通报,就说王双率一干侠士请圣医大家出来一叙。”水手连称不敢转头向暖阁中走去。
盏茶功夫邵羽尘搂着邱茹来在船头,身后跟着欧阳姐弟,其中欧阳月见王双身后一人忽的咬牙切齿,低声恨恨的道:“王鹏,今日本姑娘定要你的性命!”邵羽尘见此情形叫邱茹站在他的身后,一拱手对王双道:“王大侠,不知为何阻拦我夫妇行船?”
王双答道:“几日前鄙人获悉蒙古鞑子对中原贼心不死,又获知九阴真经出世。并在边境纠结大军图谋不轨,为我中原百姓安危。鄙人诚邀贤伉俪与我等共同对抗蒙古鞑子!为了保证九阴真经不落入蒙古人之手,希望圣医大家将九宫老人交托之物交由我等保管。我王双保证,待将蒙古人赶回草原,必将完璧归赵!”
邵羽尘听到此眉头大皱,真是冠冕堂皇,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九阴真经,看他身后的一群人抬头挺胸,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仿佛跟着王双是什么荣耀的事。
片刻后邵羽尘回道:“愚夫妇不过江湖草莽,对国家大事并不关心,因此不能跟随王大侠对抗蒙古人,还望王大侠海涵一二,让出道路,让愚夫妇归去!如若不然、、、、、”
话说到此王双身边一人一手提刀,一手指着邵羽尘怒喝道:“我大哥邀请你是看的起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今天你加入也得加入,不加入也得加入,要不然就问问我王鹏手里的这把刀!”
邵羽尘本是不想多事,但一听对方自称王鹏便转身问欧阳姐弟:“此人就是当日伏击之人?”欧阳月双目仿佛冒火一般,并未搭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邵羽尘拉过欧阳布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欧阳布大嘴一咧:“我听老大的!”说罢便转身向船舱走去。此时邵羽尘转过身对王鹏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江湖上如何称呼?”王鹏挥舞着手中大刀仰头哈哈一笑狠狠的道:“老子金刀断命王鹏,王双王大侠是我哥哥!小子,要是怕了就给我过来叫声二大爷!顺便把九宫老人送你的东西也交出来!”一席话不光邵羽尘听的心中不爽,就是跟随王双的人中也有为数不少的直皱眉头。
此时欧阳布从船舱里出来,左手拎来一根熟铜棍,右手拿着一根鸡腿,边吃边走,听大王鹏的言语,甚是不忿,抬手就要将鸡腿扔过去,但举到半空还是拿回来咬上两口,刚要张嘴却被邵羽尘用眼睛一瞪,怯懦的低下头嘀咕了几句。
“非是我等不给王双大侠面子,而是愚夫妇有要事办理,若日后有时间定去宁夏卫城拜会王大侠,至于这九宫老人交托的物件么。。。。。。”邵羽尘说到此处用手一指欧阳布:“只要王鹏大侠你能把这个莽汉制服,此物我是双手奉上!”欧阳布向前走了两步,熟铜棍戳在甲板上砰砰作响口中道:“嘿嘿,那个不怕死的过来?让爷爷一棍子砸成肉饼子!”
王鹏为之气结:自己自称老子,这傻小子自称爷爷,明显占我便宜,看我不把你劈成十块八块的喂鱼!想到此王鹏问邵羽尘道:“你说,怎么算制服?”邵羽尘左右望去,只见江边有一个凉亭,凉亭许久未修已然要崩塌了,便一指凉亭对王鹏道:“我命人将那里清理干净,你二人在此对决,生死不论!”
王鹏顺着他手指望了一眼,大声喝道:“好!生死不论!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就行!”说罢找了条小船向那边划去,而欧阳布将鸡骨头一扔,从腰间抽出两根苇子向那边撇去,同时硕大的身躯站在苇子上。“一苇渡江!”此时王双那边认出此等轻功惊叫出声,而欧阳布嘿嘿一笑道:“我老大说了要保留实力,所以我用了两根苇子,不算一苇渡江!”此话一出不止王双众人,就是邵羽尘等人也顿感无力。而王鹏因为划着小船反而没看到也没听到。
王双心中焦急,这个傻大个看来武功不弱,而且此次对决是生死不论,他生怕自己的兄弟有所损伤,急忙令大船靠过去,若是自家兄弟有性命之忧,只能顾不得江湖规矩了!而王双身后众人却是面露喜色,这个王鹏仗着自己是王双的亲兄弟在军中是横行霸道,众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此人武功高强,众人没有一击致命的把握,若是让他逃到王双身边便前功尽弃了。今日有这么个傻大个替他们出头,焉能不喜?王鹏若是败了,前面可是说好生死不论,这个傻小子定要他的性命;若是胜了,也不免要耗费许多内力,趁夜便能袭杀!还能将此事推到妙手圣医身上,真可谓可进可退好主意!
再说王鹏来到废亭子之时,欧阳布已然将亭子上的杂物用棍子挑到江中,清出一片方圆几丈的平地,此时的欧阳布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旁边戳着熟铜棍,一双豹环眼盯着王鹏,突然大嘴一咧道:“小子,劝你别跟爷爷打了,爷爷这一棍子下去就把你敲死了!”王鹏气的险些跌倒,用手一指欧阳布道:“傻小子,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老子要是不小心剁了你的脑袋,到阎王殿上可别怨我!”说罢跳起一刀劈下!
欧阳布见刀劈来,一手举起熟铜棍,也不管对方的大刀,只是横着就抡了起来,而王鹏此时正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熟铜棍砸在腰间,被甩出有四五丈远,只剩哼哼之声。欧阳布站起身来,单手执着熟铜棍压着王鹏,口中道:“我老大说了,你就是当年率人围攻我老爹欧阳裂的罪魁祸首!本来我老大是让我老姐亲自宰你,但我老大在我用轻功的时候传音告诉我,先把你砸成肉饼!”说到此欧阳布抡起熟铜棍,照着王鹏砸去。
欧阳布砸死王鹏之后被王双众人围在中间。王双抱着已经不成人样的王鹏痛哭失声,而欧阳布依然是那副傻傻的样子,围着他的一些人有幸灾乐祸的,有暗中佩服的,有咬牙切齿的。但不管怎么说按照江湖规矩这场比斗是生死不论,你想要报仇就要再挑战!而此时的王双心中悲痛,那里有什么心思和这么一个傻子较劲?再说王双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自己上去估计也的让这个傻子砸成肉饼!
王双不去挑战,可是有人去。此人五短身材,又干又瘦,若不是面相老成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看着眼前这个人,欧阳布挠了挠头道:“这是那来的猴崽子?怎么没带绳子?”在欧阳布眼中,猴子是街上卖艺之人用绳子绑了戏耍要钱,混饭吃的工具,眼前这个‘猴子’怎么没被绑起来呢?这么说在欧阳布自己的理解下本无不妥,但对方确实气的头上生烟,三尸神暴跳,甚至没有通过姓名便攻了上来。此人身法很快,左突右闪几步来到欧阳布面前,手执两把匕首,匕首微微发黑,显然是淬过毒药。欧阳布抡起熟铜棍二人战在一处。
欧阳布此时真是有力无处用,熟铜棍论起来却打不到人,心中很是憋屈,怒声道:“猴崽子,别跟爷爷藏猫!有能耐接爷爷一棍!”一旁众人心中嗤笑:接你一棍?王鹏接你一棍成肉饼了,我们又不跟你那么傻!
此时与欧阳布对打之人寻了一个空隙,闪在他的右侧,双手发力狠狠的刺在欧阳布的右肋,而欧阳布也发现了此人,单手一挥掐住他的脖子咧嘴一笑:“猴崽子,看你往哪跑!”那人却是并不惊恐,而且面带微笑:“傻大个,你已被我的匕首刺中,这毒药是见血封喉,看你能撑过几时?”欧阳布闻言撩起上身的衣衫,只见右肋两个白色的小点,对那人笑道:“你劲太小了,连皮都没破呢!”那人双眼满是不信之色。
邵羽尘等人来到场中,对王双道:“王大侠,这是何意?难道想要车轮战不成?”语气中对甚是王双不满。王双此时也收拾情怀,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邵羽尘道:“我兄弟技不如人,死了也怨不得他人!不过我兄弟尚有一些挚友想为其报仇而已,不过此等比法也甚是不妥,不知阁下可有办法?”
邵羽尘见欧阳布将那人擒住,喝道:“阿布,将此人捏死!”随即对王双众人冷然道:“王大侠,你等若是心中不忿,皆可上来挑战,我等接着就是,但规矩不可变,仍是生死不论!王大侠若是怕了,可带人离去,我等绝不阻拦!”语言中暗讽王双众人输了不准自己离去。欧阳布听到捏死此人,顿时手中用力,那人面色越来越红,挣扎片刻便不在动了。而王双一众面色变了几变。在江湖上跑的都是要脸面的人,输了比斗,围着对方不让对方离去,确实理亏。若是传了出去,莫说王双,就是他人也甚难在江湖上抬起头来!
王双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对邵羽尘道:“不知阁下可敢定下擂台?”邵羽尘道:“还请王大侠请划下道来,我邵某接着便是!”王双又道:“三月之后,豫州城内,王某摆下擂台,生死不论,邀阁下一战!”邵羽尘一拱手:“届时邵某定率人前去!”王双也是一拱手:“恭候大驾!”说罢叫人带着二人的尸体上了大船,缓缓撤去。邵羽尘面上露出冷笑自言自语:“三个月?哼,就让你们在多活三个月!”
“陆大人及其公子在你治下被劫!陈成祖,你有何话说?”通政使方大人端坐在陈府主位,品味着极品碧螺春悠然道。而陈府的主人陈成祖却跪在下方,冷汗直流。陆大人路过他的治下本应是结交的好时机,然而陈成祖忙于在府中设宴,准备黄白之物,却不料陆大人在半路被人劫持。陈成祖忙道:“下官知罪,下官本想陆大人身边有数百官兵,不至于有那个不开眼的山贼敢去劫持陆大人!此事是下官疏忽了!请大人在吏部多多美言几句!”说到此连连叩首,地板被砸的砰砰直响。“哼!望你速速破案!若是陆大人有个闪失,莫说你,就是本官也难逃干系!”说罢起身离开陈府。
陈府书房,陈媚娘轻移莲步来到陈成祖桌前。见陈成祖紧锁眉头便问:“不知爹爹为何如此?”陈成祖停下思索看了看女儿,长叹一口气道:“唉~~你有所不知,几日前陆大人经过为父治下,却不料被歹人所劫!如今放大人令为父速速破案,解救陆大人。可这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帮贼人自从劫了陆大人便消失了,这让为父如何破案呐!”
陈媚娘秀美微微皱起道:“爹爹,如此棘手之事为何不叫凌天哥哥前来帮你?”陈成祖面色变的冷然:“哼!自从上次我叫他不要再来烦你,他走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媚娘啊!不要再想此人了!对了媚娘,你与方公子相处如何?”陈媚娘并未回答,却是愣愣的问道:“爹,为何不要我与凌天哥哥来往?”
陈成祖面沉似水道:“夏凌天一无功名,二无背景,三无权势,四无金银,你若是嫁给他,日后岂不要吃苦?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方公子才是正途!”陈媚娘退了好几步,一双杏眼满是不信,盯了陈成祖半晌,忽的掩面转身而逃。陈成祖在后面叫了几声便也随她去了。
半月后。“哎呀,陆大人,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令公子呢?”方大人惊奇的看着对方。“哼!这就是本官路过此地,你给本官的待遇?我会如实像万岁陈述!”陆大人说罢一拂破烂不堪的袖子转身向一间当铺走去,方大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
一月后。“你们这群奴才!狗仗人势的狗奴才!”陈成祖被扔出了陈府,而扔他出来的赫然是他以前的管家。陈成祖顿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陈媚娘扶这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
长江楼船之上。
黄斩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被人用暗器钉在船舱一侧的立柱上。显然,送信之人是水中好手!黄斩借着穿上的火把看清楚上面龙飞凤舞五个字:邵羽尘亲启。一见着五个字,他不敢耽搁,赶忙来到暖阁外高声道:“姑爷,有书信!”
此时的邵羽尘正与邱茹、欧阳姐弟在暖阁中对饮。邵羽尘本是想叫黄斩也一同用膳,然而黄斩却以老人家不打扰年轻人为由推辞不肯。邵羽尘、邱茹、欧阳月三人只得作罢,而欧阳布这个傻小子只顾闷头吃饭丝毫没注意到其他四人的行动。
邵羽尘听到有书信心中很是纳闷,自己在江湖上虽然小有名气,但知道自己与妙手圣医邱茹在一起的人并不算多,这些人有什么事要找自己直接上船便是,那里用的什么书信。虽是疑惑,邵羽尘还是叫黄斩进了暖阁,将书信放在手中。
打开书信,上面的字迹温润儒雅:
羽尘兄启:
弟夏凌天,恬有薄名,人称蓝衫诸葛。早闻兄之大名,神交已久,然无缘相见。数月之前,弟受林飞蒙蔽,设愚计困兄于常园之中。弟自逃兵口中,知兄乃无影追魂。顿足捶胸,恨己轻信林飞之言,设计兄台。然兄乃高人,查弟之愚计于前,废林飞之性命于后。弟当日因有他事未与兄一见,引为憾事!
今林飞已诛,然弟为虎作伥,大错铸成。本当再无颜面与兄相见。然弟弟偶知陈成祖与兄有杀父之仇。为赎己身之罪,弟设计一番已然将其擒获,待兄发落!望兄念弟悔过之心,留弟之性命残喘于世。弟感激不尽! 弟蓝衫诸葛夏凌天拜上!
邵羽尘读完书信心中思量,片刻之后命人取来纸笔墨砚轻轻在纸上写出八个字:送上人头,饶你不死!邱茹在一旁看的纳闷张口问道:“送上人头?饶你不死?羽尘哥哥,人头都送来了,怎么绕他不死?”邵羽尘刚要开口,欧阳月抢道:“送上的人头不是夏凌天的人头,而是陈成祖的!这个夏凌天还真是枭雄啊,我可知道这陈成祖是他的老岳父!”
邵羽尘疑惑的看着欧阳月刚要张嘴,欧阳月又抢道:“陈成祖当年为了巴结夏千总,让自己的女儿于夏凌天定了婚,两个孩子当年才不到十岁。这些年陈成祖在官场上风生水起,就想悔婚,还让女儿去陪通政使的公子游园。嗯、、、、、、这些事是黄老告诉我的,你问他!”
黄斩轻声道:“姑爷,这些年,当年围杀老爷的那些人的行踪我一直在查探,既然姑爷你问起,那老奴也就不在隐瞒了。”说罢,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册子交给邵羽尘。邵羽尘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人名,有些人名已经被划掉,仔细想来就是那些被自己杀掉的人。而此刻小册子上还能清楚的看到的人名只剩四个:陈成祖、王双、郎天远、封楠。
第6章 第 6 章
馆驿,王双的房间中。
“柴禄,你去联系郎大侠!柴峰,你去通知封大侠!其余人等随我去少林求援!”王双将两封书信交给二人后有些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柴禄、柴峰领命而去,其余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看王双现在的样子,对一个多月后擂台似乎没多少信心!众人中一名短衫青年上前一步,拱手对王双问道:“王大侠,那妙手圣医一众并无多少人马,为何如此忧虑?甚至联系多年不出江湖的郎大侠和封大侠!”其他众人点头称是,显然也是有些疑惑,齐齐的望着王双,希望他能解答。
王双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焦虑之色,试思索一阵才开口道:“唉,若我猜的不错,妙手圣医及其身边众人便是十二年前那几人的后裔!”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疑惑,十二年前?那几人?
王双缓缓道:“那是一段参加过围剿的众人都不愿提起的往事,因为那是中原武林的耻辱!”
“啊!”
“什么?耻辱?”
此话一出下方众人便嗡嗡作响,待稍稍平复之后王双续道:“十二年前,有三个武功奇高的外域青年率妻女前来中原挑战,一路上战败无数高手。他们就是西域的邵天晨,北蒙的欧阳裂和南疆的邱鑫!这三人中邵天晨剑法、暗器颇为诡异令人防不胜防;欧阳裂善用一柄马刀,刀法刚劲威猛,且身法绝伦;而邱鑫,唉,邱鑫善用毒蛊,可杀人于无形,可救人于绝死!当年邱鑫救下老前辈黄斩之女后,黄斩便以老奴自称,跟在邱鑫身边。”
一番话说的众人直嘀咕,这些热血青年十二年前不过是孩童,自然没听过这等秘辛,而那短衫青年又问道:“这三人如今。。。。。。?”王双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叹道:“在应天府我等准备围杀邵邱二人,可惜被欧阳裂破坏!之后他们三人便结为兄弟。这三人中一人尚且如此难以应对,若三人一同行动,那对中原武林将是一场浩劫啊!”说到这里,王双喝了一口茶续道:“于是便联系当年在江湖上的一干高手定下:七月初三,洞庭陨难!当然,若不让他们三人陨难,那么陨难的就是整个中原武林!”
“好在这三人并未一同逆江而上,半路欧阳裂辞别二人北上归家,于是我亲弟王鹏率人将其围杀,可惜还是让他逃了!不过之后传来消息欧阳裂身陨于自家门前,他的妻子儿女不知所踪!”
“那邵邱二人呢?”
此刻那短衫青年又道:“王大侠,为何要称那黄斩而老前辈?那黄斩可是在帮助外族之人!”王双摆手道:“老前辈黄斩亦正亦邪,全凭个人喜好行事,嘿,还真有当年黄药师的几分风采!啊!我刚刚说到那里了?”
“大侠刚刚说道黄斩将那幼女救出!”
“哦,哦,老了,脑筋不灵光了!那黄斩将邱鑫的幼女救出之后与邵天晨汇合,邵天晨让黄斩带自己的幼子,邱鑫的幼女先行用小船逃走,他携妻子来抵挡我们的追击。那邵天晨当真不愧高手之名,将我等完全拦截在江心之中,暗青子如长了眼睛似的。本来此时我等必定是计败身亡,谁知从侧面杀出一队官兵,乱箭之下邵天晨也难以抵挡,而且、、、、、、而且箭头上都淬了剧毒!”
“唉~~~~不想经此一役我中原武林高手折损大半!随我等前去伏击的近千人之众只剩不足百人归来,且个个带伤!对方仅是三人呐!三人就将我中原武林害的如此之惨,这不是我中原武林的一大耻辱么!?”
少室山,千年古刹少林寺便座落于此。
王双带领一干人等走在山路之上,前方早有青年执王双的名贴前去拜山。王双见山路上有一凉亭,便叫众人休息片刻,功力不济之人早已是满头大汗。此时,一位灰袍老僧从一侧的草丛之中缓缓行来,王双一见便上前搭话:“大师有礼,请问大师可是少林中人?”那老僧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口宣佛号回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贫僧乃云游之人,并非少林僧人。”王双拉着老僧来到亭中坐下道:“大师云游四方可曾听闻十二年前三雄入中原之事?”老僧看了王双片刻才道:“贫僧听江湖中人说过一些,然而时过境迁,贫僧也不晓其中真相。”
王双道:“亭中无趣,大师是否可将此事说来一听?”那老僧低头思索片刻道:“那贫僧便说上一说。江湖传闻,十二年前三名异族青年仗着本领高强在中原横行无忌,最终被封楠封大侠带领中原武林一众将三人毙于洞庭湖中,只剩叛徒黄斩带着他们的子女逃生,然中原武林也是元气大伤。”王双又问:“大师如何看待此事?”那老僧回道:“依老衲看么、、、、、、这三人虽是异族,也在中原挑落了不少高手,却在被围之前手中并无人命,且带有妻子儿女。可见三人不过是想游历一番,并非传言中的那般可恶。而围杀他们三人的中原武林众人中,就有为数不少是被他们三人挑落之人,可见中原武林一众多为睚眦必报之徒!可叹三人得罪小人,而落得如此下场。”
此话一出,王双顿时面色大变,他本想通过此人与少林搭上些许关系,却不料对方如此,若少林一方均是这等立场,那此次前去则希望渺茫!而其余众人则对老僧怒目相视,其中一人怒道:“你这老和尚知道些什么!这三人在洞庭湖一役杀我中原武林数百人之众!简直就是在世魔王!若不清除,实乃中原武林一大劫难!”那老僧不急不火的讽刺道:“阿弥陀佛,鸡蛋撞在石头上,不承认自己的脆弱和愚蠢,却指责石头不该存在,不该这么硬!”说罢起身就走,几个跳落之后已然没了踪影。“王大侠,请跟随贫僧上山。”此时一名小沙弥来到众人面前,对王双如此说道。王双道了声有劳便领着众人向少林前进。
来在寺中,少林方丈玄怀大师,戒律院主持了因上人,菩提院首座了尘上人,达摩院首座晦澄以及一干武僧早已在大堂之中等待多时。玄怀大师单手作揖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王大侠来此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双赶忙回礼道:“大师那里话来,王双仓促来此,还望大师不要怪罪才好。”
双方客套了一凡,分宾主落座,小沙弥端上茶水。此时王双等了半天,对方却无人搭话,尴尬只余只得开口道:“大师为何不问王双为何来此?”玄怀大师回道:“王大侠若是当说,自然会说,若是不当说老衲就是问了,王大侠也是不会说。”王双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大师应该知晓十二年前三雄入中原之事,而今三雄的后人出现在江湖之上,王双不愿中原武林惨遭荼毒已然与其定下擂台!然而小子自认武功、才智皆不及此人,仓促之下只得凭借各大门派之力。还望方丈看在各位武林同道面上助王某一臂之力!”
一路行来,王双先行派了人去武当通报,又叫人先行回豫州准备擂台、食宿等,待到武当山下之时众人已然少了大半。王双抬头望去,只见武当山上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山门之前两名小道通站在一块方石旁,方石上书三个大字:解剑池。字体苍劲有力,旁边有一石坑,坑中已然放了三把长剑。王双进前一看,这三把长剑正是他派遣到武当的三人的佩剑。
王双刚要上前搭话,其中一名小道童对他拱手道:“来者可是王双王大侠?师祖有命,王大侠众人放下兵刃可无须通报,请~~!”王双张张嘴,半晌道:“在下正是王双,烦劳童子领路。”那童子不温不火道:“放下兵刃,小童自会领路。”王双一阵恼怒:不过是个小道童,竟敢如此待我!可现在是在他人屋檐之下,何况有求于人,只得按下心中怒火将兵刃放在石坑中,身后众人也一一将兵刃放下,那小童双眼扫过众人道:“此乃武当规矩,还望诸位大侠不要见怪才好。”说罢领着众人来在武当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站一位手提拂尘,身上穿青挂素,腰系水火丝绦,外罩素罗道袍的老者,鹤发童颜,头上高挽着发髻,银簪别顶,白发披肩;二目如电、炯炯有神,鼻直口方、银冉飘摆,真乃仙风道骨。老者身后站有两位中年道士,一位灰袍负剑而立,一位白袍空手而立。
武当大殿中,那老人微微一笑,对王双众人拱手道:“贫道张三丰,再此恭候多时,诸位英雄请了。”说罢一伸手示意众人坐下,有小道童端上香茶糕点。
见众人落座,张三丰开口道:“不知王大侠今日到此有何要事?”王双赶忙放下茶杯道:“张真人,晚辈来此确有要事要老前辈相助一二!”张三丰喝了一口茶,笑道:“王大侠有事尽管说来,贫道虽然上了年纪,耳朵却也很是灵光。”王双道:“那是,那是,老前辈老当益壮!我等佩服,佩服。”众人皆是一片佩服之声。
待众人声音渐渐消失,王双拱拱手道:“真人有所不知,十二年前的外域余孽今时有所行动,晚辈不想中原武林惨遭荼毒,故而与其定下擂台,但晚辈自认武功低微,结交之人也不能与其相比,所以游说各大门派,望各大门派合力铲除此人!以安众位中原武林人士之心呐!”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却少了一份激情,王双暗自叹息:唉~同样的话说多了自己都没激情了。
张三丰听罢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缓缓道:“恐怕要让王大侠失望了,贫道对当年之事也略有耳闻,敝派已避世多年,不想沾染此事。请王大侠下山去吧。”王双面色大变,张三丰身后那负剑之人也是面带不解,甚至有些忿忿之色。而跟随王双上山的众人轰然起立,有心急之人已然喊了出来:“张真人此话不对,那恶人是昔日外域三雄之后,必会报复我中原武林,到那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武当一脉恐怕也是要被葬送,怎能说是不想沾染便会不沾染的?”此话一出,众人连连称是,就是武当一众虽未开口面上也是赞同之色,不过碍于张三丰面上并未有所行动。
当众人呼声渐渐低去,张三丰面容依旧,对王双开口道:“王大侠,当年之事,贫道自然知晓其中道理,你等当年不择手段,毒药、伏击、诓骗等等伎俩具是令人不齿!贫道虽是方外之人,却也是懂得君子之道,若让贫道相助王大侠,确实不能!”此话说完,面上已然冷了三分!此时仍有人道:“对付拿着恶人,不择手段又有何妨?若让他们逃了,岂非是我等中原武林的劫难?为了诸多武林同道,便是手段恶劣也是迫不得已。”旁边又是一阵赞同声响。
王双心中主意不定,若让这张三丰在说下去,只怕自己招揽之人便要失散许多,但是少了武当助力,这擂台上让个大门派与其结仇的打算就要落空。左思右想还是先行退下,从长计议。当即与张三丰拜了拜,带领一干众人灰溜溜的下了山门。待走到半路,却被一名道士喊住。王双回头,正式那名负剑而立的道士,那道士来到众人面前单手作揖道:“无量天尊,王大侠莫要灰心,张真人不肯助你,贫道助你!”王双心中大喜问到:“道长如何称呼?”那道士道:“贫道天玑子!”
王双与天玑子一路攀谈,渐渐了解到武当隐隐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斩妖除魔,维护武林乃武林中人本份,以修剑法除魔为主;另一派认为凡事有天数,万物有缘分,若真有妖魔自然有人去铲除,无需假手他人,以修气练拳为主。而天玑子则是剑宗道长,虽然张真人不愿助王双,然而天玑子执意下山,张真人不过叮嘱了两句也就随他去了。
王双一边下山一面思量:如今少林武两大门派当具已同意相助,虽人数不多,却也名头十足,一位少林方丈,一位武当剑宗道长。再说擂台形式,人手多了也是无用,有三大高手相助料想足以,便匆匆向豫州出发。
第7章 第 7 章
邵羽尘这边已然弃船上岸,考虑到船上家丁丫鬟众多,多有不便故而叫黄斩驾船先行回转邱茹家中。此次上岸去豫州到在其次,主要是邵羽尘要去江湖上寻些帮手。
这时四人刚刚经过荆门县,向襄阳出发。中午时分正在一个路边的茶棚歇息,四匹骏马在一旁的草地上慢慢的啃着草皮。距茶棚不远处乃是一片村庄,来这里的多是些田里劳作的农民,累了便来歇息,顺便吃些小吃聊天解闷倒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此时忽的有一顶四人小轿自北方官道而来,四名轿夫具是一身青衣的大汉,炎炎夏日面上却不见半分汗水,邵羽尘一望之下便晓得这几人都是内家高手,只是疑惑这样的高手为何沦为轿夫?
正疑惑间,那轿中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这里有个茶棚,停下歇息片刻吧。”那四名大汉轰然应诺,轻轻将轿子放在地上便走向一旁的茶棚,再也不管那轿中之人。此时邵羽尘更加纳闷,但凡出行用轿的都是富贵人家,轿夫不应对主顾如此。且轿中应是一名女子,看来是不知那家富贵人家的小姐,若是能得到她的垂青,则可平步青云,而这几名轿夫却无一人有亲近之意。
这时轿帘掀开,内里是一名少女,看年纪应该在十七八上下,一身蓝色女装显得甚是清爽,面似桃花,杏眼悬鼻,檀口微张似乎在努力喘着气。那少女刚一露面,茶棚中男女具是一愣,女子尚还好些,而男子多是一副痴迷之色,稍待片刻,茶棚中不少男子被掐的龇牙咧嘴,讪讪的收回目光。而邵羽尘也是一愣,之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笑容,被邱茹发现脚上难免被踩了一两下,却仍是那副模样。
那少女轻轻起身,一手提着裙子下摆,猫腰低头出了轿子,抬头四望,眼中有迷茫之色,片刻间便发现了邵羽尘一干四人,用手遮这檀口,一副惊喜之色,一路小步来到四人桌前。这茶棚中用的具是八仙桌,四人中,欧阳布身形硕大自己占了一面,邱茹与邵羽尘坐在欧阳布对面,挨着邵羽尘坐的便是欧阳月。那少女望了望四人,一歪脑袋,左手拖着右肘,右手手指点着嘴边,似在思索,显得很是可爱,思索片刻便毫不客气的挤开欧阳月坐在邵羽尘身边。欧阳月被莫名其妙的挤在一边,心中忿忿,将头转向,不理睬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张口欲言却被邵羽尘抢了先:“长风啊,最近可好?”
茶棚中,邵羽尘对那少女道:“长风,近来可好?”那少女听闻此话盯着邵羽尘眼中泪光闪闪,口中幽怨道:“邵兄倒是逍遥自在,身旁有有红颜相伴。只苦了我,这一年多来走遍大江南北,四处寻找邵兄。老天垂怜,幸在有生之年能得见邵兄一面,长风纵死也能瞑目了。”说到此用袖子遮在面上,嘤嘤有声,想是哭了起来。
邱茹狠狠的瞪了邵羽尘一眼,一只手已然在向他的腰中探去,却被邵羽尘抓在手中,挣扎了几番却不得解脱,只得哼了两声愤愤的转过头去不在理他。而欧阳月更是气愤难平,忽的站起一拍桌子,指着邵羽尘怒道:“前几日瞧你是一副君子模样,却不想也是这般狼心狗肺!天下男儿皆薄幸果真不假!亏的邱姐姐与长风妹妹对你如此痴心!阿布,我们走!”说罢一拉欧阳布便要起身离开。
邵羽尘脚尖点地,眨眼间便退了五、六步,让过软剑,一侧身右手食指中指轻轻一夹,将软剑剑尖夹在其中,欧阳月撤了一下,却似长在他手中一般,纹丝不动!这时邱茹忽的从袖口拿出一只哨子,邵羽尘一见,顿时面色大变。
只见她将哨子放在口中吹了起来,却无任何响动,但邵羽尘却两腿虚浮,软趴趴的跌坐在一旁,指尖的软剑也被欧阳月撤回手中,面带苦笑摇头不已,欧阳月盛怒之下又是一剑劈下,却听邱茹惊呼一声,一道黑影转瞬间到了欧阳月身边,一拉她的胳膊,软剑失了准头与力度,原本要劈他的肩膀,却不想一拉之下照着头顶劈去!正在二女手足无措之时,一个硕大的手掌将软剑抓在手中,耳边是欧阳布憨憨的声音:“老姐,你杀了老大,咱去那吃这么多好东西?”
四人闹做一团,却未发现那名叫长风的女子早已收了哭声,双手捧着下巴面带微笑,有滋有味的瞧着他们,脸上莫说泪痕,就是眼中的点点泪光也没了踪迹。邵羽尘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双手连点,邱茹与欧阳月具已不能在动,只是两双美目恨恨的瞪着他。吩咐欧阳布把欧阳月带回桌前,自己将邱茹抱在怀中,邵羽尘一面走一面对长风笑骂道:“你这姓慕容小子,一年多不见,一露面就给我弄的如此难堪!”慕容长风嘻嘻笑道:“邵兄,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女儿之身,两位姐姐未曾问明便动手,这可怪不得我!”此话一出,邱茹与欧阳月具是一惊,转头看着慕容长风满脸不信之色。邵羽尘面色一沉道:“快去换了这身行头,省的她们不信,唉~~你小子的易容术真是愈加高深了!”慕容长风对他一媚然笑,站起身来晃着柳腰回到轿中。
片刻之后,一个名老僧一掀轿帘,从轿中出来,正是那名在少林讽刺王双的老僧,那老僧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对邵羽尘道:“阿弥陀佛,小施主近来安好?”邵羽尘双眼一瞪,蹭蹭几步上去将那老僧的胡子、眉毛一把撤下,连同头上一层人皮色的头套,霎那间,那老僧却变做了一名身穿袈裟的骏逸青年,那青年口中不停道:“哎吆、哎吆,邵兄轻些,这胡子可是用鳔胶粘的,若不是手中有火褶,还真不好弄。”而欧阳月与邱茹早已看傻了眼。
再次坐回茶棚之中,邵羽尘解了二人的穴道。而慕容长风则回到轿里还了身行头,白色长袍上绣了些兰花、牡丹之类,手中折扇轻摇,配上俊逸的面容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把欧阳月迷的痴痴的盯着他,直到被邱茹的笑声惊到才红着脸收回目光。
慕容长风尚未求饶,欧阳月却是不依了,站起身来对邵羽尘怒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手重?若是将他拍坏了可如何是好?”邵羽尘微微一愣,心中有了计较,暧昧的瞅着二人。欧阳月面上越来越红,却不肯低头,一双杏眼似要滴出水来。而慕容长风却苦着脸,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肩膀,眼珠直转。
邵羽尘收回自己的手刚要说话,却见邱茹拉着自己指向来时的路。路上一匹红色骏马奔来,马上是一名青衫少女,头戴斗笠片刻间已然到了五人面前。下了马,来到邵羽尘身前单腿下跪道:“秋月见过公子。”邵羽尘微微皱眉问道:“秋月,我不是命你跟随黄老先行回庄么?为何一路追来?可是忘了家法不成?”秋月身体微微一颤赶忙道:“公子,那船上有黄老足以,况且公子曾命我贴身保护少奶奶,秋月并未抗命。”邵羽尘一时口塞,一挥手让秋月站起。皱眉思索,忽的抬头对秋月道:“秋月!你可带有信鸽?”秋月一点头,从马上取下一只笼子,笼中有只白色信鸽。邵羽尘叫邱茹准备笔墨,拿出一张信纸写道:“情况有变,黄老速来豫州!”绑在信鸽脚上放了出去。
此时慕容长风疑惑道:“邵兄,情况有何变?”邵羽尘面沉思水道:“少林自持名门大派,本应不会针对我等,只怕那王双用九阴真经惑之,此时防人之心不可无,若黄老来,纵使天罗地网,我等亦可脱身!”
第8章 第 8 章
豫州境内鲁山县。
王双带领众人由武当出发,今日已达鲁山县内。官道上附近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有飞鸟、野兔等时隐时现。王双等人正在前行,忽的一名手持单刀的黄衣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人对王双一拱手道:“王大侠,前方有人打斗,看服饰应是丐帮与峨眉之人联手对付一名乞丐,不过那乞丐似是极乐谷中窦华伦。”王双问道:“眼下是何情形?”那少年道:“本来窦华伦在极乐谷中学了些旁门左道,那丐帮之人又似乎中了毒,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之后来了两名峨眉门下弟子,丐帮那人已去运功逼毒,峨眉二人中一人去助丐帮之人,另一人正与窦华伦争斗。”王双稍稍皱眉道:“那丐帮中人是何身份?”少年回道:“似乎是六袋,不过打斗中看不真切。”王双一听六袋顿时眼中放光,不理众人问明了方向跑了过去。
渐行渐近,隐约可见一名丐帮弟子盘坐,另一名峨眉弟子双手抵在他的背后,二人头上隐隐有白雾渺渺而上。侧面望去,丐帮弟子面色泛黑,嘴唇却发白,显然是中了剧毒;峨眉弟子面色泛红,满面焦急之色。王双快行几步来到二人身边,那丐帮弟子双眼紧闭看来是不省人事了,而那峨眉弟子盯着王双,眼中满是紧张与警惕。王双也不搭话,自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打开瓶盖,轻斜瓶身倒出一颗白色丹丸。将丐帮弟子扶正,撬开牙齿,把白色丹丸给他服下,又拿出清水送服,双手在他胸前点了几下,松了口气对那峨眉弟子道:“姑娘,这位兄弟服了百毒解消丸已无大碍,在下王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此时跟随王双的众人也来到此地,王双叫众人做了担架抬着葛雄先去前方找客栈歇息驱毒,自己则向那打斗之处行了过去。尚未到近前,已然听到林内呼喝有声,娇叱连连。王双赶忙取出自己的兵刃,乃是一只镔铁判官笔,这只判官笔,长二尺有余,分内外两层,内里有机关,只需轻轻一按,笔端处便有毒针飞出,毒针上淬的乃是见血封喉的顶尖毒药,而外层笔杆则是用天外陨铁打造,普通兵刃根本留不下丝毫痕迹。
王双抬眼瞧去,那边一男一女斗的很是激烈,那女子想必就是莫红莲口中的若惜师妹,而男子自然就是窦华伦,王双想了想,高喊一声:“住手!”同时窜了出来,二人闻听同时收手,窦华伦见来人并不相识,眼珠一转,起落间已然不见了踪影。而那若惜师妹则问道:“这位英雄,请问高姓大名!”王双见窦华伦已走,也不追赶,双眼向那若惜师妹瞧去。只见此女一双杏眼带着几分警惕,秀鼻上微有汗珠,面似桃花,手中一柄三尺长剑冷光闪闪,身着白色衣衫,再配上林中美景,好似一朵婷婷玉兰。王双愣了愣才回神道:“在下王双,江湖上也有些薄名!”若惜师妹收了长剑问道:“王大侠可见我师姐与师姐夫?”王双道:“二人已然无恙,正在前方客栈歇息,你我同行可好?”
客栈中,葛雄尚在昏迷之中,莫红莲与若惜正坐在一旁与王双搭话。
王双虽然面上有些平静,然而心中却是大骇,匆忙的与二人说了两句,告了个罪,退了出去,搞的莫红莲与王若惜满头疑惑。王双出的房来,在院中不停踱步,此时一名黄衣大汉问道:“王大侠,为何如此?”王双听着此人声音耳熟,抬头望去,顿时满面喜色道:“封兄,你可来了,郎兄呢?”此人正式封楠!
封楠扯过王双,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王双先是一惊,之后喜上眉梢,待听完之后拍着手对封楠道:“妙!妙!如此这般就将那小贼除去,封兄确是高人!”说罢急忙向莫红莲房中走去。
第二日,封楠刚刚用完早膳,王双便匆匆忙忙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空心竹筒,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信纸,封楠有些不悦,刚要开口却被王双抢过话头:“封兄,封兄!郎兄有飞鸽传书,原来郎兄早有计划,与咱二人之计不谋而合!”说罢,拽着封楠做在太师椅上,灌了一口茶,轻轻吐了一口气续道:“封兄请看!”将手中信纸拿给封楠。
下午,王若惜悠悠醒来,屋中不见一人,桌上有一封书信,王若惜蹒跚起身,拿起书信,上面写道:王姑娘,我等要去赴那豫州之约,而姑娘与葛大侠夫妇身体有恙,我已命人多加照顾。至于邵羽尘之事,王某与江湖众位英雄定当尽力!姑娘万务以身体为主,莫要急切!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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