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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點師的炮灰之路.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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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师的炮灰之路》全集
作者:醉何如
☆、任人宰割
路小米从香甜而沉静的睡梦中醒过来,习惯性地不睁眼就翻身,再睡上一个回笼觉才是最美的事情。
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样子。
嗓子好干,脖子周围还疼得厉害,还有她的手怎么动不了了?难道是睡着时不小心压着,压麻木了吗?
路小米一边睁开眼,一边试图把压在身下的胳膊抽出来。
尼玛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不是她租住的小屋那刷成橄榄绿色的墙壁与天花板,来品尝她试做甜点的闺蜜曾经把那种绿色评价为屎绿色,路小米为此还立马拖着闺蜜去厨房,取出半罐腌制青橄榄,向她证明这种绿色绝对不是没品的屎绿色,是橄榄绿啊!
跑题了,回来。
这个屋子比她租住的楼顶加层小屋还要高上不少,还亮堂许多,只是这种有几千年历史沉淀下来的古老的违和感是什么?
屋顶居然有房梁!还有她的手,没法动弹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被紧紧捆住了,连她的双脚都被紧紧捆在一起。
路小米瞬时出了一身冷汗。
她被,被,被,被,被绑架了?!
想她路小米,一无财,二无貌,三不招摇,四不得罪人,一周五天坐公车换地铁再换公车上班,周六周日多半宅在家里,唯一的户外运动就是走去公车站或是走去超市买食材。就她这种又穷又宅的吊丝竟然也有人要绑架?
无论如何,此刻她被绑着双手双脚总是事实。
路小米小心地转动头部查看周围。
心中那种违和感变得更强烈。路小米再缓缓把头转向右边。
灰褐色表面稍有凹凸起伏并不平整的墙,路小米不清楚是什么材质,但绝非水泥或是石灰墙。墙上一扇关着的小窗,窗是木窗,式样古旧,木格子间白乎乎的,大概是在玻璃上糊了层白纸,看不出外面的景色,只能得出现在还是白天的结论。
难道她在睡梦中给绑架到郊区,关在某个村庄的土房子里了?她路小米就那点家财,连电脑带手机,打个包单手就能拎走的,绑匪大费周章把她绑到郊区是要干嘛?
路小米胸口猛地抽紧,她,她,她,她肿么忘了,她所拥有的最值钱的东西,不是攒了一年,仅有四位数存款的银行卡,也不是那台二手电脑,更不是那只用了三年的老款手机。
是她的两只腰子啊!装B青年用来换爱疯的腰子啊!
路小米用压在身下的手摸了摸后腰,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疼,大概还没来得及割。
特么谁要敢割我腰子,我就和他拼命!
不过现在她这状态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不是能和人拼命的状态。还是要观察清楚周围环境,然后想出逃跑的法子。路小米继续向头顶方向看过去。
一个彪形大汉突然出现在她视野中,把路小米吓得原地一哆嗦。
还好这大汉垂着头,大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可是,这汉子是什么发型啊?头顶乱七八糟地缠着一个发髻,用根看不出颜色的布条绑着,还穿了一身古装。现在绑匪都流行穿这种伪装吗?还是这绑匪刚下汉学班,没换衣服就来做看守了吗?还真特么是个有精神追求的绑匪啊!
又跑题了,回来!
好吧,不管这绑匪是有精神追求还是有精神病,他现在睡着了,就是路小米的逃跑机会。
可是要怎么逃?
路小米继续观察周围环境。这是个好像柴房的地方,除了堆满木柴与干草之外,只有地上一条脏兮兮的蓝灰色垫被,此时她正躺在上面。垫被旁边放着一只破瓷碗,碗侧有个缺口,缺口下一条长长的裂纹一直通到碗底。她把头抬起来一点点,发现碗底还有一点点清水。
看到这点点清水,路小米突觉嗓子干得简直要冒烟了。
她瞄了一眼那个有古装癖的绑匪,他的头垂得更低了,而且不再是一点一点的,似乎睡得沉了。
于是她试图去够那个水碗,坑爹的是手脚都被绑着,双手还是背在身后的,这个姿势只能像条虫一样往前拱,等她拱到这个碗,多半就会把碗里的水全打翻了。
她还是要先坐起来。
路小米先侧转过身,让自己成为俯卧的姿势,这条垫被大概是从出厂以来就从来没洗过,一股馊臭气味直冲鼻端,差点让她呕出来。她忍着这股刺鼻臭气,靠着腰腹力量,将双膝朝自己腹部收拢,让自己便成跪伏在垫被上的姿势,这下直起腰来就是跪坐在垫被上了。
垫被这么臭,路小米不由心里打鼓,这破碗里的水不知道能不能喝,喝了会不会拉肚子?
可是嗓子干渴得发疼,她连咽口水都觉困难。
还是先喝了水再考虑逃跑的事吧,毕竟就算她逃出去了,还不知道这里到市区还有多少路,附近也不知有没有人住着。
她弯下腰,把头伸入碗中,把那一小口水吸了个精光,觉得这水太好喝了,像仙露一样清甜,可惜稀少程度也和仙露有的一拼。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就是怎样才能逃出去的问题了。
首先就是要想办法解开或是割开绑住手脚的绳子,她回头看看绑在脚踝上的绳索,好像不是尼龙绳,而是粗如她拇指的麻绳。这绑匪还真特么极品,自己有古装癖不说,连绑她的绳子都用麻绳而非尼龙绳,太有追求了,这年代要找根这样的麻绳也不容易啊!对细节这么讲究的,莫非这朵奇葩是处女座的汉子?
等一下,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尼玛她自己穿的也是古装啊!
这朵奇葩居然趁她睡着了帮她换了衣服?不会还趁机吃她豆腐了吧?按理说她不会睡得这么死,有人给她换衣服都不知道,不过要照平时的话,她也不可能被人绑起来,还被带出房间,关到这样的小屋里也没有醒了,他或许用了什么迷药。
低头一瞧,果然胸口衣襟乱七八糟的扯开了一半,里面的中衣居然也是古装版的,领口稍许敞开着,露出一点点胸前肌肤。
尼玛!她守护了二十二年的贞操(其实是没人要吧?路小米:喂!)不会也没了吧?
面对着可能的死亡威胁,贞操也不算什么了,先逃出去再说。路小米努力挣动双手,可惜,虽然麻绳比起尼龙绳来说,没那么坚韧牢固,但绑得死紧,仍然无法靠着简单的扭动让它们松脱。她把双手极力向上翻,也无法够到手腕上的绳结。
路小米心急如焚,视线搜索柴房四处,要是有类似柴刀一类的锋利刀具就好了。
可是她搜索了一圈,柴房内根本什么刀具都没有,连稍微尖锐一点的铁器都没有。屋子里除了木柴就是一条垫被一个破瓷碗。
等一下,破瓷碗!
路小米再次瞄了那绑匪一眼,他还在沉睡,可是这样坐靠在墙上,是随时会醒的状态。
她只能冒险了,如果他醒来的话,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管他或是他们想要对她干什么,最后都很可能会杀她灭口的。
她跪坐着挪动到垫被之外的地上,弯腰俯身,咬住那个破瓷碗,放到垫被上,然后强忍恶心咬住垫被的左侧一角,折过来盖在破瓷碗上,再咬住右侧一角折过来,这样一来,就把破瓷碗包在了垫被里面。
接着她向后坐倒,再收拢双腿,努力让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对准了垫被下那个破瓷碗的位置,双脚一蹬,跳了上去。
隔着厚厚的垫被,破瓷碗的碎裂声沉闷而轻,即使如此,路小米还是紧张地看了眼墙角的古装癖绑匪。还好,他没有被吵醒。
路小米再次跪坐下来,咬着垫被掀开,取了一块靠近碗底的碎瓷片,这块瓷片呈三角形,还带着碗底的边,便于她捏紧瓷片割断麻绳。
路小米一边紧张地割着手腕上的麻绳,一边紧紧盯着古装癖绑匪,心中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手背在身后,又要翻过来去割手腕上的绳子,手上还是块碎瓷片而不是刀片,其实是靠磨断而非割断。路小米以前看剧集里面那些主角做起来容易,现在亲自尝试,才知这实在不是个容易的活计。她现在还得感激这位古装癖大哥追求完美细节的专业精神了,要是换成尼龙绳的话,她大概磨上整整一天都磨不断。
为求活命,她即使双手酸软,拇指痛得像要断掉一样,也不敢放慢速度,直磨到全身大汗,才终于磨断一根麻绳。她用力挣动双腕,麻绳很快松脱,她抽出一只手,来不及欣喜双手终于自由,来不及休息酸痛的双手,再拼命去割绑住双踝的麻绳。
这比割绑住双腕的麻绳要容易许多,双手都用得上力气。
很快脚上的麻绳也割断了。
路小米把这块尖锐的三角形瓷片藏在手里,她还未脱离险境,它可以作为武器使用。
她蹑手蹑脚地朝门口小步走去,时不时地去瞄一眼墙角的绑匪。他还在睡,可糟糕的是,他靠在墙上的身体正在慢慢倾斜,若是倒下去的话,他就会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这篇是美食+女配的轻松风格,求打分撒花花~
给点鼓励让何如写得更欢吧!
☆、3走为上计
眼看着靠着墙角酣睡的绑匪身子渐渐倾斜,马上就要倒下去就此醒来。路小米心提到了嗓子眼,加快了步速,小步赶到门口。
他连鞋都给她换了软底的绣花鞋,走路无声!
管不了这么多,她屏息静气,尽量不发出声音而又以她所能的最快速度抽开门闩,拉开木门,向外张望了一下。
这是个农家小院,路小米所在的柴房位于院子一侧,院子里另有一排比柴房稍大的土黄色农屋,房门关着。院子被土坯垒的一人多高的矮墙围着,院门则是粗陋的木门。她瞬间有一种到了某个农家乐的感受,现在市郊还有这样的农家小院吗?
路小米顾不上细看其他屋子里有没有人,发现院子中空落落的无人之后,就回头瞧了眼房内的绑匪,他身子继续倾斜,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她迅速跨出柴房,用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冲到院门前,谢天谢地,院门上没有锁,依旧只是用门闩插着!大概这绑匪觉得将她捆成那个样子,自己又亲自看守,就没有必要再锁起门来多此一举了。
路小米已经顾不得是否会发出响声了,她快速抽开门闩,推门就向外跑。
尼玛这裙子真是碍事。小米拎起裙摆,迈开大步,用她上高中时才有过的跑步速度狂奔起来。
她没法分辨方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里不像是村庄,放眼望去,周围只有疏疏落落地两三个破落小院,还都隔得很远。她不知道那些小院里是否还住着人,以及那些人是否认识绑匪,或者干脆就是一伙人,所以她不敢去敲其他院子的门。
她只能找了条稍宽的土路,一路奔了下去。
要是一个人,五年基本没有运动过,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宿舍到教学楼,次长的路就是出租屋到公交车站,然后她突然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口气跑上一两公里路,结果会怎样?
路小米现在知道了结果会怎样。她瘫在了路边,别说是跑,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她有将近五年没有这样跑过了啊,真特么的累人啊!
瘫了好一会儿,路小米才恢复了一点体力,努力撑起身体,把已经皱巴巴的衣裙整理得不那么影响市容后,慢慢在路上走着。
她渴极了,也无助极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不认为她所在的城市市郊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这里并不是常见的农村景象,远望也没有房屋,极远处是些连绵的山丘,路边也没有大片的农田,只有高高低低的杂草,高的能比她还高,低的也到她的膝盖处。而她走的这条路还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她不会是被卖到什么山沟沟里给人家当媳妇了吧?一看那个古装癖的汉子就是精神不正常的,这样推断倒也合情合理。
路小米泪奔了,从这山沟沟里走出去,要走多少路才能到有人有电话的地方啊,这个时候,她真心觉得警察大叔才是最可爱的人啊!
走了一小段路后,路小米听见了水声,她朝着水声的方向看去,望见了大片的芦苇,这意味着她走到了河边或是湖边,果然,她从高高的草丛间见看见了水面反射的粼粼波光。
她顺着路边的斜坡下去,并不期望能找到条河,河水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她只是暗暗希望这条河能干净点,能让她稍微洗一下汗津津的脸也好。
芦苇所长的地方,都是稀泥一般的河滩,别说掬水洗脸了,就是要走到水边的话,也非湿了鞋子,沾上满脚泥不可。所以路小米绕开这丛芦苇,找到一块略微高起,比较干燥的河岸,走过去蹲下。
河水出乎她预料地清澈。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一段河底都是巴掌大的鹅卵石,她迟疑着掬起一捧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没什么异味,也许能喝?
一路跑来,她出了许多汗,而从她醒来直到现在,只喝了碗底那一小口水,她此时已经渴极了,再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拉肚子,就算拉肚子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解渴。
即使如此,小米也不敢喝得太多,稍稍解了焦渴之后,她掬水往脸上扑,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一直淌到胸口衣衫,湿了一片,她感觉一阵清凉沁骨,全身的疲累也消解不少。
她把身体向河中探出一些,低头瞧着河面倒影,想将头发整理一下,她在那条臭烘烘的垫被上滚来滚去好几回,又跑了这么久,头发一定是乱得像鸟窝一样了。
虽然水面并非完全平静,有着细细的波纹,虽然她现在头发确实乱得与鸟窝有一拼,但她还是瞧出自己的发型了。
小米试图拆了头顶盘的发髻,举在头顶的双手却突然僵硬了。在这个瞬间,她忘了呼吸,呆呆地盯着水里那张脸。
水太清澈,又因是流动着的河水,水面有波纹,所以最初小米只看到了自己的大概轮廓,并没看清水中倒映出来的这张面孔。
但即使她看得不真切,她还是惊觉到,这是张非常漂亮的脸,这不是她的脸!
她拧了拧自己的脸颊,不是做梦,也不是假脸。她僵直地往后坐倒在河岸边,茫然向四周看了看。
古装,土墙,农院,野地,清河,再加上陌生的面容。
穿越大神啊,请你告诉我,我没有穿越吧!
路小米在河边坐了一小会儿,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她起身回到土路上。
她不是爱纠结的个性,如何让自己在目前的情况下最好的生存下去,才是她要考虑的。
好吧,假设她是真的穿越了,那么她首先要弄明白的是这里是什么朝代,什么地方,自己这个新的身体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如果这真是古代的话,她有可能要走许多路才能找到村庄或是城镇了。所以小米在河边拔了一些芦根,在水中清洗干净。这东西虽然没多少热量,但多少可以解渴亦可以垫垫肚子,说实话她还真的是饿了。于是小米就这么一路啃着芦根,一路走下去。
感谢老天,之后她没走多久就远远看见了许多民居,似乎还是个不小的城镇呢。
也许她的原身就是在这个镇上被绑匪绑架了的,那么也许镇上会有认识她的人。她在倒映的河水中瞧见自己脖子上有暗紫的掐痕,再结合刚醒来时上身衣衫凌乱的情况,大概就能推测出原身所经历的最后时刻发生了些什么。
好在她的裙子裤子都穿戴整齐,也没什么异样感觉,原身应该是没被强就被掐死了。换做她穿来了,占了原来的身体。
奇怪的是绑匪为什么要守着一具尸体,把人一埋不就完事了吗?或许他们发现自己又有了呼吸,其实没死?那为什么不趁着她昏过去的时候强了她?按此推测,后来应该又有其他人来,而且是比当时的绑匪更高等级的,也许是匪头,也许是做大哥的,因为某些原因阻止手下继续非礼,并且看守着自己。
看身上的服饰,虽然首饰全无,多半是被绑匪取走了,但从衣裙的细致缝工与其精美却不俗气的刺绣来推断,这个原身至少应该是富户之女,那匪头也许是去镇上勒索了吧?
可别正好撞见他从镇上回来啊。
想到这里,小米悚然抬头,却见前面路那头恰好有个男人朝这里走了过来。
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路小米第一反应就是低头,想着可别让他看清自己的样子。转念一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而且如果对方真是匪首,光看自己这一身衣服就认出来自己了。
想明白了之后,她便抬起头朝对方看去。
那男人长得孔武有力,手长脚长,脸上一把大胡子,头发与先前那个绑匪一样,在头顶胡乱缠成一个发髻,用布带束着。他渐渐走近,一直盯着她瞧,眼神古怪。
小米迅速向路两边看了看,到了这里,杂草已经比较少了,刚才她洗脸的那条河与土路越靠越近,此时已经几乎是并行的了,河水虽然清澈,却很深也很宽。所以这个方向是没法逃的了。而路的另一侧,却是大片的水田,一直延伸到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根本没有可以遮掩躲藏的地方。
小米浑身冒冷汗,双手在袖中捏成拳头,随着她与那个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手也捏得越来越用力。
她在防备,她在度量,她其实想转身逃走,但是她不认为在这么开阔的地方,自己能跑得掉。
那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小米整个身体都叫嚣着要瘫软下来坐在地上,但她知道她必须快些进入前面那个城镇,到人多的地方她才会安全。
虽然她刚才在河边用手沾着水,大致把头发理了一理,但这种复杂的发鬟,不是她靠着一双手就能盘梳成型的。刚才那个男人大概只是觉得像她这样服饰的女子,却鬓发凌乱,脖颈带伤,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路小米后知后觉地想到该把自己的脖子遮一遮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古人应该是在怀中放东西的吧,伸手入怀,她只摸到一块丝手巾,便取出来在脖颈上绕了一圈,随意地打了个结。
她很快就能进入这个城镇了,十多米外的路边已经有了一个茶摊,再往前,建筑就逐渐增多了,远远地也能看见路上有行人。
这个时候,迎面又走来一个男人。
路小米对自己说,冷静,这也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可是这男人瞧见了她之后,却稍稍改变了方向,直对着她快步走了过来!
路小米强抑恐惧,她衡量了一下男人与自己以及自己与那个茶摊的距离之后,快步跑向了茶摊,她应该能赶在那个男人抓住自己之前跑到茶摊的。
她希望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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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亲自上药
路小米眼看着那个男子直朝着自己走来,拔脚就往茶摊跑去。只要她往茶摊上坐下来,叫上一碗茶,那人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硬把她拉走不是?
她的手已经搭在了茶摊的方桌桌面上:“掌柜的,来碗茶。”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往桌边的条凳上一坐,心里顿时一松。至于茶喝完之后该怎么办,小米决定喝茶的时候慢慢想。
她故意不往那人的方向看,但眼角余光还是瞧见一角米白衣袍。他走到了她所坐的桌前,一撩身后衣袍下摆,潇洒自若地在她侧面那条凳子上坐了下来。
路小米心怦怦狂跳,他这是要等着她茶喝完吗?
“你昨晚又跑哪儿去了?”身侧的人淡淡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路小米傻眼了,这穿白衫的男子认识原身?还是装作认识,好在等下不让人生疑地把她带走?她愣愣地抬头望向这个男子。
刚才她心慌意乱之下,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没想到这男子竟然生的极其俊美。
他的修眉弯长浓密,在额上画了恰到好处的两道,只要再粗一分就嫌太浓,再细一分则嫌太淡。那对墨染凤眸,睫毛纤长,眼角微挑,尤其勾人。眸中瞳仁并不是单纯的黑色,映着天光带了一点点天青色,通透似两颗墨玉。
可是此时望着她的这对潋滟绝色的墨眸里,除了冷淡,还有无奈,或许还有一分厌烦吧。
路小米在仔细看过他的衣着之后,她基本可以认定,他不会是与那些绑匪是一伙的了。这男子身后还站着一名五十来岁的老人,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穿得也都不差,大概是他的仆从,还是地位比较高的那种仆从。
那么他是谁呢?与原身是何关系呢?
路小米决定把这些信息套出来。如果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个“熟识”的人,那么适应起来就会如鱼得水,前提是她已经不是原装货的事没露陷的话。更何况这个熟人还是个养眼美男,路小米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那男子见她不回答,只盯着自己看,挑眉问道:“你看什么?”
小米下了第一个判断,这人与原身绝非恋人关系。夫妻当然更不可能,原身的发鬟应该还是未婚少女的发式。
从服饰的华贵程度来看,两人的阶层应该也差不多,绝非主仆。那么从对方直接用“你”这么亲密的称呼来看,是兄妹?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路小米紧张地想着该如何应对,却完全想不出办法,最后,她瘪瘪嘴,哭了。
她再也承受不了这压力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她也只想度过平凡的一生。几个小时之前,她面对生死一线时,强迫自己冷静,顺利地逃离了绑匪,当时超水平发挥的机智与理性,现在统统离她而去,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之后,她只想好好哭一哭。
白衫男子见她嚎啕大哭,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好了,别哭了,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等回去再说吧。”
路小米哭的更大声了,她真的委屈死了。
茶摊的伙计尴尬地送上一碗茶,小心地放在桌上。
路小米刚才只喝了几口河水,咬了几口芦根,根本还是缺水状态,此时看到茶水送来,就伸手端起碗来,试了试茶水不烫,一边哽咽着一边大口喝了起来。
白衫男子见她脸上兀自挂着眼泪,睫毛上水珠晶莹,无奈地取出手巾递给她:“把眼泪擦了。”
路小米擦完眼泪,继续喝茶。
白衫男子静静坐在一边,耐心等她喝完,视线望向坐在另一面小板凳上闲得无聊的茶铺伙计。等路小米喝完茶,刚放下空茶碗,白衫男子就起身道:“走吧。”他身后的老人上前,从荷包中取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
路小米此时脑中混乱,不知是不是应该就这么跟着这人回去。但她也没法在这里赖下去,只得跟着白衫男子往镇子里面走去。
男子一路无言,路小米跟在他后面,对着他颀长背影看了半天,想要开口问我们这是回去哪里,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起头,回头瞧了眼跟在身后的那两名仆从。中年妇人道:“九小姐有何吩咐?”
小米终于能确认自己是某家小姐了,连带着排行也知道了,她将脖子上围着的丝手巾稍许拉下一点,露出瘀伤给那妇人瞧:“我脖子被掐伤了,你陪着我去看大夫。”她总觉得就这么跟着这男子“回去”心中不安,设法拖延一下,从这中年妇人这里多了解一些情况再决定去留才稳妥。
那中年妇人瞧见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瘀伤颜色暗紫,衬着雪白肌肤,极为触目惊心,想必掐她的人非常用力,不由得低呼一声:“九小姐,这是那个胆大妄为的作的恶呀?”
白衫男子回头亦瞧见了她脖颈上的掐痕,眉头轻皱:“小瑜,怎么会弄成这样?”
小鱼?路小米心想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不会起这种名字吧?或许是昵称或者是同音的什么字。她委委屈屈地说道:“我被绑架了!”
白衫男子本来有些担心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怀疑:“你真的被绑架了?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说到后面半句,饱满红润的双唇竟然微微弯起,语气里带出一分嘲讽。
路小米对他这种态度非常莫名,作为兄长,听闻妹妹被绑架了,看到妹妹被穷凶极恶的绑匪掐伤了,不应该义愤填膺地怒骂绑匪吗?
她简单解释道:“看守我的绑匪睡着了,我就把碗打破,用碎片割开了绑住手脚的绳子,他们大概是以为我被掐昏了没这么快醒,而且把我手脚都捆住了,所以放心地没有锁门。我就从那里逃出来了。”
白衫男子淡淡问:“你打破碗时,没有把绑匪吵醒吗?”
路小米佩服他的敏锐:“我用被子把碗包起来再踩碎的,声音很轻。”
白衫男子凝神瞧了她一眼:“你从哪里学来的法子?”
白衫男子突然轻轻一笑,衬着他的绝美容颜,勾魂夺魄,直接闪瞎了路小米的眼。
要不要美得这么没天理啊?
她一阵神思恍惚,耳中听到他说:“你从来都不看书的。”
路小米立马一个激灵,回到现实世界。她意识到自己应该闭嘴的,她该装作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暴躁啦,焦虑啦,突发性情绪失控啦,最好来个失忆,那不是穿越女必用的招数吗?
可惜有点晚了。
好吧,就算晚了一点也好,让她装作大受打击的模样吧,其实她也不用装,发现自己穿越之后,她确实大受打击,情绪也不太稳定,刚才不就大哭一场?
“我要去找大夫治伤。”王顾左右而言他,是个好招数。
“不用,我有治伤的药膏,先回客栈。”
路小米偷偷撇嘴,心道你哪里来的偏方,可别越涂越坏,却只能跟着先回客栈,好在客栈毕竟是公共地方,她稍许放心一些了。
路小米抬头看看白衫男子,他亦瞧着她,好吧,进去就进去,路小米一步跨入房间。白衫男子也跨进房间,他身后的两仆跟着进来,中年妇人关上了房门。
小米做到房间中央的圆桌旁边。白衫男子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从怀中取出一个雪白的小瓷盒,打开盒盖,用修长食指刮了一点淡黄色药膏,半抬墨眸,瞧着她的脖颈:“把丝巾解了。”
小米看他这意思是要亲自给自己上药了,心里有些膈应,毕竟他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但为了不要显得与原身不同,她只能照着他说的去做,解掉丝巾后,还把下颌稍许抬起几分。
他开始在她的瘀伤上涂药膏,温热的指腹在她脖颈上打着小圈,体温将药膏化开,均匀地在她的暗紫色瘀伤上面涂抹上一层亮晶晶的薄油。
他并未就此停歇,手指按摩着她颈上的淤青处,将那些药膏揉进她肌肤里面去,渐渐地她的肌肤上不再有油光。
他亲自上药,是要确认她脖颈上的瘀伤是真的还是染色上去的吗?路小米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却越来越确信自己想的没错,在古代,就算是兄妹之间,这种接触也有些过于亲密了,本来他完全可以把药膏交给她,让她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的。
他为何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是他心怀叵测,还是这妹妹本来就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花花~
☆、5二货小瑜
脖颈上的那根涂药的手指让她有点痒痒的异样感觉,路小米强忍着痒意,为转移注意力将刚才解下的丝手巾拿在手里仔细瞧。
手巾是浅紫色的缎料,泛着一层莹润珠光,看起来就很高档。丝巾一角绣着一朵浅红色不知名的花,花瓣繁复华丽,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有点点银光闪烁,大概是在丝线中缠着极细的银丝。花的枝叶缠绕盘旋,好像一个字。
路小米正要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字,却听身旁的男子讶然问道:“你的手也伤了?”
她瞄了一眼现在这个身体的手,细若无骨的手腕上面,还留有绳索长时间捆绑和挣扎扭动造成的瘀伤,可以清楚地看出当时麻绳在她腕上绕了三圈,而在那些绳子留下的痕迹上面,还凌乱分布着许多细小而狭长的伤口:“哦,是割开绳子的时候,不小心被碎瓷片割到了。”
她将双手反到身后演示给他看:“这样背着我看不到绳子,只能凭感觉去割。”
伤口并不深,当她匆忙逃出来时根本顾不上这些小伤口,等到见了这白衫男子,她小心应付,更是把这些伤忘了个精光。
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你是真的被绑匪绑走了?季风呢?”
路小米委屈道:“早就告诉你了啊。”他口中的季风又是什么?人还是东西?总之可以确定,他肯定不是在和她谈论天气。
然而他并未表示关切,只淡淡道:“若非你昨日招摇露财,又怎么会引得绑匪觊觎?”
路小米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好歹原身也是你妹妹吧,如果说原来这人还不信原身是被绑架,那么不管是脖子上的瘀伤也好,手腕上的伤痕也好,都真实地说明原身曾经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作为哥哥(她已经认定此美男是原身的哥哥了)怎么能以如此淡漠的态度,说都怪你昨天太招摇露了财,这不就是说绑匪没有错,错得是你一样吗?
路小米半真半假地生气道:“昨天我怎么招摇了?”
路小米满脸黑线,外加大汗一滴,感情这原身是个傻缺啊?这确实不该怪绑匪的,要是她看见这种人傻钱多的,也会想抢她一把的,当然,她路小米只会想想而已。
再转念一想,这原身就算是再傻缺,也不至于豪爽客气到请全酒楼的人吃大餐,这样子胡闹多半也是有点由头的。
白衫男子似乎无甚兴趣与她争论下去,取出另一个瓷盒放在桌上:“手上的割伤,涂这个药膏。”
路小米暗暗腹诽,这回他倒是不再亲自涂药试探了。正好,她也不喜欢让一个“陌生”男人亲自涂药。是该趁着独处的时候,整理一下思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世界了。
于是路小米下逐客令了:“我好累,还浑身疼,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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