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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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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是神赐的王者,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消逝成风。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场守候千年的痴恋。
她是普通的大学生,却在香格里拉的自助游中莫名的穿越。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一切前缘因她而起。
繁华如红颜身上的纤纤素衣,一簇一簇抖落。
谁知道那飞扬的衣衫和驰电的剑锋下,埋葬了多少等待的目光。
谁在乎那些清晰得毫发必现的回忆中,爱是谁来还谁的债。
拈花一笑醉流景
作者:雪月天使
一 穿越
我姓沈,名梨落,某校化学院的大三女生,典型双子座,兴趣广泛多变,每天都会冒出些新奇想法,但很少将它们付诸实践。掰着指头算算,19年来的星座运程如下:
家运:老爸是某小学校长,老妈是其麾下语文教师,两人秉承着志同道合、日久生情、夫唱妇随等一系列具有时代特色的爱情模式携手共进,专以研究如何高效为国家幼苗浇水施肥为乐。用了19年时间,培育出一个不很成功也不算失败的实验品。没错,就是我。
财运:虽然一直奉比尔为偶像,但学生时代的创业只存在于想象中,没惊人的智商挑战IT业,没高超的情商纵横商界,时不时的做做中彩500万的小梦笑醒也就算了。
事业运:至今仍是校学生会某部的小小干事,既未成为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也无缘全国优秀大学生。在这所牛人云集的学校里,偶尔露露小脸是替学术报告厅中唾沫横飞的专家们倒茶的时候。
友情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的老校长说,朋友就是财富。以此为前提,晋身福布斯只是时间问题。
平淡无奇的时间慢悠悠晃过去了,学期末,我破天荒的拿到了一笔奖学金,虽说是末等,也由此乐观的预见了未来财运的转机。思忖再三,我最终决定拿这笔横财来一次奔赴云南的自助游。大理的苍山洱海、泸沽湖的摩梭女儿国、丽江的风情、香格里拉的神秘,哪一项都具有极强的说服力,因此组团也毫不费力。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死党冬冬自任团长,六七人的自助游拉开序幕。
一路吃喝玩闹,终于到了丽江古城,传闻中的艳遇之乡,单身男女的天堂。
视线从空荡荡的包座移至丽影成双的舞池和吧台,眼神中的怨念徒然强烈到让侍应生落荒而逃,这下,彻底没人和我说话了。烟蓝色的空气中,眼睛干涩得发疼,我忍无可忍的取出折腾了半天才戴上的隐形眼镜,随手扔掉,掏出包里的黑框眼镜架上。一口气还没吁完,从天而降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讶然的抬头,等到看清来人,我马上堆起满脸笑:“冬冬,陪我下会五子棋?”
冬冬一屁股挤坐在我身边,脸蛋红扑扑的:“哎,怎么就你不出去玩?你看吧台那边,穿格子衬衫的那个,还不错吧?”
我瞟了一眼玫瑰花,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他送的?”
话没说完,她忽然目光发直的看向正前方,我跟着转头,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摘下了眼镜,视野顿时模糊不清。一惊之下“哐”的站起身,凳子应声倒地,我恼火的向前伸出手:“眼镜还我!”
一名男子在说话,吐词不快,我却听不清说的是哪国鸟语。
在我彻底爆发的前一秒,冬冬的消失速度堪比神州X号,眨眼功夫便又出现在吧台边。
一分钟后,桌上只剩下零乱的玫瑰花瓣,辣手摧花的主犯带着满腹怨气回旅馆睡觉去了。进入梦乡前,某人虔诚的祷告:“仁慈的上帝啊,请赐给我一个白马王子吧!”
最后一站,香格里拉,闻名遐迩的人间天堂。
下车后,我们在当地人的指点下穿过小镇,来到一大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林间小路的尽头,豁然出现一方看不见边缘的湖泊,源头盘旋进远山。天空明澈如蓝宝石,白云和着山峦倒映在澄静的水面。漫山遍野怒放着一丛丛姹紫嫣红的杜鹃,湖边的草地上,几只牦牛悠闲的吃草,四周静谧得只剩下淡淡的风声。
成长和奔波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哪里得见如此纯粹的美景。一伙人纷纷甩掉鞋子,举起数码相机狂拍,兴奋得不知所以。疯玩了一阵,我有些困倦,扔下围坐成一堆打双升的众人,沿着湖畔走开了些,躺倒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闭上眼,心情放松到了极点。朦胧中,风暖香飘,花飞如雨,似曾相识的美妙。
想起三毛的厄瓜多尔游记,或许前世,我也来过这里?
恍若桃源的梦境,依旧风吹花落,我隐隐听见一位长者在说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至少能见到她幸福。痛,对我而言,早已不算什么。我不会恨她,永远不会。”轻灵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石溅清泉般悦耳,我不自觉的屏息聆听,甚至无暇深究其他。
清风拂过额头,如柔软的手。
我心底微微一颤,熟悉而陌生的悸动,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在喷薄前一刻才发现了自身的存在。
没来得及睁眼,黑暗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所有知觉,我很不是时候的昏睡过去。
香甜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阵阵凉风。
我呆坐了半天,模糊的记起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段奇怪的对话,待要细想却又没了头绪,只好拍拍脸,慢吞吞的起身归队。
“小懒虫,终于睡饱了?”
冷不防有人与我同时出声,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惊讶的回头。说话的人正弯着腰看我,年轻姣好的面容,长发如流水般散下,墨黑的眸子盛满温柔。
用力咬咬唇,微疼,不是白日梦,哈哈!
不管怎样,先把帅哥拎去冬冬面前炫耀一番再说。
男子直起身,轻轻蹙眉道:“你怎么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他笑了起来,伸手捏捏我的鼻尖:“借口出来练功,玩累了就睡,赶紧清醒清醒,小心回去又被师父念叨。”
再转过头时,那名男子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纯白的高头大马。
二 星月
上官梨落,傲龙堡主的独生女儿。
傲龙堡嘛,大约是个在江湖上颇具名气的门派。换句话说,我有一个武功很好的爹,叫上官凌风。还有一个长得极其祸害的师兄,叫弄月,就是送我回来的白马王子。
至于上官梨落,不仅五官是本人的青春加强版,脸蛋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就连头发,我刚花了两百九十八块人民币染成的酒红色也毫离不差的带了来,光泽度更甚沙宣。本来这长相也没啥好琢磨的,关键是“我”眉心上方多了一小块银白色的梨花形印迹,三点殷红的花蕊排列成弦月状,精致得就像手工描绘上去的一样。用手使劲揉揉,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那朵小花却没什么变化。
实证过后便是推理,我努力灭掉于事无补的惶然和恐惧,试图从多角度分析这起神奇事件的来龙去脉,然而还是失败。脑袋里嗡鸣一片,只绕着几个无解的问题打转。这到底是不是我的身体?香格里拉的我是凭空消失了还是也被人穿了?我还有没有可能回去原来的世界?
一连串的悬疑弄得自己头昏脑胀,小桃在门外提醒我该吃晚饭了。我无奈起身,又一次瞥见镜中的自己,仰天长叹。
我磨蹭了半天,权衡着能不能装病先缓缓,别说我还难以接受现状,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当妖孽宰了更是冤枉。可傲龙堡的老大就这么一个闺女,又当爹又当妈的宠着惯着,再忙都要赶回家吃晚饭,好端端的宝贝若是突然病了,岂不是更教他上心?思来想去,避无可避,我只好壮壮胆子出门了。
进屋的时候,饭桌边坐了两个人。对得上号的弄月除外,那个一脸宠溺看着我的男子自然是上官凌风了。他安详和蔼的神态让我紧张全消,下意识的咧嘴笑笑,走过去坐下。
我研究个没完,上官凌风开口道:“落儿,下午去哪儿闹腾了?尽跟着你师兄扰他习武。”
什么话,弄月说了,我也要练功的!
我决定重塑形象:“谁说的?我一直都在用心练功呢!不信您问月哥哥。”
上官凌风呵呵笑道:“我还不知道你?长这么大,除了轻功有点长进外,还会使几下花拳绣腿?”
我摸摸鼻子,窃喜,原来“我”还会轻功啊,真了不起!
弄月接过话去:“师父,落落还小,我平日里会多加提点的。”他的声音很好听,不疾不徐。我忍不住看过去,他的眼睛弯啊弯,笑得那叫一个温柔。
我一边吃饭一边受教。表面上老实悔过,心里却笑开了花。正听得津津有味,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上官凌风往我碗里夹了些菜,柔声道:“落儿,不要挑食!”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中断了我徒然而生的泪意,弄月从庭院中走出来,朝假山方向看了看,微点足尖,衣不带风的落在我身旁。
见我目不转睛外加一脸仰慕,他笑了笑,握住我的手。
“落落,你有心事?”
我抽回手,捂着嘴佯装打哈欠:“没有啊,今天老犯困,这就去补眠。”
我才站起,腰就被弄月环住,跟着身子一轻,层层院落从脚底掠过。还没反应过来,前方已是自己的房门,下一秒钟,额头印上一双柔软的唇。
我瞬间六神无主。
澄净的夜空下,弄月的眼眸比星星更明亮,缓缓流淌着无限柔情。
“别是在水边睡着凉了,早点休息,明天替你请大夫来瞧瞧。”
一夜无眠,朝阳开始沿着窗格漫步。
我无精打采的靠在床头,把轻手轻脚端进洗脸水的小桃吓了一跳。她身后的庭院里,满目新绿,使人暂缓了几分愁绪。我扯开一个笑脸,下床洗漱。
小桃松了口气,语气轻快起来:“我就知道小姐会早起!”
我含着口浓茶唧唧咕咕,心想你是不是还知道我刚穿过来,难免水土不服?
前厅人声鼎沸,间或夹杂着鞭炮锣鼓的喧哗,我吐出茶水:“外面在做什么呢?”
小桃麻利的收拾床铺,听见我的问话反而停了下来。
各大门派?我眼迸精光,武侠世界的群英即将粉墨登场,女主怎能缺席?赶上大开眼界的好机会,穿成再尴尬的境地我也认了。
名为贺寿,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武林集会,现在科技不发达,大伙儿长年累月的关着门各自发展壮大,难得有个机会聚在一起暗较高低,看谁都像笑里藏刀。
上官凌风穿着件绛红织锦绣祥云的宽大外袍,卓尔不凡的鹤立鸡群,同样是笑,却极为淡疏有礼,与昨晚的随和判若两人。
我偷窥成瘾,冷不防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落落来了!”
大厅里慢慢安静下来,上官凌风的目光移向我,唇角扬起的弧度大了些。
弄月拉着我的手前行,人群开始发出嗡嗡声。
怎么拿我跟一男的比啊!我斜眼瞟向弄月,他八成也听到了,回眸一笑。
周围一片抽气声,离他最近的一位姑娘脸红得惊人,估计快晕了。
我眯起眼,冲他勾勾手指头。他乖乖的挪过来,琥珀色的大眼眨了眨,睫毛长得让我嫉妒。嗯,我运气不错,撞见的全是美人,当真赏心悦目啊!
我压下唇角的笑意:“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他立马翻脸:“不许叫我小鬼!”
我撇撇嘴,不理他。
他又开始坏笑:“你坐这里干什么?”
我翻个白眼:“看风景。”说着还哼起了小曲,我得坚持等到弄月来救我,绝不能让这小鬼看扁,不然糗大了。
他无视我的白眼,笑得一抽一抽:“你看了一个时辰的风景。”
我很想一巴掌拍上他笑得猖狂无比的脸,尽管那张小脸艳如桃花!
他抿抿唇,似乎在克制笑意,然后指指下面,说:“你试着运气,和刚才上来时那样,只要保持平衡,很容易就下去了,不会摔着。”
我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幽怨的瞅着眼前这个人。他还是没心没肺的笑得一脸灿烂,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我是顺道的。”
三 沧渊
在回前厅的路上遇见了弄月,他显然一直在找我:“你去哪儿了?师父都问过好几遍。家里来了贵客,正等着你。”
上官凌风笑着对我示意:“见过楚王爷。”
他摆摆手:“是楚伯伯,又不是外人。星璇,几年没见梨落姐姐,都快不认得了吧?”
一句话说完,小鬼头上青筋直暴。我忍笑忍到差点背过气去,端庄的应声:“楚伯伯、星璇弟弟。”特意把弟弟两字咬得极重,心情好到不行。
上官凌风识破了我的居心,胳膊肘直朝外拐:“星璇不过小你几个月,修为可胜了你数十年。这孩子打小天资极佳,又幸得轩辕真人指点,现今怕是连很多武林前辈都望尘莫及了。”他停了停,接着说道:“寿筵过后,你们都到我书房来一下。”
星璇的老爹楚天祁是一位王爷,当朝天子唯一的弟弟,自幼爱好武学,又与上官凌风性情相投,两人早年便结成生死之交,经常凑在一起把酒论时局,相谈甚欢。眼下推杯换盏几个来回,就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境界。
此次穿越的收益额因见识到皇亲国戚而在无形中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我乐滋滋的拨打着小算盘,不料小桃蹦出一句话吓出我一身冷汗。
“老爷今日心情好,呆会说不定就会把小姐的婚事定下来。小姐你中意哪个呢?”
我呆呆的看着笑得一脸暧昧的小桃。
要真是这事,我死掉算了。
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拖拖踏踏的去书房,考虑要不要立刻打包逃跑。
鉴于逃跑出去后因人生地不熟外加一无所长而必然导致的生存难度,我很憋屈的打消了念头,并安慰自己,前进,才是大无畏的勇士精神。
沿着门边摸进书房,弄月和星璇已经到了。
心虚的四处瞅瞅,似乎没人注意我,松了口气,像模像样的端起茶盅,喝水填肚子。
上官老大停止了与楚王爷的窃窃私语,抬头说道:“你们明日启程去寻一样东西。”说这话时,他严肃的看着弄月和星璇,连余光都不曾瞟向我。
我忙吞下水,正想表态说人多力量大,不料吸进了小片茶叶,被呛得咳嗽连连。
弄月似乎早已知道此事,只问道:“是沧渊吗?”
上座的两位中年美男神色凝重地同时点点头。
我拼命忽略发痒的嗓子,预备提醒大家我的存在。
星璇抢先一步发话,他伸出一根手指:“带着她?”
他的指尖正对着我,上官老大的目光终于移到我身上,轻叹口气。
“我才不需要别人带!”某人自尊心严重受挫,爆发的小宇宙轰向星璇:“我和弄月去就行了,不用他了!”
“行!”耶,我的耳朵没听错吧,上官老大真是好人啊,还没来得及感动,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从今日开始,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楚天祁清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此次外出定要万分小心。弄月与璇儿功夫尚可,但阅历太浅,若遇上些邪门歪道,难免吃亏。记住,便是得到什么线索,也断不可轻易试险,回来再作商量。”
“我们是要找到沧渊去交换火神秘籍么?”星璇问。
上官凌风的神色愈发凝重:“不,是毁掉沧渊。”
“为什么?”弄月也忍不住了。
“沧渊是件上古灵物,若是落于歹人之手,必定招来人间浩劫。又则,玄火宫向来行事狠决,裴冰焰小小年纪就练成八翼,沧渊在世未必是天下之福。”
晚霞满天,火样的红。
藤条攀爬过行廊上方的石梁,在地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我在行廊尽头的凉亭中找到弄月,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白皙的脸孔被霞光蒙上淡淡的红晕。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淡淡一笑:“这么急着跑来,是想打听关于沧渊的事吧?”
弄月凝望着我的脸,微微有些失神,但他很快移开视线,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但凡江湖中人,一定听说过玄火宫。在老一辈人的记忆中,玄火宫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独掌武林,并拥有人间至宝沧渊剑。这把剑自创世之初形成,集聚天地灵气,传言可以开启时空之门,令开启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成为主宰轮回的终极统治者。然而,沧渊只会听命于一人,此人必须炼成闻名天下的火神九翼。
时空之门?!四个字如雷贯耳,我的精神格外振奋,但凡和时空有关的东西,都是我能够回去的希望。
弄月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收起脸上的傻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无与伦比的帅?”我忍不住插嘴。传统武侠小说里,武功一流的神秘人,无论男女,绝大多数都能艳惊全场。
弄月奇怪的反问:“帅?”
“或许吧,谁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的父亲裴宇文曾享有江湖第一美男子的称誉,性情亦正亦邪,特立独行之余,仍拥有大批追随者。”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按照现代遗传学的观点,基因相当重要,遗传才是王道。
“可是,裴宇文在修炼七翼的途中不慎走火入魔,据说在裴冰焰扬名天下之前便失踪了,”弄月停了停:“一起失踪的,还有沧渊宝剑的下落。随后,裴冰焰接任宫主之位,相比从前,玄火宫这些年似乎已淡出了江湖。”
“那我们从哪儿找起?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弄月笑了笑:“自然会有办法的。只是,江湖上很多人都垂涎火神秘籍,若先于玄火宫找到沧渊,就有了与之交换绝世神功的资本。所以,他们一定早就开始行动了。我们最好能够速战速决。”
“不是最好,而是必须。”我脱口而出,随即赶忙解释道:“不然怎么省出时间来游山玩水?”
弄月没出声,若有所思。
我咂咂嘴,也想不出其他话说,于是起身告辞:“我先回房收拾行李。”
没走几步,手被拉住,回头,正对上弄月的脸。
他一言不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垂下眼帘。
俊秀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我有些慌神,一下子推开他。
弄月后退一步,不明所以的睁大眼:“落落?”
我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踌躇了一会,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说出真相,大不了被人当妖孽灭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弄月微微蹙眉,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是不是因为星璇?”
我张大嘴巴。
弄月伸手抚向我的脸,犹豫着,停在半空。
他受伤的表情居然让我莫名的心悸,下意识的就去握他的手。他反倒一怔,飞快的挣脱我,转身快步离开。
我尴尬的甩甩自己的手,有点头晕。
他喜欢梨落。
可我不是。
明明是很相爱的人,忽然有一天,不可以再碰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心,会很痛吧?
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找到沧渊,就能把他的落落换回来?
四 江湖
第二天一早,在上官老大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我好不容易才迈出傲龙堡的大门。弄月和星璇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弄月淡淡的看我一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牵过一匹漂亮的小红马。
“花花,你能不能快点!”那个一脸不耐烦的小鬼开口了。
小红马友好的舔舔我的手。我努力放松僵硬的四肢,翻身上马,摸着它的鬓毛小声念叨:“乖宝宝,慢点跑。”
弄月笑笑:“握紧缰绳,别紧张,习惯一下就好了。”说完,拿过我的包裹走向自己的马。
我深深吸气,怀着壮士断腕的悲壮,把缰绳在手上挽了几道。
“准备好了吧?”那个小鬼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见后面“啪”的一声,小红马一声长啸,驮着我嗖的蹿出去了。
分不清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在松开缰绳的那一瞬间,一双手提住我的腋下,身体腾空而起,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红马眨眼就跑没影了,大白马的速度慢下来,最后在原地踱着步子。我昏头转向的抵着弄月肩头,鼻尖微微发酸。
我抬起头,有点发窘。
弄月看了星璇一眼:“落落会骑妈,只是生疏了。你忘了这小红马是她从小养大的?”说完,他抬手打了一个唿哨,不大一会,小红马就远远的跑了回来。
星璇捂着头,换上一脸哀怨。
我笑得无比畅快。
头顶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我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
在弄月的耐心调教下,我和小红马的默契度飞速提高,到目前为止,我要它跑它就不停,我让它停它就绝不转圈,如此这般,成就感与时俱进!
前几天一直在走山路,到了晚上,弄月就会支起一个小帐篷,让我睡在里面。他和星璇生一堆火,靠在外面的树上打盹。半夜里,我一觉醒来,火光已经很微弱,纱帐外流萤漫天飞舞,美得仍像在梦里。
第四天中午行至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市集上就一家饭馆,作为行走江湖的第一站,我打进去就开始东张西望。按说酒庄、客栈啥的一般是武侠剧中推动剧情发展的地方。不过,这里看起来除了简陋古朴点,和现在的餐馆也没什么不同。
奇怪的是,目光所到之处,越来越多的人直直的看向我们这边。我缩缩脖子,貌似这年头,像我这样眼神乱蹿的姑娘不多啊。大家闺秀理应足不出户,小家碧玉偶尔露次面都会含羞带怯,江湖侠女动刀前绝不轻易看人。所以,像我这种明摆着没规矩也没武功的,最好还是低调点。
弄月敲敲桌子,唤来小二点菜。
邻桌上忽然传来猖狂的笑声:“弟兄们今天行大运了,出门就碰见这么上乘的货色,带回去不怕帮主不打赏啊!”
我转头看去,桌上围坐着五六个人,说话的是一个吨位级的壮汉,长长的刀疤从下巴横到左耳边,此刻正淫笑着打量我。
我白了他一眼,挡住脸色蓦沉的弄月:“别理他们,早点填饱肚子赶路。”
小二抖抖索索的倒茶。
仍有人不知死活的接话:“嘿嘿,就是风情差了些,看来还没人调教哇!”
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心情莫名的阴霾起来。弄月挣脱我的手。
“砰”的一声巨响,我比他先一步拍案而起,顾不上掌心麻疼,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是谁说老娘没风情!站出来!”
四下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我身上。
弄月一怔之后很快恢复如常。星璇半张着嘴,一颗花生米从嘴里掉了出来。
形容猥琐的地痞们集体石化,在我的怒视下,站出一名瘦高个,面带困惑。
没等我再次跳起来,弄月手腕一扬,传统武侠剧中英雄救美的情节登场!
一道黑影飞出,一声惨叫。
我循声看去,一惊。
话音未落,一颗花生米正中那人脑门,星璇拍拍手:“王八羔子骂谁呢?”
弄月一言不发的站起身。
星璇冲我眨眨眼,悄声说:“花花,我们站远点。”花你个头啊,我忍不住抬手敲他。
头顶上传来弄月冷冷的声音:“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扰了大伙儿吃饭的兴致。”
弄月悠然归座。
星璇弯腰拾起一个小东西,我好奇地探过头,见他手心里躺着一枚弯月形的金属片。他笑嘻嘻的把玩着:“弄月力道重了点,他们恐怕要睡到明天呢,无故扰了店家生意。”
弄月唇角挑起。星璇噎住。
嗯,事实证明,星璇个子再小,他的衣服我穿来还是大了。那小鬼现在对我爱理不理,不就是说他矮了点么,真小气!找家裁缝店把衣服改了改套上身,然后束起长发,我对着镜子自我陶醉:“英姿飒爽!”想想又补充一句:“风流倜傥!”
星璇打量了我一番,也给出四个字的评语:“不男不女!”
弄月,你实在是太帅了。可以直接跑上门去问玄火宫主沧渊在哪里么?
“那去玄火宫要花多长时间啊?”
“快的话,两个月吧!”
莱特俩兄弟在哪个时空晃悠啊啊啊?
一路上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我很是意气风发的暗想,所谓的江湖也不过如此。
我的轻功在星璇的打击兼指导下越来越纯熟,得意之余,甚至还想学剑。
弄月和星璇的剑有两个很好听的名字:月华和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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