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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皇后休夫記.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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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顺治元后休夫记
作者:纯属胡诌
文案
顺治他表姐重生了,再也不愿意嫁给顺治了。
顺治他亲娘重生了,再也不愿意跟多尔衮暧昧了。
于是乎,太后改嫁了。
于是乎,皇后休夫了。
于是乎,没亲娘疼,没老婆爱,
顺治悲剧了。
……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种田文 欢喜冤家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菊花 ┃ 配角:顺治、布木布泰、多尔衮、哲哲、董鄂妃;前朝那些人;后宫那些人 ┃ 其它:民族大融合呀!朝廷大换血呀!
☆、重生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布木布泰改嫁了没,这个千古谜题,亲们就别跟我讨论了吧?这是小说,小说,小说;不是历史,历史,历史!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将与历史无关,与历史无关,无关,无关!以上内容重复一万遍!本文不接受任何吐槽、拍砖、打负分。不喜欢的右上角XX。喜欢的常来看看。俺是老实人,就不求大家收藏文章,收藏专栏了。呵呵
第一章重生归来
顺治元年九月,京郊十里铺。
上辈子,菊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姑姑跟表弟的车驾离北京城只剩十里路,说话就到了,硬是趁着天色尚早,太阳老高,在京郊外扎营,住上一夜。
重生一次,看着圣母皇太后帐篷外,睿亲王大大咧咧掀帘子就进,一旁侍卫、宫女跟眼瞎了似的。菊花明白了。抬头望天,今天天气真好,太阳真红!
菊花笑了,永寿宫多年,已经忘了表弟幼年时期,竟然是这般可爱。
多年宅居老妇心,顶着一个萝莉身子,面对一个毛头小皇帝,纵然心中怨言万千,此时此刻,哪里说地出口?菊花叹口气,走上前来,对着伴架侍卫摆摆手,伸出手来,照着顺治肩膀轻轻一拍,“皇上,您看啥呢?”
小顺治猛地扭头,看清来人乃是表姐乌达布拉其其格,汉语名字叫菊花。一张脸立马吧嗒下来,背着手装圣君,“咳咳,朕看今天天气很好,有火烧云。明天大概是个大晴天。”
菊花抬头,“是啊,天上布满了火烧云,瓦蓝瓦蓝滴。”
顺治小脸儿顿时红了,冷哼一声,扭头闹别扭。一双眼不忘盯着圣母皇太后帐篷,心中暗恨,“多尔衮,你再不出来,朕就要去捉奸了。额娘是汗阿玛的,不准你碰!”
菊花可没心思管小皇帝心里想什么,再叫他一个人呆下去,心里不知该阴暗脑补成啥呢!没准儿,比自己这个在永寿宫终老的老妇还极端。想了想,伸手拉住小皇帝,“走,到母后皇太后那儿去坐坐。”
顺治挣扎着不肯。菊花哪里会如了他的愿,掐着胳膊就往帐篷里拖。侍卫、嬷嬷们紧跟在一旁,只敢看不敢动手拉。开玩笑,一个是皇帝,尽管傀儡,那也是主子。一个是母后皇太后侄孙女、圣母皇太后亲侄女,两宫太后当眼珠子疼,金枝玉叶一般。这两个自己玩闹没事儿,咱要上去拉扯,磕着碰着了,两宫太后怪罪下来,谁负责?
正在菊花与顺治拉扯之时,哲哲在帐内听见声音,派婢女宝音出外察看。宝音一看,菊花格格跟万岁爷俩孩子正扭在一团闹腾呢。咯咯笑了,领着婢女们上前拉架,一同哄进哲哲帐内。
菊花重生后,还是头一回见姑祖母,眨巴眨巴眼睛,扑到哲哲怀里大哭起来。呜呜,姑祖母,您老死的早哇。要是您老在,福临个小兔崽子,才不敢休我呢!呜呜,要休也是我休他。呜呜,忒没面子了!
小顺治一看,满肚子委屈,抱着哲哲胳膊不放,死活要菊花走开。“大额娘,表姐欺负我,不让我抱大额娘。”
哲哲一看,登时乐了,对宝音说道:“瞧瞧,当了皇帝,还是孩子脾气。来,你们俩呀,一个坐在我左边,一个坐在我右边。谁也不偏不向,好不好啊?”
菊花低头咬一口点心,慢慢咀嚼,心中琢磨:明天去看看姑姑吧。这会子,她大概正忙着笼络多尔衮呢!
想想姑姑,身为皇太后,在外人眼里,何等尊贵无比。可谁知道,年轻时侯,为了儿子,她心里有多苦?
母后皇太后帐篷内,哲哲抱着两个晚辈说话,其乐融融。圣母皇太后帐篷内,则是一片凄楚。布木布泰端坐正中,身后是百花屏风。多尔衮站在帐篷正中,冷着脸沉声喝问:“你什么意思?”
布木布泰从书中回神,抬头淡淡说道:“这里是皇太后居所,孤男寡女,还请王爷自重。”
多尔衮仰头冷笑,“孤男寡女?你也知道你没男人?还学什么汉家女子守什么贞洁?咱们满蒙,不兴这一套!”说着,上前就去拽布木布泰胳膊。
布木布泰起身躲开,一把拿出匕首直对左胸,淡淡劝道:“请王爷自重。”
布木布泰垂眸,“我等着。”
此言一出,多尔衮为之气结,甩大步径直出了帐篷,骑马到营地外,深夜打猎去了。
第二天一早,拔帐起营。菊花趁着两宫太后在一起说话,带着奶嬷嬷前来问候,“姑祖母好,姑姑好。”
哲哲笑着应了,把人拉到怀里,好一阵疼爱。布木布泰笑着看菊花在哲哲怀里撒娇。暗暗叹道:好孩子,姑姑重活一回,定要护你幸福安康,再不受那长门之苦。
☆、入主中原
第二章入主中原
菊花抬头,看一眼布木布泰,微微抿嘴,“姑姑,咱们走吧?”
布木布泰回神,笑着点头,对哲哲请示,“请母后皇太后登銮驾。”
这边皇太后陆续登上銮驾,几位公主格格也随行上车,前面顺治小皇帝则是绷着小脸儿一个劲儿瞪多尔衮。多尔衮脸上也没一丝亮色,黑乎乎地跟顺治互相瞪。
范文程、索尼在旁边一瞧,这叔侄俩,干嘛呢?
过了一会儿,还是顺治年纪小,耐力短,支持不住,坐到马车上,哼哼一声,“起驾。”
一时间,山摇地动,中原大地,换了新人,接替前头皇帝,继续奴役中原百姓。
菊花陪着哲哲坐在马车上,马车宽大安稳,一丝也不晃荡,菊花闷着无事,昏昏欲睡。哲哲略微扶额,幽幽叹了口气。菊花抬头,揉揉眼睛问:“姑祖母,大好的日子,您叹什么气呀?”
哲哲笑容略带忧虑,“我是想起先帝长子豪格。不知道,他在南边打仗,怎么样了?”
菊花低头撇嘴,肃亲王豪格是您前任儿子,跟您关系说不上不好,可也说不上好。之所以到现在还有个见面情,不过是您没亲生儿子,没直接矛盾罢了。这会子想这些做什么?
菊花沉默了,这就是制衡之术。怪不得,先帝那么敬重姑祖母。瞧瞧,好人也做了,事情也办了。只可惜,您老人家死的太早了。
哲哲车驾之后,紧跟着布木布泰车驾。此时,布木布泰也在思考,八旗入关之后,该如何稳定朝邦呢?
重活一回,她想保住多尔衮,想和他长长久久。就不能让他执政方针出现大的纰漏,更不能如同上一辈子,让他独揽朝政,发出占房圈地、投充逃人等诏令,直接导致了日后天怒人怨,为郑亲王一伙儿死后清算留下伏笔。
至于可怜的顺治小皇帝,马上就要入主中原了,两个娘,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想他。就连念了他一辈子的亲表姐,此刻也在用心琢磨:自己之所以轻易被废,不仅是多尔衮造下的孽缘,很大层面上,也是清军入关后,蒙古势力日渐衰落,满洲贵族崛起,意图甩掉昔日盟友。蒙古不得不退出政治中心,废后便成了最明确的表示吧?看来,得赶紧跟父兄写信,让他们趁着天下大乱,多捞些政治本钱才行!
顺治皇帝憋屈呀!朕才是皇帝,入主北京皇宫,也该朕走在前面。多尔衮你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走在大路中间,先于朕御驾之前踏马进入正阳门是个啥么意思?好你个多尔衮,你等着。等朕长大了,有你好看!
想着想着,大声喊范文程,“范师傅,朕要撒尿。憋不住了!”
范文程在马上听了,抱着索尼胳膊,恨不得当场飙泪,诺诺应答,委委屈屈问道:“皇上,马上就过正阳门了,您稍微等会儿,到太和殿后头,在那儿行吗?”
这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只听见嘀嗒嘀嗒,水滴顺着马尾一滴一滴滴下来,落在御街地砖上,砸起一朵朵水花。顺治小皇帝舒服了,钻回御驾,张罗着:“快走,朕饿了,赶紧进皇宫找点儿好吃的。”
两旁官员侍卫还好,穿着大红色补服的明朝降臣也罢,都还想着遮掩遮掩,回去堵上嘴,彻底忘了此事。街道两旁,临时拉来做啦啦队的老百姓可就淳朴多了,现实多了。
人堆儿里,也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赶紧的呀,那是龙尿,包治百病。快抢,晚了就没了。”呼啦啦,原本战战兢兢磕头恭迎的老百姓疯了,涌着往前挤呀!好多个汉家妇人,踩着三寸金莲,手里拿着帕子,嘴里嚷嚷着,“让开让开,龙尿沾上就能得子。好兆头,赶紧拿帕子蘸呐!”
吓的官员侍卫们一个劲儿高喊:“退下,都退下,快退下。”挡在御驾之前,提溜着一颗心保护小皇帝。
顺治咯咯乐了,对外头摆摆手,“别急,这东西朕多的是。以后每天早上到大清门外排队去领吧。”
索尼无语,嗯嗯应道:“是啊是啊!”
这边忙乱,鳌拜早就跃马而出,看见顺治还在御驾上对着老百姓咋咋呼呼,眉毛一皱,跨马上前,伸手托住顺治小肩膀,诚挚劝谏:“皇上疼爱百姓,也要顾及龙体安危。如今社稷初定,我主还未入宫,两宫太后銮驾还没进城。皇上且安置妥当,再赏赐百姓。否则,出了事情,岂不是辜负了先帝与八旗子弟对您期望吗?”
顺治见鳌拜谏言,眨眨眼睛,大额娘说过,鳌拜跟索尼都是支持先帝皇子即位的。嗯,那就是忠心于朕,听他的吧。
鳌拜看小皇帝安安生生坐了回去,赶紧吩咐下去:“百姓磕头迎驾,不得放肆。但凡乱动者,格杀勿论。”
有大将严令,局面很快控制下去。哲哲坐在后面车里点头,“鳌拜真乃忠臣也。”
菊花低头没说话,一代骁将,败于少年皇帝之手,这个“忠”字,他未必当的起。
布木布泰听见前面传话,微微皱眉,“睿亲王先于御驾入京了?”
苏麻拉姑低头应道:“是。”
布木布泰叹气,“多尔衮,刚则易折、盛极则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顺治皇帝带着两宫太后并弟弟姐姐妹妹,一堆太妃,排了几里路远,总算依次进入紫禁城中。
多尔衮骑马直到太和殿前,方才下马,看御驾落稳,挤出一丝笑来,要抱顺治下车。
顺治站在车辕上,仰头看着多尔衮,正色说道:“朕乃九五之尊,当自己下车。睿亲王且在一旁候着。不然,大臣们会笑话朕的。”
多尔衮听了这番奶声奶气的话,想要笑,低头忍住,背着手退开两步,“那福临你慢点儿,不用急,有叔父在,大臣们不敢笑话你。”
顺治哼哼一声,弯腰趴到车辕上,两个胳膊抱紧车辕,身子往下探,低头瞅瞅,埋怨一句:“怎么这么高!”
一旁侍卫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抱小皇帝下来。多尔衮一瞪眼,谁也不敢逾矩。文武百官静悄悄地候着,眼睁睁看着小皇帝哼哼嗤嗤,终于胳膊支持不了了,松开车辕,两只脚啪嗒掉到地上。众人皆捏一把汗,呵,居然稳稳站住了。百官朝臣们一阵恭维。
顺治心里瞧瞧松口气,菊花表姐说的不错,朕是皇帝,可不能叫他们知道朕刚才害怕,差点儿尿了裤子。
多尔衮四下扫了一眼,恭维之声顿消。多尔衮这才满意,上前拉住顺治小手,“福临啊,叔父带你去太和殿看看。下个月,就是你登基大典。先熟悉熟悉。”
顺治抬头不解,“朕已经在盛京登基了。为什么还要再办大典?”
顺治抬头,看看金碧辉煌的太和殿,金色屋顶在秋日太阳下光芒四射。抿抿嘴,“这么好的地方,明朝皇帝居然不知道珍惜。傻子!”
多尔衮听了,顺着顺治目光抬头,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哲哲带着布木布泰,乘銮驾直接来到坤宁宫之前。早有宫人奴才们打扫干净坤宁宫内外,迎接主子。
哲哲下车,抬头看一眼坤宁宫,“嗯,果然,中原富庶,皇帝建造的宫殿,哪怕仅仅是皇后居所,都如此蔚为壮观。”
布木布泰笑着扶哲哲就要踏上台阶。菊花急忙叫住,“姑姑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要是顺治多活几年,鳌拜说不定就不会死的那么惨了。唉,这就是命啊!小顺治原型产自我外甥,大家正吃饭呢,他蹲在地上直接尿了。我姐还夸他:“好,知道蹲着尿了。”呃,好吧,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帝王之道
第三章帝王之道
布木布泰愣住,扭头小声说道:“乌达布拉其其格,不许胡闹。”
布木布泰皱眉,正要叫来奶嬷嬷带菊花格格退下,哲哲回头,柔声问:“其其格,你倒说说,坤宁宫哪里不吉利?”
菊花仰头,“崇祯皇帝的周皇后在这儿吊死了,周皇后的嫂子张皇后在这儿难产,生下长子就是个死胎。不是不吉利吗?”说着,跺跺脚,指着地上栏杆影子,“你们看,这个坤宁宫还不是正南正北,明显斜着盖了。怪不得,前朝俩皇后都没生出儿子。”
哲哲沉吟,扭头去看布木布泰,“其其格说的是真的?”
布木布泰想了想,点头,“不止如此。明朝皇后只要是在这座宫殿里住的,要么早早没了男人,要么,生不出儿子。”
哲哲迟疑,“马皇后、徐皇后不都挺好?”
布木布泰轻轻摇头,“那两位薨的时候,北京坤宁宫还没盖好。”
哲哲听了,微微点头,“罢了,既然是长生天的旨意,咱们就换座宫殿吧。”吊死人的屋子,避避嫌也是应该的。
宝音听了,叫来内务府领事询问,何处适宜两宫太后居住。
内务府领事想一番,回禀:“因李贼不知爱护,宫殿多有损毁。只余前朝皇贵妃居所慈宁宫尚且完好。只怕委屈了两宫太后。”
哲哲笑笑,“慈宁宫就慈宁宫吧。这个名字,听着倒适合太后住。领路吧。”
菊花跟着后头,陪着几位固伦公主、格格,重新上了马车,一同跟到慈宁宫。皇太极一帮庶妃不敢乱跑,规规矩矩跟在两宫太后銮驾之后。
至于大贵妃娜木钟带着十一阿哥、十一格格、蒙古女儿淑济,淑妃巴特玛璪,带着蒙古女儿淑玛,分别到承乾宫、翊坤宫两处明朝贵妃寝宫入住。只不过派人来对哲哲说一声,连个面都没露。
菊花透着车窗回头,看着两位林丹汗马车各自入了东西宫院,微微摇头,怪不得日后十一阿哥早早就没了。单看娜木钟做派,两宫太后就容不得她的儿子好过。尤其是姑姑,眼光长远、手段高明,指不定,当年那个贱人,就是姑姑拿来祸害十一阿哥博果尔的。
想起那个贱人,重活一回多年宅居老妇心难得忍受不住,一股郁气涌上心头。咬牙抚上胸口,这辈子,我谁都不恨,唯独恨你个贱人,克死博果尔还不够,居然又克死了我的表弟。贱人,别叫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我打一次,打到死!
十四格格坐在菊花身旁,看菊花柳眉深锁,似有不快,急忙悄声问道:“菊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菊花听了奶声奶气问候,轻轻扭头,对着十四格格微微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儿闷。歇歇就好。”
十四格格听了,急忙伸出手来,去掀窗帘,嘴里说道:“那就透透气吧。”奈何人小胳膊短,急了半天,也没够着。菊花看着乐了,拍拍十四格格,“好了,一会儿就到了。马上下车了。”
十四格格点头,“嗯。”乖乖坐在菊花身旁,握着菊花的手轻声安慰。亲额娘出身低微,亲阿玛又死的早,养成了十四格格与世无争的温吞性子。她羡慕菊格格明朗活泼,羡慕她颇得两宫太后疼爱,更羡慕她父母双全,哥哥疼爱。
尽管年纪小,十四格格也知道,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不过,见到菊格格,就喜欢看她大说大笑,听着她说话,好多烦恼都没了。今日见菊格格难受,十四格格也不开心,陪在一旁,小心看着。
菊花低头,抱抱十四格格胳膊。心中微微叹气,未来的和硕恪纯长公主,吴三桂的儿媳妇,也是个苦命人呐。将来若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不多时,来到慈宁宫外。内务府早就派人好生拾掇一番,将明朝遗妃赶到寿安宫,腾出慈宁宫正殿,给两宫太后居住。腾出后寝殿,给众位公主格格们住。腾出东西偏殿,给诸位庶妃们居住。
因哲哲心里存着亲上加亲的想法,特意留菊花跟在身边,一同住到慈宁宫正殿东暖阁,好叫她跟福临常见面。布木布泰则是占了西暖阁。
到了晚上,一切安置妥当,顺治小皇帝来到慈宁宫给两宫太后请安。本来,按规矩是先到哲哲屋子里,请安过后,再到布木布泰屋里。重活一回,布木布泰也知道心疼儿子,不等顺治下轿,先带着苏麻拉姑一帮人,到东暖阁见哲哲,一同坐下来等顺治,说是皇帝年幼,折腾一天了,就别来回跑,一块儿见了吧。
哲哲听了,点头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你觉得委屈,才没说出来。”
布木布泰笑着低头,“做额娘的,为了儿子,哪里有什么委屈可言。”
哲哲听了这话,想起昨日布木布泰与多尔衮闹别扭,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只得拍拍侄女的手,以示安慰。
菊花在旁冷冷看着,低头不语。姑姑跟多尔衮那些虐恋情深,后世电视剧都演烂了、演残了。做侄女的,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不多时,顺治带着一帮人进来。慈宁宫门槛太高,顺治不好抬腿,奶嬷嬷就想伸手抱他过去。顺治把眼一瞪,“当朝天子,是你能随便抱的吗?还不给朕搬把凳子来?”
哲哲在屋里听见这话,噗嗤笑了。“慈宁宫的门槛高,那太和殿的门槛更高,皇上可要怎么进呢?”
顺治进来听了这话,伸胳膊屈腿行了个礼,扑到哲哲怀里撒娇:“儿臣可聪明了,站到太和殿门槛前头,对着众臣说,太和殿乃是朝廷第一宫殿,要海南百川、广纳人才,如今国家急需人才,门槛不要太高。故而,在朕成年之前,太和殿上,都不要装门槛了。”
哲哲听了这话,更是笑地开心,不住夸赞,“好,我们家的福临果然聪明,有帝王之相。”
此话一出,哲哲心情跟着沉重起来,摩挲着顺治后背幽幽叹气,眼中含泪,捂着帕子啜泣,“先帝啊,你早早的去了,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日子该有多难呐!”
布木布泰陪着掉两滴泪,忍住悲伤,软语哄劝。
顺治趴在哲哲怀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迟疑之时,菊花伸手悄悄拉他一把。顺治会意,慢慢挪步,跟着菊花到殿角站着,小声问:“其其格姐姐,什么事?”
菊花看四下无人关注,小声劝道:“你知道姑祖母和姑姑为什么哭吗?”
顺治点头,“因为汗阿玛没了,她们伤心。”
菊花摇头,“一半一半。她们是怕你表现的太聪明了,遭到大臣们猜忌。你想啊,你那么聪明,什么事情都不用大臣们帮忙,就能办好了。用不着大臣了,大臣就没活儿干。没活儿干就没工钱,他们都要饿肚子了。”
“哦,”顺治撇嘴,你当我傻呀!没东西吃他们不会去抢老百姓的呀!
菊花龇牙,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不得已,换了个说法,“你再想想,跟着你没活干要饿肚子。要是跟着个没你聪明的皇帝,他们就有活儿干了,有饭吃。你说,他们是愿意跟着你呢,还是愿意跟着那个没你聪明的皇帝主子呢?”
顺治摸摸下巴,“嗯,那个没我聪明的。”
“对了,”菊花还没高兴起来,就听顺治说,“可是皇帝是议政王大臣们推出来的,也不是说换就换呐。当初豪格跟多尔衮争那么厉害,不也谁都没争到手吗?”
菊花沉默了,您还真不傻!顿一顿,“是啊,议政王大臣开会,能推举出一位皇帝,就能推举出第二位。先帝崇德五宫生下的皇子里头,八阿哥没了,不还有其他皇子么?没你年纪大,不代表人家没你傻呀!”
顺治瞧一眼菊格格,微微点头,“嗯,十一弟弟是没朕聪明。”
菊花无语了,得,白费功夫劝你韬光养晦了。
提起敏惠恭和元妃海兰珠,别人不知道,布木布泰清楚,那就是崇德五宫其他四宫心里的刺。尤其是中宫哲哲,面上疼爱这个侄女,心里头对着位无冕之后,那是流着血忍让,流着泪看她跟皇太极当着满宫人的面秀恩爱。好容易熬到海兰珠没了,最后定的谥号,居然是“元妃”,元妃那是谁,哲哲自认不敢当这个号。那是原配钮钴禄氏都没能取得的规格。
布木布泰偶尔回想起来,禁不住琢磨,要不是姑姑端庄大度贤惠到无人能比,但凡稍微有一丝气恼流露出来,或者海兰珠与姑姑并非出自同一娘家,再或者,姑姑先于海兰珠没了,皇太极是不是就直接以皇后之礼将她下葬?直接上皇后谥号了?
都说父子相似,按照福临日后对待董鄂氏那番疯狂行为,先前假设那些前提存在的话,海兰珠取得皇后尊号,未必没有可能。
哲哲抿嘴笑笑,“都故去的人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还有我!”菊花赶紧举手报名。原始股要趁早,看住博果尔,先把董鄂氏踢出局再说。
哲哲听了淡笑,“叫你十一弟弟跟你一起读书?福临呐,博果尔才三岁呀。”
顺治张张嘴,“三岁也能读书。”
哲哲笑着摆手,“好了,等你十一弟弟长大,再说吧。”
布木布泰看向菊花,“其其格,你怎么想着要跟皇上一起读书了?”
菊花摇摇头,“我没说要跟皇上一起读书,我是想跟博果尔一起读。”
“哦?”哲哲也奇怪了。
菊花睁大眼睛回答:“博果尔胖乎乎的,跟个小圆球似的,读书读累了,还能把他当球踢。”同窗友谊什么的,最靠谱了。
哲哲看看布木布泰,悄悄说道:“科尔沁家里,还有跟皇上年纪相仿的格格吗?”
乾清宫后寝殿内,多尔衮挑灯看战报,冷冷问地下跪着的小太监,“怎么,皇上要带博果尔一起读书?”
“回主子,慈宁宫人是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不是觉得,乌达布拉其其格字数多,怕亲们骂我骗点数么,将来也能给亲们省一毛钱滴坚决不承认菊花在现代跟 现代卷有任何关系,坚决不能告诉你们这人会在 现代卷里出现
☆、叔父亲王
第四章叔父亲王
傍晚时分,哲哲带着布木布泰,与顺治一同吃些点心。入关之前,满洲规矩,一天只吃两顿饭。大人习惯了,顺治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饿的快。白天忙着看北京皇宫,没顾上好好吃饭。顺治着实饿很了,坐在哲哲怀里,吃的欢实,一个劲儿说:“好吃。”到最后,把小碗舔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布木布泰看着心酸,小声嘱咐顺治奶嬷嬷白氏,“晚上多备些牛乳片,皇上饿了,就给他冲一杯,暖暖地喝了。”
孙氏笑着应下,“圣母皇太后放心,早就备好了。”
哲哲取出帕子,替顺治擦擦脑门儿上的汗,笑着对布木布泰说:“福临出了一身汗,还是别到处跑了。仔细着了风,今天跟我睡吧。”
布木布泰刚要说不好打扰母后皇太后,还是回西暖阁的好。外头就有侍卫抬着皇帝步辇,直达慈宁宫殿下,说是奉睿亲王之命,前来接万岁爷回养心殿歇息。
哲哲沉了脸,“皇上才六岁,从来就没离过额娘。去什么养心殿?回去告诉多尔衮,皇上跟着哀家与圣母皇太后住下了。”
哲哲冷冷瞧了何洛会一眼,“多尔衮八岁还尿床呢,现在不也是摄政王,威风八面?怎么,做嫂嫂的没笑话过他,他倒要笑话亲侄子了?”
何洛会依旧乐呵呵,拱手连称不敢。
菊花打个哈欠,捂着嘴看何洛会与哲哲两厢僵持。姑祖母去的早,她在八旗心中何等威信,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多年后,那些个老王爷、老贝勒提起孝端文皇后,仍然恭敬非常。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何洛会究竟受了多尔衮什么命令,非要冒着得罪姑祖母的危险,把皇上“请”回养心殿?
布木布泰心中叹息,开口笑语:“姑姑,何洛会说的是,皇上年纪大了,总不能老住在太后寝宫。既然轿子来了,不妨就先让皇上去养心殿吧。”
哲哲瞪布木布泰一眼,看她笑着使眼色,只得放人。
顺治扁扁嘴,站起来对哲哲行礼,瞧布木布泰一眼,扭头冲何洛会发脾气,“还不快走,在这儿装柱子呢?”
何洛会急忙应是,弓着腰护着顺治出门。白氏得了布木布泰眼色,赶紧带着几个教养嬷嬷跟上去。
等人出了慈宁宫,哲哲埋怨布木布泰,“你是怎么了?福临那么小,他哪能一个人住呀?”
布木布泰摇头,“不是还有奶嬷嬷了么。再说,您瞧刚才何洛会那个样子,要是不放福临走,怕是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布木布泰笑了,扭头吩咐苏麻拉姑,“去收拾收拾,一会跟我去养心殿陪皇上。”
回头笑着宽慰哲哲,“姑姑放心,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舍得他一人住呢!”
哲哲叹气,抱菊花在怀里,“汉人都说没娘的孩子一根草。瞧瞧,福临这还是有俩娘呢,在他多尔衮眼里,比根草都不如了。”
菊花在旁插嘴,“那不是没爹么。”
布木布泰含泪笑了,“你呀,就你话多。”回过头来劝慰哲哲,“姑姑别急。多尔衮少年没了父母,性子难免桀骜偏执。我们慢慢哄着就是了。他对福临虽然严厉些,多少还是要顾及君臣叔侄情分。”
哲哲看一眼布木布泰,“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末了殷殷嘱咐布木布泰,“等见了他,你也别跟他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柔能克刚!”
布木布泰笑着应下,“是。”
顺治来到养心殿,看看四周,除了奶嬷嬷、教养嬷嬷,一个个的都是生面孔,不认识。想要哭着找额娘,又怕何洛会那个笑面虎笑话。想了想,自己爬到床上,钻到被子里,伸出胳膊对外摆摆手,“都走吧,朕要睡觉了。”
何洛会瞧着好笑,对白氏点点头,“好生伺候主子。”
白氏笑着应下,“那是自然。”送走何洛会,白氏领着几个教养嬷嬷劝顺治起床,给他洗脸,又喂了小半碗米粥,讲了海东青救王的故事,眼看顺治两只眼睛睁不开了,这才哄着他安置。
等白氏带着人熄了灯,轻手轻脚出来,就见布木布泰坐在外间大床上,穿着宽松衣裳,靠着大迎枕,腿上盖着毯子,正对着灯光看书呢。
白氏几个急忙磕头。布木布泰放下书本,淡淡一笑,“忙了一天,都累了,回去歇着吧。皇上这儿有哀家呢。”
打发走白氏,布木布泰扶着苏麻拉姑到里间,看顺治睡的香甜,笑着替他压压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踢被子了,这才站起来,扶着苏麻拉姑的手,回到外面,重新坐回大床上看书。
苏麻拉姑挑了挑烛芯,劝道:“主子,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布木布泰摇摇头,“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苏麻拉姑看劝不动,只得找个荷包,坐在灯下,一面扎花,一面陪着。
一朵花没扎完,外头值夜宫女在帘外说一声:“太后,睿亲王来了。”
布木布泰刚要披件衣服,就见多尔衮大步进来。苏麻拉姑急忙笑着迎上去,“是十四爷呀。您且到外间喝茶,有新进的六安茶,您尝尝?”
多尔衮不理会,径直走到大床前,弯腰展臂,将布木布泰逼到床角,二人鼻尖对鼻尖,呼吸可闻。
苏麻拉姑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小主子总算没叫太后,赶紧小跑进去,哄顺治,“皇上,饿了?渴了?”
就听顺治迷迷糊糊叫道:“尿尿。”
多尔衮在外听着哗啦啦声,笑着喷到布木布泰脸上一口气,“你儿子今天当着全京城老百姓的面儿,好一泡尿撒。”
布木布泰抿嘴笑笑,“你八岁还尿床呢!”
多尔衮无语,“八嫂随口编排的,你也信?”
“我信。”
灯光下,布木布泰一张脸跟青玉似的,没有一丝情绪,“怎么,睿亲王也想学明朝皇帝,在乾清宫宠幸妃子了?”
多尔衮笑了,摇摇头,“吃醋了?你放心,乾清宫内,是你与我两个人的,诺敏我都不让进去。只有你跟我,走吧。福临有苏麻照顾呢,今晚,你只想着我就好。”
布木布泰笑笑,“汉人骂我们蒙古蛮夷,说蒙古女人不知羞耻,男人死了就改嫁。须不知,就是改嫁,也不是见个人就嫁。我是没了男人,寡妇一个。可您摄政王多尔衮,却是妻妾成群。我好歹也是皇帝之母、堂堂太后,比不得娜木钟,乃是败军遗孀,不得已与人做了二房。我就算改嫁,也不能这么委屈。”
多尔衮眨眨眼,“你若嫁,我必大礼娶之。后院之中,你排第一,与元妃诺敏并列。”
“呸!这话你跟诺敏福晋说去吧。等她同意了,再来找我。”说完,布木布泰举起书本,敲开多尔衮胳膊,进到里屋。顺治声音传来,“额娘,我刚才梦到皇阿玛了。他要我好好保护你。额娘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多尔衮翻个白眼,“皇太极,看你生的小崽子!”
布木布泰躺在顺治身边,听着外头多尔衮踱步离开,拍拍顺治被子,“睡吧。”
顺治抱着布木布泰胳膊,“额娘放心,有我在,十四叔他不敢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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