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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等你.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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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已等你
作者:我本苍白
文案:
结婚两年,沈溥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讨厌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讨厌她的性格爱好,讨厌她的外貌穿着,
甚至于她的名字。
就比如他的妻子:宋天真。
一句话简介:“我已等你”这四字,皆为百转千回第三声。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主角:沈溥、宋天真 ┃ 配角:钱乐乐(钱葭)、赵铎安(奥兰多·格瑞特)、沈涟 ┃ 其它:我本苍白
☆、第1章 chapter01
昏暗的酒吧里,头顶的舞台灯映射出光怪陆离的光。包厢里混杂着烟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耳边充斥着重金属音乐的嘶吼声。
沈溥扒开横陈着的一众人群,捡起自己躺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他划开屏幕锁便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名字都显示宋天真。
“沈少!沈少!”娇笑着的女人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上,凑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瓶酒:“谁呀?”她把头搁在沈溥的肩上,凑到手机边:“宋天真?这名字真好笑。”
沈溥随手就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烈酒,一饮而尽,酒杯随手一甩。盯着点唱机发笑:“给老子来一首《死了都要爱》!”
沈少一开口,买账的人几乎要排队,知道他喜欢吼高音,KTV公主早就准备好了。沈溥正唱到兴头上,一服务员却不长眼地撞了他一下。正飙高音呢,沈溥一个气短,差一点没缓过神就要跟各位再见。
“卧槽。”他一下子就回过了头,单手一把捞住干了坏事就想走的服务员。
天崩地裂,沈溥顿时僵在了那里。他忽然觉得这包厢里的光亮的如同白昼。“朗、朗朗?”他嘴里不由得叫出那个名字。
“先生,你认错人了!”
音乐声停止,舞台灯熄灭,灯光重新打开。无人说话,沈溥终于看清怀中女人,清秀面庞,内双眼睛,只可惜不是他认为的霍明朗。
显然年纪还小,女孩子吓得直哆嗦,一个劲发抖,大概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嘴里不住地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溥终于撒开了手,微微勾了勾唇角:“走吧。”
女孩闪身而去,音乐声继续振聋发聩,就好像小插曲从来没有出现过。沈溥靠在沙发上,吃着身旁女人递过来的水果。他掀了掀眼皮,薄唇里吐出字眼:“dy,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dy手中正燃着的烟一点点烧到她的指尖,沈溥这么突然间的发文,她有一丝的愣神。沈溥皱了皱眉,从她手上拿过了烟,“嗯?”了一声。
“哦,三个月了。”
“明天去小李那领支票吧,清湖那边的房子我让人明天给你办房产转移,那辆TT你也留着吧。”
手机铃声又忽然响起来,沈溥无奈地掏起来接听,嘈杂的音乐声中宋天真的话终于传到了他的耳里。
“明天吃饭的事情你没忘记吧?今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记得,不回。”简要说了两个词之后,沈溥不知为何突然来了气,对着电话冷嘲道:“你有完没完,管老子做什么?!我回不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要一直给我打电话。”
他生气的时候,浓眉蹙起,一双大眼眼角下沉,带着股不怒自威的势头,一点都没有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宋天真终于知趣地挂了电话。沈溥一把就把手机扔出了几丈远,心情早已跌倒谷底的他就坐在沙发上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一群人。
没了主心骨,一群人渐渐收了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了凌晨两点钟,沈溥终于站了起来,点点头:“散了吧。”
他先起身,一眼都没看在角落里望着他的dy,很快就迈着步子往外走,待他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有人终于敢问:“沈少接了谁的电话?火气这么大。”
dy也站到了门口,看着一帮人讳莫如深的模样,吸了口烟道:“应该是叫什么天真的,今晚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我也好奇这是哪位?”
人群中终于有人嗤笑一声:“dy难怪你这么快就下堂,连人家正宫娘娘都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好小三的?”
哄堂大笑,dy脸色煞白,强撑扯了扯嘴角:“那我好歹三个月有房有车还有钱。”
凌晨三点,宋天真还没有睡着,一个人坐在放映室看电影。黑白片《纯真年代》。电影放到最后,男主角刘易斯轻轻站起,在窗户关闭的暗号下,缓缓走过街道的尽头。此时此刻,楼下终于传来跑车引擎的声音。
宋天真站在窗口,不知道自己五百多度的近视眼为什么那么清楚地看到沈溥脸上的烦不胜烦。她低了低头,很快就听到钥匙插锁的声音。沈溥踢门而来,英俊的脸上带着一股戾气。他一眼就看到了宋天真,粗声粗气立刻质问她:“等着我干嘛?!”
宋天真立刻摇了摇头:“我没在等你。”
沈溥很快就换了鞋走进来,一米八几的身高站在她跟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宋天真,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么?”
他勾着唇角,嘲讽地笑,一语不发地继续望着她,就好像她是那样一个可笑而丑恶的存在。宋天真终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面对他一分一秒的勇气都没有,她面上强撑着点点头,踢踏着拖鞋慢慢地往卧室走。
沈溥烦躁地扯掉了身上的外套,向着反方向立刻到了浴室。
夏季天亮得真早,不过才四点钟不到,天际已经微微露出了鱼肚白。宋天真收拾完沈溥的脏衣服,忽然间闻到一股强烈的香水味,他白色衬衫的衣领边甚至还有鲜红的唇印。
沈溥洗完澡已经呼呼大睡,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雷打不动睡得十分香甜。结婚两年以来,他就是这样早出晚归,湖东这幢别墅对于他而言就像是酒店一样。
宋天真一股脑就将脏衣服通通塞进洗衣机,一夜没睡,体力严重下降,她做完一些基本家务就无精打采地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
湖边别墅真是景色好,水面被第一缕阳光缓缓镀上一层金,波光潋滟,清晨带着微风,她一动都不动,因为宋天真知道这好景色一天只得几分钟,她已经看了两年,七百三十个白昼。
礼拜六开始,沈溥向来懂得将公私分得清楚,休息日从来都不会工作,自打公司成立就如此,万年不变。所以宋天真等到他足足八点,才看到他揉着惺忪的双眼从楼上下来。
说实话,沈溥十分帅气,他遗传了妈妈的大眼睛双眼皮,看上去有些稚气,可是他又遗传了爸爸的一双剑眉,严肃的时候英挺无比。
“看我干什么?有早饭么?昨天阿姨没烧?”
别墅的许阿姨周六周天放假,宋天真嫁到沈家两年也学会了做饭,可是今天她没有做早餐,她摇了摇头。
沈溥愣了一下,他似乎有点不习惯,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脸都没洗就拿着桌上的钥匙出门了。
十分钟之后,他带着早饭现身,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到饭桌上,他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宋天真依旧坐在地板上一副低着头的模样。他哼了一声,很快就习惯性地洗了一个清晨澡。
等他一身清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宋天真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溥皱皱眉头:“吃饭吧。”
“我有话跟你说。”宋天真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沈溥最讨厌她这样子的笑,立刻生理性厌恶地往后退了退,粗声粗气地说:“你不吃我先吃,等我吃完了再跟你谈事情。”
宋天真看着他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他用餐习惯良好,细嚼慢咽,即便吃根油条都能吃出顶级牛排的风雅。即便宋天真出身于布桑城内第三大世家城南宋家,她还是觉得风姿仪度比不上沈溥。
也是,他想装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宋天真当然看得出来,他不想跟自己说话,连看自己都嫌烦。结婚两年,她已经觉察出一个事情,那就是她的丈夫讨厌她,甚至于厌恶她的性格爱好、外貌穿着,到最后连名字都鄙夷。
宋天真?多么令人讥讽的名字。她现在还记得沈溥说这句话的表情,一副你特么还叫天真的样子。
宋天真咧开了一丝笑,她慢慢走到了沈溥的面前,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缓缓开口:“沈溥,我怀孕了。”她随即便掏出验孕棒。
两条线,沈溥一口就喷出了嘴里的豆浆:“卧槽!”他一把掐住了宋天真的手,大眼睛瞪得更圆:“你跟老子说什么呢?!”
宋天真淡淡地笑着:“沈溥,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
他不可置信,又拿过了两条线的验孕棒,忽然间看了宋天真一眼,那一眼,就像是要把宋天真拆了吞吃入腹一样。
“啪”一声,沈溥睚眦目裂,立刻摔了手中的所有东西。
“好!好!好你个宋天真!”他一脚踹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凳子,大长腿几步就已经夺门而出。
他人影已经再也看不见,宋天真缓缓坐了下来。桌上的早餐已经全部冷了,油条入嘴里就像是很久之前她去医院喝得钡餐一样,抓心挠肺,令人作呕。
☆、第2章 chapter02(改BUG)
天气越来越炎热,五月底的风吹上来就已经带着一股热气,宋天真依旧披着一件毛衣外套,已然道破天机,她连车都不敢开。周五刚刚结束期中考试,还有一大推试卷等着她批改。
走路都比平常要慢很多,招了出租车她小心翼翼地系好了安全带。周六的上午,道路不是那么堵,从湖东别墅到布桑大学二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一闪而过是这个季节特有的美好风景。
宋天真从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硕士毕业之后在布桑大学谋了一份数学系讲师的工作。够简单,也够适合她这样子的人,说到底,她毕竟是沈家的媳妇,正因为商业联姻,才需要更好揣度与考虑到目前的处境。
有时候宋天真想,她和孟远果然是好姐妹,两人的丈夫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而孟远以前也在布桑大学教过书,现在也时常会到大学来帮忙。
可是这两年来,宋天真与孟远的联系越来越少。她靠在车窗上,低了低头,湖光掠影,惊鸿一瞥,很快,车子驶过地下隧道,穿过沉湖大桥,五分钟之后,已经到了布桑大学的本部。
数学系是布桑大学的传统学科,拥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布桑大学有着许许多多古建筑,而其中一幢白墙黑瓦的小楼就是数学系系办的办公地点。
下了车之后,宋天真走得很慢,绿树成荫的小道上,脚底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泥土,宋天真轻轻将手放在小腹间。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呢。真是神奇。
她越发地小心翼翼起来,总觉得真是美好无比,可是很快的,徐徐图来的却是一点一点从心底蔓延上来的酸涩。这个孩子的到来,没有父亲的祝福。想起今天早晨沈溥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模样,真是恍如隔世。
“天真!天真!”轻快的声音随着右肩上的手一同落下。
宋天真转过头,是孟远。孟远看到宋天真一脸疑惑的模样,解释道:“我是来本部拿实验仪器的。”孟远的化学系在另一个校区,平常她们是几乎碰不到面的。
圈子里的风言风语向来传得很快,沈溥昨晚大手笔甩掉前女友的事情再一次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资奔地产的土豪成为众多人的笑料,而更可悲的是,这位土豪的太太宋天真更是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孟远有点担心,此刻的宋天真比之前见到的又瘦了些,脸色也不是很好。“你还好吧?”
宋天真扯了扯嘴角:“挺好的。远远,我要当妈妈了。”
“啊?”孟远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立刻又道:“恭喜你。”
“也只有你孟远会恭喜我。”
“天真,你这样子,”孟远欲言又止:“这样子,对宝宝也不好。”她立刻像小时候一样拉住了宋天真的手:“喂,你还是宋天真么?”
宋天真忽然间甩下了孟远的手,双手举得高高的,笑眯眯,眼角几乎弯成一个月牙儿:“大人!我真的不是间谍,我真的就是宋天真!”
孟远被她逗得一笑,心里稍微放下了些,便又问她:“哎,那你去医院做详细检查了么?”
“还没有。”新手妈妈宋天真吐吐舌头:“待会儿评完卷子就去。”
孟远有点儿担心,在她的眼里宋天真从来都是一脸天真烂漫,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做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趟医院吧。”
知道孟远的心意,宋天真抬手看了看时间,点点头:“那下午吧,两点钟左右我在校门口等你。”
可等宋天真将最后一名学生的成绩录入系统完之后,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结束工作之后的轻松感全然不在。
“天真?天真?”电话那头数十年甜甜蜜蜜的声音依旧回旋在她耳边。
宋天真终于站了起来:“喂?袁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天真,你现在不忙吧?妈妈想跟你说,今天晚上不要忘了带小沈回来吃饭,你姐姐和姐夫都来的。”
袁琴是一个好女人,嫁给宋天真的父亲之后,一直将宋天真看做自己的孩子。总是妈妈长妈妈短地称呼自己。只可惜,当初她带着比宋天真还要大的女孩回来的时候,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另一个孩子的妈妈。
“我知道了,六点半我会准时回来的。”宋天真很快就挂了电话,想了想翻开了电话薄,手指比自己的脑子还要快,一下子就准确地播出了沈溥的电话。
他暴怒离家,不知道还会不会跟着自己回去吃一顿家饭。
“喂?”出乎意料的是,沈溥这一次居然比任何一次都接得快。
宋天真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溥不耐烦地反问道:“宋天真,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儿?”
“不是的,”她立刻摇摇头:“今天六点半去城南吃饭,这事你要帮忙。”
“哼,这么快就母凭子贵了?”沈溥讽刺她。
可是宋天真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语气轻快地跟他说:“你没忘记就好!我自己过去,我们晚上见。”
沈溥“啪”一下就摔了手机,宋天真耳边传来“嗡”一声,她嘴角的弧度终于渐渐淡了下去,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开始收拾东西,而跟她约好的孟远却已经过来找她了,孟远一见到她就笑笑:“我怕你忘了几点钟。”
现在不过才一点半,宋天真佯装发怒:“我智商又不低,怎么会忘?”
“你不懂。”孟远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怀了孕的女人记忆力后退我可有亲身经历。”
“啊?那蒋先生岂不是累死?”
“宋天真!”做了妈妈的孟远开朗不少,满脸通红,却掩盖不了幸福模样。
宋天真低了低头,继续收拾东西。孟远一开始还笑着,可是在看见宋天真只是低着头不断地在拉着包的拉链时,心里蓦地沉了下去。
两个人终于到了医院,去的是布桑市立医院,宋天真下意识地没有选择离学校近的附一院,原因不言而喻,孟远与她一起坐在出租车内,忽然感到有些难受。
“天真。”孟远握住了她的手,从前的婴儿肥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瘦成了尖下巴,这依然还是那个习惯无所谓耸着肩的宋天真么?
当孟远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宋天真无比地想哭,那一刻,好像那一只手准确无比地掐住了她的心,狠狠地捏了一把,那样酸那样涨。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人这样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边叫她的名字了。
宋天真忍住了翻涌而至的情绪,扯了扯嘴角:“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人都嫁了,连孩子都有了。”
故作轻松,如果孟远连这个看不出来,那真是枉负她们相识多年的情谊。
不得不说,似乎,进入婚姻两年的宋天真是越来越不快乐了。
“远远。”宋天真终于开口:“多说无益,你知道我和沈溥是家族联姻,不到最后一步我永远不会和他离婚,当然他也一样。当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不喜欢我,甚至十分讨厌我,我也知道,他心里面一直藏着的那一位是谁。”
宋天真摊摊手:“只可惜了我和朗朗姐多年的交情。”
她终于说出来,从结婚开始她宋天真的丈夫就一直喜欢着甚至迷恋着的,是与她有多年交情的霍明朗。
宋天真看着孟远越来越暗淡的脸色,居然反过来还安慰她:“这有什么大不了,哼,你看我现在不就没去她医院看病么!”
霍明朗是附一院的神外医生,孟远看着宋天真故意这样说的模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很快,他们就到了市立医院的门口,孟远好歹也生过小孩,熟门熟路带着宋天真去排队挂号。市立医院这时候人正是多的时候,宋天真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倒不是因为她习惯了家庭医生和私立医院,而是因为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姿态挺拔、侧脸冷漠的沈溥。
而他的旁边正站着一个年轻女子,个高腿直,真是一对养眼无比的佳人,与沈溥真是相配。
“我们走吧。”宋天真拽了拽正在排队的孟远。
“怎么了?”
“六点半还要回城南吃饭,这队排下去估计来不及。”宋天真笑笑:“我改天再来吧。”
孟远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宋天真已经很快地走出了几步,就好像后方有着洪水猛兽一样。她感到有丝蹊跷,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原因,她盯的时间过长,以至于那个站在沈溥身边的女人发现之后皱了皱精致的眉。
孟远看见,她立刻拉了拉沈溥,嘴型好像在说:她是谁?
☆、第3章 chapter03
不要回头,宋天真走得那样快,心里面的念头不过就四个字,不要回头。
她几乎都要走到医院的门口,抬手就要拦车,却被一个大力扯了回去。淡淡的肥皂香,夹着些许烟草味。刚刚结婚的时候,沈溥花名在外的事实宋天真耳闻过不下一百次,她曾经认为这样骚包的人一定会用香水,可是结婚两年来,沈溥出乎她的意料。
“你去哪儿呢?”沈溥几乎卡着她的脖子,硬生生将她掰了回来。
“你放手。”宋天真呼吸不顺,脸色开始涨红。
怀中的小脸愈发地难受,眉头渐渐锁紧。“我怀孕了”这句话又像魔音一样入耳,死死缠住沈溥,他喉咙发紧,脑子里“嗡”的一声,手下丝毫没有留情,甚至似乎几乎要掐死宋天真。
他的表情狠戾而冷漠,宋天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沈溥,心里顿时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至极,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忽然间泄了气,手抬上来,轻轻地扯了扯沈溥的衣角。
“啪”一声,脑子中的那根线终于断了,沈溥终于放开了宋天真,而下一秒他就看着跑过来的孟远一把拉住了宋天真。
刚才他在干什么,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宋天真脸上发烫,就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一样,她再难在孟远面前云淡风轻了,事实无情狠狠地给了她一个教训,所有人都能在这一刻看出她脸上的困窘。
“沈少?这位是您的太太吧?”沈溥的背后一个娇柔的女声。
沈溥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似乎眼前一切都让他厌烦。
宋天真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只一眼,她就明白她的身份。沈溥众多“红颜”之一,她看到那个女人即便表面功夫做得那样真,但是眼里还是流露出一股轻蔑。
她在想什么?哦,是不是想,沈少的正宫夫人也不过是这样?宋天真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场面一时间诡异地尴尬,孟远脸上表情一变再变,她十分担忧地看着宋天真。
宋天真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忽然间站直了,对着孟远笑笑问道:“远远,你看这位小姐跟朗朗姐的眼睛是不是有点像?”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既不像调笑又不像是玩笑,惹得对面的dy脸色一黯。宋天真又笑了笑,即便她早就知道沈溥照着霍明朗的样子不知道找了多少女人,但这还是她以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只是笑,好像一切都无所谓,真是跟她名字一样,天真无比。
沈溥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翻涌而至就是一种心思,这个女人还真是虚伪,明明已经恨得要死,脸上却还是笑得跟没事人一样。
真是倒胃口。于是他一把勾住了dy的肩,笑得带着几分挑衅:“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太太,城南宋家的女儿。”
这样的介绍,真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们商业联姻的事实,dy不禁挺了挺背脊,在面对着宋天真时真是有了几分底气。
连孟远这样情商不高的人都感到难受了,可是宋天真依旧还像是没事人一样耸了耸肩,她甚至还向对面的dy伸出了手:“你好。”真是符合沈溥心中商业联姻豪门媳妇的典范。
沈溥心下一阵泛寒,登时“蹭”一下就抓住了宋天真伸出来的手,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一下子将宋天真拖进了医院几步远。
“你们别跟过来!”沈溥回过头,怒目而视,简直要吃人。
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宋天真就那么被他拉着,她感到有丝难堪,沈溥觉察到她的神情,拉着的脸因为她的难受而缓和了一点。宋天真心底渐渐发笑,笑得心灰意冷,她态度冷淡,只是说:“沈溥,你放开我。”
“宋天真,我看你是忘了结婚时老子说的话了,是么?”
“什么话?”
看来真的是忘了,沈溥勾了勾唇角,吃人一样的眼神突然间转了个峰,情绪尽收,只是略带讥讽而冷漠地说:“宋天真,我给钱,你给地,合作地很愉快,婚后还是各过各的。这是我最后提醒你一遍,所以,”沈溥顿了顿:“孩子你想生就生,可以让老宅那边带,但是不要指望我尽什么父亲的责任。”
这些话真是一清二楚,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朵里,宋天真弯了弯腰,她知道两年里,沈溥处处强调着这个事实的存在。她宋天真嫁他不过是因为家里资金链出问题,而一向争强好胜的父亲不肯向家族低头,将亲生女儿换了一笔钱。而他沈溥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宋天真名下有一块宋家分配的咽喉位置的地。对于他这个地产商而言,真是诱惑太大。
赤裸裸的金钱交易,你居然犯傻想要爱情?
“呵呵,老子本来不想碰你的,是你自己犯贱,孩子的事你得自己负责。”
侮辱性的字眼,宋天真终于浑身发抖,咧着嘴问道:“沈溥,你还是人么?这是你的孩子。”
“宋天真,你趁我喝醉,上赶子来我房间,你特么当时怎么不问问老子是不是人?”看到宋天真终于笑不出来,沈溥心里变态地有些舒坦,他挑了挑眉:“终于装不下去了?宋天真,你何必总一副天真傻样,好像你什么都不懂似的?嗯?”
“装什么呢?小白兔不适合你演啊,宋天真。”他凉凉地故作叹气:“平白让老子看了犯恶心。”
宋天真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她感到自己肚子隐隐作痛,何必要受这样子的侮辱呢?何必要回国呢?回国结婚就是为了这个样子么?两年了,宋天真不由得苦笑。
“你放手吧。”她终于叹了口气,不再做任何挣扎。沈溥却享受着她这一刻的软弱与妥协,依旧死死地掐着她的手,意味不明地笑。
宋天真感到下腹忽然有一阵翻涌,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她顿时脸色煞白,反手捏住了沈溥的手:“我、我肚子疼。”
瓷白的脸上已经涌现豆大的汗珠,一双眼黑得惊人,宋天真几乎要哭出来:“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卧槽!”沈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甩开了宋天真。
他一刻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是他的太太,他孩子的妈妈。即便心不诚也不真,但是至少他们曾经在上帝面前宣誓,要一辈子互相扶持。可是这一刻,他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推开宋天真。
这一推,宋天真几乎要倒在地上,孟远在不远处再也看不下去立刻冲了进来,拉住了宋天真就往急诊扶。
孟远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溥,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宋天真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摇摇欲坠的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大概因为害怕开始发抖。
“拜托,拜托。”她终于开始哭,嘴里不住地喃喃:“我的宝宝,拜托拜托。”
主治的女医生脸色发寒,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孟远:“她怀孕了?做检查没?”
“没有。”孟远连忙摇头:“本来就是今天要做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宋天真感到腹中绞痛,冷意从脚底袭上来,她没有昏过去,那么清醒,一分一秒感受到她身体里正在流失什么。
“你过来下。”女医生向着孟远招招手,离着病床远一点的地方,医生摇着头开口道:“这个患者可能根本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孟远不相信,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宋天真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保护着她还未出生的孩子。
女医生有些冷淡,她好像看得很多,只是确信地说:“患者下腹出血是生理期正常现象,你那个朋友应该是太紧张了,可能会出现一两个月闭经现象。”她想了想叮嘱道:“现在外面上的试纸什么的,可信度不高,以后还是要来医院,知道么?”
孟远简直不知道医生在说什么,宋天真没有怀孕?!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在病床上痛苦着的宋天真:“那、那医生,我朋友怎么浑浑噩噩,一直出虚汗?!”
女医生想了想:“你有她的病例么?我先给她打镇静剂。”
宋天真终于昏睡了过去,她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哭得满脸泪痕,沈溥终于姗姗来迟,孟远生气地冲到他面前:“天真的病例呢?!”
沈溥看了一眼还躺在急诊室病床上的宋天真,本来就娇小的女人,这下子缩成一个团,显得更加小得可怜。他掏出了电话,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把太太的病例送到市里医院来。”
孟远看着他心里十分愤懑,出口道:“以后你不要把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天真眼前带。沈溥,你还不至于这么可怜,找那么跟朗朗像的人有什么用?用来刺激妻子么?”
沈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淡漠地捏着手机,孟远的话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4章 chapter04
宋天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病床边一个人都没有,空落落的单人间里,只有床边的一盏台灯亮着昏黄的光。她下意识地去摸下腹,手指忽然僵了僵。
她起身就拔了手上的输液管,去了卫生间之后看到自己底裤上贴的生理期专用物之后,就像是有一把利剑一样一下子就粉碎了她的一些幻想。哦,原来是一场误会,她根本没有小孩子。
只不过给了一个童话,也是,那天晚上,沈溥喝得醉醺醺,碰了她几下就潦草结束,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她又是安全期,哪能那么巧就怀孕?
上天再跟她开了一次又一次的玩笑之后,终于将矛头指向她最后的一丁点希望,生活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期待,有些事根本不会发生。
孟远进来的时候,宋天真还待在卫生间里,细细的流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孟远脑子里忽然一闪而现的是由沈家家庭医师送过来的病例,她心里一慌,连忙冲到门口,狠狠拍着门:“天真!天真!你在里面么?!”
没有回应,不知哪里来的野风一下子从窗口灌进来,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孟远立马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撞开门:“宋天真!你快开门!”
只那么点床头灯的光,孟远开始害怕,她急急忙忙跑到床边去按铃,只不过还没按下去,就听到背后宋天真的声音:“什么事?”
语气平常地如同刚刚吃过饭问你味道怎么样。孟远立刻转过了头,看到了一脸无所谓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宋天真。
“什么事?你问我什么事?”孟远终于生气:“天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哦,”宋天真扯了扯嘴角,笑得真是一脸天真:“你该不会以为我想不开在里面自杀吧?”她立刻掳起了袖子,证明道:“你看,没有一处伤口哦。”
孟远忽然觉得她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宋天真,她们即便曾经分享过年少时代的秘密,成为互相成长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宋天真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布桑,远赴美国求学,一直到两年前她回来与沈溥结婚,那么这之间,是否发生过一些事,宋天真也不再是宋天真?
孟远不由得又要想起那份病历,想起女医生冷冰冰到几乎可怕的话。不禁浑身一凛。
“天真,你。”孟远欲言又止,终于不忍心继续看着这样一脸笑着的宋天真:“我看到了你以前的病历。你,你之前好像有药物戒断史。”
宋天真愣了愣,终于不笑了。她低了低头,又是那番稀松平常的语气:“嗯,我有抑郁病史,”她顿了顿似乎是怕吓到孟远,换了个十分缓和的词:“并且曾经服药过度。”
少年时代,看美国的青春片,放荡点的小孩时常偷拿父母抽屉里的抗抑郁药物,嗑药磕得醉生梦死,甚至有些人在尝试之后,会去弄到更高端一些的药物,而国人常常称之为: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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