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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明皇.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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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明皇》
作者:半介过客
第一卷 天子之大权要握
第一章 夜看明书(新版)
闲来无事,最喜欢看书度日。今夜看到《明史》,直教人郁闷。整十八皇帝没几个是好东西!除了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以及仁宣时代外,明朝的皇帝可以说是黄鼠狼下崽,一窝不如一窝。有好大喜功,被瓦刺俘虏差点亡国而又两度登基的明英宗朱祁镇;有经常溜出宫门调戏良家妇女,荒嬉无度,近乎变态的武宗朱厚照;有替自己父母争名份而与大臣誓不两立,打了多年口水仗的世宗朱厚熜;有几十年不理朝政,也不任免官吏的神宗朱翊钧;有为了荒淫无度而吞食红丸以致暴毙而亡的光宗朱常洛;有沉迷于作木匠,迷恋自己乳母而不问朝政的明熹宗朱由校;更为荒唐的是在位长达45年的嘉靖皇帝竟迷恋于用年轻貌美的宫女作其长生不老的丹药,以至于被忍无可忍的宫女们试图勒死于龙床之上。荒唐的历史同时还孳生出诸如王振、曹吉祥、刘瑾、江彬、钱宁、谷大用、严嵩、魏宗贤等几十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奸佞之臣。若按奸臣数量排列,明朝当列诸王朝之首,一句话:整个二十五史,没有像明朝这么胡闹的朝代!可怜的是最后的皇帝明思宗朱由检,作为明朝少有的勤勉皇帝,满怀中兴的愿望,努力17年、辛苦17年,最后还是上吊自杀,成了亡国之君。真是令人觉得可惜、可叹!
朦胧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更不知睡了多久,猛然听见有人叫唤,我惺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不知身在何处。正彷惶之际,有一威严的声音响起,然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
“鬼吗?”慌乱中,我胡作猜测,但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当然不会没事就来吓自己。
“你是谁?”
“我是神!”那个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出现,说出句却是让我晕倒的话。
幸好本人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也没有什么大的愿望,不然立马烧香拜神仙,好效法“阿拉丁神灯”那样子来完成我的伟大愿望。我静下心来思考了几秒钟,得到了一个答案: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自己在梦中而已。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无所畏惧了。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大大咧咧地问他。
那个自称神仙的家伙也没有注意我的神态,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因为你今夜心中所想,为本神所知,可叹你迂腐不堪,看不透世情,不知万物一切定数使然,所以来点化你一番!”
果然是个梦,不然怎么知道我今晚睡觉前所想的东西呢?真是有趣!只不知道那所谓的点化又是怎样?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神仙又有什么高深的见解,要拿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那请问,你所说的定数使然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看到了结果再来找原因吧?!”
“痴愚,看不透吗?人世间万事皆有因由,所谓一饮一啄。就你所想,那明朝二百七十六年,缘何只在此数?当明太祖立国之时,已然就定下了!那皇帝昏庸,宦官专权,兵士羸弱,都是朝廷定制造就!到崇祯之际,已是大厦将倾,且不论崇祯,就是唐宗宋祖也未能有转机,此乃人力不可挽回也!”
虽然这家伙说得有些道理,但是未免太过,明朝二百七十六年岂是开始就定下,如果崇祯再成熟点,不要躁进,明末的危势一度可以挽回,就算再不济,至少也可以划江而治。
“这样的话不单只你会说,都是看罢了结果才来显摆,只怕是事后诸葛。如果是我,知晓崇祯十七年中的历史,由我去当那皇帝,结果恐怕就非你所想。”男儿不屈个性使然,也许好奇心作祟,随口我就溜出这样的话。
那个所谓的神,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下,然后缓缓说道:
“那好,本神和你立一赌约,就让你去异世走一遭,看结果如何!”不是吧!?还能穿越时间回古代?
“那如何赌?”我还是忍不住往下问。
“自然是让你回去明朝一趟,今日三月初八,你就回到三百八十年前,看一下,是否一切都真的如你所想!”
“那我所到世界可是和我从史书知道的一样?”
“你去替那崇祯便是,之前一样,之后,你所作所为,皆有因果。”我靠,作梦还真的能当皇帝!
“你不会做手脚吧?!”
“本神何等人物,岂会做如此不堪之事。”
“那就好。”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可作梦当个皇帝过把瘾也不错,索性豁出去了!
“本神现下送你到三百八十年前的皇城内,你自己小心了。待你归来之日,便是我们相见之时。一切结果自有分晓!”
……
公元1625年,明朝天启五年八月,有彗星坠入皇宫,钦天监记录其事。魏忠贤言,此天火由东林逆党引起,遂毁天下东林讲学书院。
第二章 是梦非梦(新版)
当我睁开眼睛时,也弄不清时间与空间了,因为此时发现自己竟不是在原来的椅子上,而是睡在一张精致的床帐里。这样躺着甚是舒服,盖着的纱衾柔顺得很。我正暗自奇怪,陡然想起跟那自称神的赌约,恍然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那个所谓的神仙,真的把自己弄到明朝来了!我扭动脖子向外望去,只见外面已经泛白,不远桌子上还有个香炉,但闻一缕幽香,也不知是什么物事。这里就是朱由检的皇宫吗?!
我估算了下,三百八十年前,那就是公元1625年。也就是说还没有登基!我迅速回忆了下这时崇祯的情况,应该是个还住在皇宫未成年的小王爷。靠,那小气的神仙这样给我设置障碍,不过这样也好,先给自己点时间熟悉情况。哼哼~你就看我如何灭掉魏忠贤那小儿!哈哈,一代中兴的令主~~
正当我在被窝里得意忘形地滚来滚去时候,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帐外传来过来。
“殿下,您醒了?”随着这声音,一个三十许的圆脸太监把纱帐揭了起来,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往外叫了声“殿下醒了,进来伺候着。”
屏风两侧进来四个宫女,端着木盆、绸巾、衣物。接着我就木偶似的由她们服侍,原来这就是衣来伸手,终于体验过了,心里却不大好受。没办法!我不会穿这时代的衣物啊!这四个宫人都训练有素,很快就帮我收拾妥帖。弄好后,看着西洋镜里的青年,清秀中略为有些文弱,两眼炯炯有神,这就是朱由检的相貌!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诧异了许久,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身边侍侯的宫女还以为服侍有何不妥,紧张的站在一旁。
洗涮完,宫女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傻愣愣的坐着,四处东张西望,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里间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皇宫原来是这样的!对于这里的东西我都显得很好奇,最后忍不住上前摆弄一番。一直过了新鲜劲,我才想到去外面看看,毕竟这里可是皇宫,一个令人想探查究竟的地方。
出来才知道,我住的地方是勖勤宫,在雨花阁的后右侧,其实也就是个两进两落的院子,院里有十几个宫女太监在打扫。了解完这里的环境,我正打算怎么熟悉他们的时候,那个早上出现的圆脸太监又来了。
“殿下,早膳准备好了,有殿下喜欢的百宝莲子粥。”
“哦,知道了。”
还好他引路,不然还不知道去哪吃我的早餐。到了才发现,切,原来就是在我睡觉那屋子的外间。粥的味道闻起来不错,看来御厨的手艺不是盖的。我一边吃,一边对那太监说:
“等下,你把王府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在院里,我有话说。”
“是,殿下。”他有些诧异,然后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我吃完早餐,酝酿了下,出到院子里。下面已站着二十四个宫女和太监,刚好十二宫女,十二太监,因为小王爷平日都是在书房读书,今日突然召集众人,不知道小王爷要做什么,他们便在那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看到我出来才静了下来。
我打量了下他们,这些太监,皮肤有点白,长相还算敦厚,宫女的相貌也过得去。我每个都看过后,开始了我的讲话。
“我是个王爷,但现还住在宫中,出去建府是迟早的事情。你们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跟我出去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要是有不愿出去想在宫里的,也行!我跟司礼监说声就可以了,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下。”
下面站着的宫女太监,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作声,好一会儿,还是那个圆脸的太监首先上前答话。
“王爷,我们自庄妃娘娘升天后,就是王爷的人了,自然是跟着王爷共进退。”
我听了他的话,还算满意。其实跟着我的这批宫女太监,原本就是庄妃的人,后来庄妃失势,他们也跟着倒了,没了身份面子,继续留在宫中也是给分到别的宫殿去做杂役。现在宫中太监宫女众多,大部分都顾不过来,谁还理这些失势的下人。跟着王爷,还可以混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好,既然你们都要跟随我,那等下你们弄个名册,标明司职,我要给你们再发一份例银。”
他们没有想到我召集他们是给他们加例银,不禁大喜过望,毕竟现在宫中人员太多,宫女太监的俸银都很低,他们忙着跪下磕头道:
“多谢王爷!”
有钱果然好办事,一会儿花名册就神速地到了我手里。第一个是印入眼帘的名字是曹化淳,勖勤宫首领太监,推想应该就是这个圆脸的中年太监。金庸的小说中曾说他通敌卖国,也不知道真假,以后倒要留心下。看完名字,我合上名册,问曹化淳道:
“现在我王府每年还可以拿到多少俸禄银,府中又还余有多少?”王爷的年俸是在一万两白银,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样,只好先问下,不然没钱给,这脸可就丢大了。
“回王爷,年初从内府领来六千两,现下府内还有一万八千两。”
看来还是够的,现在这钱在宫中对于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样吧,给每人每月额外加二两,你就给十两。”我把花名册丢还给他。
“奴才替大伙谢王爷。”曹化淳满脸笑容的答谢着。
“曹化淳,知不知道最近宫内外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啊?”我起身度了下步,想着问他了解下宫内的具体情况。
此刻曹化淳听了我的问话,脑袋就立刻转了起来,他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只有十四岁的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往常小王爷极少跟下人说话,都只是在书房内看书,今日却是一改常态,不仅加了他们的例银还打听宫内的事,这可是从所未有的。不过宫内外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毕竟耳目众多,他们又是失势的人,这位王爷是万岁的弟弟,惹到什么麻烦最后还不是自己受。当下打定主意,只拣些琐碎的闲事讲。
“王爷,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御花园的桂花开了,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今年是天启五年,现在八月了吧?”
“是的,王爷。”曹化淳没有意识这小王爷要说什么,就没敢往下说。
“可惜啊,熊廷弼死了,大明又少一重臣。”
“王爷,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那熊廷弼可是贪污军饷给弃市的。”曹化淳说这话时,还左右望了下,彷佛真有人在旁偷听。
“哦,那你怎么知道他贪污的?”
“奴才有个堂兄在留守五卫当差,前儿我休假时听他说的。”
“哦,你堂兄在五卫?做什么?”我听了倒有点兴趣。
“回王爷,是个百户。”曹化淳小心翼翼的回答。
“叫什么?”
“曹文诏。他曾随山东右参政的袁崇焕守宁远,后调回留守五卫。”
是他!曹文昭在崇祯朝也算的上是个能将,明史中称赞他勇毅有智略,也是屡屡破贼,后来以三千对敌数万,力战而亡。这样的武将,以后可要拉拢下,说不定到了我手中就是员干将。可惜现在职位太低,到对付魏忠贤小儿,没有太大作用。
“哦,以后你见到他,表表我的心意,很想结识下他。让他给我讲下打战的故事。看看那些辫子军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我当然不会说自己要结交外官,在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再过两年,我会登上皇位,毕竟现在的“皇兄”才二十一岁,年初又生了皇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若是我现在就搞小动作,不讲我年纪小,容易给人看轻,一旦发现,按祖宗家法就是死罪。历史书中,崇祯可是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就直接当上了皇帝。我还是不要乱来的好。那神仙也说,要是我的行为而弄巧成拙,说不定我连十七年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不说了,反正我做我的安乐王爷。你们下面的人伺候好,我决不亏待你们,咱们在封地好好逍遥一世。”
“奴才知道,奴才们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好王爷。”
就这样,我在这个时代呆了下来,勖勤宫的宫人对我很是恭敬。每天四个漂亮宫女侍侯沐浴,穿衣洗漱。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舒坦得没话说!不用一个月,就跟我的那些宫人混成一片。他们见我随和,也没有原先那么拘谨。比起其他宫殿里的宫女和太监,我宫里的人不用提心吊胆的,而且还多了一份例银。这足以让其他宫的人羡慕不已,后悔自己没有分到这个宫来当差。
虽然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但也有头疼的时候。每个月一三五七都要到讲学院去听课,想来真是郁闷。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还不知道那夫子在那唧唧哇哇一个时辰说了什么。同在讲学院的还有其他功勋子弟,皇族旁支,可能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他们都有些畏惧我,对我是敬而远之。夫子讲的没有兴趣,又没有人讲话,我忍不住趴在桌上打瞌睡。
给我们上课的夫子是庶吉士李若琳,此人虽是文臣,最近巴结上了魏忠贤那老狗。自己拿银子在京城盖了座生祠。大获魏忠贤的欢心,听说马上要升为直学士。
是以李若琳最近颇有意气风发的感觉,翰林院的同僚原先趾高气扬的,现在都开始巴结他,使得他飘飘然。特别是魏公公已经暗示他马上就要升官了,他更加的不可一世起来。这日他看到信王居然又在堂上睡觉,心里开始不满起来。若是往日也就当作没看见,他现在攀上魏忠贤,自然气粗了不少。
“信王,下官教授圣人之说,岂可在大堂酣睡!”他醒木一拍,把我震了起来。
他看我睡眼朦胧的,尽丝毫不在意,心中不由忿恚。“信王,你就将《礼记》大学篇背来,否则下官可要罚你抄此篇百遍。”
惨!背是肯定背不出来的,好歹蒙他一下过去。“大学篇而已,本王自幼熟读何难背出来!本王对里面‘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这句话深有感触,如今能做到的君子少之又少了,都以做别人的子孙为荣。这圣人之说不讲也罢!”
“唉,你也别你啊我的什么,我皇兄也不大读书,仍旧是‘英明’天子。看来读书没有用,我这王爷也可以不用读书。”
李若琳没有想到信王会说这个歪理出来,他当然不敢编排当今皇上的不是,但皇上目不识丁是举国皆知的事情,他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老夫子还不服气,不如这样吧,本王就出个对联,你要对得上,您说怎样就怎样,本王依你就是。你若答不上来,本王以后便不来上课了。你也甭和别人讲,本王落得个自在。”
那些世家子弟看到有人闹事,都围着起哄。李若琳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信王会来挑战他对对子,他熟读诗书几十年,岂会怕个小儿,而且这信王连着两个月都是在睡觉,根本都没有听过学,就连功课也是别人代笔的。
“既然王爷要做个赌赛,那就请王爷赐教!”
我不禁一笑,便随便从我脑海从找到的鳏对抽了一条出来:“你可听好了,‘烟锁池塘树’。”李若琳听了后,开始不以为意,渐渐眉头才皱了起来。
“你可以慢慢想,本王就睡到今天放钟。”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李若琳已是满头大汗,自知对不出,道了声“认输”,便满脸通红掩面而去。跟着我一起读书的子弟平日便看着夫子不顺眼,今日见他认栽灰溜溜的走,无不轰然大笑。
得意完,我出得院门,便看到外面的曹化淳在外面团团转。他看到我出来,便连忙迎了上来。等我们身边没人了,他低着声音道:
我知道曹化淳想告诉我宫里魏忠贤已经横行无忌,就算我是王爷也不能跟魏忠贤硬碰。我虚应了声,不置可否的回到自己宫里。
过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原先的夫子李若琳也不知什么原因居然上疏抱病致休。我想他还有几分羞耻,没脸呆在翰林院了,经过我一闹,翰林院都知道信王出了个鳏对,可偏都对不上。于是我不去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我开始还担心魏忠贤现在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但仔细一推算,现在恐怕他跟东林党人斗得正欢,哪有时间来理会我个小王爷。想通后我便放下心来。
待我窝在屋里一段时间后,开始到其它地方转悠。皇宫也未有我所想的那样辉煌,很多地方也是破败的很。现在幸好人多,不然那种几百年的宫殿,总让人感觉不舒服。
宫里的人知道我是皇帝的同母兄弟,也就不会为难我什么。而且我年纪也还小,那些宫妃见我礼节上有些出错,也没有多计较。在皇宫呆了这么久,把能去得地方都去了个遍。
转眼间到了天启六年二月,这一年魏忠贤的势力达到了顶峰。而我也渐渐习惯了宫里的礼节,因为宫内的一些禁忌,我只在坤宁宫的左侧一带活动,而客氏居在右侧,我那皇兄住在乾清宫,除了过年的时候远远望上一眼平时都没有见到。我一个对魏忠贤他们半点威胁都没有的人,他们也想不到我身上来,我也乐得如此。
这天按照惯例早膳完出外活动,我拉着曹化淳去了御花园,因为听他说,园中的桃花开了。我也附庸风雅,跑去看看。
不想等我跑到那里的时候,却看到一班人已经在那了,当中是一个穿着明黄衮服的青年,他脸庞稍微有些瘦弱,眼圈甚重,现在看来精神还算可以。正是我的木匠皇兄。旁边穿着厂卫提督补子官服的应该就是我不久要干掉的阉党魏忠贤,魏忠贤长着副国字脸,两只眼睛一眯一合的,满脸的笑容倒看起来亲切,可能享福日久,身体已经开始发胖。他身边还有个宫妃模样的女人,年纪有四十上下,身材不见的好,不过皮肤白嫩,很是水汪。看样子就是所谓的“奉圣夫人”。
打量了几眼,我忙前去参拜,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
“臣弟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是皇弟啊,快平身。”天启皇帝看到我很是高兴。
“老奴参见信王千岁。”魏忠贤在旁边答话了,幸好现在他还没有封为九千岁,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行礼。
“都免了,都是一家人,不必据这个理。”我还没有作答,天启就接着说了,我这皇兄真的很宠信魏忠贤这阉贼。
“皇弟,你来得正好,我们在商量,这棵桃树做椅子好呢?还是做柜子好?”
看来这个皇兄不是一般的喜欢做木匠,在这赏花的季节,他想到的是砍树做木工。焚琴煮鹤也不过如此。
“皇兄,做床好,可以用来睡觉。”我当下乱答一通。
“皇弟,做床用杉木才好,每种树木的木质是不一样的,也就只能用来做不同的东西。明白吗?”
“万岁英明”魏忠贤立刻拍马。
“臣弟愚钝,平日不曾读书。学堂也有些时候没有去了。”
“万岁,辽东有急报。”一会后,魏忠贤这时候从袖中拿出份奏折。
天启挥了挥手,“朕已经知道了,你们去好好办吧!”
魏忠贤得意的收起奏折,看到我一点不在乎的神色,心满意足的站在一边。过了半晌,天启从他的构思中醒过来,看到还在旁边的我,就说道:
“皇弟,朕成日有事繁忙,平常兄弟也不多见,你有事可以向朕禀告,朕一定都答应。”
听到这样的承诺,我心里想,目前看来也得不到什么,我还有半年才能出这皇宫,不如求他现在就让我可以到皇城看看。反正在紫禁城也呆腻了。
“就皇兄所言,事情要亲为才能有收获,臣弟在宫中烦闷,想出去走走,看看我大明的风土人情,还望皇兄应允。”
“这有什么难的,魏忠贤,你等下把朕的金牌给皇弟。”他转过来关怀对我说“只是以后多叫几个人出去,小心点好。”
“谢皇上。”
然后他又道:“你们退下吧,朕在这有点事情要想。”于是我和魏忠贤都退了出来。
在出御花园的路上,魏忠贤倒是很和蔼的跟我说话,无非就是问些我日常的起居。看来我真的现在是无足轻重,年纪太小,这个大阉贼既不笼络我,也不防范我。但我在这阉贼身边却是压抑得很,想着他以后号称九千岁,权势熏天,跟这样的人作对,而自己身边连个用得上的人都没有,心里就底气不足。唯一可以凭借的就是历史明明白白记载崇祯皇帝干掉了魏忠贤,只希望到我手上也不出意外。
说了会闲话,到了岔路口,我要回勖勤宫了,本来想让曹化淳去跟着拿金牌。但是这年头,还是小心点。要是曹化淳就这么跟着一走,在魏忠贤那讨好献媚,说不定就把我给卖了。不可不防!
“劳烦公公等下差人把金牌送来,本王现下要和化淳去喂金鱼。也不知它们长胖了没有?”我向魏忠贤打了个恭。
“咱家自当送来,王爷走好。”魏忠贤拱了拱手,转身便走了。
我拉着曹化淳到慈宁宫前面的花园逛了下才回去。曹化淳在我后面也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陪着。等我回到的时候,执事太监就上来请安,报告那金牌已经送来了。
我拿来金牌一看,果然黄金灿灿,正面刻着九纹龙,后面四个隶书大字“如朕亲临”。这是个好东西,以后可以到处走走。当然我现在可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我要以不变应他万变,就等着那皇位自动的推到我得面前来,然后再把大明大治一番。想到这心里高兴起来,叫他们多做了几个小菜,拿了两壶酒,叫自己宫内人来一起热闹下。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勖勤宫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这个小王爷变得很随和,对他们也极好。是以在我的勖勤宫没有太多的拘束,当然他们不敢跟我同桌,我就让他们另摆两桌,一时主仆尽欢。附近宫殿的人看着杂役不断从御厨上菜到勖勤宫,一打听知道是小王爷宴请宫人,都不禁眼馋。
我一边喝酒一边心道:明天,我打算明天就去出去看看,在皇城里面可把我闷坏了!
备注:
魏忠贤
魏忠贤(1568―1627),原从继父姓李,名进忠,河间肃宁(今属河北)人。习性好赌,因无出路入宫当宦官,在宫中得势后复魏姓,熹宗赐名忠贤,命掌司礼监,后又兼掌东厂。他在宫中排斥、诛灭异己,操练武装,与外朝进行党争。他利用熹宗喜好游戏的弱点,把持朝政议决权。他的同党把反对派官僚开列名单,称为邪党,以《水浒传》中聚义领袖排列东林党人,如浪子钱谦益、大刀杨涟、青面兽左光斗,不少人受迫害死于狱中。一些官僚投靠魏忠贤,被称为魏党或阉党,其党徒包括“五虎”的文职党徒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等,“五彪”的武职党徒左都督田尔耕等,周应秋为首的“十狗”,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从他的党羽开始,全国各地竞相为他建立生祠。魏忠贤的亲信党羽,不少谋得显赫地位,连还在襁褓中的侄子侄孙也分别封为东安侯加太子太保和安平伯加少师。他本人到涿州进香时,“人人以为驾幸涿州”,归去时“俨然乘舆”,从而威胁到皇权。熹宗病死后,信王朱由检继帝位,命锦衣卫擒拿魏忠贤。魏忠贤上吊自尽,党羽也被清除。
第三章 宫外世界(新版)
明成祖建都北京城的时候,对北京的格局有了很严格的规划,外城是给一般百姓住的,北京第二城皇城里面是国家机构,周围是大臣贵族,地主商人,有钱主儿住的地方,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后人评价有“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之说。但从字面理解,是东边最有钱,西边最有权,南边低贱,北边贫困。说的是皇城西面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所以贵;南面的西子胡同却是烟花之地,所以称为贱;东面就住着些富豪商人,北边则是些从外城进来的务工者。不过到了万历年间,这个格局就没有那么严格限制了。
“施胖子梨丝炒肉,正宗的扬州小吃啊!”
“猪头肉、猪头肉!江一郎十样猪头肉!”
……
林林种种,更把庙会场子搅得开锅稀粥般热闹。
这天是天启六年二月己巳,刚好是庙会之期,不少的达官贵人,家眷小姐都出来逛庙会。街上端的乐闹非凡。在桥北有座酒楼,因为庙会之期,不少逛累得人都上到酒楼,叫酒叫菜,还有些文人,少不了呼朋唤友,作诗取乐。在这歇息的人里面自然有我,昨儿我就叫曹化淳准备好银两,然后从西华门出来,因为有金牌,没人阻挡。从皇城偏门出来看到人来人往,问了旁边的商贩才知道,今天赶庙会。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庙会,自然随着人流去看看。这里卖的小玩意对我是没有什么吸引力,不过小吃还不错。边走边看就来到这酒楼,于是上来休息,在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子。我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瓶酒。
外面的信男信女还在那挤挤嚷嚷,我心里直纳闷,不就是个集会吗?在现代随时都可以看到这么多人,那些步行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向都不喜欢往人堆里挤,在这看看也就算了。
曹化淳看到人山人海的景象很是兴奋。“王爷,你看那,还有那边,都有很多人啊,要不等下我们也到庙里去看看。”
“不去了,人这么多。你喜欢的话,你就去买些小玩意回来吧。”
“我又不是小孩,我就在这等你,你快去快回便是了。”在我说完,曹化淳就屁颠屁颠的逛庙会去了。
坐了片刻,一个人甚是无聊,便想出去在下面走走,看能不能遇到猛人,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主人公在外面乱晃悠也可以找到自己要得人才,说不定就可以在他还蒙尘的时候,接济下他,然后让他死心塌地的替自己苦干一辈子。呵呵,不过想想罢了,这个时候我认识谁啊。我正打算走,一摸腰身,才发现我带出来的银两***全在曹化淳身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得了,就在这里继续等吧。
正郁闷之际,后面桌却有几个人开始说话,声音颇大,因为这二楼也有十几桌,嗡嗡的一片,能听清也是那个说话的人声音太大。我寻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几个穿着学服的监生。只见其中一个人张大嗓子说道:
“听闻蓟州来人说,辽东宁远给围了,那孤城岂能抵得住女真几万骑兵。据说那些女真人尚未开化,茹毛饮血,但是各个箭法、骑术了得,这次几万人来攻,宁远恐怕难守!”
他旁边的一人说道:“那山东巡抚袁公怎会独守此处?不智啊!”
开头说话的人接着说道:“那是,凭借山海关的险固,那些女真蛮夷怎么攻的进来。我看,不用多久他们就会退去。”
看来明朝自从萨尔浒一战后,不仅战略上处于防守的位置,连明朝人的心里也被打怕了。万历四十六年后,东北的战线一缩再缩,现下都到了山海关,已是没地方可退了。可叹这些读书人,这些未来的官员连这点都看不到,糊涂啊。倘若以后我的朝廷充满这样的官员,我真的能够创造盛世吗?心中不由得激愤,起身走上前去,他们仍在那大谈退守局势,我便打断道:
“我看各位都是迂腐之论,袁公守宁远,满桂在前卫城,赵率教在大小屯城。虽是以少敌多,未免就是输了,我朝自万历三十六年起,对辽东用兵,却是屡战屡退。如今退回关内,把关外的防线都给丢了。战局如此,都是因为抱有尔等这样的想法。可叹辽东都司尽数给了他人。”
“你!~”
我说完,这群监生想要反驳,却又不能明讲我朝大军打不过满洲兵。而且京师之地,锦衣卫耳目众多,乱谈国事,说不定就祸从口出。几人只好当作没听见,转向了其它的话题。我见他们不讲也只得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刚坐下却发现对面桌有人在望着我。
我打量了下,大约四十年纪,白净面皮,团团一个胖脸,留着墨黑两绺八字髭须,身穿青色长衣,旁边还站着个小厮。
我正奇怪着,他却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然后开口说道,“不错,少年人就该热血激扬,现今朝野都谈兵若虎,也不知何时可以收复辽东。”
因为我生在皇宫,也没有见过几个外臣,之前在现代也只看了下明史,我前面坐着的这位老哥是谁,我完全不知道,不过听他说话,也是同道中人。说不定以后可以用的上。
“谬赞小子了,我不过空发一番感叹罢了。”
“能有你这心思已然不错,现在朝中思安,老哥真替那袁崇焕担心。”
“袁公未必会输。”
“不瞒小哥讲,前日得知那女真汗王努尔哈赤率领十万铁骑而来,宁远城高墙厚,恐也难以抵挡。”
“小子也是听人传闻,袁公治军严谨,宁远城有一万人马,加上火器重炮,那是不足虑的,而且满桂虽与袁公政见不合,但是在国难当头,是不会见死不救。只要支撑住几日,女真军有了伤亡,两路援军一动,那女真军便会后撤。那女真不过十万人马,人少地小,岂能和我们长久消耗。”
“呵呵,真看不出来,老弟高见。愚兄痴长几岁,居然看不透这点。”说完,这中年人哈哈大笑,豪迈之情跃然而起。接着他又道:“此番若是能够乘机痛杀女真人,也可长我大明的威风。”
我喝下杯中的酒道:“据小子估测,虽赢但也难有作为,毕竟我军人少,对方俱是骑兵,我朝军队都以步兵为主。这次能打赢全赖火器之力。一旦在城外野战,我军恐不是敌手。相信袁公会驻守以待。”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叹道:“如今朝中大臣畏战,也不知辽东何时可平!唉~”说完意气甚是萧索。
面对这样的话,我能说什么?总不能讲,不久后由我来平定这天下吧!我虚应了句:“到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怕死!”
“好,就为这一句话喝上一杯。”他说罢,倒满杯中,就仰头喝了下去。
我正要答话时,曹化淳却回来了,手中还拿着几个编织的小玩意。他看到我面前的中年人,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走了过来,立在我身边。那中年人看到曹化淳也是神色不自然起来。结果气氛开始变得尴尬,片刻,大家都没有说话,我只好拱了拱手告辞了。
走在路上,曹化淳在旁小声的和我说,原来那个中年人是开国公常炎林,他是常遇春的嫡系后人,为太祖所赏,世袭开国公。因祖上有功,皇帝信任有嘉,让其督制御马监。京城的兵制中,虽然有京师三营,但是都在京师外围,京城中,外城是由留守五卫负责城防。皇城就是由御马监来守卫,下面有金吾、虎贲、府军,武骧、腾骧、左卫和右卫等十二卫。大内有锦衣卫等禁军十二卫负责。由此可见,这开国公也是说话极有分量的实权人物。只是现在魏忠贤当道,朝中多是阿谀之人,常炎林也就比较隐晦。
“王爷,我们虽然是和开国公偶遇,但是因为他身份特殊,我们实在不能和他结识。京城中很多厂卫,要是给发现这可是大罪。”
“知道了。他怎么好像认识你?”我边走边问道。
曹化淳想了想,“那是以前祭典的时候,我在庄妃前伺候着,有过一面之缘。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嗯。”我点了点头,这真是奇怪,以前我怎么没有在明史在看到这些王公贵族的。可能没有多大留意吧!等我当上了皇帝,让这个开国公去做个都督还是不错的人选。
正当我在盘算的时候,开国公常炎林还在那个酒楼上,他一人边喝酒边琢磨着,那个小厮就在旁边伺立着!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没想到,我在勖勤宫叫累得时候,在寿安宫里却有人在议论起我。寿安宫就是奉圣夫人的寝宫。
魏忠贤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皇帝已经把大多数的政务都交给了自己处理。不过他今天来见奉圣夫人是有其他的事情商量的。虽然魏忠贤已经位高权重,但对于这个奉圣夫人,他是不能得罪的,两个人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魏忠贤没有发达的时候,开始不仅走魏朝、王安的路子,而且依靠了一位十分重要的人,即客氏。客氏原是河北定兴县侯二的妻子后来被选为天启帝的乳媪,也就是奶娘。这位客氏,开始时也私侍过魏朝,当时宫中称之为“对食”。这本是宫中宫女、宦官解决生理心理失衡的一种常用办法。结成“对食”的两人一般也地位相当,差距不会太大。魏忠贤挤走魏朝后,便与客氏打得火热。这位客氏,与天启皇帝感情很深,形同母亲,在皇帝面前很能说得上话。魏忠贤因此也能通过客氏,亲近皇帝。天启帝即位后不久,魏忠贤(当时仍叫魏进忠)、客氏立即获得殊荣。客氏被封为“奉圣夫人”,其子侯国兴、弟客光先,以及魏忠贤的弟弟等俱获锦衣卫千户的职位。不久,魏忠贤由皇帝赐新名忠贤,掌握厂卫。
魏忠贤的权力都来自皇帝,也靠客氏帮忙。两人都知道,彼此地合作才能更好的控制皇帝。再加上那层关系,两人倒没有多少芥蒂。见面难免就亲热一番。
魏忠贤一边收拾衣裳,一边对客氏说:“夫人,前几日杂家看皇上龙体欠安,是不是需要好好调补??”
客氏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风流惹得祸,前几天万岁看上我这的两个宫女,便要了去,我劝都劝不住!”
魏忠贤面带淫笑的说:“我说嘛,不过你要注意下万岁的身子,毕竟大明有好几位万岁爷都是栽在女人的肚皮上。”
“知道了,那你呢?又是栽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啊?”
魏忠贤一把搂过客氏,亲了一下道:“自然是在你这个小冤家身上了!”他顿了顿,问到:“前儿,裕妃生的那个兔崽子没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这倒没有,可能万岁还年轻,也就没怎么上心。”客氏想了想答道。
魏忠贤叹了一声,“我们可要掌握好的皇帝的一切,这富贵才能长久啊,你该留意点。前天一块看到的信王也大了,他是皇上的亲弟,也该成婚出去了,老留在宫中也不是个事。你有空去和皇后商量下,早点打发出去!就找个小户人家的淑女好了,不要搞得又像皇后那样,有个势力的娘家,给自己找麻烦。”
“皇后那边也没什么,咱们打压过几次她娘家人,现在变得老实了。她父亲已经回了原籍,她伯父还不是在巴结我们!前儿那些宫女美人,奇珍异宝都是他孝敬的。咱们背后是皇上,他斗得过我们吗?”
“呵呵,那老匹夫也算识相。等除掉那批东林人,这大明还有谁敢不听咱们话。不过信王十八岁后就让他出京就国,免得碍手碍脚。毕竟他是皇上的亲弟,难保有人拿他做文章。”
“还是你想的周到。好吧,我呆会就去。我们只要留个好太子,那我们就可以长享富贵了。”客氏笑盈盈的说。其实客氏心里何尝不急着立个太子,但她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现在皇帝晚上宠幸谁,完全由她说得算,本打算把自己的本家女子送进宫来,可惜不是嫁人,就是还小。最快的是自己的孙女,不过也才九岁,这事关系家族富贵,也急不来。好在万岁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魏忠贤没有想到客氏心里的小九九,心满意足的去做他的事情了。
在这两人的聊天中,(信王)我的婚姻大事就给这样定了下来。不久后,一场为我选妃的行动在顺天府就此悄然展开。我丝毫不知情,还糊里糊涂的在吃喝玩乐。
第四章 出宫(新版)
虽然好吃好喝的过了这么久,但是日子真的过的有些沉闷了。宫里消息闭塞,什么都听不到,也不好去打听,所以也没什么事可供消磨。这个时代的书籍,我根本就没有兴趣看(其实是看不懂)。原本在宫外以为可以解下闷的,但是来来去去看到的都是那样,也就没了新鲜感。也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人、物和事。魏忠贤依旧嚣张着,我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样的事,只希望他们不要把我的天下搞得太糟糕。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曹化淳屁颠颠的跑过来。
“王爷,奴才找到个解闷的法儿。”
“哦,说来听听。”我听到有好玩的事,精神为之一振。
“王爷,去年乌斯藏进贡了几匹好马,就养在西苑,咱们可以去那玩。”曹化淳讨好的说。
“骑马?”我走起来度了下步,觉得那还算是有意思,回头兴奋说道:“不错,就去骑马!”
曹化淳见自己的建议得到采纳,咧嘴就笑开了。他怎知道我心里所想,以后我要是做了皇帝,去点将、巡视什么的,要是连马都不会骑只坐在车里,也太丢面子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学骑马去。
西苑是皇家园林,在太掖池的左边,不过面积太大,少了很多人工的修饰。是皇城内比较适合骑马的地方。我从西华门出去后,还要走两刻钟。皇城内臣子无特许不给骑马,只好一路走过去。明朝后期的皇帝都不善武事,那些马除了仪仗时要用,也就只能养来看了。
等我到了西苑,那的马监看到我手中的金牌哪敢怠慢,马上迎着我去选马匹。那马房中的马果然长得雄壮,见到人来,嘴中还喷出热气,有些还扬头嘶鸣。我看了一遍,没有指定那匹。曹化淳心思剔透知道我的心意,对身边的马监道:“我们王爷金贵,你去选匹温顺的马来,别颠着王爷了。”
“是,是!下官马上去。”马监躬着身退了下去准备。
不一会,马监牵来一匹马,样子很是温顺,马鞍具齐。我尝试着骑了上去,他们两个在下面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唯恐我会掉下去。慢慢熟悉后,我开始让马儿小跑起来。曹化淳可不好受,一直在后面一路逛跟着。
“你就在这等着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停下来对跑着跟过来的曹化淳说。
“不用多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个人开始在平坦的草地上驱马前进。
而后的两个月我都在骑马锻炼,骑累了也就和马监们请教下。每次来我都让曹化淳带些酒食,大家边饮边聊。在他们的指导下,我的骑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在平地上飞奔了。但是想到在野外飞驰,那还是算了,太过颠簸,真不知道满洲的铁骑是怎么练出来的。那马监一喝酒倒是话多,不过看不出来,马监对养马的造诣非凡。
“王爷,不是小老儿吹,什么是好马,我一看就知道。你看我大明朝的马,除了亦力巴里的好,其他的都不行,南方的马太矮,北方的马没耐力,都不适合做战马。如今我朝已经没有骑兵了,这些马都只是来看的,军队中的马也是来做工的。满洲的骑兵,那真是马弓娴熟,我大明怎么去驱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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