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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秘密.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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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清仓大拍卖
黎孅
我非常清楚写了恶魔姊妹花,就一定会有人跟我要黑家这对玩具,所以我写了,还有一本(握拳)!等着吧!把你们全部打包出清,以后不要再来折磨我了!
在写这本《太子的秘密》时,我卡稿了(抱头痛哭),又一直有坏朋友找我出去,所以我也拖稿了。(目远)
我不要玩了啦!(丢把手)
亲爱的朋友,有空要写信给我哦,来信请寄:100台北邮政33-376信箱黎孅收
楔子
男孩在偌大的白色欧式建筑物内四处寻找,没有,没有看见,在哪?在哪里?黑色瞳眸盈满担心害怕,以及浓浓的自责,他在室内遍寻不着后,着眼往外头继续。
不顾外头的艳阳高照,娇生惯养了的大少爷顶着大太阳,在美仑美奂、大如公园的庭园里找寻,迈着双腿,不放任何一个可以藏匿的角落。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住了十三年的家大的令人生厌,大得让他连找个人都这么难。
不知何时已日落西山,汗水浸湿他的衣衫,而满头满脸的汗水,将他一头黑发浸湿,他弯腰以手支膝,疲惫的喘息,找不到人让他自责更深,清俊的脸庞满是阴霾。
迎面走来的金发妇人,在看见他一人回来后,脸上的希冀被绝望取代。
「你也没找到小伶吗?」
少年抬起头,看着母亲担心失望的神色,一颗心,被愧疚感压得犯疼,五脏六腑像被人绞紧般难受,他困难的摇了摇头,抿紧唇,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他走向母亲身后那位穿着工作服的朴素中国藉妇人,弯腰鞠躬,深深表示歉意。「颜姨,对不起。」
岂料,少年固执的不肯起身,他闷闷地承诺:「我会负起责任。」说完,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开。
无论身后两个女人如何呼唤他,他头也不回。
连休息一下喝口水都没有,他没命似的跑,一直跑、一直找。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他拦住对方,着急着询问是否有她的消息。
宅子里所有人放下手边的工作来找人,找一个,被他欺负得不敢违抗,躲起来让人找不到的小女孩。
遍寻不到人,他来到玫瑰花房,他母亲最喜欢的地方,也是她母亲工作的地点,她总是在这里陪在她母亲身旁,不吵不闹,乖巧的不像个八岁的小女孩。
正因为她难得的乖巧,让他情不自禁想欺负,才让她怕他怕得躲起来,让人找得人仰马翻,说什么都不出来。
橘红色的夕阳,透过玻璃射进来,一整片盛开的玫瑰在夕阳下的照耀下美不盛收,在花房最角落,他母亲最爱的下午茶地点,那儿,摆了一张腥红色的贵妃椅。在那张母亲专属的贵妃椅上,他看见一个睡着的黑发天使。
迈着颤抖的双腿一步一步的缓缓靠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轻轻地走到她身旁,半跪在贵妃椅旁,伸出手,触碰女孩的小巧的脸蛋,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令他如释重负。
她羽扇般的睫毛挂着未干的泪珠,本是粉红色泽的樱唇因缺乏水份干裂泛白,小小双手死命抱着的,是张破碎的图画纸。
食指轻轻滑过她精巧的下巴,低声道:「对不起。」
轻轻的吻,落在女孩额上,轻轻浅浅,小心翼翼,没惊醒睡梦中的小人儿,再轻柔地抱起睡熟的她,离开。
第一章
限量的林宝坚尼跑车穿梭在热闹的纽约市街道,驾驶技术精湛,平稳且速度感十足地,将名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离校门口有点距离的停车位,停好车后,一个身材颀长,黑发白皮肤,容貌十分俊秀的混血男子从驾驶座走出。
一身雅痞的打扮,踩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沿着学园外围,缓缓地走向大门,他英俊的外貌让不少年幼少女回眸再看两眼,回应少女们的们注视,他露出温和的笑,恰当不过份,像个绅士。
可,这位男子心里所想的,跟他表面上根本是两码子事。
伊莉莎白学园是西尔家那两个恶魔姊妹就读的高中,有把柄在她们姊妹手中的他,常常被她们以「把柄」要胁,逼他就范,一通电话就要他大老远从洛杉矶来到纽约听她们差遣。
他很忙,刚满二十岁的他除了要忙于大学课业之外,还得忙着父亲交待下来的工作,到各国探勘拍摄场景、调度资金、开会、培训演员,还有很多父亲不愿出面,推给他们兄弟的交际应酬,不到两年,他就被父亲生意上的客户、伙伴们戏称为黑朝制片的「太子」,意味着他未来将继承庞大的电影事业王国。
「以为跑到这里我就逮不到妳?」黑慎诡笑,此刻的他流露出的邪恶气息,和他柔和的五官反差甚远。
边想边走,他走进伊莉莎白学园里,托娣娜和洁儿这对双生姊妹之福,他对这里的环境可暸解的很!笔直的走向宿舍的所在地,尽管为了新生入住事宜忙得焦头烂额,五十多岁的舍监妮拉仍有条不絮地指挥若定。
黑慎带着真诚的笑容走向妮拉,低声询问他欲知的讯息,妮拉基于保密原则,一开始不愿透露,黑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与这位顽固出了名的舍监谈,最后妮拉交给他一把钥匙,钥匙上刻着房号。
黑慎拿了钥匙再三道谢,飞快的,趁着人慌马乱没人注意,光明正大地,溜进了某一个房间。
伊莉莎白学园尊重个人隐私,也知道这些千金小姐们习惯有自己的房间,于是一律提供个人套房,拥有私人的卫浴设备,房间有大有小,端看个人所需。
而黑慎来到的这间套房,连同浴室在内不过十坪,小得令他讶异。
「或许,是她不想给人添麻烦。」想了想,黑慎暸解地点点头。
想到母亲突然耍了这一招,黑慎不禁皱起了眉头。
坐在弹性十足的床上,黑慎跷起二郎腿,边想,边等待一个人。
拖着重物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的靠近黑慎所在的房间,他侧耳倾听,嘴角勾起邪恶的笑。
抬手看了看腕表,嗯,那个让他等了一个小时十五分又二十五秒的人,总算是出现了。
门扇开启的声音传来,黑慎对站在门口大包小包的女孩,露出绝对颠倒众生的迷人笑靥。
开口,以过度轻柔的嗓音,以中文道:「小伶,我等妳很久了。」
************
看着那个她跺了很久的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还笑得那么阴险,颜芷伶就害怕得脸色发白,很想拔腿就跑,但是她脚像被钉住了,想动也动不了。
对他的那种恐惧像是与生俱来,怎样也改不掉,就像老鼠遇见猫,那是无可改变的天性!
在黑慎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剎那,她觉得世界在她脚下崩毁,好可怕好可怕啊!
芷伶从小就怕他,完全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就连他粗鲁的把她拉进房间的举动她不喜欢,但也不敢出声制止。
她太暸解违抗他命令会有什么后果了,她四岁跟随母亲从台湾到美国洛杉矶,经由介绍,母亲在黑家工作,照料女主人海伦最喜爱的玫瑰花房,而她,也跟着母亲在黑家住下,一住就是十二年。
这十二年来,她被黑慎欺负得很惨,任何一个顽劣男孩欺负女孩的方法,与凡掀裙子、扯头发、抢玩具,他都做过了,明明他比她大五岁,照理来说不爱跟她这种小女生玩,但每次都要把她逗得哇哇大叫才罢休,所以她从小就怕他,后来看到他会自动躲起来,不与他打照面,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老爱欺负她,不管她躲在哪里,他总是有办法把她找出来?
可是难保她问了之后又会被欺负一番,她只好把疑问都吞回肚子里。
所以,当疼爱她的海伦说要资助她到纽约念伊莉莎白学园,她高兴得都要飞了!在母亲向海伦推托之时,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开心的跳上跳下。
Yes!住宿制高中,那是一所校规严谨的住宿制女子高中,她可以离开洛杉矶,离开黑慎那个大魔王!她实在太开心了!
「坐下。」黑慎把她带到床旁,一副命令的口吻,芷伶不敢不听,乖乖的坐在床沿,腰杆挺得很直,但是神态小心翼翼,观察他的举动。
除了她的私人衣物他没动手帮她整理之外,其他的东西他全部都帮她弄好了,连后来托运公司送来的家俱都帮她签收、搬运,她完全不用动手!
忙完时,黑慎已经是满头大汗,早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工作,房间内开了冷气,但还是把黑慎热得一身汗。待他忙完,气喘嘘嘘地朝她勾勾手指,要她过来。
芷伶不敢违抗,乖巧的走向他。
黑慎瞇眼上下打量她,之后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狠狠拧她的脸颊,狞笑道:「洛杉矶有这么多高中妳不读偏偏要来纽约念这所鬼学校,妳是故意的,对不对?想躲我?」
被捏得脸颊生疼,芷伶也不敢喊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这么容易生气?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芷伶知道,他很生气很生气,在气谁?气她吗?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啊?
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黑慎才甘心收手,他手一松,芷伶马上大退两步,小手抚着脸颊,泪花都快飙出来了。
「别以为跑到纽约我就拿妳没辄。」黑慎恨恨地道。「不管妳到哪里,我死都要把妳挖出来!妳最好把话给我听进去,别给我搞花样,否则我会要妳好看!」
狠话撂了半天,她半声也不吭,让黑慎不悦地瞇起了眼。
「妳有没有听进去?」他沈声一吼。
难道她这一生就被他吃定了?她不想一直被他欺负啊!谁能够帮帮她?
听见她那柔细的嗓音回话了,黑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摸摸她的头,打乱她那一头柔细的黑发。
「我不管妳有多忙,每天都要得打电话给我。」语气怪异地交待。
打电话给他?芷伶觉得很奇怪,不免问:「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啰嗦。」黑慎冷着脸喝斥。「要妳打就打,问这么多干么?」
「噢。」习惯了听他的命令行事,尽管她觉得不合理,她还是不敢违抗。
见她乖巧听话,黑慎这才满意,看了看时间还早,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硬拉她出去外面吃饭。
吃饭时免不了又要对她唠叨一顿,还好芷伶已经练了一身好功夫,可以在吃饭的时候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只管点头说是是是,不然她光听他的叼念就饱了,哪有胃口吃大餐?
吃完饭黑慎送她回宿舍,然后开着车飞快的离开。
是去工作了吧,吃饭时她一直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抬眼看他,提醒他电话响了,但是他却假装没听见,不接就是不接。
她知道他很忙,他从十五岁起就跟在父亲身旁,慢慢的接触工作,他能力很强,是黑朝制片未来的继承人,才二十出头就能独当一面,他除了工作要忙之外,连学业也得兼顾。
「奇怪,他这么忙,怎么有空来纽约?」芷伶想破头也搞不懂黑慎大老远跑来纽约的目的是什么。
算了,不想了!反正这么多年来她也从来没有懂过他。
将黑慎的事情抛在脑后,独自一人回到宿舍,整理未完的行李,当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衣柜中,回头环视安顿好的房间,她皱起秀气的眉。
「他老大远从洛杉矶跑来纽约,就为了帮我搬家打扫房间?!」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是眼前呈现的一切告诉她,是真的!
「算了,反正我也从来没有懂过他。」
她选择把黑慎的事情抛在脑后,相处十几年,她觉得他从来没有正常过,是一个特立独行,行事难懂的人,她已经习惯了不把他的所做所为放在心上,任何让她疑虑的事情,她一转身就可以全部忘光光,包括他对她的欺负、恶作剧,一切的一切。
从来不去细想,对女孩总保持一段距离的黑慎,为什么对她这么的「特别」。也不去东细想他对她的态度,除了霸道之外还有着关心。
他若只是单纯的以欺负她的为乐吗?事情并没有这么单纯!
「好烦,来去洗澡吧!」拿着盥洗用具走进浴室,把黑慎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一如以往。
不久,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芷伶清亮的歌声,轻松惬意的让人很摇头。
颜芷伶,一个十六岁少女,未识情滋味。
第二章
「我以为你忘了行动电话的使用方法,原来我误会了啊!」
他们兄弟相差一岁,各自一满十五岁就进入黑朝制片实习,从现场做起,他们进入公司后发现自己的兴趣完全不同。黑慎偏向于管理、经营,黑歆则对电影兴致勃勃,兄弟俩商量过后,决定了两个人未来的发展。
黑慎大学就读于密苏里大学企业管理学系,黑歆与黑慎申请同一所大学,不过他是戏剧系的学生,期许自己成为一位优秀的电影导演。
「有事?」黑慎刻意忽略弟弟那讥讽的语气,假装没听见。
「废话!没事找你干么?」黑歆没好气地道。「老爸要你去摆平董事会那些老头,叫他们别那么啰嗦,给钱干脆点。」
「耀祖没跟萧先生联络?」黑慎皱眉问。
江耀祖,二十七岁,以辈份来论,他得喊黑慎一声叔叔,但黑慎不以为杵,中西混血儿的他只能算半个中国人,受的又是西方教育,不太在意辈份这种事,平常私底下年纪相近的他们总以名字互称,但到了江家三位大家长面前,这些小辈们还是得乖乖的遵照礼数。
「耀祖找你一整天,他摆不平,萧先生指名要跟你谈。」黑歆兴灾乐祸。「我看八成是老毛病犯了,又要介绍对像给你。」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黑慎在电话这一头无言。
「耀祖帮你和萧先生约了时间,明天早上十点在公司碰面。」
「太晚了,我赶不回去,帮我把时间挪到后天早上。」黑慎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回答。
「赶不回来?!」黑歆电话那头鬼叫。「你在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赶不回来?!」
「纽约。」黑慎简短的回答,黑歆闻言一楞,静默三秒钟后爆出大笑。
「你够了没?」黑慎口气不悦,可老羞成怒的成份居多。「既然你这么有空,那不妨帮我分担一些工作吧。」
「你办不到我就砍了『圣者传说』的经费。」黑慎也有因应之道。
黑歆马上反弹。「怎么可以公报私仇?」
那是黑歆看中的剧本,极力争取拍摄经费,找来大导演詹姆斯.克利掌镜,不找大牌演员演出反而公开选角试镜,黑歆一同参与选角过程,挑出来的演员全部都是没有拍摄经验的年轻演员,黑歆对这部电影寄予很大的期望,也有自信能破票房纪录,黑歆等于是「圣者传说」的制作人。
「你第一天认识我?」黑慎邪邪一笑。「这不是我第一次公报私仇。」他提醒弟弟他有前科。
黑歆不甘心,可确实经费都握在黑慎手里,谁教他要去搞电影呢?所以要看人脸色啊!
「算你狠。」黑歆咬牙切齿地妥协答应。
兄弟俩开始分配工作,讨价还价好一阵子,最后敲定了各自的行程,在挂电话之前,黑慎要弟弟帮他一个忙。
「我会赶搭最后一班飞机回去,在我回去之前,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查一下纽约大学经济系的入学条件,或者帮我约他们的学院长,我亲自跟他们谈。」黑慎正经八百的交待。
「你要纽约大学的资料做什么?」黑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我对企管没兴趣,想改念经济。」黑慎已经想好了说词。
「啰嗦!」黑慎没有反驳。「回去我要看见你帮我把事情办好,就这样。」自行结束通话。
要是黑歆在现场,一定会看见黑慎此刻一张脸全红了,并且狠狠嘲笑他。
被说中了心事,他大老远跑来纽约,是为了芷伶,动了转学的念头,也是为了她。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纽约生活,他放不下她。
************
黑慎一直知道他老爸是个宠老婆的男人,没有任何事情比老婆更重要,就连儿子在黑泽允心目中的地位,都得排在妻子之后。
父亲为母亲打造最舒适的环境,不惜花费巨资打造她喜爱的家园。
怕她担心,隐瞒她十年自己黑道背景家世之实,可纸包不住火,夜路走多了早晚会碰到鬼,老爸最后是还是妈咪知道了事实,结果呢?
没有人能扺挡妈咪的怒火,这件事情让老爸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谁都没想到,温柔的妈咪发起脾气起来会这么恐布,女人真不是好惹的啊!
海伦如愿以偿的拍了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给足了黑泽允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不顾接肿而来的天价片酬邀约,回家当起家庭主妇。
不久之前她随口提起,希望每天都能在家里看到绽放的玫瑰,那个宠老婆宠上天的男人,马上就找人在庭院里盖了一个玻璃花房,派人找来信得过的园艺高手,务必让那花房一年四季都盛开着玫瑰!
黑慎一直觉得老爸用这招是在讨母亲欢心,招数很烂,但是很受用,从花房动工的那一天起,妈咪每天都笑得好开心。
他知道今天是花房完工的日子,同时也是花苗送来的日子,放学时他被司机送回家,在门口就看见那花房有一群人正在忙着。
看着那些忙进忙出的人,黑慎只有摇头叹息。「妻奴。」父亲对母亲还真是舍得花钱,一掷千金不眨眼!
「习惯就好了。」与黑慎同道的,是小他一岁的黑歆,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PSP,死命的打电动,对父亲宠老婆的举动已经很习惯了。
车子在一栋白色的欧式建筑前停下,兄弟两人朝司机道谢后下了车,黑慎没有同弟弟一同走进家门,反而站在门口,对着花房深思。
「慎?」黑歆已经一脚踏进家门了,哥哥却还站在门外,他不免狐疑。
「你先进去,我去看一看。」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让他动起探险的念头来,想知道老爸派人送了什么样的玫瑰花苖来,里头又什么样的摆设呢?
虽然还没看见,不过老爸对妈咪向来大方,不难想那花房除了玫瑰栽种外,还多了午茶、休息的用途,海伦自从嫁给黑泽允之后,一直都是过着贵妇般的生活。
没去打扰母亲,黑慎四下张望,发现这个大的离奇的圆型玻璃花房,一共有四处可供休息边赏花的下午茶地点,一看就知道有规划过,随着季节交替和花期,随时都可以在花房里看见盛开的玫瑰。
黑慎忍不住大摇其头。「老爸还真是费尽心思。」他一一走过那四处舒适的休憩地,在其中一个已布置完成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呃,生物。
黑慎瞪大了眼,看着那个一团蹲在地上,拿着玩具小铲子努力挖泥地的小肉球。
从那背影看起来,好像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孩,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
黑慎眉头皱了起来,走向那团肉球,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
一双被擦得亮晶晶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她惊讶的抬起头来,一脸傻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
她一抬头,黑慎才看清楚她的五官和她的发色,黑发黑眼黄皮肤,五官称不上漂亮,因为那一张小小孩的脸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光看就令他倒胃口了。
黑慎有非常严重的洁癖,看见这小女生这么脏,他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小女生眼睛突然瞪好大,一脸害怕的表情,在他问完后死命的摇头。
「What?」她不说话难道是哑巴啊?
她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让他心里一阵嫌恶。
女生都这样,不是歇斯底里、人前人后两个样,像西尔家姊妹那恶魔性格,再不然就是像他班上的女同学,动不动就掉眼泪。
怎么女生都那么奇怪啊?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黑慎以中文开骂。「听不懂不会学啊?笨蛋。」
没想到小女生一扫刚才的惊吓害怕,露出欣喜的表情。
「哥哥,你说的话我听得懂耶!」初来到新生环境的不安以及适应问题,让年纪小小的她备感压力,四周全部都是她没见过人种,金发白皮肤,还说着她不知名的语言,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年纪大她没有很多,而且还懂中文的男孩,她简直乐翻了。
黑慎皱眉。「谁是妳哥?妳少乱认亲戚。」他个性本就难以亲近,尤其是对女孩子。
黑慎、黑歆兄弟俩一个像妈妈,一个像爸爸,很不巧的,黑慎就是像妈妈的那一个。
兄弟二人遗传了父亲的黑发黑眼,但黑慎五官像母亲,黑歆像父亲。
海伦是个大美人,五官典雅秀致,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孔出现在黑慎脸上,加上后天养成,成了一位清俊尔雅的偏偏贵公子。
正因为他这张漂亮的脸孔为他带来大量桃花,他从上幼稚园起,就有女同学为他争风吃醋,他六岁就收到他的第一封情书,上了小学之后更糟,可能是风气开放的缘故,美国的小学女生太主动了!他被缠得很烦,那些女生除了在传谁喜欢谁这种无聊的事情,还会来问他喜欢谁,向他告白被拒绝了还会一直哭,好像他抛弃了对方似的。
他实在不想去应付女生,也不会应付女生,女生太难懂了,光是西尔家姊妹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他长到九岁至今所认识的女生都有一些可怕的性格,以致于他对女孩子的看法很极端,给自己的警告是「保持距离,以测安全」。
要不是妈咪从小教育他,对女孩子得温柔体贴,必需当个绅士,脾气不好的他铁定会把那些烦人的女生骂到臭头!
「妳干什么?!」黑慎大喝一声,一张好看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曲。
才叫她不要乱认亲戚而已,她就白痴的站起来,用她那双泥泞的双手抓住他,把他的制服都给弄脏了。
反应是立即的,他马上把她推开,力量完全不受控制,把娇小的她整个人推倒。
她哪禁得起他这一推?当然被摔得一身泥,还很痛,但是她却不敢哭,可怜兮兮地看着一脸忿怒的他。
「妳看!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黑慎愤怒的指控,他洁癖严重,不能忍受身上穿的衣物不干净,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公众场合,她无心触动了他的死穴,让黑慎对她的印像一整个差。
上的污渍让黑慎全身不舒服,他只想马上换下这一身脏衣服,所以完全没去注意小女生被他那一推受了伤,也打消原本要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的念头,转身背过她,气急败坏的离开花房。
她不敢哭出声来,也不敢大叫,吃力的站起身,才发现连膝盖也受伤了,她红着眼眶,一跛一跛的走向妈妈。
「小伶?妳怎么弄成这样子?」颜肖玉见女儿一身脏兮兮的走来,好可怜的走向自己,手肘、膝盖都有轻微擦伤,看来是狠狠摔了一跤。
「怎么会这样呢?」颜肖玉一颗心都拧了,拿出手帕为女儿擦拭伤口。
「肖玉,这是妳女儿啊?」海伦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好奇地问。「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颜肖玉以英文回复女主人。「小孩子顽皮,跌了一跤。」
「快带她回去包扎吧。」海伦体贴的地道。「这里有我应该没关系。」
「谢谢妳,海伦。」颜肖玉感激地向海伦道谢。
可此刻却有人送货来,颜肖玉得去盘点清查,对方很急,没有办法等她处理完小孩的事,海伦体贴她一个单亲妈妈要工作无暇分身照顾小孩,便提议帮她忙。
「这样吧,把小伶交给我,我会一点点中文,我刚学中文没多久,应该可以跟她这样的小朋友沟通,我也该回去准备点心,我儿子们都下课了,一定会吵着要吃东西,等妳忙完再来接她,好吗?」
颜肖玉蹲下身子,向女儿交待要乖乖听话,便去忙工作了。
小女生一脸害怕的看着海伦,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海伦蹲下身来,温柔地对她笑,用她那不标准的中文问:「妳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她想了想,才小小声的回答:「我叫颜芷伶,四岁,马麻都叫我小伶。」
「小伶啊,跟我去洗澡擦药好不好?妈妈好忙,姨陪妳。」
「好。」妈妈有交待要乖乖听这个阿姨的话,这个阿姨好漂亮也好温柔,可是她还是好怕,因为这个阿姨跟刚刚推她的小哥哥长得好像好像,她怕她不听话会被打。
一等她说好,海伦把她抱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泥泞,将她一身飘逸的华服沾染了一身泥泞。
芷伶有鉴于刚才发生的插曲,虽然很害怕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乖巧的让海伦抱回宅子里。
当黑慎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家居服下楼,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被冒失小孩弄脏衣服访件事情让他心情很差,一张脸臭得生人回避。
来到母亲的专属厨房,没在吃点心的吧台上看见热腾腾的点心,也没看见黑歆,母亲更是不见踪影,人呢?跑哪去了?
他怀疑地走上楼,没在弟弟房间看见他,于是他走向母亲的房间,一打开门在起居室看见黑歆,他拿着医药箱坐在沙发上,帮一个黑发小女孩擦药。
「忍一忍,要擦药药痛痛才会好。」黑歆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姨姨呢?」芷伶穿着新衣服,一件米色的背心式的连身裙,洗得香喷喷的,脸上还有洗完热水澡后的红晕,再配上她那张可爱的小圆脸,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我妈咪换个就衣服出来,等一下。」黑歆哄着她。
「噢。」芷伶乖乖的伸出手,让黑歆帮她擦药。
「哪里来的小孩?」黑慎好笑地问。
「妈咪捡回来的。」黑歆抬眼看了黑慎一眼,回头继续专注于芷伶的伤口。
「老爸不让妈咪生个妹妹,她就去拐别人家的女儿回来玩?」黑慎觉得好笑,走进起居室,坐在芷伶身旁,没发现芷伶看见他原本挂在脸上的可爱笑容全部都不见了。
他没认出身旁的她就是那个冒失的脏小孩,只觉得这个小女生还满可爱的嘛。
西尔家那对姊妹明明比他小,但从来不曾喊他一声哥哥,总是黑歆来黑歆去,没礼貌!
「小伶,他是我哥,妳叫我歆哥哥,以后就喊他慎哥哥。」
「好。」芷伶点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黑慎,见他对她笑了一笑,她马上害怕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有这么可怕吗?」黑慎完全没把眼前的可爱小女生跟刚刚那个脏小孩联想在一起。「妳怎么受伤的?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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