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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鏡.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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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镜
作者:安沉
身在妖界
楔子:意外身死
苍茫的大地上,寸草不生。无数干涸的土地龟裂,交织成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枯骨横陈,斑斑血迹化作生命最后滞留在世间的刻痕。
这里没有风吹草动,没有动物吼叫。有的只是无尽的荒原与枯骨。
这里是何方?
这里是天人族故地。
为何无尽荒凉?
因为万载前的某天,天人族全族在此地惨遭灭族。
为何灭族?
没人知道,因为,太过久远,知道的人早已因为各种原因永远寂灭。
荒原上空,黑雾一片显得天空分外的阴惨。
一朵彩云环绕着的七彩圣光驱散靠近的黑雾使得,彩云之上的二人视线清明。
那二人并肩而立。一个女子紧蹙眉头观望着下方,另一个男子也是一脸凝重之色。
“惊鸿,这片土地极为阴邪,遍布死气恐怕比千古埋尸地更加可怕。”男子说道。
“你怕了?”女子勾了勾唇,打趣道。
“当然不是!”男子一脸正经的反驳道。
空中的阴雾乃是阴蚀之气,若是触及则会被其腐蚀瞬间化作枯骨。
此地极为不祥,自古以来也只有妖仙一人入此地安然而归。
这彩云恐怕至多抵挡一个时辰。”男子郑重的说。
“怕什么,我能带你来自然能送你安全回去。”惊鸿自信道。“好了,别罗嗦了,把天龙金鼎拿出来。”
男子点了点头,掌心神光一晃一个巴掌大小的鼎浮现而出。
接着他将妖力注入鼎中,金鼎光芒大作悬在半空中。
这时空中的阴雾迅速飘来尽数涌入鼎中,不多时空中一片澄明。
男子将鼎收起,说道:“一柱香后阴雾将会再次笼罩天空,你要抓紧时间。
”而后他便以极速远遁而去,一刻也不想停留。
惊鸿望着无垠的荒地无限悲怆,仿若看见一万年前这里的一切。
那时她还是个孩童,还什么都不懂。
只是偶尔听老人提起“天人族的大限”,那时的她当然不知道那所谓的大限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她已经记不起具体是从那一日开始,族内外出的强者失去音信,再也没有回来,而族内派出寻找的人也在没有回来。
而后,保护族居地的屏障被天空伸下的巨手所捏碎。
无数族人被那巨手碾碎,族内的圣物被一群妖人涌入抢夺一空,那一日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无尽的灵地化作陈尸地,被鲜血洗去本来的颜色。
而她则被族长封印在禁地,幸免一劫。就是那一天,全族覆灭。
那天晚上,族地哀嚎一片,那是无尽未灭的冤灵的怨恨,那一晚下起了血雨,伴随着血色的雷电肆虐了整整一夜,而后便再也没有停过。
那无尽的尸骸,在血雨的浇灌,血雷的劈打下,竟都站立了起来,盲目的行走着。即使过了万载岁月,每到夜里依然如当年一般。也就是自那日之后,这里成为了凶地。
而她在禁地中沉睡了三千年,醒来后便看见了墙壁上族长浴血的身影。
这是族长临死时留下的一抹精神烙印。
那抹烙印冲入了她的脑海中,告诉了她一切,并传她秘法。于是从那时起她便在那禁地中修行,好在当年祖先留下在这里的秘宝护住了此地,因此,这里并没有遭到任何破坏,甚至于,连灵气都保留了下来,可以说,这禁地早已自成一片空间。
她在此修炼了数年,直到那天。一个自称为妖仙的人的到来,他的实力强得不可思议,竟然破了秘宝的防护,并且取走了秘宝。
她想此地也许不再安全,于是便隐匿气息尾随着妖仙离开了这儿。
这一走又是数千年,而今日她已集满施展净化术所需精魂,却依然没能拿回秘宝。今日回归旧地只为以魂力净化故土,为故土谋得百年安祥并为族人立碑埋骨。
只是可惜以她的修为只能以净化术维持故地百年内安祥。
她取出数十个水晶瓶,而后解开封印,数十个闪烁着金色的光球浮起,在半空中连成一个大圆,不停的旋转着。
金色的光芒驱走了荒地的阴霾,顿时照亮了整片天空!
她紧闭双目,双唇开合口中念着一串串艰涩难懂的咒文。
这时空中的光球突然合为一体,一个巨大的光球包含着那数十位罪恶的强者强大且精纯的魂力与毕生修来的妖力,在天空中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
这时,光球缩小了,一瞬间爆破开来,惊鸿被一抹光束扫飞而后坠落在地大口吐血。就在这时无数金色的小颗粒飘落而下,落在地面后渗入地表。
大地上突然长出些许绿草,而后急速蔓延开来,惊鸿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嘴角还沾着血,她笑出了泪。
这重获生机的故地,却最后只剩她一个故人。纵然能为前人埋骨立碑,但也不过是建造一片墓地罢了。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成功了。天女果然名不虚传,天人族的净化术果然奇妙无比。”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惊鸿身后传来,她一惊,缓缓回过头来,看见了一个戴着银皮面具的男子。
“天女生气的时候一样迷人。”男子笑道。
“你来此做甚?”惊鸿戒备道。
“天女毁了我的烟波宫,我自然是要来此地重建。”
“你!”她气恼无比,随即又冷静下来。暗自腹诽“我刚净化完成你就来抢地,莫非是早有预谋?”
“很不巧,上次被天女打入深渊我不仅未死还得了莫大机缘。前几日刚脱困归来便听说了你要以仇人之魂净化故地的事,于是便赶来了,看来时间刚刚好。”说着便朝惊鸿打出一掌,惊鸿连忙闪避。
她因施展净化术伤了元气,绝不能与之硬撼。
男子而后连击数掌,掌掌凌厉丝毫不给惊鸿喘气的机会。
就这样惊鸿被迫接下了几掌,体内血气翻涌,极其难受。
惊鸿此刻后退数步,她双手结印打出全力一击。男子自信无比,毫不避闪直接打出一道神光。
“噗”男子为他的轻敌付出了代价,立即喷了一口鲜血。
“垂死挣扎!”男子冷笑着抹去唇边的血,而后声音极其冰冷:“你死定了!”
他伸手一握一柄金色的战矛出现在手中,那战矛金光闪闪矛身凹凸出平满是上古时期的刻文。
“绝灭战矛!”惊鸿惊呼道,她终于明白男子口中的大机缘是什么了。这可是上古十绝兵排第八的绝灭战矛,没想到竟被他得到。
这时她一刻也不想停留,立刻冲天而起就要飞遁。只见男子手中的矛顿时化作一抹流光追了上去,她倾尽全部妖力阻挡,可怎奈无用,那抹流光锐利无比,迅速洞穿了她的妖力,刺入她的左胸。
她的灵魂裹带着残余神识迅速飞出躯体,逃遁而去男子低声叹道:“无用!”他并指如刀,射出一柄光质飞刀追了上去。
这时她的躯体落地,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男子召回战矛,而后挥出一道满是字符的光幕覆盖在那深坑之上,将她躯体封印。而后开口道:“新的烟波宫便建到你的躯体上吧。”
……
惊鸿的灵魂裹带神识飞盾道万里外的天妖族附近时终于被那光质飞刀追上,惊鸿料定那飞刀虽然可一击灭掉她但却只有一击之力。
于是,灵魂和残碎的神识飞开逃遁。
她想,只要保住一样就有重生的希望。这时只听“轰”飞刀射中了残余神识,神识不支爆破开来。她本也算强者,而越强神识毁灭时动静则会越大。
于是这声轰鸣携带震动传遍天妖族,天妖族中心地带的密室中,一盘腿而坐的女子头顶七彩霞光辗转,应该是修习某种密法到了关键时刻。
“噗”女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头顶的七彩霞光尽数碎裂,化作烟尘溃散在空中。这时女子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再无生命波动。
逃过一劫的灵魂总算松了口气。
当她飞过天妖族中心地带时忽然看见一个房间四周缭绕着极为微薄的烟尘,她忽然想起曾听说天妖族的密法特别奇特,修炼时魂体分离,神识居中。不可受到任何干扰,否则神识与魂魄将会崩溃形成七彩烟尘。
她想一定是因为刚才神识爆破传出的波动扰乱了下面某个人的修行,以至于神识与灵魂交相崩溃。
不过七彩烟尘可也算是宝,那里面可交织者一个天妖的魂力于神识之力呢!
想到这她俯冲而下,想收走一些烟尘。
要知道如不快速行动,烟尘会消散在空气中,永远不见的。
可当她刚沾染到一点时,突然一道光幕扫过,如同利刃划空发出“哧”一声她迅速躲避,怎奈还是被击中,她后悔不已,恨自己没想到这房间外有阵法相护。
后悔已来不及,灵魂重伤。
她迅速飞逃而去,她想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恐怕百年内也无法肉体重生,而这重伤的灵魂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于是她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撕裂了虚空,至此堕入轮回。
但她封印了自己的本源妖力和记忆,以保证重生后归来为自己报仇。
天妖族密室中,几位长老一脸震惊的望着地上没有生命气息的女子。他们完全没想到惊才绝艳的圣女竟会如此陨落。
“一定要查出那爆破之音是谁发出!!为圣女报仇!!”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面容扭曲,极其愤怒道。圣女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像她亲孙女一样,她是打心里疼爱这个天资超绝的女孩。一想到她不明不白的陨落她就难压心中的怒火。
“月白长老,不要心急。只要能找到与圣女相匹配的灵魂,再用移魂之法,圣女便可复活。”另一个长老走上前来说道。
“对!对!”月白连连称是,其他长老也都同意。
“去那儿找灵魂呢?”
“人间界。”
不多时,天妖族上空裂开一个大缝,那乃是几位长老合力打开的跨越界面的通道。十个黑影冲了进去,而后分别向十个方向进发。
“用这些未修成人形的下妖去人间不怕被人间修士毁灭吗?”月白长老问道。
“人间修士与凡人早已被在那个世界隔断为两个空间,互不干扰。我让那些下妖去的都是凡人的空间。所以,不用怕。”另一名长老轻松的答道。
“但愿他们去的时间不要太长。”
“放心,不会太久。只要不逾百越千年,对于我们就不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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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曾经的诅咒之地一片生机,不久还起了座巨大的宫殿,名曰烟波宫。至此,震惊天下。而天女惊鸿净化诅咒之地的事同样被人所知,名传天下,只是自那天后再没有人见过她。人们都不知道她与那烟波宫之主的那场拼杀,更没人知道她堕入轮回,去了人间界。人们都猜想她是因逆天净化恶地而招至天罚而生死不明。
序章一:易家姐妹
十六年后人间界
阳春三月,缕缕微风仿佛夹带着花香辗转过枝叶正繁的树木。刘府后院的青石路上,一个身着碧色衣衫的少女清丽的脸色阴沉,秀眉紧皱。
她缓慢的走着,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该不该告诉姐姐呢?”
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刚刚目睹的那一幕,耳边反复回荡着那个女子的话:“易月凉,你若是想把你刚刚看见的告诉你姐姐,那就尽管去吧。反正,这件事捅到你姐姐那里,最难受的只会是她。”
“是呀,这件事被伤害最深的只会是我姐姐,可是,我不能看姐姐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啊!”她咬了咬嘴唇,紧紧的握住了双手,站立在原地,望着枝头正随风摆动的“沙沙”响的树叶艰难的抉择着。
她和姐姐自小相依为命,过着虽贫穷却很满足的生活。
姐姐资容绝世,是村落里出了名的大美人。
那刘府中的刘公子正是垂涎姐姐的美貌已久,多次遣人上门邀请,姐姐先是拒绝,可后来禁不住软磨硬泡终于应下了邀请。
本来只是打算把话说清楚,摆脱纠缠的,可谁知,那一去竟生出了后来的诸多事。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一下,这位刘公子的出身。
那是绝对的纨绔子弟,他的父亲乃是有名的商人,而母亲更是不得了,是知县的独生女儿。
如此优渥的家境长大的少爷那是不用说的娇生惯养,除了风花雪月别无所长。
虽然刘公子并不算多么的英俊潇洒,但却对哄女子十分有有一套。
于是,就这样她单纯善良的姐姐很轻易的就到了手。
刘公子当时觉得,肯定再难找到比这个女子姿容更佳的了,于是便决定迎娶。
而刘公子的双亲因此纠结了一番,他们也觉得这女子姿容上佳,且脾性很好,是做儿媳的好人选,但想来,两家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二老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们想家里娶进一个绝世佳人也许自己的儿子就不会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顺理成章她随姐姐进入了刘府的大宅院。
第一年刘公子对姐姐还很好,每天都陪姐姐,也很少出门了,可好景不长,一年后,刘公子陪姐姐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成天和狐朋狗友一起到处吃喝玩乐,软弱的姐姐终日守在府中,不是落泪就是叹息整个人愈加憔悴。
而刘公子玩乐通宵数日后终于在青楼的包间中昏迷过去,被管家接了回来。
自那以后,便病了。
后来老爷请来了一位女神医,那女神医是当朝御医高世甫的弟子,是这一带最有名的神医。来时蒙着面,看不请容貌,给人一种神秘感。
她一进府就说了一大规矩,就是她治病时不允许任何人在场,而且中途也不允许人打扰。老爷和夫人连连应下当即便请神医进入了刘公子的房间,并下令不得有人接近房间。
这一治就是三个月,她的姐姐最初得知不能看望刘公子时十分生气而后时间长了只得接受。
苦笑着自嘲道:“没想到他没病时我难见他一面,就连病了也见不到。”
她见姐姐如此十分不忍,想起未进刘府时虽然穷但姐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越想越气,便冲到了刘公子房间,全然不顾夫人下的禁令,就推门而入。
谁知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她瞠目结舌。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
地上散乱的衣物,以及床上赤裸以对的二人,无声的陈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个人镇定无比的向她走来,俯下身在她耳旁轻声道:“易月凉,你若想把你刚看见的告诉你姐姐那就尽管去吧,反正,这件事捅到你姐姐那里,最难受的只会是她。”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她多么想告诉姐姐,可是那女人说得没错,这件事受伤最深的只会是姐姐。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刘公子,根本就配不上姐姐!”她咬着牙,自言道。
“月凉,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是谁惹你生气了?”姐姐温柔的声音满是关切。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姐姐有些着急了。
这时两个人走了过来,正是刘公子与那女神医,二人十分亲密,看见了她和姐姐竟毫不避讳的大步走了过来。
她抬眼望去,只见女神医未着面纱,这时她才真正看清那女神医的面容,之前匆匆一瞥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不得不承认,女神医很美,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极具媚惑。即使如此但仍无法与姐姐比肩。
“你们太过分了!”这一刻,她在也忍不住,指着眼前的二人吼道,她本以为这件事只要她不说姐姐便不会发现,可她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样出现在姐姐面前。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担忧的看向姐姐。
“我要纳妾。”刘公子面无表情说完便牵着女神医从她和姐姐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姐姐垂下了眼帘,沉声道。
“不用担心姐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姐姐的声音很平静,可她知道,姐姐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我早就知道,他的心从来便不属于我,今天会有这个她,也许明天就会再有另一个她,我若是为此过不去,那我就别想过安生了。”
“姐姐说得是。”她抹净了眼角的泪点了点头。
月底,刘公子便将女神医迎娶回了府,婚礼比之当年与姐姐的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老爷和夫人皆无言默许了这出找神医成找妾室的闹剧。
序章二:初遇子川
“这雨软绵绵的,像生病了似的。”易月凉扁了扁嘴,百无聊赖的用手托着下腭郁闷的望着窗外。因为下雨她便不能出门了,最要命的是一连下了好几天,害得她都没办法出门。
“下个没完没了!真讨厌!”她生气的嘟囔着。虽然女神医那件事让易月凉不高兴了一段时间,但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几日便恢复了玩兴,可偏偏不巧的是竟从那日开始便下起了雨,而且一直不停。
“我的天。到底是怎样的人才,竟能把琴弹得如此不伦不类!!”易月凉摇了摇头,在心里把这个琴音鄙视了一万遍。“这个人才,一定会是大乐趣。
这时她忽然想起姐姐说的不让她雨天出门的,于是顿住了脚步。
不过转念一想,这琴音如此清晰,想必应该就在府里,而且离自己房间应该不远。
在府里走动不算出门吧。想到这儿她满意一笑,而后立刻撑起伞循着琴音走了过去,穿过蒙蒙雨雾,又拐了几个弯她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建设极其精巧。
四周花草茂盛交相掩映着四面墙上连通东西南北四院的月亮门,中间是圆形的鲤鱼池水中漂浮着一片片碧色的荷叶,鲤鱼池上方横跨过一条拱形石桥连通着另一边的一座四角亭。
此番布局再加上连绵细雨,显得更加雅致。
此时易月凉撑着油纸伞,站在桥上,一身绯色衣衫。
衣袂随微风轻扬,越过纸伞的保护范围,因此有些微湿。
她右手持伞,左手垂在一侧,青丝后挽,清丽略带稍许稚嫩的脸微微上扬,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亭中。如此美景,配此佳人,倘若有擅书画的人目睹肯定会想都不用想就提笔描绘下来。
“铮”琴声乍止,亭中人也向易月凉望来,惊艳之色溢于言表。这时易月凉走了过来,进入亭中,而后合上了伞将其放到一边。
“小生曾子川,姑娘有礼了。”琴前坐着的男子站了起来,正而八紧的行礼道。
“公子有礼了。”易月凉也回礼道。
“姑娘之貌实在让人惊艳。”
曾子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好了,不跟你酸了。你是从那儿冒出来的,我来刘府好几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的姐姐曾梦娴,是刘公子新过门的妾。”
“你是那个女神医的弟弟??难怪没见过你,她的西院我从未踏足过。”易月凉惊讶之余又点了点头。
“姑娘应该是正室易月清的妹妹吧。”
“正是。”易月凉扁了扁嘴,一下子被猜到底细的感觉很不爽。“告辞。”易月凉拿起伞向亭外走去,心里大叫晦气。因为姐姐曾告诫过她,不能去招惹那曾梦娴,因此她从不肯踏足西院,而眼前这“乐子”竟是曾梦娴的弟弟,而对方又猜出了她的底细,本着不为姐姐惹事的原则,看来不得不走。
她刚走上桥,身后的琴音再次响起。依然十分不能入耳,她加快了脚步。
走下石桥,走过南院院门她直奔姐姐的房间而去。
在这里提一下,东西南北四院,东院住的是老爷夫人和少爷,南院住的是易月清和易月凉两姐妹,西院是曾梦娴和曾子川姐弟俩,至于北院则是客房,和下人房。
“姐姐,你猜我刚刚见着谁了。曾子川。那女神医的弟弟。”易月凉一进门把伞刚放下便说道。
“是听说她弟弟昨日到了府中。”易月清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走了过来,“她弟弟如何?”
“是个人才,你听这琴音。长得也和琴音一样惨不忍睹。”
“不对吧。我听说曾公子琴艺超凡,而且生得还很俊美。”易月清略有些疑惑的看向易月凉。
“是谁这么说的?是瞎子,还是聋子?”
夜幕降临,雨渐渐停了。易月凉和姐姐一同向东院走去。听说晚上有客人一同吃饭所以易月清也格外的交代了易月凉,不要乱说话。
刚进房门便看见一席佳肴已经上桌,老爷夫人端坐在上席,一个男子坐在下席。简单的行过礼后,易月清和易月凉便坐在了左侧位置上。不一会儿刘公子便挽着曾梦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另一个男子。
易月凉望下席的男子望去,只见那男子棱角分明,眉眼间透着英气。感觉应该三十有几。
“这为是夫人的弟弟,霍启山。”老爷介绍道。
“云鹤见过舅舅。”刘公子抱拳道。
“妾身月清见过舅舅。”易月清也十分乖巧的行礼道。
“妾身梦娴见过舅舅。”曾梦娴也毫不示弱的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霍启山说道,“大姐近日来未回娘家吧?”而后他又问起夫人。
“别说回家了,这段日子每天下雨,我连府门都未出过。”夫人摇了摇头道。
“家里出事了。”霍启山点了点头说。
“家里怎么了?”夫人急切的问道。
“什么?”夫人一惊,难以置信道。
“启山,你不是去修行了十几载刚刚归来吗?按理来说修士皆可灭妖邪,你为何没有救爹娘?”老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姐夫,你有所不知,我自派中归来时便发现爹娘早已死去多日,连尸体都臭了。我根据秘法看见了他们死前的场景,才得知这一切的。那个妖邪是一团黑雾,据我所知乃是妖界还未修成人形的下妖,吸食精魂可能是因为它们来人间过久,体内灵力涣散,为巩固灵力。我怕妖孽会到大姐这里,于是便立刻赶过来了,幸好你们都没事。不过我在这周边发现了那妖物的气息。”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发憷,倒吸了一口冷气。老爷心中暗道:“对于你们修士当然不算什么喽。可对我们凡人,算是要了命。”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留下来保护你们的。直到将那黑影斩灭为止。”霍启山看了眼众人,而后说道。
这一句话仿佛给大家吃了定心丸,众人顿时放心许多。
而后他又拿出几枚铜铃递给众人,“这是镇命铃,你们只要遇到危险铃铛久会自动响起,我就会立刻出现。如果有人不幸死去,那铃铛就会粉碎。希望日后大家都不要出门。我会在门外布阵保护家宅。”
大家皆点头称是,没人愿意冒险。
饭罢霍启山便去了府门四周布阵,无奈他修为并不深,因此布阵十分费力。
“太过分了!到了这个时候刘云鹤还是只陪着那个女人!”回到姐姐房中易月凉便气呼呼的为姐姐抱不平。
“姐姐不是有你陪嘛。有月凉就够了啊。”易月清笑了笑,溺爱的摸了摸易月凉的头。
“既然从始至终姐姐都只有我陪,那当初姐姐何必要嫁给那个混账刘公子啊!”易月凉见姐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更着急了,以至于都口不择言。易月清皱了下眉,看了看易月凉,顿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这样问过自己,难道只是为了优越的生活吗?绝不可能!
“他是你姐夫,不论如何你都要尊重他。这是礼数!”易月清沉声道,表面是她是在教育易月凉,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在逃避。
“好了,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易月清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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