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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色.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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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农门医色
作者:舒长歌
本书标签:种田
☆、窝心一脚
就在安荞惦记着香藕的时候,突然横里飞来窝心一脚,安荞顿时呼吸一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就被踹了一脚,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安荞来不及睁开那重得令人发指的眼皮就听到顶头上那极为尖锐的谩骂声。
安荞没去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反射性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嗷!
多年的经验告诉安荞,这一下打了个正着,只可惜手跟灌了铅似的,没能打出多大的力气,声音也显得小了点,就是那人的尖叫声实在大了点。
这是什么鬼?
破草屋子破桌子破门,眼前还有两个穿得跟鬼似的一老一少,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安荞看来简直了。
安荞一个翻滚爬起来,一声不吭地朝门口冲出去,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里极度危险,不想死就赶紧跑路。
这半个月来任打任骂的傻媳妇不但反手,还敢跑路了,朱婆子顿时也傻眼了。可朱婆子傻了眼,朱老四却没傻眼,本就不待见这个胖媳妇,现今这胖媳妇还出息了,竟然敢殴打婆婆,打完还想跑路?
安荞心想你不姓朱你姓狗的不成?安荞这会总算是明白了,刚那窝心一脚就是这孙子踹的,直到现在还暗暗作痛,可见出脚有够狠的。因此就算朱老四骂得再狠安荞也是不会停下来的,在安荞看来她要是停下来她就是个傻子。
然而身体是肿么个回事?平日里健步如飞,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沉重,连迈个步都如此的吃力?最恨的是明明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仍然被那臭小子给追上了。
朱老四看准安荞那硕大的身体,冲到其身后抬脚一个飞踹,只一脚就将安荞给踹了个大马趴,一下就把安荞给摔懵了去。
“跑啊,怎么不跑了?”朱老四一脸得意地上前,一屁股坐到了安荞的身上,一手拽住安荞的头发,一手用力狠抽了安荞两下。还想再抽第三下的时候,朱婆子冲了上来,一把推开朱老四,自个坐在了安荞的身上。
“让开,让我来!”
安荞护得了头发护不了脸,顿时就被打懵逼了,捡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理,安荞脸都不要了直下爪子去抓朱婆子的头发,也使着劲去抽。可没抽两下手就被一直盯着的朱老四给摁住了,这下就算想要还手也不能了。两条腿有一条刚扭伤了不好动弹,另一条腿倒是能动,可肚子那里坐了个大肥婆,她光动一条腿有什么用?就算安荞有十八般武艺这会也用不出来,转眼就被打成了猪头饼。
就算真的是鬼,也该被她的脸给惊艳到,怎么会如此舍得。
☆、支了个招
安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门外传来的争吵谩骂声使得安荞就算是睡觉也不得安宁,烦闷地翻了几个身后终是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胀痛的脑仁子,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过是睡了一觉,脑子里就多了许多记忆,而这些看似十分简单的记忆告诉她一件极为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她见鬼地穿越了。从大天朝穿越到了一个叫蓝月国的边城的小镇的一个小村庄里。
悲催地摇身一变,从美女美成了丑村姑!
如此扯蛋之事,叫人如何能够接受?安荞觉得自己还是要睡一觉,说不准一觉醒来以后就会回到大天朝,开上她那四个轮的骚包兰博基尼去夜店找牛郎谈谈感情,聊聊人生。
可还未等躺下,门口那里就进来个黑丫头。
黑丫头看到安荞坐起来,那张苦瓜脸顿时变得一脸惊喜,死死地掐住安荞的胳膊,激动地叫道:“胖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说胖姐你也忒大胆了点,竟然敢打你婆婆,你难道就不知道你那婆婆是什么性子的?听说那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打遍了半个村子的媳妇,可厉害了,你连她都敢打,还想不想跟姐夫好好过日子了?要知道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死要活地要嫁给姐夫的,这要是真被休了,我看你怎么办。”
安荞不禁回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顿时反驳:“胡扯,谁说是我要死要活地要嫁给朱老四的,分明是你她奶奶的嫌我人胖力气小,趁着我落水被朱老四救了这事,硬是把我塞给了朱老四,还不要脸地硬抢了人家二两银子。”
黑丫头一脸鄙夷:“不是你说朱老四人长得好,对人也好,要是这辈子能嫁给他,就算是死也乐意吗?奶虽然贪了点,可到底没把你嫁给别人,如你愿把你嫁给了姐夫。现在你自己嫁人了,发现婆家不好相处了,然后后悔了,可你觉得有用吗?”
分明是原主那个瞎了眼的,明知道人家有青梅竹马的小情人,非要横插一脚,等嫁了人才知道,人家朱老四的温柔那是给小情人的,你安胖子在人家面前就是一团臭肉。吃了恶心还伤身,不吃却是可惜,到最后还是没下得了口。
黑丫头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胖姐,人家村里头都传遍了,说姐夫他娶了个不能要的凶悍媳妇,当婆婆的不过是去叫你起来吃早饭,就被你揍了一顿,人家现在喊着要把你浸猪笼呢。”
“放屁!她分明是想叫我起来喂猪吃早食,不曾想我前一晚上高烧不退,还要防着被朱老四踹下床。正逢我被踹了她就凑上前来,不小心挨了一下,然后她很气愤,把我打了个半死,这就是事实。”
“这么说来你其实想打的是姐夫,却不小心打了婆婆?”
“对!”
“打姐夫也不对,那是你的相公你的天,你就该小心亦亦伺候着。”
安荞突然就觉得自己不该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更不能跟一个孩子理论,要知道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是十分掉面子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怕再扯下去,她会忍不住下爪子拍死这丫头。
这时门外的谩骂声依旧不停,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安荞竖着耳朵听了起来,越听就越是无语,嘴角都禁不住抽搐了起来。
“什么叫我们老朱家睡了那小娼妇,我们老朱家可要不起这样的媳妇,分明是那小娼妇睡了我们老朱家的炕,我们老朱家还没跟你们要这银子呢!赶紧把银子交出来,要不然没完。”
“要银子没有,要人倒是有一个,要就拉回去。”
“滚犊子,那小娼妇谁要你卖谁,我们老朱家要不起,赶紧还银子。”
……
又见这黑丫头还在碎碎念,安荞干脆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外面的事情来,毕竟刚醒来的她还是有点懵逼的,想要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的时间,又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外面的又是怎么吵起来的。
安荞顿时这脸色顿时又不好看了,要是没有原主的记忆那还好说,可自打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安荞就知道原主在老朱家的半个月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跟这黑丫头嘴里头的好日子根本就搭不上边儿。
可见这黑丫头一脸嫌弃的样,安荞也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换作是过去,安荞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堂堂一天朝神医会轮落到这种人嫌狗厌的地步,内心抓狂得想要揍人,甚至想要把眼前这黑丫头的嘴巴给缝起来,可等她找针的时候却发现她精心打造的那盒银针没有了,才再次猛然想起自己见鬼地穿越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安荞一脸怒容。
黑丫一看安荞来了气了,立马又教训:“你看你,连说都不让人说了。”
安荞皮笑肉不笑,朝黑丫头勾勾手指头:“丫头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黑丫头一脸古怪:“胖姐你想干啥?”
安荞怒:“你滚不滚来,要不滚来就滚出去!滚来姐就给你支个招,说不准不用还那二两银子还能多赚点,滚出去姐正好耳根清静。”
听到有银子可赚,黑丫头很痛快地滚了过来,一副你千万别骗人的样子,看的安荞眼角直抽抽,很想抽死这黑丫头,不过还是冷静下来在黑丫头耳边说了点事,让黑丫头认真去办。
黑丫头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起来,连连点头,然后欢快地跑了出去。
看到黑丫头离开,安荞往炕上一倒,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想这死丫头还真难凑,真心怀疑是不是跟原主个憨货同一个娘生的。
☆、窝里头横
若不是两头有人拉住,安婆子跟朱婆子早就打了起来。人家安婆子之所以不给退银子,那不是心疼安荞这个傻胖子,而是心疼这进了口袋的二两银子,只要这银子好好的,才不管安荞是死还是活。朱婆子有理也没理,说什么朱老四没睡过安荞,所以这二两银子得还了。
可安荞嫁过去半个月,睡没睡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就算是没睡也当成是睡了。
反正这种事情外人不好掺合,由着这两家自个撕逼,一旁看热闹就行了。
黑丫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扯住安婆子想说点什么,可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安婆子给一巴掌撂地上去了。
安婆子横看竖看都觉得这二房的不顺眼,这次还是二房这里惹出来的事,安婆子对二房自然没好气,黑丫头正是二房的二姑娘安粟,安婆子一看到就想也没想地就拿黑丫头撒气,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轻,打完了还骂了一句:“吃白食的赔钱货给我滚边儿去。”
黑丫头被一巴掌扇到地上也不生气,不过才十岁的小姑娘而已,竟然也不觉得委屈,腆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谄媚道:“奶你先别气,我这是来给你支招儿呢,你先听我说完行不?”
安婆子自是看不上黑丫头这个样子,可面对着朱家这一群人她也只能硬着脖子来,家里头可没几个出面的,真要这么下去自个这边可就真的输了,到时候这到嘴了的二两银子就得飞出去,想想就肉疼得不行。
虽不认为黑丫头有什么好招,但想了想还是忍住再打黑丫头一巴掌,不耐烦地朝黑丫头招了招手:“赶紧说,要是没用我打死你。”
黑丫头一脸僵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凑到安婆子耳边叽歪了起来:“奶哎,这朱婆子在撒谎咧!我胖姐三天前被送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他们分明是想要把人打死,又怕人死在他们家,所以才匆忙把人给送回来的。这三天里他们一次都没有出现,直到今个儿他们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胖姐好多了,这才跑上门来要银子。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您就跟他们说,要银子也行,得先把我胖姐的药钱给付了。咱们也不怕他们耍赖,要是他们不认账,你就把我胖姐拉出来让人瞧瞧,乡亲们铁定站咱们这头。”
后面的这一整句话可不是安荞教的,要是安荞知道黑丫头加了这么一句,估计掐死黑丫头的心都有了。
安婆子一下子没绕过弯来,疑惑道:“可咱们也没给胖丫请大夫啊?”
黑丫头挤眉弄眼:“人伤成那样,咱们说请了大夫也没人怀疑不是?再说了,我娘不是去给我胖姐采了药?要不然我胖姐哪能活下来。”
安婆子一听,顿时觉得有理,看在二两银子的份上,看黑丫头也顺眼了许多,笑着拍了拍黑丫头的脑袋:“你这丫头的脑子就是好使,奶要是保住了这二两银子,回头奶就给你煮个鸡蛋吃。行了,你一边玩儿去吧!”
黑丫头笑眯眯地点头,抹了把嘴边上的血,赶紧跑开。
等进了门黑丫头脸上的笑才吧嗒垮了下来,冲着门外狠狠地‘呸’了一口,低咒一声:“死老太婆!”
黑丫头可不认为安婆子会真给她煮鸡蛋吃,晚上吃饭的时候能让她多吃一口都算好的了,不过想到鸡蛋还是忍不住舔了舔舌头。长到这么大,也只在过大节的时候喝上一口汤,煮鸡蛋是什么味道还真不知道。
反正想也是白想,鸡蛋向来是大房跟三房吃的,二房一点腥儿都别想沾到。
瞪着门外又呸了一口,转过身来欲要进房却是一僵,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过很快又换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房门走去,可那肿起来的半边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安荞双手环胸,一脸冷冷地笑着,却是一言不发。
黑丫头想要进房门却被挡住去路,顿时不耐烦地叫道:“胖姐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长得忒占地方,往哪杵不好非得往门口这里一杵,路都让你给堵死了,还让不让人进门了?”
安荞没好气道:“臭丫头挺有出息啊,在自个窝里头倒是挺横的,到了你她奶奶那里就成了真孙子,你这人还真够孙子的啊。”
黑丫头不以为然,说道:“我本来就是奶的孙女,自然要当好孙子的本份,孝敬奶也是应该的。还有胖姐你,说得好像你不是奶的孙女似的,有本事你自己在奶的面前横一个!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被罚三天不许吃饭,可别来求我,我可不会给你省下一口吃的,我自己还吃不饱呢。”
说完一把推开杵在门口的安荞,自顾自进房间找破布去沾凉水敷脸去了。
安荞看着心里想着,这黑丫头还不算太傻,竟然知道用凉水来敷。
不料这黑丫头白了安荞一眼,说道:“瞧你这傻样,好好学着点,这还是我前天挨打后去洗衣服时无意中发现的,被打肿了以后用凉水敷一下比较容易消肿!”
安荞木然:“怎么个无意?”
黑丫头道:“掉到水里了呗,湿了的头发搭在脸上还挺舒服,我就没管,等洗完衣服后发现脸竟然没那么肿了,然后我昨天挨打就又试了一下,发现挺好使的。”
别的安荞实在没听出来,唯独听出来这黑丫头天天挨打,再看这黑丫头瘦得没几两肉,安荞这心底下未免有些同情。
不料这黑丫头又道:“不过胖姐你这样的敷也没用,本来看起来就很肿,再肿一点看着也没什么区别,不敷还省了事了。”
不等安荞内心腹诽完这可恶的黑丫头,安婆子就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副怒气冲冲一撙子,活像别人欠了她一百两银子似的。咋看到安荞已经醒来,并且好好地杵在门口那里,整个愣了一下,不过转眼这脸色就难看了起来,那样子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很不痛快,一拍大腿指着安荞就低声骂了起来。
☆、倒打一耙
“谁让你个死胖丫头醒过来的,给老婆子好好躺着,掐死了也不许动,要不然老婆子我弄死你。”安婆子气冲冲地跑过来,先是一巴掌朝安荞打过去,打完了还狠狠地掐了安荞几把,扯着安荞往泥地板上躺。
安荞恨死了这副身体,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明明就找好了角度去躲,可还是被一巴掌拍到了肩膀上。唯一的好处就是虚胖得厉害,被这么使劲掐着也不见得很疼。
也不知饿了几天,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安婆子一扯就躺到了地上。
安荞虽然厌恶这泥地板,可识时务为俊杰,既然已经被扯倒到地上,安荞也就懒得再爬起来,乖乖地躺在了地上,由着安婆子与另外三个妇人一起把她给抬出去。
这三个妇人中有一个是原主的亲娘杨氏,记忆中可是个大美人,只可惜最近哭多了点,某日早上起来这脸就口眼歪斜成了面瘫了。
安荞只是看了杨氏一眼,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看到安荞醒来也就杨氏一个人高兴罢了,其余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很。
说实话安荞没有多少代入感,因此无论是对黑丫头安粟还是对原主娘亲杨氏,都没有多少感觉。反正如今的安荞还在懵逼状态,暂且还不能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何况安荞穿越到这里,总共醒着的时间也不到一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是昏迷着的。
不过就算是懵懵地,安荞也知道自己就这么被抬出去,指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不是衡量了一下,不出去的结果可能会更糟糕,下意识又摸了一把后腰,可惜那里空空如也,那盒可爱的银针到底是不见了。
“动什么动,再痒你也得给我憋着!”不料安荞摸针的动作被安婆子瞧见,顿时又挨了一声骂。
安荞默默地缩回手,很是自然地放到了肚皮上。刚把手放好没多久,笨重的身体一坠,被人恶意地扔在了地上,好在头那边是杨氏在抬着,所以并没有摔到脑袋,因此只有屁股有那么点摔疼。
不过就算是这样,安荞也憋了一口恶气,把这仇给记上了。
这事说得就跟跟真的似的,再配上安荞那张堪比猪头的脸,任谁瞅着都觉得真。况且那天安荞被送回来时候,虽然老朱家是趁着晚上送回来,可到底还是有人瞅见,远远看到安荞是躺着被送回来的。
一时间四周围议论纷纷起来,村民们都开始帮老安家说话,再加上这又是在上河村,非老朱家所在的下河村,老朱家一时间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安婆子见有了效果,嚎得更起劲了,不说不还老朱家的二两银子,还向老朱家讨要药钱,这要得还不是个小数目,整整二十两银子。
朱家本以为安荞已经好多了,没想到三天过去后看着比之前还要惨不忍睹,特别是那张青紫的脸,看着就嫌渗得慌。再听到周围议论纷纷,就连来帮腔的下河村人都开始质疑,本就有些站不住脚了,再听到安婆子说要二十两银子,还让他们把人带回去找大夫治好,朱家人就更稳不住了。
特别是朱老四,本来就厌恶安荞,钱不钱的他其实也多在意,可让他把安荞给带回去,朱老四是一百个不乐意,赶紧扯了扯朱婆子。
“娘,那二两银子就甭要了,咱还是赶紧辙吧!”
可朱婆子到底还是不死心,毕竟那是二两银子,省着点花还能用上半年,拍开朱老四的手叫嚷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说不准那小娼妇是装的!”
朱老四手被拍疼,下意识缩了回去,再想伸手时朱婆子已经冲了出去。
朱婆子可不管那么多,跑到安荞那里对着安荞的胸口就狠狠地掐了下去,嘴里骂骂咧咧:“我看你这小娼妇还装不装!”
朱婆子一招未成,改换另一只手,朝安荞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下去,恶狠狠地说道:“我们就是想看看这小娼妇是不是装的,弄出这一脸脏给谁看,这么个又懒又凶悍的小娼妇,我们朱家哪里敢打。”
安婆子一听,立马骂道:“不敢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大伙又不是眼瞎的,你个死老婆子好狠的心呐,我们家胖家都还昏迷没醒呢就下这么重的手。大伙快看看呐,这胳膊都给掐紫了,还敢说不敢打呢。这还是我们瞧着呢,要是没瞧着还不知道怎么打呢!”
安婆子骂着骂着一把把安荞的袖子给撸了起来,露出被朱婆子掐到的那块,果然紫了一大片,光看着就觉得疼。
大伙看着朱婆子的眼神就更不对劲了,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杨氏赶紧把安荞被撸起来的袖子放下,低声急道:“娘你咋把胖丫的袖子给撸起来了,这老些人瞅着,多不好。”
安婆子剐了杨氏一眼,可不管这里人多不人多,只要能让朱家理亏,哪怕是把安荞扒光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眼瞅着袖子被杨氏放下来,还嫌被拉得太快了点,大伙没瞅清楚,还想把袖子撸上去,可杨氏死死抓住就是不让,安婆子只得再瞪杨氏一眼,作了罢。
朱老四也看到了那块青紫,不过朱老四最为注意的不是那一块青紫,而是安荞那虽然极为白晰却脏兮兮的皮肤,没来由地一阵反胃,生怕老安家又把安荞给塞回朱家,赶紧上前去拉住朱婆子。
朱婆子这会正不知怎么办,被朱老四这么一拉,顺势就站了起来,并且还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安荞乃至整个老安家都是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
安婆子得势,不依不饶地叫道:“赔银子,赶紧赔!”
☆、又勾引他
朱婆子顿时呼吸一窒,这是银子没要回来还要倒贴一把?顿时这脸色就吧嗒掉了下来,骂道:“赔什么赔,这小娼妇我们老朱家可是三天前就休了,这伤也跟我们没半点关系,花了多少银子跟我们老朱家可半点关系都没有,想要讹到我们朱家头上没门!”
一边骂着一边顺着朱老四的扯,赶紧往下河村走,也不叨念那二两银子了。
杨氏赶紧拉住:“娘,别追了。”
说实话,要不是被杨氏给拉了回来,安婆子估计真得追上去要钱去。
眼瞅着朱婆子离开了,安婆子反手给了杨氏一巴掌,骂道:“扯啥扯?要不是你扯咱,说不准那二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把你们几个卖了都换不回来,一窝子晦气东西。”
杨氏挨了打,看着气息又弱了几气,抓着安婆子的手要放不放的样子,小声道:“可是娘,咱也没给胖丫请大夫啊。”
安婆子闻言噎了噎,瞪了杨氏一眼:“就你记得清楚!”说完一把甩开杨氏的手,气呼呼地往家里跑了回去,至于还在地上躺着的安荞,那是一眼都不看。等到安婆子进了门,安家的两个房媳妇也一脸笑嘻嘻地进门,能保住那二两银子就行,至于门外的那母女二人会怎么样,那可跟她们没啥关系。
杨氏捂着被打的脸,脑袋垂得低低的,一副做错事不知所措的样子。
大伙见安荞还躺在地上,这会才是春末的时候,地上还很凉,忍不住就提醒杨氏一下。
“胖丫头还躺在地上咧,这会地上还凉着,躺久了怕是会生病。”
“对啊,本来就伤成这样,再得了风寒可就麻烦了。”
“别的咱没有,可这一把力气还有,要不要咱帮帮忙?”
……
七口八舌中,安荞突然睁开眼睛,猛地从地上挺坐了起来,一边咧嘴一边揉了揉手臂,骂骂咧咧道:“我去,这死老虔婆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吧,疼死我了。”
大伙顿时一愣:“胖丫,你是醒着的?”
说着还把袖子给撸了起来,将那大块的青紫给露了出来。
杨氏赶紧把安荞的袖子放下,低声训道:“傻丫头,姑娘家的胳膊不能随便给人看。”边说还边防备地朝四周看了看,见这会是女人多,爷们都差不多离开了,才勉强放下心来。
安荞翻了个白眼,道:“你且放心,就这我这样的一坨,就算脱光了也没见得有人喜欢看。”
听到安荞的说话,围观的忍不住就笑了,可杨氏就脸色就难看了。
在杨氏看来,自家胖丫白白胖胖的,比大多姑娘都要好看,忍不住又再低声训了起来,训话中企图让安荞相信自己就是个美人,虽不至于美若天仙,但也绝对是个姿色上等的美人,盖过了村子的所有姑娘。
大伙听着也就当听戏,嘻嘻哈哈地,不但没有生气,偶尔还一脸嬉笑地搭上几句,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安荞翻了个白眼,没理这群无聊的,眼勾勾地往下河村那边瞅。
有人发现了这一幕,你扯我,我扯你,把通往下河村的道给让了出来,让安荞瞅个清清楚楚,都以为安荞这是还惦记着人家朱老四。
可能是安荞的眼神太过灼热,正搀扶着朱婆子的朱老四忽地扭头往安荞这边瞅了一眼,一下子就对上了安荞那直勾勾的眼神,顿时就吓了一跳,脚下一踉跄,差点连朱婆子也一块拽着摔倒。
朱婆子没好气道:“老四你这是咋了,好好的平地咋就走不稳了咧?”
朱老四指着安荞道:“娘你看,那死肥婆醒了。”
朱婆子赶紧回头瞅了一眼,顿时一口唾沫吐到地上,骂道:“这小娼妇,刚才咋折腾都不醒,这会咱们人走了才醒来,肯定是故意的。不行,咱们得回去,那二两银子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我看那安婆子心黑着呢,肯定舍不得给那小娼妇请大夫。还二十两银子呢,我看她连两个铜板都不肯出,说二十两那是讹咱们呢。”
朱老四一把抓住朱婆子,急急道:“可是娘啊,咱也没证据不是?要不就甭要这二两银子了,要是你非要把这二两银子要回,他们不但向咱要二十两银子,还得把那死肥婆塞到咱们家吃粮食,那得多亏啊?”
朱婆子不干:“那可是二两银子,能买不少猪肉了。”
朱老四更急了,说道:“可咱们这会也站不住脚不是?不说是他们上河村的,就是咱们下河村的,也有不少人都站在他们那边。咱们现在是没理不是?退一步来说,就是安大娘没给那死肥婆找大夫咱们又能咋地,毕竟人是咱们给打的,咋地都没理啊这是。”
朱婆子想了想,心里头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可事实又的确是这样,忍不住道:“那咱们这是要不回来这二两银子了?”
朱老四难为道:“八成是要不回来了。”
朱婆子这脸色吧嗒就垮了下来,甩开朱老四的手,一脸气恼地往家里跑。在朱婆子看来,当初要不是朱老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跑到河里去救安荞,他们朱家也不会因此而丢了那二两银子。
这会猪肉也不过才十五文钱一斤,二两银子能买百来斤猪肉了。
朱老四见朱婆子终于肯离开了,又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安荞一眼,只见安荞缓缓地举起手,拳头一握,却露出了根中指,顿时就疑惑了一下,不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觉得那很有可能是安荞又在勾引他,也就狠狠地瞪了安荞一眼,一脸的嫌弃,扭头赶紧去追朱婆子。
安荞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中指,又看了看朱老四,一脸懵逼。
这土生土长的古人莫非懂得她这手势?
☆、马粪蛋?
有人就劝安荞:“胖丫你就别伸手指头勾了,人家朱家都把你给休了,又把你给打成这样,你还想回去不成?”
话听起来挺中听的,就是语气里带了幸灾乐祸,还有看好戏的成分在里头。安荞扭头看了过去,这貌似是隔壁的隔壁的老王媳妇,嫁给老王十多年也没生娃子,平日里就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最爱干这种幸灾乐祸的事情。
安荞实在难以理解,这老王媳妇有那个闲工夫为毛不去管管自己的男人,这会鬼知道又偷跑到哪个寡妇的床上去。
不过这老王媳妇的话可能是太有道理了点,大伙竟然应和了起来,纷纷劝说起安荞,让安荞先别想太多,把伤给养好了再说。
安荞就纳了闷了,不是说古代都挺注重贞洁与名声的,咋就劝离不劝合了呢?
然而有一点可以证明,这些人都不知道这竖中指是什么意思。
这会没了戏看,大伙也就胡乱瞎扯几句,然后渐渐地就散了。
安荞瞧着差不多散尽了的人群,摸着肚子对杨氏说道:“那个,有啥吃的不?我饿了。”
杨氏闻言先是一僵,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有,有吃的,娘这就扶你回去,然后去给你做吃的。”
安荞听到有吃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感觉就跟八辈子没吃过食似的,恨不得吃下整整一头牛,也不用杨氏来扶,自己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那赶紧的,你去给我弄吃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杨氏有些担心地伸手扶着安荞,生怕安荞会摔倒,说道:“娘先扶你进去,然后再去给你找吃的,你别急,慢点走。”
慢个屁,都要饿死人了!安荞不撵杨氏走,却加快了脚步。
杨氏见安荞无比着急的样子心底下一阵阵为难,家里的吃食都让安婆子给控制着,哪怕是想要给多弄一口都不能。要想给安荞弄来点吃的,还真是为难了杨氏,恨不得安荞走得慢点,好有时间去想一下怎么给安荞弄吃的。
安荞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却基本不在状态中,因此没想过弄口饭吃会让杨氏有多为难。
只记得二房是安家中住得最差的,连柴房都不如,倒是没有走错半点,很快就回到了二房屋子。进门就是一个大冷炕,只有这么一间房,多半间都没有,整个二房就睡在这么一个炕上,连个隔帘都没有。
刚躺到炕上,安荞就催促着杨氏赶紧去给她弄吃的,至于杨氏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安荞下意识地就忽略了去。或许安荞意识到要杨氏去弄吃的,实在是太为难杨氏了,可安荞也实在是有些不以为然。
对于杨氏来说,活在这个家里头,就没有一天不为难的。
只是安荞没有想到,仅仅是一顿饭而已,杨氏就挨了一顿打,另外的半边脸也都肿了起来。而且挨了那么一顿胖揍,带回来的东西还真的不咋地。安荞也没想过杨氏能给带些大鱼大肉回来,可好歹也得带个像样点的,眼前这两个长得跟马粪蛋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鬼?
安荞看了看杨氏,又戳了戳那‘马粪蛋子’,问:“这是什么?”
杨氏被打习惯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反倒被安荞质问有些不安,尴尬地说道:“野,野菜团子,你将就点吃,等晚饭时候就有得吃了。”
安荞抽搐:“我知道是野菜团子,只是我很奇怪,野菜团子不都得加点面粉什么的才能捏成团子,这个你是怎么捏成团的?”
杨氏支支吾吾地说加了点观音土,安荞顿时一脸便秘状。
这时不知黑丫头从哪里钻了进来,看到安荞一脸嫌弃,顿时就不爽了,蹭蹭蹭上前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野菜团子,咔咔往嘴里一塞,边嚼边道:“有得吃你就该笑了,还挑剔来挑剔去,不要都给我吃!”
说完还伸手去抓另外一个,整个就一饿鬼投胎的样。
杨氏顿时急了,赶紧伸手夺过,拔开黑丫头不依不饶的手,将菜团子塞到安荞的手中,说道:“你赶紧吃了,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填填肚子。”完了又扭头训斥黑丫头:“你这孩子咋能这样,你姐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就这么个菜团子你也跟你姐抢。”
黑丫头没抢到,有些不甘地收回手,瞪了安荞一眼:“还不快点吃,吃完了跟我一块打猪草去,都睡了三天了,再睡就更胖了。”
加了观音土的野菜团子,安荞很难想像那是什么味道,眼瞅着黑丫头明明一副很难吃的样子,却硬是哽着脖子咽下去,生怕不小心掉出来一点点的样子,安荞这心里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下意识地,安荞就忽略了黑丫头那难听的语言,内心泛起了同情。
将野菜团子举到嘴边,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安荞发现自己是真的没勇气去吃这玩意,哪怕这时肚子饿得发疼,到底还是把这野菜团子递给了黑丫头。
“饿过头了,现在啥也不想吃了。给你,吃完了咱去打猪草。”
“这是你自己不吃的啊,不许后悔!”
早在安荞手伸到半道的时候,野菜团子就被夺走了,第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这野菜团子就全进了黑丫头的嘴,这会就是想抠也抠不出来了。瞧着杨氏那一副想要伸手去抠的样子,安荞不免庆幸,幸好这黑丫头咽得快,要不然真得被抠出来。
“行了,赶紧打猪草去,我可告诉你,要是想变得瘦一点,你就得多干点活,像我这样就怎么吃都吃不胖。”黑丫头两个菜团子进了肚子,似乎一下子就满血了,整个人变得神采亦亦起来。
安荞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这时候应该是才吃完早饭不到两个小时,按理来说不应该饿成这个样子。回忆了一下安家饭桌上的那点事,安荞一下子就无感了,不免就有些同情这黑丫头。
就是这黑丫头长了副贱骨头,只会窝里横的玩意,到了外头就成了孙子。
☆、到处看看
很快安荞就知道后悔了,饥饿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两眼昏花,脑子里只有一个‘吃’字。这具身体在昏迷的前一天就没有吃过东西,接着又昏迷了三天的时候,合起来就是四天的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仅仅只是喝了点水。
四天不吃东西,水管个屁用?这人胖虽胖,体质却委实差得不行,没走几步就感觉到两眼发晕,仿佛头顶有一万只蜜蜂在飞一般,死命地撑着眼皮子,几乎全是理智在支撑着行动。
就这样这该死的黑丫头竟然还在催促:“走快点,白长那一身肥肉了,连走个路都这么慢,这么没出息不如把那身肥肉给我!”
显然黑丫头在嫉妒安荞这一身肥肉,安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好这下河村离山脚不太远,走了约么半个小时,就走到了山脚那里,安荞也不嫌地上脏或者凉,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往后一倒,四脚趴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装尸体’。
这胖子要饿死了!
黑丫头见安荞这个样子,忍不住就嘀咕了几句,朝四周围了看看,又扒着地皮找了找,好不容易才挖了几根肥草根起来,咽了咽口水后才不舍地向安荞走过去,一脸嫌弃地说道:“喏,给你,爱吃不吃!”
安荞歪过头一看,惊讶:“茅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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