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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奮鬥.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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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坑爹小萌物】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古代之奋斗》
作者:楚小北
文案
现代武警宁若兰一朝重生在古代,成为大龄剩女不说,还被后娘许给名声极差的大龄未婚男人景惊蛰。
夫家一穷二白,还得每月给老屋奉养银子,宁若兰表示鸭梨好大!
好在夫君还靠谱,觉悟也不错,那就一起来挣钱吧。
来,快进偶的碗里来!-----穿越古代之奋斗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女强
主角:宁若兰,景惊蛰 ┃ 配角:叶芷静,石少卿,景家人,宁家人
第1章 穿来的日子
日暮时分,凉气渐渐上来,河面上起了薄薄的一层凉雾,稍远一些的景物都看不清灵。初秋的天气就是诡异,中午热的要命,早晚却冷的很。这会儿,太阳懒洋洋的挂在西边,像个暗淡的灯笼,宁若兰蹲在家前面的小河边洗着绿油油的青菜,不由感叹这时候河水真是清澈见底啊,菜根在河里稍稍涮一涮带着的泥巴就去了一大半,再用手搓一搓,基本就干净了。而河水荡漾一会后,却仍是清凌凌的。
感慨了一会儿,宁若兰直起腰,活动活动发麻的双腿,便抬起装满了干净青菜的菜篮子朝自家走去。路上,碰到在菜园子里浇水的孙大婶,宁若兰便朝她打个招呼。孙大婶看了看她提着的菜篮子,努努嘴道:“又叫你去洗菜啊,你后娘也是的,就可着你一人糟尽。”
宁若兰笑了笑,没搭这茬,反问道:“孙二叔还没回呢?”
“是啊,我娘家兄弟来了,就和他们一起上山了,也不知道今个收成怎么样。”
“肯定不会差的,现在可入秋了,山货正多的时候,怎么着也能弄一满背筐回来的,二婶放心好了。”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唉,可怜见的,咋就没了娘呢。”
宁若兰最头疼老是被人以同情的口吻说起这个,特别是孙二婶,每次夸她一句,后面准要稍带上“咋就没了娘”这一句,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二婶,家里还等着弄饭呢,我先回了。”
刚说完,就听家里那边的方向传来一声喝骂:“死丫头,丧门星,死哪去了?叫你洗个菜也磨磨蹭蹭的,见天的偷奸耍滑,干活少,吃得到多,赔钱货!”
宁若兰见后娘张氏又开始了,便朝孙二婶笑了笑,急忙朝家里赶去。到了门口,就见张氏拎着个扫帚正不满的瞪着她。
“洗个菜也这么慢,就你这样的懒丫头有人要就不错了,还跟我要死要活的!哼,还不赶快去做饭,一会你爹回来看到没饭菜,瞧我不打你。”说完,还嫌不解恨般拿扫帚抽了宁若兰一把。
宁若兰憋着气,再三在心里对自己说:忍,我忍,她就一个泼妇,你跟她一般见识可就白读了那么多年书,没得掉价。
“娘,你跟她这个丧门星啰嗦什么,我都饿死了,赶紧叫她生火做饭吧。”低矮的土坯房前,站着一个身穿蓝色粗布衣裳的小姑娘,长得还算白净,可惜一脸的刻薄相,硬生生坏了本就没几分的姿色。宁若兰醒过来第一天就见识了宁若梅--这个后娘生的妹妹有多阴毒,就跟她娘一样,刻薄心狠,母女俩像极了。
宁若兰低着头进了屋子,好一会才适应屋子内黑漆漆的环境。熟练的找到生火的工具,抱着一堆苞米叶子填进灶坑,点燃火折子塞进去,干燥的苞米叶子遇火就着,很快火光就大起来。锅里已经煮好了满满一大锅的苞米碴子粥,宁若兰等粥冒了气泡,滚开后便动作迅速的把粥盛到大瓷盆里放着,放水刷了锅,待锅里的水干了后,小心的从灶台旁边的小陶罐里挖出一小坨猪油放入锅里,没一会儿,屋子内便飘满了猪油特有的香气。宁若梅挨到灶台门口,深深吸了口气。
宁若兰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皮,最近因为这个身体的爹和大弟每日都要上山,体力耗费得大,所以每天晚上后娘张氏都会叫宁若兰用猪油炒菜,虽然每次用的量都很少,可对这个一整年都不见荤腥的家来说,也是非常难得。所以,宁若梅就算厌恶自己,可还是忍不住靠在灶台门口,就为了多吸点空气里的油星,过过干瘾。
今天晚上张氏特意摘了豆角回来炒猪油,又割了韭菜,摸出两个鸡蛋交给宁若兰,叫她做一个韭菜炒蛋,看来晚上的菜意外丰盛啊。宁若兰边炒着菜边小心咽了口口水。天知道,自从来到这,她都多久没吃过肉,没见过炒过的鸡蛋长啥样了。
宁若兰,前世也是叫这个名字,没想到穿过来后身体的原主也是叫这个名字。据说原主的娘是识字的,所以自个给生的闺女取了若兰这个名字,只希望她幽静如兰气自芳,没成想,原主娘是个短命的,生了原主三年后便病死在家。原主的奶奶生怕原主的爹以后讨不到媳妇,加之当时手头又正好有那么一钱银子,一年的守丧期一过,便立刻为她爹把这个张氏娶进了门。
张氏过门后一年便生下个男孩,取名叫宁松,第二年生下个女儿,见宁若兰的名字取得好便忍着不喜也给自个闺女取了个相似的名字-宁若梅,梅花相比兰花可是丝毫不弱,自己的闺女将来也定然比这个拖油瓶要强上百倍!张氏有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后,对宁若兰更加恶劣,简直就像对待一个家里养的奴隶般使唤。宁若兰之前的性格很是懦弱,丝毫不敢反抗张氏,即便知道张氏背着他爹虐待她,她也不敢去找她爹告状,这也是导致宁大庄虽然知道张氏对宁若兰不好,却也没想到会虐待的原因。
宁若兰在宁家是大半个劳力,平日里洗衣做饭喂鸡喂猪,所有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包,从小小年纪双手就粗糙不堪,肤色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苍白蜡黄。翻过年,宁若兰就是十八的老姑娘,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属于嫁不出去那列的。
而之所以这样则全是因为张氏打着留她多在家干几年活,不想她早早出嫁家里少了免费劳力的原因。张氏倒是好打算,想着宁若兰到时年纪虽然大了,不过总有些鳏夫啊瘸子瞎子类的不计较,也正好可以用聘礼给宁松娶门媳妇。可惜宁若兰的老爹虽然不太靠谱,却也不会真的同意自家闺女嫁给鳏夫或残废,于是张氏的打算就一直没成真。
前段日子,总算有人又来提亲,张氏瞒着宁大庄收了对方一两银子的聘礼,就把宁若兰许了。等宁大庄回来,张氏就说对方虽然年纪比宁若兰大了一点,可却是个没娶过亲的,人又老实肯干,大姑娘许给他不亏。宁大庄便也同意。
而宁若兰偶然偷听村里那些婶婶暗地里说她许的这家男人不仅年纪大不说,且凶狠蛮横,是他们那个村里有名的不孝子,听说还动手打过家里的兄弟,又分了家出来,与老屋关系极差,总之不是个能依靠终身的。宁若兰一听,心凉个透顶。她之所以对张氏言听计从,无非是想着张氏能念她听话的份上,将来不要给她胡乱许个人家,没想到,到头来张氏还是为了点银子,就把她变相卖了。心一冷,宁若兰就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一场高烧下来,就变成了如今的宁若兰。
宁若兰刚到这里就赶上村子秋收后正收山货的季节,每日村子里的壮劳力都要几人一伙结伴上山采蘑菇、打野味等,所以即便张氏觉得宁若兰似乎有些不对,也没太放在心上。宁若兰一病倒,家里的活都要她一个人做,整日里忙得团团转,只不过每日对着宁若兰的屋子骂上一刻钟,却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宁若梅,张氏舍不得自家闺女做活,生怕闺女的手变糙了,皮肤晒黑,将来找不到好婆家,所以只是叫宁若梅在家做些缝补类的活计。宁若兰穿来后发现自己重生在不知什么时代的贫苦农村后,顿时心里惊恐,惶然不知所措。她一面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捆去烧了,一面又郁结自己在现代好不容易供完的房子,居然没住一天就要成别人的,暗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和渣男办离婚。在试了几次寻死,发现死也死不成,穿又穿不回去后,宁若兰顿时心灰意冷。
想她原来好歹也是一武警,虽然是退伍的,但自少身手还在。可不仅为了一个渣男抛弃了武警的前程,居然还被劈腿!一时沦落到这,这个身体居然弱得一个感冒就要见阎王,真是够了。
在炕上躺了几天,宁若兰就被迫下地干活,在张氏的刻意刁难下,宁若兰倒是意外的被激发出了求生的欲望,暗自咬牙发誓,将来定要出人头地,叫张氏好好瞧瞧!于是宁若兰便自觉地学习这边的语言,有意识的改变口音,一个月后,除非有意,否则宁若兰与村里的人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多给些支持哈~嘻嘻~~
重新排下版,希望亲们看得更舒服些。
第2章 偷探未婚夫
晚饭刚刚弄好,宁大庄带着宁松背着大大的背筐回来了。看他们被压得弯下的腰,宁若兰就知道今个的收获肯定不错。果然,张氏出门翻了翻宁大庄和宁松的背筐,脸上就笑开了花。
“他爹,今个蘑菇这么多呢?”

今天运气好,我和大松走了没人走的路,这才碰到这么一大片蘑菇,不然,可没这么多。”宁大庄心情也好,这么多蘑菇晒干了,可要不少铜板呢。
“累了吧?赶紧吃饭。若兰啊,打水叫你爹和大弟洗洗脸,再把饭摆上。”
张氏当着宁大庄的面,向来对宁若兰都是稍显和气的。只是她却只叫宁若兰,却一声没叫宁若梅。宁若兰早就习惯了,也不以为意。手脚麻利的打了水后,便打算搬桌子到院子里。这时候乡下几乎没有人家里用得起蜡烛,太贵!就是煤油灯都很少使用,天气晴暖时,晚间的饭菜一般都趁着还有亮光把桌子支在院子里吃的。
宁松见宁若兰吃力的抬桌子,便走过去一把接过来,闷声道:“姐,我来。”
张氏暗地里瞪了眼宁若兰,宁大庄在一旁,她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放菜的时候,把鸡蛋还有猪油炒的豆角都放到了另一边,而宁若兰的面前就只有一小碟咸菜。宁若兰不是原主,对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她可没打算一直忍着,所以即便饭桌上张氏的眼刀子一下下不要钱的扔过来,她照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夹菜吃。
收拾完碗筷,趁着还有最后一点光亮,宁若兰在张氏的命令下,卷着袖子拿着油乎乎的抹布擦灶台,屋内,一家四口正有说有笑的说着话。宁若兰眨眨眼,莫名的对原主感觉心酸。正卖力擦着,忽然厨房门口一黑,宁若兰抬头看,见宁松站在门口。
“姐,你托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
宁若兰一听,急忙放下抹布,洗了洗手,拉着宁松进到厨房,小声问:“咋样?”
“人是柳树村的,今年二十五,自个搬出来住的,性格啥的倒是和咱村的大娘们说的差不离,只是我没见着真人,也说不好是不是真的。”
宁若兰拧眉沉思了下,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宁松,轻声说:“大弟,我想亲自去瞧瞧。”
宁松的表情很惊讶,大概没想到自己一向有些胆小的大姐居然能提出要去隔壁村看未婚夫的话。
“大弟,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就这么嫁了,你帮帮大姐吧。”
宁松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点点头:“行,等哪天不上山,我就找个借口带你去瞧瞧。”
宁若兰暗地里松了口气。
第二天,本来该在四点多就亮的天还是阴沉沉的,间或有些细雨丝飘着。宁大庄抽着土烟坐在炕上,闷声对宁松说:“估摸着今个得有雨,山上是去不成的,你把东西都归置好,再去睡会吧。”
宁松摇摇头:“不睡,都起来了。爹,你教我编背筐吧。”
宁大庄挺满意儿子的勤劳,于是狠抽了一口烟后披了衣服下地教宁松在走道上编背筐去了。
宁若兰早起就知道天不好,心里暗喜,盼着上午下了雨才好,这样下午宁松就能带自己去柳树村了。可是张氏却很不高兴,不能上山,就代表着白白损失了一天的钱,还有昨天摘的蘑菇也晒不干,一旦捂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于是一大早,张氏就叫宁若兰起来,又叫她把她和宁若梅睡的炕烧热,准备烘干蘑菇。宁若兰也知道蘑菇弄不干可就没钱换,于是不吭声的起来烧火,倒腾蘑菇,这期间,宁若梅却一直躺在炕上装睡不动弹。张氏送蘑菇进来见她还不起,就叫宁若梅去炕梢睡,不然一会火烧起来,炕头可是要热死人的。
宁若梅嘀嘀咕咕抱着被起来,不甘愿的挪到炕梢。她和宁若兰一个屋子睡觉,炕头一向是她占着的,现在要挪去宁若兰专用的炕梢,宁若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她更不想起来干活,于是就勉为其难的挪了过去。不过,躺下后,还不忘拿手扇扇鼻子,抱怨说:“这边什么味啊!难闻死了。”
宁若兰铺着蘑菇,没搭理宁若梅的挑衅,这点道行还嫩着呢!
果然,细细小雨下了一上午,到了午时,天空终于放晴,可是山却不能去。因为今天不能上山,所以宁家又改成了一日两餐。宁若兰估摸着往日的时间,知道早饭一般是在九点多,而下一顿则是下午三四点左右,这期间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够她出去,于是便偷偷叫上宁松,两人谎称去河边瞧瞧便溜出了家门。
柳树村和宁若兰在的杨树村相隔并不远,只有两三里路的距离,走路去的话大概要走半个小时。宁若兰在现代除了在老家那会,还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不过挡不住原主身体素质好啊,两里半的路走下来,宁若兰硬是没感觉到累。对此,宁若兰暗地里是高兴的。毕竟她现在可不是穿成什么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而是农村人,实实在在要靠双手双腿劳动的乡下人!没点体力,想活下去,想活得好,根本就是做梦。
两人到了柳树村口,宁松就停住脚,对宁若兰说:“姐,景惊蛰住在村东头,离这有点远,我们要是从村子里过,肯定被人看到,到时问起来,怕不大好。”
宁若兰也知道如果叫人知道自己来看未婚夫,肯定要被人背地里讲究。
“能绕着过去不?”
“我也很少来柳树村,不大懂得路啊。”宁松挠挠头,想了想又说:“不然,我去大姑家叫大栓哥出来,叫他悄悄带咱们去?”
宁若兰不了解这个原主的大姑,下意识就不想叫宁松去叫。俩人站在路口,探头探脑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看在后边人眼里,就分外可疑。
景惊蛰今天去镇上卖自己昨天打的野兔,回来就看到村子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一个十七八的未嫁姑娘。俩人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干啥。
“你们是干啥的?”
猛然听到背后有人问话,宁若兰和宁松都吓了一跳。等回过头看清楚来人,俩人又齐齐被吓了一跳。
只见来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不说,左侧额角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疤,猛然一见,还真够吓人的。
景惊蛰见自己又把面前的人吓到了,虽然面上还是没啥表情,可心底依旧会有些黯然。扯扯头发遮住伤疤,又粗声问了句:“你们是谁?来这干嘛的?”
宁若兰和宁松互相看了看,宁若兰开口说:“我们只是路过这儿,没啥事。你是柳树村的吗?”
景惊蛰看了看姐弟俩,越过两人进了村子,扔下一句:“最近村子外不太平,你们没啥事就赶紧回吧。”
宁若兰心想此人虽然看着吓人,心底还是挺好的。
这时,后边又过来一人,肩上扛着把锄头。宁松认出这是他大姑家隔壁的李大爷,便开口打招呼:“李大爷,地里去啦?”
李大爷抬头见是宁松姐弟俩,便笑着说:“啊,是大松和若兰啊。你们去你大姑家了吧?她家都去镇上了,家里没人呢!有啥事要不和我说声,等你大姑回来我就告诉去。”
“不用不用,李大爷,我和大弟也没啥事,就是瞎溜达,大姑没在,我们也就回去了。”宁若兰顿了顿,又说:“李大爷,刚才那人是谁呀?把我和大弟吓了一跳。”
李大爷怪异的看了眼宁若兰,语气奇怪的说:“那个啊,是景惊蛰。性子不太好,你俩可别招惹啊。”说完,便不再搭理她们俩,进了村。
景惊蛰?
宁松大张着嘴巴,看到旁边同样满脸惊讶的宁若兰。
第3章 谁偷的猪油
“姐,你别难受,我回去就和娘说,这样的亲事,咱不要了。”宁松见宁若兰仍是一副惊讶过度的样子,急忙开口安慰她。
宁若兰回过神,听到宁松的话,心里不禁一暖。自从重生到这,宁松是叫她唯一感到温暖的人。
她刚醒来那会,整日昏昏沉沉,加之对环境的恐惧不安,殚精竭虑,病就更加难好。张氏见不得她整日躺在炕上病恹恹的不干活,成天指桑骂槐的,分给她的饭食也是简陋至极。若不是宁大庄时不时过问她吃得药,恐怕张氏连药都不想给她抓了。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宁大庄出门去了,张氏分给她的饭食除了一个粗面硬馍馍外,就只有一碗白水。
宁若兰饿的头昏眼花,浑身发虚之际,就觉得手里一暖,被人塞入一个圆溜溜热乎乎的东西。接着便听到宁松刻意压低的声音:“姐,这个鸡蛋你赶紧吃了,别叫小妹看见。”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宁若兰知道这时候的鸡蛋可不像她生活的年代,不值钱,稀松平常,每户人家的鸡蛋都是要留着换钱,平时很难吃到,所以宁松给她的鸡蛋定是张氏私下里偷偷给他,而他没舍得吃的。
宁若兰一直都记得那个鸡蛋的热度和香气。
“大弟,回去啥也别和娘说,这门亲事我应了。”
宁松吃惊的看着宁若兰,显然很不理解宁若兰的决定。“姐,你可想好了,刚才那人看着就够吓人的,万一你嫁过去,他对你不好,你这小身板都不够他一拳的。”
宁若兰笑了笑,动身往回走。“大弟,你觉得我即使推了这门亲事,又能嫁给多好的人呢?翻了年,我可就十八了。”
宁若兰的话叫宁松一下子哑住了。是啊,姐不小了,村里和她一般年纪的早就成了孩子妈,可姐却连个人家都没有。他也知道自己娘打得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用姐的聘礼钱给他讨门媳妇,所以娘才一直压着姐不叫她嫁人,这样一面可以留姐在家多干活,一面嫁得越晚,离自己讨媳妇的年纪才越近。
眼角余光扫到宁松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宁若兰嘴角含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意。不能怪她特意把话说得刺心,她和宁松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宁松现在对她好,可却一定越不过宁若梅去。这时候,女人嫁出去,在娘家没个依仗被夫家欺负死都没人能给她出头,宁松是她娘家兄弟,也是她在娘家的依靠,所以一定要笼络好。叫宁松因为这件事对她心怀愧疚,宁若兰才能越容易和他保持良好关系。
再说,她说得也是实情,不是吗?
俩人回到杨树村时,老远就看到宁若梅阴着脸站在大门口,冷冷的看着两人由远及近。
“你们干啥去了?宁若兰,你是想偷懒是不?看我不告诉娘去!”
宁若兰瞟了宁若梅一眼就进了屋,宁若梅顿时气得脸孔涨红,对着她的背影大大呸了一声后,转过头对着宁松嘟着嘴说:“哥,你和她干嘛去了?”
“不是说去河边了嘛。”
“我不信,我去看过,河边根本没人。再说,你俩要是去河边了,咋啥也没捞着?”
宁松有些头疼的看着宁若梅,见她不信,只好粗声敷衍了一句:“你没看着不代表我俩没去,哎,让开啦,我要进屋。”
“哥,我才你是的亲妹子,她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娘的,你干嘛老帮着她?”
“什么她她的,那是咱们大姐。”
“什么大姐,我才不叫呢。”
宁松看着宁若梅噘嘴不服气的样子,瞪了她一眼就进了屋。宁若梅泄愤的扯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之后不解气,又把脚边的石头一个大力踢开。
“哎呦!”
没想到脚上穿的还是单鞋,这一用力,顿时踢疼了。宁若梅抱着脚一劲抽气,心里对宁若兰更是愤恨。
晚上,吃过饭,趁着还有亮光,宁大庄就坐在院子里叫宁松编背筐。现在真是秋收的好季节,山货多,有些又很压秤,背筐这类的物件用个十几天就要坏掉,所以每户人家闲了都要准备很多背筐,布袋子。
宁若梅跟在宁大庄身后,帮忙理着编背筐用的柳条子。夕阳的余晖拖着长长的尾巴沉在西边,把一个不大的院子照的分外宁静。可惜,这种宁静,不到一刻钟就被一声尖利的嚎叫打破了。
“妈呀,死妮子,居然偷吃猪油!”
院内的三人听到张氏一声嚎叫,都唬了一跳。正疑惑时,就见张氏急匆匆从屋里出来,看不出颜色的围裙绑在腰间,叉着一双大手,一出来就瞪着宁若兰哭天喊地:“若兰呀,你咋这么馋呢!那猪油多老贵的东西,娘每次做饭都舍不得放多,你倒好,一下子偷吃这么多!你说你这样子,可怎么嫁人?这不是叫人笑话我们宁家吗?”
宁若兰一脸迷茫的看着张氏,听她越来越大声的叫喊,脸都黑了。这时,旁边的两家邻居也忍不住探出头来凑热闹。
“咋了咋了?”
“她婶,出啥事了?”
宁若兰知道此时不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自己的名声可就被张氏给毁了。于是,宁若兰立刻换上隐忍委屈的表情,声音发急,略带哽咽:“娘!你说啥呢?我偷吃什么了?”
“她爹啊,你看看,她还不承认呢!那猪油放在厨房灶上我忘记收了,结果刚才去一看,生生少了一大坨!不是她又能是谁?刚才就她进过厨房!”
“娘,我去厨房也是因为爹要喝水,我只是去舀一瓢凉水来,根本没偷吃猪油!再说,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空吃猪油?”
“娘,那猪油也不能干干的生吃,姐要是吃的话,准定也要就着馍馍,我和爹都在这,也都看到了刚才姐进厨房没一会就出来了,手上也没有馍馍,更不可能偷吃猪油。”说到这,宁松看看张氏,小声道:“是不是你用了忘记了啊?”
“啥?我能忘了?你这么说是啥意思?怀疑我故意陷害她?大松啊,你可是我的亲儿子!”
张氏见宁松护着宁若兰,顿时心口憋了一大口气。
“行了,不就是一坨猪油,有啥大惊小怪的。进屋!”宁大庄看到邻居都一副兴冲冲看热闹的表情,心里顿时不高兴,猛打眼色给张氏。
可惜,张氏自打嫁过来接连生了一儿一女,腰杆早就挺直了。对宁大庄也很会拿捏,有时候宁大庄还真拗不过她去。
“凭啥?她偷吃猪油就这样算了?有一就有二,今个偷猪油,没准明个就要偷银子!老话说得好,家贼难防,我可不想养个白眼狼出来!”
“你!”宁大庄脸色一红,看着张氏发倔的样说不出话。
张氏见宁大庄找不到话反驳,脸上就得意起来。这时,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就有人打趣道:“哎呦,她婶,你家还有银子呢?”
张氏一听,脸皮子就一紧,急忙接口:“啥银子,我那不就是个比方嘛,再说,我家要是有银子,我们大松早就能订亲了。”
“不对吧,我听说你们家若兰的聘礼可是有一两银子呢。”
“是啊,柳树村可都传遍了。为这,我听说景惊蛰他爹娘还上门要过奉养呢。”
“真的?最后咋样?要到没?”
“咳咳咳。”
此时张氏忽然大声咳了起来。说话的人听到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收声。宁家若兰可是和景惊蛰订了亲,现在她要是搁这说了啥不好听的,万一亲事不成,那张氏不得找自己拼命啊,所以隔壁的大娘打了个哈哈就转身回家去了。
张氏见邻居还听识趣,也就不想追究,万一被宁大庄察觉到不妥,那大松的亲事可不是也要泡汤了?所以,见人一走,张氏立马恶声恶气的对着宁若兰道:“你偷吃就是不对,明天别想吃饭了,好好反省反省。见天的奸懒馋滑,将来可怎么办呦!”
第4章 偷鸡不成
宁若兰眼神冰冷的看着耍泼的张氏,心底暗暗揣测张氏闹事的目的。猪油肯定不是她吃的,爹和大松又在外面,更不可能。而张氏自己也不会去偷吃,那么久只有一个可能:猪油是宁若梅偷吃的。不过,张氏毕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看到猪油没了的时候就不分青红皂白死活认定是自己偷吃的。对自己的闺女,张氏绝对是了解的。
所以,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偷吃,娘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哈?还证据,我告诉你,这家里除了你没别人,就凭你平日馋嘴样,猪油不是你吃的能是谁?”
“娘,你不能光凭自己想的就认定是我偷吃的,你这样叫我怎么有脸面再呆下去!”必要时,宁若兰根本不介意掉几滴眼泪,示示弱。
果然,周围的邻居就有人打圆场:“哎呀,大壮媳妇,我看若兰平时也是个好的,人又勤快,手脚也麻利,你再想想,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又有人故意疑惑说:“咦?怎么没见你家若梅?”
张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敷衍说:“若梅搁屋里歇着呢。”
“这都吵翻天了,她还能歇得下去?心真大。不过他嫂子,既然丢了东西,那就把若梅也叫出来问问吧,省的冤枉人。”
说话的人一向和张氏不对付,对懒得出奇的宁若梅也看不惯,见张氏欺负宁若兰,根本不怕得罪人张口就叫宁若梅出来。
张氏脸刷的沉了,恨不得把说话的打一顿,可众目睽睽,也不好太过偏袒自己闺女。只好张口喊人:“若梅啊,赶紧出来。”
宁若梅躲在屋里,死命的把饼子咽下去,抬脚刚想出屋,猛然想到自己刚吃了饼子沾猪油,嘴巴子一定还有痕迹,于是急忙抽出宁若兰的干净衣服下死力擦了擦,接着又灌了几口凉水,这才缓过气出屋。
“啥事啊?”
宁若梅一出来,嘴巴子因为吃过猪油,又喝了凉水,虽然已经擦过,可那油光却还甚是闪亮。这下,事情不用解释真相就出来了。顿时就有人笑出声来。
“哎呦,原来是若梅吃的啊,看你娘急的,还以为猪油长腿跑了呢。”
宁若梅咋一听就想反驳,结果抬眼见众人都盯着她嘴巴子看,下意识伸手一抹,油腻腻的,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
“好了好了,若梅吃了就吃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宁大庄瞪了眼宁若梅,沉着脸率先进了屋。宁松皱眉看看宁若梅,也跟着低头进了屋。张氏被看热闹的邻居一通笑话,脸上火辣辣的,一溜烟就钻进了屋。
宁若兰收起眼泪,对着周围的邻居笑了笑,也转身进屋。耳朵里顺便传来邻居悄声的议论:“我看大庄媳妇弄了这一出,肯定是不想给若兰出嫁妆。”
“哼,张氏抠搜都是出名的,那可是一两银子呢,张氏巴不得都扣下。”
飘进耳朵里的声音叫宁若兰顿了顿脚步,随即恍然。难怪张氏今个闹了这么一出,原来是不想给自己出嫁妆!不过,一两银子很多吗?宁若兰自打来到这还没接触过这个时候的钱。别说银子,就连铜板都没见过。平日里需要买东西也都是张氏去,或者拿铜板给宁若梅去,从来没叫过宁若兰,所以她对钱是真的没概念,不知道一两银子是多少,什么价值。只不过根据前世看电视得出的结论觉得一两银子估计不是很多,不然那些个侠客高手啥的每次去酒楼能一甩手就是几两银子的?
不得不说,宁若兰还是被前世电视的胡编滥造给骗到了。这个时代,一两银子对乡下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两银子的人家来说已经是很多的。等之后,宁若兰真正了解到这个时代的银钱概念后才突然醒悟为何张氏作死作死的要扣下那一两银子,而景惊蛰能拿出一两银子做聘礼娶一个年纪大的姑娘,又是多么叫人不解、嫉妒和不忿的行为。
话说回来,宁大庄对张氏冤枉宁若兰很不满。见张氏进了屋,就沉下脸不高兴的数落:“你说你,啥事还没弄清楚就到处嚷嚷!若兰都是订了亲的姑娘家,你说她偷吃猪油,万一传到柳树村去,你叫若兰以后怎么做人?”
张氏本来就因为邻居的笑话惹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听宁大庄也要教训她,顿时不干了,跳起脚叫着:“不就是多说了她几句,你用得着这么说我?感情我就是狠毒的后娘是吧?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用得着这么精打细算?猪油一年才熬那么一两回,一下子少了那么多,我当然着急,你和大松这几天可是要上山的,我能不想着多给你俩补补?”
宁大庄一时也没了话,半天才吭哧出一句:“猪油被若梅偷吃了,你总得说说她。我看她成天也不干啥活,还好吃,这样可不行。”
张氏转头瞪了眼宁若梅,喝道:“晚饭不舒服没吃,饿了就和我说,我弄给你,非得去吃猪油,你看看现在闹得!”
宁若梅收到张氏的暗示,脸上就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抽抽搭搭的说:“我饿得难受啊,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就上前抱着宁大庄的胳膊撒起娇。
要说宁若梅,长得只能算清秀,人也不勤快,可就是会撒娇,而宁大庄还特别吃这一套,一被二姑娘抱着胳膊撒娇,他为人父的自豪感就蹭蹭涨上来,啥原则都没了。这是宁若兰观察了几天后得出的推论。果然,宁若梅撒个娇,宁大庄就不再追究偷吃猪油的事了,对宁若兰受的委屈也模模糊糊混了过去。宁若兰自嘲的扯扯嘴角,心里冷笑,对原主生出无限的同情和心酸。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还真不假!
晚上,张氏收了半干的蘑菇,宁若兰和宁若梅就上炕铺被子睡觉。屋内一片漆黑,宁若兰睁着眼睛瞪着虚空,对今天见到的人有那么一丝好奇。虽然景惊蛰胡子拉碴,形象确实不好,但是宁若兰却觉得这个人本性不坏。因为他的眼睛,非常清亮。套用小学作文经常用的一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由此可见眼睛明亮的,心地坏不到哪里去。
“哼,我告诉你,等你嫁出去了,不许回娘家。”
忽然屋内响起宁若梅傲气的命令声。
宁若兰愣了下,对她真心喜欢不起来,于是很不客气的说:“我回不回娘家用不着你操心。”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嫌!家里没人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爹最喜欢的是我!以后你就是柳树村的人了,不许回杨树村!”
宁若兰很纳闷宁若梅干嘛不叫自己回来,但是也不想和她就这个问题吵架,白天累了一天,她还想早点睡呢。于是,听了宁若梅的话,她只不过翻了个身,睡觉去了。
不过这个疑问,等到她出嫁回来后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宁若梅早就烦了和别人住一起,所以巴不得宁若兰早点出门子她好独占这个屋子。自打宁若兰订亲开始,她就一直转着这个念头,等宁若兰嫁了出去,就迫不及待的央着张氏把屋子好好拾掇了一番,改造成了自己的闺房,当然不希望宁若兰回来住了。
备注:嘴巴子:巴为四声
作者有话要说:
写偷吃猪油这一段时,就想起小时候表姐吃得猪油卷煎饼,那个腻哦~~
第5章 没有嫁妆
张氏消停了几日,宁若兰心却一直吊着。不为别的,就为了嫁妆的事,她知道张氏不会罢休的。在这里,她两眼一抹黑,对外面的世界根本不清楚,成天活动的范围就是宁家这一小方天地,了不起空闲了能在村子里逛逛,不过也是在手里有活的情况下,比如去打块豆腐或者去河边洗衣服。所以对嫁妆,宁若兰还是有些期待的。
人生地不熟的,嫁妆就是她嫁入夫家的依靠,自己手里有钱,底气才足,不然两手空空的过去,不说要被夫家看不起,就是她自己也会觉得很没安全感。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在这以夫为天的时代,她即便过得不如意想离婚,估计都很困难。
烦躁的扯扯头发,宁若兰从来没想过穿来不到一年就要面临嫁人的境地。前世虽然也结过婚,可因为两人经济拮据,婚礼什么的一概没有,就连结婚戒指都不是金的,而是银的。当初是想着只要两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创造好的生活。可是,后来生活确实好了,可老公却出轨了,连带着她刚刚供完的房子也成了给别人作嫁衣裳,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两人没有孩子,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来到这里却留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将要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安静了几天,张氏在这天晚饭后终于忍不住提了出来。
“啥?不给嫁妆了?”宁大庄惊讶的看着张氏,“若兰可是第一个出嫁的姑娘,不给嫁妆也说不过去啊。再说,景惊蛰可是给了一两银子的聘礼,要是他见若兰什么陪送都没有,若兰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张氏轻轻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接着就愁眉苦脸的说:“唉,这些我哪能不知道,只是你也知道,姑娘毕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一旦出嫁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向着的可就不是咱们家。而且,大松的年纪也要赶紧订亲,就这一两银子除了给大松订亲,加上若兰出嫁办的酒席,估计还不够呢,哪还有余钱给她办嫁妆啊。”
宁大庄抽着旱烟低着头不吱声了,张氏也不催,就在旁边就着煤油灯补袜子。父子俩整日里上山走山路,袜子不知磨坏了多少,不及时补起来下次就没得穿。
“一点不给也不像话,要不多少给一些吧。”
张氏咬断线头,把袜子摊平瞧了瞧,接口说:“行,那就给一口箱子,做两件新衣裳,这样成不?”
宁大庄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就点点头。张氏这才露出欢喜的笑容。哼,新衣裳,她才不会给宁若兰做多好的呢,扯两块粗布随便缝缝就行了,好的她还得留给若梅呢。
张氏和宁大庄商量嫁妆的事宁若兰并不知道,要不是宁若梅后来说漏了嘴,她估计直到出嫁才会知道自己的嫁妆就只有一口箱子外加两件粗布衣裳!特别是她委婉的向村里的大娘大婶打探过这方面的常例后,宁若兰更是憋闷,还能再简陋点吗?
不可否认,听到消息的这一刻,宁若兰对宁大庄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有了一丝怨怼,原主毕竟是他亲生的,面临人生重大的成婚事件,他居然都不替原主争取一下!景惊蛰给了一两银子的聘礼,她却只陪送一口箱子?真当她是泼出去的水,没指望她给娘家带啥好处是吧?行,以后等她发达了,也别指望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虽然事后证明,现在想法只是宁若兰一时不忿想想而已,当真求到她头上时,她却没法做到坐视不理,一来心底对宁大庄和宁松还是有感情的,二来,这个时候孝道至上的观念也不会允许她特立独行。
宁若兰冷静下来后就开始暗地里谋划怎么私下里攒点钱出来,可惜想了几天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是秋季山货正多,可她被张氏圈在家里干活根本就出不去,即便借口出去了,村子附近的山也早就被人搜遍,不会留下啥值钱的等着她去捡。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一块破布张氏都要握在手里,想弄点特别的东西出来,没材料也是白搭。眼见婚期临近,宁若兰急得直上火。
这天,张氏叫她舀了一瓢黄豆去村口换豆腐,宁若兰到了的时候,做豆腐的人家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见到宁若兰,几位大婶都和善的打了招呼。宁若兰笑着把作为交换的黄豆给了主人家过称后,就坐到一边安静的等着,顺便听八卦。
“黄大家的,听说你家昨天挖到了棒槌?”问话的人一脸好奇加艳慕。
黄大家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听到此话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眼睛眯起显得更加小。
“昨天是我家小子运气好,本来是想去那捡蘑菇的,结果翻过山就看到草丛里一簇红通通的的果子,我家小子当初还不敢认,后来把他爹喊来,这才知道那就是棒槌,不过也就是一个。”
“哎呦,一个还少啊,几匹叶的?”
“四匹叶,有五钱重呢!”黄大家的话里掩饰不住的骄傲。
“哎呦,那可值不少钱。”
“还没找人问呢,挖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须子,破了相,估计也不值啥钱了。”
黄大家的这么一说,宁若兰就发现周围本来羡慕嫉妒的人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不少,当下不由弯起嘴角。她猜黄大家的估计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们家挖到了棒槌,黄大家的忍不住出来显摆,但是又不想引起村里人的嫉妒,便说棒槌须子损坏了不值钱,果然,下一刻周围人的表情就从极度羡慕变得平和多了。
只是,棒槌吗?宁若兰前世就是北方长大的,那边靠着长白山,记得小时候家里大人每到秋季放山时偶尔也会挖到棒槌。那么现在看来,这里的地势环境应该和前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家很相似。这下宁若兰心底总算不是绷得那么紧。到一个稍微熟悉点的环境和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是不一样的。刚到这的时候,宁若兰就觉得这里的气候挺适应,现在通过两个月的观察,她已经基本确定,这里就相当于前世的大东北,可能还要再靠北方一些,属于山区,四季分明,依山傍水,物资应该算的上很丰富,并不是贫瘠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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