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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襯衣的誘惑.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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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衬衣的诱惑》
作者:路筝
1.捉奸在床
方可言从小就话多,小时候,大人看见她总是说:“我们可言长大后去当大律师。”
于是方可言逢人就得意洋洋地说:“我长大后是要当律师的。”
长大后,方可言如愿以偿地读了法律,如愿以偿地在老同学的介绍下,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
可是最后,她却开了一家房产中介所。
那几年,是房价节节高升的几年。方可言和她男朋友瞿成杰一心想买房,可是两人合起来每月几千的工资,根本连首付的零头都凑不够。
幸好瞿成杰在单位里有转正和购买单位集资房的机会,集资房的单价比市价低了将近一半多。
为了尽快买到那套房子,方可言咬咬牙,把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给辞了,跑去开了个房产中介所。
为了钱,放弃自己十几年的理想,这到底值不值得?
然而在这个年头,像方可言这样的普通人,她还有谈理想的资格吗?
幸好中介所的生意很好。
那几年是二手房生意最红火的几年,即使是刚入行的方可言,每个月最少也能卖出十几套房子,一年挣个十几二十万轻轻松松,不成问题。
二年后,瞿成杰顺利转正,拿到了买单位集资房的名额。方可言也攒了将近二十万,再加上借来的十万,凑够了首付的三十万。他们终于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房子交付,新房装修完,毕业后的第三个春天也快过去了。一天下午,方可言约上在这个城市工作的高中同学林薇薇还有王幼圆,一起去看她的新房。
企业小区里,保安三三两两站着,长长的迎春花枝条从墙头垂下来,小黄花星星点点。
林薇薇说:“可言,你们小区环境不错啊!”
“那当然!”方可言非常得意。
“去!”王幼圆推了她一把:“可言,你来恶心人的啊你!”
方可言嘻嘻笑着开门,钥匙转了一圈,门打开。
门打开,王幼圆哇地叫出来:“好美!”
“漂亮吧,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亲手挑选的。”方可言扬起下巴,得意地说。
房子是典型的现代简约风格,暖洋洋的大地色调,非常地家居舒适。小饰品虽然都不昂贵但是别致又可爱。
方可言最满意的就是她亲自挑选的衣帽架。那个衣帽架她走遍了整个城市才淘到手。
“你们看我的衣帽架!”方可言兴奋地拉着王幼圆和林薇薇走到衣帽架前,却发现衣帽架上挂着几件外套。
一件黑色的西服和一个浅黄色的女式薄外套。
方可言认识那件黑色的西服,那是瞿成杰的工作服。地上有两双鞋,黑色的皮鞋和浅棕珠光色的高跟鞋。
一刹那间,方可言脑子空白。
王幼圆不明所以,还在对着那件衣服东看西看:“可言,这是你衣服,怎么以前没见过。”林薇薇已经看出不妙,使劲地扯王幼圆的手。
方可言嘴唇颤抖,她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忽然间,她推开王幼圆和林薇薇,大步向卧室走去。
她猛地踢开门!
卧室的墙上是方可言最喜欢的浅紫色墙纸,淡淡的小花撒在上头,水晶吊灯是方可言买回来的零件,每一个珠子都是她亲手串上去。
而今,在那盏闪璀璨的灯光之下,在她亲手挑选的床单之上,一对男女赤身裸体纠缠在上面。
灯光太过耀眼,闪得方可言睁不开眼。
本来沉浸在□之中的男女受到惊吓,慌乱之中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匆忙拿过一边的衣服穿上。
做坏事的人心理素质总是比较强悍,方可言她们三个女人当场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而瞿成杰和那个女人已经穿上了衣服,他穿完衣服后还能故作镇定地说话: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谁?”方可言指着那个女人问瞿成杰。
女人望向瞿成杰,而瞿成杰闭上嘴一声不吭。
“说话啊!”方可言忽然大吼,抄起身边的一只花瓶向瞿成杰砸过去,瞿成杰身子侧了侧,花瓶从他身边擦过,砸在墙上,咣啷一声,碎成粉末。
方可言又拿起一个摆件朝他砸过去。
林薇薇冲上去抓住方可言的手说:“可言,冷静点,别冲动。”
冷静?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要冷静,她还有什么可冷静。这个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手挑选,每一个细节都是她反复督公出来,如今却变得如此肮脏,她居然站在这么肮脏的一个屋子里。
方可言身子晃了晃,她有点恍惚:“你说什么?”
“我们今天刚刚领证。”
镜子从方可言手下滑落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地碎末。
很久以后,方可言还一直记得当时的画面,但她忘了自己当时有什么反应。
愤怒?心痛?害怕?颤抖?不,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她连自己有过什么反应都不记得。她只记得后来,她发了疯一样地砸东西,她把所有窗帘都扯下来,扯不下来拿剪子剪得稀巴烂,厨房里的碗碟统统被她砸在地上,满地狼籍,砸完厨房她跑去砸浴室,她拿起椅子砸烂墙上的镜子,又去砸洗手台,可是砸不烂,她砸得浑身酸痛还是砸不烂!
最后,她蹲在地上哭泣。
浴室里的灯光冷冷地照在她身上,
那时候,每天晚上她都一个骑车在昏黄的街道上,路灯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孤单寂寞,可是她一想到未来的房子,心里立刻充满了一种力量,暖暖的力量。
可是这一切全都毁了,原来一切都是泡影,从来不曾存在。
方可言坐在冰冷的瓷转地上,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寒冷的冬夜,那是她与瞿成杰初相识时的野外露营,他们在等日出,野外露水重,他脱了大衣披在她肩上,自己却冻得咯咯直响。
“你不冷吗?”方可言问他。
“不冷。”他向她挤出一个笑容。
后来他每天早上等在她的寝室楼下,替她送早餐,每天傍晚替她打水,送到她的寝室楼门口。
在校园旁边的小树林里,他们抱在一起接吻,护校队的人走过来,手电筒晃到他们身上。
“是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瞿成杰拉起她的手向前跑,风声呼啸着从他们耳边吹过,方可言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瞿成杰,好刺激啊!”
“不要叫我的名字。”风声把他们的说话声,笑声吹得七零八落。
再后来就是他们毕业,同居,现实的压力把他们读书时的浪漫情怀切割得支离破碎,他们为了买房子疯狂地工作,疯狂地攒钱,方可言毕业三年没有买过一件好衣服,每年夏天,她身上穿的都是二十元一件的T恤。每个中午,她吃白米饭就咸菜。一个人时,她一把芹菜吃三顿,一根萝卜吃三天。她舍不得买电动车,每天都骑着辆破自行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夏天,天气炎热,骑两步便浑身是汗,冬天,潮湿,阴冷。就算带着厚厚的皮手套,冷风一过,十个手指立刻冻得没了知觉。
这些苦方可言吃得甘之如饴。她的人生没有太大的理想,只想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买房,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林薇薇对此一直是嗤之以鼻:“方可言,你真是又痴又傻又呆。”
方可言确实很痴很傻很呆,她对自己那么坏,对瞿成杰却极好,他要去面试,她替他买五千元一套的西服,他晚上要加班,她每天都替他炖一锅浓汤,等他回来。
他的手机用旧了,淘汰下来她自己用,她再给他买一个最新款式的。
她从来不曾让他在人前丢过一点面子,他一直嫌她现在这份工作不好,不肯在同事面前承认自己女朋友是个开中介所的,他每次和同事从她中介所门口走过,都装做不认识她,他从来不曾到她店里坐一坐。她忍了,可是忍来的却是今天。
以前瞿成杰总是拉着她的手说,等到买了房子,我们就结婚,结婚后,你再也不用工作,我养你。
一股寒意从地上传来,浸透到她的骨子里。
小区里,警车的铃声响起来,由远而近,那是苏红打的报警电话。他们已经结婚了,这里是瞿成杰和苏红的家。
而他们,是非法闯入者。
2.男朋友结婚了
坐在警车上,靠着冰冷的车壁,当人为的戒备强势松懈下来,一种无边无际的绝望侵占了她的身体。
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拿手抹眼泪,衣袖瞬间湿透。
苏红就坐在瞿成杰身边,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瞿成杰的身体,她的头靠在瞿成杰身上。瞿成杰面无表情,他看都没看方可言一眼。
方可言闭上眼,任那眼泪自顾自地往下流,那一点冰凉,从她的下巴一直蜿蜒至胸部,逐渐消失。
感情可以转淡,爱情可以消失,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曾经深爱过的人,为什么可以这样伤害她?难道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温存,那些体贴,冬天,他拿着早餐站在她楼下等她一小时,她痛经时,他抓着她的手,焦急又无助的眼神,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王幼圆递了纸巾给她,方可言擦干眼泪,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N年前,在某个看守所门口遇上的一个人。那时候她不明白他所说的话,现在回想,才恍然醒悟过来,是不是她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撕裂。
那时她刚进律师事务所,事务所大老板是个心理变态的周扒皮,最怕的事情就是看到底下的员工连续超过两分钟没有事情干。
方可言刚进去,很多事都不能干,不能立案,不能调档,老板把她赶到看守所门口去拉客。
方可言去的那个看守所在个半山腰上,长长的一条水泥路,路两边一棵树木都没有,只有久远的树桩子和从水泥缝中长出来的杂草。
到了中午,太阳出来,火辣辣地照在她背上,方可言又饿又累,坐在树桩上直喘气。七月份,是一年里最热的日子,她身上沁出密密的汗,深色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透出玲珑的曲线,头发与汗水黏在一起。她扯下发夹,抬手挽发。
就是她这个挽发的动作留住了一个男人的脚步。
“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方可言扭过头,看到这座小山坡的脚底下,路的尽头,有一个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
那个男人身穿一件浅色的V领T恤,同样浅色系的长裤,有种说不出的随意清爽。他的身后是灰白色的水泥马路,还有来来往往,无穷无尽,单调又无聊的车子,他的面前是同样灰白色的水泥路。在一片枯燥乏味之中,唯有他,玉树临风,静静站在路的尽头。
方可言就是这样与他认识,当她把名片塞到他手上时,男人弹了一下名片,笑道:
“方可言?这是个好名字。”
“谢谢。”
“我叫丁俊高。”男人向她伸出手。
“你好,丁先生。”方可言在屁股上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清爽,她抬眼对上他眸子里那温柔的笑意,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心里忽然一凛:“丁俊高?难道你是那个画家丁俊高!”
方可言在电视上看到过丁俊高,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他的画拍出了四百万的高价。她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艺术欣赏力,但是对金钱向来敏感。
丁俊高直截了道地问方可言,愿不愿意做他的模特。
“我是名律师,从没想过要做什么模特。”她倨傲地回答。
“女孩子做律师很辛苦。”丁俊高眯起眼看她,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勾引,这种勾引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勾引,而是金钱的勾引。
他似乎在告诉她,来吧,方可言,做他的模特比做个小律师更赚钱。
“做律师是我的理想。”方可言下巴一扬,趾高气扬地说。
“理想?”丁俊高听到这个词后,摇头轻笑:“我没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谈理想这两个字。”
方可言不喜欢丁俊高的这个笑,她双手抱胸冷冷地说:“丁先生,你能成为一个名画家,我想你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的理想吧。”
“你错了。”丁俊高深深地看了方可言一眼说:“理想是需要有经济基础的,你有吗?”
方可言的笑颜瞬间一片死寂。
理想是需要有物质基础的,这句话牢牢地被方可言记在了心中。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方可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暂时放弃律师行业选择了去做房产中介。
丁俊高就是方可言那间中介所的前任老板。这是他未成名前,赖以维生的行业。他一旦成名,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个行业。
方可言从他手中盘下那间中介所后没多久,他就去了意大利。
临走前,她去机场送他,丁俊高问他:“方可言,放弃自己的理想去开中介所,你后悔吗?”
“我才不后悔,等挣够了钱,我一定会重新回到律师界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
“你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做不到?”
“不管怎么样,祝你好运。”他握握她的手。
不管怎么样,是他把她拉到房产中介这条道路上的,他对她有种难以释怀的忧虑。那时,方可言想,你的忧虑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丁俊高对方可言的未来忧心仲仲,方可言的另一个高中同学付梓辛也是如此,当听说她提出辞职后,付梓辛气急败坏:
“方可言!再过几个月你就能拿到律师证了,你就这么熬不住寂寞!你到底有没有替自己的人生做过规划!”他在她面前来回踱步,夸张地扬起手,仿佛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方可言只有一句话:“我得赶在房子涨价前,赶紧把房了买了。”
“买房是男人的事,瞿成杰他怎么不去攒钱买房?”
方可言呵呵笑:“他呆在他那个单位里比较有前途,熬到有正式编制,还得一两年呢,这一两年就得靠我了。”
付梓辛气得说不出话来:“方可言,你让我说什么好,放弃自己的事业去培养男人,这是蠢女人的行为!”
方可言嘻皮笑脸地搭住付梓辛的肩膀说:“老付,你放心,等赚够了钱,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你们可别害怕!”
她一定会像丁俊高一样,重新找回自己的理想。方可言在心底暗暗说。
付梓辛定定地看着她:“这么多同学里,没有一个人是走了之后再回来的。”
“那是他们不是我,你不是说,要和我合伙开律师事务所吗?喂,你一定要等我啊!”
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
付梓辛早就和人合伙开了个律师事务所,而她方可言,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放弃了她从小到大的理想,选择了现实,选择了为他们的未来打拼。可是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她没了钱,没了人,没了理想,三年时间一场空,一切都付之流水。
付梓辛急冲冲地赶来,来接这三个女孩子。幸好他与派出所的人都认识,幸好方可言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还留存着自我保护的本能,她虽然把屋里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气势搞得很足,其实每一样东西都从他们耳边擦过,砸在墙上。
那些东西在苏红耳边炸得震天响,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却连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苏红想告方可言也无从告起。
走出派出所,一路上,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都怕一不小心戳到了方可言的伤口。
还是方可言先开口,她故作洒脱地说:“薇薇,晚上我去你家挤一挤。”林薇薇一毕业就和一个外科医生结了婚,她自己本身又敢拼敢打,短短几年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家里房子大,算是他们几个人中,家底最丰厚的一个。
“行。”林薇薇也故作欢快地说。
可惜付梓辛一开口就破坏气氛:“可言,瞿成杰买那套房子你总共出了多少钱?”
方可言僵了一会儿才说:“总共有三十万吧,十万是借来的。”
“有没有问瞿成杰打借条?”
借条?那时她把瞿成杰当亲亲老公看,把那套房子当成自己的,怎么会想到打收据。方可言脑子搭线了,问道:“没有借条会怎么样?”
付梓辛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亏你曾做过律师,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年的法律。
不过这些话,付梓辛一句都没有说,他只说:“别的也没什么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损失的钱财要回来。可言,你放心,我会帮你。”
“要不要交律师费?”方可言好死不死又加了一句。
这回,付梓辛气坏了:“在我这里你倒是算得门清!”
其实方可言还算是个挺精明的人,平和林薇薇他们出去吃喝玩乐,他们向来AA,从不让自己占别人一分便宜,也不让自己吃一点亏。
亲兄弟明算帐,友谊才能长存嘛。
除了自己老爸老妈,方可言在心里唯一没有算过一点得失的人恐怕就是瞿成杰了。为他,她吃再大的苦,受再大的累也愿意。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付出就有回报,很多时候,你付出的越多,留给自己的越少。
这一次,方可言就吃了天大的闷亏,人财两失。
分手后,瞿成杰一直躲着不见她,提都不提还钱的事。他和苏红举办婚礼那天,付梓辛,林薇薇,王幼圆陪她在出租屋里收拾东西。这个房子是不能再住了,多住一刻,她的心就被狠狠地剜一次。
王幼圆收拾东西时,从角落里找出一幅布满了蛛网和灰尘的画,拿布擦了擦,大声叫起来:“哇,可言,你的画像哎,好漂亮。”
方可言看了一眼,原来是丁俊高亲手画的,方可言的肖像。
丁俊高自从去了国外后,每个月都会寄礼物给她,各地的手工艺品,什么银刀啊,瓷娃娃啊,这东西让瞿成杰看到了,他很生气,全被他扔到垃圾筒里。
瞿成杰不喜欢丁俊高,方可言理解。有时候她还沾沾自喜,觉得他在吃醋,他在意她。后来丁俊高送了画像过来,画像上是他初见她时的一幕,她微微侧过头,抬手挽发,光线热烈而又柔和地打在她的发间,她的脸上。
看到这幅画后,方可言惊了惊,主动自觉地把画交给瞿成杰保管。可是她没想到,瞿成杰连她的画像都这样随便塞在角落里,让它与蜘蛛网为伴。
原来老早之前他就已不在乎她了,只是她从来不曾注意到。
3.两个女人打架
王幼圆和林薇薇顾虑方可言的坏心情,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那边伤春秋悲。她们则不停地跑上跑下,把东西搬到楼下的货车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付梓辛陪她坐在床边。床对面的桌子上还插着几支红玫瑰,那玫瑰应该是瞿成杰买的吧,他买这玫瑰时是不是已经和苏红勾搭在一起了?
玫瑰花瓣枯萎飘落,落在灰尘和杂物堆中。方可言像玫瑰花一样饱满鲜艳的嘴唇,也变得苍白无色。
付梓辛没话找话说:“可言,你放宽心,我一定会帮你把那笔钱追过来。”
方可言嘴唇动了动,想对他笑一下,却又笑不出来,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最爱钱。可是现在,钱追过来了又有什么用?
挣钱的动力没有了,她还要钱干什么?方可言低下头,脸埋进手掌里使劲揉了揉。
付梓辛侧过头,看到她那头乱蓬蓬的头发在他眼前张牙舞爪,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冲动,他想帮她把那头乱发给揉平,她向来不拘小节,可是从来都不是如此邋遢。他伸出手,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最后还是缩了回来。
方可言闻言猛地抬起了头。付梓辛也转过头来看她,她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意思。他的眼睛在问她:可言,现在的我还有机会吗?
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原来他一直存着这个念头。
付梓辛接口说:“高一时认识,快十年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十年的老朋友。”
只是心中存了这个念想,当希望的火苗燃起时,他不甘心毫无作为地让它从手心溜走。付梓辛定定地看了她半天,忽地笑出声来,笑容有点不羁,他用力拍她的肩,大声说:“对,十年的老朋友了,方可言,有我这个老朋友在,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
“还有我们呢。”王幼圆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跑进来,不顾自己满身是灰,一把搂住方可言说:“老付说得对,像瞿成杰这种贱男,甩掉他那是大喜事,过几天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祝你分手快乐。”
“分手快乐!”方可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付梓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终于迫使瞿成杰来还钱了。
瞿成杰臭着一张脸来到中介所,方可言一看见他,立刻拉下脸来,双手抱胸,声音冰冷地说:“你来干什么?”她硬生生把后面“贱男”那两个字给吞下肚去。
毕竟是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那两个字说出口,真正刺痛的只有自己,丢脸的也只有自己。
瞿成杰重重敲了下桌子,把一张支票敲在她面前:“这是买房时你出的份子钱,现在还给你。”
十万?份子钱?方可言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好滑稽。
她冷笑道:“十万?这是我以两分利借来的钱。利息算是我瞎了眼的代价,我自己贴进去。你把我另外二十万存款还给我!”
瞿成杰陡然发怒:“那二十万是我的存款。”
“你的存款?”方可言哑然失笑:“你转正前,年薪税后三万不到,你转正后到今天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时间,就算你年薪十万?这三年来,你不吃不喝不穿不用吗!”
瞿成杰咬着牙说:“我的工资我一分都没动。”
方可言瞪着瞿成杰:“瞿成杰,你别忘了你是个人,说点人话出来。你算算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考研究生,上培训班是谁付的钱?”
“又不是我让你付的这笔钱。”
“你要面子,你身上的外套哪件是低于一千元的?而我呢,冬天的外套,超过一百五十元的我从来都舍不得买,你用最新款的手机,我到现在还在用二百元一只的黑白屏。”
“我没有不叫你买。”
“你三天不吃鱼就难受,我总是想着法子给你弄鱼吃,我天天中午吃豆腐乳你有没有看到。”
“我又没叫你天天吃豆腐乳。”
方可言抬起头,冷漠地说:“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方可言鼻子哼了哼:“你错了,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俗气。只是对你来说,我可能还不够市侩,不够庸俗,不能让你理直气壮地甩掉我,才是我最大的缺点!”
“你怎么如此尖酸刻薄?”
“瞿成杰,你伤不了我,我不在乎你的评价,现在我只要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瞿成杰根本没有打算还那剩下的二十万。
他的那套房子当时买的时候,总价八十万,首付三十万,市值一百四十万。现在,才一年的时间,这套房子的市值已经从一百四十万升值到了二百六十万。
二百六十万!方可言就算手上有五十万,也不够交首付的钱。
可是瞿成杰这个吸血鬼,他却连她二十万的血汗钱都不肯吐出来。
方可言和瞿成杰彻底反目,为了那笔钱展开拉锯战,拖拖拉拉拖了有一个月。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中介所顾客很多,方可言正耐心地给一个客人介绍房子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她抬起头,发现瞿成杰的新婚妻子苏红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冲进来。
这个苏红有毛病吧,方可言还没去找她的碴呢,她居然先送上门来了。
话还没说完,苏红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就给了方可言一记耳光。
“不要脸的贱女人,居然勾引我老公。”她先发制人,乘着方可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抓住方可言的头发,使劲地扯她的衣服:“贱人,把我的钱还给我,还给我。”
“你发什么神经!”方可言推她,却换来更疯狂的撕扯,头皮一阵剧痛,外套的扣子被她扯掉,滚了一地,毛衣扯烂了,塑身内衣扯烂了,她白色内衣的蕾丝边露了出来。
有顾客上来拉劝,全被苏红的跟班推到一边,店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贱货,狐狸精,这个女人勾引我老公,她骗走了我十万元钱。”苏红一边高叫着,一边用她那又尖又细的鞋跟踢方可言的腿。
“你这个疯子。”方可言终于发怒,她使劲扯住苏红的头发,踢她的腿,可惜,她穿的是平底鞋,没有苏红那么大的杀伤力。
苏红指甲很长,十指尖利,张牙舞爪地来抓方可言的脸。这让她抓到那还不得毁容了。
方可言手上用劲,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墙上挂的一幅油画摇摇晃晃,咣当一声掉下来,正好砸在苏红的头上。
于此同时,方可言也被不知是苏红还是她的跟班推了一下,身子向后的倒去,碰到桌沿上。
方可言眼前一黑,半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昏头昏脑,她听到身边一片嘈杂,有人在叫:“报警,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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