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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婦素手擒四爺.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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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素手擒四爷》全集
作者:清风暖
1变成寡妇
变成寡妇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躺在床上的花开,看着古色古香的的房间,嘴里无意识地呢喃,莫不是穿越了?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忍不住“嘶”地叫了一声,真痛啊,原来不是梦,可她明明记得拍卖行正要拍卖一个清代的白玉杨柳观音,当时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玉观音,正要送上拍卖台,却不知怎么摔了一跤,然后就晕过去了,醒来就算不在医院,至少也应该有总经理在一旁大吼大叫才对,怎么身边一个人没有?
难道是那玉观音有蹊跷?让自己穿越到古代来了?仔细想一想,若是真的穿越了也好,反正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尤其是那个玉观音肯定摔坏了,价值一百多万的宝贝,自己一个小职员,就算一辈子赚的钱加在一起,也未必够赔偿那个玉观音的!
打量着这个屋子,以花开在拍卖行工作这些年的眼光看,屋子里的各种摆设表明,这应该是清朝的一个富裕人家,原本隐约诀觉得从此可以过上米虫生活了,现在看来那是痴心妄想,这个家不但没有人养着她,反而是她需要养一个便宜儿子!
虽然原本花开是剩女,也不乐意一下子做这么大孩子的额娘!好在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做补偿,花开的神经一向坚韧,几天的修养,身体好了不少,尤其是心态,也平和了些。
这天早上醒来,猛然听见门外隐隐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重阳,小家伙长得眉清目秀,脑门剃得铮亮,瘦瘦小小的孩子穿着一身素服,见到床上的花开的眼里有了神采,正盯着他看,小家伙一溜烟儿地跑到床前问道:“额娘,你的病好了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花开说道:“我好多了。”
重阳怯怯地问:“额娘,嬷嬷说明天重阳就可以不用再给阿玛戴孝了,您说阿玛什么时候能回来?重阳想阿玛了。”
花开叹了口气,从小奶奶就说她命硬克死了父母,骂她是个丧门星,难道是真的?要不然怎么穿越过来又克死了丈夫?孩子的话她不知如何作答,总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告诉他事实有些残忍。
二人给花开请了安,刘嬷嬷问道:“看奶奶的面色不错,身子可好些了?”
这几天在床上躺的浑身骨头疼,花开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便点点头说道:“今天觉得还好。”
刘嬷嬷说道:“奴婢和九月特意去厨房给奶奶熬了香米粥,还包了烧卖,奶奶且尝尝。”
“劳烦你们了。”
九月笑道:“看奶奶说的,奴婢给奶奶做点好吃的还不是应该的嘛!奶奶快擦擦脸吧,也好趁热吃。”她说着放下食盒,洗了热毛巾递给花开“奶奶,昨天晚上雍王府派了人来,说今天下了早朝,王爷要跟庶福晋一起过府来看奶奶。”
花开还是有些狐疑,就算是这样,雍王爷亲自来看她一个寡妇也是有些奇怪,古代不是最讲究男女之别嘛!
这消息有些突然,花开发懵,原来自己的堂妹就是雍王爷的庶福晋钮钴禄氏,那岂不是乾隆的亲生母亲?好像自己也是未来的皇亲了,雍王爷的小命是自己那个死鬼丈夫救下的,乾隆又是自己的外甥,虽然不是亲外甥,也很亲近不是?有这样两个强大的靠山,将来谁敢来欺负她?这么一想,花开心情好了不少,对陌生的大清朝也不觉得那么惧怕了。
花开忙说道:“既然一会儿王爷和庶福晋要来,赶紧扶我起来梳洗一下。”
九月扶着花开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年轻了十多岁真好啊,二十来岁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脸庞却清秀可人,看着跟个病西施似地,虽然多了一个便宜儿子想来让人不舒服,不过感觉也不算亏得太多。
事到如今,花开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她从小到大经历坎坷,曾经自诩为是打不死的小强,如今装了几天死,小强又活过来了,花开暗自给自己打气,不管在哪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用过了简单的早饭,重阳走过来靠在她的大腿上问道:“额娘,你病好了,咱们一起去后花园喂锦鲤好不好?后花园的牡丹都开了,好漂亮。”
刘嬷嬷这话说出来,花开没觉得什么,小孩子跟叔叔一起出去玩也很正常,不过正在收拾碗筷的九月却住了手,花开正处于最敏感的时候,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便对重阳说道:“放风筝不急,重阳先跟嬷嬷一起去准备鱼食吧,额娘歇歇就陪你去。”
花开对九月感觉莫名的亲近,想来原主就对她有好感,她暗自猜测九月应该是陪嫁丫鬟,一般的陪嫁丫鬟都是跟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看九月那担忧的眼神,显然二人情分显然不浅,花开便笑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依着咱们主仆的情分,就算说错了,难道我还能怪你不成?”
“那是,奶奶一直待奴婢不薄,奴婢自然多替奶奶考虑,奶奶,你真的打算住到雍王府去吗?这次王爷来,恐怕就是要跟您敲定这事儿,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虽然奴婢知道您心里一直有王爷,可是您现在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未出阁的格格了,若是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住进雍王府,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就这么无名无份的一辈子?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您可不能失了主意。”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花开觉得头如斗大,听九月这意思,自己的前身没成亲之前就对四阿哥有情了,莫不是死了丈夫之后跟雍王爷有了一腿?这个前身真是脑残啊,就算以前未出阁的时候有些少女情怀,可是现在一个寡妇的身份,在雍王府那潭深水里还能混出什么前途?就算是有前途,花开现在接手了这个身体,她也不愿意啊!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她可没这嗜好!
花开忙说道:“我都想好了,不去雍王府。”
花开追问道:“不过什么?有什么话你赶紧说,我都说了不怪你了。”
花开不明情况,只得点点头“你接着说。”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二少爷也对她有什么想法?花开忍不住扶住了额头,怎么这么乱啊!
花开自己的事儿还没弄清,也没心思打听别人的八卦,她觉得九月是个有主意的,便问道:“你想到了什么法子,不如一起说出来我听听。”
这一点花开还是明白的,有宗族在,不会准许寡母带着儿子改嫁的,若是重阳的二叔动了歪心,这事儿还真是麻烦。
花开揉着太阳穴,别的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雍王爷跟她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是只有暧昧呢?还是恋□热?况且,既然打算远离雍王爷,又怎么能再求他?
2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
后花园里,蜂围蝶阵,春风中弥漫着花香,柳絮纷扬,重阳很高兴,在花开的身边跑来跑去,兴奋的嘴里也不知道胡乱喊些什么,花开看着他那高兴的模样,嘴角也微微翘起。
一行人一直来到水潭边,只见潭水里的锦鲤纷纷跃出水面,这些鱼被人喂食惯了的,看见有人来,就跟人讨食吃,重阳一边抛鱼食,一边咯咯笑,然后仰着小脸问道:“额娘,以后我们天天来喂锦鲤好不好?”
花开点头答应,二人给锦鲤投了食,重阳还没玩够,拉着额娘要去看牡丹,九月在一旁劝道:“小少爷,奶奶身体刚好,若是今天累着了,以后就不能陪你玩了。”
“哦。”重阳忙说道:“额娘,那你快回屋歇着吧,我一会儿跟二叔去放风筝,回来时候给你买最好吃的枣儿糕。”他自己喜欢吃枣儿糕,便以为别人也都喜欢。
花开看着重阳小大人似地,便是原本心情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好,那额娘就等着重阳买的枣儿糕。”想着重阳那个心怀叵测的二叔,花开不由动开了心思。
母子二人牵着手,边说着话边出了花园,花开听着重阳的童言童语,心里软软的,母性大发,想着以后若是一直跟这么懂事的小孩子一起生活,其实也不错,就算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也有感情的,更何况是小孩子!“重阳,这些日子,你二叔都带你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花开问道:“怎么了?”
花开淡淡地开口:“重阳,额娘问你一件事儿,你说,若是让你在额娘和二叔之间选一个人一起过活,你会选谁?是想跟额娘在一起,还是想跟二叔在一起?”
重阳懵头懵脑“额娘,为什么要选?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花开没想到重阳这么敏感,想来他二叔已经跟他说了什么,花开正想安慰孩子几句,就听旁边的九月说道:“奶奶,二少爷来了。”
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脑门剃得锃亮,人长得不错,不过稍微有些瘦弱,等人走到近前,花开才看出来他的面色不佳,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原来他就是重阳的二叔泰格,气死了父母的纨绔子弟。
泰格看见重阳泪流满面,忙问道:“重阳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二叔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泰格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花开,你跟孩子说了什么?”
花开一皱眉“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闺名。”
泰格现出一脸痞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道还让我叫你嫂子?真是笑话,外间谁不知道你就要改嫁给我了!”
“花开,不让我想也行,把我哥的财产都留下。”
花开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想也不想张嘴就说道:“你做梦。”
泰格恶狠狠地瞪着花开“我就是做梦怎么着?别以为你一边勾搭着王爷、一边霸占着舒舒觉罗家的家产就能得逞!还以为你国色天香呢!不过是个寡妇,已经二手货了,王爷也就是闲着没事儿逗你玩玩,别没有自知之明,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扔到脑后,信不信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什么都得不着!”
花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泰格这么无耻,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无论什么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都很重要,他若是诚心使坏,吃亏的可是自己。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神,花开佯装镇定的淡淡笑道:“泰格,你这样说太过份了吧!我的娘家可不是平头百姓,任你这么欺负。”
泰格满脸嘲讽“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着?这里又没有别人!就算你身边的丫鬟婆子替你作证,你以为别人会信吗?哼,别说是你了,就是淑华想和离,爷还不是让她乖乖的留下嫁妆再走?”
泰格赶紧收回那副痞子样,他回头回脑的四下看,没见到雍王爷的影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指着花开骂道:“王爷这会儿还在江南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哼!你克死了我哥,还把重阳拢在身边,难道还想克死他?莫不是想让我们舒舒觉罗家断子绝孙?告诉你花开,你若是明白人,就赶紧乖乖自己离开,我就什么都不说,若是赖在舒舒觉罗家不走,坏了名声可怨不得别人,到时候族长也不会放任不管!你不肯嫁给我,又不让我收养重阳,到时候族长也会安排别人收养,反正舒舒觉罗家的东西,不能白白便宜你,我倒要看看等你鸡飞蛋打了,还有什么脸活着!”
花开气得浑身发抖,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是身体虚弱还是害怕,若是前世那个身体,花开一定上前给他两个耳光,可惜这个身体太娇弱,正巧旁边就是一棵柳树,花开赶忙扶住树干。
重阳年纪虽小,却听出二叔的话不是好话,他就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挡在花开面前:“二叔!你走开!不准你欺负我额娘!”
花开其实并不看重舒舒觉罗家里的财产,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花开觉得只要她想赚钱,肯定会有法子!不过现在泰格竟然威胁她!她可不想被这人吓唬住了!如若不然,自己以后赚了钱,说不定他还会来敲诈,所以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可是这个家的情况,她半点都不了解,急切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候,“蹬蹬蹬”地跑来一个小丫鬟,她老远就开始喊:“奶奶,王爷和庶福晋来了!”
泰格一听就愣住了,他原本听到了些风声,说雍王爷对花开好,却并不相信,因为哥哥为救雍王爷死的,王爷已经赏了一大笔银子了,就算对他们母子有关照,顶多就是派个人来问一问罢了。泰格先前那么说,就是故意污蔑花开的意思,京城里谁都知道雍王爷并不好色,花开虽美,到底是个寡妇,怎么可能入了雍王爷的眼?
所以花开说雍王爷一会儿会来,他以为是吓唬他,没想到雍王爷真的来了,泰格就有些害怕了,不会是她们主仆故弄玄虚吧?泰格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过一想到那个冷面王,他马上浑身不舒服,到底不敢留下看真相,一转身奔着花园的后门去了,倒也没有人阻拦。
此刻的花开,脸色变得极其很古怪,她点头答应道:“好。”
花开的心怦怦乱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个让自己穿越到清朝的白玉杨柳观音在作怪?可是杨柳观音不是叫药王观音吗?应该会治病救人才对,怎么能让这老树干发芽?
直到雍王爷和钮钴禄·舒雅来到廊下,花开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又见到出名的冷面王,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脸色也更不好看了,哪知道刚要见礼,雍王爷就说道:“花开,身体不好怎么还迎出来了?赶紧进屋叙话。”
3渔人之利
渔人之利
雍王爷也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头戴宝蓝色缎子圆形帽,帽子四周卷起二寸宽的帽檐,帽檐正中钉有一个不小的猫儿眼,眉目俊逸,有着无可挑剔的五官,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眼底深处闪烁着星子一般清冽的光芒,同时似乎隐藏着寒冷入骨的寂寞,高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高傲的抿着,身上穿着一件宝蓝哆啰呢长袍,外罩一件海龙小鹰膀褂子,脚上穿着黑缎方头靴。
花开悄悄打量雍王爷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已经上前扶住了花开的胳膊“姐姐,看你的面色可不大好,还是快进屋吧。”她就是堂妹舒雅吧?花开见她相貌只是清秀,身材有些丰满,可以用珠圆玉润来形容,看着倒是有些福相,怨不得都说历史上的她根本不得雍正皇帝的宠爱,她这相貌要想得宠有些难,不过人看着倒是很醇厚。
雍王爷率先迈步进了花厅,自自然然的在主位上落了座,舒雅和花开跟着进了屋,舒雅坐在四阿哥下首,花开只得坐在她的旁边,家里没有男主人,雍王爷的气场又太强大,花开对他颇为忌惮。
雍王爷瞟了花开两眼,目光看向仍在抽噎的重阳“小家伙怎么了?好像刚哭过。”
花开鄙视,什么叫好像刚哭过?明明还在哭!重阳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雍王爷身份不一般,他止住哭泣,规规矩矩地站定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刚才二叔来了,他欺负额娘。”
小孩子不明白欺负还有别的含义,顺嘴就这么说了。因为泰格的名声不好,雍王爷不免想到了别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他瞪着花开问道:“那个狗东西都干了什么?”
花开觉得雍王爷越是紧张她,事情就越是不妙,看雍王爷那愤怒的样子,莫不是两个人已经上过床了?花开心里懊丧,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有些话当着孩子也不好说,花开忙对重阳说道:“好孩子,脸上哭得都是泪痕,去让嬷嬷给你洗洗。”
久久等不得花开的回答,雍王爷“啪”的一声把刚端起来的茶杯往茶棋桌上一撂“花开,爷问你话呢!你难道没跟他提本王吗?”
花开正心事重重,被那声响吓得一激灵,随即便有些恼怒,这么强势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自己一不是雍王府的下人,二不是你雍王爷的老婆,你想摆王爷的威风,冲着你恩人的妻子发威算什么呀?这口气怎么就像审问犯人似地?
花开瑟缩了一下,偷偷地看了雍王爷一眼,见他面色阴沉地吓人,她终于害怕了,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最近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没有好事儿,压力太大,弄得她简直要崩溃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钮钴禄·舒雅见情势不对,赶忙站起来说道:“姐姐的脸色不好,还是去床上躺躺吧!”她说着看了看王爷,见他没说话,便上前扶住了花开,花开赶紧借坡下驴,惨白着一张脸对雍王爷说道:“妾身失礼了,请王爷安坐。”
花开叹了口气“妹妹,你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我都快要崩溃了,今天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对,说的也是实情。”说不定原主人就是受不了这压力才病死了。
花开仔细想想自己刚才那话,好像还真有些幽怨,她不由得有些尴尬,转而又吃惊,难道舒雅知道些什么吗?她连忙说道:“妹妹,这玩笑话可不好乱说,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对你、对我、对王爷都不好。”
花开不由得愣了,舒雅可是雍王爷的女人,她这话什么意思?姊妹二人对视片刻,钮钴禄·舒雅笑道:“姐姐,你不会是因为我这个妹妹是王爷的庶福晋,这才不肯服侍王爷吧?”
花开张了张嘴,舒雅竟然把话说开了,这样也好,至少说明自己和雍王爷还清白,花开说道:“过去的事儿还是都忘了的好。”
“忘了?”钮钴禄·舒雅好奇看了花开一眼“你忘得了,王爷可忘不了。”
花开不由张大了嘴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自己这样的相貌不知比舒雅漂亮多少,选秀怎么会落选?不过不管前情如何,花开忧虑的是今后,雍王爷似乎还对她念念不忘,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花开还想着,反正已经是寡妇了,女人改嫁不需父母做主,自己可以选一个喜欢的良人嫁了,结果现在有这个冷面王在一旁虎视眈眈,男人还不得都吓跑了?她还怎么嫁人啊!
钮钴禄·舒雅看见花开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窗外传来了她熟悉的脚步声,看来王爷不放心,跟过来了,想起王爷的嘱托,钮钴禄·舒雅可不敢不尽心,她只得劝道:“姐姐,姐夫的孝期已经过了,现如今你是自由身,不如搬到王府去住吧?也散散心。”
花开摇摇头“我就不去给王府添麻烦了。”
“姐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姐姐以后跟了王爷,咱们姊妹也能相互扶持,以后天天一处也有个人说话、作伴,至于你的身份,王爷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他总会想到法子的,到时候你若是能给王爷添几个儿女,将来做个侧福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道你还顾忌什么?”
侧福晋?雍王爷已经有了李侧福晋,还有一个侧福晋的名额应该是留给年羹尧的妹妹吧?花开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不过清穿小说可没少看,这话可胡弄不在她,再说哪有女人会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人的?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姐姐?她想到历史上的钮钴禄·舒雅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一直做到了皇太后,一个没有心机手段的女人,如何会办得到,舒雅的心机显然很深,自己可别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花开笑道:“妹妹,有些事情你不懂,你现在还没有孩子,不了解当额娘的心情,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过眼烟云,我已经不想了,‘自古美人如英雄,不许人间见白头’,王爷现在也许想着我,不过,过不了几年,等我红颜老去,不再年轻漂亮了,他就该把我忘了,所以,我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把重阳好好的抚养长大成人。”
钮钴禄·舒雅一皱眉“姐姐,你既然想重阳好,那就更应该进王府了,你想想,有了王爷的关照,将来重阳的大好前程还能跑了不成?”
花开依然摇头,这会儿她已经明白了,钮钴禄·舒雅这样不遗余力,应该是雍王爷带来的说客,只不过那样禁锢在深宅大院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花开虽然不想求雍王爷对付泰格,不过舒雅若是给他吹吹枕头风,显然也不错,这样既不会欠下人情,又能把事情办了,岂不是两全其美?自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泰格没有跟雍王爷斗的资本,他完蛋了,自己还将面临抉择,不过拖一时算一时!
花开觉得雍王爷偷听太过分,不过看着二人相继离开,她也终于醒过神来,赶紧追去挽留,无奈雍王爷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看着马车走远,九月面带忧色:“奶奶,王爷他恼了。”
4娘家来人
娘家来人
花开叹了口气,恼了就恼了吧!时间久了也就忘了!二人刚要往回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重阳带着哭音地喊声:“额娘!你不要扔下我!”
倒像是应了刘嬷嬷的话,她刚说完,重阳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拌,“噗通”一声,小家伙摔了一个大马趴,花开的心跟着一颤,也不知道是原主心系孩子,还是这个孩子打动了她,反正花开觉得有些心疼,她疾步迎了上去。
花开一看他嫩嫩的手掌,已经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正冒出血珠来,她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他手上的灰尘,双手把他的小手握住,轻轻地揉了揉,安慰道:“额娘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摔疼了吧?”
重阳破涕为笑“刚才还很疼,额娘一揉就不疼了。”
手掌都冒血了怎么会不疼?花开以为这是小孩子怕她这当额娘的恼了,说出来哄人的话,也没当真,没想到松开双手再看重阳的手掌,竟然完好无损,哪有擦破皮的地方?真是出鬼了!如果不是血迹还在,花开都会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过转瞬间想到柳树干上发出的嫩枝条,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自己的手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这全都是那个白玉杨柳观音的功劳吧?
趁着九月和刘嬷嬷没注意,花开把重阳另一个擦伤的手掌也揉了揉,此刻她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像滚水一样翻腾不已,这样诡异的事儿让她既兴奋,又紧张,还有有些许害怕。
现在,花开不但忘记了穿越到陌生地方带来的恐慌,就连刚刚得罪了雍王爷,她也不放在心上了,什么事儿也不如眼前这件事让她震撼。
两个人回屋,花开让人给重阳洗漱了一番,她自己则魂不守舍,刘嬷嬷虽然疑惑小少爷手上的血迹,不过孩子没受伤她还是挺高兴,毕竟小主子摔坏了,她这个当奶娘的责任最大,应该受罚的,所以主子没说什么,她也乐得不提。九月只以为主子得罪了雍亲王害怕了,倒也没再追问什么。
午餐厨房准备的很丰盛,可是今天宴客的正主雍王爷已经被气走了,正好便宜了两位主人,重阳吃的很开心,饭菜虽好,花开食不甘味,她现在一门心思惦记着自己的特殊能力,只想着快点吃完好饭,也好试验一下。
花开笑了“行了,跟你没关系。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花开不明白九月的担忧,她虽然没有古代的生活经验,但人生阅历在,便摇头道:“那倒不怕,王爷如果坚持要纳我,我只一口咬定要一个名分就行了,我是寡妇,他一个王爷,若是想明媒正娶的纳我进门,不知道会受多少人耻笑,王爷是爱面子的人,所以那几乎不可能,我料定他不会。”
九月说道:“那可未必,奴婢看,王爷对您上心着呢!当年的孝庄太后,还下嫁了多尔衮王爷呢!咱们满人又没有那么多规矩。”
花开听了不由得心一沉,竟然是这样吗?
九月接着说道:“奶奶,您说是不是有机会得到、却一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花开没什么心情研究雍王爷的心思,便故意现出疲态来“忙活了一上午,还真是有些累了。”
九月闻言连忙告退,临行却又笑道:“奶奶是应该好好歇歇,等养好了身体,也该去几个铺子好好查查帐了。”
九月这是暗示她什么吗?花开忙问:“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这些都是金玉良言,无奈花开没有前主人的记忆,根本不记得娘家人,九月说着,忽然想起来主子身体刚好,实在不应该说这些忧心的事儿,便连忙住了嘴。
打发走了九月,花开便打量着屋子,发现箱盖上的一把剪刀,拿过来斟酌半天,还是狠了狠心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流了出来,伤口虽然不如何疼,她依然龇牙咧嘴,也就刚开始疼了一下,然后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而且片刻后血也不流了,花开赶忙抹去手指上的血迹,再一看,手指上光洁如前,哪有什么伤口?
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太虚弱,没一会儿花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花开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九月正在跟人说话“太太,不如奴婢进屋看看奶奶醒没醒吧?”
“不用,让花开多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石凳上坐坐挺好,有外孙陪着就行了,小孩子应该多晒晒太阳,是不是重阳?”
重阳奶声奶气的问道:“玛嬷,二舅的眼睛怎么样了?昨天额娘还念叨呢!”
“哎呦!”那个陌生的声音笑道:“我们重阳还知道关心人了?你舅舅的眼睛过些日子就好了。”
花开披上衣裳起来,绣花鞋还没有穿好,门口执役的小丫鬟玉兔就听见了动静,掀开竹帘往屋子里看,花开问道:“是额娘来了吗?怎么也不叫醒我?”
玉兔忙进来服侍“太太希望奶奶多睡一会儿。”
须臾,九月也带着佟佳氏和重阳进了屋,佟佳氏四十多岁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人,花开连忙给她见礼“额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开连忙摇头,九月在一旁却惊讶地说道:“太太、奶奶,快看啊,这盆墨兰竟然开花了!”
九月的一句话,引得屋里的几个人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花架上面的那盆兰花上,花开一看那盆花,顿时脸上变色,只见那盆墨兰的花冠如蜜桔般大小,花瓣分三重叠连,恍如花中有花,极为新奇,就连花开这样不懂兰花的人都能看出其珍贵,而且,明明先前那盆兰花连个花骨朵都没有,怎么自己睡了一觉花冠就变成这么大了?难道是因为浇了自己血水的缘故?花开越想越是心惊。
好在墨兰虽然珍贵,在佟佳氏的眼里还是不如女儿重要,她的话很快又引到了花开的身上,九月对这盆兰花虽然疑惑,但是有太太在,她也不好仔细问,倒是让花开松了口气。
佟佳氏对着女儿嘘寒问暖了半晌,说道:“花开,你既然身体好了,不如搬到额娘家住些日子吧!免得四阿哥得了闲又来罗唣!”
5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
等到花开母子脱了孝,花开便把手中的嫁妆整理了一下,除了两个租出去的铺子之外,还有一个庄子,再加上一些头面首饰和布料,手中还有三千多两银票,跟大富大贵之家不能比,不过据说这年头平头百姓家一年有二十两银子就够开销,花开觉得手里的钱财也不算少了。
没过几天,佟佳氏就派了娘家大嫂富察氏亲自来接她回娘家,花开也不拒绝,她正琢磨着那个泰格死缠滥打不好办,需要跟娘家人商量一下,好在她现在有了九月的帮衬,心安了不少。
自从上次送走了佟佳氏之后,九月就旁敲侧击的问花开那盆墨兰是怎么回事儿,花开琢磨着九月是她的贴身丫鬟,她的事儿就算瞒得过别人,怎么也瞒不过九月,既然早晚能被她发现,还不如早点让她知道,毕竟九月是她的心腹,再说她初来乍到,对清朝两眼一抹黑,也需要一个助力,如果九月能帮着遮掩,就事半功倍了,最主要的是九月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还有主仆二人的情分在,花开倒也不虞有他。
是以花开便对九月说自己这次大病,昏迷中得了观世音菩萨的点化,有了这么点本领,以后可以赚钱养家,不过却也因此忘记了很多东西。
九月听了将信将疑,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儿,不亲眼见到没有说服力。花开见她不信,便来到窗台前,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月季,花开挑了一盆刚开了花苞的月季,伸手便握住了它的主干,其实她心里也打鼓,不知道这一举动到底是能让月季发出新枝呢,还是能让这些花苞绽放。
效果还是很明显,只过了片刻,便能看出那株月季开始生长,尤其是花苞,瞬间便绽放开来,花开自己都恍然,觉得如同变戏法一般,没一会儿,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花香,比平时的月季香了数倍,花开连忙住了手,那月季花又长了一会儿,这才停住,只不过那月季花竟然大如汤碗,看得九月目瞪口呆。
花开笑道:“这回你信了吧?”
“是啊,有些事儿你还得多多提点我。”
九月闻听,不迭的点头,花开虽然知道古人都信奉鬼神,却没想到九月这样就信了,如此倒是少费她不少口舌,从九月的口中,她才知道她的父亲钮钴禄·凌石是凌柱的弟弟,因为是庶出,从小很不得钮钴禄家的重视,好在他读书上进,是两榜进士出身,这才在钮钴禄家有了一席之地。
知道了娘家的状况,花开放心不少,带着重阳跟随着富察氏上了马车落座,重阳这孩子生怕花开扔下他不管,这几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花开,让花开心头发酸,再三跟他保证不会抛下他,可是这孩子就是一直扯着她的衣襟。
富察氏听婆婆说起过,她也明白重阳怕什么,便笑呵呵地安慰道:“重阳不要怕,你外公已经想好了法子怎么安置,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花开早就从九月的话里听出来了,自己在礼部任职的阿玛凌石有些书呆气,却不知道这件事儿上父亲会有什么办法,此刻她也不多问,只是与嫂子说些家常里短。
马车刚到钮钴禄家的大门口,就有两个小丫头跑了出来,这就是她的两个小侄女景澜和景韫,大一点的景澜八岁,小一点的景韫六岁,景韫看见花开便喊道:“姑姑,你怎么才来?二叔都等急了。”
景澜笑着给花开行礼“姑姑,二叔眼睛看不见,烦闷的厉害,正等着你陪他下棋呢!”
花开笑道:“眼睛看不见怎么下棋呀?”
重阳看见两个表姐很高兴,终于不再扯着花开的衣襟了,他笑嘻嘻地给两个小姑娘行礼,景韫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跑,景澜对花开说道:“姑姑,二叔现在读书读不成,什么也做不了,闲着就学会了下蒙目棋,可惜我不是二叔的对手,二叔让了我六子,我还总是输,姑姑快去替我报仇。”
富察氏笑道:“没有礼貌,还是等你姑姑歇歇再下棋的好。”
花开笑道:“我没事儿,坚持得住。”她现在觉得身体恢复的不错,蒙目棋她以前虽然听说过,却没有见过谁能下,便觉得有些稀奇,下蒙目棋需要过人的心算和记忆能力,她真想去见识一番,便对景澜说道:“陪你二叔下一局也好,只不过姑姑也未必是你二叔的对手,怕是不能替你报仇。”
九月说过,弟弟恒泰少年聪慧,过目不忘,今年才十六岁,春闱的时候便中了秀才,还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他用功不辍,大概是有些着急上火,遂得了眼疾。
花开的围棋虽然下得不错,在这样的天才跟前却也不敢拿大,而且恒泰得了眼疾后,因为看不见东西,脾气变得分外焦躁,就算花开有把握能赢棋,也得然让着的弟弟不是?
景澜笑道:“姑姑答应了就好,这下子总算有人陪二叔下棋了!”她这些日子在棋盘上实在是被二叔虐的厉害,又被祖母嘱咐陪着二叔,天天都不能脱身,此刻见了花开,只觉得救命的人来了。
富察氏和花开闻言都笑,一行人进了三重的院子,就见恒泰带着眼罩站在院子里,手里拉着景辉,景辉是景澜、景韫的三弟,今年只有四岁,这会儿看见富察氏,急忙撇下众人奔着他额娘去了。
院子里的老槐树正开着花,槐树下的石桌石凳距离恒泰不远,上面摆着围棋,此刻春光正好,空气中都是槐花的香气,恒泰听出花开的脚步声,笑道:“姐姐来了,我早就说要去看你,额娘只是不准,你的身体可大好了?能下棋吗?”
花开笑道:“怎么不能?不过我得先去见见阿玛和额娘,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两天前太医给换药的时候摘下了眼罩,好歹算是能看见东西了,太医说要好好养上两个月便能痊愈。阿玛在衙门没回来,额娘正等你呢。”
花开点头,又嘱咐道:“能痊愈就好,你以后可要注意些,宁肯不走科举的路子,也别把眼睛累坏了。”恒泰点头应了,花开闻着一股子药香,想来是眼罩的夹层里有太医配置的清火明目的药物。
进屋见过了佟佳氏,母女说了几句话,花开便被景澜拉着跟恒泰对弈,花开执白先行,直接把棋子放到了去位人官。
这第一手棋是星位小飞挂,古棋记谱法中把围棋分成四大区域,东北是去位、西北是上位、东南是入位、西南是平位,然后再把十九道用十九个字来标识,这十九个字是“天地人时行官斗方州日冬月闰雉望相生松客”。
花开在拍卖行的时候,经常被那个“老古董”的鉴定师拉去下围棋,她当初想学古董鉴定技术,为了在“老古董”跟前卖好,棋谱也是狠狠地背过几本,棋艺也不算太差。
姐弟二人你来我往下了六十多手棋,花开已经尽落下风,围棋显然不是靠看看秘谱就能提高棋艺的,以前她在“老古董”跟前就总是输,这次输在弟弟的手里,她也没觉得什么,倒是恒泰自夸道:“姐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姐姐不是我的对手了。”
“呀!这主意好!”恒泰兴奋地“腾”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嘴里喊道:“司砚,司砚快带我去书房。”猛然想起扔下姐姐自己不妥,他又迟疑着站住了。
花开笑道:“想试试就快去吧,我又不是外人,不用你陪着。”
景澜一旁冲着花开眨了眨眼睛,说道:“二叔尽管去,我来陪着姑姑就行。”
“那好。”恒泰笑道:“姐姐安坐,我去试试看。”
花开侧耳细听,只觉得这声调柔缓婉转,字字清晰入耳: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花开心道,这是汤显祖的南曲《牡丹亭还魂记》,景澜的伯祖,应该是凌柱吧?
一曲唱完,景澜笑道:“姑姑,你听伯祖家多热闹!额娘说明天是伯祖的五十岁生日,我们一家都要去,额娘也替姑姑送了礼物过去了。我听额娘跟玛嬷说,雍王府特意送来了一个戏班给伯祖唱戏庆生,舒雅姑姑还送了信回来,说明天王爷也会来,额娘说,那可是天大的脸面。”
花开听了不由苦笑,原来明天是凌柱的生日,难道自己又要见到那个冷面王了?
6过耳成诵
过耳成诵
傍晚,花开才见到父亲,钮钴禄·凌石一身官服刚从衙门回来,进门就看见花厅里放着的那盆墨兰,他也顾不得换下官服便围着那盆花转了两圈,看见花开向他见礼,他喜滋滋地说道:“花开,我一进门,管家就说你拿来了一盆上品墨兰,嗯,这墨兰养的真不错,满京城怕是找不出同样的一株来,好得很。”他说话的语气,仿佛花开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似的。
花开忙说道:“阿玛喜欢就好。”
在家的时候,九月就说老爷最喜欢兰花了,建议花开把那盆墨兰带着送给父亲,花开当然无所谓,那样的花她想要多少都有,关键是怕引人注意不敢多弄。此刻见父亲满脸笑容,她不由暗笑,原来这位父亲这么好打发,一盆花就搞定了。她却没想过那盆花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培养出来的,异常珍贵。
凌石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有了好东西你就想着外人。”
花开听他说到四阿哥便皱眉,佟佳氏打断他的话“安泰,你以为走了四阿哥的门路,八阿哥那里就好交代了?以后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你离着阿哥们远点,别惹麻烦。”
安泰想起外祖佟家是八阿哥的门下,连忙把话咽下去了,花开却觉得额娘是个明白人,天家的事儿还是少参合的好,再看看父亲,似乎对升官发财什么的不感兴趣,花开这才放了心,凌石一边摆弄着兰花,一边问花开道:“听你额娘说,泰格那狗东西又去找你麻烦了?”
花开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花开虽然没指望父亲能给拿主意,却也想听听他的意见,忙说道:“女儿觉得家产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只想让重阳留在身边。”她虽然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花开也不放在心上。
凌石点点头“既如此,我得了空跟舒舒觉罗族长说说,干脆把姑爷留下的家产都交给族里打理算了,所得的银钱就留给族里修宗祠,办族学,想来他们舒舒觉罗家族里应该会同意孩子有你抚养,等将来重阳要成家立业了,再让族里把财产还给孩子,这样的好事谅他们会答应,若是有族长发了话,泰格那东西也不敢说什么。”
“泰格自然有他们族长收拾。”凌石似乎根本没把泰格放在心上,他看完了墨兰又注意到旁边的那盆月季,那汤碗大的月季花实在惹人注目,凌石说道:“月季虽少了君子之风,却也难得。”
花开以前也没有养花的爱好,在她看来,什么花都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听了凌霄的话,只在一旁微笑。安泰想跟妹妹说会儿话,又碍着阿玛在跟前,有些话不好说,便问花开:“恒泰呢?怎么不见人影?”
花开笑道:“我说他既然可以过目成诵,自然也应该能过耳成诵,他就开始让司砚读书给他听,想来这会儿还在书房用功。”
“还有这事儿?那咱们去看看吧。”安泰说着,用眼神示意花开跟他走,花开不由疑惑,大哥找她会有什么事儿?
二人出了花厅,就见重阳正跟着景韫、景辉在院子里疯闹,现在的他看起来才像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花开不由驻足观看。
安泰看看左右没有人,便对花开说道:“妹妹,今天四阿哥派人找我去了。”
“啊?他找你做什么?”
花开的心一沉,安泰现在是八品官,若是能上一步做了七品知县,那才是真正进入官场,难不成他想劝说自己嫁给四阿哥?“大哥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却说安泰来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二弟说道:“不是早就泡好桑菊杏仁茶了吗,那东西润喉好得很,你多喝些嗓子就不疼了。不要偷懒,今天把这卷念完,咱们就可以去用晚饭了,这部《春秋经传集解》一共三十卷,全念完了我赏你三钱银子,如何?”
若是往常,司砚不知得多高兴,可是现在他都快说不上话来了,司砚嘶哑着嗓子说道:“少爷,你饶了奴才吧,奴才一辈子说的话也没有今天多,这嗓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您以前不是也说过,应该劳逸结合。”
安泰在门外一听“扑哧”一声笑了“二弟,司砚说的对,读书又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让涧墨来,有他跟司砚换着给你读书,应该没问题。对了,你只听一遍能记住吗?”
恒泰笑道:“当然!难道大哥不相信?今天随便你考校怎样?”
安泰还真有些不信,拿过那本《春秋经传集解》来看,安泰虽然不喜读书,却也知道这部《春秋经传集解》的学术价值甚高,历代治《春秋》之学者,无一敢置杜注于不顾。
安泰随便翻到一页挑出一句读出来,恒泰竟然马上就能接出下一句,安泰只当是凑巧了,又考校了一番,结果发现二弟真的是过耳成诵,他这才大喜,赶紧拉着恒泰去见父亲。
一家人知道这消息都很高兴,这下子可以去参加秋闱了!满人子弟虽然都有饷银,倒是有功名和没功名差距可就大了。钮钴禄·凌石是庶出,小时候一直受家族人的排挤,后来有了两榜进士的功名,家族也重视了些,无奈他有些书呆的清高气,家族的觉得他不堪大用,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去了礼部那样的清水衙门,他自己又不热衷仕途,眼看着前程也就那样了,如果恒泰能够高中,对钮钴禄一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惟独花开先前听安泰提到四阿哥,便一直有些郁郁。
吃过了晚饭,佟佳氏来到她的屋里“花开,额娘跟你说个事儿。”
“啊?什么事儿?”
花开不由苦笑,雍亲王那边还没闹清呢,再说她初来乍到,现在依然有些惶惶然,哪有这心思啊?“额娘,我现在还没想考虑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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