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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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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
作者:洛察域
第一章 内衣,别人的结婚戒指
想不到我和你竟然可以在二十年之后再相遇,而且圆了我自与你相识时一直以来的最大梦想,我竟然可以这样接近你,亲吻你,甚至进入你。
你搂着我的手臂,半裸着睡在我的身旁。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睡觉的样子,你合起眼来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的美丽。你一定精心修理过这些睫毛了,我看得出,每一条都有生命的弯弯的竖了起来。
我把头伏在你的头发上,呼吸着你头发传来的香气。这应是洗头水的味道,还是你特有的?我不愿去猜想了。我用粗糙的脸尽情的肆虐着你如丝的秀发,你的头发没有变过,二十年前是这样直的,现在也是。以前也是染了棕色的吗?我不记得了。
我又抬起头来细细欣赏你的脸,这是一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啊!会有多少人因为这张脸而神魂颠倒呢?大概每个人也应该如此,如果见了你而不想再望多两眼的,一定是瞎子,这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我也从不介意别人喜欢你。
我禁不住用没有搂着的左手抚着你的脸颊,我望到了眼角那里微不足道的鱼尾纹。我的鼻子为什么这时候酸了?泪滴也从眼眶酝酿起来。二十年了,为什么今天的事情不在二十年前发生?要是那三年里的某一天,我能像昨天一样勇敢就不会受这二十年的单思之苦了。泪,终于滴下来了。这应该是值得的吧?那么长久的愿望终于能够成真。我不愿再失去你了。我抱紧你的头,吻着你的耳垂,任由眼泪一再自由落体。
你被我的举动弄醒了,看见我的泪水,不说一话的舔干了它。你的手穿过我的手臂,揽住我的腰,两眼望着我的眼。我从你的眼睛读懂了,读懂你读懂了我的泪。
这时,你抱得我更紧了,嘴唇轻轻的吻了我下巴一下,说:“愿意起来吗?我有些饿了。”
但这时我却被你的紧箍咒箍得有了生理反应。我也紧紧的搂着你的裸体,在你耳边吹送着暖气,暧昧的问:“如果我现在想要呢?听人说,运动过后再吃东西的时候更加有滋味。”
你边拍打着我的肩膀边回应:“谁要吃得有滋味。我现在饿,只想吃饱就行。”
我急急的答道:“那我现在就喂饱你啊!”说完我的嘴唇已经封住你说话的地方。手里也没有闲着,尽一切办法使你另一种生理反应去代替肚子饿了的感觉。
我轻轻的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问道:“里面那位同志啊!可以快一点吗?外面的空调很冷耶!”
蓬头产生的水声时大时小,显示着你正拿着它去冲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而你回应的时候,声音又大了点,显然是蓬头的水打在了浴缸的壁上。你回答的内容却令我感到惭愧,想不到自己竟然不及你开放。我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两次“早就叫你一起洗啦。你再外面等着啊!穿衣服,或者盖被子就不会着凉啦。”
我在心里掂量着,我们是否太快了?二十年来,除了偶尔的几次同学聚会,我们基本上没有见过面,甚至在最紧十年都只不过是在你生日的时候发发短信给你。说来也幸运,你竟然没有换过手机号码,真是不能想象如果你换了手机号码,是否会通知我,因为你竟然从来没有主动的给我发一次短信,即使是那么一次也没有。现在我们竟然有机会一起洗鸳鸯裕了。当然当一男一女发生了肉体接触后,这也不算什么。然而对我来说,这惊喜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在酒店的餐饮部坐定后,我俩各要了一份商务早餐,你却多要了一杯红酒。我不禁惊讶的问:“不是吧,你早餐也喝酒?”
“刚才吃了些不洁的东西,现在要红酒来消毒。”你含着蒸漏水杯的边缘笑着回答我。
我奇怪了,你的言语使我的眼圈放大了四分之一倍,瞳孔也有千分之八的放大,“你刚才有吃过东西吗?”
你放下杯子,妩媚而又带点尴尬:“这要问你自己。”
我有点会意,心中问道:“好吃吗?”却没有说出口。
我在一旁听得晕了头,实在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惭愧得很,什么奴宝、得宝,完全不知所云。只好假装幽默一回:“那些有效吗?奴宝杀毒性强些,还是得宝强些?如果得宝不行,我可以介绍你另外一种啊!”
你听到“杀毒性”便像是联想到那东西,不住的笑:“什么奴宝、得宝啊?你想介绍什么给我?”
我说是远航牌九江出口酒,你更是笑了:“什么啊?这里可是四星级酒店啊,怎会有这种东西,你以为是大排档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人家可是纳税大户,有专门的收税员服务的大企业来的。哦?是了,你好像对红酒很有研究似的,刚才那些什么奴宝、得宝有什么区别啊?”
“我做红酒的嘛,当然懂得啦!什么时候我们公司也有专门的收税员就好了。”你说的时候有点幽幽的感觉,是不是公司业绩不太理想呢?我心里在想。
我笑着说:“不用了,你要来消毒的,我怎敢拿去。”手里要倒进咖啡杯的糖包也因为发笑而有点儿掉到了桌面上。
“哎,你好坏哦!不提这个行不行?”
你好像有了意见似的,我当然也不敢再在这事情上延伸下去,便说道:“不说了,不说了。那还有其余两种呢?”心里却想,原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真的。
“喝比听好。再者,现在说这些好像是回到公司工作似的,无聊得很。”
我也只好随你便,其实我也像你说的,不知云云。
忽然间,我俩有两分钟的沉默。这种沉默不是因为我们吃早餐所带来的,你面前那块三明治还没有开动。我一直思想着,你是否和我一样那样的爱你,这事情就像当年一样,我并没有任何把握。不知你又在想些什么呢?我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丝的苦笑,只是并不足以令人发觉。
“啊,不用了。”我习惯性的拒绝了,而且尚不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很详细,我不便拒绝,只好连声说“谢了”。
“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吗?”你好像终于说出想说的话了,但你也该知道我的回答是怎样的,没办法,我也不想,公司安排。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从你的问题中找到了你是希望我留下的想法,又或是爱我的证据,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爱意。就像微风吹说柳叶而使柳叶轻轻摆动,虽然并不强烈,但那好歹也是风。
手机响了,是女友弱汶的来电,我匆匆应付几句后便引导收线。这种环境下我怕多说了会失言。若被戳穿,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幸好她只是想知道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不知若果她问我昨晚有没有陌生女子拍门或是来电什么的,我会怎样回答呢?会否支支吾吾?又是一个令人一身冷汗的瞎想。
虽然没有出什么乱子,我还是在收线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终于收线了,要命。”同时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当是镇惊。
“那是你老婆?想不到还这么缠绵哦。”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还没有结婚。她是我同居的女朋友,八年了。”
与预期中的反应一样,你感到很惊讶:“为什么不结婚,其实你都33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想,反正不想结婚。或者是不太想要小孩子,所以结不结婚也就不显得重要了。你呢?你怎么样?家庭生活好吗?你丈夫对你好吧?不过应该很好的,没有人舍得对你不好。”为了不想话题再逗留在我的感情生活上,不惜问了一连串问题,并且自问自答了一些。
“还好。都已经结婚八年了。我很早结婚的,25岁就嫁人。不过往后的日子想必不那么好。”你说话的时候若有所思,眼神是否带有点歉疚,我却不大确定。
“为什么?”
“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不配有幸福的家庭,而且也注定不会有。”
“啊!刚才她是不是叫你说‘我爱你’了?为什么不说呢?”
“你认为我可以在你面前跟别的女人说‘我爱你’吗?或者说,刚才我有点惭愧,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爱她,还是是否已经不爱她了。”
忽然,你的手捉住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说道:“不要说了,好吗?”
我点头。同时感觉到你手上无名指传来了金属的冷,那是镶有钻石的结婚金戒。我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感觉上不配碰那戒指。
有人说越快乐就越堕落,一夜激情过后的第二天,偷情的愉悦很快就会消失。或许我们不是平常的一夜情,一夜情是不带有感情的一夜性,而我们怎能说没有感情呢?我们相识都比现时各自的女友或丈夫早,然而我们在各自的三角关系中都必须承担第三者的名份。
为了逃避郁闷的心情和挥霍仅剩余一天的假期,我们决议肆意四处游玩,但不在上海,上海有太多人认识你了,这会令我们不敢放肆的手牵着手。唯有选择乘坐客运站的去南京的旅游大巴,逃离这罪责的城市。
车是安全的,没有发现你认识的人,也就是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是心安理得的情人。罪感的心情自然不会整天存在于心里,逃离的快感开始占据上风,我从我的动作体会得到这点,也从你的眼神体会得到这点。
我选择了右边靠窗的位置,不是为了看风景,也不是因为习惯,是要尽量避免触碰你左手的婚戒;整理好衣服,特别是裤头部分,我预计到了,或许会因为看到你身体上某部份的若隐若现而令自身身体的某部份会有不适现象;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把座椅的角度调节到合适的程度,把窗帘拉合上,把脚也伸展开去。一切都打点得有条不紊,能不让某些细节破坏此刻的心情就尽量不让它发生,即使是一些幸福的不适。
整理好一切应该整理的东西后,我牵过你的手,放在我的腿上。不知谁说过,当两个人牵着手的时候,就有可能心灵相通。我有个想法,两个人相互接触的时间到了某一个长度后,或许彼此的细胞将会互相掺入对方的身体,溶进对方的DNA,成为对方的一部分。或许在某个时候,我和某个女人生了小孩,小孩的细胞里也会有你的一部分,即使是一亿分之一也好,也就是说在我的生命延续里面,一直到永远都有你的印记。当然这一想法只是一时的幻想,我也很快从这种不可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同时带点惭愧。
“哎呀!我忘记带衣服去了。”说的时候你被我握着的手紧张的紧缩了一下。
你抢过我的掌上电脑和触控笔,在上面回应我:“你真吝啬。”然后又递回给我。
我写道:“可以啊!等会儿你全身装扮都给你全换了。”
“好啊,谢谢!”这是你用口来回应我的。
我写道:“吖!小姐,请问你平时穿什么牌子的内衣的?”
这次你是抢了掌上电脑去回应了“你少来这些,今天早上没看见吗?”
我摇头说“没有”。
你说:“那就不告诉你啦!”
我鼓起腮,假装生气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掌上电脑上写道:“嗨,小姐!你好靓哦,请问怎么称呼啊?”
你奇怪的望着我,过了片刻才会意,笑着说:“好,我就跟你玩。看你出什么花招。”于是写到:“本小姐叫做张建怡啊。先生,不知有什么指教呢?”
“没有,见到靓女你这人儿生得那么漂亮,想大家做个朋友而已。”我写道。
“张建怡,好名字啊!”我继续写道。
你好像忘记写了,用口问道:“怎样个好法?”
你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又叫做什么名字?”你写道。
“洛察域,今年18岁。”我写道。
“18岁?????30多岁的身体,18岁的思想吗?”你写道。
你随便写了十一个数字来。
我继续问,写道:“阿怡姑娘啊,你走得那么累,是不是要休息一下阿?我带你去酒店休息啦!”
你回应的是一个微笑的符号“:)”。
我搔了搔头,继续写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小声告诉你,我遇到大色狼了。”你写道。跟着又是一个微笑符号。
“没错,本人就是大色狼。美女,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啊?哇哈哈哈。”我终于扒开了人皮,露出了狼相,写道。
你看了之后,右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小声的在我耳边说:“色鬼。”
我吃吃的笑着,抓起你的右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金属的冰凉感觉从嘴唇处传来,是那结婚钻戒,我心好一阵子后悔,尴尬的放开你的手。
你在我松开手后写道:“原来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还是要问这个问题啊?好啦,告诉你啦!我穿的是蝶衣牌。”看样子,你没有察觉我微细的变化,原本玩笑的快乐渐渐冷却。
“那好,下了车我就给你买去。”
“也不一定是要蝶衣,其他牌子也可以,没有特定。”你继续写道:“换下来的不知怎样处理好,送你好吗?”
你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不带点游戏神情的写道:“如果某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回家就好了。”
汽车在两个钟头左近停下。首先是去找间酒店住下,放下行李。因为之前没有找过任何资料作分析,所以没有立刻确定去哪一间。但找房间总不是太难的事。因为与你一起的原因,我找了间比自己平时能够接受的高级一点的住下。要求打折的事情是有的,我只要了间单人房。
我与服务台小姐商谈的时候,你坐在大堂沙发上。服务台小姐并不拥有能够看穿我和你是认识的智慧,即使拥有了,我想她也不会理会这方面的事情。
15楼的房间,取匙、进电梯、上楼、开门、进门、关门。灰绿的地毡,乳白的床套,奶黄的墙,白色的天花,黑色的电视,花褐的电视柜,浅咖啡的床头柜,黄色的灯泡,紫色的灯罩,米花的椅子,暗红的圆桌。色彩冷暖搭配不一,但因其干净光亮而显得颇具品味,就像是专为情人而设计的。
洗了个脸,你提出还是要去买套衣服为好,毕竟不能一套外衣穿三天。我自是无所谓。
南京的街道我们都不熟悉,但衣服随处可买。先找了个地方吃午饭,然后走进一间百货公司,挑了一套三百来块的连衣裙装,我争着付款,并付了。
“等会儿你是不是真的送我你现在穿的内衣?”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知道有这个必要这样说。
你瞪大眼睛,是欢喜还是惊讶的表情?“真的?你敢拿回去吗?”
“我们公司准备为一只内衣产品做广告,不是我负责的,但也可以拿来骗骗她,应该可以的。”
你笑了笑,拉着我便要进入内衣区。
我当然的停留在外面,“我从没有进入过这样的地方。”
“真的?没有跟女友一起买过内衣?”
“是,没有。”
“假正经。”你评价说。
我耸耸肩,笑着,应该露出了不太洁白的牙齿,同时目送她进入男人也想去的地方。
你一边挑,一边摆弄着给我看。我点头,我摇头。
手机的震铃启动了,我拿来一看,是020的,看号码却不知是谁人的,开盖接听,说道:
“喂,你好!”
“哦,老板啊?”
“不是吧?昨天那个杜先生说OK的啦!”
“不会吧?他们所需要的元素我都写进去啦!临交给他们之前我检查了一遍啦,已经。”
“他们老板那么麻烦的,怎么可以想到什么就加什么上去!要他加钱。”
“嘿嘿,加钱又不是我赚,公司赚的嘛!”
“这是你说的,我一定会记得的,一顿饭,别赖数哦!”
“不知道。”
“现在记不住,没有笔。找到上网的地方我就MSN你啦,到时候你才给我吧!”
“我会尽快的,你等我电话。”
“拜拜。”
“怎么?谁的电话。”你拿着一件红色胸围走了过来。
“没关系,工作要紧。刚才你‘真’什么啊?”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没有,我只是想讲粗口。”
你笑了笑,手搭在我的手上,“没什么的,我一直陪着你不是一样吗?”举起手中的胸围,“这件好吗?我觉得挺合适的。就要了这件吧!”
“哦,好。”我的回答枯燥而不带有一点浪漫,因为并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喜欢,但肯定的是在争取时间。
我转身对服务员小姐说道:“小姐,请包起这套。”说着我顺手从裤后袋掏出银包。
服务员小姐应声而来,“好,我帮你们写单。”
你把那套内衣交给服务员小姐,跟着说:“我再去挑一套,等等我。”
“还要?”我说。
你拉着我的手,走到周围没有人的地方,嘴巴在我耳边说:“我现在穿的是我老公送我的,我再送给你,好像不太好。我现在自己买一套,今天穿上,明天再送你。”
“多谢!你想得真周到。”说完我情不自禁的旁若无人的吻了你一下。
约一秒的时间,你推开我,打了我一下,轻轻的说道:“坏死了,这么多人。”然后又去挑其他款色。
排队付钱的时候,我找了个瘦瘦的戴眼睛的年轻人,问附近的网吧在哪里。幸好答案并不太遥远:转左,再转右,看到招牌,上二楼。
离开网吧的时候已经是四点,本来想去哪里玩一下什么的,现在只得作罢。影院的放映时间也不在此时。
回到酒店的时候,你的电话响了,你说道:
“是。”
“什么?”
“哦,我立即回来。”
要走?我侧头望向你。发现是一脸沮丧:眼帘低垂掩盖了半边眼睛,紧绷着双唇,颧骨上的笑肌也没有着力。
“刚才我老公打电话来,说明明(她的儿子)他发烧了,是昨晚睡觉的时候着的凉。”你的手捂住了口和鼻子,眼睛被一渗水模糊着。
为什么要哭?因为偷情吗?还是因为偷情而疏忽对儿子的照顾?我是被感染了,也无精打采的说:“那现在就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嗯。”
直至到车站之前,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牵着你的手。
买了票,还有15分钟才开动的到上海的直达车,我们并排坐在候车室里。
我眼睛望着前方的电子钟,一秒一秒的读。自己不知道在想点什么,朦胧的意识中却是想跟你说点什么。然而这点什么并没有真正浮现出来。
我试图用右手去接触你的左手,但碰到的时候又感到了那金属的冷,连忙缩开。
“什么事?”你问。
“有话想跟我说吗?”
我一口气的把一些可能并不反映我真实意思的说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我又后悔了,没有退路了,将要不能与你再相见,自己制造的。
与此同时,鼻子有了酸的感觉,眼泪也在眼眶中盈盈酝酿。你也一样。
我们彼此抱在一起,久久不分。
回到酒店后,我做了件即使后悔但也一定要做的事情:把你的名片扔进马桶冲掉,把你在掌上电脑记录的联系信息删除掉,把你的手机号码也从我的手机上消失。然而我希冀着你会打电话来,我重新输入。
第二章
第二章(1)
望向窗外,云裳卷发般的洒在眼皮底下,反射着看不见的光源所发出的强光,有些许刺眼。薄薄的,有若无丝的气,没有停留过一刻,一转眼间,它已不知所去。它,还是慢悠悠的自喜的躺着,没有因为我的经过而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因为我的经过而有任何的不动作。行动诡秘,没有告诉谁下一步它将会如何,也不会泄露任何先兆,只是静静的躺着,忽而伸个懒腰,手背覆盖了手心,一切都变化了。
无穷变化的云裳像是从不使人生厌的陌生美女,无论观赏了多久,你也不会无端产生别过头的念头。而这一刻它更不用抬头苦望,只需要很自然的依偎在松软的椅子上,歪着本已迷糊的脑袋,看着它,它便会松弛你的神经。
是的,我的脑袋需要极大的放松。它一直在紧绷着,被红线白线缠绕着。缠绕着的线是不多的,结也不多,但却是细细的,无法用即使轻巧的双手去解开,这些是一早存在着的。我曾经把它分开过,但分开一些结的时候却又由于手不够巧而生出另一些结来。总之无穷尽的缠绕着脑袋,使它不得安宁。
忽然感到脸上绷绷紧的,这不是因为思绪的问题,脸上出油了。从手提袋里取出纸巾,用力的擦拭着脸上每一处已出油或可能出油的地方。纸巾最后泛出极为淡黄的油彩。把它放回手提袋的另一层里。发现里面有今早买的《申报》,是为了在飞机上解闷的,现在拿来看正恰如其分。
“先生。”我身边坐着的女孩在喊我。
我望向她,边应答着边看她。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轮廓清朗。头发用发夹束起,外人并不知道头发的长度。可惜脸上有一股苍白的味道,嘴唇上淡淡的缺少了些血色,眼神带有点儿忧郁的瓦彩。上身穿的是米花色的边线分明的牛仔布衣,胸口三颗半透明的纽扣扣了下面两颗;黑色长裤。
“可否借你的报纸一看?”她问我。
我应道:“可以。”随手递了我刚看过的一张给她。
“不是,我想要这张,国内版。”她右手食指指着我放在膝盖上的最上面那张。
我递了给她,向她点头微笑。
“我家在长沙,这里报道长沙有栋房子塌了,所以要向你借阅一下。”
“哦?应该不是你住的那栋吧?”
她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了那篇报道,“幸好,那条路不是我家所在的。”
我又向她点头微笑,“那就好了,要看报纸的话,随时问我拿。”
“谢谢!”她说。
之后她问我借了几次报纸,我在自觉或不自觉之间都是每次给她一张。开始时是不自觉吧,每次给她报纸的时候我们的手或手指都会接触一下,这样我感到很有趣,之后便是自觉的了。
如果说我想和她发生什么关系的事,那是没有的。即使是对她怀有一点点的兴趣,也仅停留于接触一下她细软的手指上的肌肤之上,和闻一闻她身上传来的清香之上,这虽与以往的我并不相像。
在飞机上我们很少说话,也不谈论报纸上的新闻。后来我倦倦的睡去了。和张建怡分别后我一直陷入左思右想之中,对于自己是否就此和她断绝联系一事深深的自责着。既觉得如此是应该,又感到二十年的感情就此烟消云散。昨晚我是失眠了,凌晨四点多才入睡,六点的时候又被手机闹铃弄醒。从南京坐车到上海机场途中是睡了一会儿,但也只能是半睡半醒。
下了飞机,我和束发女郎前后脚般的一起取了行李。
“先生,不好意思。认识你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还不知道你怎样称呼。我叫上官颜。”
“我叫洛察域。”说着我从黑色的名片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她。
“广告公司文案耶。我也跟广告公司有点关系的,我在模特公司做。”她也给了张名片我。
我笑着说:“那我们是有机会合作的啦,不过可惜我不是摄影。”
“世上的事情说不准嘛!或者我能给些灵感你。”
“或者,”我点头,“多谢!”
我看着她的名片,说道:“很古老的姓氏哦!”
“古老也是姓氏,现在还有人姓司马和司徒呢!”上官颜解释道。
“这个说得不错,看来你对这方面的姓氏挺有研究的。”我说。
“有点研究,就好像亲戚一样。唉,洛察域?说起名字来,我倒想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熟啊?”
我把眉毛拉直竖起来,睁大一点点眼睛,不好意思点破。
“等我想想,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上官颜紧锁着眉心。
我静静的拿出手机,其实是想看看钟点多少,电子钟显示:12:43。
“赶时间吗?不好意思。”上官颜说的时候露出点甜甜的笑。
我点头,“有点,是时候吃饭了。一起吃吗?”
她笑了,“我要赶着去试镜。我去天河,顺路吗?”
“我去越秀南,不顺路。”
“那我们下次再吃吧!”
“好。”怎么说到我很想与她一起吃饭似的,不禁从鼻孔里呼出重重的气来。
走到计程车上客区,她有点兴奋的说:“啊!我记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刚才我给了你我的名片了。”我笑着说。
“不,不。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是说我记起了,你是作家。对不?”
我笑着叹了口气,点着头,“也算是,不过不出名。”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你的名字奇怪得很,我还以为是你的笔名呢!”
我笑。
“愿意和我一部车吗?你到了环市路再转车,怎么样?”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邀请我。
“恭敬不如从命。”
“司机,到体育西。上内环吗?”她问司机道。
“上,在环市路那里。”
“那上内环前停一停车。”
一如预想般,机场路那段非常塞车。我和上官颜在车上谈到了我以前写的小说,谈到了她的一些模特工作。这时我才发现她说话的声调有点特别,怎么说呢?说粤语的时候很像王菲,说普通话的时候很像她自己。我笑着告诉她。
她说:“那以后一定要一起唱K啦。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声音像王菲。”
“好啊!有机会。”
计程车停了,在上内环的引桥前停下。
“好了,我下车了。谢谢你。”我说。
“说什么笑?”
我从车后厢拿了行李,“拜拜。”
她在车里面挥着手,“拜拜。以后多多联系啊!”
计程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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