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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翠.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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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斗翠
作者:沈苔雅
作品简介:
老爹说女儿天生就是个赔钱货,宁夏偏不服这个。
重生归来有异能又有空间,
靠着赌石发家致富,发达发达了,
数钱数到手抽筋,帅哥美男滚滚而来。
某人说,宁夏你开始挥金如土,坐拥美男的日子吧,
宁夏小嘴儿一撇,这话也太没档次了吧。
应该是心想事成的好日子。
正文
第一章 异能
大六月天的,正值酷暑。除了热就是蚊子多。
此刻日头已经到了晌午,天气更是炎热的要命。天花板上的老吊扇,吱呀呀的怪叫着,一圈圈的转起一阵又一阵的热风。宁夏汗流浃背,一边拼命的拿扇子扇凉,一边在心里一遍遍的问候着华宝轩老板的十八辈儿祖宗。这抠门儿的唐镜,店里面明明新装了个空调,可是分明就是个高级玩具,摆在那里一次也没开过。
这古玩一条街,别家的店里都是清凉舒爽,唯独这华宝轩,一进店里,“嗡”的一声热浪来袭,不知道还真会怀疑这不是古玩店是桑拿店。
宁夏抱怨过好几次,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热的都快将她煮熟了。那唐镜嘿嘿一笑说,开吧,可以啊,电费从你的工资里扣。
“我是心疼你啊,你看你这么胖,一定有高血压,高血脂什么的,要是热的中暑了,你多得不偿失,”宁夏一副多么好心肠似的说。
宁夏被吓得瞪着眼傻了,她还真乌鸦嘴的说中了吗?一边过去扶似乎已经站不稳的唐镜,一边再次重复她的话,说你瞧怎么样?刚才我说什么来着,真中暑了吧。
哪知唐镜猛地又站直身子,冲宁夏哈哈大笑,说他洗桑拿浴七八十度的高温都经得住,就这三十几度的高温还难得住他吗?
气的宁夏大翻白眼,心里暗骂唐镜大混蛋,敢情耍她呢?什么玩意儿?
宁夏重新坐到柜台边的椅子上,拼命的拿扇子扇着风。不过说真的,她还真服唐镜这个大抠门儿了,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二百零几斤的体重,明明都热的跟个狗似的,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还在那里睁着眼说瞎话,愣说不热。
这会儿眼看着天都中午了,宁夏也快到下班的时候,懒得再跟唐镜费什么唾沫了,说多了话,口干了,还要自己买水喝,她也算计着她那不多的工资呢,除去房租水电费,还有生活费,她能剩下来的没几块钱了,上个月她逛服装店看到一件喜欢的衣服,一看价钱,再一摸口袋,捂着脸赶紧逃出来了。九十块钱的漂亮连身裙,她都买不起。不直接遁了,还杵在人家店里做什么?
没办法,这古玩一条街所有店里的雇员,都是有一定的保底工资,剩下的收入靠卖货提成了。
人家别的店里不光靠古玩什么的养店,还会卖些玉石挂件,仿古工艺品什么的,那样子招揽的顾客也多,雇员自然每天都有提成可以拿,可是这华宝轩,就不同了,位置是这条街最偏僻的不说,还只收售纯古玩,不干别的。行内人都知道这古玩行业,通常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像唐镜这个老板只有钱赚,没有钱赔,宁夏这样靠吃提成生活的雇员,可就吃亏了,她都来华宝轩三个月了,除了每天能看见苍蝇蚊子的有几只,除了她自己和唐镜,她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只。
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华宝轩门前居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儿,怀里抱着一个似乎很沉的包裹,对着华宝轩里面张望着。宁夏对着那个人望了一眼,瞧着是衣着普通的人,也就没怎么在意,低下头眼睛跟着秒针转着。不是她瞧不起人,看来人是个普通的年轻男人,就不理睬,实在是这华宝轩最不值钱的古玩,都市值七八万,没有钱的人到这里过过眼瘾,也就转身了,她再热情也是徒劳的浪费感情罢了。
唐镜也注意到了那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的小平头男子,也同宁夏的反应一样,瞄了一眼,就又该干嘛干嘛了。
等到宁夏也到了下班的时间了,那个小平头男子才停止了观望,抱着怀里的那个包裹走进来。“请问,这里是华宝轩吗?”
宁夏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不识字吗?瞅了半天还没分清招牌上写的是什么吗?
“是的,请进,有什么事儿,那位是我的老板,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他就可以了。”宁夏笑容可掬的对着那个小平头男子说着,一边将唐镜指给他看。她要下班了,即使顾客就是上帝,但是对她这个已经下班的雇员来说,别说他是上帝,就算是上帝的母亲玛利亚,她也不带管的。
小平头男子“哦”了一声,怀抱着包裹,走向唐镜。
“宁夏!”看这个小平头目光呆滞,衣着普通,不像是有钱,也不像是有货的人,唐镜也懒得理这个小平头,喊着宁夏。
宁夏嘻嘻一笑,对唐镜说,对不起,我已经到点下班了,除非有加班费,不然加班免谈。
唐镜在那边瞪了宁夏一下,只能从椅子上站起来,招呼那个小平头。
宁夏拿了她的包,正打算往外走呢,她的右手腕上突然长出一棵柳枝似的藤蔓,并且速度的生长着,对着小平头那边延伸过去。
宁夏吓得心里默念,给我回来,讨厌。给我回来!
可是那从宁夏手腕上长出的藤蔓,跟一条绿色的藤蔓蛇似的,爬到了那个小平头的肩膀上,然后爬向他怀里的那个包裹上。
怎么回事儿?宁夏惊了,难道有好东西?
当她手上长出的藤蔓紧紧的包裹住那小平头怀中的包裹时,宁夏的眼前立即闪耀起一片白光,之后,周围景物全部消失,宁夏只看到了一块秋梨皮的和田羊脂玉的籽料。
宁夏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因为被那块西瓜大小的无价籽料深深的惊艳到了。
而后她手腕上生长出的那条绿色的藤蔓迅速的缩回来,逐渐的消失在宁夏的手腕上。
这时,唐镜依旧和小平头交谈着,似乎丝毫没有发现,刚刚有一条绿蛇似的藤蔓出现过。
事实上,他们看不到这藤蔓。只有宁夏自己能看到。这是她的异能。她几个月前,伴着她的重生而衍生的异能。
几个月前,宁夏接到父亲再婚的喜帖,对于已经跟断绝父女关系差不多的亲生父亲宁远的再婚,宁夏管不了,也不想干涉的,偏偏这个小三上位成功的婚礼,居然就选择在了她母亲的忌日,宁夏拿到喜帖后,气的差点吐血。
当她拿着喜帖冲进宁远的豪宅,直冲二楼,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指责她的亲生父亲,良心都被狗吃了的时候,她被那个将她生母活活气死的小三儿,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力道大的,将宁夏打的眼前直冒金星,嘴里立即被咸腥的滋味沾满,踉跄的向后倒退几步,殊不知,她本来就站在楼梯口,这一踉跄,就要了她的命了。她从二楼上翻滚着下到了一楼,然后撞倒了厅里的角柜,角柜雪上加霜的砸到宁夏的头,上面的清代白底青翡翠观音摆件,也掉下来,砸到宁夏的右肩胛骨上,然后滚到地上摔碎了。
宁夏眼角滑出最后一滴泪,那是对她那没有丧尽天良的父亲无声的控诉,之后就闭上眼睛。
她以为她死掉了,没想到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大学毕业前,那一次她去实习的珠宝公司上班,眼看要迟到了,她却迟迟等不来电梯,心急的去走楼梯,没想到走到三楼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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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宝贝
重生后,宁夏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明明记得她从宁家的豪宅中的楼梯滚下来的,为什么护士却说她是从叶氏珠宝公司的楼道里摔下来。
不过,她的异常反应,倒没引起别人的怀疑,护士对送她来医院的保安说,她脑子应该是被摔坏了,所以才出现记忆混乱。
直到宁夏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再一遍遍的向周围人确定时间和日期,她才终于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实。
只是好遗憾,她看过的那些重生小说,女主角都是重生到多少年以前,所有厄运还未发生前,有机会根据掌握着的未来命运发展路线,改变自己的命运和人生,可是她呢?只重生了几个月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用重生的身份,重新塑建她的美好人生。
唯一能避忌的,恐怕只有她知道她自己将会惨死。她本来实习期间在叶氏珠宝公司得到了工作,可是为了避忌被她那泯灭良知的父亲,她对叶氏递了辞呈,然后在古玩街找到了华宝轩的这份工作,她不图赚钱,只求能避过惨死的命运。
也是在这古玩街,她发现了自己的异能,有一次她下班前无意间经过一个卖玉石籽料的地摊,她的异能就出现了,在她的手腕上居然生长出绿色的柳枝,然后这柳枝爬到一块鸡蛋大小的籽料上,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她看到了一块上等的和田白玉。
可惜,当时她真的被吓坏了,害怕她手上突然长出柳条,会让别人将她当妖怪抓起来,或者被送到科学研究所当怪物研究去,她根本没敢买那块籽料,就跑掉了。
等第二天的时候,她以为古玩街会传遍昨天街上出现个手腕上长着柳条的女妖怪的奇闻,没想到她真白担心了,试探着走到那个卖籽料的地毯前时,老板看到她也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
后来,她洗澡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肩胛骨上,竟有一个十厘米左右的玉净瓶似的东西深深嵌入她的皮肉里。真把她吓坏了。
她颤抖着左手去抚摸那个玉净瓶,清楚的能摸到玉净瓶的轮廓,就跟真的玉净瓶粘到她身上似的,并且那一天在地摊前出现的柳枝又从她的右手腕上出现了,可是当她惊吓过度的喊来室友小薇,语无伦次的对她说着这一切的时候,小薇去一脸茫然的望着她,然后伸手试探宁夏的额头,再摸摸她自己的额头,说了句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难道真的是那天从叶氏珠宝公司的楼梯上摔下来,将你的脑子摔坏了吗?
宁夏立即就傻了,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可是她再次试探着摸着肩胛骨上的玉净瓶,手腕上再次生长出绿色的柳枝似的藤蔓,一遍遍的在小薇面前测试,她才终于笃定小薇看不到这一切。
再后来,宁夏发现只要她触摸到肩胛上玉净瓶,柳枝就会出来,并且能用她的意念控制柳枝的生长。而只要柳枝缠绕住什么,她的眼睛就变成了透视眼,可以看清被柳枝包裹起来的东西,所有的内部构造。
尤其在发现好东西的时候,这柳枝自己还会出来,就像是今天。
只是那西瓜大小的和田玉,开出的价格也差不多该是天价了,明知道是好东西,她也没钱收到手,只有眼红的份儿。
宁夏心里嘟囔着,不知道她的异能能不能看穿翡翠毛料呢?和田玉籽料和翡翠毛料不同,籽料是指在河中天然形成的卵石形玉料,外有籽皮。基本上籽料就是籽玉或璞玉。直接从它外观和皮色上分析玉的质地,在和田玉籽料的购买上,更多的风险是出在不良商人的以次充好,将本来肉质不好的籽料,人造假皮色,蒙骗于人,抬高籽料的价格。
而翡翠毛料就不同了,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于此就有了赌石,这类风险赌石,赌涨了,就是映衬了那句老话“赌涨一玉,一夜暴富。”,如果切开露出“败絮”,则倾家荡产。
现在宁夏有异能在身,如果能同样透视被石皮包裹的翡翠,转而驾驭赌石这个行业,她一夜暴富的机会指日可待。
那边没她什么事,宁夏打算走人了,却看见那个出手和田玉籽料出手的年轻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开价似的压低声音对唐镜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小,宁夏没听到,只听到唐镜噌的一声从椅子里站起来,不可思议的大声惊叫一声,跟杀鸡似的声音,吓得宁夏一哆嗦,“什么一万块?”
那个年轻男人也被唐镜的这一嗓子吓到了,脸色慌乱的往店门口看了一下,那样子就像防贼似的。
宁夏斜了唐镜一眼,拍拍胸口,平复下波动的情绪,暗骂这死唐镜,好好的学什么鸡叫?
“你确定你只要一万块吗?”这回唐镜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里还是包含着很多的不确定,不相信。
“就一万块,要吗?”那个年轻男子非常肯定的对唐镜回答,声音也是很小,不过旁边的宁夏却能听得清楚。
“哦。一万块啊!”唐镜得到确定的答案,脸色逐渐平静下来,臃肿的身体,又坐回竹椅子上,那竹椅子承受着唐镜的超大臀部,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怎么样?老板?收吗?”那个年轻男子焦急的问,而唐镜脸上没有一丝兴奋表情了,身子依偎进躺椅里,拿着大蒲扇开始悠闲的闪着凉。“给个痛快话啊。”那个年轻男子急了。别说他着急,连宁夏看着也直想冲过去抽那唐镜两个嘴巴,瞧他一副晕蛋的德行,看着就来气。
唐镜接着扇着扇子,一边还打着哈欠的说,“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收这东西,去别家吧。”说完晕乎乎的又打了个打哈欠,超享受似的闭上眼睛,身子还在躺椅里,一晃一晃的特悠闲。
“我是稀罕那些老玩意儿,这个,本店不收,你还是去别家吧。”唐镜也不知道装的还是真犯困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还自喃自语的叨叨,“怎么这么困呢?”边说着边甩着蒲扇撵人。
那个年轻男人一看唐镜这样子,还试图以降价来吸引唐镜,价格一直降到七千,唐镜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了句,“一块钱,你要是卖,就留下,不卖,走人。”
“一块钱?”这回那个年强男人真被气到了,嘴里说着狠话,“哼,一块钱,你想什么美事儿呢?我扔到厕所里当垫脚石去,也不卖给你。”
唐镜呵呵的笑起来,更气人的说了句,“当垫脚石啊,挺不错的主意,不过要小心点啊,别踩到上面不小心摔了,落个脑震荡,脊椎瘫痪什么的?”
那个年轻男人气的脸色都绿了,抱起他的宝贝,气呼呼的大步离开。
当年轻男人快要走出店门的时候,唐镜又从躺椅子探起身,冲着他直哎哎,那个年轻男人以为唐镜后悔了呢,满怀希望的转回身,望向唐镜。谁知唐镜却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句,“哎呀呀,我困了。”然后又窝回椅子里,气的那个年轻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瞪了唐镜一眼,愤愤的离开了。
不收人家的东西也就算了,不带这么气人的。连旁观的宁夏也对唐镜的德行看不过,想踹他两脚。“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不收呢?看他样子,手上的真是个宝贝吧。你不是最爱捡便宜吗?怎么不捡了?”宁夏明知道那个年轻男人抱着的是块和田玉籽料,却假装不知道问着唐镜。这家伙向来跟苍蝇子似的,见到有缝儿的蛋就要叮两口的,今儿怎么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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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慧眼识宝
唐镜听到宁夏好奇的问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哪里来的苍蝇?嗡嗡的真烦人。”然后又晕乎乎的躺在椅子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睡觉去了。
气的宁夏差点在心里一边臭骂他,一边幻想着狠抽唐镜的嘴巴。
偷偷的啐了唐镜一口,宁夏下班走人。
走到街上的时候,宁夏看到那个年轻男人还在瞅着路边的店铺,似乎还是想着将手上的东西出手,心思就有点大动。那块和田玉籽料确实个好料子,如果她有一万块钱,真的是恨不得买下来的,转手就能卖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都是有可能的。宁夏在经过那个年轻男人的身边的时候,真的冲动着,想着要不要去借钱买下这块籽料,可是转念一想唐镜的为人,他不但是个守财奴,更是个见了钱眼儿就钻的人。
那些倒斗的偷偷倒腾上来的东西,他都敢收,怎么这会儿一块那么好的籽玉却不要呢?就算那个年轻男人是以什么不法途径倒腾出来的籽料,只要找个玉雕师傅,将玉雕成成品,那么神仙也找不到了啊。为什么他反而胆小了?明知道是好东西,却执意不收,内里一定有隐情。
想到这里,宁夏压住心里想要买下那块籽料的冲动,快步离开。她要抓紧时间了,从古玩街到她租住的地方距离远着呢,太拖延时间,没准儿刚回到家,连饭都吃不上,就要往回赶。唐镜那个死抠门,可是一直等着逮她迟到,然后扣她的工资呢。
下午两点,宁夏准时上班。不过,走到离华宝轩不远的一个叫“如意阁”的店铺时候,却惊讶的看到这个平时在古玩街上算火的店铺,居然被封了。中午走的时候,宁夏还看到那个抱着和田玉籽料的年轻男人,在这个如意阁店外转悠,一中午的时间,店铺就离奇的被封了?太匪夷所思了吧。
宁夏紧跑几步,跑到华宝轩,唐镜那个神经病此时正拿着蒲扇,张着嘴对着口型,跟着收音机里的马三立学说相声段子呢。他还挺滋润的呢。
“如意阁怎么被封了?”宁夏稍微喘口气,平息一下刚刚跑的急而凌乱的气息。
唐镜拿着蒲扇“啪”的一声拍在宁夏的头上,“没看我学相声呢?一边呆着去,谁允许你上班时间讲八卦了?”
宁夏伸舌头做了呕吐的动作,另加翻了唐镜一个大白眼,然后坐到她的位置去了。
这个工作除了那点工资养不了人,倒也清闲。每天到这店里光顾的客人,还没在店里嗡嗡的苍蝇多。
只是唐镜这个有毛病的,整天没事喜欢听马三立的相声,宁夏这类九零后的对相声根本不感冒,听着就头疼,或者是她反应迟钝,听着那些相声,她一点笑点也听不出来,除了会在心里暗骂一声白痴,有什么可笑的。
半晌之后,似乎他要等的人来了,“走了。”唐镜拿着蒲扇走到宁夏身边,拿蒲扇拍了一下宁夏的脑袋。
“嘛?”宁夏下意识的用手护头,回头望一眼唐镜,没明白他这个走了是怎么个意思。
“收好东西去。”唐镜用手托托他梳的光溜溜的油头,挺惬意的样子。怎么这么高兴?
出门啊,又让她帮他开那辆可能比唐镜岁数都大的吉普车啊。到了华宝轩后,宁夏之所以能被唐镜招进华宝轩,除了她能忍受华宝轩那点破工资,就是她有驾照会开车。这唐镜算计着精着呢,一个店员外加免费司机,他的盘算打的好死了。
不过等到将店门关了以后,宁夏才知道这次不用她当司机开唐镜那辆破车了,有辆路虎和一个儒雅俊逸的年轻男子,在等着为他们服务。
坐上车之后,宁夏才知道那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叫迟宁风。而在迟宁风和唐镜的闲聊中,宁夏才知道如意阁的老板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喝茶了。
“还是你聪明,要是你动了贪心,收了那块和田籽料,这会儿在局子里喝茶的人,也就是你了。”迟宁风对唐镜夸着。
唐镜挺美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你别说,我还真差点动了心,籽料绝对是上等的籽玉,不过那小子要的价钱太低了,明摆着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我要是为了捡便宜收了它,此时就是警察鱼钩上的那条大鱼了。”
迟宁风呵呵一笑,“要不说你精明吗,那个如意阁的老板,肯定想着不过是一块籽料,别管它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只要交给玉石师傅,雕成成品,神仙也找不到了。”
宁夏听到这句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迟宁风嘴里说的根本就是她中午时候的想法,要不是因为思量唐镜这个大滑头都将好机会都放过了,她才不敢捡这个馅饼吃,要不然这会儿也轮不到如意阁的老板倒霉了,换她到局子里喝茶去了。冷汗大把大把的啊。
只是这会儿警察都严查呢,唐镜怎么还敢顶风而上,不暂避一下风头,等过了这会儿再说?宁夏真不懂了。
半个小时后,宁夏才明白怎么回事儿,敢情他们是出来钓鱼的。
唐镜和迟宁风倒挺悠闲,在河岸上坐在阳伞底下的躺椅里,舒服死了,她被吆喝到大太阳底下,到河边替他们下杆收鱼。此时,时间虽都下午了,大太阳还火辣辣的,晒得她的皮肤疼。宁夏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着那黑心肝的老板唐镜。
“来,美女帮我将阳伞挪一下,有点晒。”迟宁风对大太阳底下晒着的宁夏招手,宁夏闻声走过来,眼光恰巧落到在迟宁风摇晃的右手上,一串蓝色的像水晶一样质地的手链,闪入宁夏的眼中,宁夏走近后,出于她对宝石的敏感,下意识的盯着迟宁风手腕上的那串手链看了一会儿,然后嘴里缓缓的说出几个字,“帕拉依巴碧玺?”
宁夏的声音落定,迟宁风瞪着宁夏的眼睛,已经像铜铃似的。“什么?你居然认得它是帕拉依巴碧玺?”
迟宁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帕拉依巴碧玺,是碧玺中的一个类别。碧玺又称电气石,属晶系三方晶系,因它能吸引或排斥轻物体如灰尘或草屑的力量,因此,曾在一个时代,荷兰人把他叫做吸灰石。而帕拉依巴碧玺的名字来由很简单,因为它是在巴西的帕拉依巴州发现,所以被定名为帕拉依巴碧玺。
这种帕拉依巴碧玺,是碧玺中的王者,甚至比钻石还稀有,即使是从事珠宝鉴定的专业人士,也很少有机会亲眼见到这种梦幻般的宝石。这个普通女孩子,居然识货?他身边好多朋友,可都将他这无比珍贵的帕拉依巴碧玺,误认为成比碧玺要廉价好多的西班牙蓝水晶。
“怎么了,你吃苍蝇了,张这么大嘴巴做什么?”宁夏斜了迟宁风一眼,给他一个真是没见识的眼神评价。
“你是学珠宝鉴定的吗?还是怎么?你怎么会认得帕拉依巴碧玺。”迟宁风望望宁夏,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唐镜,“喂,唐,你不是说你请的人是个傻子吗?怎么有这么好的眼光?”
什么?唐镜居然对人说她是傻子?这死唐镜抠门也就算了,还埋汰人?什么玩意儿?
那唐镜被迟宁风出卖,面对宁夏却也不脸红,反而悠悠的说了一句话,气的宁夏差一点冲动着将唐镜从躺椅里,直接一脚踹到河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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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乡下
宁夏被唐镜气的半死,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少顷,她甜笑着对唐镜说,“老板,你嘴里镶的那颗假牙,是象牙做的吗?”
唐镜还没回话,迟宁风先抢问,“唐,你嘴里何时镶的象牙?”他的一句话落地,唐镜坐起身,对着他啐一口。
“你这个笨蛋,没听见那小丫头是骂我吗?”姜是老的辣,就说的是唐镜吧,他已经反应过来了。
迟宁风还没醒过腔来,瞪着眼看看唐镜又看看宁夏,“怎么说来着,我没听人家小姑娘说半句脏话啊,哪一句是骂你了?”
唐镜好大的白眼珠,低声的咒了一句,“你他娘的嘴里长象牙啊?”
迟宁风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宁夏说她人小鬼大。
宁夏斜了迟宁风一眼,他也大不了她的几岁的,却一副好像长辈的口吻。
“对了,你这么懂宝石,一定是专业学这个的吧。”迟宁风好像对宁夏产生了兴趣。
“地质大学毕业的。”宁夏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回,帮迟宁风将阳伞挪了挪,然后准备继续到河岸边去那边的鱼竿有收获没。
“不是这么简单的吧,像这种帕拉依巴碧玺这种梦幻般的宝石,甚至比钻石还稀有,就算你是专业从事珠宝鉴定,也不一定有机会亲眼见到,何况这个地质大学又能算什么?理论多于实践,这种碧玺中的王者帕拉依巴碧玺,你们这样的大学生,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迟宁风真是对宁夏感兴趣了吧,执意要在宁夏的背后挖出什么东西来。
宁夏翻下白眼,这家伙还真看得起她。可惜,她真的懒得理他,在她不喜欢的人面前,她也是惜字如金的人。
“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懂的屁啊,你别太看得起她了。去去,赶紧的看看我的鱼儿上钩了没?”唐镜轰蚊子似的挥着手,撵着宁夏。
宁夏狠狠的瞪了唐镜一眼,然后慢慢又走到河坡下面去。
“我是瞧着她真懂。古董字画,老瓷这些玩意儿,你我都是行家里手,对玉石什么的总是还差一些。我前一阵子到乡下老范头儿那里收东西,在他家的羊圈里瞧见了一块石头,看着像是绿松石,可是我又不敢确定,如果这丫头真懂玉石,让她跟我到乡下去看看那块石头去。”迟宁风望着宁夏的背影说着。
唐镜对迟宁风嗤之以鼻,“少来,你是打那小丫头的主意了吧,找这样的借口?我可警告你,她是我的雇员,你要是对她动什么心思,小心我直接割了你的孽根。”唐镜冷脸说着,脸上没有半点玩笑之情,很严肃的警告。
“你得了吧,开什么玩笑,我喜欢那种性感尤物,像这样的营养不良,发育未全的小丫头,不是我的菜。”迟宁风差一点哇哇大叫,这唐镜将他想成什么人了,随便什么女人都动心吗?
“哼,不是就好。”唐镜在椅子里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在那里睡觉。
“喂,我是说真的呢?要不然,明天你监督着,三人儿一起去,我要是得了那个便宜,指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迟宁风心思真动了,极力的游说唐镜同意。
“分我一半,要不然就免谈。”唐镜打着大大的哈欠。
迟宁风心里暗骂唐镜这个喜欢半路打劫的,嘴上却说,“行,如果是绿松石那么就分你一半,如果不是,你就当做到乡下溜一圈,散心去了。”迟宁风是觉得那个老范头儿,也是不识货的主儿,都将石头扔羊圈里,分明是没拿那石头当回事儿,要是真的是松石,他直接将石头抱来,一分钱也不用花,跟白捡一样。
唐镜听迟宁风许了,这才答应明天带宁夏一起去乡下老范头儿那里,去瞧瞧迟宁风说的那块被淹没在羊圈里的石头。
第二天,迟宁风开着他的车载着宁夏和唐镜一起到乡下去。
起初宁夏听迟宁风说要到一个村子里去,但是到了之后,宁夏才发现这哪里是个村儿,就是荒草甸子上有两排房子,房子周围数十颗白杨树,还有许多只自由散漫的羊,在房子周围的草地上啃着地上的青草。
一只牧羊犬远远的看到他们,汪汪叫着,冲他们狂奔过来。
起初宁夏还觉得新鲜,看到那只牧羊犬还哇哇大叫,瞧,你们看这绝对是只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显摆她多有见识。
话刚落地,那只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就似乎感动被宁夏这么有见识的人给认出来了,围着宁夏一圈圈的转,还跳起来,将两只前腿搭到宁夏的肩膀上,站起来比人也矮不了多少的牧羊犬,可真是将宁夏吓到半死,尖叫着向后逃跑。
她不跑还好,一跑,那只牧羊犬就可劲儿的追她。越追越跑,越跑越追。吓得宁夏不停的尖叫,唐镜和迟宁风都想着抢救宁夏,却也糟了牧羊犬的非礼。三个人分别被狗追着,惨叫声连连。直到某个方向打了一声口哨,那条牧羊犬才放弃同宁夏他们三个人追闹,摇晃着尾巴,跑向不远处的一个侧坐在驴背上的男人。
“喂!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那个男人一身邋遢,嘴上斜叼着根草,一副痞气十足的德行,年纪也就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长得浓眉大眼的,算的上英俊的主儿,但是宁夏对他一眼好感也没有。
“蚱蜢,是我。”迟宁风亲热的走向那个男人打招呼。
听着被人喊了名字,这个叫蚱蜢的脸色突然一凛,“都给我滚回去。”说完一拉驴缰绳,掉头就回。
“等一下啊,我们是来找老爷子的。”迟宁风连忙的对着蚱蜢喊。
“到阴曹地府去找他吧,老东西死了。”蚱蜢侧下头,恶声恶气的吼着,“都给我滚了,要不然我让泥鳅咬死你们。”
这人就不是什么善茬。宁夏对蚱蜢的印象更是一掉千丈,就凭着他居然给他的狗起名字叫什么泥鳅,这人素质低了去了。
显然这个蚱蜢并不欢迎他们。不过已经来了,迟宁风就不想白跑这一趟,他心里还记挂着那块松石呢。
迟宁风对着宁夏和唐镜一摆手,三个人一起跟到骑驴的蚱蜢后面,向那两排房子走去。
荒甸子里搭两座房子,一些树枝和烂木头围得栅栏,年久失修,破了好几个洞,有几只羊,惬意的从洞口钻来钻去,到那所谓的院子里对着晾衣绳上晾着的衣服啃两口,再撒泡尿,拉一推屎,然后又从那洞口钻到院子外面去。
宁夏第一眼看见这栅栏墙的时候,就心里好笑的想费这功夫做什么?栅栏破的连羊都挡不住,还想挡什么?当摆设吗?那么这房子的主人可真有格调的,品味跟那些到处拉屎拉尿的羊差不多。
只是对于这些羊在人的地盘随意的当厕所,迟宁风和唐镜似乎是见惯了,根本不在意,可是宁夏就不同了,她没到乡下这种地方来过,尤其受不了羊尿的骚气,捂着鼻子跑出去好远,哇哇大吐起来。吐完回来,正好又有头羊哗啦啦的尿尿,宁夏马上又跑远再吐。
唐镜在那边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丫头今天不将肠子肚子的吐出来,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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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玉
那个蚱蜢从驴背上跳下去,嘴里喊着,“死老头,又去招惹这些不干净的人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说着大步走进那排破房子里去。
之后就听着屋子里那个蚱蜢对什么人暴吼着,迟宁风饶是和蚱蜢认识站在外面也不敢进去。
“糟糕了,这次撞见这个蚱蜢,他是个难缠的家伙,每次知道我从老范头儿这里拿货,就好一顿折腾。”迟宁风小声的对唐镜说着,看来迟宁风对这个蚱蜢也挺头疼的。
“不是故意唱双簧的?”唐镜嗤之以鼻。
迟宁风还想说什么,偏这会儿,一个体形精瘦的老头,就从屋子里逃出来,一边逃,还一边啃着羊腿儿。后面那个蚱蜢拿着笤帚追。
迟宁风先看到那个老头儿,喊了一嗓子,“范老爷子!”
宁夏在一边看着那个老头儿步伐轻盈的跑着,刚才那个蚱蜢不是还说这个老范头儿死了吗?怎么到阴曹地府转了一圈,又跑回人间啃羊腿了?连阎王爷都没他这份潇洒吧,人间地狱的随意的转悠着。
宁夏看清楚那个边跑边啃羊腿,围着院子一圈圈的跑着的老头儿,身上穿着开衫布裤,脚底上穿着老北京布鞋。只是一头白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也跟风中枯草似的,根根都朝天竖着,说是鸟窝也不为过。
这老头儿会功夫吧,宁夏看着这个老范头儿年纪都花甲之年了,可是跑起来脚底生风,看着那个蚱蜢多跨出两步就能追上他的样子,跑了很多圈,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始终没变过,而且老头儿还将羊腿儿啃到只剩下骨头,表情轻松自如,反倒是那个蚱蜢累的跟什么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你个混帐老不死的,骗我说洗手不干了,结果还去挖人家祖坟,你缺了八辈子德了,我呸,别用你沾了死人的手,再吃我的东西,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蚱蜢坐在沾满羊粪的地上,对着老头儿大口破骂。
宁夏看到蚱蜢一屁股坐到羊粪上,跑到他旁边,对着蚱蜢提醒,你坐羊粪上了。
那蚱蜢歪头用白眼珠子剜了宁夏一眼,屁股在那羊粪上坐的牢靠,好像都没听见宁夏说什么似的。
老范头儿一脸的叫屈,“爷爷你说话不算话,当孙子的俺还能蒙你吗?说不干了,就真不干咧。”
宁夏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两个人一老一少,这不都是不正经吗?这老头儿多大年纪了,居然说自己是那蚱蜢的孙子?这感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她也从刚才蚱蜢骂老范头儿的话里,听出来了,这个老范头儿应该就是倒斗的那种人吧。
“那你又让这些人来干什么?”蚱蜢愠色指着迟宁风和宁夏及唐镜对着那老范头儿说着。
“这次是他们自己来的,俺的手机让你给俺扔了,俺这几天又成天在家里呆着,怎么喊这些人来么?”这老范头儿说的普通话,但是尾音却让宁夏听出点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是陕西那边的口音。
这个蚱蜢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只可惜太邋遢了,白长那么好看,白白糟蹋资源了。宁夏满是感慨的望着蚱蜢。
宁夏眨眨眼,嘴角一撇,“是你先看我的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蚱蜢张大嘴,想着说什么的吧,却又没说,扭头,宁夏听着他小声咕哝了句什么。
“说什么呢?都长着耳朵呢,怕人听见,就把话压在心里,要是要说,就痛快的说出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搞些小腔小调儿的。”宁夏伸脚对着坐在地上的蚱蜢屁股上踢了一下,她知道刚才这个蚱蜢准没嘀咕什么好话,怕是骂她呢吧。
“喂,我惹着你了吗?你个小娘们儿家家的,踢我干嘛。”蚱蜢脸色难看的对着宁夏扭头瞪过来。
小娘们儿?宁夏乐的差点喷口水,还行,没骂她是老娘们儿。“踢疼你了吗?叫唤什么?快点给我起来,坐一屁股的羊粪,你不觉得恶心啊。”
“要你管啊。”蚱蜢恼火的低吼。然后低下头小声的咕哝,“要是你不是娘们儿,早揍你一顿了。”这次宁夏听清楚了。
“当然要我管,你不知道吧,我家住海边的。”宁夏翻翻白眼,敢情她是个娘们儿还沾光了,免了一顿揍?
蚱蜢一瞪眼,他这在乡下长大的人,自是和信息时代脱节,不懂白夏这句家住海边是什么意思,“管我,和你家住海边有个狗屁关系啊。”粗话,野人,宁夏嘴角撇到最难看。
“因为我家住海边,所以我才管的宽啊,这都不懂?以后好好学学知识,跟上时代吧。”宁夏睥睨着蚱蜢。
蚱蜢气的直瞪眼,可是应该真是因为宁夏是个姑娘家,所以他不好意思动粗,在那里气的吹胡子瞪眼,没做出什么粗暴的事。
迟宁风在一边看着宁夏居然敢同这个蚱蜢斗嘴,脊背上直灌凉风,这个蚱蜢不好惹。只是看到宁夏不知道分寸的惹了蚱蜢,蚱蜢也没怎么样,吸着凉气,对着宁夏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离蚱蜢远一点。
宁夏也知道识趣,毕竟和蚱蜢不相识,她不怕他是一回事儿,别给迟宁风惹祸又是另一回事儿。
迟宁风倒也真会瞎编,说今儿特地过来,不是想着收什么东西,而是上次来的时候,看中蚱蜢家养的肥羊,想着买几只回去。
蚱蜢听迟宁风这么说,脸色稍微缓和,让他们到羊圈里去选羊。说挑好了,就喊他一声,他给他们将羊抓起来,捆上。
利用这个借口,宁夏等三个人,进了那蚱蜢的羊圈,并很快找到了迟宁风说的那块石头。
宁夏仔细的瞧了,然后又假装揉肩,触动她右肩胛骨上的玉净瓶,想让她手腕上的那根柳条生出来,试探一下,看和她猜测的有什么误差。宁夏用意念控制着手腕上长出那根柳条,但是那根柳条根本就不愿靠近那块石头似的,往石头那边翘下头,然后自己就缩回来,消失了。
应该能确定了不是好宝贝,这柳条都懒得理呢。不过,宁夏还是又仔细甄别了一下,才对迟宁风说,“这不是绿松石,是砂金石英中的密玉。”
迟宁风真是不懂玉石,听到宁夏说出密玉,眼睛就放亮光了,“密玉?那是不是说这块石头比绿松石还值钱了。”他有些兴奋,所以说的声音有些大了,等他意识到,脸色微变的回头瞧瞧蚱蜢在哪边呢,看到蚱蜢和老范头儿都离这里远远的,才长吁一口气,接着问宁夏,不过这次知道压低声音了。“是不是很值钱啊?”
宁夏摇头笑笑,“几年前,质地最好的密玉是一百块钱一公斤,就算这几年价格有所回升,也没高到哪里去。密玉的市场现状不怎么走俏。”
迟宁风听宁夏这么说就觉得没戏了,“算了,抓只羊回去得了。”
在旁边一直静听着的唐镜,望着宁夏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深思,迟宁风问他选哪只羊,他都因为走神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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