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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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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思想
作者:徐长风
正文
楔子
我在故事中经常会提到,曾经历过一些奇事云云,好多朋友就建议我把那些故事也写出来。迟迟没有写出来,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工作忙,没有空闲的时间;第二,故事讲起来简单,如果要写成文字,那就需要很好的文笔和写作技巧了,我自认没这个水平.基于上面两点,一拖再拖,至今才敢动笔。
这个故事很是一番曲折离奇,也让我无意中揭露出中国古今的大量秘辛来。比如民间常说的传销竟然一场阴谋实验;中国从古至今一些神话竟然真的存在;中国古代第一大冒险家列御寇,思想记忆竟可以随意消除恢复等等,相信会给大家带来一番惊喜的。
当然每个故事开篇我都要解释下故事名字的由来,这篇也不能例外。
思想,主要因为故事中探讨的是人类的思想结构,人类屹立于万物之巅就是因为存在那么些坚持自我、坚守思想的人们,所以人类的思想才是我们生存进化的最强武器。
除此之外,一个神秘组织“思想社”也在这个故事中初露端倪,因此以思想为名。
正文
第一章:沐红衣
交待我的故事,开篇大都是一番宏观议论,这也是我每一次探险经历的总结,同时也可以让大家更好的进入故事,不至于读了几万字了还是茫无头绪。这一次算是个例外,开篇先写一段我和朋友的对话,细心的朋友可以揣摩一二。
我的这个朋友名字叫卫兵,很简单的名字,姓卫名兵。卫这个姓氏也很平常,当然,任何一个姓氏都会有那么几个流传千古的名宿。
卫姓,古有卫青,今有卫立煌,都是战功显赫的骁勇战将。
当代有一位大名鼎鼎的探险家也姓卫,他也是我极为敬佩的前辈之一。我初结识卫兵的时候,问他认识不认识“那位先生”(探险家内部对那位卫姓探险家的尊称)。
卫兵说不认识,不过对“那位先生”也是慕名已久,可惜“那位先生”移民去了美国,无缘一见。
又扯远了,先说我们的对话吧。说话的地点也不用交代了,主要是我们的谈话内容值得商榷,也刚好可以映射到这个故事。
我笑道:“什么意思?我看不到那里乱啊!”
“你这是自隐桃源自作乐,不顾人间六月霜。你看不到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自己的思想,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吗?”卫兵对我的话简直是深恶痛绝,言语中颇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概。
我吹了口气,“不是我看不到,而是看到也没有办法!思想就是精神上的信仰,现代人没有信仰,只有概念化。钱很重要,一窝蜂的去弄钱;房子重要,拼死拼活的去买房。总之,为了短期内认可的概念,可以放弃爱情、亲情、友情。”
卫兵赞道:“说到了点子上,我就是这意思。正因为咱们缺少了思想信仰,所以才会有太多的分离和不幸。”
“卫兵,如你我这般想的能有几人,社会大框架已经摆在这里,游戏规则已经确立,这本就是个浮躁、浮夸的时代,你以百千年前的思想约束今日,未免有点不伦不类。”
他的话说虽然夸张,却也极为精辟。人类区别于一般动物的关键就是健全的逻辑思想,对善恶美丑有精准的判别力。
如今社会,男女不分、美丑不定、善恶不清、人兽无常,确实是混乱之极。最大的问题是人类的基本生存法则已经受到了挑战,长此以往下去,思想信仰泯灭,人将焉存。
我们的这段谈话很长,主要就是谈论现今社会的一些思想形态,我拈出这么一段来,也就是为了阐述自己对思想信仰的一些看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也可以完全放下,继续看故事吧。
因为工作的需要,大部分时间都在到处奔波出差,需要面对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厂矿企业。出差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路途上的奔波,恶劣的工作环境,这都让我极为不愉快。但是,为了那糊口的五斗米,我还是要折下倔强的腰肢,整日奔波个不休。
阴阳相生、福祸相依,厂矿大多依山而建,所以闲暇休息的时间,我必定要登山远眺,呼啸大川一番,这也是我繁忙工作中仅存的一种减压方式。
九月份,我奉命去济源的一家冶金企业出差。
那会儿天气仍是极为炎热,白天车间的温度可以达到摄氏50度以上,简直就是个硕大的蒸笼,每天穿着干爽的衣服进厂,下午总是水淋淋的像一条出水的金枪鱼。
到了晚间,我必定要四处溜溜转转。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是个好奇心极重地一个人,总是到处管些闲事,所以我的女朋友常常戏称我是一名探险家。
她多次劝我外出不要多管闲事,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就行。我也多次这样要求自己,可惜总是改不掉。
那天晚上,我刚刚结束掉了那冶金企业的工程,准备第二日便返回公司。像往常一样洗过澡,简单的吃过晚饭,喝了两瓶冰镇啤酒,便开始无聊的在济源的大街上闲逛。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打着酒嗝,全身毛孔都爽快的呼吸着。走在大街上,竟然偶尔感觉到丝丝的凉风吹来。
我出差的这家冶金矿业公司处在边远的市郊,本就极为荒凉。到了晚上,和繁华的市中心相比,路上行人用寥若晨星来形容毫不为过。
走在路边,我吹着口哨,偶尔还会吼上两嗓子情歌。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这才想到返回招待所休息。
我出门时走的是宽阔马路,回去时选择了一条阴深的林间小道。破碎的水泥路到处坑坑洼洼,加上没有路灯照耀,我走的较平时慢了一倍。
道路的两旁是栽种着一米高的小叶黄杨球,夹杂着四、五米高的松柏树。根据我白天的记忆,一路过去会经过一座小型居民区,然后是七、八户民居。在民居的附近,应该还有着几颗梧桐树。
那条路并不可以直达招待所,但是可以省下五分钟的路程。我走了约有路程的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快而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从我前进的方向迎面传来,我心中一动,马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防备着那迎面而来的人。
那人来的很快,从行进势头看,竟然直线向我奔来。由于黑呼呼的看不见衣着和样貌,也无法判定对方是否有武器,所以我选择了向左侧跨移了一步。
只见对方风驰电掣、一高一低的跑到我的身旁,不等我有反应便擦肩而过。在她通过那一瞬间,我便判定她是个女孩。因为她留着一头及肩长发,加上经过时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都明白的告诉我她的性别。
这么一个漆黑的晚上,她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在这条小路上奔跑,又是个女孩子,肯定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还未及多想,便看到她陡的停在了不远处的绿化带前,她一个缩身,便钻进了进去。
我暗叫一声:好聪明,这里黑咕隆咚,若有人要找她恐怕非常困难。
她刚刚藏好,便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三个人。若是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有多远走开多远了,而我不仅没躲,反而调转方向,故意向女孩藏身的方向走去。
那后面的三人“呼呼”的赶了上来,因为天黑,他们刚开始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直到他们赶到我的身后两、三米的地方,才发现我的存在。
“站住!”伴随着一声男声断喝,一道黑影陡的向我扑来。我虽然在同向行走,却也关注着后方。
在黑影接触到我肩膀的一刹那,我灵蛇般向右挪移了半步,同时左脚绊向对方。他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快速的反应能力,收身不住惯性向前冲去。被我左脚拦拌,一个恶狗扑食摔了出去。
就在同时,又两道黑影来到我的身后。伴着两声嘶吼,人已向我扑来。我苦笑一声,转身便迎了上去。对方肯定是将我当做了那藏起来的女人,所以上来也不答话就出手对付我。
撇开真相不说,三个男人追逐一个女人,又是三更半夜,我肯定会站在女人一方。
我提气运力,双拳直挺挺的击向两人的脸颊面门。在我的经历中多次强调,搏击厮杀第一靠的是速度。快如闪电的攻击比什么招式都有杀伤力。
就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我的双拳便击打在左侧黑影的脸颊之上,俩声惨叫刹那间从他们口中喷出。
我速速后退,并呵斥道:“什么人?”
喝问后我并没有继续攻击,只是侧身站在那两人和摔倒在地的男人中间,冷静的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我爱管闲事不假,却也不是个鲁莽的人。之所以攻击他们,纯粹是自卫。
我“哼”的一声,故意粗着声音道:“你说呢!”
那被我击打面门的两个人听罢我们的对话,几步跑到那人的身边。三人头耳交接了十多秒,那摔倒在地的男人再次开口道:“对不住了,天太黑,我们认错人了。”
我“嘿嘿”冷笑两声,“认错人了,若不是我会两下子,肯定早被你们制服在地了吧。”对方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辣手,我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我话音一落,摔倒在地的男人“哼”了一声,三人转身便向前奔去,几秒钟便奔到大路上,转弯不见。
看他们走远,我这才走到那女人藏身的绿化带前,“出来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过了十多秒,才看到从绿化带后站起来一道人影。她警惕的向左右望了几眼,这才一步迈了出来。
虽然我们的距离仅仅有两米左右,我仍旧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和装束。我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嗯?”她轻声惊叫了一声,随即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在这样漆黑的光线下,她的动作有极为明显,我顿时紧张警惕起来,东郭先生和蛇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
就在我大气不敢喘一口的空档,对方便摸出了件东西来。竟然是部手机,她猛地按亮了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五彩亮光,她笑道:“果然是你,徐长风。”
我也惊喜叫道:“沐红衣!”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章:一具尸体
有缘何处不相逢,相逢总是曾相忆,我和沐红衣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真是让我惊喜万分。
说起沐红衣,就要追忆到我的青涩少年时代。那时我们正在上初中,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喜欢留着齐耳的短发,远远看去就像个假小子。她性格坚毅刚强,学习也是刻苦的一塌糊涂。记得有一次,她物理考试没有及格,一个人在教室中嚎啕大哭,楚楚可怜。这些事,在我看到她的一瞬间便在我的脑中复活归来。
陈年旧事,本不想提,可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交代,沐红衣是我少年时代最为喜欢的女孩子。不过那种喜欢,也就是年少轻狂的一种固定游戏。说是游戏,一点也不夸张。当时的我们,总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偶像,找一个方向,找一个心仪的女孩或者男孩,这样大家闲谈之时才能凸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会产生一种凌驾众人之上的虚荣满足感,如今想来,可笑之极。
后来我们四处求学,天隔一方,加上大家慢慢成熟起来,有了自己的喜好和方向,便断掉了联系。仔细算来,也有近十年没有见面了。
能够在陌生的城市,真有它乡遇故知之感,欢喜之情,无以言表。她手中的手机光线,一闪即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奇怪。”
她的话真的有点莫名奇妙,前半句还可以理解,后半句就耐人寻味了。我笑道:“什么奇怪,难道出现的不合时宜吗?我可是救了你啊?”
她“咯咯”笑道:“算你救了我,我说奇怪是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为《愚公志》来的吗?”
她的话越来越让人错摸不透,但是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愚公志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我苦笑了一声,“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你呢?”
她“哦”的答应了一句,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等了十多秒,想到追踪她的三个人,便问道:“那几个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惹到他们?”
“哼!都是思想社的人!”
“嗯?思想社?什么组织?你怎么会惹上他们的?”她的回答每次都是一半一半,和我这急性子很是相悖。若是换做其他人,我虽然好奇,也不会腆着脸去追问。但是对方是沐红衣,对于她,我的关心大于我的好奇心。她一个女孩子,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团体组织,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我的关心,她显得很冷淡,过了半晌,才听到她说道:“你不要问了,这些不关你的事。”
我遇事沉稳,性格却如苍鹰般孤傲不羁。听闻她的话,对她少年时代的喜欢之情顿时被怒火压了下去。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对吗?”
她闻言一愣,随即低声道:“差不多吧!”
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怪我瞎管闲事。问题是,这句话出自沐红衣之口,这就让我恼火了百倍不止。我强压着怒火,闷声道:“那好,我不多管闲事了,你自己保重吧。”一语既出,我扭身便向招待所方向走去,边走边暗暗发誓,再也不多管闲事,免得闹一肚子气。
人生最寂寞的事情,莫过于一腔热血为天下,得来路近白眼。
我走的很慢,除了道路漆黑的原因外,更多的是给机会让沐红衣追上来。她说的话中疑点颇多,什么愚公志,什么思想社都让我迷惑不解,同时她的态度也让我甚感蹊跷。
少年时代,我曾多次对她流露出倾心爱慕,她虽然拒绝我,但是我们的关系极好。十年不见,偶然相逢,她的冷漠让我颇感意外。即使我不经意救了一个路人,对方也不会这样对我,所以我当时的心情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我本就是个无事也要生非的人,何况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一件事情。走了大约三十米,我偷偷扭头看了一眼,迷糊一道黑影还站在我们相遇的地方。我身影一闪,躲进了路边的梧桐树后,因为我那时已经打定主意,要偷偷跟踪者沐红衣,看看她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况且,若是她遇到追踪她的那几个人,我还可以帮她一把。
沐红衣性格倔强,绝对不会开口求人。而我也是性情孤傲之辈,唯有隐在暗处,免得再见尴尬。我远远地看着她,只见她仍是牢牢的站在远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过了两分多钟,她身影晃动,急速向她来时的方向奔去。
我心中暗叹:沐红衣果然大胆。看她行进的方向,十有八九是要返回她逃离的地方。可以想象得到,她定然是在那个地方遇到了这三个男人,所以被他们追击。她如今冒险再次返回,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她这么玩命的去追寻。
沐红衣速度很快,转眼便从我眼前跑过。我藏在树后,屏住呼吸,看她快速远去,这才闪身出来跟了上去。沐红衣一如当年,身手轻盈矫健。她先是向北,奔出林间小路后转而向西北一片民居奔去。从她被人追赶的而未被擒获来看,那个地方应该不会太远,她如今杀个回马枪回去,虽然冒险,却也不失为一条高明的谋略。
沐红衣进入民居群后,不到一分钟便停留在一条胡同之外。她心胸起伏不定,大口的喘着粗气,直勾勾的看着斜对面的一栋三层民居。在她身后十多米外的平行胡同里面,我谨慎的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同时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四周较我们相遇的小径明亮了许多,远处的高杆路灯散发着炙热的光芒,看上一眼便觉得令人烦躁不安。经过几分钟的紧张的跟踪,我早已浑身冒汗。沐红衣隐在黑暗的角落里,仍旧远远的望着那栋民居,并未采取任何的行动。
那栋民居是北方典型的衍生四合院结构,泛白的围墙,两扇三、四米高的大铁门,远远看去并无任何的异状。
沐红衣几次奔到那民居的围墙边,又几次的原路折返,看情况是她想要探听那民居内的信息,或者说她想进入到那栋民居之内。不过那三层高楼内黑乎乎一片,不见一点的光亮,似乎是主人已经睡下。她如此徘徊在周围,真是让我费解疑惑。
大约十多分钟后,突然听到我们来的方向上“啪啪啪”脚步声,我忙的向后缩身,直接退到旁边的民居大门屋檐下。刚藏好身体,便看到三条身影从胡同口急速穿过,竟然是追踪沐红衣的那三个男人。
我暗叫一声糟糕,忙冲向胡同口。若是沐红衣躲闪不及,被他们发现,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我身入猎豹,刹那间便冲至我所在的那条胡同口。那三人急急地拐到那民居大门下,根本未曾注意到沐红衣。再看沐红衣曾站立的地方,早已没了人影。我虽然不知道她躲在哪里,可以肯定还在这民居的周围。
我松了一口气,十多年未见,沐红衣的反应能力已然迅捷了许多。她敢只身返回对方巢穴,这份巾帼之气我便佩服了几分。
未等我细想,便听到大门“哐当”的关门撞击声,那三人已经进入院内。不到五秒钟,便看到沐红衣再次出现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她到了那个地方微微停留了几秒钟,闪身便奔向那民居的大门。就在此时,异变发生,那民居院落突然锃亮一片,在这夜幕下特别的显眼。沐红衣奔到中途,如灵猫一样迅速折返会漆黑的胡同里。
我暗想坏了,定然是沐红衣被人发现。一时之间,我挣扎着是立刻冲过去带她离开,还是等敌人出现后再进行突袭。还没等我作出决定,便听到“哐”的一声摔门声,大约有十多个人鱼贯而出。奇怪的是却不见人奔出去,而统统向西方走去。
过了十多秒,“瓮”的两声机车启动的声音,然后就是两道亮白色的光柱,笔直的射向沐红衣藏身的街道。大约两秒后,从哪民居前的胡同里面开出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来。我们迅疾后退,再一次藏身到大门屋檐下。
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两辆车“呼呼”的飞驰而去。等级车的发动机声完全消失不见,我迅速回到了胡同口,刚好看到沐红衣奔向向那扇大门。那大门竟然没有关闭,她稍一迟疑,便走了进去。
我暗叫“愚蠢”,对方或许还有后手,她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去。过了十多秒,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我担心沐红衣,所以几步奔到大门边,想都没想也走了进去。
院内照明灯早已经关闭,黑幽幽的分不清路径。就在这时,陡的一道亮光传入院中,紧着着便听到沐红衣“啊”的一声惨叫。她的这一声惊叫,在这黑暗的夜空下,顿显凄厉恐怖。我一步上前,便看到正屋中一片光亮,沐红衣摇摆不定的站着。
我不加考虑,几步便奔进屋内。只见沐红衣满脸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七十四人全部失踪了
一个人心脏部位被捅上一刀,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天龙八部》中的黄眉僧,因为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之所以说地面是一具尸体,是因为他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柄锯齿野战刀,和第一滴血的兰博军刀极为相似。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虽说不上惊慌失措,却也不会镇静如常。我一把抓住沐红衣的右手臂,叫道:“快走!快走!”
半夜三更,在一群神秘人离去的大屋子里面,我们面对着一句冰凉的尸体。若是被别人看到,我们会被怀疑为杀人嫌疑人。若是被警察部门拘捕,那就不要想有出头之日了,他们的办案效率简直不敢恭敬。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我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件事便是逃离现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这个社会,并不会有绝对的公正公平,好多事情我们必须自己去努力、去争取,才会有那一线生机。
沐红衣仍旧处在惊恐之中,早就六神无主四肢无力了。我拉着她的手臂,顿感一阵凉意,那必然是她惊恐导致。我用力一扯,她便随我向前奔去。我随手关上正屋的照明灯,拖着她便向大门跑去。
出了大门,她恢复了少许的冷静,马上挣脱我的手,和我一前一后向外奔去。我们大约跑了十分钟,便跑到了我住的招待所附近。因为天气炎热,我跑的满头大汗,大气喘个不停。沐红衣一个女孩子,受到这种负荷的奔驰,早就瘫软的靠在墙上。她弯着腰,肩膀一上一下的轻轻抖动着,疲惫中更多的应该是惊惧。屋中的场面太过血腥,我回想起来也是心跳不止,更何况是她。
休息了五分多钟,看到她慢慢恢复了体力,我道:“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你看看,现在已经出了人命。”
我叹了口气,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难问出有用的信息来。毕竟牵涉到了命案,我还是要弄明白事情的原由才好。我道:“红衣,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你呆在这里很不安全。”
沐红衣紧张看了看四周,突然反问道:“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指着不远处的招待所,“我暂时住在这里,你如果不想回去,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她问我住在哪里,明显是她比较害怕,不想回到自己住宿的地方去。
(事实证明她没有回去时明智之选,若是她回到了住的地方,恐怕下场不会比我们看到的那具死尸好到哪里去)
以我的个性,即使沐红衣不说要我帮忙的话,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追问这件事情。从我遇到她被人追逐,然后是她口中的“愚公志”、“思想社”,最后是那民居的奇怪见闻和死尸,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充满了好奇。若是不搞个明白,就要彻夜难眠了。
“跟我来!”我转身就向招待所方向走去。刚走七、八步,我扭头看着他,道:“那死者你认识吗?”
她面容一紧,哽咽道:“他是小王,是我的同事,我们两个一起来的济源。”
沐红衣即使没有见过糜烂的腐尸,肯定也知道一块新鲜的嫩肉在三十多度的夏季置放一夜的后果。她陡的捂住嘴,不知道是要呕吐还是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我伸出手去,想怕打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个活生生的同伴,不久前还在和自己有说有笑,十多个小时候就变成了一堆烂肉,是谁也不会心情舒坦。但是考虑到十年没见,毕竟男女有别,我瞬即收回了我的手,并说道:“红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报警。”
想想也是,若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保不齐会出现什么事情来。不过她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会蠢到亲身去报警,那无异于引火烧身吗!“我是要找个路边的公用电话报警,这个事情,咱们最好不要露面。”
她疑惑的看着我,点头道:“是啊!是啊!”
我们沿着路走了两分多钟,便看到了一座简易的电话亭。可恨的是,那电话亭竟然不能投币,而我们又没有电话卡,所以仍是不能使用。
我咒骂了一句,狠狠的踹了一脚电话亭,转身问道:“你有笔和纸吗?”
她也没有回答,俯身便开始翻扯自己的斜背着的挎包。很快一支碳素笔和一本速记纸便被她翻了出来。我结果一看,好家伙,速记纸的页脚位置竟然写着北京某国家级新闻社的名称。
我将那民居的位置大致写了出来,对沐红衣道:“你在这里等我。”然后转身便向不远处的一家杂货店奔去。不到一分钟,我便如暴风般回到沐红衣身边,“跟我来!”
沐红衣聪明凌厉,忙跟在我的身后向招待所方向奔去。到了招待所,我为她安排好房间,这才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笑的是,大厅值班人员看到我们的样子,竟然显出一种奇怪猥亵的笑容来。这个时间带回一个陌生的女子,难免会给人无限遐想。我暗骂一声,也懒得理会他们,便和沐红衣上了楼。
交换了电话,我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几阵奔跑,早让我汗流浃背,我舒服的冲了个凉水澡,又开始想到了晚上的经历。思来想去,也是一头莫展。本想去问问沐红衣,可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想想也就作罢。好在已经有了联系方式,也不怕没有就会搞不明白。
我躺在床上,仍是止不住思考所有的问题。就在这时,“叮咚”的门铃声想起。我第一反应就是沐红衣有事情要告诉我,所以忽的弹起,身形如猎豹般奔到了门边。
打开门来,果然是沐红衣。她还是那身装束,浅蓝色的牛仔裤配着一双棕色的休闲皮鞋,上身穿着一件浅白色的短袖T恤,头发已经庸散的扎了起来。奇怪的是,她来找我竟然依旧背着自己的挎包。
我让她坐在凉凳上,并为她到了一杯水。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玻璃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道:“红衣,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尽力帮你的。”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我是个急性子,不喜欢转弯抹角的“装腔作势”,所以直接说道:“那我来问,你来答,可以吗?”
这次倒还好,她总算说了句话,“好!”
“什么是愚公志?”我虽然兴奋,还是很冷静的处理着我的疑问。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
沐红衣这次的回答几乎让我恼火,她道:“不知道!”
她木木的答道:“不知道!”
我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一问三不知,那你想告诉我什么?想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帮你去查吗?”
被我怒火相激,她情绪竟然恢复了少许,竟然对我宛然一笑,道:“怎么十年不见,脾气长了这么多?吃火药长大的?”她语气轻缓,如惊涛骇浪中的小岛礁石,无视惊涛大浪的存在。
我被她气的几乎抓狂,哭笑不得。“你三句不知道,沙土也变火药。你既然想告诉我事情,就应该诚心点,把事情完本的告诉我。现在什么都不说,还有什么必要在谈下去。”
“不是我不说,而是你问我的问题我确实都说不清楚。若是你问我现在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这里这样的问题,我肯定可以回答你。”她的话中满是责备之意,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的样子。
我老脸一红,心中却也生出了几分的愧意。故人十年不见,我不仅未问人家的近况,反而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我性格倔强,那肯认输,低声反驳道:“还不是你的事情太过惊异。再说,愚公志和思想社也是从你嘴中说出来的。”我理由看似居正,语调却是弱上了几分。
沐红衣喝了口水,道:“算了,都不要计较这个了。我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听到她终于开始讲述她的故事,我好奇心又生,又把她刚才的批评忘到了脑后。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四封快递
石破天惊!沐红衣不开口则已,开口就抛出了如此重磅炸弹。一时间,我也是手足无措、僵立当场!
七十四个人全部消失无踪,一个诺大的水利工程项目上七十四人全部失踪,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试想一下,即使是七十四头猪一夜失踪也会传的的沸沸扬扬,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绝对不会有假!绝对!”沐红衣言语铿锵有力,握着水杯的手巍巍开始颤抖。一个人遇到激动地事情时,难免会有一些小动作、微表情.沐红衣的所有表情告诉我,她讲的话句句字字都是无可置疑的。她从小便立志做个强者,言行举止总是给人一种霸道骄傲的感觉。时至今日,这种霸气更显。
看到她的这种表情,我深感不爽,不过也未放在心上。沐红衣虽然给人一副女强人的姿态,心底却是正直善良,相交久了,自然可以明白。我思考了一下,仍旧感到她说的没头没尾,便道:“红衣,咱们换个方式,你从头说起,以你接触到这件事情开始说起,如果有问题,咱们再补充,好吗?”
“你应该是个新闻工作者,或者记者,对吗?”我又补充了一个国家极通讯社的名称,这才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每个中国人都会知道这家通讯社,但是后文会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所以就不讲出来了。)
她“啊”的一声,“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吗?”干她们这一行,总是担心被对手抢夺到第一手的信息,所以一惊一乍间,首先便想到我是她的竞争对手。
我摇头道:“你放心,咱们的工作相差十万八千里。你给我用的速记纸上有你们通讯社的名称,加上你的叙说,我推理出来的。”
沐红衣如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看着我,笑道:“你和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刚见面时我就是怕你多事,所以什么也不想告诉你。谁知道你还是跟了过去。”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若不是你跟了过去,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她慌忙解释道。
看到话题偏离了主题,我忙道:“那陈成岭提供了什么新闻给你们,是不是和水利项目有关?”
她笑了笑,“我说七十四人失踪,没说是工程中的所有人。陈成岭那晚感冒,去了医院打点滴,所以逃过了一劫。”
我“哦”的一声,请她继续叙述。
二零零七年十月,距离济源市区四十公里远的王屋山地区规划筹建了一条水利明渠,整个工程会将原有的几条河道休整改道,并开凿几条的隧道将河道完全的连接起来。陈成岭是整个项目的副总工程师,当然,一个副字便决定了这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职位。
王屋山又称小有清虚之天,被列为十大洞天之首,三十六小洞天之总首。千百年来,王屋山不仅是道家人物采药炼丹,修身养性以求得道成仙之地,它还以其集雄、奇、险、秀、幽于一体的自然景观,吸引了众多的帝王将相,文人墨客来此寻幽探胜、陶冶情*。
(有关王屋山的资料多不胜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深度挖掘,这里就不做介绍了。)
这个故事近代曾被一代领袖拿来作为人定胜天的经典案例鼓励世人,只要有坚定地信念,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成的。
水利明渠修建之初,极为顺利,河道的休整除了繁复的清理加固,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在二零零八年九月份,需要开凿一座穿山隧道。因为已经开凿过一条隧道,所以大家根本不把隧道的事情看得多么重要。测量完毕后,工程队和爆破人员直接进驻现场。
隧道开凿进行顺利,两天后,陈成岭突然接到一封快递。快递的封面之上写的明明白白,项目负责人亲启几个字。因为总工终日不再现场,像这种小事陈成岭根本就没有上报,直接拆开快递信件。
信封内是一张打印的简短文字,内容极为文雅:负责人阁下,你们做此福民工程,本该举额拥护。奈何你们肆意施工,将影响到全球人民的安危,所以在此提出警告,望你们停止这项工程。我绝非危言耸听,此事的后果之严重,绝非你们所能想象。望听取我的意见,切记!思想社!
陈成岭看到信后就一句话:扯淡!他是个沉默寡言,但又极其精明能干的水利工程师,竟然能够爆出这样一句话来,却也属正常之举。试想一个耗资近亿的项目,那能够说停就停,简直可笑之极。(我听到沐红衣讲述那段文字,也是嗤之以鼻。)
那项水利工程我也有所耳闻,即使是一项“面子”工程,最多也就是把大好王屋山搞的搞目全非、污染一方,怎么也不至于影响全球人民的安危啊!对方危言耸听道这种地步,任谁也不会相信。
陈成岭骂后将信直接丢尽了废纸篓,也就没放在心上。奇怪的是,第二日又来了一封快递,内容是:相信你已经看过我的第一封信。我猜,你应该将它随意丢弃的不知所踪了,但是,我要说的是,你这样是极其愚蠢的。我要再次劝告你,尽快劝说你的上级放弃这段工程,否者,我们将采取暴力手段制止你们。绝对不是空头恫吓,切记!思想社!
陈成岭简直气得骂娘,工地上一大摊的麻烦事需要他处理,所谓的“思想社”频频放出这样的话头,任谁也不会高兴的。这件事情他所有没有告诉总工,而是直接将信件撕的粉碎。谁曾想,第三天又来了一封快递,信的内容比前两封更加*裸。当然,陈成岭对之的态度仍就那样,一骂了之。
第四天却是没有来什么信件,不过却发生了件怪事。工地的一辆挖掘机突然着火,大火过后,挖掘机也变作了一堆废铁,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至于起火原因,就无从查起了。就在当天的下午,陈成岭便受到了第四封信,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挖掘机只是警告,思想社!
陈成岭一惊之下,忙将事情的始末向上峰汇报,结果是他被总工大骂为神经病,这种事情谁都不会相信。陈成岭气的要死,早料到上头不会相信,没想到反应会是这么激烈。
到了第五天,却没有得到什么信件。挖掘隧道那方面却遇到了一个问题,隧道开掘过程中,竟然打通了一件天然石穴。得到报告后,陈成岭随即想到那自称“思想社”人员的警告,莫非和那洞穴有关。他马上奔赴现场,并明令禁止工人私自进入隧道洞穴。
陈成岭到达现场后,迅速进入洞穴。那洞穴之内乱石横陈,刀削斧劈的墙面,在洞穴的角落里竟然残留着燃烧物的灰烬,看似有人在那里生活过的样子。在其他角落里,分布着一些羊屎粪团。在洞穴的中央,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书愚公志三个隶书大字,在碑文的下角写着思想社三个隶书小字。除此之外,再无发现。
陈成岭率人四处查看,最后发现了洞穴的入口,沿着入口走出山洞,竟然走到了山脚下,洞口歪歪扭扭的刻着着愚公洞三个大字。在愚公洞的附近竟然有着一个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陈成岭找到附近的老乡询问,这才知道,那洞穴是个天然的洞穴,不知道什么年代洞内便立着那块石碑,但是对思想社却是一无所知。
听到他们的话说,加上那石碑最少也有千百年的历史,陈成岭便认定,思想社应该也是古代的一个什么学社,所以再没有去追究那石碑的来历。加上洞穴远离王屋山景区,也就无人问津了。
查明白这些后,虽然百思不得其解,施工仍旧照常进行,洞穴和隧道的连接面也被用混凝土补牢。奇怪的是,自从那洞穴发现以后,陈成岭再也没有收思想社的威胁信件。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脑袋听到声音
大约一周后,陈成岭因为感冒要去山外打点滴,所以下午早早的驾着车离开了施工现场。等他打完点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先是向施工现场的工程师电话询问了一下施工情况,得到没有异常情况的报告后,他便决定在市区休息一晚上,等待第二日早晨再回山上。
第二日一早,他便驾车返回了工地。令他肝胆俱裂的是,工程部竟然没有一个人。不仅如此,施工的工人也不见一个。他从项目部一直找到施工现场,仍然不见任何人的踪迹。所有的工具设备整齐的摆放在库房,各处也不见任何搏斗的痕迹。
遇到了这种事情,陈成岭自然立刻报告给了总工,可笑的是总工大骂他“没睡醒”,根本就不相信。他几次解释,总算说服总工去现场查看。
就在陈成岭等待总工一行的时间里,电话突然响起。甫一接通,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陈成岭先生吗?”
陈成岭被人员失踪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也没心情搭理对方,直接答道:“你有什么事情?”
对方道:“你们的施工人员已经全部落入思想社的手中,你最好赶紧离开。”
若是以前,陈成岭肯定以为对方在信口雌黄,可是如今事实俱在,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件事情,急急问道:“思想社到底要干什么?”
那女子说话声音十分的冰冷:“你不要问那么多,赶紧离开现场,思想社的人们已经过去。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事情反应给大的媒体知道,让他们来解释这个事情。”
那女子打断他的话,道:“你只需要把愚公志和思想社,还有工人失踪一事透漏出去就可以了,相信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的。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给你打过电话,即使你被思想社的人抓住也不能提到我打的这个电话,明白吗?”
陈成岭慌忙道:“我知道了,我保证不说出去。我要做的就这样简单吗?”
“是的,你只需要这样做就行了,其他的不要问,也不要乱讲,明白吗?思想社正在酝酿大阴谋,一旦让他们得逞,整个人类都无法幸免。”那女子说到这里,便挂断了电话。
陈成岭虽然不善言辞、看似木讷,却是聪明无比。先有思想社的四封威胁信函在前,又有七十四人失踪在后,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也知道那女子的话不会做假。他简单收拾一下,慌张的逃离了王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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