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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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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声音
绵绵的春雨下了整整一天,把整座城市洗得凉爽清透,干干净净。待雨丝方住,薄霭后的斜阳便急不可待地露出了红彤彤的笑脸,把西天照映得绚烂辉煌。
周筱青看了看表,五时整,终于捱到下班时间!她快速收拾好桌面,并把一团废纸丢进塑料纸篓,拿了包,以百米赛跑速度冲向电梯.靠!又超载了!见鬼。
索性楼梯下去吧,十九楼耶,不管了!
“不去。”周筱青和王娜边下楼梯边说话。
“不去别后悔啊,今天可是有两个大帅哥参加呢!”王娜得意地说。
天知道王娜又从哪弄来俩帅哥,周筱青想。
“你知道我唱得不好,去了在帅哥面前出丑啊?”周筱青说。
“哎,凑热闹呗,谁在意你唱得好坏呀!再说了,你唱得太好我还不找你呢,到时都把你当歌星崇拜着,我往哪摆呀!”
“呵呵”,王哪的直白把周筱青逗乐了。
王娜见周筱青笑了,用手把脸颊的头发往耳后一塞,“同意了?走吧,咱们先吃点饭去!”
“娜娜,我真的去不了,家里有事呢!”周筱青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身旁涂着亮粉色唇膏的大美女。
“什么事比和大帅哥一起玩还重要啊,难道你已经心有所属?邂逅了梦中情人?”
“哎呀不是了!”周筱青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嗲,郁闷!二十六‘高龄’了都。
“我说筱青,你最近怎么啦,总喜欢离群独处,全不是以前的你了。哎算了,看你那可怜样,放你走吧!”王娜耸了耸肩膀,脸上现出又失望又无奈的表情。
“不好意思了娜娜,你独自欣赏那两位帅哥吧,最好‘剩女’生涯就此结束!”说完,周筱青冲她吐了吐舌头,跑向站台。
周筱青和王娜是同事又是朋友,两人年龄相仿,性格迥异,王娜细致活泼,周筱青低调且大大咧咧,生活方式也不同,王娜注重物质享受,筱青崇尚自然简约。如此相异的两人如何能成为朋友?两人皆“剩女”也!对于“剩女”这个称呼,两人的态度一致,一笑了之,偶尔还以此自嘲一下。
进了家门,周筱青放下手袋,洗了手,感觉口渴得要命,倒了杯凉开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正享受全身舒畅之感受,忽听得一阵丝丝的声音,象风吹过柳枝,又象是什么东西从高空急速落下与空气发出的摩擦音,周筱青的心提了起来,暗道,“又来了!”
那声音听起来飘渺而空灵,且有些断断续续,但因为发生的怪异,周筱青宁足了百分之二百的心神来听,还是能听懂大概的内容。
“那日,上天让我们相遇,我的心魂在你身旁围绕,笙簧知我的悲,圆月知我的泪。万能的神灵啊,却不顾地上的蔷薇!”
那声音越唱越沙哑,最后竟变成哭泣。大约过了三分钟的光景,声音才渐渐消失。
周筱青站在那里,早已忘了紧张而听得如痴如醉,待到那声音渐渐隐去,才回过神来,急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你能看到我吗?蔷是你爱的女人吗,她为什么不爱你?”她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边说边调整着身体的方位,希望他能够听到。
她惊叫一声,忙蹲下来收拾,忽然手上一痛,天,食指上有血流下来。
“这是怎么啦?”周筱青的妈妈开门走进来,见女儿蹲在地上捂着手,问。随即看见地上的碎玻璃,忙道:“青青,怎么这么不小心,老是改不了毛毛草草的毛病,一点不象个女孩子。”边说边拿了消毒水在女儿的手指上抹了抹,贴了邦迪创可贴。
妈妈说了半天,见女儿一直低头不语,忙去放好了扫把走上前来,用手摸了摸周筱青的前额,“没病啊”,“青青,这些天你有点反常,发生了什么事吗?”妈妈关切地问。
周筱青回到房间,关上门往床上一躺,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想把凌乱的思绪理理顺。
从话语的内容听来,这个男人正在经受着感情的折磨!
会是怎样一个情感故事?周筱青想,是受着暗恋的折磨,还是遭遇了被叛,或是一对孔雀被强行拆散?对了,莫非他爱上的那个叫啬的女人原来是他的亲妹妹?不不当然不会了,那只是爱情小说和影视剧里的杜撰;
从目前看来,发出声音的人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因为每次他都是自说自唱,无论自己怎样试图和他对话,他都毫无反应,而他说话的内容都离不开一个叫“蔷”的女人!
想到这,周筱青懊恼地翻了个身,那个蔷一定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吧,不然怎会有如此深情的男子为她魂牵梦系,痛不欲生。自己活了二十六年,还没经历过一场真真正正的爱情呢!
周筱青的心绪有些纷乱,她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思索着。
自己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也相信人类的科学尚有很多无力解说的事情,可从来对鬼神怪之类传闻付诸一笑,因为它们并没有一件是她亲身经历。而如今,如此怪异的事情竟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只能不停地猜测,想象!
周筱青感到自己不能再被动了,心底里沉睡的好奇心已被彻底激活,心底那一丝恐惧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力量!
第二章 会说话的古镜
吃过晚饭,周筱青和妈妈照例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妈,我有话要对您说。”周筱青神情郑重地道。
妈妈似乎并不意外,关了电视,等着女儿开口。
“妈,这几天,您,有没有,听到一些,声音?”周筱青试探着问,她不想妈妈害怕。她了解妈妈,她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这也是这些天一直没有问她的原因。
“没有啊,什么声音?”妈妈一脸询问的表情。她没有听到!这在周筱青意料之中。因为如果她也听到了,不会没有一点变化,但她很平静,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啊?”妈妈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抓住女儿的手,“什么,你再说一遍?”
妈妈果然害怕了,周筱青想,这种恐惧也感染了她,和她心里的勇气不断对抗着,“妈,别怕,我们屋子里确实有人说话,这五天来,我每天都会听到,我相信那不是我的幻觉。他好象没有恶意的,他甚至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只是在说自己的话。”周筱青急急地说。
妈妈睁大眼睛仔细地听着女儿的每一句话,许久许久不出声。
“妈,您不相信我吗?”3分钟后,周筱青打破沉默。
妈妈缓缓地摇了摇头,又使劲地点了下头,“不,妈相信你。放心,妈妈没有害怕。”
周筱青松了口气,“妈,现在我想尽量弄清这件诡异的事情,当然,这十分不易,甚至根本不可能,但我相信这件事的发生一定不是偶然。”周筱青边说边观察妈妈的表情,希望从中获得支持的力量。
妈妈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不经意地盯着某处,似乎在努力搜索一段散失的记忆。
“妈,我记得您有一位朋友,是一位有名的神经科专家?我想您带我去检查一下,是否我的身体存在问题?”虽然周筱青自信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但还需得由专家处得到确认。
她满以为妈妈会马上拿起电话联络此事,可妈妈却仍然木然地坐在那里。良久,终于拉了女儿的手,“来!”
妈妈并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而是拉着女儿到她的房间。“等着,”她说。
周筱青诧异地看着妈妈。只见她转身打开一只锁着的旧皮箱,从箱底取出一个墨绿色布包,打开,里面还是一个布包,这样接连打开好几层,终于露出一个物件。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物什捧在手心里让女儿看。
这是一面约七八厘米见方的青铜器,正面是光滑的平面,背面刻着一些花纹,中间有一个凸起的方钮,整个看上去象一面小巧的铜镜,不过镜面却很黯淡。周筱青用双手轻轻拿起它向脸上照了照,只映出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对,它是一面镜子。”妈妈朝女儿点点头,“古人用的镜子,我们的家传之宝。”
周筱青瞪大了眼睛看着妈妈,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这实在、实在太意外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家有这个东西?它和我家发生的怪事有什么联系吗?”周筱青一时懵了,本来正在谈一件怪事,却又突然间知道家中居然有件家传之宝!按常理,自己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可此时她的心被层层迷雾笼罩,根本忘记了所谓“宝物”的意义。
“当然,既然是家传的宝贝,又怎会是普通的物件呢!”周筱青有点不耐烦,恨不得马上知道原委。
“你这丫头!改不了性急的毛病。”妈妈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清了清嗓子,“从外表来看,它是一件普通的铜镜,是古董。但却是一件会说话的古董!”
“会说话的古董?”周筱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看着妈妈。
“这件古董年代相当相当久远,以至于传到你太姥爷那代的时侯,已弄不清楚它的来历了,只知道它是一面会说话的古铜镜。据说我们老祖宗还能和它对话呢!当然这些都是早已无人证实的传说了。不过听你外婆说,拥有它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听过某些声音,你外婆就曾听到过人声,情形和你遇到的情况相似。我因为并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把它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倒也真管用,当然了,也可能是我的灵性不足吧,感应不到宝物的信息。”
妈妈的话让周筱青想起了白雪公主后母的魔镜,“妈,这听起来真象是童话!”
妈妈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如今你也遇到了这怪事,我还真的有点不相信呢!”
“要不是我也遇到怪事,您还不让我知道我们家有这么一个宝贝呢!”周筱青作生气状,心里却明白妈妈的苦心,她是不希望因为一件不寻常的东西可能触发的怪异,干扰女儿平静的生活。
妈妈知道女儿口不对心,也不多解释,只说:“傻孩子,该给你的时候妈妈会给你的,我总不能把这么珍贵的家传之物带到坟墓里去呀!”
周筱青心底飘过一丝感伤。“那,又怎么能确定我听到的人声是铜镜发出的?”她问。
“如果不是铜镜所发,你又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呢?”妈妈反问。周筱青一时语塞,真的,她又能有什么合理的科学的解释呢?何况这件宝物已经被祖上定义为会说话的镜子!
沉默了一会儿,妈妈接着道:“也许我们不该用“听”到镜子“说话”这些字眼。”她特意加重了“听”和“说话”这几个字的语气。
“那用什么?”周筱青问。
妈妈想了想说:“如果镜子真的发出声音,让别人听到,那又为何只有你听到我却听不到?远的不说,你外婆就曾亲口告诉我,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古怪的声音!”
周筱青拍了拍脑袋,恍然说:“我明白了,是不是镜子能够发出或传递某些信息,使某人能够感应得到?!”
妈妈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猜测,如果铜镜真的是一件神奇的宝物,那么使人能够感应到它的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妈妈被女儿的突然之举逗乐了,满眼笑意地嘟哝:“年龄老大了还不嫁人,整天象小孩子似的撒娇!”。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不喜欢女儿的吻!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好了,不早了,去睡吧。”妈妈小心地拿过宝镜又层层地包了起来。
“明晚再说,睡吧!明天你不是还得起早开会吗,别迟到了!”妈妈打断女儿,推她出门。
洗过澡换了睡服,周筱青躺在自己的床上,内心却始终无法安静,打开电脑上网,更觉无聊。一个念头闪过,嘿嘿!
蹑手蹑脚地走到妈妈房门外,听了听,妈妈呼吸声很均匀,知道已然入睡。轻轻推门进去,借着微微的月光,周筱青看到放宝物的箱子居然没有锁,想是妈妈忘记了吧。她顺利地打开箱子,拿出那个布包,贼一样回到自己床上,长舒了一口气,从小到大第一次耶,要是被妈妈抓到,又要说她没有女孩子样,难怪嫁不出去之类的话了。
第三章 活祭
迷蒙中,周筱青感到有一种声音在远处飘,很多很轻,伴随着小鸟的鸣叫,忽远忽近。
“这么早开电视干嘛,我还睡着呐!”她含混不清地嘟咕,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困,眼皮一点也睁不开。
使劲儿翻了个身,接着做梦,突然身下一凉,感觉不对,“呀,会不会地震了”,她脑中电光石火,整个人几乎直跳起来,边喊着“妈,地震了!”半闭着眼往外冲。
慢点,哪里不对哦,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撞到自己的那个“人”。
“是什么人?竟敢扰乱祭祀,亵渎先灵?”随着一声断喝,好几个人出现在周筱青旁边,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络腮胡子,“你,你!”他显然是想继续怒责,可却只张大了嘴巴,瞪眼看住周筱青,其他几人与他的表情别无二致,好象突然受到惊吓的是他们一样!
周筱青气往上冲,转过身来道:“我还正想问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他们听了周筱青的话,终于将眼光从她身上挪开,彼此面面相觑,似乎很奇怪她会如此问。
经刚才一吓,周筱青的睡意早逃到九宵云外了。此刻,趁着他们正疑惑,才得以关心自己的处境,眼睛向远处一扫,MyGod!这,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是一个用四四方方的院落,院子的四个角上分别有一棵生长旺盛的松树,院落两端各有几级台阶,通向前方一座庙宇般的古老建筑,而就在离周筱青不远的地方,有一张案几,几上摆着那个差点让她一命呜呼的猪头!
周筱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口胃液吐在地上,手抚着胸刚想抬头,咦?那几人居然穿着裙子?好奇心让她忘了胃中的不适,仔细打量起他们几个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络腮胡子喝道,边用复杂的眼神观察周筱青,好象她是一个怪物一样。
哎呀遭糕!周筱青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衣睡裤,赤着两脚,咦?地上有东西那么眼熟,原来是家传之宝铜镜也!怎么办,当然不能马上捡,赶忙挪了挪身体将它挡在身后,家传之宝,无论如何不能丢了!
“快说!”络腮胡子不耐烦了,用手指着周筱青道。
“好啊,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得先弄清自己在哪里。
“你说!”络腮胡子放下指着周筱青的手,神情稍有缓和。
“告诉我这是哪?”
“这是虢国卿士司马大人的封地映邑,此庙为本大夫的家族宗庙。”络腮胡子傲慢地说。
周筱青愣住了,除了宗庙这几个字,她全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虢国?什么封地?居然还有大夫和卿士?这都是历史书上的名词啊,——莫非自己到了古代?一夜之间自己就到了古代,还站在人家的宗庙里?那么那猪头是用来祭祀先人的了?
正想着,见宗庙的大门口又陆续地走进了十几个男女,他们的衣着和眼前几人的衣着一样,只是女子并没有戴冠,而是将头发简单地束在背后。
她们马上发现了周筱青,边走边好奇地打量起她来,待到得近前,一个年长的女子对络腮胡子道:“五弟,这是什么人?”
络腮胡子不答,向周筱青走近了一步,眼睛骨碌骨碌在周筱青脸上打转,道:“这回你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吧?”
周筱青心里有气,大声喝道:“快回答我,否则休想知道我是谁!”
笑声嘎然而止,那几人斜眼打量着周筱青,络腮胡子道:“你,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水里冒出来的吧,天子是谁?当年周天子争戎伐蜀,三分天下有其二,牧野一战定乾坤,今穆王姬满在位,你说天子是谁?”
周穆王?感觉并不陌生,多亏自己平时有看书的习惯,周筱青在脑中快速地翻着史书,对了!周穆王是昭王之子,那么,是西周?自己回到了西周?看那人虽言行粗陋,倒不象是在开玩笑。
周筱青使劲掐掐了手臂,好痛!那么不是梦了?自己真的回到西周,和宝镜一起?上帝啊!
“这么说这里是西周了?”周筱青似在自语。
“什么稀周冬周的,这里就是周天子的王国!”那人厉声叫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啊,打死他也不会知道若干年后的事情!周筱青想。
“现在,说吧,你是什么人?”他再度用手指住周筱青。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就当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周筱青答,说的是实话,要他相信自己是来自公元二零零九年的客人?还是要他相信自己是穿越时空几千年的不速之客?
“来人,把她绑了,架柴生火!”络腮胡子命令身后的几人。身后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出为难的样子。面对眼前这个鲜活的身材曼妙的女子,一时下不了手。
“还不动手?”络腮胡子喝道。
“慢!”年长妇人喝止道,“五弟,今天是祭先灵的大日子,你不可乱来!”
“这女子来历不明,已惊扰了先灵,唯有焚之祭祖,才能安抚先辈亡灵。”被称为五弟的络腮胡子坚持道。
年长妇人正色道:“现周天子敬天爱民,礼治天下,焚之有悖天子之义政,失礼于民,你难道不明白?”
络腮胡子本不是真的想将周筱青焚祭,只是气愤于周筱青的态度,想吓她一吓,见年长妇人动了气,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却又不想马上收回命令,故而站着不动。
一个白脸随从见状,眼珠一转,满脸带笑地上前拱手道:“大人,若先灵在上,也不希望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何况大夫任州中要职,族人都看着您呐,若在族人面前留下是非口实,得不偿失啊,还望大人饶她一命,何必与这无礼之奴计较!”
年长妇人闻言微微点头。
络腮胡子闻听也只好下了台阶,道:“好吧,那就暂且饶她一命,来人,把她绑了关起来!”
“是!”白脸随从高兴地答应着,随即又道:“大人,我还有件事相求!这女子虽奸滑无礼,怪模怪样,来历不明,但面相还过得去,身子也轻灵,何不将其送到都中司马府,给卿夫人去役使,没准还能赐个赏呢!”
络腮胡子想了想,“这个主意倒不错,就差你去吧!”说完,准备祭祖去了。
岂有此理!周筱青想,一个大活人竟然说杀就杀,说放就放,说送就送,奴隶一样!呜呼!虽然自己很喜欢历险,可一下子回到西周,还沦为奴隶,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周筱青欲哭无泪,想想此刻,妈妈一定急得团团转呢,报警、刊登寻人启事、以泪洗面,哎,可怜的妈妈!
“起来!”白脸随从对周筱青吼着,边动手拉扯她。此刻的他,已不似刚才那副卑微的模样。周筱青心里厌恶,喝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起来!”一边将宝镜拿在掌心,趁那人不注意塞到上衣口袋里。
“你这女子脾气很硬啊,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嘿嘿,到了司马府,看你还敢乱喊乱叫!”边说边拖了周筱青向院外走。
众人等见风波已过,都去忙祭祖事宜了,年长妇人望着周筱青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自去了。
第四章 有人偷窥
司马府门外,几个身穿艳丽长衫的小孩子挤在一起。
“快来看呀,进去一个怪怪的人!”
“她穿的衣裳好奇怪呀!”
“还赤着脚!”
“去去去!回家去!”一个府卫过来喝走了小孩子,“砰”一声关了府门。
司马府是司马大夫一家的府邸。
周筱青听到身后大门砰然关闭,不禁心中一紧,这深院高墙,除非自己生出翅膀,否则别想出去。
“这边走!”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在前面引领着。
“快走!磨蹭什么!”白脸随从回过头来对周筱青喝道。
周筱青不理会白脸随从,边走边观察起眼前的院落来,想看看这司马府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绕过一面影壁,前面是一个整齐干净的院子,院中两棵高大的垂柳正随风摇曳;往前,是左右两处门厅,门厅中间的游廊通向一个阔大的院子,院东西两排厢房,院边两处石阶,院角两处花坛,坛中花草茂盛,芍药浓香,绿草缱绻,彩蝶纷飞。
怡人的景色使周筱青心情顿感轻松,与早上庄严肃穆的场景比起来,这里又让她看到了生活,看到了希望。
穿过院子,是一个极大的厅堂,厅堂屋顶嵌有板瓦,屋檐的瓦片和木门框上绘着美丽的图案。
“这里一定是客厅了!”周筱青想。果然,那管家说:“到了,待我去秉夫人。”
白脸随从谦恭地拱了拱手。
那管家进了厅堂,隔着半掩着的两扇木门,周筱青听到他正与一个老妇人说话,不一时,那管家出来道:“夫人让你们进去!”
周筱青跟着白脸随从进了厅堂,厅堂十分整洁古朴,南窗下黑白杂绘的竹席上,坐着一位衣着华贵形容端庄的老妇人,老妇人正用一种奇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老妇人身后站着一长一幼两个妾奴,身前置一彩玉凭几,几上一盘鲜脆欲滴的白梨;
西面置两张彩边蒲席,蒲席上坐着两位俊朗的公子,此时他们也在打量着周筱青,眼中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两位公子前面置一张素色漆几,几上随意摆着两册竹简;
北面立着一幅屏风,屏风后面可见素白的幄帐。
“夫人,就是她。”白脸随从向夫人行了礼后,手指着周筱青。
夫人点点头,目光却没离开周筱青的脸。
“快见过夫人!”白脸随从向周筱青喝道。
周筱青鄙夷地瞥了白脸随从一眼,傲然地笑笑,才向夫人道:“想必您就是这司马府的卿夫人了?我叫周筱青,很高兴认识您。”
堂内的几人显然没有想到周筱青这样见过夫人,眼中现出惊异的神情来,除了两位俊朗的公子,夫人和白脸随从面孔皆微微变色。
“这是你带来的?怎么如此无礼?”夫人沉声向白脸随从道。
白脸随从怒视着周筱青,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无礼的东西,竟敢这样对夫人说话,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举手欲打周筱青。
周筱青定定地站着,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凭生最鄙视这种人,她心道。
“住手!”坐在蒲席上的圆脸公子喊,“这是什么地方,容你随便打人?”
“是!”白脸随从被公子喝止,忙放下举起的手,向夫人道:“夫人,您别动怒,臣刚才已经说过,她就是一个奸滑无礼,怪模怪样,来历不明的贱奴,如果,如果夫人不留,我这就带走,这就带走。”
两位公子闻言一起将目光投向夫人,甚是紧张。
“谁说我不留?”夫人站起身来,踱到周筱青面前,看了她一会儿,威严地道:“以后你就叫青!”
白脸随从见买卖成交,大喜,道:“多谢夫人!”
“季于,去带他到厢房,取些果脯干肉给他,再赏他几个贝。”夫人向站在门边听命的管家季于道。
“是,夫人!”季于答应着。
白脸随从喜滋滋地向外走,到得门边,向周筱青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神情象是在说:让你无礼,以后有你受的!
夫人再看了一眼周筱青,出了门,两个妾奴也随之跟了出去。
堂内只剩下周筱青和两位公子。
“来,吃梨!”圆脸公子见夫人出门,从席上跳将起来,拿了一只梨热情地递给周筱青。
周筱青一愣,没想到夫人冷漠,公子倒很热情。自己倒真的又渴又饿,也不客气,道了声“谢谢”便拿过梨吃了起来,圆脸公子见周筱青并不客气,也高兴起来,笑笑地看着她,看他笑,周筱青也笑,嘴里的梨汁差点滴下来。
“三弟,看她吃的我都想吃了,不如我们也来一个?”一直坐着笑看他们的方脸公子站起来,边说边拿了两只梨,走到两人身旁。
“好啊!”圆脸公子从方脸公子手中取过一只梨,淅沥哗啦地吃了起来。
三人一边吃梨,一边随意的聊着。
“我叫周筱青,你们叫什么?”周筱青问。
“我叫叔子烈!”圆脸公子答,“他是我大哥,孟子宣!”
“真高兴认识你们!”周筱青由衷地说,他们给了她穿越以后第一次真诚和温暖。
“青,跟我来!”不知何时夫人的一个妾奴已转回到门外,向周筱青招手。
“去哪?”叔子烈问。
“去梳洗!”妾奴恭敬地回答。
**********
周筱青跟着妾奴,经过游廊来到厅堂后,见左右各有两个别致的四合小院,院内清雅肃静花香怡人。
“这是谁住的?”周筱青好奇。
“东面这院子是老爷和夫人住的,西面的院子是大公子的。”妾奴答。
原来是夫人和大公子住的,怪不得小院如此别致,周筱青想。
“看,那是后花园!”妾奴手指着东院后面。顺着妾奴手指的方向,周筱青见一条游廊通向院后的园子,园里枝茂叶绿,繁花似锦,景致相当美丽。
又向前走了一段,经过了一些雅室厢房,前面的妾奴终于在一处房前停下来。
“到了。”她轻声道,边伸手推开房门。
“这是?”周筱青问。
“这是下人们沐浴梳洗的地方!”妾奴答。
周筱青点点头,心道,到底是贵族人家,连下人也有专门洗浴的场所。
跟着妾奴进了屋,见是两间相连的房间,里面一间用纱帘隔着,外面一间地上铺着一块竹席,席上放了一面立式大铜镜,镜前是些头梳竹簪之类的梳妆用品。
“姐姐快到里面沐浴吧。”妾奴用手指了指纱帘,对周筱青笑笑。
周筱青撩开纱帘走进里间,见里面陈设极其简陋,除了一个大木桶和一个木架外别无他物。
“浴后将这套衣裳换上。”妾奴边说边指了指木架底层一套红衣。
“多谢你!”周筱青道。
妾奴笑笑,小巧细致的脸庞有种邻家女孩的感觉。周筱青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你叫什么?”她问。
“秋。”妾奴答。
“姓什么?”
秋一愣,对周筱青的问题感到意外,但见周筱青一副天真的模样,才道:“姐姐取笑了,我们下人哪有什么姓,那都是尊贵之人才有的。”
看我,怎么忘了!周筱青拍拍额角,史书上不是说过,这时的姓或氏是贵族们才有的,普通人是没有姓也没有氏,只有一个用于区别的名字,怪不得夫人让自己叫‘青’。
“姐姐请沐浴吧!有事唤秋一声就行了!”说完,秋转身出了门。
周筱青走到木桶旁,见温热的水已备好,桶内气蕴缭绕,淡香暗涌,让人恨不得一下子将自己扔到水里去。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裳将自己浸到水中,周筱青只感觉肌肤瞬时舒润起来,似乎每一个细胞都感受着欢愉,她做了个深呼吸,她把背靠在桶壁上,仰起头,尽情享受这份舒畅。
没人答话,只有不停地笑。
第五章 吉时已到
秋闻声从外间走进来,“姐姐有事?”
“有人偷窥!”周筱青指着窗外。
“姐姐别怕,我去看看。”秋走了出去。随即,秋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二少爷,快请回吧!”
“嘻嘻,好玩,真好玩。”被称作二少爷的人口齿不清地说,跟着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姐姐,没事了。”秋走进来。
“是谁这么下流?”周筱青生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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