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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夢想守望.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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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梦想守望》作者:天宫雁
引子
如果神给你任意一个愿望,你会要什么?
神奇天狼星说:我要当神。
我爱棉花糖(谁敢说我肉麻,谁说我跟谁急)说:我会想变成一朵云,一朵幸福的白云。
皇太子驾到 说:要爱,怎么用都用不完,绝对忠诚的那种。
kite 说:一条羊毛的大红围巾,原价五十五,打折十五。
叶律花音(天气超好,适合谈恋爱) 说:我要学会飞。
祖常老爷爷(其实我是个好人)说:希望认识个可爱的女孩子。
谭谭(感冒中) 说:健康。
性急的罗罗 说:每天都可以很开心吧。
陆夏实(不在公司,有事打移动电话)说:钱。
钟家的小妃(不在地球,有事也别找我)说:我要一切重新来过。
缘起:亲吻睡美人
羊的礼赞 说:如果神给你任意一个愿望,你会要什么?
极罗罗:十一岁那年,我许了第一个非常认真的生日愿望,希望自己无论面对怎样的男生,都能不再脸红结巴,轻松应付。后来那愿望实现了。
那年夏天,wands解散了。顺便开始流行七分裤,和“仙度拉游戏”。
规则是:连续三百六十五天给一个陌生人写信,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此游戏来源于一个赚人热泪的偶像剧,名字很拗口。
那阵子,高中女学生信纸需求量不断上升,学校附近的百货公司生意大好。只是,持续的时间很短。由于要求“连续三百六十五天”,大多数人偶尔忘记了,少部分信被陌生人连带责骂的话一起返回来,凡是这样的状况都要重新开始,有些人反复几次终于厌倦了。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的钟小妃是第一个放弃的,而坐在她旁边的极罗罗坚持了好久。久到七分裤已经过气,她却仍然在邮信。
“这死女人到底在写给谁啊?”钟小妃一直想这么问。
极罗罗的歌声很赞,功课也不差,虽然戴牙套,但性格讨喜,又是体育全能。她身边总有一群人围着,简直像太阳与卫星。光芒四射的环形轨道就从钟小妃身边绕过。她右侧半径八十公分内永远热闹无边,老师也将那里视为重点关注区域,钟小妃完全没有偷懒的空当。她对此很恼火。
“我的高中生活就是被那个死女人给毁掉的。”她这样总结。
由于对那位“太阳小姐”有诸多不满,所以信“到底是写给谁”,直到毕业,她也没有问出口。
“这根本就像吸毒一样嘛。”她说,“想停也停不下来,养成习惯就难戒掉。可见人啊,真是不该轻易染上任何习惯。”于是她想起高中时代邻桌的钟小妃,写了三天,只三天,之后把笔一丢就算结束。
“说放弃就放弃,你是恒温动物来的吗?”极罗罗的好奇涌到嘴边,但碍于对方全无善意的目光,只张张嘴就把话咽了回去。“那女生到底是处事洒脱还是习惯放弃”这个问题,到最后也只能憋在心里。极罗罗感叹:同一件事,有人可以做三天,有人可以做三年。写了三年的信,她却仍然不懂习惯与任性区别在哪里。而且,也早就忘了当时许的什么愿。
“透啊。”她突然出声。
“嗯?”
“如果你要连续三百六十五天写信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而且确认他会收到,信又不会被退回来,嗯,你觉得写给什么样的人比较好?”学生裙被夏日微风轻轻吹起,极罗罗拨弄着无数条辫子,企图得到多一些注意力。
阿透表情专注地工作,似乎忘记要应声。一刻钟过去,他扔掉扳手:“死人。”
透看着她离去,跳动的学生裙和数不清的发辫渐渐蒸发在刺目的阳光里。
竟然真的去写给死人么?男生这么想着,皱了下眉头,转身走回阴影里。
三年过去,仍然保持原状的,好像也只有写信这件事了。极罗罗想。
穿过拥挤的街道,女生骑着脚踏车飞驰,凌乱的短发迎风飞舞。车子蹿入疗养院大门,冲进停车处,照常发出与栏杆的激烈碰撞声。红白相间的短裙先跳出停车处阴影,随后像小弹珠一样弹进大楼。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从一楼响到二楼,停在尽头的房间。
女孩俯下身去,在少年耳边低语:“又是我来看你,我是极,罗,罗。”
做完这些,她放心地离去。
沉睡的少年毫无反应,好像寂静的午后,只是平白多了一下关门声。
窗外阳光耀目,不远处树上的蝉叫声依稀传进了少年耳里,但又立即消逝了。
偶尔有小鸟落在窗外,触碰玻璃窗的声音沉沉的。
盒子里漫溢的卡片摇摇欲坠,顶端的一张不慎滑落,跌在黑发的边缘。
我,来,看,你,我,是,极,罗,罗。
我,是,极,罗,罗。
男孩子睁开了眼睛。
Episode1 天堂的耳朵(1)
Episode1 天堂的耳朵(2)
到达目的地,车刚停稳,女生就丢了句带着鼻音的“拜拜”离去。车门被甩上前传来巨大的阿嚏声。
……就算你不写,我也不可能会忘记你吧。祖常揉揉太阳穴,转出这条街。
结果经过这么多年,我还是只得一个人,睡不着,也醒不来。
钟小妃脑中闪出这样一句话,紧跟着就惊醒了。
门铃持续作响。
她抓抓鸡窝头,顺手披了件白衬衫,磨磨蹭蹭去应门:“不要再按了!叉的!再按就叫你付电费!”
前往大门途中要经过昨天的比萨盒、前天的蜜桃罐头瓶和连日来的啤酒罐,路途艰难,门铃又持续响了一分钟。
“死人啦!”她转开锁,走回卧室。
祖常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没有垃圾的净土。他决定站在那儿等,至于那震后灾区般的卧室,他连看也不想看到。这间公寓他来过不下百次,但每次它都会乱得更加登峰造极。
“她本身大概有繁殖垃圾的功能。就算你把她丢在无人岛,过几年回来,那里也一定变得像刮过几百万次龙卷风一样。”祖常这样评价钟小妃,“给她一个苹果,正常人都会一口接一口吃,她却偏要东啃一口西啃一口,啃过之后还会嫌自己啃得不漂亮,然后就不吃了,放在那边,又多了一块垃圾。”
在床上搜索未果,女生语气十分不悦:“钟小杰!你睡到哪里去了?!”
床角的被子蠕动了几下,高举出一只小手臂,同样顶着鸡窝头的小男孩坐起来。他眨眨眼,对门口的男人打手语:哥哥早安。
“早安。姐姐考试要迟到了,小杰快点。”
“好!”小男孩跳下床,东倒西歪地跟姐姐跑进洗手间。
祖常忍不住叹气。
这栋公寓离市中心有段距离,租金便宜,门口就是公车站。房子十年新,结构很好,但偏偏钟小妃的单元就像随时会塌陷。在屋内行走,常会听到罐子倒了、盒子飞了或瓶子碎了的声音。他甚至错觉他只要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墙壁,下一秒钟四面墙就会应声倒下。
祖常走进妻子的办公室时,飞车女正在办理登记手续。
看清钟小妃的脸,祖常的记忆被唤醒。他本不想与这疯女人相认,但不幸被认出,只好打了招呼。
后来,钟小妃仍不安分。每周的交接日,她常迟到一两个钟头。一次到黄昏还不见人影,小麦和祖常打算把小杰送到联络簿上的地址去。车刚驶出大门,只见疯女人穿着麦当劳的服务装狂奔而来,跑到车子跟前,伏在引擎盖上粗喘。
Episode1 天堂的耳朵(3)
“有那样的监护人还能活下来,可见小杰的生命力很顽强吧。”小麦总结。
除了麦当劳的工作,钟小妃还另有五份兼职。只是对于这些阴暗面,别人不问,她绝对不提。说她不懂语言艺术,不如说她懒得抱怨。在她的人生哲学里,重复作业都能省则省。这些事也包括写信和整理房间。所以,钟小妃至今仍住在台风过境的难民营一般的公寓里。
小杰洗过脸,拍拍肚子表示饿了。
祖常在冰箱里发现两打未开封的啤酒、吃剩的比萨和几块面包。
三分钟后钟小妃穿着招牌超短裙破门而出,带着小杰一路跑下楼。祖常跟在后面,提醒自己等下要带可怜的弟弟补吃早餐。
“今天我要顺利通过!”一大一小坐上副驾驶席,“跟我说句顺利吧。我要一路杀进决赛去!”
“嗯,顺利顺利。”祖常敷衍,油门踩到底,BMW蹿了出去。
这时,公寓楼对面的车站前,与钟小妃穿同一款短裙的女生,正边看钢琴谱边吃三明治。她不满BMW飞驰而过带起的无数灰尘,高举琴谱挡住脸。
电话响起,她心不在焉地接听。
“罗罗?我是华音。”
“啊,早安。”公车来到,她刚好解决掉早餐。
“嗯嗯,今天的比赛加油哦,比赛顺利!一定通过!”
“谢谢喽。”
公车向与BMW相反的方向驶去。
“哭算吗?”
随便谁都好,让我嫁人,嫁给谁都好。钟小妃走出大厦时,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望着车流,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很讽刺。
“钟小妃。”声音的主人有一张清爽的脸,彩妆适中,轮廓鲜明。
小妃想起自己早上没好好画眼线,粉底也不太均匀,气势上就输了,心中升起无明火。她扬起下巴:“你哪位?”
对方被问得很尴尬:“上高中时我坐你右边。”
“记得吗?”
“记得吗?”
记忆体被唤醒,钟小妃垂下眼。全世界她最没兴趣想起来的就是她。
“极罗罗!”罗罗指着自己的鼻尖。
“哦。你好。”
“你好啊!你也来这边考试吗?我也是耶,你在哪边?”
“B座。”
“我已经不弹钢琴了。”追根究底的人真讨厌。钟小妃撇开头,摆出想要就此结束对话的肢体动作。
“为什么?”
“计程车来了!有机会再见喽!”钟小妃抬手,一辆计程车不偏不倚地停在面前。她飞快钻进去,朝极罗罗敷衍地微笑。
“罗罗!”华音跑到极罗罗身边,递给她一只甜筒,“那是谁?”
“钟小妃,高中和我们同班的那个,坐我左边。记得吗?”
“啊啊?”
Episode1 天堂的耳朵(4)
“哎,我的花名是什么?”
“不记得了?!你竟然说没印象!”
“那有什么办法,学生生活中被人家记得最久的通常都是坏学生啊!”
两人并肩融入人群。极罗罗忍不住回头。她错觉钟小妃一直站在那里。
这时的钟小妃正走在路上。
她只坐了两百米就喊停了,因为发过誓与钱包中那几张一百块共度周末。走在初冬微寒的街道上,她瞄着超短裙又后悔了。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她一边吐一边在网络上搜索“青春期怀孕”的资料,与自己一一吻合。起先她不敢告诉阿姨,想用药物又太迟,去查“流产的方法”,但只查到“预防流产的方法”。她于是相反地做过量运动,吃各种冰冻食品。事情并不像想像的“拉肚子一样简单”,她的体重稳步上升。三个月后,她黔驴技穷,整日旷课,绝望地在公园游荡。晃了一天,游客散尽,她还不想回家,爬上喷水池蹲在边缘。
就这样跳下去怎么样?
她向前探头目测水深,身体却因此失去平衡,掉进池子。
那个救她上来的人到今天还在替她照顾小孩。
“阿嚏!”钟小妃揉揉鼻子,强制自己不要回忆。
小麦这时打来电话。小杰敲两下话筒,意思是“姐姐”。又敲三下,“加油哦”。又五下,“我最爱你了”。有点想哭,她揉眼。
挂断电话,她打算找个地方补妆,然后去便利店面试,下午替别人发传单,傍晚有几个钟头兼职送比萨,之后赶夜市卖些手工装饰品。
已经三年了,就算三十年也没问题,她想,反正身边的人都是这么活下来的。
“钟小妃,请用四个字形容你自己。”
“轰轰烈烈。”
麦西雅提着新鲜蔬菜来到钟小妃的公寓,用备份钥匙开门。玄关的墙上挂着留言板,钟小妃用卡通字体写着:“如果你空着手来的话,钟小妃正与布莱德?皮特远赴南极共度周末;如果你带了炸鸡,她在卧室里。”
小麦在旁边添加:“如果你有上好的红酒供应不断,请顺便买个猪铃铛,牵她回去圈养。”
把蔬菜放进冰箱后,麦西雅走进卧室。一大一小正面对面坐在床上,注视着一台电话。
“布莱德?皮特呢?”小麦问。她之前在床单下发现过水气球、漫画书和跳棋,席地而坐比较安全。
“这里。”钟小妃一根手指按上小杰的鼻头。
小麦失笑:“钟皮特,来小麦姨这里。”
小杰身体向前倾斜,嘴边有口水痕迹,明显睡着了。小麦大怒:“你竟然让他这样睡着。”
“啊?睡着啦?”小妃的视线首次离开电话。小男孩像不倒翁一样向这边歪。她按住小鼻子不断使力,已经睡着的小家伙直直向后倒下,脑袋贴到床的一瞬间,口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小妃收起笑脸,顶着黑眼圈说:“再过十分钟,过期还没消息,就代表我又落选了。”
“这次是什么比赛?”
“年度新星评选。”
Episode1 天堂的耳朵(5)
“噢噢,是去年那个问长问短的歌唱比赛吧?”小麦拉开钟小妃,利落地拆下被单,丢进洗衣篮。
“有不同吗?姓名?”
“钟小妃。”
“年龄?”
“二十二。”
“舞台经验?”
“请用一个字描述你对这首歌的感觉。”
“不,是‘用四个字形容你自己’。”
“当然有改过!”
去年她的答案是“你说什么”。零分。众评委全都拒绝给吊儿郎当没听清楚的钟小姐第二次机会。今年备战之时,她立誓雪耻,咨询各路人马。小麦的版本是“穷得要死”,祖常踩她痛处建议“让我想想”和“明年再见”,只有阿透认真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还多了一个字。小妃决定要自立自强:“轰轰烈烈”。
钟小妃面如死灰,赖在床上冒充尸体。
“今年的报名费又变贵了啦!”钟小妃企图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
“刚刚进来之前房东要我转告你,楼下有你的包裹。哎,每个月的大包裹是什么?你该不会在做违法勾当吧?”
“是外快,布娃娃零件。缝一箱三百块。”
清脆的铃声响起。梦中的小杰翻了个身。
钟小妃连滚带爬接起电话:“喂,你好!”
没有应答。
“喂?你好!”
“你好,嗯,请问这里是钟小妃家吗?”
“是!没错!我就是。”
小麦斜眼看着声音突然变细的钟小妃。
打击有梦想的人,是件缺德的事;但她不确定鼓励盲目的人是否也很缺德。认识钟小妃的第二年,彼此熟到能够触及隐私时,小麦试着问起孩子父亲的事。生日、血型、相貌、身材、兴趣跟特长,包括生活上的细节都娓娓道来。但这个栩栩如生的人没有名字和地址。两人一起洗澡时,小麦看到她腹部的疤痕。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钟小姐,似乎是谨慎地把所有悲伤都缝进刀口里了。
“你是钟小妃?”
“是,我是。”
“啊,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同学录丢了,这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我还在想过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换电话呢。”
“呃?”快乐的表情转为错愕。
“嗯?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啊?我是极罗罗!”
“极罗罗,记得吗?你高中时候的同桌。前天我们还在路上见过的。”
“记得,记得。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应该没空。”
“耶?这样哦,真可惜,那没关系。啊,对了,阿透呢?你知道他的联络方式吗?听说他跟你考进了同一间大学。两个人还有联系吗?”
“你的同学录里没有他的电话吗?!”
“耶,对哦对哦,等我找一下啊!”
听到纸张翻动声,龙卷风女王情绪升上沸点:“极、罗、罗!”
“有!我在!”
“我现在正等一通很重要的电话,能不能请你,有话快放。谢谢。”
Episode1 天堂的耳朵(6)
“拜拜。”
电话彼端,极罗罗纤细的手指夹着圆珠笔,飞快地敲打着同学录花花绿绿的页面。听筒中传来巨响,她不知为何心情很好。
“罗罗,你干嘛要去逗她啊?”叶华音坐在床上吃橘子。
“确实要开同学会的嘛。”
“那种人,漏掉也没人会介意啦。”
“我会啊。”
能活到今天,全托那个漏掉也没人介意的人的福。但当年的施恩者,对自己的讨好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越是这样极罗罗越想问她“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装酷呢”。当年对钟小妃的探索由于在人际交往上缺乏经验而止步,现在又好像进攻得太快,把她逼进了死角。
“啊,我知道,我想到了!你是因为阿透!因为阿透选她没选你。对吧?对吧?你这样也算报复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毕业很久了耶,只有你才记得。”
“她又没说要来。”极罗罗答,失望地注视着电话。
城市另一端的公寓室内,钟小妃血压飙高:“烦死,那女人是不是跟我八字不合,害我接不到电话!”
小麦低头看着篮里的衣服,没有好建议。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温柔而残酷地回答:“总还有下一次嘛,没关系的,打起精神来。想点别的事吧。”以安慰的口气进行事不关己的总结。但她问过钟小妃,为什么坚持做别人看来荒唐可笑的努力。她忘不了她的回答。
对于已有固定生活模式,放弃追求无限可能的人来说,那种回答辉煌得刺目。
小杰揉揉眼坐起来,比画:姨,早安。
“不要再比画了!明明能说话就不要用比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早上了!钟小杰!”小妃忍耐力破限,迸出一串苛责。
被高分贝吓了一跳,小男孩立刻委屈得眼中泛起水雾。
“弟弟,过来这里。跟姨去转洗衣机。来。”
小杰磕磕绊绊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跟小麦跑出房间。
把小孩视为非生命物,随便当成疏解压力的对象的监护人,最烂了。小麦曾经这样说过。小妃沮丧地想,她真是最烂的妈妈。
电话铃声乍起。之前的兴奋感消失无踪,钟小妃一把抓起电话:“谁?”
“你好,请问是钟女士吗?”
“是是,你好。”她回答,耳里全是洗衣房的轰隆声,心情坏透了。
“你好,我们打了很多次电话,都联络不到你。”
“抱歉抱歉。”该死的极罗罗!她找到了推卸责任的对象。
“你的小孩醒过来了。”
哈?
“喂?”
“喂?”
“你说什么?我的什么?”
“请问您是钟女士吗?”
“钟韵琳女士?”
“喂?”
“咳,咳,我,我是她女儿。”
“哦,小妹妹,你妈妈在家吗?”
“我哥哥。”
“你哥哥醒过来了。”
“是昨天的事。神志清醒,身体器官也恢复了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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