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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棄後.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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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捉虫】
她叫殷桃,是当今皇后,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后,只是徒冠皇后之名罢了。
那时皇上还是储君,无力为母亲争取什么,可是殷桃知道,他已经把这弑母之仇深深的记在脑里,刻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他终于有能力报仇的时候,当今的郭太后却早一步将殷贤贵妃逼死,而这笔仇,殷桃也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她虽非良善之辈可自诩光明磊落,属于她的东西,她定要千方百计得手,她不要的东西,也不屑争夺。
他是皇上,是殷桃的夫君,这也是名义上的罢,新婚之夜,他走向殷桃,瞬间照亮了她的年华,但是,他却说:“殷桃,看见你朕就觉得恶心。”
自那日后,时至今日,她便再没有见过他,左右他娶她也只是为了羞辱她罢,倒是相见不如怀念,她宁愿闲暇时候想想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也不愿见他见她时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他的母后,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永不磨灭。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各位多多点评,收藏。
☆、被废后位【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点击,多多收藏。谢谢~【妹纸们,今天是捉虫,不是更新,所以不要点开后面的章节了。】9.15留
是夜
贵妃椅上的女子,闭眼假寐,或许明日,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那又如何?这只是个华丽的牢,而自己就是那牢里的犯人,既不能求生,亦不可求死,或许明日自己能得一个痛快,那也不枉此生。
“娘娘,歇下吧!”宫女进来伺候更衣。
“嗯。”懒懒的应了声,站起身来。抬起双臂,由宫女换下那火红的象征着身份的凤袍。这凤袍穿在身上太久了,是时候换下罢。
躺在床上,想起白日里雅妃那一番作为,心里着实觉得可笑,初怀龙裔竟那般嚣张,跑到坤宁宫耀武扬威,她这个皇后要是不有所作为,岂不是让旁人平白看了笑话?而自己只不过是做了身为皇后该做的事情,到最后却落得个谋害龙裔的罪名,也罢,这怕是自己的劫数,是生是死便随它去吧。床上的人儿闭上了那双妩媚的眼。
初冬的清晨总是特别凉的,坐在铜镜前的火红身影望着镜中那张脸,面若桃花,口如樱桃,目似秋水,皓齿朱唇,当真是红颜,她不由感叹。
“娘娘今天要上哪般妆容?”婢女颔首树在身旁毕恭毕敬的问。
“淡妆便可。”她不愿每天把时间都花费在妆容上,哪怕是今天也不愿。素日里的浓妆艳抹,自己看着也生出几丝厌烦。
“是。”婢女麻利的动作起来,当再次望向镜中之人时,心下竟有几分雀跃,这样的自己,有多久没有见了?她不由看呆了。
“娘娘天生丽质,就是不上妆也似天女下凡呢。”化妆的婢女看准时候送上了马屁。
“小贵子,看赏。”
“嗻!”被唤作小贵子的公公从袖口里掏出几粒碎银子递给婢女。
“谢皇后娘娘。”婢女急忙下跪叩首。
“下去吧!”她颇为不耐的挥挥手,柳眉微皱。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门外传来阴阳怪气的通传声,哼,这般急迫吗?女子冷笑着站起身出门迎接。那向她走来的便是她的夫君,当今圣上墨君安,星眉朗目,衣冠楚楚,浑身散发着年轻帝王特有的霸气和傲气。可是那如海水般深沉的眼睛此时却盛满厌恶,满的将那一丝欣赏掩了去。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女子伏在地上,伏在他的脚下。
“平身。”低沉带有戏谑的声音自他口中溢出。
“谢皇上。”婢女把她扶了起来。
“听说雅妃昨日来跟皇后叙旧时起了争执?”君安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臣妾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她说是雅妃自己跌在地上他会信吗?摆明了兴师问罪,还何故做出一番通情达理的样子,今日的到来皇
上怕是盼了许久了。
“皇后,哪有你这般对皇上说话的!当真是没教养!”郭太后颇有气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臣妾惶恐。”她依旧不卑不亢。
“哀家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昨日谋害龙种,今日便顶撞圣驾,你有几个脑袋够砍?果然是殷蓉一手带出来的好皇后!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后气的拍案而起。
“谢太后夸奖,臣妾自小便在姑姑身前长大,说不像怕是谁人都不信的,毕竟是一手带大的,依臣妾看,雅妃倒是跟太后也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无耻。她在心底暗暗加上一句。横竖都是死,何不逞逞口舌之快,以慰姑母泉下亡灵。
“反了你了!”太后气的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太后。”一直没出声的君安扫了太后一眼,眼里的厌恶更甚。眼前这两个人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太后气的脸色发白,不甘不愿的收回手,她知道皇上厌烦她,此时断是不能惹恼他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君安的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冷上几番。
“回皇上,臣妾无话可说。”女子将心里涌起的万般痛苦通通咽下。
“皇后殷氏,谋害龙裔,其罪当诛,念在同朕夫妻一场,死罪可免,即日贬为平民,逐出皇宫。”说完这番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民女谢主隆恩。”身后的女子眼里闪着几滴晶莹。
郭太后在一旁气的浑身直抖,这皇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本应当诛的罪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变成贬为平民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气归气,她并不敢说什么,哪怕她是太后,那也是他施舍的。忿忿的拂袖而去,女子望着那背影,这等时候还是那般优雅吗?当真是太后。
“姑娘,请吧!”太监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一个废后而已,哪来那么多好听的话说与她听,没动手都是照顾她的了。
“哼!”女子毫不在意的冷笑,她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生不逢时,她笑着看着那太监的嘴脸,愣是把那太监看的不敢再嚣张。
换上平民百姓家的衣服,她一步一步往宫门外挪去,这个牢笼,离开也罢,或许这是上天赏赐给自己的机会。耳旁呼啸而过的冷风好似刀子般刮得脸庞生疼,宫门口那抹明黄的身影似乎已等候多时,明亮的把阳光都比下了去。都这般田地了仍不忘最后羞辱一番吗?殷桃,这不得不说是你做人的失败。她自嘲的想着。
很远的路程,一晃眼便到了。
“民女叩见皇上。”最后一次伏在他的脚下,踏出这宫门便是重生。
“殷桃!朕心情甚好!”那冷酷的男子笑着说,
随即一个钱袋落在她身边。“这是朕赏你的。”那火红的钱袋竟把眼睛刺的疼了起来。
“谢皇上!”看也不看地上颤抖的身躯,他嘴角殷着一抹冷笑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女子慢慢起身,继续没有走完的路程,那红红的钱袋静静的躺在原地,似血般红的惊心。
站在陌生的大街上,看着人群熙熙攘攘,艳阳的天,寒冷的心,这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本以为已如灰的心不会再起任何波动,可不曾想,心下还是溢满悲凉,人生若只如初见,想起小时候,那时他是墨君安,自己是殷桃,没有皇位,没有阴谋,有的只是两个孩子纯真的笑脸,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久的她不愿意去回忆。
“桃儿。”温柔的呼唤传入她的耳畔,来人是三王爷墨君尚,是君安的嫡亲哥哥,他是个温柔的男子,跟他在一起时常会让人忘记周身的一切,他是除姑母外唯一一个唤她为桃儿的人,他待她如亲妹妹般,是她的另一个亲人。
一向引以为耻的泪水就那样毫无预知的滚落下来,在这个人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畅快淋漓的大哭或大笑。相似的面庞截然不同的气质,为何那个人就不能像他这般。
“我已经安置好你的容身之处,有事尽管开口。”看着在怀里痛哭的人儿,他不知该做何感想,对于他来说,她就是自家妹妹,眼看着自家妹妹落得这般境地,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以后我就唤你三哥可好?”哭的累了,女子抬起头望着男子。
“好。”看着男子的笑,女子登时觉得温暖起来,她还有一个亲人不是。
清城
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静静立在湖畔,与满地白雪相呼应,倒也显得清雅。
“三哥,你有心了。”习惯了尔虞我诈,这样的偷寒送暖着实令她感动。他知她现下这般心境故而选择这远离喧哗之地作为府邸。心下又暖了几分。
“举手之劳,现如今不方便接你到府里,等过些时日过了这风头,三哥便来接你。只有先委屈你罢。”温文尔雅的男子语气里满是无奈,纵然是嫡亲的弟弟,也有君臣之分。
“无妨,依我看这地方倒是不错的,我就在这歇下了,也倒不必麻烦三哥。日后小妹若有所求,自会登门拜访。”她不愿意给他带来麻烦,自古红颜多祸水,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废后。
“这些就日后再说,先进去看看这屋子可舒坦,不舒坦回头再换处府邸。”二人一道进屋了。徒留身后漫天风雪飘洒,似在埋葬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皇宫内御书房中,此刻坐在案前若有所思的正是皇上墨君安,他星眉微
皱,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恼火的问题,本以为那女人是自己的一根眼中钉肉中刺,按理说,她走了,自己多年的郁结便能得到缓解,可不料恰恰相反,这郁结非但没有得到舒缓,反而变本加厉了。烦躁的身影索性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嚎雪舞,映入脑海的却是那孤单而骄傲的背影,一丝名为思念的东西不期而然袭上心头。什么时候她竟闯进了他心中无人到访的角落。
认知到这点的君安一时间悲喜交集,喜的是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悲的是,那人竟是她。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一切只是直接和间接的问题。他不否认当初饶她一死自己是有私心的,虽不承认,可是他知道他不愿她死。哪怕是再不相见。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凡事要看的开些。”殷桃的耳畔还回响着三哥临走前说的话,是啊,人之所以痛苦都是因为执念太重,或许换个方式过活会好过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即已出宫门,那便是人生新的开端,而自己并不是残花败柳不是。不到双十的年纪竟苍老的如年过古稀的妇人,思及此自己便笑开了。
☆、除夕前夕【捉虫】
眼见除夕将至,府里的丫鬟下人们都忙活开了,平日里大家都知自家主子喜静,言行举止也都格外注意,不敢大声喧哗,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大祸,好在主子也并不是那刁钻之人,近些时日脸上更是多了几许笑容,这让大家伙的心都放宽了些,不必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如今又临近除夕,大家更是乐呵,虽说不是亲人,可好歹是一个府邸的,也免不了互相多生出几分亲近。
“主子,小六子他们已经把府里布置好了,真心好看,您去看看?可喜庆了!”殷桃的贴身丫鬟喜儿喜滋滋的跑了进来。此刻正在绣花的殷桃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活笑着站了起来。
“是吗?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喜庆法,这个小六子花花肠子最多了。”
“哎!”喜儿高兴的应了一声,虽然认识主子时间不长,可是她就是觉得主子是个好人,主子开心她就开心。
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并没有影响忙碌的身影,相反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殷桃看着这番景象,突然觉得家也不过如此。茫茫的白雪衬得灯笼更加的红艳,竟生生把人心照的暖了起来,飞雪迎春到,春天也不远了。
“主子,今儿风这么大,您怎么出来了!”小六子跑了过来,要说府上最机灵的那非小六子莫属了,整个就是一猴精儿,鬼精鬼灵的,虽跟自己差不多年岁,可见识照自己可真是多了去了,平日里因着自己不露笑脸,大家都不敢靠近,有什么都让他和喜儿捎话,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彼此,殷桃曾经问过他们,别人不敢说的话要你们捎,你们就不怕得罪主子?他们却说,“咱们知道主子面冷心热,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殷桃笑了,也不知是说他和喜儿是实在还是傻。
“听喜儿说这里里外外你都置办好了,就出来看看,顺便也走走,呼吸呼吸新鲜气儿。”
“这喜儿一天像只小麻雀,吱吱吱的,什么都让她说了,本来还想给主子个惊喜来着,这下全泡汤了,这以后谁娶了喜儿可够他一呛了。”小六子嘴一歪故意羞喜儿。
“小六子,当着主子的面儿你说什么浑话呢!谁要嫁人!我可是要一辈子跟在主子身边儿伺候的!”喜儿红着脸嚷嚷开了。
“那是谁见着隔壁那位公子就不挪步了?”
“主子您看他!”喜儿气他口无遮拦,一跺脚就跑回屋里了。
“小六子。”殷桃看着那望着喜儿离去方向的人。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闻到一股子酸味了没?”
小六子使劲儿吸吸鼻子,“回主子的话,这除了院子里一股子的梅花味,小六子还真没闻到酸味。”

哦?那我怎么闻到了?”殷桃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小六子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家主子在取笑自己呢。
“主子,您,这。”被识破心思,他也不好意思了。见他这般样子,殷桃也不忍再调笑他 。
“方才我听你说隔壁的公子?咱们屋子隔壁不是空着吗?何时来了一位公子?”
“主子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知道咱们府外的情形,那公子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姓王名博贤,那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暂时歇在咱隔壁,一是图方便,二是图静,这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考取功名利禄?依我看他们读书人啊,当真是蹉跎了大好的年华啊!”
“你这见解倒是独到,不过人各有志,这番话你在这说说也就算了,莫要跑出去胡言乱语。”殷桃无奈的摇摇头。
“主子,那王公子背井离乡只身一人,这眼见也要到除夕了,咱们要不要把王公子请到府上来?”小六子一片热心肠。
“到时候你便去请请罢!来不来就是那位公子的事了。”殷桃看了一眼隔壁就转身回屋了。
小六子没有忽视她那一瞥里的孤独和思念。
皇宫内
“皇上,该翻牌子了。”晚膳后,君安的贴身太监苏静海托着放有各宫娘娘绿头牌的银盘走了进来。
“朕就在养心殿,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进来。”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年轻的帝王挥挥手示意苏静海莫要再叨扰。
“喳!”见皇上脸色不对,苏静海便不再说什么,领旨倒退出去了。倒是跟了皇上多年的老人了,冷脸热脸还是看得出来的。
“苏公公,皇上可有翻了本宫的牌子?”在殿外冻的直打哆嗦的倩影不是雅妃是谁。宫中人都知道,这雅妃是当今太后的嫡亲侄女,娇生惯养,自小便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如若不是当初皇上执意要立殷桃为后,那这皇后之位便非雅妃莫属。也难为这位主子了,因着爱慕皇上,便是什么都舍弃了。这大冷的天儿还心甘情愿的守在这殿门外。
“娘娘,您且回去歇息吧。先不说您这有了身子不方便伺候皇上,再说,您也看见了,这几日皇上都是日理万机,怕是也没有别的闲工夫啊。”
“自从殷桃那贱人被赶出宫,本宫便再也没见过皇上!莫不是那贱人使了什么狐媚子的功夫,临走了还把皇上迷住了?”因着有太后撑腰,再仗着自己怀有龙裔,雅妃口无遮拦。
“娘娘,这话可说不得啊!依老奴看您就先回宫歇着,赶明儿老奴定在皇上面前多给您美言几句,现下这当真是不能轻举妄动啊。”苏静海冷汗连连,她不要命,自己这可还要命呢!这话要是让有
心人听了去,保不准闹出什么事来,挨顿板子那都是轻的,指不定皇上有什么责罚呢。
“哼!”再次吃了闭门羹的雅妃趾高气昂的走了,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个个面色惨白,这下回宫又有自己受的了。
原来自从殷桃走后,皇上夜夜留宿养心殿,这雅妃自是夜夜前来面圣,不巧的是回回都吃了闭门羹,在这吃了的亏,回去自然是要补回来的,这就苦了她宫里那群侍奉的奴才了,见天儿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面上却是一丝伤疤都没有,可见手法的纯熟。
窝在美人靠上的雅妃悠闲的以食指敲着扶手,像看戏一般看着面前跪成一排的奴才被皮鞭抽的皮开肉绽,似是还不解气般的冷声冲着挥鞭的宫女命令到: “翠珠!给本宫使劲招呼!今儿没吃饱饭吗?要不要本宫教你?”
翠珠本是坤宁宫的掌事女官,因着自家主子被逐出宫,便被分配到雅妃的手下,自此就再没有过过消停日子,雅妃自己有主事宫女,得罪人的却事事都使唤她,为何这般待她大家心里也都明镜似的,纵使有再多怨恨自己也得抗着,谁让自己只是个奴婢。翠珠万般无奈,只得下重手,更有些宫女已经忍受不住这铺天盖地的皮鞭开始哭了起来。
“不准哭!本宫还没死呢!嚎哪门子丧!”雅妃怒目而视,声量也不由得提高了些。
“雅妃好兴致!”声音伴随着明黄的身影一道来到雅妃身前。
“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屋子的人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股脑都跪在地上。
“怎么,雅妃是看见朕太激动?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君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不怒而威。
杏眼明仁,粉腮红润,虽不似殷桃那般明艳,但也算得是国色天香,怎的空有这一副好皮囊。当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儿。不自觉的就拿殷桃和她比较起来。
“臣妾,臣妾参见皇上!”回过神来的雅妃张皇失措的跪在地上,浑身不寒而栗。
“爱妃这是唱的哪出戏?老远便听到这长春宫热闹非凡。”君安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扬起一边的嘴角逼视着已然不敢抬头的雅妃。
“臣妾,臣妾。”她嚅嚅的低喃,早已没有了那股阴狠的气质。
“朕记得以前爱妃可是温婉的打紧呢,难道说这有了身子连性子都跟着一道变了?”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起伏,却让人毛骨悚然。君安抬头仔细的打量了跪在地上的每个奴才,眼里是波涛汹涌前的宁静,气氛安静的诡异,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看来都是这身子惹的。苏静海,把朕
专门赏赐雅妃的汤药拿上来。”
“皇上?”雅妃声音抖的不成调,手不自觉的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皇上,药来了。”苏静海猫着腰低头站在皇上身边。
“爱妃,自己动手还是朕亲自喂你?”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室外的寒冷都及不上他声音的一分一毫。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皇上开恩啊!”抖得如风中落叶般的雅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哭着爬到君安脚下,拉着他衣服下摆求饶。
“自己动手还是朕亲自喂你?”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眉眼带笑却都冷若冰霜。
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筹码,她是未来的皇后!雅妃面色惨白的朝着跪在身后的奴才吼:“快去找本宫的姑姑来!快去呀!让她来救救本宫!”
下人们却仿若未闻般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你们!你们!好一群狼心狗肺的狗奴才!吃本宫的喝本宫的!到此时居然弃本宫不顾!你们有几个狗脑袋!不想活了是不是!”见此状,雅妃双眼通红,破口大骂。
“张嘴。”君安拿着药蹲在了她面前,语气满是不耐。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雅妃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她号啕大哭,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你们,把她的手拿开。”君安对着身上负伤最重的两个太监摆摆手。
两个太监连滚带爬的跪走到雅妃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的一人拉开她捂着嘴的手,一人捏着她的下颚,过度的愤恨让两个人已然忘记他们面前人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怒火和报复的快感,这段时日来她每天都折磨着他们的身心。他们早已对她恨之入骨,不剩半丝的主仆情分。
“放肆!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宫动手动脚!狗奴才!”雅妃使劲的摇头,试图摆脱身上的束缚,无奈一个人势单力薄终是敌不过两个男子的力气。
“咳咳咳!”君安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碗里的汤药如数倒进她的嘴里,一滴不剩,不顾她被呛的眼泪横流,呼吸不顺。眼下这般瞧过去倒是有种我见犹怜的风韵了。
君安站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冷眼看着如痴傻般的雅妃。“爱妃,眼看除夕将至,这就算朕送给你的除夕礼物,不知可还顺爱妃的心意。”
“臣妾,谢主隆恩。”雅妃目无焦距的跪拜在君安脚下,双眼过于空洞。
“那朕就不再叨扰爱妃了!”说完便起身走
了。
“奴才/奴婢,恭送皇上。”虽然过于残忍,可是众人都出了一口恶气。
雅妃泪眼朦胧的看着那挺拔的背影。皇上,你好狠的心,那也是你的骨血啊!你怎么下的了如此狠手。
君安走在回养心殿的路上,过去很多天了,不知那个人现在身处何方。
走在身后的苏静海看着他的身影,那身影里藏着不易察觉的些许孤独和些许思念。画皮画骨难画心,何况是帝心呢?帝心难测啊!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包养各种求。
☆、无意重逢【捉虫】
“皇上,安亲王求见。”太监跑进来通传。
“让他进来吧。”闻言,君安放下手中的奏折,脸上满是倦色。
“微臣参见皇上。”君尚行了个礼。
“三哥不必客气,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看着眼前的三哥,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他、君尚和殷桃,总是形影不离。大概是因为同辈人中,只有他们三哥年龄相仿。流年逝,早已不复往昔,偶尔自己望着这皇宫,竟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以往心中还有对殷桃的恨,可如今,她人走了,自己的心却也空出了一块。突然觉得日子过的索然无味。
“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着后天除夕将至,抛开君臣,你我便只是嫡亲的兄弟。就当是我这当哥哥的邀你来家里小酌几杯。”君尚温和的笑着,那笑容可以抚平一切伤痛。
君安双眉微微一挑。“不如我现在就去换身装扮。”说着便起身去换装。说到底也不过是双十的年纪,在三哥面前,他从来都只是当初那个玉树临风的弟弟。看他这般样子,君尚也笑了,总算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丝符合他年龄的表情。往常他的表情总是让他有一种自己才是弟弟的错觉。
“今天这一出来才知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宫了。”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着白色便装的君安心下诸多感慨。本是极为普通的样式,可是穿在君安身上却硬生生的穿出一番韵味来,好似俊俏的男子都要照他这般,才能称得上俊俏。过往的人群里有几位姑娘顾不得羞涩,频频回首侧目,那是谁家的少年,生的如此好看?白衣翩翩,潇洒英俊。
“看来四弟还是这么受欢迎。”君尚不由打笑道。
“三哥这是在表扬我还是表扬自己?”互相望着相似的脸庞。两位少年都笑了。阳光打在挺拔的白色身影上,明亮的刺眼。
庆元街是天子脚下最繁华的一条街,街两旁是数不清的店铺、酒肆,因着临近除夕,还有不少卖年货的,红红的灯笼,红红的对联。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也算是给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丝安慰,安亲王府就坐落在庆元街的尽头,坐北朝南,粉墙黛瓦,装修简约而不简单,平凡中透着雍容华贵之气。院中异香扑鼻,花团锦簇,后院墙角开一缝隙,清泉一派环绕府邸。
君安不喜张扬,兄弟二人索性从王府后门进院。所以没有看到等在前门的管家。
“君安,你先进屋稍等片刻,我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小菜,今日不醉不归。”说着便迈步朝厨房走去。
殷桃坐在黄花梨制成的圆桌前发呆,白里透红的脸庞足以证明这些时日来日子过
的还算舒心。管家说三哥出去了,片刻就回。可自己这眼巴巴的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他人影,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是明日再来吧。殷桃打定主意便起身往门外走。与从门外进来的白色身影撞了个满怀。
“三哥你回来了?”殷桃边抬头边说,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一如小时候看见君尚和君安从学堂里回来时一样。
今天自己是专程来邀请三哥去过除夕的,本以为要失望而归,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等到了。
君安打量着地上的人,没有出声,似是不急着让她起来,许久未见,她的气色、她的语气无一不在在诏告着他:在这段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过的还不错,是找到携手相伴的人了吗?思及此愤怒代替了那一抹还来不及发酵的喜悦,面上不由又冷了几分,殷桃,只有墨君安这个名字才可以与你纠缠一生。
跪在地上的殷桃突然感觉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下不少,静定如她,在他面前也只有慌乱的份。
“你在这干什么?”看着殷桃看都不看他,君安心里的火更甚,这是最基本的礼节,但他本能的就想吹毛求疵。
“回皇上,民女,民女。”正踌躇着不知该怎样说,就听见另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起来吧。”君安微微的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谢皇上。”殷桃利落的站起身,“民女先行告退。”说完神色慌张的就要往外走,还是先回府里,剩下的事以后再议。她满脑袋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慢着。”君安开口,碎玉般的声音不恶而严,让人无法忤逆。
似有一根无形的线扯着她,她僵硬的立在了原地,等着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半晌,后者却一句话都没说。其实连君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生出这般举动,只是潜意识的不愿看着她离开罢了。
“桃儿,今日君安在家里用膳,不如你也留下来。”君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不必了,桃儿谢过三哥,今日约了友人在家中相聚,就不再叨扰了。”她只是想快些离开这让人呼吸不顺的空间,不料这番话在君安听来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殷桃,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沉声说,殷桃知道此时此刻他在生气,可却不知道让他生气的原因。
“一会我打发个人去通告一下,你便留下一起吃吧。”君尚赶忙打圆场,他弟弟的脾气他清楚的很,执拗起来简直不像话,心里明明想让殷桃留下,面上却不露一丝一毫的情绪。
没过一会,君尚吩咐的饭菜便上齐了,虽不是宫里的山珍海味,却也是一餐美味佳肴,君安坐在主位,旁边是君尚,殷桃坐在君安对面,气氛怎么看都是怪怪的。君尚挥挥手让下人们退到门外去。
这一顿饭吃的殷桃惊心动魄的,因着对面那冰冷的目光,她几乎没有为自己夹菜,君尚不忍心,有时会把她够不到的菜夹到她的碗里,每每这个时候,那视线更冷了,冷到即使她不抬头都会哆嗦。
王博贤守在殷桃府邸的门口,俊秀的面庞上布满焦急,点染曲眉,明眸善睐,一般女儿家都及不上他的阴柔。只是说耽搁一会,可这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回来,实在是让人心不安。他入住的这些时日来,早已与殷桃府上的人熟识,殷桃也把他当作兄长,只有他自己明白,当看见她时心里的那抹悸动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要能如此这般守着她便好,哪怕不去赶考,不要功名利禄,他也心甘。
“王公子,天色不早了,怎好的劳烦您在这等,您回去歇下吧。我来等就好,一会主子回来,我给您捎个信儿。”喜儿看见门口来回踱步的身影便走了过来。
“无妨。”他报以微笑,“我回去也睡不踏实,不如在这等着她回来,慰我心安。”
正说着,便看到喜儿眉间闪动着的光。
“主子!”她迎了过去。闻言,他也转回身,看见了远处那道倩影缓步朝这边走来。
“博贤。”她微微颔首。面上一派冷静,在君安面前的慌张早已不复存在。
“主子,王公子在咱府上等的有一会了。”喜儿悄声在殷桃耳边说。王博贤面上一红,不自在的挪开目光,连喜儿都知道他对殷桃的情愫,可殷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偏偏在男女方面半丝风情都不解。
“此番去我兄长家遇到了一位故人,耽搁的时辰便长一些,还劳烦你等了这么久,不如进去喝杯茶。”殷桃邀请道。
“时候不早了,我这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望。你也早些歇息罢。”说着点了下头,优雅的转身回府了。
回到宫里的君安不知该如何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刚才与殷桃的不期而遇无疑已经让他无法镇静下来。就好像本就不平静的海面更起波澜。
“皇上,更衣吧?”苏静海拿着睡袍垂首
站在他的身边。
“你下去吧。朕自己来就好。”语气颇为不耐,他顺手接过睡袍。
“嗻。”苏静海退了出去,好些日子没见到皇上这般烦躁了,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跟安亲王闹了什么不愉快?可是以安亲王那性子断不会惹得皇上这般的,看来这些时日自己要小心些了,别一个不注意惹的龙颜大怒。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自己这岁数一大把,到老了还不想落个全尸不保的下场。
君安坐在案前,泼墨挥毫: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望着这古句,竟感觉到深深的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以后尽量日更。希望大家喜欢。
☆、难忘除夕
今天就是除夕了,后宫粉黛三千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等着盼着皇上能够看上一眼。
这其中最为娇艳的莫过于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雅妃和雅妃的另一根眼中钉婉贵妃,雅妃今儿特意梳了个反绾的发式,身着蜀锦制成的石榴红妃制服饰,蜀锦自古以来被赞誉“贝锦斐成,濯色江波”,蜀中女子百人绣三年方可得一匹,可见其尊贵。而雅妃的用意则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就是下一个皇后,谁都别想跟她争,她扬起下巴恶狠狠的瞪着她旁边的婉贵妃。
婉贵妃全名子婉,有温婉可人之意,是当朝右相的嫡女,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恰到好处的突显了美好的身段,而脸上的红妆更显其娇媚。
感受到带有敌意的目光,她微微侧头扫了雅妃一眼,自己都替她感到悲哀,这世上竟会有人蠢笨到如此地步,不过好在会叫的狗不咬人,比起殷桃那只狐狸精她差的太远了,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
她之所以一直这么安静,是因为早就料到雅妃沉不出气,会借着怀龙裔的由子去向殷桃耀武扬威,而自己则是坐收渔翁之利便可,但可怜蠢钝如雅妃,迄今为止还不明白她为何会失去腹中胎儿,那是因为迁怒,来自皇帝的迁怒,迁怒她仗着自己有了身子去挑衅,最终导致殷桃被逐皇宫。她一向厌恶自作聪明的女人,不悦的皱着柳眉,转回头不再看她。
头顶的太阳散发着阵阵光芒,黄色的光晕在身上晕染开来,好像知道今天是除夕,它也来凑热闹般,光线极其强烈,而此刻殷桃正在院中和博贤对弈。
“昨晚睡得可好?”博贤问道,目光一直胶在棋盘上,似在想着怎么攻围,别看殷桃是女儿家,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棋艺,连他这个自小便被称为有天赋的男子都自叹弗如。
“呵!你这是纯心打搅我的思路吗?”殷桃微微一笑,原本她就应接不暇了,此时一分心,到底还是下错了地方。人生是否就如这棋盘,而芸芸众生就是这黑白两子,一步错,全盘皆输,没有翻盘的机会。
“这么理解倒也无妨。”博贤附和道。
两人相视一笑,今天一早起来喜儿便拿出一套火红的衣服给她套上,说是除夕了,穿上有精气神,再一个也应景。
殷桃略一思忖,觉得喜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自从被那个人贬为平民之日起,她似乎对红色有着一种莫名的抵触,所以平日里衣服粉色、白色的偏多,像身上这般颜色的倒是破天荒头一次穿,本就细腻的面庞被红衣一衬更显白皙。
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一早登门拜访的博贤竟也是一身红衣,说是小六子特意给他送过去的,寓意
红红火火,博贤也不是迷信之人,想着好歹也是人家一片好心,也就换上了。不料居然搞出这等乌龙,当下也是哭笑不得。心中也明白了小六子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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