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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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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全集
作者:瑟刃
1、身材未免太佳 ...
*
这是怎么了?
曾梦痕紧紧皱起眉头,只觉着自己再也忍受不住这似乎越发严重的颠簸,肠子和胃都要搅到一起去了!
而这声音再次冒出,却也显然并不是幻觉了。
莫不是在做梦?
曾梦痕被狠狠一惊,熟睡方醒带来的意识的朦胧顿时完全被驱散了开来。
她,她该不会是被哪个精神病人绑架了吧!
心中顿时一凛!
几乎是求生的本能使然,曾梦痕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睁开了眼,曾梦痕却是大惊了!
正如过去略有涉猎的武侠小说电影电视剧中的情节,正背着她的这男人,正在飞檐走壁!
她正这么胡思乱想胡乱猜测着呢,那边,正背着他的人却是又忽然开了腔:“小姐,您恢复神智了?”
她其实是明白的,“这是个梦”这种念头,自欺欺人的成分太重了。她可从来不会觉得这世上有这么真实的梦,真实得她直冒冷汗。
……别这样她又不是成天嚷着要穿越的小丫头!
谁要没事玩什么穿越,她要回家!
这么抱着,她也抬头去看,果然,右边远远地冒出几个黑影,速度极快地移动过来。
只是,看清了这几个人,男人紧绷的肌肉却是缓缓松懈了下来,“令小姐受惊了,请责罚。他们是自己人。”虽然那几个人还很远,在曾梦痕眼中不过是几个比蚂蚁大不了太多的黑点,但显然,这男人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身份。
“没事,是自己人就好。”小心地在心中惊叹了声,她的大脑转了起来。可喜的是,慌张去了不少,脑子也灵活多了。时间虽短暂,她却是又明白了点儿事。
她若当真是穿越了,就应该是所谓的“魂穿”了吧。这种情况的优点是不用自己在异界艰难地从头混起,至少身体的原主人是有亲戚朋友的,谁都可以让她稍稍依靠下。
没办法啊,她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一个好处:“惜命”。
怎么样都好,在哪儿她都一定要活下去!人一死,可就什么都没意义了!
只可惜,她家还剩下半碗东坡肉没吃呢,早知道昨晚头再疼胃再难受也得吃了它!
这些人统一着了青黑色的衣服,站稳了脚后,还什么都没有做,便先对她行了礼。
而这边,这个陌生的男人也停了身子,动手轻易地将她由背姿换成抱姿,落到地上,放下她,见她站稳了,这才跪下,恭敬地垂着头,对她道:“委屈了小姐,请小姐责罚。”而后又道,“追来的人有十个,当已经被属下甩开。除属下外,其他侍卫全部已毙。”
是累极了,还是受伤了?
这厢,曾梦痕正不自主地微微担心起方才于她称得上“唯一依靠”的人,还没有答话呢,就听得方才过来的那几个人中,领头的那个竟是先于她开了口:“混账东西!”显然是在说地上跪着这人。
曾梦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领头人已经几步走到他的身边,狠狠一脚踢到他身上一大块泥泞处。
他顿时一声痛哼,似乎是很疼的样子,嘴唇紧紧抿着,用力深抽了口气才算是勉强归于平静。
“他做错什么了?”曾梦痕忙道。
“是。”她答道,看着地上跪着那男人身上那块被踢的泥泞,那里已经缓缓泛出血来。
她当然不会认为那单纯是那一脚的威力。
“恭喜小姐!”而那边,几个人也暂时不再理睬地上的人,而是整齐地向她行礼,皆道恭喜。
她顿时有些奇怪了,放在受伤男人身上的注意力被略略收回了些。
“为什么恭喜?”她忍不住问出口。
那人看着她,抿了抿嘴,似乎是在收敛着自己的惊异,而后才答:“自然是,小姐莫要担忧。”曾梦痕的脸满是失措,这种示弱显然让他不由得又生了更强的维护之心,“小姐就是小姐,属下们拼死亦要保护的,小姐莫要担心,身为当今丞相大人独女,您日后定然无忧!”
原来如此,过去,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是个痴呆吗?
瞬间的惊讶后,曾梦痕顿时不由感叹起来自己的好运气了。
如果当真是这样,情况就好得太多了。
觉得日子好过得多,她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偏偏还担心自己得意忘形,忙摆出更加忧伤的样子。
曾梦痕听着自称“邱泽然”的这领头人的话,身子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颤。
嘴唇翕合,她几次想要张口,却终究还是放弃了。
这人既然能如此理所当然地这样对她说这处置结果,想来也是认准了她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她刚来这里,自身尚且难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话虽说如此,但对这人的产生的些许好感却也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念他救主有功,从轻发落吧。”
她却还是忍不住将求情的话说了出来。
2
2、忠犬永远大好 ...
*
“念他救主有功,从轻发落吧。”话说得似乎潇洒,曾梦痕却知道,自己是满带着小心的。
如今的她初入这异世,神经过于敏感地连她自己都无法否认,当然,她更无法让自己停止。就像现在,她不过是“顺口”为人求个情,心中都要不自主地紧张半天一样。
曾梦痕随他去了,注意到那个带她回来的受伤男子也跟在后面,动作似乎有些僵硬。想来是体力不支再加上受伤不轻的缘故。
她觉得自己不该坐视不理,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想,也许自己算不上是个善良的女人啊。
*
被邱泽然背着,不久他们便离开了树林,而林外,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正在那里等着。
曾梦痕被邱泽然小心地搀着,进了马车,而后在心中默默感叹这车里真的是和车外匹配得紧。
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还是摆出一副安然的样子坐在软榻上,顺便佯装自然地品尝桌上的食物。
总之,她若能做到既来之则安之,破绽便多半会露得最小吧!
看着邱泽然将车门的帘子拉上,顺便合好了车门,曾梦痕这才大大舒了口气,只觉得身边没了人,身心也都有了不少的放松。
那时候见他们对他的态度,想来他的地位也是很低的,恐怕不会像旁人一样能得骑马的资格吧。
如是胡思乱想着,她忽然又懊恼了起来:哎哟不是说不管的嘛!怎么又想上了!
恨铁不成钢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又向嘴里塞了块糕点,企图用其他的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混账东西!磨磨蹭蹭的!”马车外忽然传来男声,想来是那几名侍卫之一,语气恶狠狠的,而后,曾梦痕便听到了鞭子抽打肉体的沉重声响。
没有骑马的只有一个人,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挨打的是谁了。曾梦痕不由抿了抿嘴,拿着糕点的手也滞了滞。
“怎么回事?”接着,便是邱泽然的声音,“闹什么呢,惊扰了小姐为你们是问。”
“还催什么。”邱泽然打断了他,声音显得有些不耐,“杀了就是。”
“是。”那男子忙遵命道,似乎等这话已经很久了。
曾梦痕听着这话,一惊,登时开口:“不是说他救主有功,从轻发落吗?”话一说完,她又有些懊恼,明明已经下了不管闲事的决心了啊。
“还是惊扰了小姐吗?”车厢外的邱泽然忙应答道,似乎有些歉意。又问,“小姐的意思是留他一命?”
男宠?听到这个邱泽然理所当然脱口而出的词,曾梦痕愣了愣,这地方的民风居然这么开放么?
“有什么关系,一个奴才罢了,和‘男宠’车扯在一起未免可笑。”她一面艰难地咀嚼着这地方的开放程度,一面下意识无师自通地反驳着,“若我不想,量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只是,之前他明明还很厌恶他是个奴隶,不配与她同车,怎么又这么快就答应了?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却也没有多想。
她却是不知道的,在那男人上车前,邱泽然不易察觉地对他说的一句:“看好她。”
虽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
曾梦痕看着上了车便规规矩矩跪在那里的男人,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看了,让这木头上车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趣些。
“自己找个地方躺着吧,看你像是半条命都没剩下似的。”曾梦痕尽量把话说得随意。
“是,谢小姐。”男人毕恭毕敬叩了一头,而后才听话地寻了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蜷缩着躺下。
见他躺了,曾梦痕也微微侧了侧身,又拾了块糕点,她实在是饿得很了。
刚想到这,仿佛是想证实她的猜想似的,男人躺的角落处果然发出了不易察觉的一声异响。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移过来的目光,男人登时利落地爬起身子跪下,以额触地道:“下奴扰了小姐清静,请小姐责罚。”
曾梦痕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而后叹口气:“算了,”递过一盘糕点,“赏你的。”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一切都算是你救主有功的奖励。”
“是,谢小姐。”不出意料地对任何命令无条件遵从,男人叩首道。双手接了盘子,轻轻放在地上,他又扣了一次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曾梦痕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一直都只低着头遵从命令的男人方才似乎是抬头多看了她一眼。
曾梦痕看着这男人吞咽,动作是断然说不上优雅的,却也不很粗鲁。想着他怕算是自己在这异界最亲近的人了,曾梦痕的话也终于忍不住多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怎的,在别人面前说话,她总忍不住谨慎小心,可是,这种谨慎在他的面前就明显淡了很多。
“下奴没有名字。”对面的男人听到问话立即停止了进食,“主人们皆称下奴为‘奴’。”
“对奴隶无需区分。”
“用于护卫主子的奴隶皆习武艺,下奴除轻功外并无可取之处。”
“嗯。”怪不得一个人带她逃了追杀,原来轻功很好?
轻轻倚到车壁上,她又忽然忍不住感叹,在这种没有人权的社会,真是幸亏这身体主人的身份不低。不管怎么说,她的运气都真的是太好了!如是感叹着,她忽然又想起打扰饥饿中的人吃饭是很不人道的行为,忙挥挥手,“那好,我都知道了,你接着吃吧。”
“是,谢小姐。”
*
转眼时间已过了两日有余。
虽然这人的伤至少在表面上看来似乎已经没了大问题,但也一直没有人命令他下车,曾梦痕也就乐得有个人在车里陪着她。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已经不觉得车里多个人是什么不自在的事了。
趴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曾梦痕真的是很庆幸当初把这人要了进来。若是没要,这两天她除了睡就是吃,可就真的是无聊也无聊死了。
咳,某人的身材。
3
3、请您救救他吧 ...
*
曾梦痕觉得自己是真的移不开眼睛了。
当然,收是可以收,会有很多人对此不耻也是自然的。
也就是男人的药上了一半的时候吧,车门忽然被敲响了,而后是邱泽然的声音:“小姐。”
“小姐,已经到了府上了,可要泽然替小姐开门?”
“好。”压下了那不太正常的失落,她答应着。
邱泽然应言开了门,而车里的男人早已在他之前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又自动自觉地跳下车,跪伏到地上。曾梦痕皱了皱眉,先前小说看得多,她也能猜出,他这是要给她垫脚。
“小姐,请。”邱泽然则优雅地伸出手来扶着她,不出所料地将她向男人的背上引。
悄悄犹豫了一下,她却还是踩了上去,貌似若无其事地。
垫着男人的脊背安稳地下了地,曾梦痕顿了一顿,忽然仰起脸来对着邱泽然笑,突兀地问道:“泽然,我马上要去见爹娘了吗?”问着话,眼睛的余光扫到方才伏着的男人此时已直起了身子,却还是跪着的,只是位置移到了一旁不挡路的地方。
忽然的问话,谁知是不是要转移自己对于愧疚的注意力呢。
“这是自然,老爷与夫人大概也等的心焦了。”邱泽然轻轻点了点头,答道,又伸了伸胳膊,做出个“请”的姿势,“小姐,请随泽然这边来。”
曾梦痕点头跟上了,临走时却又悄悄看了一眼跪在不起眼角落的男人。
其实,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众多主子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殊的吧。
……不管怎么样,愿天保佑你吧,保佑你能平安一点,日子好过一点。
*
“薇儿,你可回来了,急死娘了!”曾梦痕还未踏进门,就闻着欣喜的女声混着脂粉香气扑面涌来,想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许是因为面前的并非亲生父母?总之,虽都是很关切的话,曾梦痕却意外地感受不到感动,甚至觉得与面前这名义上的爹娘在一起,还没有和那个没名字的奴隶一起来得舒服。
“爹,吓不着。”她缓缓吸了几口气,而后勾唇,尽量表现得亲密,“女儿虽是无用,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是,谁对女儿好,女儿还是知道的。”轻轻低下头,她又补充了句,“到了爹娘身边,薇儿就安心了。”
“到爹娘身边不安心,你到哪儿安心啊。”另一边,她名义上的娘插上话来,而后轻轻替她顺头发,一时倒也衬出了几分温馨气氛来。
她微微觉出舒心,越发肯定方才的“不感动”定是因为心虚了。
原本她以为,她没有对与她这名义上爹娘的任何记忆,寒暄慰问过后,对这地方的了解再过后,共同话题自然也就没了。谁知道,说些平凡小事加上吃吃喝喝,等到她真正回到她的住处的时候,天已经落黑了。
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唯一住在丞相府的小姐的住处居然偏僻至此,九曲十八弯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
偌大的院子,就是再漂亮,加上她只有两个人在住,也未免冷清得过了分了。
“那是因为小姐的身体。”邱泽然忙解释道。
“如此。”邱泽然点了点头,而后道,“天色也晚了,泽然送小姐回屋休息吧。”
“好。”曾梦痕答应着。
将曾梦痕送回,邱泽然也就告了辞。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很是寻常,只是,谁也没有看到的,离开房间的路上,名为邱泽然的男人一贯似乎极有责任感的脸倏忽变得略微懒散。
*
“小姐,怎么了?”一旁,乖巧的女声忽然响起来。
“没什么。”曾梦痕闻言微微一笑,而后道:“收拾收拾,咱们也该睡了。”
总之,或许干丫鬟这行的都有这本事,这孩子很勤快很能干,会说话会凑趣,活泼大方又听话得很,很快就让她对她有了极大的好感,不多时就已经让她把她当妹妹看了。
“好。”小丫头笑颜盈盈地应了,而后转身去收拾她的床铺,利落地铺好了缎子被,很快便请她躺下。曾梦痕不由又觉出贴心来。
到达这丞相府的第一日,并不难受。
闭上眼,曾梦痕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又忽然睁开了眼。
又叹了口气。
“小姐,您有什么不顺心的吗?”一旁,睡在雕花木床自带的给丫鬟睡的小床上,桃红忽然轻声开口,把她微微吓了一跳:她不过两声低叹,她居然连这个都听得见?
“没有。”她本想敷衍过去,张了张嘴,却又忽然改变了想法。
于是,顿了顿,她终于开口:“桃红,其实,我也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的。”
“是,小姐请开口。”
“救我回来的一个奴隶,你知道吗?”
“嗯,你知道?”
4
4、想救于是救了 ...
*
而曾梦痕也在听清楚她的话时,注意力顿时从“她为什么要哭”移至“那人出了什么事”上!
“怎么回事!”她忙高声问道,声音中带着的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慌张。
曾梦痕听她半天也没说出来对她的问题的答话,顿时不耐了,前所未有地,她对着个还抽噎着的小丫头,不去安慰,反而厉声喝道:“我问你,他怎么了!”
“受罚?”曾梦痕微微一愣,脑中瞬间闪出了她离开时,那男人还明显苍白的脸色,忙不迭起身,“为什么受罚?”她不是已经求过情了吗?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曾梦痕腾地坐起身来,胸膛不住起伏着,掀了被子就要下床。那桃红也忙起身去点了灯。灯光摇曳着,黑暗的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曾梦痕看到了桃红脸上肆意纵横的泪痕。
也许是光亮让人看见的更多的缘故,曾梦痕就在那一瞬间忽然清醒了许多。她谨慎地问了句:“你和他有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忽然替他向我求情?”
话不像是在说谎,神态就更不像了。
“那,他受的是什么罚?”虽然已经鬼使神差地在心中暗暗定下了要去救他,但她终究还是脱不去小心谨慎的。这么大半夜的急吼吼跑过去,怎么着也是太过招人怀疑了。
若受罚算不上重,她想,等着明天装成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去要就再好不过了。
曾梦痕身子一颤,“什么?”无意义地话说出口,还没等到桃红再次开口,她就匆忙地向门外走,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换衣梳头,忙招呼着:“桃红,快替我更衣。”
桃红赶忙应是,手脚同时麻利地动作起来。不多时,就已经替她梳好头发换了衣服,只等着出门了。
而曾梦痕也在这段时间内稍稍冷静了些:不管罚的是不是严重,这大半夜的她为个奴隶专门跑去刑房终究算不得正常。
于是,她便一直在心中盘算着能让人最不生疑将那人带出来的借口。也算是急中生智吧,这么短的时间,倒还真让她想出来一个。
等真正理好了衣服走出门的时候,她已经沉稳了很多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在心里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个不算很熟的男人一次次伤脑筋,她只是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她想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下意识摇了摇头,似乎是企图摇去自己这有越来越繁杂趋势的思绪,曾梦痕告诉自己,对于这件事,还是就按照感觉和本能走吧。她总觉得若现在不救他,不管他会不会因此而死,她都会后悔的。
只是,一路思绪繁杂的曾梦痕却是没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桃红三分满足感动七分无奈愧疚的神情。
*
走了这么久才到地方,她却是不太敢进去了。
紧张自然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却是这地方的气氛:阴森森窜冷风还是其次,只是站在门口都能隐隐嗅到的血腥味才真的是让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只是,一想到那男人就在这地方受那般吓人的苦楚,指不定下一刻就会丧命,她此时嗅到的说不准就是他身上的血味儿,她的胆子顿时奇异地大了起来。
来都来了,在这里站着算什么?
摇了摇头,她叹自己不想做圣母,可是却似乎一直都在做。
罢了,不管怎么样,她顺从的是自己的本心。她不想让他受什么苦楚,更不想让他死。
握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觉悟和勇气,她定了定心神,而后在自己的大腿根细嫩处狠狠掐了几把,直到痛得生生冒出了眼泪儿才满意。如此,就算是做好准备了。
为免得出什么意外的变故波及了桃红,曾梦痕便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独自进去。
深吸几口气,她踏入了刑房。
也许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缘故,刑房里并没有人拦着她。她那时有一瞬间的奇怪,奇怪这里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惊异她一个娇小姐居然会来这种地方的。只是,她却也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这地方给她的毛骨悚然和她对那男人的担心足以冲淡这小小的疑虑了。
过去的曾梦痕从来没有想过,天底下竟还会有这样的一种地方。这地方没有她想的那样遍地血污肮脏不堪,它被收拾得挺干净的。
也许正是因为她甚至找不到这令人不悦的气味的来源,这地方给她的阴森恐怖感更甚了。
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走廊的转角处,是一个房间。鞭打声已经清晰可闻了,显然,她不想看到的那情景就正发生在那房间里。
然后,她宁愿她没有看到过什么!
出生在太过和平的年代,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景象。再真实的电视剧也比不过这近在眼前的视觉冲击。
她以为绑在刑架上的那人不是那个男人,可是,稍作确认之后,她也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所谓“不是他”不过是她对于自己的心理安慰。
刑架上的他,掩不住的好身材依旧,只是,此时,更加夺人眼球的,却不再是那黄金比例肌肉匀称的身材了。
这伤痕累累的身子,就在不久前,刚刚好好地护着她逃脱追杀。就在不久前,他还老实地跪在那里任她观赏过。
曾梦痕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用不着掐大腿了,她完全可以直接入戏。
擦了擦面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漫延开来的眼泪,曾梦痕忽然冲进那房间,先“啊”得大叫一声,又大睁着泪眼向后退了两步,仿佛被眼前的情景狠狠吓到了一般。然后,她才一个转身,哭着跑向一旁一直饶有兴致地观刑的邱泽然。
“泽然!”流着眼泪儿,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邱泽然的身边,似乎是极害怕的样子,“泽然,这是怎么回事啊!泽然,你救我,我害怕!”
5
5、纠结感情什么 ...
*
“小姐,出了什么事?”关切的声音,只是,泪眼朦胧的梦痕却是没有看到邱泽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实际上,玩味过后,他的神态语气都是无可挑剔的担忧与紧张。
而此时,曾梦痕已经忍不住默默腹诽眼前人的混蛋属性了。那人因为被打成那样吓到人居然还是他的错了?
扁了扁嘴更加入戏,梦痕几乎是立即喊了出来:“别!”用更加惊恐的声音。
“什么恶梦啊?”梦痕的表现似乎是成功地激起了邱泽然的保护欲,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着,“那都是假的,小姐怕这个做什么啊。”
“它说什么?”泽然扶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过,好在,这也正中了她的下怀,免了她的多费脑筋和唇舌了。
曾梦痕觉得自己的笑容更僵硬了,却还是勉强地继续弯着嘴角。总之,在这地方逗留了这么久,目的也总算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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