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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算出來的.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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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命运是算出来的
作者:懒禅
分类:都市言情
简介:李世民,兄弟暗斗之初,便被神人断定他九年后会发生玄武门政变。
武则天,襁褓待哺之时,便被神人断定她三十年后会逆天登基。
神人是谁?袁天罡!
诞生伊始,便为二十朝帝王所禁,
历历数来,便知千年后倭寇侵华,
玄书是谁?推背图!
秉袁天罡之再世,谙推背图之天机。
游戏两千年,纵横九万里。搜尽古今珍玩,折尽中外元首。
除此之外,再无传奇!欢迎朋友来访一四七,二三一,七三一四交流。
本书编辑六页竹子
###第一章 失恋(上)
2004年7月24日,正是农历6月二十。中伏。已经一个月没有下雨的天空,太阳显得分外的强烈。太阳整个隐藏在一轮耀眼的白光里面,令人无法逼视。地面在这无边的热浪下面就如同一件西周的青铜大鼎,把地球上的生命放在这大鼎上面烧烤。
有比较促狭的哥们说自己比起烤肉来就是少了一撮孜然粉。
即使是深宅大院,重重叠叠,雕梁画栋,鳞次栉比的故宫,照样也在这炙热的大鼎上,里面的人也差不多成了烤肉。今天到故宫的游客也是少了很多,一向热闹非凡,接踵摩肩的故宫今天也显得很是冷清,居然还听到了几声蝉唱在有气无力的垂柳上此起彼伏。
沿着故宫西侧西华门进去向北,就是原来明朝内务府的原址下面有着庞大的地下空间。这里是故宫的地下文物库房,整个空间里面堆满了上至史前文明,下到当代艺术品,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甚至就是一些在故宫里面工作的员工,没有经过允许也是不能到这里来的。这个地方时经过严格管理的。由于这里面有恒温的设备,铺着很厚的地毯用来防潮和掩盖那些除湿机震动的噪音。所以环境除了显得很干燥外,比起外面的烤炉还是要好了很多了。
白里溪就坐在工作案前,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发呆。
工作案上放着几件瓷器,在清冷的灯光上幽幽的发着历史的光泽。左边的一件碗口沿一圈呈白色,内外壁都以金彩描绘二龙戏珠纹,外壁近底处又以金彩描绘莲花纹一周,金彩虽然已经脱落,但是颜色却清晰可见,可以窥见当年金彩和红釉相互辉映,相得益彰的富丽气度。下面的一张纸片上写着“明宣德鲜红釉描金云龙纹碗”。
旁边有一件鲜红釉盘,形似鸟窝,正是俗称的“窝盘”。灿烂犹如天然的红宝石。由于釉层大而密集,釉面泛出橘皮纹,使得进入的光线发生散射,显得越发柔和爽目。圈足外壁积釉处红里透黑,宛如青虾之背。内着楷书“大明成化年制”双行六字款,字形规整,色泽淡雅,顿挫有力。
白里溪戴着白手套,几次把两件瓷器拿起来摩挲一番,做着一些对比,几次又心不在焉的放下。过了良久,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把两件宝贝轻轻的包装起来,放在盒内,做好标记,放到标号内的文物架上。
对着满屋的文物,不知道是因为长年不通风,干燥还是灰尘比较重,白里溪突然觉得压抑,转而又急促的咳嗽起来,白里溪赶紧脱下手套放进口袋,憋着涨红的脸,疾步走出库房。
从幽暗的地下库房突然到了外面的烈日下面,白里溪眯着双眼,斜斜的看着太阳,似乎也并不刺眼,满身的烈焰铺在身上,他似乎还觉得有些阴冷。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坐在兼做库房的慈宁花园的石凳上发呆的白里溪又拉回到现实来。
“秦叔,没什么事吧?我下午有点事,想提前两个小时下班,好吗?”
这个打电话来询问的人叫秦海风,是故宫博物馆的研究院,是国内有名的书画鉴定专家,长得胖胖的,非常有人缘。白里溪在道故宫工作后经常向他学习了很多的古画的鉴定和修复知识,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也当得上是他的老师了,由于秦海风这人非常热心,两人比较投缘,也经常给予他生活的关照,在参加工作的第二个月,称呼就由秦老师变成秦叔了。接到他的电话后,白里溪向他口头打了个招呼。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口袋,稍作思索,白里溪用力的捏了一个拳头,咬了一下嘴唇,做了决定。
“啾啾,下午没事吧?等一下四点钟,我们在老地方见面吧.......”
总的来说,白里溪是一个比较苦的孩子。
虽然在北京工作,他并不是北京人,他来自湖南的一个小城。母亲早逝,他和姐姐就由父亲艰难的拉扯大了。父亲白秉良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曾经的单位是一个兵工厂,在林彪主政的年代,这个兵工厂在湖南的一个山区里建立,他父亲就被招工到了这个厂里上班,到了90年代,单位从山里搬迁到了城里,曾经红火的单位渐渐乏力,他的父亲也下岗了。白里溪成绩还比较优异,上了湖南当地的一所大学。虽然当时还有包分配的说法,不过到了白里溪99年毕业的时候,分配就是一个很难得问题的,都要靠自己找门路,白里溪家里的关系除了做子弹的就是磨枪栓的,哪里能够分得什么好单位啊。
偏偏这个时候远在万里的故宫博物院有一个专家组在长沙的田马山汉墓进行考古勘测,他们不知道哪根筋答错了到他们学校要招两个人,经过他们的筛选,长得还比较精神,写得一手好字,还有不错的古文功底的白里溪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成为了该校有史以来第一个进入了故宫博物馆工作的人。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在校刊上整整热闹了一个学期,甚至后面的三五年后海经常有人提及。
白里溪对这个天上飞下来的馅饼也是砸的呆了好长时间,在从梦中醒来后对这个工作非常珍惜,虽然孤身一人在这四九城里,举目无亲,每个月的工资只能让他和同事一起合租一间房,但是他也很高兴。整天在那皇城里面不停的工作和向人请教。在他所在的库房里面,可以说人人都是专家教授,人人都是有一手绝活的,尤其是这个全民收藏的年代,很多都是腕。其中像书画研究的秦海风,陶瓷的唐天楚,玉器的胡翰慎,杂项的蔡和声,古画修复的戴侠举都被他叔叔伯伯等的叫着,学了不少好东西,加上他经常在各大图书馆查阅相关的书籍,在故宫里面又有浩如烟海的珍品给他上手,过了这五年,现在他的水平也是非同一般了。尤其是书画和陶瓷上面,秦叔和唐天楚有时候还让他帮忙参考掌眼了。其实古玩的鉴定除了有师傅教授,主要的就是要看的多,真的看的多了,看到假的自然手头就有分寸。就像一代大师启功先生在别人请教鉴定知识的时候就表示,他之所以能够分辨出假的就是因为他看到过真的。
虽然生活比较朴素,白里溪觉得他在北京的生活就是完美的,他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尤其是在两年前认识了这个女朋友---啾啾。
啾啾名叫杜静秋,他们是在首都图书馆认识的,杜静秋是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的一名学生,刚刚毕业,现在正在决定工作去向,之前在北京电视台做一名实习记者。北京广播学院今年就要更名为中国传媒大学了,不过因为她已经毕业,所以她的毕业证上还是北京广播学院。
白里溪性格沉稳宽厚,内敛含蓄。杜静秋则比较活泼开朗,思维跳跃。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虽然还没有谈婚论嫁,却也已经有了约定了。不过在一个月前,杜静秋实习过后两人的关系骤然遇到了阻力。
白里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杜静秋却不普通。
在这四九城里最早赚到钱的那一批人,就属古玩虫和房虫就有名气,古玩虫是看准了社会变革后一段古玩的空白期,倒腾古玩赚了钱的,至于房虫,就算是国内第一批房地产生意人。
不过当时的房地产生意人不同于现在的二手房中介,当时的房虫都是靠直接炒卖房子发家的,这两类人不一定是这四九城里最有钱的,但是对社会的影响面却非常大,通过其他渠道发财的人也多多少少和这两个行当的人有着瓜葛。
杜然,就是这四九城里有名的房虫,不过现在叫做房地产商。以前他是炒卖房子,现在是买地盖楼盘,这四九城的三环四环以内的楼盘现在就有三个是他开发的,虽然他自诩是一个“堆砖头的”,不过这个堆砖头的人现在的资产估计已经是三十亿以上了。
尽管如此,他最得意的还不是这些砖头和银行里的数字,他最得意的是一颗明珠。这是一颗掌上明珠-----杜静秋。虽然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但是这个人显然没有收到重男轻女的封建糟粕的荼毒,就只喜欢这个闺女。人长得漂亮不说,读书还厉害,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也可以理解为可爱嘛。这个闺女从小到大给他面子上增色不少,在小时候就被叔叔阿姨抢着抱,抢着逗。长大了又是追求的人可以从建国门排到颐和园。不过她却是一个都看不上。
突然有一天,她说她看上了,还要带小伙子到家来看看。杜然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在和老婆方晓舟商量后,觉得还是先让方晓舟和女儿去看看小伙子的情况,考察一下再说。
当时的情形白里溪还记得很清楚,他还特意打扮了一下,穿惯了休闲的他花钱买了一套西服。在戴上一个红袖章就可以做居委会大妈的方阿姨面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情况。甚至连小时候趴在坟山上吓人的剧情都被方阿姨给揪了出来。在这次见面后白里溪记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好像经过了三四天才恢复到松弛的自然状态,这都是当时长时间笑的。
不过杜然可没有笑,他实在是笑不出来。自己引以为傲的闺女怎么会看上一个土包子!虽然这个土包子有份在博物馆的工作,这工作杜老板是看不上眼的,开什么玩笑!搞什么搞!一个明朝的土包子,那也只是陈旧的土包子,也不是文物,再说他又不是考古的。
“穿的西服袖子上商标都没有剪掉?”
“家里是湖南的一个工人?”
“一个月工资4000多块!”
“跟人合租了一个两居室?”
“爱好是围棋?书画?这都是花钱的行当!玩物丧志!”
随着几声清脆的磁碎响伴着杜然愤怒的声音,脚下散落了一堆堆得瓷片。他旁边的博古架上放置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明清瓷器已经被他倅了一小半。
过了好一阵,杜然才缓过神来,看着满脸泪痕的闺女,这二十多年来什么时候舍得说一句重话啊?心里不由得一软。不过转眼又硬下心来,看着闺女更帮帮的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同意!”
玉渊潭公园。
东门就是钓鱼台国宾馆,西门与中央电视台隔路相望,南门在中华世纪坛正北方,北门外事海军总医院。从东头道西头,有近四里地的距离,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是非常大的公园了。因为这里距离两人上班学习居家的地方都不远,两人经常在这里游玩,第一次约会也是这里。这里自然就成了他们俩的老地方。
樱花园东侧的水榭“鹂樱苑”,又名“品鸣阁”,紧邻西门水畔。这里有间新近开张的咖啡屋。白里溪放下手机,抬头四处一看,走到了俏生生站在树荫下面的杜静秋。
杜静秋静静的看着他,双眼微红,很明显刚才是哭过,欲言又止。白里溪走过去一把把她揽在怀里拍拍肩膀:“没事的,我们到里面坐一会,喝杯茶吧?”
“就到公园里面走走吧?我不想坐......”
“这天这么热,把你晒成了腊肉怎么办?”
杜静秋刚想笑,嘴巴一动,眼泪却又流了下来。“腊肉就腊肉,反正你们湖南人喜欢吃......”
白里溪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叹了口气,慢慢道:“别哭了,我们年龄还小,我才25,你才22,不急的。先等等,都静一静,你父母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不要惹他们生气......”
杜静秋抽出一张纸巾,也把脸擦了一下,到前面的亭子里面坐了下来,沉默半晌说道:“我没有想到我爸爸这么顽固,今天又跟他吵了一架。他提出来的要求就是不肯让步,怎么办啊?”
白里溪看着她苦笑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杜然说的要求他杜静秋没有和他说,但是他知道,前两天一个自称是杜然秘书的人给他带的话。这位姓王的秘书很客气的跟他说只要他能够在这四九城三环里买上一套两百平米的房,他就同意他们的事情。这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蔑视,找个借口罢了。
2004年北京的房地产价格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在三环内的房价差不多都是一万多了。稍好一点的地方买200平米的房,带上装修没有300万想都不要想。白里溪一个月的收入除掉生活开支,只有个2000块。想买房,只能希望砖头没有了地球引力,像白云一样在天上飘啊。
杜静秋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昨天我听南瓜说,有个人捡了一个打漏,花两万块钱买了一个什么烧炭的炉子,居然值三十多万。你不是对这些蛮精通的吗?以前好像也捡过漏啊,以后你多到潘家园琉璃厂走几趟,不就有钱了吗?”
###第二章 失恋(下)
南瓜是杜静秋从小长大的闺蜜,大名叫欧阳南南。她爹在潘家园开了一家古玩店,以前白里溪和杜静秋去逛潘家园的时候一起去过。苏南南说的那肯定就是从她爹那里听说的一鳞半爪了。其实这个事白里溪在一周前就听唐天楚说起过了。那不是什么烧炭的炉子,是一件崇祯年的香炉,仿宣德炉的形制,用的上好的红铜精磨,虽然器型很大,重量却很轻。是一件生坑的明器。是河南的一个农民上门来卖的,估计是一个新手,本来开价是10万,确被当时潘家园号称“死要钱”的钱药师半唬半哄得用两万块钱买了。现在潘家园要是有人淘到一件什么号东西,这个圈子里的人用不到两天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没过一阵就有人传到了唐天楚这里了,唐天楚也去看过,确实是明崇祯的香炉。按照现在的行情,在圈子里面交易的话应该可以卖到35万以上。
白里溪苦笑摇头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漏捡啊,除非是祖坟上放火了。我是淘换过几件东西,那都是一些民窑的瓷器,和一些不太值钱的杂项。这几年加起来赚的都没有超过10万块钱。现在的人粘点毛比猴还精,一个喂猫的盘子张嘴就敢开15万,一个放泡菜的坛子伸手就是10万。承德一个农民还靠一个盘子卖掉了9只猫呢,800块一只的猫......”
“800块一只猫?还卖掉了9只?是什么品种啊?”到底是年轻人,一说话间杜静秋被吸引了,睁着眼睛来了兴趣。
“嗨!什么品种!土猫啊!
说有个古玩虫在各地的农村去寻摸老物件,这天到了承德乡下一个农村,在一个院子里面看到了一只用作猫食的盘子。一只青花盘,青花莲瓣纹满画,从盘子里面连枝蔓画到了花盘外壁底足。青花花色青翠,画工极为细腻,虽然看不到底下的款识,但是应该是康雍乾三朝的青花莲枝盘。虽然不知道是官窑民窑,不过即使是民窑,圈内出手得个10万不在话下。这古玩虫按照一贯的套路,想用买猫的名义送这个盘子的说法去收这个物件。经过和这个猫的主人一再套话,还价,最终用800块的价格买了这只盘子。最后古玩虫拿起这个盘子说:“这小猫小狗的一般在喂食的时候念旧,为了以后好养,不如送我这个盘子吧?”没想到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个盘子被那老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回去。老农说道:“这个盘子可是送不得,我就是用这个盘子卖掉了9只猫了!”
“咯咯咯.....”话音还没落,杜静秋就笑了出来。愁眉刚展开又聚集起来了:“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呢?要不,我们私奔吧?”
“噗......”把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的白里溪显然是被这句话雷到了。“私奔?现在是21世纪吧?你是不是看琼瑶大妈看多了啊?”
杜静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看琼瑶。白里溪受尽了折磨后总结出了几条:第一,琼瑶剧中的人很有意思,两个人在雨中接吻的时候,两人动情的说:“我好幸福好幸福啊!”
两人在雨中分手的时候,两个人怒吼之后,悲痛的说:“我好痛苦好痛苦啊!”
而且,一般的来说,刚开始的时候,就是死活不喜欢对方,等到喜欢对方了,对方基本上就是被车撞了失忆了。
不管是喜欢的死去活来的还是仇恨的咬牙切齿的,基本上都是兄弟姐妹,说明,不是异父异母的那种。
“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白里溪看着执着的女朋友,看着她眼眶里打圈的泪珠,心里感动的不得了。他也不由得鼻子一酸:“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啊!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杜静秋怔了一会,不知为什么脸上一红,又过了一下,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看着白里溪说道:“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先斩后奏!”
白里溪背过头又甩了一下,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定了定神,坚定的说道:“我们不能这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行的。啾啾,你想想,要是你真的这样做了,你父母会有多伤心呢?以后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和他们相处了?那样你的心里能够过得去吗?要是相处的话,我们和他们又怎么相处?你父母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真到了这一步,你以后又怎么挽得回来啊?你说过父亲身体也不是很好,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你也过不去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的父母,他们也只是想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换做是我的女儿的话,我也会这么想的。这都是人之常情。我这么贫寒,确实是很难达到他们的希望。而且,他作为一个场面上的人,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去嫁有权有势的或者锦衣玉食的,他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得比较好一点,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啊。他对我的要求对我来说是高了一些,但是作为他而言,他对他的女婿这个要求其实是很低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们俩的感情先放一放吧,我们冷静一下。我们都还年轻,我就是再过个十年八年再结婚都不会急的,你也还刚刚毕业,你不会这么早就想嫁人吧?”
“呸....呸呸....,谁这么早就想嫁人了?本姑娘这如花似玉的还没开始呢....”杜静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还是笑。
白里溪看着这梨花带雨的,忍不住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我们暂时就这样吧,我们先把事业做起来。现在秦叔说以后也带我出入一些市场和活动,收入慢慢的会多一些,以后也说不准会捡到漏,发个财什么的。你先吧工作落实下来,不要和你父母争执,先忙事业吧,这之后我们先放一放,毕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啊!”白里溪爱怜的摸了摸杜静秋的头发。
杜静秋也安静了下来,眼睛里面似乎也有了一些无可奈何,把头枕到白里溪的腿上,口里嘀咕道:“我就怕他们会安排相亲什么的,那怎么办啊?”
白里溪也轻轻道:“没什么的,你就去啊,把这四九城的小伙子都拿过来和哥们比较一下啊,哥们愿赌服输的。”杜静秋猛的把头抬起来,等着他说道:“比较什么比较,我等你赚钱,你也要等我赚钱,我还就不信了,咱们会过不下去!”
白里溪心里一阵揪紧,想说一些决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有强笑道:“好了,英明神武杜女侠,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过几天可能会去一天台湾,但愿在台湾能够捡个漏......”
###第三章 台北之行
白里溪过几天确实需要去台湾。虽然台湾仅在咫尺,对那里熟悉的人却是不多,在普通人眼里,去台湾还真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次之所以成行,是由于一副画----《富春山居图》。
元代画家黄公望,擅长画山水,多描写江南自然景物,以水墨,浅绛风格为主,元四家之首。
《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七十九岁高龄时开始创作的。高一尺余,长约二丈长卷,是他生活在富阳,又以富春江为题材推出的力作。
此画千丘万壑,越出越奇,重峦迭嶂,越深越妙,既形象地再现了富春山水的秀丽外貌,又把其本质美的特征挥洒得淋漓尽致。这件宏幅巨制直到他谢世前不久才告完成,前后倾注了大约七年的心血,这是画家与富春山水情景交融的结晶。
整幅画简洁明快,虚实相生,具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妙,集中显示出黄公望的艺术特色和心灵境界,被后世誉为“画中之兰亭”。
元代以来,历代书画家、收藏家、鉴赏家,乃至封建帝皇权贵都对《富春山居图》推崇备至,并以能亲眼目睹这件真迹为荣幸,使得这卷宝图既备受赞颂,也历尽沧桑。
从开始黄公望把此图题款送给无用上人,历经磨难,后来在清初顺治年间在宜兴吴氏子弟手中遭难,成了现在的《剩山图》和《无用师卷》。
《剩山图》几经辗转现成为成为浙江博物馆“镇馆之宝”。而该画的主体《无用师卷》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则已经深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新中国成立以后,浙江曾通过各种渠道和台湾沟通,希望两岸《富春山居图》能合璧展出,但没有得到反馈。
今年,《富春山居图》合璧一事出现转机。凤凰卫视刘总裁曾几次到台湾努力促成这件事情,也得到了台湾方面的反馈:浙江省博物馆剩山图可以先去台湾展览。在展览之前为了古画在运输,展览过程的保护,需要委派一些专家和工作人员到台湾,和台湾文化部门以及台北故宫博物院做好接洽工作。虽然《富春山居图》《剩山图》是浙江省博物馆的藏品,但是因为国内最好的书画鉴定专家和古画修复专家都在故宫博物院,所以过去的人员除了浙江省博物馆的专家外,故宫博物院也派出了最权威的两位专家书画鉴定专家秦海风和古画修复专家戴侠举。他们两位还要带一个助手,现在在这两个方面都不错的年轻人,就选中了白里溪。
雨后台北的早晨空气分外的清新,昨天白里溪等人就由接待方安排,下榻在这处酒店。
大陆专家组一行七人由人陪着走出了酒店。虽然几人都对陪同的人不失礼貌的聊天,不过明显可以看得出北京的三人心里不是很高兴。
昨天下午,他们逛了一下台北的古玩市场,却是一无所获,只有白里溪在一个据说是李弥的后代手里捡到了一块据说是李弥晚年自做的一块砖砚。这据说本来就靠不住,据说的平方就更加不靠谱了。不过夜就花了几百块,做个纪念罢了。
他们本来经人介绍,知道台北也有鬼市,已经想着早晨起早去看看所谓的台湾鬼市,天还没有亮就爬起来,没想到起来就看到铺天盖地的雨。就这劲头,还看鬼市,看海还差不多。
不过在看到阳明山后,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阳明山并不太高,最高的七星山也不过一千余米高。不过这里的气候温和,还没有到山脚,就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铺面而来。当然,更让他们兴奋的还是山麓下那一片依山傍水,气势宏伟,碧瓦黄墙,充满了中国传统的宫殿色彩,呈梅花形的建筑。那就是台北故宫博物院。
沿着米黄色墙壁,环绕在青石基台之上洁白的白石栏杆,在一片清丽典雅中进入了这片中华艺术的神圣殿堂。在这之后的三天,他们将这里做期待已久的交流。
这三天对于大陆的几人来说,过得只有一个字:爽!两个字:极爽!
除了第一天,是两家博物馆做好了富春山居图的几个版本的对比鉴赏,之后的行程,运输过程,之后意外的应对,保护等等事宜外,后面两天几乎就是在博物院后山中的库房里面度过的。这是让人心神荡漾的几天,也让诸人吧台北故宫和北京故宫做了一个不自觉的比较,在心里也在觉得之后北京故宫可以学习借鉴之处。
台北故宫博物院老院长秦孝仪说:“中国之美,美在文化艺术,文化艺术之美,尽在故宫”。
虽然北京和台北各有千秋,但台北故宫的文虎保护和储藏确实要比北京胜过一筹。现代化的空气调节、防火、防潮、防盗等设施,以维护珍贵的文化瑰宝。文物库房恒温、恒湿,防火、防盗,并采用现代化技术自动控制,可保文物安全无虞。而北京的库房从数量和质量都不如台北远甚。这是回到北京后一定要提出来的。
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看什么鬼市了。国宝还看不过来呢,谁还有精力去大浪淘沙啊。一直到最后半天,诸人还在国宝海洋里面做梦呢。
“妙,妙妙啊!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 ,冬山惨淡而如睡 。不同于范宽迥然三段的严峻构图,却多了一股微妙的气氛,柔和了物象,也统合了全画远近、深浅的空间感,塑造出可游可居的理想山水。 好早春图啊!”
“晋尚清言,虽片言只字亦清,快雪帖首尾廿十四字中,字字非后人所能道,右军之高风雅致,岂专于书邪?”神态自如,从容不迫,起笔收笔,转换提按,似山蕴玉,虽不外耀锋芒而精神内涵,骨力中藏,不愧圆劲古雅,意致优闲逸裕,韵味深不可测啊!”浙江书法名家,沙孟海大师的嫡传弟子徐清帆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指不停在空中点画撇捺。虽然不见纸墨,似乎也能见到一股清华气韵。
“就汝窑天青无纹椭圆水仙盆而言 ,绝对是站在宋瓷的最高端了。水仙盆盆体简雅大方,由于重复施釉的关系,釉层略具厚度,并带有流动性。口沿处釉层较薄,隐约透出胎土色泽;而四个云头足的转折部分,又有釉层堆积,柔腻如脂。釉层的厚薄,造成全器釉色与质感的细腻变化,扣人心弦。存世汝窑器多有开片,独此件光洁无纹,益发显得匀净端庄,充分展现北宋制瓷工艺对于如玉釉质的无上追求 。足可当得起家有黄金万两,不如汝瓷一片啊!”
故宫的修复专家戴侠举带着白里溪和浙江的两位修复专家在台北故宫修复中心主任刘宝成陪同下到了修复中心。刘宝成年岁似乎在将近七十,声音还是很洪亮,精神头也很好。他和戴侠举两人曾经在十年前有过交往,在当时他回大陆省亲的时候两人曾经秉烛夜谈,好好切磋了几天,引为知交。这次台湾之行,他也很是亲热。谈起现在古画修复的人才紧缺,都是扼腕叹息。所以老刘在看到白里溪这么年轻,就能够沉下心来学习这些手艺,他也很满意。要是他有合适的闺女,简直他要演一把包办婚姻了。
进得中心,刘宝成叫他的徒弟和郑少平一起带浙江的两位专家到处看看,自己把戴侠举带到了自己的办公间。进门后立刻把门关上,从里间拿出来一个锦盒,锦盒上面的锦色晕层层推出主花,富丽典雅、质地坚实、花纹浑厚优美、色彩浓艳庄重,大量使用金线,金碧辉煌。用料考究,织工精细,图案色彩典雅富丽,宛如天上彩云般的瑰丽 。应该是名动大江南北,号称南京三宝之首的云锦。打开锦盒,取出一本已经残破不堪,几乎页页有缺角,处处有裂纹,大洞虽然没有,小孔到处都是的旧书。纸张本来的黄色已经发黑,眼光所至就知道是年代久远之物。刘宝成戴上白手套,没有用手指,缓缓的吧锦盒的活动的用绳结的四壁一次打下,再用手掌中心合并,把这册旧书轻轻的放在书桌上摊开的宣纸上面。
看到刘宝成如此慎重其事,戴侠举的眼光也不由得眯了起来,瞳孔也有些收缩:“老刘,这就是你昨天说的物件?连你都没有把握修补得尽善尽美?”
“是啊,年头太远了,纸张已经脆得完全不受浆,所以请你过来看看。”
戴侠举戴着白手套的手轻柔的触到书册的表面,翻了一页,忍不住一声清呼:“推背图?手抄版?”
白里溪也趋了过来:“推背图?是金圣叹注解本吗?那不过三百年的时间,应该不至于残旧到这般样子啊!”
戴侠举回过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紧张,声音却故意放低:“这不是金圣叹的版本。”
“嗯”白里溪一怔,先进流传的版本最早的不就是金圣叹的版本吗?这个版本确实也就是藏在台北故宫啊。
“这确实不是金圣叹的注解版,这应该是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的原版!”听到刘宝成低沉肯定严肃紧张的声音,戴白两人不又得身躯一震,都转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不怪两人的失态,实在是这推背图来头太大了。这部书一直以来都被列为禁书,当年金圣叹之死据说也和注解这部书有着很大的关联。书成于唐朝贞观年间,两位预言大师李淳风和袁天罡对唐朝及以后朝代重要事件的预测。全书共六十图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别命名。每幅图像之下均有谶语,并附有“颂曰”诗四句,预言后世兴旺治乱之事。书名“推背图”,是根据第六十图像(最后一卦)中的颂曰“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而名。到现在为止,几乎无卦不中。 《推背图》与《周易》的写作手法一致,它们都是由阴与阳这两个最基本的,既是相互对立的,又是相互统一的哲学概念所构成,其中阴的一部分是由符号、卦象、纳甲和易术筮法理论组成的,阳的那一部分是由谶曰诗句和颂曰诗句所描述的哲学思想和理论组成的。
此书预测之准,足以通透鬼神,惊扰世人。太平天国,火烧圆明园,成立民国,日本侵华, 无一不中。
由于此书从赵匡胤起一直被禁,民间不见流传,金圣叹于壬辰年得一抄本,惊为天人,之后能粗通天数。乃以己意注解之。
戴侠举迟疑的道:“莫非......”
刘宝成断然道:“次此书正是金圣叹当年所得的手抄本,我们给他做了炭十四的测试,距今已经有1400年左右,正好是唐朝初年。在书册的后页上还有火井模样的花押。史料记载袁天罡入唐时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火井令。绝对是他的真迹无疑!”
戴侠举叹道:“难怪你老兄这么谨慎了,这部书的干系确实是非同小可,小白,你也来看看。这也是难得的机缘啊。”
戴侠举缓缓的浏览书册,眼中时而坚定,时而犹豫,时而惊喜,时而忧虑。终于露出迟疑之色,“老刘,这书一卦一相,总共有123页。我有把握的只有84页。实在是不敢动手。估计你也不会超过90页。要不,这书暂时就放着,还是留待后来吧!”
“我现在的肩周炎越发严重,有把握的不但没有90页,最多也只能做到78页了。问题是现在台湾没有能够超过我的,大陆也是老兄你首屈一指。我的徒弟我知道,手艺是绝无可能超过我的,大陆现在情况也不乐观。留待后来,后来更加不好办啊!”
戴侠举微微一笑:“那也不尽然。十五年后,小白或许......”
“小白可以?”刘宝成惊喜的看站在书册前的白里溪。听到两位前辈谈论自己,白里溪却没有一点反应,似乎已经沉浸到书册里面去了。看到白里溪这么专注,刘宝成对戴侠举的说法不由得多了一些相信。这么专注的人要是天赋够高的话,那还真的有可能青出于蓝呢。
不过过了一阵,白里溪似乎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也没有丝毫的动作,手指翻到了最后一页火山的花押处就再也没有动过。戴侠举拍了拍白里溪的头,“小白,小白......”
“怎么回事?小白......小白......”
“怕是出事了,老刘,赶紧收拾好书,叫救护车......”
###第四章 有朋自天外去
白里溪之前不是没有看到过推背图,在潘家园的地摊上两块钱一本的推背图可以批量发售。所以对推背图的内容他还是清楚的,不过在看到这本推背图,虽然内容大同小异,却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心里觉得有很大的不同,那种感觉却又非常的飘渺模糊,捉摸不到。
听着戴刘二老在讨论修复,白里溪也缓缓的一页一页的翻阅,这本书的残破确实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纸张是陈麻纸,这种纸的纤维细长,坚韧棉实,能够长久保存,所以到现在还能辨认原文,没有太多缺漏。不过麻纸的吸墨性不如后来的生宣,所以墨色显得有些淡。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生产这种原始的麻纸了,要修复的话还必须联系宣城的厂家定制一些类似的纸张。转念间白里溪已经翻阅了全书,看到了最后一页上的花押。
“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嗯?”
白里溪轻咦了一声,他的手指触摸上了这个花押,虽然隔着手套,这个花押似乎也微微凸起,而且颜色比正文的颜色更为暗淡一些。明显不是墨汁书写的,似乎是暗红色。在当时这是用什么书写的?
朱砂?也不对,假如是当时纯矿物的朱砂的颜色应该是鲜红,应该比这个鲜亮一点,这个暗红已经接近黑色了。这花押用的是模仿天空云气变幻形状或古篆籀体而造作的云篆,这是用来画灵符的体格,而用来画这种符箓的材料,很多都是用施法者自己的血画的!不错,就是血!
动念间白里溪的脸已经很靠下了,来看着花押的颜色。在他已经得出结论,想要直起身来的时候,一股冰冷而沧桑的犹如实质的气息瞬间透过他的手套,进入他的手指,又有一股突然腾起,钻进了他的眼睛。
“不对头,怎么回事?怎么冻住了?”
“没搞错吧?这可是三伏天!”
白里溪刚想直起身来,想把手指离开书册,发现自己非但不能直身,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丝一毫了。他的嘴巴一张,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哥们这是怎么了?咦!我怎么飞起来了?”
白里溪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一轻,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地心引力,一下就到了房顶,他听到戴伯居然对他如此厚望,内心感动之余,又有些惶恐,哥们现在还只能打浆糊呢!眼睛一转,竟然看到自己还伏在桌案上看着推背图,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一般,戴伯已经发现不对劲,脸色大变。
白里溪大惊,怎么回事?我这难道是死了?不会吧?死在台湾?这也太扯了吧?天爷,咱不带这么玩人的。
白里溪可不想就这样飞升天界,他极力的想掉转身体回到自己那尊雕塑里面,却还是徒劳,他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像个氢气球一样朝天上飞去。
“天爷,这有多高了?下面那个建筑好像就是台湾的101大楼吧?这里怎么好像看到福建了?不要上升了,哥们恐高啊!南无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上帝耶稣阿门!”
他这次的祈祷似乎被耶稣听到了,果然没有上升了,他的上方出现一团雾气,雾气出现一道裂缝,裂缝里传出一阵无法抗拒的吸力,将白里溪瞬间就拉扯了进去。当白里溪进入了雾气之后,裂缝缓缓的闭合起来,突然从天边围拢来大块的乌云,乌云深处缓缓的传来一阵低沉却狂躁而暴虐的雷声,雷声还未传至,一道足以开裂天地的闪电触不及防的从苍穹深处劈下对着这一团雾气劈下。
“不至于吧?我做什么坏事了?我没有挖人祖坟吧?怎么就会招来雷电劈我啊?天爷,你不会是近视眼找错人了吧?”
闪电瞬间劈在了雾气上,却没有劈开这团雾气分毫,在电击中,雾气似乎变得浑圆,出现一边浓一边淡的形状,随着白里溪的身体变得扭曲,双手双脚都合并起来,夹在两种雾气之间做着隔断,他也看出来了,这雾气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内部是阴阳鱼的太极球。闪电在太极球上不断的击打,不断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噪响,随着一串一串蓝色的火光飚起,这雾气做成的太极球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死的,无声无息的径直向西偏北方向而去。
“这怎么这么压迫啊,受不了了,这S型身材也太搞了吧?”白里溪觉得自己被这两边的雾气挤压得好像变成一张纸了,莫非木乃伊就是这样做成的?
“对,思维转移法!我很快乐,我骑着氢气球上天,我免费周游世界!这不是前两天来的中转站香港吗?现在哥们不要钱就来了!”
“这是哪里?这是上海?黄浦江怎么都看不到了,嗯,那是金茂大厦!”
“哥们命令你就沿着长江向西飞,你敢不从?嘿嘿!对了,就这样!”
这应该就是杭州了。。。。。没有意淫多久,白里溪就在喜怒哀乐悲恐惊中睡去了。再次睁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是到哪里了?黑乎乎的不会是到了阎罗王的闺女的闺房里吧?
“啊!!!!”
雾气骤然停了下来,突然向下掉了下去。
这是一座山?什么山?
白里溪刚松了一口气,天边又是一阵雷鸣,低沉而又沉闷的声音好像绑在一架战车上,轰隆隆的滚了过来。
“切,又是闪电吧?玩过了,给爷们来点新的,这年头没有一点新鲜货,电影院都不给你安排档期!”
果然又是一道闪电恶狠狠地劈下。一圈蓝莹莹的光闪动在雾气外面,闪电劈下之后,白光一闪,霍然颜色急剧变化,瞬间蓝红黄绿橙黑紫相互变化,彼此交融最后化成白色,消失不见。
“噗!噗!”
两声轻响,一黑一白两道光练从两边山头腾空而起,饶有灵性的转身,直奔雾气而来,无声无息的镶嵌在左右两边的阴阳鱼上。又是一道白光生气,阴阳鱼满身发出幽暗的光芒,急剧转动起来。
“无敌风火轮!哥们不叫白里溪了,哥们拜周星星为大哥,以后叫白星星!”
停止下来的太极球雾气渐渐变淡,白里溪身上压力陡然一轻,雾气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在他想动的片刻,雾气又幻变成了一条白练,自己投进了他微张的嘴里。
“味道不错!咦!这是谁的墓啊!”
随着南边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带着疑问,白里溪不由自主的一头栽进了一座墓葬里面。
###第五章 金谷园
“噗嗤!”
“哦,好痛啊!”
白里溪发出一声痛呼。怎么就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了?两条腿还盘着,好像打坐一样,搞什么啊,一头栽下来,磕到了桌子脚上。流年不利啊!
可能是盘得太久,白里溪试了一下还不好站起来。全身又麻又痛的,难受得很。正在他想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小腹丹田处升起一股热气,有若鸡蛋大小,向已经麻痹的脚上动去。随着暖气的运行,两脚竟然马上就没有了那种又麻又涨的难受。还没等白里溪还没有回过神来,暖气自动上行,经地机穴 ,阴陵泉 ,血海穴上行背部会阳 ,风门 , 悬枢 ,命门 , 灵台, 至阳 又至后脑风府穴 风池穴 天柱穴 转入 面部地仓穴 承浆穴 直冲胸腹神藏 ,或中 ,俞府, 缺盆 ,气户 诸穴,最后经神阙 到阴交 ,暖气又阴交再进入丹田。
“不对啊,我怎么突然觉得我身轻如燕了?”
“咦,这是什么地方,空气怎么这么清新啊?”
“搞什么,哥们这是不是进了戏园子了?怎么这身打扮?”
“这里不是横店吧?我不是在台湾吗?身上穿成这样,这房子也.....”
“哥们头发怎么这么长啊?哎呦,还不是假发......!我头发怎么会这么长的?”
“啪!哗啦!”白里溪抖抖衣服,抓抓头发简直要发疯了,随手一掌打在了桌子上,原本没用多少劲,没想到桌子却被这一巴掌打得稀烂,甚至在手掌接触的地方,木头几乎都变成了粉末。
这变化彻底颠覆了白里溪的思维。他抓起两根破碎的木头,这不是纸糊的道具吧?但是具有故宫级鉴定水平的白里溪同学一眼就看出来这还真是特别坚实的胡桃木做的,绝对的纯实木,绝对不带白皮不带高密度板的。
白里溪举起自己的手掌,捏了一下,还是肉做的,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怎么就变成了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利器?
“袁老爷.....”
“姥爷?谁家的姥爷?”
白里溪在发呆中看到一个比他还呆的小厮推门进来,向他请安,有些畏惧的看着这对破桌子。白里溪把这间房左顾右盼,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有些迷糊。哥们还没有结婚,怎么就成姥爷了?应该不是叫我。
小厮上来作个揖,赔罪道:“小的服侍不周,惹得袁姥爷生气了,是小的不是。小的先把这房间里打扫一下。”
这桌子明明是自己拍烂的,他赔哪门子罪啊?不过看到这小厮还真有职业素养,白里溪叹了口气,这荒诞不经的事总要有个人询问一下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行了,先别扫,我问你一点事。”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照胆,老爷。”唉!下人不是人啊,今天早晨还被他叫着名字使唤了半天。
照胆?这应该是殷武丁所铸的名剑吧?看来这家主人是一武夫。
“你知道我是谁?”
“您是袁老爷。”
“袁老爷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小厮的眼光游弋了一下,不带这么玩人的吧?看了看那堆破烂,他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回答:“老爷的名字,我们下人是不知道的。”
白里溪嘴角翘了一翘:“那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你总知道吧?”还跟我拽这些,我也会玩。
“这个小人知道。今年是武德八年,今天正是八月初一。我家老爷再三嘱咐,袁老爷是我们这金谷园的贵客,要我们好好伺候的。”
武德八年?金谷园?
这是唐朝?李渊的武德年间?金谷园?洛阳?不对啊,金谷园不是晋朝的超级亿万富豪石崇的地盘吗?早就荒废了,好像一直没有人修复,以至于到杜牧的时候,小杜还作诗凭吊呢。那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还让啾啾在他身上抹了一把鼻涕呢。
“嗯,金谷园本来确实已经荒废了,听主人说这里是十年前反贼王世充重新修复的,后来我们老爷跟随秦王灭了王世充后,老爷就被赏赐了这处园子。”
经过左右盘问,在照胆奇怪的眼神中,白里溪总算知道了一个大概。
这家主人叫窦轨,是当今的大将。被封为酂国公。应该和现在的这个老袁是发小。在武德四年从秦王李世民攻克洛阳后,奉命收取库藏,所得财物全部打赏将士,自己一无所取。故得赏赐这座金谷园。老袁昨天游历到此。因为窦轨已经是洛阳高宦,这金谷园又是洛阳绝有的园林,窦轨身居高位却又无倨傲之气,性格豪迈好客。其子窦奉也是洛阳名公子,所以这金谷园简直成了洛阳名流的夜游之地,每夜都是人满为患,络绎不绝。今晚这金谷园里肯定也会高朋满座,很多的官员和青年俊彦都会到这里来一起游乐做戏。现在已经是是快到申时了。
申时?那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了。记得昨天是看推背图才发生这鬼事情的,现在既然是李渊的时候,这老袁只怕就是袁天罡了。一想到这里,白里溪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哥们现在这是到了一千四百年前?哥们也玩了一把穿越?
白里溪在以前看过一本叫<<寻秦记>>的书。那是说一个叫项少龙的特种兵经过一种时光机器穿越到了秦朝,扶立起了秦始皇,又生了项羽。但是哥们可是徒手,可是没有什么机器设备?问题是有机器设备的话还有回去的可能,现在自己怎么办?不可能徒手到什么地方去扒一个洞钻回去吧?只怕人没有钻回去,到洞口还被猫抓住当耗子吃了。
唉!也不知道家人怎么办?啾啾又怎么样了?
呆坐了半晌,也罢,先看看老袁的行李,看看这位老祖宗有没有什么行头?既然飞过来和他有关,飞过去也少不得在他身上想办法了。
“嗯!《六壬课》这是卜凶吉的。这本《五行相书》是看相的,嗯,这是《袁天罡称骨歌》是摸骨像的,这本《易镜玄要》是看风水的,这些还都是老袁自己弄出来的,看来这老哥们还真是卖刷子的啊......”
白里溪一边看一边神神叨叨的念叨:“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哥们玩了一把大的,还是要敬业一点,要玩下去啊,怎么着也得照猫画虎,先看看这几本书,学两手,别被人三下两人搞得穿了帮,打个半身不遂,话说这里可不是哥们的主场,可是没人助拳,也没人送盒饭的.......”
“怎么说这也是一门特长,到时候白铁口横空出世,怎么也不缺这口饭吃。呸呸呸!什么白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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