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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愛情,叫作傷痛.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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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 夏木易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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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介绍:
原来有一种爱情,明知没有结局,没有天荒地老,不能白头偕老,不能长相厮守,却情不自禁的相伴而走。
不想有多爱,不想该如何轰轰烈烈,不想分离的那天,只想有一天,爱一天,有一秒,守一秒。
然后为爱而爱,仅此而已。
谭尤漓所剩的青春,或多或少,只是刚好那个人路过了,而她停留了。”
如果说,上帝肯发个善心托个梦给她,告诉她,某一天,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会遇见那个某个人。
那么我想,谭尤漓定会好好珍惜,爱护自己,然后等待那一天的来临,迎接她命中恋人。而不像现在这般,走在生命尽头,却迎接最初的爱恋。
正文 chapter 1
更新时间:2013-8-6 17:28:22 本章字数:6592
闪烁的红绿灯,燥鸣的汽笛声,人潮拥挤奔波的十字路口,谭尤漓站在人行道旁,擦肩而过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不知换了几波陌生面孔┅
“终于要死了吗?”又一批蜂拥而来的路人,不期而遇的撞进她视线,越过她身边,这时谭尤漓,突然仰头遥望天空。
不想入秋的阳光,依然明媚毒辣的刺眼,刺得她不适应的眯起眼,复又低头看向对面跳闪的绿灯,然后缓缓迈出脚步。
“不了,对于我来说,无论是能活三个月还是配合治疗多活三,五年都没什么差别。”一个小时前她是这样回答医生的。
对于早该丧命于5年前那场车祸的谭尤漓,她觉得她已经很荣幸得多活5年了。
夜色笼罩,晕黄的光圈暧昧了整个大厅中央,水晶珠帘密成帘帐,晶莹奢华的垂直而下,中间安放了一架黑色钢琴。
黑色琴身在灯光下,泛着光圈的傲然,随着覆上黑白键的十根纤细手指,咖啡厅里,顿时响起一阵悦耳,优美的琴音。
黑白键弹奏的浪漫,陶醉多少人的爱恋,唤醒多少人沉睡的记忆,然而却有这么一个人,来势凶猛的冲进咖啡厅。
尽管她有一张分不清年龄的稚气面孔,琉璃般明亮,清澈的双眼,一头卷发如海浪般散在肩膀两侧,长至腰际。但眼底的怒焰还是犀利了她那双明清的眼眸,煞到前来询问的服务员。
而此人正是谭尤漓,她美目闪着星火,扫过眼前因为好奇,频频投来的眼光。但她现在暂且没那闲情去揣测大家眼光中包绕的含义,健步如飞,跨至到靠窗位置,二话不说,挥手就给位置上的男人一巴掌。
扇得男人找不到门路的扭头看她,同时坐在男人对面的女子瞥见忽来的人,黑白分明的杏仁眼,明显闪过一丝窃笑,转眼见男人瞥向她,立马惊慌的捂着口。
那受惊的小样,看得男人恨不得拥她入怀,无奈边上又响起女子低声哭诉;“陆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看得男人膛目结舌的傻在那,这会凉边上的女朋友忽然握拳低咳了声。
“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鄙夷盖过男人下面的话,戚雅冷眼,反手甩了男人一巴掌,眼眶含泪失望至极的对男人说;“我们分手吧。”
男人欲要追出去,不料边上服务员很不懂擦颜悦色的忙拉住他;“先生,你还没结账。”
泪崩而走的谭尤漓坐在副座里对着镜子补妆,眼中全然没有刚才在咖啡厅里的伤心绝望之色。
不一会,边上驾驶座的门被打开,随着那人坐进来,一声爆笑贯彻整个车子。
“下次别找我演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晚上会做噩梦,走在路上都要留个心眼,会不会,一不小心给撞上了。”
谭尤漓埋怨扭头,瞥见边上抱腹狂笑的人,她拉闷的想有这么欢喜吗?
而那个正抱着肚子,狂笑不止的人正是戚雅,谭尤漓初中时大她两届的学姐,以此推算到高中。
而她们相隔两届又怎么会认识呢?因为谭尤漓的爸爸是戚雅家司机,妈妈又是她家长期保姆,所以在戚大小姐叛逆期间,谭尤漓被戚爸安排到她所读的贵族学校,说好听点照顾她,说白了监视她。
对于从小就梦想有个妹妹的戚雅,谭尤漓不但没被孤立排斥,反倒越走越近,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谭尤漓事不关己的态度,一般戚雅没太过份,她都顺着她去,因为她觉得,人心是管不住的,如果你越限制,它就越想挣脱,最后只会落成适得其反。
所以的所以,谭尤漓直截了当跟戚雅挑明,她来学校的目的跟执行目的得态度,然而这样直白的谭尤漓,更让戚雅坚定收她为己有的决心。
戚雅狂笑搭上她肩;“你真有如此闲心去担心这个,还不如多凑点心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读大学。”
“你真有如此欢心的笑,还不如多留点心,愁他会不会,又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戚雅一噎蓦然哑口,转眼就见谭尤漓一副彼此彼此的嘴脸,堵得她心口烦闷,想起那个男人是蹦她家钱财来的,为了这钱财,过去2个月中,那男人可忍的很,任骂随揍┅。
戚雅虽然不爱这个男人,可这心还是极不平衡,闷得慌,以至于这口恶气,她非出不可┅
戚雅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凤凰男”,不想怎么靠自己本事赚钱,就想着从哪里傍上有钱姑娘,好少奋斗个十年。
“艹。”戚雅怒咒发动引撃,猛踩油门的冲出去。
谭尤漓一转眼,反应回来戳到某人痛处了。
时间,分分秒秒随着奔驶的车流一去不复返,眼前夜色繁华,霓虹交错晕红了谁的双眼。
18岁那年,有个人这样跟戚雅说;“小雅,我爱你,跟我走,走得远远的,我们离开这,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有你有我就够了。”
而18岁那年,戚雅真就那么义无反顾的跟他走,不想现实有多残酷,爱情又为了生活愚弄了谁。
那个天寒地冻的夜晚,她从二楼窗户偷偷爬下,带着灼热的心跟她说;“姐要去奔赴美好未来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爱惜自己,别再上当受骗了哈。”不想前方等她的却是一场落寞空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权力跟金钱。所以那个信誓旦旦说爱她,要带她私奔的少年,最后却投降在戚爸的一句;“只要你放弃小雅,我保送你去美国音乐学院。”
然而就为了这一句,他放手了。那么干脆利索的放手,转身奔向所谓的锦绣前程。
从此那个少年让戚雅,看透爱情,看透男人,从此以后,戚雅让谭尤漓间接的看淡爱情,看透男人。
“我说;戚雅你最近老板做大了是吧?”
陆琪推开咖啡厅的门,见边上走来的侍者,她边伸手阻止侍者前来询问,边对电话里的人嘲讽道;“是吗?我以为你最近老板做大了,瞧不上我们这种,还在学校奋斗的人。”
话到一半戚雅突然卡住了,瞥见办公桌前,秘书脱鄂受惊的小样,瞬间无比尴尬的低咳声,缓了缓爆表的气,掐断通话。
戚雅淡定自如的拿过边上,外套跟包包,经过秘书时,声音却锋芒冰冷;“小孙,希望明天别再让我看到这些垃圾。”
小孙一顿,怯色的低下头;“下次不会了。”
“下次”戚雅手刚触到门把,像听到什么冷笑话般,抬高音色瞥向她;“还有下次吗?再有下次,我杂志社都关门大吉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陆琪原是谭尤漓的初中同桌,后来两人玩上,形影不离,接着一来二去就跟戚雅也勾搭上了。
但这些对一直静坐在她们中间的谭尤漓,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触,见怪不怪的拿起外套,边穿边说;“看来大家今晚,心情都很不错”
还在争执的两个人,霎时闭口转向她,然后在陆琪跟戚雅一副,我现在像心情很爽吗?
谭尤漓眉眼弯弯,两爪子一伸毫不客气的袭击她们头发;“趁大家心中都有一把火的爽,姐请大家喝酒去。”
戚雅跟陆琪很默契,很不屑的“切”了声,复又不约而同的相视击掌,欢腾而起,纷纷提起衣服,交肩搭背,你侬我蜜的扭出咖啡厅。仿佛刚才坐在这吵得面红赤耳,压根就不是她们般。
酒吧里,迷幻灯光,不安躁动的灵魂,激,情袭身,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里,戚雅将今天因为垃圾作品所受的气败沮丧,全化作热汗随着扭动肢体一并排泄出来。
脑中挥散不去男人淡漠无情的眼眸,陆琪更是发疯的舞动着,伸起的双手跟着场中音乐,挥舞节奏。
谭尤漓夹在她们中间跟着她们的节奏,挥别胸口蔓延而开的惆怅,耳边混杂着振奋人心的音乐,她似乎又听到医生的话;
3个月吗?谭尤漓轻轻睁开眼皮,迷茫的看着戚雅跟陆琪,她们明明弯着嘴角,高声欢呼,可是她却能清晰看到她们瞳孔里掩盖的忧伤之色。
小时候,我们总盼望时间能匆匆而过,最好闭上眼再睁开就能到达成人的世界,享受爱与被爱,享受生活的自由,享受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
不想当我们融入这个世界才恍惚大悟,成人世界的爱,除了最初的美好,还有最后,痛彻心扉的绝望。
生活除了自由,还有冷暖自知的孤独,最后不得不颠颠撞撞的去坚强。
而这个世界,除了你所看到的丰富多彩,还有你所看不到的黑暗,阴霾。
沸腾的欢呼声,眼花缭乱的灯光下,谭尤漓似有种解脱的弯起嘴角,终于可以不用再一人面对,人去楼空的清冷。终于可以不必再忍受,深夜噩梦惊醒后的恐慌,茫然。终于可以跟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团聚了。
曙光冲破黑夜唤醒东方的太阳,躺在沙发里,谭尤漓的握拳抵住眉心,宿醉带来的剧痛让她头胀目眩得早已辩不清哪里在痛。
只是觉得连动个手指都在痛,痛得她从沙发里,艰难挣扎起来,不料没走两步却被脚下的物体华丽扳倒。
声声惨叫,凄厉回旋在空中,宣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啊,要死了。”
陆琪坐在后座,欲哭无泪的捂着心口,想起早上还在梦中与张根硕拥吻的她,不想天下猛石头,砸散她的梦,还砸跑她的“喔吧”,顺便胸口还差点被砸的血溅当场了┅
谭尤漓侧身见后座的陆琪,身心俱伤的苍着小脸,她无比歉疚,忽闪着双眼;“琪琪,对不起啦,我真没想到你会横尸在我家地板上。”
“横┅横┅横尸?”陆琪汗颜扶额,抽搐着嘴角瞥想她,差点没被谭尤漓的横尸给绝倒。
对于谭尤漓无厘头的用词,戚雅欢笑道;“尤漓,姐就喜欢你这点,认真的表情,幽默的台词。”
谭尤漓转眼,两手相叠压于腰侧,谦虚的压低媚眼朝戚雅行了个宫廷礼;
“戚雅姐,承蒙你厚爱,小女子我很是受惊。”
陆琪疙瘩一起,在她们眉目传情中“噼里啪啦”的摔一地。
工作室的摄影棚里,谭尤漓对着镜头中的新人,捕捉她们最唯美幸福的瞬间,她很喜欢这个工作,更喜欢照相。
自从5年前,谭家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的导致家破人亡,留下谭尤漓一人活在这世上。
后来在便利店工作巧遇哥哥高中时的好友,金珉秀。那时他说正缺名助手,问她有没有兴趣,而自小对摄影就有着浓厚兴趣的谭尤漓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望,答应了他。
没过多久,谭尤漓就凭借自身的摄影天赋得到金珉秀的赏识,更是全心全意教导她,3年过去,金珉秀几乎把这间工作室全权交给她打理了,而他则一有时间就跟那些摄影俱乐部里的爱好者结伴写生去了。
谭尤漓暴跳的移开眼前的相机,努力压制心底的狂叫,硬扯出一抹笑;“先生,她是你老婆,不是你敌人,你仇人,你眼神可以柔和温暖点吗?还有肢体可不可以,别那么生硬,你是照婚纱照,不是某聚会的集体照。”
男人被谭尤漓说得脸色一青一白,然后在身边的未婚妻,小心翼翼拉着他的衣袖,他突然眼露厌色,冷眼甩开她。
女人望着他甩袖离去的背影,难堪的脸色煞白黯然低下头┅
“不关你的事。”女人微笑抬头。
谭尤漓愣得看向她,见她脸颊旁的酒窝,浅浅凹进,很是好看。好看到谭尤漓有些惆怅的转身离开。
想起女人迁就,顺从的样子,谭尤漓就忍不住替她愤愤不平。
休息室,谭尤漓冲了两杯咖啡,向坐在窗户边的男人走去。
男人正在抽烟,眼见伸来的咖啡,他顺势抬眼,见是影棚里的摄影师,他不由得微紧了下眉,掐掉手中的烟。
谭尤漓不请自坐,两手抱着杯子,在热气弥漫的视线里淡淡开口;“你不爱她。”不轻不重的音量,却轻轻松松拉住男人欲要离开的脚步。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坐回这个位置,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顺从家里的安排跟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人结婚。
男人似有种被看透的难堪,不由拉高音量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谭尤漓不理他,只是冷笑递上身边的相机,过了数秒见男人没动作,她无语翻出之前拍的照片,难得有这闲情逸致,指着方寸里的照片说;
“你看照片,你由始至终,都是眼神冰冷飘忽不定,彷徨,犹豫,而你未婚妻,由始至终都那么真诚,执着的守望着你,哪怕难过心痛,眼眶酸红或热泪盈眶,她嘴角都是洋溢着幸福的弧度。”
“嗯”
谭尤漓彻底无语了,心里怒腾而起的怒气,烧得她很不淑女的一边扯过相机,深吸一口气,本想缓解怒火,淑女不跟瘪三气,不想这气没压成功,反倒拽过他领带拉近两人的距离,然后在近到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谭尤漓不慌不乱的说;
“如果你真是个孝顺孩子,那麻烦你干脆点,别吃着碗里还找个借口紧着盯锅里,小心一个不慎烫死自己,你妈还要到医院去垫医药费。”
男人被谭尤漓教训得面红赤耳,傻愣着看她离去的背影。
下班后谭尤漓无事可做,又无处可去,更不想回家的逗留在公园里。
莎士比亚説;第一次见一个人,体温在38.6°,就叫一见钟情。可惜她们的故事,还未相遇却早已注定是场没有结局的开始。
当夜幕下的镜头无意转到湖畔木桥上站立的背影,谭尤漓似乎看到镜头中,男人高大背影里,所散发出的无尽悲伤。
那是种如何言说的孤独伤感,会把周围的空气都渲染得如此哀伤,让人连呼吸都觉寒到心坑的刺痛。
然后隔着镜头,谭尤漓见他缓缓转身,但她看清他脸的那刹,谭尤漓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晕得她全身血液,一股冲向脑门,心脏异常兴奋到手脚都麻痹的直愣在那┅
严熙俊站在桥上,漆黑的夜色笼罩在他身上,掩盖他那张冷峻的脸,只露出那双淡漠,清冷的眼眸,直视着桥头路灯下的谭尤漓┅
随着无波的眼眸压低,他瞥见谭尤漓端在手中的单反相机,淡漠的眼刹时变得锋芒锐利。
“哦─那眼色”谭尤漓吓得眼皮一跳,惊呼召回失掉的魂魄,拔腿就跑。
不料喉间一紧,被人从后逮住衣领,谭尤漓身子一颤,干笑扭头,可这人还没看清相机就被夺了。
谭尤漓见势,对方二话不说,就扬手似要砸相机,吓得她潜意识抱头尖叫。“哦─不要。”
闻声,严熙俊淡漠压低视线,然后在她苍白惊慌的表情下,扬起得手不由僵在半空,同时拎着她衣领的手也不由松弛。
慌乱之际,谭尤漓见没动作,下意识偷瞄向他手中的相机,本想一把抢过再火速逃跑,但显然她的手脚比她大脑不争气许多,胆小的撒腿就跑。
冲出公园,谭尤漓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止步在公园门口。
谭尤漓木然呆望,公园周围来往的人群跟嬉笑童声,她忽而丧气扭头,回望公园深处,想到那架割了她两个月薪水,吃了两个月泡面才买来的单反相机,她一咬牙,抱着誓死也要夺回爱机的决心奔回公园。
正文 chapter 2
更新时间:2013-8-6 17:28:22 本章字数:6373
某高级国际娱乐会所,妈妈桑独领风骚的扭着桶蛮腰,左翘右扭的走在前面,身后带着一群各领风骚,扭着小蛮腰,性感火爆的小宠们,风情万种飘到包厢门口。
守门保镖,见来人冷眼拦住她们,妈妈桑压低媚眼,很不悦的飘向,面前拦住她的手,但就算妈妈桑,如此不悦,她还是媚笑迎合,等待进去汇报的另一名保镖出来。
妈妈桑这才鄙夷得左右各瞄一眼守在门口的护将,冷哼着扭进包厢。
上一秒,还含着不爽的妈妈桑,这一秒,娇媚盈笑端起桌上的酒,朝座上的人酥声柔笑;“玫瑰我先干为敬了,希望大家在我们夜总会玩得开心。”
说完,妈妈桑就气场十足的仰头,干掉杯子中的酒,转而,伸手招来身后的小宠们。小宠们瞬间如选秀的模特,一排并列站好。
位于中间沙发里的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是好色的爷,眼皮都懒得掀,板着一张关公脸,周身不言而发的戾气,看得妈妈桑都有点心底发虚,干笑的移开眼,转向坐在边上位置,方正脸有点小胖的男人。
男人眯着他那双本来就小的眼睛,笑眯眯端起桌上的酒,小眼早就一目了然,将妈妈桑身后的小宠们扫进眼底,心中盘选着,嘴上更是不空闲的称赞着;“玫瑰,今晚这批货可真真,标志的很啊。”
边上不敢出声的男人们,听到胖老伯的话都瞬间露出赞同之色。
妈妈桑更是柳眉一挑,得瑟的合不拢嘴,扭着桶蛮腰正要招呼姐妹们入座,不料座上响起熟悉的声音;“留下4.5个,剩下的都出去。”
妈妈桑眉峰一转,飘向说话的男人,男人年约,28,9,眉目清秀,嘴角弯弯透着些许邪气,跟座上不是秃头,就是肥肉纵横的大伯们,真真成了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而这道风景线正是手握刺青堂娱乐界的朱雀─阮健
那邪里邪气又手握重权的年轻小老板,看得妈妈桑,老心肝又情不自禁的荡荡而起,恨不得回春20岁,好来个逢场遇真情。
只可惜老母太着急生她了,害她成了小老板眼中的老大妈,老婶婶┅再转眼瞧瞧身边年轻貌美的小宠们,妈妈桑悲哀至极的回望,不是秃头就肥肉的爷们,瞬间有种感同身受的落寞退场。
年轻貌美的小宠们见老妈子退场,怔怔相觑,唯唯诺诺的相互推搡着,谁也不敢迈步送屎。
小胖中年男,无视边上关公脸的中年男,小眼眯眯欢笑着,很是可爱又可亲的朝她们招手,小宠们看似羞涩,扭扭捏捏的走向他们,其实小宠们是拽着忐忑不安的心,生怕一个不慎惹了哪位凶悍的爷,这兜子就不好走了。
除了上场就端着一副关公脸,像人家欠他几百万的中年老男人,还有座上邪里邪气的阮健,其他三个男人见小宠们过来都纷纷露出猥琐之色,贪欲的搂住她们,颜笑谈情,交杯畅饮,那叫气氛,真真好个,和乐融融。
这边一个男人风尘仆仆而来,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却清冷到如寒冬里的冰山,黑而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削薄轻抿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冷傲。
此人正是手握刺青堂各个酒店行业的青龙─巨子。
而对于巨子,大家除了知道他是从玄武掌管的杀手组织“地狱城”滚爬上来,接着凭借他沉稳,高超的智谋得到侯爷赏识,也就是刺青堂的创始人─侯爷,其它有关他的所有私人资料,大家一无所知。
门口的保镖见他来,纷纷都露出畏色却又敬仰的朝他点头哈腰;“巨子”
包厢里,关公爷见推门而来的人,二话不说就抽起桌上的酒杯砸向他,不想站在门边的巨子,竟侧头躲过他砸去的杯子。然后随着包厢响起一声脆响,边上大伙,霎时噤了声。
“你还敢躲。”关公爷怒喝而起;“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连我的货你都敢劫”说完他又抽起桌上的容酒器向他走去;“货在哪?”
“扔了。”
“扔了。”
关公爷厉眼忽弯,怒极反笑的拍了拍他脸,见他毫无畏惧,漠不关己的样子,气的关公爷青筋直爆,眼中戾气一划而过,手中的容酒器也在他头上炸开花,腥红的血液顺着他一眨不眨的眼角流下。
人都说杀手无情,见此画面阮健再次深信杀手不但无情,对自己更是无情中的无情。
这画面看得阮健都不忍的移开眼,转向对面小胖中年男,使了使眼色意图要他开口挽救,不想小胖中年男,两手一摊,袖手旁观的耸耸肩,然后扭头跟小宠继续你侬我侬去了。
阮健很无语的汗颜之下三千尺,杀手会无情,黑道更是不念情,如今走黑道的,不是没有明天,就是兄弟相残,那还有义气可言。哪怕巨子是眼前小胖中年男,玄武带出的。他还是不顾旧情,选择名节保身去了。
至于刚上任不到3,4年的巨子反倒被他压下去了,再加上玄武不满自己手下,最后变成他的上头,这平衡点是如何都平衡不下去了,那只老狐狸,更是巴不得巨子被活埋,剥皮又怎么会伸手呢?
再想想自身也是老爹退隐山间,他步尘上来。虽然勉强可以算是四镇守里排位老三,可这年岁,得┅阮健唉声叹气,力不从心的端酒独饮。
“巨子,你最近是不是把位置坐的太爽了,忘了这堂里谁才是真主,是吗?”
白虎轻蔑的捏紧他下巴,巨子清冷的压低视线,直视他那双因愤怒暴睁的眼睛,然后紧抿的唇角跟着白虎,越发暴怒的气焰,轻轻倾斜而上,懒懒的启唇,声音就如他人那般淡漠清冷;“厉叔,你言重了。我这位置会坐得爽,那也是你照顾的好。”
“是吗?”白虎冷笑甩开他的下巴,伸手沾了沾他脸上的血迹,忽然心情愉悦的弯起嘴角,边理着他领带,边像个长辈教导晚辈,和颜悦色的说;“虽然你夺命无数,但有一天你又是忘本分,小心命夺他人之手都不知道做鬼该找谁索命。”
“谢谢厉叔教诲,如果没其他的事那晚辈先走了。”
巨子受教的弯起嘴角,然后在白虎若有所思,清冷着脸时,转身离开。
座上阮健见他走,立马起身跟上,经过白虎时,一抹不易察觉的鄙视,闪过他弯起的眉眼;“厉叔,晚辈有事先走了,你跟玄叔玩得开心。”
跟出来的阮健,眼见电梯门正缓缓合上,他立面健步如飞的伸脚挡住,将要关上的电梯门。
瞥见巨子那双淡漠清冷的眼,阮健不忍眨巴道;“啧啧啧,你还真能忍。”说完阮健立马又发挥他温柔体贴的一面,掏出兜里手帕伸向巨子的脸。
巨子似笑非笑,任他伸手搭在肩上,顺手接过他伸来的手帕。
“这条路除了够狠,够绝,最主要,,还要够忍。”脑中忽起的告诫,让巨子悲凉而笑,转手将血染的手帕拍在阮健米色西装领上。
然后在阮健瞪大眼压低视线,瞄向西装领粘到的血迹,他恍若无事的跨出电梯,顺便扔下一句;“叫下面的人盯紧他,这批货没了,他肯定还会想办法补上。”
阮健嘴角抽搐的抬头;“我现在比较关心,我这件衣服怎么办?”眼见电梯又缓缓合上,阮健顺着缝隙,见某人背对着他,伸手挥别。
对了忘了声明,巨子本名严熙俊。
招来边上不少好奇的眼光,搞得陆琪很是难为情的拎住她后领,阻止她自残的行为;“你把脑袋敲爆,你相机也回不来的。”
谭尤漓扭头盯了她数秒,复又回头丧气,以头抵着桌沿,苦巴巴着;“你别拉着我,你让我撞死算了。”说完她又继续,脑袋撞钟。
“咚┅咚┅咚┅。”
无语的陆琪直翻白眼,捞过桌上的酒,爽快得咂巴口,然后真不管她的吃起火锅。
被无视数秒后,谭尤漓愣然起身,扭头问道;“为什么不拉住我。”
陆琪正从锅里夹出一块肉,闻声嘴角一抽,小手一抖,美味热腾腾的刷羊肉,“咻”的擦过她嘴边,掉在桌上。
怔她额爆青筋,深吸一口气扭头对上她,笑若如花的弯起眉眼;“你不是叫我别拉吗,你不是要撞死吗?”
“哦”谭尤漓忽然,欢喜回望锅里,溜出一句不着边的话;“可以吃啦。”然后在她垂泄着口水不顾滚烫的将肉送往嘴里。
陆琪瞬间,化无语为力量,“啪”声,将紧握手里的筷子,华丽断成双节棍。
“琪琪,你怎么不吃了。”谭尤漓傻不隆冬的嚼着食物,见陆琪手中断掉的筷子,愣然扭头高呼道;“美女筷子。”
跟陆琪分手后,谭尤漓就独自搭坐公交车回去,喝了不少酒,再经公车晃悠一阵,谭尤漓彻底忍受不住的捂着唇,意志力无边坚韧的挺到车子到站。奋力挤出人群抱着公交站旁的电杆,就狂呕起来┅
还好这个点,站牌处没什么人,谭尤漓可以肆无忌惮的淋淋畅快。
吐完她无力的靠在电杆上仰望夜空,苍白着小脸,苍白的弯起嘴角。然后在无星无月,深沉漆黑的夜空下,她恍惚看到那双深邃清冷的瞳孔,惊得她浑身一哆嗦,立直身板,抽风得在眼前挥手,似乎要赶走意外闯入的那双眼眸。
秋末的晚风吹来,灌进清冷的地下通道,阴冷得让谭尤漓无意识的拉拢衣领,却在瞥见侧卧在地上,穿着破烂短袖,背对着她抱肩缩成一团的流浪汉,她忽而心酸难受的脱掉外套,罩在他身上。
而她自个,就剩一件黑色长T,下配深色牛仔短裤,两腿光溜溜的踩着短筒靴,蹦向阶梯。
“啧啧─,冷死了。”
蹦出地下通道,迎面吹来的风,冷得谭尤漓牙齿直打颤。抱紧双臂,顺便爽歪歪的打声喷嚏。
然后在她揉着发痒的揉鼻子,撞见不远的药店,谭尤漓忽而想起,家里的止痛药都吃完了。奈何,胃里又在绞痛,腹空难耐得直往药店跑去。
随着药店感应门,“叮咚”了声,迎面出来的男人让谭尤漓,惊愕定住脚,却在眼尾,瞥清擦肩而过的冷脸,她脑袋瞬间蹦出四个字;“冷面大叔”
恍惚中,谭尤漓刚从“冷面大叔”四个字里拔出,这人也顺便拔到他面前,两手一横;“把相机还给我。”
闻声,严熙俊清冷着压低视线,入目便是一双明净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为何只是一眼,他就认出眼前的女生,就是那晚在公园遇见的奇怪女生。
谭尤漓面上毫无畏惧的仰视他,可这小心肝却砰砰乱跳着,跳得她血液又乖巧的暴涨起来,无奈眼前的人,又毫不避讳,两眼直勾勾盯着她。
盯得谭尤漓,心底发虚,两眼不知所惜的飘呀飘呀,一不小心飘到他额头,见他发间残留的血迹,谭尤漓瞬间把相机抛到九霄云外,错愕的指向他额头;“哦,大叔你流血了唉”
听到声音,严熙俊恍惚回过神,也惊觉看入神了,这种陌生感觉让他很不自然的移开眼,避开她伸来的手,冷眼越过她。
谭尤漓见他又走,然后不知哪神经,又大条的忙扯住他,紧张的说;“大叔,你等我一下。”说完谭尤漓也不管他个,三七二十一的直奔药店
严熙俊清冷着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头卷发如海浪般在风中飞舞,然后在耳边忽响起她轻柔关切的声音,那双凝视她离开的眼眸,不知不自觉舒缓了里面的寒意。
谭尤漓胡乱在柜子里抓了些包扎用的医务,有些着急的催着收银员。
她不知道她在急什么,八婆什么,但事实却是她真的在急,真的又在八婆的好管闲事,这种无厘头的感觉让谭尤漓很烦躁的纠结起来,就像胃里的绞痛,搅得她莫名其妙。
收银员,眼见谭尤漓忽然转身离开,立马叫道;“哎,小姐还没找钱”
“钱”一听到钱,谭尤漓瞬间抖擞回来,接过店员伸来的钱,复又烦闷的走出药店。
随着感应门“叮咚”声,谭尤漓见不远的严熙俊,靠在车旁没有离开,她的心,又开始无厘头的忽喜忽闷,这种感觉,让谭尤漓揣着相当,复杂难解的心向他走去。
严熙俊远远就见谭尤漓皱眉不展,跟离去时,判若两人。这种反差让他很抗拒,没理由的无视她走进,朝他伸来的药袋,转身上车。
谭尤漓郁闷的看他坐进车里,下意识因他冷漠转身,有些不爽得反手打开车门跟着坐进车里,然后在狭小车厢,瞬间凝固的空气里。
不想那厮一点都不给台阶下,冷眼看她临场独角戏,难堪得谭尤漓一口闷气七上八下。心想看我难堪很好玩是吧,那我就偏不给你看。话说树要皮,人如果不要脸,那真真天下无敌了。
可都到这节骨眼了,她又怎么能做自己不好看呢?所以硬着头皮上吧,努力扯出一抹超乎亲和的微笑;“大叔,你要把头低下,我才能帮你消毒。”
严熙俊郁闷了,怔怔盯着眼前莫名奇怪的女生,僵持了几秒,他既然真听话的向前低下头。这种感觉真真复杂了严熙俊好一阵无波的心。
谭尤漓拨开他额上的发丝,见发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得她不知不觉,晕红眼眶,难受得吸了吸鼻子;“会很痛,你忍着点。”
“会很痛,你忍着点。”这句话,有多久没人跟他说过了,严熙俊忘了,就像他忘了痛到底是什么滋味,胸口莫名蔓延而开的酸涩,覆去他嘴角的寒意。
处理完伤口贴上纱布,谭尤漓转眼就对上严熙俊那双深邃,黑如漩涡的眼眸,然后在逐渐拉近的距离,她不由闭住呼吸,胸口“砰砰砰”剧跳着,跳得她胸口发慌,肢体僵硬。
严熙俊清冷直视,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瞳孔,密长睫毛在她呆愣的双眼上微微地颤动着,白皙几乎苍白的皮肤,此时正透出层层晕红,她的美丽,她的天真,她那双不经世事,清澈无邪的眼眸。
那刹间,严熙俊突然很好奇吻上她,会产生什么后果,或者潜意识里,他更想教训她的无知跟天真。让她明白人心险恶┅
但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是直吻上她双唇,而她的味道,就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让他忍不住想,更深一步的去探取,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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