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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善良的妻子.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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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宅门辣手摧小妾(重生)
作者:裴兖之
14.05.28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244447
总书评数:98 当前被收藏数:175 文章积分:12,167,979
初始文案:
少妇虞西黛的夫君姓永名沇,是丰城大商户家的嫡长子。
作为妻室,她牢牢被清纯的二姨娘、怀孕的三姨娘、能歌的四姨娘、娇媚的五姨娘、善舞的六姨娘、冷艳的七姨娘和倾国倾城的八姨娘踩在脚下。穿越前虞西黛死在三姨娘肚中未出生的胎儿手上,穿越后又马上被五姨娘的一碗药汤送上西天。
好在老天待她不算太坏,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回到永府还只有一个大夫人的年代。
渣男,恶婆婆,小妾们,你们给我等着!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虞西黛对她天仙般的小叔子十分地嫂爱无边【摊手
文案2:
她只想默默(暗搓搓)的玩个宅斗,以报杀身之仇。
奈何前有腹黑表哥天天逼改嫁;后有呆萌小叔日日秀忠犬。
这日子怎么过得如此艰难!
缺魂残魄以致痴傻呆萌的永潇他根本就不是在秀忠犬
只是喜欢新嫂嫂,想跟嫂嫂一起玩。
魂魄归位后天人般腹黑的永潇也不是在秀忠犬
只是想把那个和他定了娃娃亲,却半路逃跑嫁给他大哥的女人拐回身边
本文又名:《忠犬是种病虞西黛有药》、《漫漫追妻路》、《跑路的未婚妻请再看我一眼!》、《忠犬酷帅狂霸拽》
★新文求滋润,求收藏。★
一时间没掌控好节奏,主角的恋爱部分在第三卷,初次入坑可直接从第三卷开始看(默默扭头
①日更,每日20:13:14准时更新。
②看不到内容将www改成my试试。
③温馨,爽文,1V1,想看虐心请绕道。
④非破镜重圆,非调教渣男。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西黛,永潇 ┃ 配角:永沇,永老夫人,其它七房小妾 ┃ 其它:HE,宅斗,重生,穿越
☆、穿越
—01—
春节放假十天,前四天几乎跑遍了城里的所有亲戚,扛死了不肯去相亲,资深宅女戴习语终于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日子,用接下来的六天时间补偿自己前四天的亏空,开电脑开加速器上游戏做日常刷副本,清光所有的副本CD,长达三天两夜的疯狂游戏生活,直至大脑失去意识前她脑海里想着的仍旧是方才死了无数次仍旧过不去的安禄山。
不是妹子不争气,队友实在太狡猾。
昏睡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挂满了帘幔的漆红木雕大床。有那么一瞬间,戴习语以为自己是因为还没缓过神才出现了幻想,可偏头看看床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正低声啜泣的小姑娘告诉她,这可能不是梦。
看模样应该没到二十岁,标准的古代少女发型,穿着青色的长衫,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啜泣着,深陷悲痛,完全没注意到她的醒来。
闭上眼,周身酸楚疼痛,尤其是膝盖和臀部两个地方,就好像被罚跪搓衣板三天三夜后又马上被抓去打了三十大板一般,疼得她连呲牙咧嘴的力气都没有。
莫非真的穿越了?
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漆红的雕花大木床,轻柔的帷幔古色古香。再垂眼看盖在身上薄薄的不失温暖的锦被,这地儿不比寻常,一定是在某个大户人家,而她身边还有小丫鬟守着,莫非是个不受宠的小姐?犯了什么事儿被打成这样,迎来了她这个陌生的灵魂?
毕竟穿越小说那么多,什么类型的都有,随便找个套进去都能说得通。
再看看整间房子,床前两步远就是一套同样漆红了的八仙桌,靠近床头的那边还有一个雕花梳妆台,上面的铜镜模模糊糊,下面摆了些金银二色的首饰,自然少不了玉器。看样子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至少不会因为不受宠而吃不饱睡不暖。另一边,一块大大的落地屏风将里间和外间隔开来,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
鸳鸯戏水?那两只鸟应该就是鸳鸯吧?
交颈鸳鸯。
难道是个少妇?
正打算叫丫鬟扶她起来好问个清楚,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眉心微蹙,戴习语闭上双眼。
门被推开了。不少于三人的脚步声,当走到里间来时只剩下较轻缓的那一个。那人停在她床前,一双轻柔纤细的手将她的手从被子里移出后又收了回去,紧接着一只粗粝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是个大夫。
在帮她把脉。
大夫的手离开后,那双纤细的手又小心的将她的手移回被中盖好,随即带了哭腔的少女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姜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顿了半晌,老迈但沉稳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夫人身子本就虚弱,这五十大板就算加在青年壮汉身上都得去半条命,更何况身子骨本就不好的夫人。”
五十大板?合着她还估计少了!这完全是不把这条命当一条命对待啊!戴习语腹诽。
那老大夫叹了口气,沉声道:“我给夫人开点外敷和煎服的药,现今这命能保下来就已经是很难得了,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会落下病根子。”
这厢送走了大夫,又有一大波脚步声在靠近。可真是热闹。
这么多脚步声,也不知是来了多少人。眼下她对这具身体的身份地位都甚了解,闭眼装睡静观事态发展比睁开眼睛直面进来的这些陌生人好。
人大概还没全进来,就听到了女人叽叽喳喳的对话声。
“我说这大姐姐的命可真硬,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不进水,竟然还能撑过五十大板。”
娇媚的声音。讽刺鄙夷的语调,毫无关心之态,对她的称呼是大姐姐,莫非是小妾来了?
“这不是大夫人的命格么?命硬着呢,可就算命硬又怎么样?谁让她偏生了害人之心,自己生不出来还不准别人生,她的贱命又怎么比得上我们未来当家的命呢。”又是个优美动听的声音,可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
贱命。
也不知她那夫君是怎样的,若是他在场,她们会这样放肆的说话么?
还有,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被夫君嫌弃?还是被婆婆嫌弃?
“四妹妹怎么说话的呢,大夫人可是永家现在唯一的女主人,她若是贱命,我们这些做妾的又是什么?再说,现在大爷还在这里,你这么说话也不知失了分寸。”清冷的声音似乎在为躺在床上的她说话。
话音未落,门再次被推开来,走在最前面的脚步声最为沉稳。
床沿下丫鬟的起身带起黑影掠过戴习语的眼,那丫鬟忙退到一边,仍旧啜泣着,低声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老爷。”
“不是说死了吗?!”
低沉醇厚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就像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死活,没有对死者死而复生的狂喜,反倒像巴不得她去死。难怪刚才那个女人可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说她的命是贱命,如今看来果然是贱命一条。
沉稳的脚步声朝她靠近,紧接着她的头发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拉扯着,拽着她的头往上提,不知倾注了多大的怒气,“真是不知好歹,吊着一口贱气不肯死,莫非还是想害菲儿和她的孩子,让我永家绝后不成!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把你娶进家门!”说着,重重地将她的头往后甩开。她的后脑勺被狠狠地撞在床板上,疼得她忍不住呲了呲牙,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个俊朗儒雅的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挺拔,眉心微蹙,薄唇紧抿,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如果不是后脑勺的疼痛告诉她方才发生的不是个梦,她还不敢确定这个看似温和儒雅的男人其实巴不得她马上去死。现在她对这具身体原主人身上发生的事知道的甚少,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场景,只好迷迷糊糊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装无知。
好家伙,女人可真不少,难道都是这男人娶的小妾?
“老爷不要啊,”丫鬟连忙扑倒在男人脚边,双手抱紧了他的小腿,抬头望着他,“夫人好不容易才捡回了条命,老爷您就让夫人好生休息休息吧。”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泪水却不停地往下滴,眼里却是恳求,真真是我见犹怜。
至少还有一个对她真心的丫鬟。一般这种丫鬟都是从小就养在身边,与自家小姐情同姐妹般的存在。可若是眼前这个小丫鬟知道了她家主人早就魂消香断,此刻睁开眼睛的是霸占了她家小姐身体的外来魂魄,她是会更难过呢,还是更难过呢?
那男人十分鄙弃地瞪了她一眼,似乎连看都不想再多看,踢开丫鬟的手,大袖子一甩转身离去,跟在他身后的那群莺莺燕燕也只是瞟了她一眼,随之离开,屋子里又只剩下主仆二人。戴习语对现在所处状况倒没什么感觉,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被一个陌生人扯了把头发,任谁都难对此有什么深远的心得体会。
至于被夫君抛弃而导致的虐心的体会更是不可能有,身上的疼倒是真的。
不忍心看小丫鬟再哭下去,她将小丫鬟叫到身边安抚了一阵子,那丫鬟终于停了啜泣。顶着双早已哭红了的大眼睛开始给她臀部和膝盖处的伤口敷药。她趴在床上,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现实版的“屁股开花”,屁股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看得她揪心的疼。再怎么说也是个柔弱的女人啊,竟然能下狠心打成这个样子。
接下来的信息是慢慢从这具身体里接收过来的。方才她初醒,没能马上接受身体的记忆,现在过了段时间,记忆也就慢慢复苏了。
这是在一个无历史记载的朝代,似乎叫殷国。丰城是这个国家五大城之一,位于京都紫城西侧,繁华无比。丰城永家是闻名享誉全国的商户人家之一,代代单传,上任家主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永沇,俊朗儒雅,对生意上的事很是精通,接手永家后为永家新增了不少业绩。二儿子少为人知,是个痴傻儿。
民间只知永家有个德才兼备的永沇,有了永沇,痴傻儿的存在在众人眼里都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什么有差的地方就不改了,错别字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毒药
—002—
永沇以二十四岁的英姿叱咤殷国商场,还是个风流之人。与虞西黛成婚四年,中间陆陆续续收了七房小妾。有同样作为商户人家的女儿,有歌姬舞姬,有街头杂耍艺人,还有城主的女儿。丰城爱慕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就算嫁到永家只是当个小妾,那些女人也会甘之若饴。
在永家,七房小妾一个个都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将虞西黛这个正室夫人踩在脚下,永沇也从不会多过问一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也从来不提休妻。
这点让戴习语有些不解。似乎有一段记忆被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刻意忘记了,她看不到。难道虞西黛和永沇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一般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不然虞西黛在不受宠的情况下怎么能一直保住这永家女主人的身份呢?
但凡没嫁进永家的小姐们,都以嫁进永家当小妾为目标;而嫁进了永家的,自然以挤掉替代她这个正室夫人为最终目标。三姨奶奶晏菲怀上了孩子,自然而然的,借着一次意外,虞西黛成了想要害死永家现今唯一血脉的恶人。
当初虞西黛嫁进永家,同永沇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新婚时永沇甚至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虞西黛自然当信条一样相信着,和其它新婚少妇一样,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很快,一年后,一切都变了。小妾一房接一房的入门,二房是永家老夫人尚在时亲自挑选的,是经营着丰城水运林家的庶女,林敏芝。
在虞西黛进门前永老夫人就很中意林敏芝,只可惜林敏芝是个庶出,当永家女主人还有点困难,主要的是老夫人喜欢她。奈何永沇看上了虞西黛,抢先行动将虞西黛娶进家门,令老夫人阻止不及。虞西黛嫁入永家后一年未生育,老夫人就以此为由让永沇娶了林敏芝。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三四五六七房小妾一个接一个进门。
林敏芝进门前,永家的地契和分发月钱的事都由虞西黛一手掌管,林敏芝进门后,老夫人怕虞西黛欺负了林敏芝,便让永沇令虞西黛将家中一半的事交给林敏芝。三个月后,老夫人逝世,永沇因为虞西黛没能和老夫人见上最后一面,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虞西黛身上,夫妻二人自此恩爱全散。又过了三个月,怀孕的晏菲入门,肚中孩儿作为永家第一个骨血,“死”在了虞西黛手上,从此永家家中所有的事都归在了林敏芝手中,虞西黛成了有名无实的永家女主人。
此时此刻,正搬了椅子坐在床沿的五房画扇夫人,是自小开始服侍永沇的贴身丫鬟,一年前被永沇收进房成了第五房小妾。也是那个说她贱命的娇媚声音的主人。
“姐姐。”
虞西黛懒得动,臀部和膝盖两处的伤口刚被锦杏敷了药粉,正疼得不行。现在的虞西黛是要权没权,又不受宠,有事情只能自己忍着,看日后怎么样与这些女人斗一斗,扳回局面。换别人穿越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仗着家中权势与江湖上的公子哥来段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抱得美男归,皆大欢喜。而她却要顶着这没用的大夫人头衔,在老宅深院里为了生活艰苦的宅斗。
真是个令看者落泪听者伤心的悲伤的故事。
“你说咱们永家四代单传,如今到了大爷这块儿,终于出了两个男丁,偏偏二爷又是个痴傻儿,全家的担子都搭在了大爷身上,就连传丁接嗣也不例外。”画扇那双丹凤三角眼静瞅着床上的她,看她就算只是个深呼吸都能牵动身上的疼痛神经,嘴角弯成得意的弧度。她似在叹息,说道:“我们这些做妻做妾的肚子不争气,到现在也没能给爷生出个大胖小子出来,连千金都没有。晏菲那红楼来的妓子能两次怀上,说实话,妹妹我也是又嫉又恨呢。”
虞西黛不语。接受了原主人所有的记忆,她知道晏菲第一次流产确实是虞西黛做的。
但有一部分的原因要归咎在晏菲身上。
虞西黛是个大家闺秀,自小被虞父虞母保护的很好,也熟记三从四德,尽管后来永沇背弃了他的承诺娶了林敏芝和晏菲,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而不准别人生。她是真心爱着永沇。更何况那是永沇的孩子,她下不了手。只是晏菲仗着自己怀上了永家的第一个血脉,天天在虞西黛面前招摇炫耀,还三番两次在与虞西黛“擦肩而过”时被虞西黛“不小心”碰倒,导致胎儿情况不稳定。一次两次虞西黛也就忍了,只想着等晏菲将孩子生下来后把孩子过继过来,暂且当永家的嫡长子抚养,到时候只要她向永沇提出,以晏菲的头脑斗不过她,只能把孩子交给她。
可她忘了,当时永家还有一个林敏芝。
那时永沇对虞西黛还有些旧情,对她的感觉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她是他的结发妻,是掌管了丰城官盐的虞家的独女,就算虞家二老说过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气话,却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在永家受苦。所以虞西黛在永家的女主人位置是很难被撼动的。
尽管晏菲怀孕了,尽管永家一半主事权都被林敏芝拿了去。
虞西黛一直隐忍着不和晏菲计较,可晏菲不知怎么竟然知道了虞西黛的打算,竟然生出了让孩子流掉的想法。没了母亲的刻意保护,那次在永家花园里晏菲和虞西黛再次擦肩而过,晏菲被虞西黛刻意“撞”进了花园中的小池里,孩子没保住。
那次确实是虞西黛主动撞的晏菲,那时的晏菲还没准备好流掉孩子。
于是很自然的,晏菲在永沇面前大哭大闹,接着刚流掉孩子的理由让永沇陪了她整整一个月都没去过林敏芝和虞西黛房里。当时虞西黛执意要领罚,本想看看永沇是不是对自己还有一份心,却不想打错了算盘,永沇对她没有半点留情,顺着她的请罚将永家家中所有的主事权都交到了林敏芝手上,算是彻底架空了她这个女主人的权利。
夫妻二人的感情从那时起彻底破裂。
虞西黛一直都怀疑是林敏芝给晏菲出的主意。如此一来,晏菲失了孩子,虞西黛失了只剩一半的主事权,受益最大的就是林敏芝。失势的虞西黛不能向虞家寻求帮助,在永家又无依无靠,这两年里忍气吞声的活着,永沇对她也不闻不问,小妾娶了一房接一房,却只听得晏菲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永沇的变心让虞西黛心灰意冷,不想前几天又传来虞家二老因故双双离世,虞家家产被管家吞并的消息,这让虞西黛在这个世上彻底没了依靠。想起当初的山盟海誓,再想想现在的冷漠对待,她恨不得永家从此绝后,由此开始打起晏菲这第二个孩子的主意。
这次晏菲是真心想将孩子生下来了,如今虞西黛夫人的身份已经名存实亡,更何况永沇前不久还答应过她,只要她能生下永家的长子,就让她当大夫人。虞西黛害晏菲的孩子不成,被阴沉着脸的永沇抓了个正着,被罚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之后又挨了五十大棍,生生被打得魂消香断。
迎来了新的灵魂与新的生命。
所以说,以前的这个虞西黛,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想想也说得通,女人有的是天生就比较毒辣,有的是后天被逼的。虞西黛明显是被永沇逼成这样的。可虞家二老是因为什么原因和虞西黛断绝关系的呢?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不知锦杏知不知道。
“话也就不多说了,你害死了大爷的第一个孩子,大爷忍了,如今你竟然还想再害大爷的第二个孩子,大爷可就不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你。永家血脉单薄,来的不容易。晏菲那个小贱人能两次怀孕,也算是她肚子争气,日后她若是得宠了成了永家的女主人,妹妹我还要依仗着她呢。”
虞西黛撇撇嘴,她现在可真是困了,想睡一觉。只是这画扇今天来好像有话对她说,既然日后要在这宅子里生活,就必须要掌握点新信息。因此才一直撑着听画扇碎碎念,只是说了这么会儿,画扇好像都没有说重点的意思。
“妹妹,姐姐这屁股可疼着呢,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了吧。”
画扇神色一顿,随即又笑了,说道:“既然你不想听,那也就算了。大爷看姐姐疼的紧,专程派妹妹我来送药汤给姐姐。”
说着,她朝她身后的丫鬟知夏使了个眼色,知夏会意,将放了汤壶和杯子的盘子端上来。余光瞅见床边锦杏紧张的神色,又看看画扇得意的神色,虞西黛勉强扯出了个笑脸,开玩笑似地问道:
“妹妹这端上来的,不会是毒药吧?”
谁知画扇只是愣了愣,便扯开了笑脸肯定道:“姐姐真是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求爱抚嘛~么么哒~
☆、重生
—003—
还真是毒药!
难道她来这里只是一日游的?刚穿越过来又马上要送命?
她也是愣了愣,莫非这真是永沇吩咐她送来的?可难道就要这样去死?
“叫永沇来,我要和他谈谈。”
“姐姐有什么话就跟妹妹说吧,妹妹一定帮你传到。”
“我和他谈谈,让他来。”
画扇不再说话,朝知夏使了个眼色,她身后又走出两个家丁,将欲冲上来的锦杏按到一边。看来准备很充分,虞西黛见此,疲惫地眨了眨眼。
“让永沇来。”
她偏过头,话音未落,头已经被知夏扳过来。她身子虚弱的不行,自然无法和知夏抗衡,连挣扎都显得无力。一边的锦杏被抹布塞了嘴,无声哭喊着想要冲到她身边来护住她,却无奈被家丁死死地按住不能动。知夏一只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拿了药就往她嘴里灌。
现在的虞西黛是个毫无依靠的女人,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永沇可以废了她大夫人的身份,把她随便赶到永家的某个小角落生活一生也可以,却选择直接让她去死,他是恨她厌恶她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这样对待结发妻子,可是宠妾灭妻。她走后又是谁会笑到最后?晏菲?林敏芝?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她竟然生出了不舍。如果能给她个机会该有多好。被逼迫着吞下药汁,苦涩顺着喉咙一路往下,连鼻子呼出的气都是苦的。不出半天的功夫,她度过了她的二度人生。是不是还能回到现代去?起床后继续没日没夜的刷副本?
画扇和知夏不知何时离开了,锦杏正趴在床边低声啜泣,一如她初穿越来的情景。
“傻丫头。”
她想说人生没有如果,奈何嗓子干得发疼说不出话,她艰难地挪出手想拍拍锦杏的脑袋,却因为无力而变成了抚摸。手边毛茸茸的脑袋让她想起了家中床上的泰迪熊,比她还要高的布娃娃,摸起来可舒服了。这里发生的事就当是个梦,回去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这毒药怎么发作的这么慢呢?
正想着,手下的脑袋突然移开了,只见锦杏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林敏芝。心想这丫头应该是怕林敏芝再为难她。可她也不想想,横竖她家小姐马上就要死了,还用怕林敏芝进来使什么坏不成?尽管如此,她这份忠心却真是打动了她,古时候身边有个这样贴心忠心的丫鬟,不得不说是件挺幸福的事。
林敏芝无声屏退了身后的丫鬟,莲步走到床边。虞西黛朝锦杏抬抬眼,锦杏虽有顾虑,也只是退到一边紧盯着林敏芝,眼看她走到床沿坐下。
“姐姐,你怎么能真这么就认了呢?你真以为画扇端过来的东西是大爷给你的?”
虞西黛撇撇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反正毒药已经被灌进了肚子里。这林敏芝现在来绝对是来看戏的,或者是来利用她的死。她懒得动,就睁着眼睛看着,当看一出戏,看林敏芝到底想做什么。
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只是个无权的挂名夫人罢了。”
“水。”虞西黛张张口。
到现在都还没有毒发的迹象,画扇方才不会是在吓她玩吧?
“姐姐不必着急,画扇给你的毒药被我换了,没有四个时辰你还死不了。”林敏芝说着,走到八仙桌边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坐下,扶起她喂她慢慢喝下。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两个是感情很好的姐妹。“大爷出去了,等他办完事回来,姐姐不是还想见他最后一面么。当然,姐姐到时候也可以说是我喂的毒药,可是怎么说呢,无论如何我都得谢谢姐姐你。晏菲的孩子是保不住了,现在不单是姐姐,沈婉清也不想让那个妓子生出永家的第一个孩子,何况大爷还许诺她若是生出了长子,就让她当大夫人。”
说话间,虞西黛已经将整杯水喝下,林敏芝又体贴小心地扶了她靠在床头。
“本就是个身份卑微的妓子,连家奴都不如,大爷为她赎了身娶她进门,她却不知好歹和外面的野男人私通,怀了孕还想当永家的女主人,真是痴人说梦!”
林敏芝说着,眼底闪过的不是嫉恨,而是好笑。虞西黛想了想,没搭话。林敏芝现在这副样子,摆明了捡尽了好处。如果林敏芝做得够缜密,晏菲真被安上了私通的罪名,她那腹中的孩子是别想生下来了,肯定连姨娘的身份都保不住。而虞西黛傻呆呆的因为一个晏菲把自己坑了进去,倒省了林敏芝的力,难怪林敏芝现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怪只怪在以前的虞西黛不够聪明,斗不过林敏芝是迟早的事。
“我说的也够多了,想想平日里姐姐除了给妹妹我喝的参汤里加了点避子丸外,没做什么对不起妹妹的事,我也不想多为难你,毕竟是将死之人,也当是为我积点阴德。”她起身在床边站定,临走前又偏回头道:“姐姐当初刚嫁进永家,与大爷夜夜厮守却没怀上胎儿,难道姐姐不觉得奇怪?”
虞西黛不语。难怪虞西黛与永沇成婚一年,夜夜与永沇一起,却没能怀孕。那时永家只有一个大夫人,能怀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老夫人。
那个老女人也真是够狠的,明知道这种时代孩子是女人下半辈子的倚靠,明明她自己也期待着能抱孙子,却不肯让她生下永沇的孩子。这个永老夫人,是该有多不待见虞西黛?当初虞西黛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害得虞家二老和这永老夫人都不待见她?
“不说也罢,姐姐应该猜得出。”
林敏芝走后,锦杏又软软糯糯地蹭到床边,趴在床沿上。
“小姐。当初小姐就不应该嫁到永家。”她只说了这句话,不知再说什么,笑了笑,道:“好在她们准备的毒药够多,不然锦杏还要寻别的法子去追小姐。”
虞西黛蹙了蹙眉,“你也喝了?”
话音未落,她的眉心不由蹙得更紧。不知是因为毒药破坏了嗓子还是因为她现在过于虚弱,她的声音难听的要命,比老妇人的声音还沙哑。
锦杏乖巧地点点头。
“傻瓜,你哭什么。”
“我又没说不行,别哭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得给你找个好人家。”从没想过说话也能这么累人,不过反正快死了,就算是累点聊聊天,也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丫头陷入自责中好。“我们锦杏这么乖巧的小丫头,不能让你像现在这样受苦了。”
这算是个任务了罢?
揭开挡着视线的布,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块喜帕。陌生又熟悉的记忆铺天盖地朝她脑海涌来。她揉了揉眉,这是又穿越了?可为什么又穿越到了虞西黛身上?还是,应该说她重生了?重生到她出嫁的那天?
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锦杏,那双狡黠的眼睛里明显写满了惊慌。
“锦杏?”
锦杏双手扭成一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终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出嫁
—004—
外面仍旧锣鼓震天,再看看锦杏那一副呆呆的样子,虞西黛无奈将喜帕盖上。
喜轿已经停下,鞭炮声响起。
也没有了逃婚的机会。
真是个令人悲伤落泪的故事。
外头传来踢轿的声音,不紧不慢,总共三下。
按照锦杏的示意,她在里面也踢了下轿子表示回应。接下来,大红色的轿帘被掀开,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伸到她面前,喜帕将她的视线与外界隔开,此刻能看见的只有这只男人的手。
她一直都很憧憬古代的服装,古代的婚礼。每每看到古言里男女主角成婚的描写,她都忍不住将自己带入幻想一番。这个时候男女成婚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女人出嫁前几乎都不会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婿,最先接触的,大概就是伸到喜帕下的那只大手。
似乎在允诺,这只手的主人将牵着她走完一生,多美的意境,多么地令人期待。
没有犹豫,她将自己的手交叠在男人手上,被男人紧紧握在手心。
仿佛在给她力量。
耳边传来喜娘的庆颂。
“姜叶红,就请娘子过君旁。今日就是好日子,二人相惜心相同。”
身旁同样大红喜袍的男人又伸出长臂环在她腰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跨过摆在第一道院子中间的火盆,如此宠溺,任哪个出嫁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没有之一。不过,此刻在女宾客羡慕的目光里,作为女主角的虞西黛趁机透过被凤冠撑起的喜帕往外看,看到了仍作为丫鬟,侍立在一旁的画扇。
她眼神一冷。
一号敌人出现。
出嫁。
重生到这一天,是老天爷故意的么?
虞家二老没来,摆明了不想再和这个女儿有什么瓜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刚才二拜高堂时她好像还听到永老夫人那一声不大不小的冷哼,永沇肯定也听到了,因为他当时还用手紧了紧她的手。此刻的永沇若是不作动作还行,现在他会给她温暖的手,给她支撑,而日后呢?这只紧握着她的手会化作利剑对付她。现在的温情对日后的绝情来说都是讽刺,强大的对比摆在眼前,永沇现在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讽刺的紧。
拜完堂,入洞房。
确定送她进洞房的人都离开了,虞西黛伸手扯下喜帕,看到锦杏乖巧地站在一边,她不由松了口气。走上前拉住锦杏的手回到床边坐下。
“你想明白了没有?”
方才在喜轿上,锦杏说出那句话后就开始闭口不言,明显是不敢相信她们主仆俩是真的重生了。当然,换谁都难以相信。
“不管你想没想清楚,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都得给我记清楚了。老天给了我们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活一次,如果你不想你家小姐我四年后被那个男人和他的小妾们弄死,就要好好利用这次重生的机会。”说着,她一手握着锦杏的肩膀,一手食指指着她的鼻尖,一字一顿道:“记清楚了吗?四年后,不是她们死,就是我活。”
难怪,她会突然把那句话说出来,应该是被吓出来的。
锦杏仍是不语。
“你要帮我。”
锦杏默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来。
“小姐,要怎么做?”
怎么做?
这倒是问住她了。
门外守满了丫鬟和家丁,也没有新娘子不等新郎官来掀盖头就跑出去的。让锦杏吩咐外面送了一坛白酒进来,白酒旁边放着从虞家带来的女儿红,盯着那两坛包了红盖头的酒,戴习语陷入了沉思。
成亲是安排在下午,为了等到在所谓的良成吉日吉时成亲,直到现在她都没吃过东西,已经饿得浑身发软了,将桌上水果篮子里较小的水果都挑出来吃了还是觉得饿,又爬到床上把被子里的花生枣子挑出来吃了不少。永沇大概要等到晚上应付完宾客才能进新房吧?眼看天色渐晚,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正思考间,门口传来带了点踉跄的脚步声。虞西黛和锦杏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乱。锦杏连忙帮她收拾零星掉在地上的花生壳,虞西黛则是乖乖坐在床边给自己盖好喜帕,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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