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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史前文明.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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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史前文明》全集
作者:往事
[BT]第一章 伤心暑假
下午,天突然的暗了下来。
要下雨了吧,我从小倩家的小破屋疯狂地跑了出来。
天哪,小倩死了,她真的离开了我,自己走了,怎么会这样,医生不是说截肢后最少也能坚持五六年吗?为什么连一年不到,她竟然就离开这个世界。
赵倩,我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指腹为婚’是我们这个偏远农村的古老习俗,社会发展到现在,大家也可以称其为陋习了。
随着外界思想对这里的慢慢冲击,这些年指腹为婚并不是那么绝对了,两家孩子长大后即便走不到一起,家长之间也没有太多怨言。所以这风俗慢慢越来越淡,甚至只成为大人们之间的一句玩笑话了。
可是我跟小倩却不同旁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人人都说我俩是一对金童玉女。虽然我小时候我不懂媳妇是什么,但我知道小倩对我好,我也对小倩好。
小倩十二岁的时候,她父母随邻村人出外打工,春节返乡的路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不久就双双去世,留下一个妹妹赵雪与赵倩相依为命。
老爸与小倩父母是儿时的玩伴,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在我与小倩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就订下这门亲事。那时候不可能提前知道腹中是儿是女,只能约定:同性结为兄弟或姐妹,异性则结为夫妻。
小倩父母去世后,老爸老妈不断接济姐妹两人,再加上村里一些好心人的帮助,姐妹俩还能读上书,可是一年多前赵倩发觉自己左腿一直疼,到后来疼得实在忍受不了,在老爸陪同下,去医院做了检查,惊天霹雳啊,小小年纪竟然是骨癌,而且还是晚期。卖掉了我们俩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终于给小倩做了截肢手术,谁知道这才一年不到啊。
贼老天,你睁睁眼吧,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你就这么轻易带走了,“天理何在啊!”我仰天大叫。轰一声雷声,豆大的雨滴落下了来。
我跑出了村子,根本没有听见从后面追来的老妈呼唤,在我的生命里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身边亲人的离去,这让年少的我无法接受。原本还好端端的一个人,这会儿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特别这个人与你生活了长达十多年之久。
雷声不断,雨滴不断,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我跑到田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喊道:“小倩,你不要走啊!”
我自己也知道,赵倩的病之所以这么快就又恶化,其实是我们没有钱去做后期必须的治疗,这个世界没有钱还能干什么呀。
为了帮赵倩治病,老爸老妈把家里的粮食基本卖光了。老爸在镇上一个小木工厂做个副厂长,一个月三百来块钱的工资,(这已经算是我们镇上不低的工资了,经济落后没有办法)他把周围能借出钱的同事都借了一遍。在我们这样偏远的山区,没有太多的经济来源,一切只能靠地里出,即便我们如此努力,也没有凑足钱去给小倩做化疗。我知道爸妈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这也算没有辜负赵倩爸妈临终的托付了。
想到不久前,赵倩含着泪将妹妹赵雪托付给我,这一情景令我的心痛得像针扎一般。贼老天,你已经让我们一贫如洗了!没有钱我们不怨你,你不该让我身边的亲人离开啊!
钱,都是因为钱,我将来一定要挣很多的钱。又想起医院里那些医生对我们的另眼相看,不理不睬,而对高干病房里的相反景像,我没来由地气闷。
嗓音刚落,只见一个巨大的闪电轰地一声向我劈来,闪光中我隐约见到了一个盘子状的东西,像我从镇上小书店里,看的过期杂志上的东西,“UFO?不明飞行物?”
这几个字才从脑中反应出来,未待叫出,眼前白光一闪,大脑开始模糊,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却发觉除了意识可以由我支配之外,我根本指挥不动身上任意一个部件。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挂了,不就骂了几句天,它用得着劈死我啊。不待我想得太多,一阵倦意涌入脑中,又昏睡过去了。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这次有了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了,我睁开眼睛,咦,这不是睡在我自己的床上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看看窗外,刚有丝丝亮光。怎么回事,我自己觉得不正常,可是又说不出那里不正常,这种感觉怪死了,让我觉得心里好难受。
“妈,妈,”没有人应声,“爸,爸,你们在哪儿呀,我头好痛啊。”我揉着脑袋,走出自己房间,来到客厅。
“鬼呀,”只听一声尖叫,抬头一看是小雪穿着一身睡衣,一脸恐怖地站在家里客房的房间门口。这时候爸妈可能也听到声音,从外面跑了进来,爸妈住西厢房。
“天翔,天哪,真是你,你回来了,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啊,你吓死爸妈了,那天你下着雨跑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你知道爸妈有多么担心你啊,你要有什么事,可叫妈怎么活啊。”老妈哭着抱住我。
老爸则是一脸怒容,“小兔崽子,一跑就是一个星期,你还知道回家啊。”
“什么”,我脑子更疼了,“什么一个星期,妈,爸,我的头疼得厉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雪,我知道的,可是我爸说的什么一个星期啊。”
“天翔哥,我姐去世那天,你冒着雨跑了出去,随后妈就出去找你,可是没有追上你,然后你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大家都找了你一个星期了,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报警了。”
“什么,什么,”对了,那天我好像骂了会儿老天,接着被雷劈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醒来时,怎么会又回到自己床上呢。我对所谓的自己失踪一个周,一点印象都没有,越想头痛得越厉害。
妈妈搂着我,“儿子,回来就好,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赵倩已经烧了头七了,你今天到她坟前烧张纸吧。赵倩这个孩子,命真苦啊。”
我抱着妈妈大哭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忽然我想起了小雪对我妈的称呼,止住哭声后,问小雪:“小雪,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妈妈不待小雪回答,对我说:“天翔,我已经收小雪做干闺女了,以后小雪就住我们家,这也算是我和你爸,帮你赵叔和小倩最后一个忙吧。小雪岁数还少,你这做哥哥的可不准欺负她,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嗯,”我答应道,同时心中想:“小倩,我会照顾好小雪的,我不会让贼老天再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一个人了。”想完这些,我有些害怕的望了望外面的天,还好,没有阴天不会打雷了。
接着又去想刚才令我头痛不已的事,“听妈妈和小雪的意思,我失踪了一个星期的事应该不假,可是我自己怎么却毫无知觉,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既然失踪了,那为何我自己又突然出现在自已家里的床上呢,想不通。”
这时候老爸偷偷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哎,这些天老爸也一定没有安稳过吧。“儿子,回来就好,你可是个男子汉,还有几天就要上初中,赶紧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儿要你去做,你可不要辜负小倩对你的希望,她可不想你一蹶不起啊。”
老爸文化水平虽然不高,可好歹也是个小乡镇企业的副厂长,也知道要让我振作起精神来。
我擦干了眼泪,轻轻对老爸说:“爸,我没有事了,你放心吧。一会儿我让小雪陪我到小倩坟前祭拜一下吧。”之所以要小雪陪我去,因为我还不知道小倩埋在什么地方。
这忽然醒来,心爱的人已经不在,连尸骨都不能让我看到,只有一个黄土堆。心中觉得空荡荡的。
我边烧着纸钱,边嘴里念念叨叨,边抹着眼泪:“小倩,你安心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以后我也会好好学习,一定不会偷懒了。我也会照顾好小雪,明年她要考初中,我会帮她复习好,不会让你操心的。你在下面要是寂寞的话就托个梦给我,我陪你聊聊天,说个话什么的。你缺什么东西也托个梦给我,我给买。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我这边念叨着,小雪那里早就放开声哭了,一个小姑娘,失去了父母不久,现在连自己唯一剩下的姐姐也都不在了,能不伤心么。
我与小雪絮絮叨叨,哭哭停停,一会儿抱着黄土堆哭,一会儿想起小倩在的时候两人的情景,又幸福得想笑,未待笑出,又变成了哭,快响午了,我俩才慢慢吞吞地相伴着回了家。
路上小雪悄悄地问我,“天翔哥,我叫你声姐夫行吗?”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小雪的意思,她知道姐姐早就指腹为婚许给了我,虽然这可能是两家大人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但她知道她姐的心意,小倩是真的喜欢我,将来也会嫁给我。我也是喜欢小倩,将来肯定会娶她。当然这一切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她这样叫我,也算是了一个姐姐的心愿吧。
“行,”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看到小雪一脸的泪痕,不由得也心疼起来。这个小雪与姐姐仅差一岁,与姐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漂亮。只是她的性格与姐姐比有些内向了,不大爱说话,我靠近了一点小雪,拉住她的手,两人相伴着回家去了。
[BT]第二章 我还是我?
晚上才觉得头疼有所减轻,不过始终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怎么会对失踪的这一个周,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看爸妈的意思,我应该只是因为伤心过度,自己跑出去,不知到哪里胡转了一个周,晚上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二老怕我又伤心,便不多提这些事,也不问我这一个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既然想不明白,也不便再想,那天想起来再说吧。睡觉。
天气闷热,吃了早饭,老爸到镇上小木工厂上班了。老妈要锄地去,嘱咐我与小雪在家学习。老妈走后,我牵出大黄牛,对小雪说:“小雪,我出去放牛了,你自己在家学习啊。”
小雪赶紧从屋里跑出来,“姐夫,我陪你去吧。”
那天我本来同意小雪叫我姐夫,后来又怕自己岁数太少,让别人笑话我,便告诉小雪,让她只有在我们俩人的时候这么叫,小雪也答应了。
“不用,你好好学习吧。”
哎,那天还在小倩坟前答应帮助小雪学习呢,只是我自己的成绩是一塌糊涂,如何教别人。对,想教别人,先要自己学习好,赶紧又回我房里拿了两本资料书,嘿嘿,怕一本不够看的,拿书的时候是这样想,往外走的时候自己都笑我自己,“这一个假期能让我看会这一本也不错了。”
阿黄(我家养的一条大黄狗,浑身毛都是黄色的)跟在我身边,一人,一牛,一狗,向河套出发,放牛去。
到了河套,找了块水草繁茂的地方把大黄牛栓好,自己跑到树荫地儿,一本书放在头下面枕着,先躺一会儿再看吧。
嗯,不知什么时候阿黄跑了回来,蹲座在我旁边,看着阿黄,我心中默默地想着,“阿黄,你知道吗?小倩离开我们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你再也不用帮她捡草帽气我了。阿黄你想不想小倩啊。”
我心中想到这里,多么希望阿黄能应我一声,慰藉一下我痛苦的心灵。盯着阿黄,我心中想:“你若是叫一声就代表想,不叫就代表不想,你叫,你叫,快叫啊。”
想到这里,阿黄汪汪地冲我叫了两声,哼,幸好你叫的快,要不非扁你一顿不可。再叫两声,我心中想着,阿黄这时候好像能知道我的意思似的,又汪汪的冲我叫了两声。神了,我想到,再叫两声,阿黄又叫了。
本来还想再试验一下的,忽然听到大黄牛叫了起来,爬起来一看,不得了,不知谁缺得带冒烟的,在河套边掏洞挖沙,搞了一个大洞,大黄牛这个不带眼色劲的,掉进去了。坑太深,它自己爬不出来,只好叫两声唤人了。
你这晕菜牛,不好好吃草,你跑坑里干什么去啊,坑不大牛在里面连转个身都不行,但坑却很深,大黄牛的蹄子探不出来,想爬出来根本不可能。
阿黄在旁边也跟着瞎参合,上去咬住大黄牛的耳朵就想往外扯,大黄牛一疼,一甩头把阿黄甩了出去,我也急了,上前两手抱住牛头就往外拽,这猛地一使劲,我忽然发觉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量,忽地一下蹿到两个胳膊上去了,紧接着有千斤的大黄牛让我给拽出了沙坑,我自己吓了一跳,放开牛头在旁边直喘粗气,不是累得是吓得,妈呀,一头牛都让我给拽出来了,这得多大劲啊。今天犯邪了啊。
大黄牛逃脱了沙坑,趴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转个身吃草去了。阿黄也不理我了,又不知跑哪儿抓虫啃草去了。留我一人趴在沙坑边发愣。难道今天我犯神经了。
愣了一会儿,还是赶紧给大黄牛换个草场吧,要不待会再掉进去就不一定能这么幸运了。
把大黄牛安顿好后,还是看书吧,重新躺回刚才的地方,翻起了资料书。
不知啥时间随着太阳的推移,树荫里照进了阳光,我放下资料书,揉了揉眼睛,这一揉不要紧,吓得我赶紧再揉了几下,不对劲啊,看太阳时间也没过多久,这一阵儿的功夫我把书看了一半。
要是单纯的翻了一半还不要紧,不过我刚才看过的东西好像印在了我脑子里,随便一想哪一页的内容,那一页的内容就像看图片似的出现在我脑中,天哪,我脑子坏了吧。自己有些不信,拿起资料书,又快速地翻了几页,然后闭上眼睛去想,神了,一切好像厉厉在目。妈呀,我不是想小倩想疯了吧。
牛我也不顾得放了,牵了牛,唤了狗,回家去也。我急着赶回家赶紧再找几本书试一试。
进了家,栓了牛,小雪听到门响,迎了出来。“姐夫,你回来了。”
“小雪,快进来帮我个忙,”我对小雪说道。两人急急忙忙进了屋,小雪不知道要我帮什么忙,一脸疑惑,我找了本以前最不愿学的数学,让小雪给我计时,小雪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还是拿过床头的小闹钟,给我开始了计时。然后小雪就见我开始哗哗地翻书,小雪满脸的困惑,要说我是在看书吧,这好像根本就不可能,这都不带停顿的翻书,就算一目十行也不能这么快呀。一会儿功夫,书翻到底了,我问小雪:“几分钟。”
小雪答道“十六分钟,姐夫你在干吗,你在比谁翻书快吗?这样乱翻书有什么用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小雪的疑问,把书递给小雪,“你提问我这本书上的问题。”
小雪惊讶地对我说:“姐夫,你不会告诉我,这一会儿的功夫,你把这本书全学会了吧。虽然这本书你以前学过,不过以你以前的学习水平,就算这么再翻几遍也不见得就全会了吧。”
“你先不要管这些,先提问,快。”我有些按忍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然后小雪就开始从定律,从法则,从例题,各个方面开始提问我,甚至让我把整页的内容给她背下来,我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越考小雪的两个眼睛瞪得越圆,简直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我。不肯相信的小雪怕我早就把书背下来哄她开心,又自己根据定律,给我出了几道题,我挥笔就写出了答案,开玩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算是问题吗。这是当时我最真实的感觉。
小雪把书一扔,直接就抱住我,“姐夫,你好厉害啊。”
这个小雪,毫不顾及自己是个女生,我觉得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磨擦得脸上好舒服,我知道那是什么,脸唰地一下红了,可能因为夏天太热,再加上在自己家中,小雪的大汗衫下应该是真空的。
要死了,小雪是小倩的亲妹妹啊,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可是这个小雪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窘态,反而搂得更紧了,“姐夫,你怎么做到的,快教我。”
因为我座在沙发上,小雪这时候反而是站起来搂着我,恰好将我的头搂入她的怀中,小妮子年纪不大,可是胸部却不少了,我的脸磨擦到了那两个肉团,鼻中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
不好,我好像发觉自己流鼻涕了,啊不是鼻涕,是血啊,打小一紧张就爱鼻子出血,这下子给我来了个更紧张的,如何能受得了。
“小雪,快放开我,我鼻子出血了,快放开我,”
小雪听我喊后,赶紧放开了我,一看我鼻子流出的血在她胸前已经抹了一片,吓得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给我找棉絮倒清水去了,嘴里还嘀咕,“你就算把整本书背下来也不用这么兴奋呀。”
“哎,这那是我兴奋,分明是你太兴奋了。”我心里对她说。
用凉水洗了脸,又堵了块棉絮,好歹止住了血,暂时也不能管小雪如何缠我教她背书了,借口要休息一下,我跑回自己屋把门反锁起来。
我要静下来想一想,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躺在床上,我还有些不相信,想重新找本书试一下,怕是自己以前看过有印象,我又偷偷跑到老爸房里,到他桌上找了本《木材材积表》,这可是纯数字表格式。
从头翻一遍,放下书,找了张纸,我开始凭刚才的记忆在纸上默写其中一页的数字。写完了,我用颤抖的手,一手拿纸,一手拿书,从头到尾,一个数不落的对了一遍,天,(不好,鼻孔中的棉絮掉了下来)一个数也没有错,神了,“一个雷造就了一个神脑啊,”我心中大呼。
慢慢地我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其它问题,我这秘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把我绑到雷下,劈一下看看会有什么奇迹再发生。不行,这个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爸妈知道,要让他俩知道我这脑子这么厉害,恐怕我学习再好也都是应该的,可要那一天贼老天不满意了,又一个雷把我这神脑劈走,我想学习好都难了。对了,目前应该做的是先封住小雪的嘴,只能做到她知我知天知地知了。
哎呀,刚才这丫头让我教她,我一时兴奋把这茬给忘了,她不会生气不给我保密吧。对,先偷偷看看她生气了没有再说。
我躺在床上,对着墙壁想起身去看看小雪生气没有,眼前的墙却越来越模糊,慢慢地透明起来,我看到了客厅中的所有摆设,又穿过客厅的墙壁看到了小雪的房间,只见小雪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我想知道她在说什么,习惯性地侧着耳朵拼命的去听,“让你神气,不就是能背下本书啊,用得着那么激动,不教我算了。”
嗯,不对,我听到小雪说话了,不对,我透过墙壁看见小雪了,不对,我鼻子又流血了,因为我看到小雪在她屋中脱下了那件被我鼻血染成花脸的汗衫,果然如我所料里面是真空的,那一对小兔好大(相对同龄人而言),好白啊。我听到鼻血滴到地上的声音,砰砰,实在太紧张了。
啪啪,我给了自己两巴掌,周天翔啊周天翔,你那指腹为婚的老婆才去了几天,你就又偷窥起她妹妹来了,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禽兽啊。
我赶紧收回目光,墙壁又变回了原样,我今天真的是被搞蒙了,从前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失踪一周后,却又突然在自己床上出现,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现在又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对不起小倩,有负小倩所托,想到这里,我偷偷地出了门,奔向小倩的墓地,我要向小倩认错,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BT]第三章 两个朋友
这伤心而又莫名其妙的暑假终于还是过完了,伤心的是那个给我快乐的女孩已经不在了,莫名其妙的是自从天降一雷劈晕我后,这个暑假里令人费解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且不说我拽牛之力,透视墙壁之术,我发现竟然还能探知别人心里想什么,甚至我还能影响别人的意志,我曾经试着催眠过阿黄,还真有效,至于人体试验还未真正做过。但当我向老爸要个零花钱的时候,只要我脑中不停地默念‘老爸给我钱,老爸给我钱’,老爸就真的不问什么理由掏钱给我。
这一个雷劈挨得值,将我劈成一个超人了。值,太值了,这窃喜的念头,就仿佛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糖果一样的让人心动,抵消了一些伤痛的心情。
不过,这雷劈的付作用也是有的,也不是劈得恰到好处,还是有点偏,每天晚上只要我一入睡,脑中就不停的涌入一些乱七八嘈的东西,似乎天天晚上不重样,早晨醒来头涨欲裂,梦中的东西似乎记得,又似乎不记得了,这种感觉让你心里别扭的,别提多么难受了。
我想过要让老爸带我到镇医院去看一看,是不是脑子让雷劈短路了,却又怕万一治了晚上头痛的病,那些神奇的功能也消失了怎么办,别的不说,单说这透视眼,考试时我要是在课桌洞放一本书,我隔着桌板看,哪个老师敢说我作弊,想到这儿,感觉上这个爽啊,仿佛头也不那么涨痛了。
今天就是暑假的最后一天了,这个暑假也没有什么作业。因为这是跨学校的升级,就算小学老师留了作业,我没有做,你初中老师还能知道?想到明天就要去新学校报道了,还是找大发和棍子约一下明天几点走吧。
大发,全名李大发,和我一个村,跟我同岁,同级,生日比我小,个子不太高,瘦瘦的,平时鬼点子挺多的,家庭情况一般,看样子是名不符实,大发,大大发财啊;棍子全名陈富贵,和我也是同村,也是同岁,但生日比我大,比我高一级,个子高高瘦瘦的,所以我跟大发老叫他棍子,他老爸是我们镇农业站的站长,对于我们这样的农业镇,这个职位还是有油水的,家庭条件比较不错。
我们仨打小时候起就光着屁股一块儿玩,一起闯祸,一起挨打。一直到棍子上初中了,每天放学还是要找我和大发出去乱转一通。
三人在村里辈分不一样,论起来棍子比我和大发要高一辈,我和大发不愿让棍子沾便宜,开始时还叫他几声老大,没有多久就给他起了个外号“棍子”。
我年岁居中,棍子为了报复我给他起外号,一直叫我‘老二’,大发也跟着老二老二的叫,开始我还没有什么,觉得我年纪居二叫老二也对,后来我偷了同学的一本黄色书看过才知道,原来“老二”还有别的意思,说什么也不让他俩叫了,这两小子就是不改口。大发因为点子多,我们都叫他“百事通”,后来觉得不上口,便喊他“小三”。
原本哥几个暑假少不了在一起胡作非为的,因为赵倩的离去,这一个暑假他俩基本没有来打扰我。明天要开学了,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他俩。
到了大发家,还真赶巧,大发正要出去,不过还没来得急出门呢,“小三,干吗呢,”我问样子急匆匆的大发。
“到邻村我姨家去一趟呢,明天就要开学了,我妈让我去看看我姨,顺便把家里的西瓜捎个给她。”边说,大发又从门后抱出几个大西瓜,他自己家种的。
“我说老二,这些日子不见,你变样了啊,”大发瞅了我几眼,说道。
“变啥样呢,还不是原来那样子。”
“不对,绝对不对。”大发越发注意我,盯着左转右转起来。
“你这个子就不对,你没有量过。”
“我量什么,反正没有一米八呗。”我知道自己也就一米七刚到吧。
“你比放暑假的时候高了不少,你知道吗,你这皮肤也不一样了,还有这眼睛,还有这张脸,虽然像原来的你,可是又跟原来的你有所不同。这还是你吗,你到底是谁,”边说,大发边捏捏我鼻子,扯扯我耳朵,四处检查。
“行了,行了,我不还是我,有什么好看的。走,找棍子去,商量商量明天开学的事儿,”我说“不用去了,棍子不在家,我刚刚去过了,他妈说跟他爸进县城买衣服去了,明天上学的事儿,前些日子我就跟棍子商量好,大家都步行,他也不骑自行车了。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出发。”
我知道棍子去年升初中后,他爸给他买了辆大金鹿自行车。这可算是高档交通工具了。因为明天是开学第一天,可能要搞个普普通通的典礼,没有课。听棍子介绍他以前的经验,也就是开个会,分分班,然后全校打扫卫生,后天才会正式上课。
学校规定明天到校的时间是八点,我们村距离学校有三里多的路程,七点出发保证不误事儿。不过后天正式上课后,就要六点钟从家里出发了,因为早上有一节早自习,六点五十分的。
“那好,说好了,明天七点钟村西头棍子家准时集合。”我说。
“行,你把这个瓜拿上,我要赶紧到我姨家去了,太晚了傍晚回不来。”大发边说边抱了一个西瓜给我。
我没有跟他客气什么,接过了。
“对了,千万别忘了拿板凳,”学校只提供课桌,所以大发才会有此一说,这一条早在小学毕业前老师就通知我们了。
“早准备好了,你放心吧,”我说。
大发欲言又止,临锁门的时候才对我说“别太难过了,咱们还年轻,赶明儿到了学校让棍子给你介绍几个更好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肯定不高兴,不过我知道大发是安慰我,绝对为我好,怕我伤心难过。我点了点头,道了声别,抱着西瓜先回家了。
[BT]第四章 开学典礼
这五六里的路,三人打打闹闹一会儿就到了学校。牛不岭镇第一初级中学,面南背北东西走向,位于一个半坡中,这也是牛不岭镇的重点中学,有三十多间平房教室,一座二层的教师办公楼,外带三十多间平房是学生宿舍、教师宿舍和教师家属住房。
学校的南大门外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操场,此刻已有不少的学生和学生的家长,聚集在了操场的一侧。我们上前一打听,所有新生在此等待,一会儿开会。因为棍子是老生了,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进学校了。
我和大发各自座在自己的凳子上,不大一会儿,就见几位师兄模样的人,开始从校园里面的教室里,搬了几张桌子和凳子,在大门的台阶上摆布起来。因为操场的地势要矮,校门能比操场高上五蹬台阶,位置居高临下,正是做主席台的好地方。桌子在校门正中摆好,一会儿功夫话筒和茶水也摆上了,然后就有老师开始在下面组织学生有秩序地站好。
大会内容与各位无关紧要,无非是各位领导先后发言,最后的部分是新生学生代表发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刚才自我介绍说是我们学校的训导主任,叫王世文,“下面请我们新生代表秦梅同学做宣言”。
下面稀哩花啦一片掌声,这时候一个身材高挑,发育成熟,模样相当俊俏可爱的女同学走上了主席台,我分明听见旁边大发咽了一口唾液声,“小三发情了。”我暗骂了他一声。一扭脸,旁边的几个男同学个个一脸痴相,只听一位呆呆的对他朋友说:“秦梅可是初一入学生成绩第一啊!”另一位接声道:“何止是成绩第一,样子也可称第一。”
“这么厉害。”我心中想。
秦梅的发言内容无非是代表入学新生表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听老师话,跟党走之类的。
训导主任最后宣布:“各个新生到大布告栏寻找自己分配的班级,”话音刚落,底下各位就按耐不住开始蹿进校门。训导主任工作完成,转身就要走,只见从校园里跑出一个人,蹿上主席台就冲下面喊,“老二老二快上来,我知道你们在哪个班。”
桌子上就是开会用的麦克风,训导主任刚才用完了并没有关掉,这一喊不要紧,麦克风直接把喊话声通过大门垛上的两个大喇叭传了出去,真是一鸣惊人,这个人不是棍子是谁。
我的脸腾地红了,这个棍子当这么多人叫我老二,小子欠扁了是不是。
这时候还未走远的训导主任马上转身回来,“谁在这瞎嚷嚷?”,一看,“陈富贵,你乱喊什么?”
“主任,我叫我同学呢,”棍子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刚才他偷着提前去看了布告栏,刚想找我和大发炫耀炫耀,谁料这大喇叭竟然把自己的声音放大了十倍,搞得全校皆知,可恨他刚才还怕我听不见拼了老命地叫。
这时候我和大发已经到了开会的主席台,赶紧替棍子解解围吧。“主任,陈富贵同学是叫我,他叫我小名(乳名),在家里叫惯了。”赶紧乱编个理由先糊弄过去再说。
训导主任狠狠盯了我俩一眼,似乎有些不解气,指着主席台上的桌凳说:“你们俩个把这些东西抬回教室。以后给我注意点。”
“是,是,是,”我俩赶紧点头,要命啊,千万不要开学第一天就给训导主任留个不好的印象,这可是关系以后三年的幸福生活。干点活算啥,抬个桌子又不是抬座山。
俩从赶紧从命干活,大发也帮忙。桌子摆在校门台阶上,我一弯腰就要和棍子一左一右抬课桌,大脑突然一阵剧痛,一堆杂乱无序的东西突然涌入,那种感觉就跟晚上梦中的感觉一模一样,这一痛,大脑失去了对手脚控制,身体像失去支架似的,瘫倒下来。
千不该,我此刻正在大门台阶最边上,万不该,我偏偏倒向了台阶那边,只见我以勇士滚地雷的样子,滚下了五个台阶。收不住惯性,眼看还要在地上打几个滚,刚好台阶下有一人,挡住了我继续向外滚去的身体,而此刻我的脸恰好朝上,看见一条淡粉色的裙子中两条洁白光滑的小腿,和腿根处的纯白色小短裤,只听一声“流氓”,一条粉腿踹中了我前胸。
我想出声反抗“我不是流氓,”发觉自己连嘴都张不开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零件听我的指挥了。完了,这回可不是梦,醒来就什么都好了,这回是真挂了,爸啊,妈啊,儿子不孝,这回可真要去西天取经了。
那粉腿的主人踹了我一脚就吓得跑开了,棍子大发马上围到了我跟前,“老二,你怎么了,你就是怪我又叫你外号也不能这么激动啊。”
训导主任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逊毙了,这回在全体新生面前丢大脸了。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除了脑子可以让我自己想一想外,想动都动不了。
还是训导主任见过世面,“他可能羊癫疯发作了,赶紧找块东西塞他嘴里,别让他咬了舌头。”
棍子一听也急了,上去就捏我的嘴,还对大发说:“快拿东西,我堵住老二的嘴!”
这突然间的,大发上哪找什么东西堵嘴啊,总不至于随便捡块石头塞我嘴里吧。找不着木棒之类的,大发急中生智,伸手就脱下了自己的鞋子,递给棍子。
棍子接过大发的臭鞋,毫不犹豫的就要往我嘴里塞。不会吧棍子,上学第一天,你让我在全校面前表演口吞臭鞋,我脑中极力的想说不要啊不要啊,可惜这会儿除了意识还是我的外,我想连我脸上的表情都是我倒下以前的吧。
棍子捏开了我的嘴,虽然还并未曾塞进鞋子,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嘴巴,我的哈拉开始顺着嘴巴淌了下来。呜,丢人丢大发了。
棍子最终还是没有把鞋塞进我嘴里,因为大发的鞋实在大了点,而我的嘴少了点。正在这危急时刻,一只雪白的小手递过了一方折得四四方方白白的手帕,“给,用这个。”
噢,是刚才代表学生发言的女同学秦梅。
“这个塞嘴,还差不多。”我自己想道。
大发接过手帕硬塞入我嘴里,这时候训导主任发话了,“赶紧送医院。”
我们学校没有校医(这是我以后才知道的,偏远农村的中学条件差了许多。),棍子背起我,大发跟在后面帮忙,向医院跑去。
镇上的医院在第四高级职专(以后简称四职专)的身北,一路上棍子絮絮叨叨的:“老二,你千万不要有事儿,你就算不喜欢我叫你老二,你也不能用发癫来吓我啊。”
我心里暗骂棍子,我发什么羊癫病,我这是叫雷劈得,你要让雷也劈一下不发神经病才怪呢。
两人连背带拖的终于将我弄到了医院门诊,还未等大发挂号回来,我就发觉慢慢能控制自己身体了。等大发挂完号回来,我已经恢复正常了。头也不涨痛了,手脚也好使了。自己伸手抽出了那方手帕,已经全让我的口水给浸湿了。嗯,嘴里此时还能感觉到手帕上淡淡的香味。
棍子见我自己能活动了,终于停止了唠叨,大发则拿着病历和挂好的门诊号,问我用不用看看了。棍子说:“看,当然要看,反正已经挂号了,”于是两人扶着我进了门诊。
检察的结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问我家中有没有羊癫疯的历史,气得我想骂那个医生,这不咒人吗。我想我这病医院是检察不出什么的,让雷劈了还不死,怎么说这也是个奇迹啊。
最后医生给开了一大通药,三人出了门诊一商量,决定不拿了,直接走。
出了医院,棍子说:“天翔(现在他不敢叫老二了,怕我又犯病)你不会是想借犯病逃课吧。”
大发说:“老大,今天又不上课,逃什么课,我看天翔哥是想借病调戏人家女同学,对吧天翔,刚才那位美女同学穿什么颜色内裤啊。”
“白色,”我随口回答,“好小子,你敢说我调戏女同学,”说着我就要去抓大发。
“行了老二,(这一会儿功夫见我不发病,又放心的叫起来了)你滚下去直接就往人家裙子底下钻,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用解释了。你要真犯病,那医生怎么屁也没有检察出来。”
“哎,刚才那个女孩也好漂亮,跟大会上发言的秦梅简直不分上下,她要肯做我女朋友啊,天天让她踹我也愿意。”大发一脸花痴像。
刚才我没有看见那个女孩长得什么样,听他们俩这么一说,还直觉得有点遗憾了,不过她踹得我还真有点疼,挺野蛮哪。
一会儿功夫三人到了四职专门口了,我问棍子:“你刚才傻呼呼的上主席台瞎叫唤什么呢?”
“还不是想告诉你和大发分在了哪个班,”棍子一脸的无辜。
“哪个班,”我和大发异口同声问道。
“你俩都在五班,我在二班。”棍子说。
“什么你在二班?”我和大发问。
“嘿嘿,我留级了。上学期成绩太差,老师让我留级,没有办法。以后我会罩着二位兄弟的。”棍子好像并没有因为留级而感到不好意思。我和大发也无需去同情他,三人成绩差不多,谁也别说谁了,这样更好,大家终于可以同级了。
“那是不是一班就是成绩好,五班就是成绩不好的。”我问棍子。
“总的来说一二班应该是入学成绩不错的学生,三四班也不是太差,可以这么说所有坏的烂的没有后门的都在五班,这是学校以往的贯例。不过就目前看,你俩能在五班就可知五班是些什么高手了。”棍子坏坏的说,他知道以前的我和大发的成绩实在是兄弟水平,就算不是倒着数的前三名,也可以进前十了。
我和大发一脸沮丧,谁也不说话,棍子说:“你不用先回家休息?看你刚才挺吓人的,你还是让你爸带你到县里大医院检查一下,我们镇上这医院感冒都未必能搞定,不要让他们误了事儿。”
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可是又不便对他俩说,“没事儿,这几天经常这样,晚上没有休息好,多睡点觉就好了。”
“那我们还回不回学校了。”大发问。
“回。”我掏出那方手帕,“我还要还东西给人家呢。”
“不过不知道这样还给人家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点,”我拿着那块浸满口水的手帕暗自想。
“啊,对了,你赶紧把秦梅的手帕拿过来,让我闻一闻,有没有香味。”大发一脸的色相,一把抢过手帕,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又摔给了我“靠,已经被你口水污染了。”
三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功夫进了校门,棍子领着我和大发轻车熟路的去我们五班教室。一路我总觉得不断有学生对我们指指点点,有几句对白还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那个就是老二啊,对啊,细看起来样子还算帅啦,怎么会有羊癫疯呢,真可惜了。”旁边另一个人说:“你们可不要被他的样子给骗了,他啊,其实是装病,就是为了接近晓雨,你们没有看见他刚才勇钻美人裙底,被人家给狠狠踹了一脚。”
五班在教师办公楼后面第一排教室里,我们的教室居中,二班居西,四班居东,一班跟三班在我们后面的一排教室。棍子将我俩领到五班门口,就到旁边的二班报道去了。
我真想找点东西蒙着脸进教室,不过那样好像更引人注意,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大发身后进了教室,里面乱哄哄的,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赶紧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BT]第五章 我没有病
一会儿,大发凑过来对我说:“老二,我出去找一找我们的凳子,应该在校门口的传达室吧,你就不要出去了,现在你不应该引起过多人的注意,要注意低调。”
大发说着,奴嘴朝教室前面暗示着我,一大堆男同学围着一位美女同学在叽喳着什么,只见这位女同学,身材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而且还身穿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不是踹我一脚的人是谁。对了,应该叫晓雨吧。
我赶紧把头低了再低,是啊,我现在还真不能引起别人注意,要是她觉得不解气,再来踹我两脚,这如何是好。便对大发说“快去快回,要不待会有人来要这个凳子,我们就得蹲墙角了。”
一会儿的功夫,大发便把凳子取了回来,小三办事就是利索啊。两人屁股尚未坐稳,一个个子矮矮,头顶半秃的男老师走进我们教室。
这个男老师走向讲台,拿黑板擦拍了两下讲桌,下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我姓李,叫李木林,今后我就是初一五班的班主任,希望大家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认真学习,认真遵守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三年后(我们这里实行的是三年制初中)我希望大家都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李老师做了一通自我介绍,话音落定一会儿,才有几位同学像想起什么,拍了两下巴掌,这时候其它人跟着噼里啪啦一通乱拍。
待静了一静,李老师接着说:“不管在学习上,同学们有困难可以找我,在生活上有困难大家也可以找我。因为刚开学,为了让大家适应一段时间,所以这一段时间晚上不会有晚自习,等开始正常上晚自习以后,离学校十里远的同学就不准通读,需要在学校住宿,课程表和作息时间表,一会儿我会贴出,大家都看一看。”
李老师看了一眼座得乱七八糟的一教室人,又说道:“因为大家都刚来新班级,可能互相之间了解得不多,这班干部就暂时由我指定,一个月后再由大家投票改选。大家有没有意见。”
下面有气无力的答道:“没有。”
以我和大发的升学成绩自然捞不到一官半职,不过这也正好符合了要低调的原则,晓雨同学暂时应该还不知道我就是她石榴裙下的猛男子,我猜要是她知道了,还不一定会不会再踹我一顿呢。
在我乱想间,委任表已经宣读完成,李老师说:“同学们,你们现在座位是乱七八糟,非常不合理,需要重新安排一下,大家各自搬各自的凳子到教室外,按从矮到高男站四排,女站四排,岳松负责一下秩序。”
这时一位个子高高壮壮的男同学站了起来,领着大家搬着凳子向教室外走去,应该是岳松吧,刚才听到委任书,是军体委员,他这体格还真适合。
我和大发俩人搬着凳子低拉着头,站在男生队伍最后面。李老师指着一队男生一队女生开始安排他们入教室。我们班一共是56个人,30个男生26位女生,双人课桌共四排,一男一女同桌余下两对男生同桌。
我跟大发左躲右躲,躲过了与晓雨同学的直接碰面,磨蹭到最后才进了教室,结果被分到了最北一排,最后的位置,大发座在我前面,我紧靠教室的西北角落。我的同桌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个子到不矮,不过有点弱不经风的感觉。样子很清秀,在我们班26位女生中,除却晓雨班长后,她也算个小美女。大发的同桌则是个挺壮实的大女孩,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噢。班长晓雨则分到了最南一排第三趟桌,看起来他同桌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小男生。
刚走到我的座位,还未等入座呢,李老师就叫,“那个--应该叫周天翔是吧,还有李大发,岳松,杜志刚,你们四个到教务处领课本。”
我一观察我们这四个人个个人高马大,是做搬运工的好料,边想边向外走,走到讲台的时候,我听到下面有一个眼尖的男生开始嘀咕,“这不是刚才勇钻裙底的猛男老二吗?”这一嘀咕立刻引来其它人的注意“是啊,就是他。好小子,原来就在我们班啊。”
“我X啊,那壶不开你提那壶,”我做贼心虚的向班长晓雨的位子望了一眼,果不其然,晓雨同学的目光足以将我极速冰冻,那冷冷的大眼睛中有鄙视,有怨恨,还有种要将我撕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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