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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絕對業餘主持人.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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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市区中心,矗立着一间私立女子贵族学校。
在人们的口中,这是一间专门培养「名门新娘」的学校,因此能在这间学校里念书的女孩,家世自然不在话下。
每到周末,校门外总能见到大把大把的他校男学生聚集在门口,有的是为了观看难得一见的名车,有的则是为了一窥贵族学校的风采,更多的,则是想一睹名门淑媛的靓丽面容。
只不过,这群人中绝不会有他!一名在校园中阔步行走的俊挺男子暗暗想着,因为若非必要,他一步也不会踏入其中!
毕竟对他而言,这个学校培养出来的,只会是那些养尊处优、目空一切的木头娃娃,而他一向对这样的女孩没有半点好感。
就在他走至一栋大楼的转角处时,突然,一个柔软、飘着淡香的身躯撞击到他壮阔的胸膛上,而后,两个人一起跌至草地上!
「你没事吧?」绅士地用身子支撑着女孩的全身重量,男子礼貌性地问着。
「没事。」男子淡淡说着,待女孩爬起身子后,也缓缓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在女孩柔媚的低语声中,男子望着她慌乱的模样,再望向那个天真、稚气,但却清秀、美丽的小脸蛋,他的心不知为何轻松了起来。
「一二三,木头人!」男子突然说道。
「嗯?」女孩愣了愣,动也不敢动地望着男子。
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女孩实在太有趣了!
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所以然的眼眸眨啊眨的,小小的樱唇微微开启,那模样明明傻气极了,却又可爱极了。
「我没事,你别着急。」男子正要往前走去,突然又转过身来,「对了,请问停车场怎么走?」
「是吗?那谢谢你了。」男子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与矮了他足足一个头的女孩并肩走在初春的校园中。
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与口中的「木头娃娃」之一漫步在落英缤纷的校园中,并且,心中还有份难得的轻松及闲适感。
也许是因为这个木头娃娃浑身上下有种难得的天真气息,以及一份淡淡的、让人疼惜的傻气吧?
二十分钟之后,男子的车缓缓地驶出停车场。
长辫女孩站在停车场外边傻傻地望着车中的男子,他投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后便翩然离去。
「小琦,醒醒!」这时,一直在后头默不作声的几个女孩忍不住围上来,「快说,那个帅哥是谁?」
是啊,他是谁?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啊!
「他就是端木苰肆。」就在这时,一个女孩突然插话,「端木企业的少东,刚从美国回来三天,昨天我爸有去跟他开会哦!」
「哇,不愧是号称端木王朝家的一分子啊!不仅家世是钻石级的,连人也是钻石级的帅!」
「小琦,端木家不是跟你们家交情还不错吗?搞不好他以后就是你的那个哦!」
「只是舍不得人家走,所以一直站在这里看人家的背影而已嘛!」
就在一群女孩七嘴八舌地笑闹成一团时,突然,一个冷冷的女声由她们的身后传来。「一群犯花痴的女生!」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张玲芳的脸气得通红,「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以为说话大声就了不起啊!」看起来很有个性的女孩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从一入学就天天想跟小琦比,只可惜无论功课、长相还是气质,一样都比不过!」
「我告诉你们,端木苰肆就是我的下一个相亲对象!」张玲芳炫耀般地抬起下巴得意说着,「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我相亲!」
「是吗?那又怎样?端木苰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笨蛋,不会傻到选你而不选小琦,更何况你也不看看人家刚才对小琦多好,只要有小琦在,八辈子也轮不到你!」
「好个屁!」张玲芳气不过地粗鲁骂着,「要是你们真有种,我们就来打赌啊!」
「赌就赌!赌什么?」
「赌谁能嫁给端木苰肆!」张玲芳激动地说着,「如果我赢了,你们每人输我一辆BMW!」
「如果小琦赢了,你输什么?」
「我输你们一人一辆BMW!」张玲芳狠狠地说着,转过头瞪着站在一旁、完全状况外的于又琦,「于又琦,我告诉你,如果我得不到端木苰肆,我就不姓张!而你们,就好好准备吧!因为有一天,我一定会来收回我的战利品的!」
说完这句话后,张玲芳冷着一张脸气冲冲地离去了!
望着那个怒火冲天的背影,于又琦眨了眨眼眸,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为众人打睹的对象;更何况,能决定这一切的根本就不是她们啊,不是吗?
她们打的这个赌根本就是女孩间的斗气嘛!万一被那个男人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啊!
「小琦,千万别输她!」
「好了,别管她了,我们去吃午饭吧,要不然赶不上下午的第一堂课了!」
校园中,一群女孩们的笑语声在微风中轻扬。
这一年,于又琦十七岁,端木苰肆二十四岁。
第一章
台长日志:二00四年六月,聘入文艺主持人一名。
姓名:于又琦。
性别:女。
年龄:二十六岁。
注一:东方版奥黛丽赫本。
注二:对于广播工作绝对业余,但对任何家务绝对娴熟。
注三:所做提拉米苏绝对是绝品。
凌晨两点五十分 桃园中正机场
夜风之中,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神情淡漠地站在黑暗之中,任手中香烟的烟雾缓缓飘升。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吱!」地一声,一辆全黑VOLVO轿车停到他的身前。
捻熄手上的香烟,男子提起随身的行李一语不发地跨入车中,然后车子便缓缓驶上高速公路。
「难得啊!居然会想到要回来,我还以为你早乐不思蜀,直接归化成洋人了。」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终于开了口,语气中满是揶揄。
「老太婆不行了。」望着道路两旁的灯火,端木苰肆淡淡说道。
「也许几天,也许几年。」端木苰肆有些疲惫地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眸。
「说了跟没说一样!」没好气地低咒了一句,李耕望向车内的时钟,语气突然轻快了起来。「先不跟你抬杠了,好戏要开始了,一会儿再跟你聊!」
「好戏?」听着好友声音中的期待与兴奋,端木苰肆缓缓睁开双眸。
李耕迳自按开车内的音响按钮,然后熟练地转换至一个调频后便不再作声。
只是,那阵动听的女声在说完这几句话后,却突然中断了!
随后,音响中便传来一阵沙沙的翻书声,以及一阵手忙脚乱、甚至像是踢倒座椅的古怪声音。约一分钟后,车内终于又出现先前的那个悦耳女声。
李耕「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霎时笑得人仰马翻,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端木苰肆不禁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品味竟变得如此奇特,居然在大半夜收听这种业余至极的节目?」
「这正是这个节目的魅力所在啊!若她不出点状况,怎么能满足这么多听众半夜不睡觉而在这里守候的殷殷期盼啊?」李耕依然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将车子停到路边。「来,你来开车!」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老友会变得如此古怪,但端木苰肆还是二话不说坐上了驾驶座,继续向台北疾驶而去。
尽管开车时端木苰肆习惯目不斜视,但他还是用眼角余光看到坐到了副驾驶座的李耕,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发简讯。
就在李耕发简讯的时候,那个优美悦耳的女声再度由音响中传来,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小小的慌乱。
手机后四位数字为二〇四六的「农夫」先生?!
听着这个熟悉的号码及代号,端木苰肆有些狐疑地瞄了瞄身旁的李耕,却看见他笑得十分满足。
端木苰肆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宣称「只有毛头小伙子才会浪费时间发简讯,成功男士一通电话一切OK」的李耕居然也会发简讯?并且还是因为这种无聊的节目?
望着身旁好友像个恋爱中的小伙子般拼命发着简讯,端木苰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定主意试着静下心来,想明白这个节目的魅力究竟何在。
虽然这位女主持人的业余确实令人皱眉,但端木苰肆却一点也不否认她的声音的确「声如其名」,会让人有些「沉醉」。
因为她的声音那样轻柔、温和、平缓,一流入耳中,便让浮躁的心霎时感到放松、平和。
但就算如此,端木苰肆并不认为这节目有什么特殊,更何况,如果他是她的老板,他绝不会留下这种压根「不适任」的员工。
是的,他承认自己是现实的!
「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当节目接近尾声,而车子也抵达台北市区时,李耕才再度开口,「要是你是女人,我肯定会送你『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八个字作为评价。」
「几年不见,你倒是从贵族的神坛走下来,改走平民化路线了!」端木苰肆冷笑一声,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大路。「居然连这种烂节目都能听得如此津津有味。」
「继续当你的冷箭君去吧!反正认识你十多年来,我早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了!」李耕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突然皱眉,「怎么?有家不回,跑到饭店做什么?」
「这才是我的家。」端木苰肆眼眸一冷,语声也跟着凛冽了起来。
「哥儿们,我知道你有个性,再加上饭店确实是你家开的,可也犯不着做得这么绝吧?」望着端木苰肆俊挺却冷漠的侧脸,李耕叹了一口气,「就算不说别的,光是为你看了五年的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让人家知道你回来了也不为过吧?」
「我走了。」迳自将车子停到饭店门口,端木苰肆二话不说拎起自己的随身行李便下了车,「谢谢你来接我。」
假装没有听到李耕的话,端木苰肆提着行李便往饭店的电梯走去,而一旁的经理早陪着笑脸随侍在侧,生怕怠慢了小老板。
「端木先生这回要待多长的时间?」经理将笑容堆满脸庞。
「不知道。」端木苰肆面无表情地回答。
因为他早听说这个经年累月都不在国内的小老板不好伺候,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假,而且正如传言中的,这个小老板确实长得文质彬彬、英俊非凡。
那如同雕塑般的俊美脸孔是那样令人赞叹,而那高姚的身材、模特儿般的身形以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更是让人钦羡不已!
当直达电梯抵达顶层的总统套房、只剩自己一个人时,端木苰肆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向大床。
真累!班机的延迟再加上十几个钟头的飞行,让他本就几天没合眼的眼眸酸涩不已,而一想到今后将面对的种种人、事、物,他就有股莫名的心烦。
但谁让他是端木家的唯一子嗣,而一向主宰端木家海内外事业的「老祖宗」竟然一病不起,让他不得不急急地由海外赶回来。
只是,虽知道这是自己责无旁贷的工作,他却依然有些无奈,因为他实在厌倦这种以「责任」为名的一切枷锁!
一件是继承端木家的事业,而另一件则是他的婚姻。
一想起那个他压根就不想记起的玩笑婚姻,端木苰肆的眼眸更显不耐,而脸上也立即显现一抹冷笑。
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这种「指腹为婚」的事?!
都什么年代了,竟还存在着愿意任自己的一生交予一个陌生男子的女人?!
为了对方家长临终前的「遗愿」,五年前,他几乎是在一下飞机、什么都还搞不清楚的状况下,便被押进了礼堂,莫名其妙地娶了一个小自己七岁、大学尚未毕业的「名门淑媛」!
在那场可笑的婚礼过后,他便直飞纽约,然后,五年都不曾归来。
至今,端木苰肆依然无法相信如此可笑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而更可笑的是,那个名为他「妻子」的女人,竟然真的同意了这场可笑的婚姻,然后顶着「端木家女主人」的头衔,一个人自得其乐地住在那栋耗资几千万的豪宅之中,过着贵妇般、不事生产的逍遥生活!
端木苰肆自然明白「她」图的是什么,毕竟有谁会儍到在自家门楣已渐露疲态的今天,舍得放弃手中把握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这根稻草又是钻石打造出来的!
但够了,她也该知足了!
就算他们两家的关系曾经不错,可凭什么为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便要牺牲他的自由,去满足那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的「遗愿」?
而那个女人,端木家白白养了她五年,每年给她那样多的「家用」,也算仁至义尽了,今天,该是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了!
因为这场婚姻,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以往在国外时,他可以对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但如今,既然现实逼得他必须在国内定居,那么他将做的一切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了!
他只隐隐约约记得,那名女人似乎有张稚嫩且秀丽的容颜,但除此之外,他几乎对她一无所知。
因为就算她是美丽的、就算她是温柔的,都与他无关!
毕竟一个洋娃娃似的木头美人,一个毫无自己的主观自由意志、完全任由他人摆布的女人,一个还活在童话世界中的芭比娃娃,没有资格成为他心目中的妻子!
他所要的女人是独立的、干练的,会思考也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一个摆着好看、爱慕虚荣、只懂享受的木头娃娃!
所以,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永远不可能会是!
仲夏的午后,一间豪华别墅的某个房间内,三个女人围坐在一个放满茶水与点心的西式小圆桌前。
她们看似在喝下午茶,但隐隐约约之中,却好似有一阵轻泣声。
「怎么办啊?」就见其中一名短发女子哭得泪水涟涟,「快替我想想办法吧!我都快疯了!」
「莎子,不是我说你,但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另一名鬈发女子边吃着精美瓷盘中的蛋糕边说:「又琦,你做的提拉米苏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于又琦轻轻笑着,然后抽出一张面纸递给身旁的女子,「莎莎,别哭了,再哭眼睛都哭坏了!」
「小心?我?」于又琦眨了眨眼眸,轻轻地笑了起来,「应该不会有我什么事吧?」
「没你什么事?」眼一眯,莫蕙臻将一本杂志塞到于又琦手上,「看看,有没有你什么事!」
「这无聊的杂志现在正在做『商界名门十二淑媛』的专题,」莫蕙臻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他们会独漏你一个?」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什么瓜田李下的事?」莫蕙臻边冷笑边用手指轻敲于又琦的脑袋瓜子,「傻瓜,就算你真的没有什么,他们也会想办法让你有点什么,要不,你以为这帮狗仔队们是靠什么在生活?」
「就是,」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金云莎终于拾起头,「又琦,你别发傻了,光是你这个婚姻,若被他们捉到把柄,就够他们大卖特卖两期杂志了!」
「又琦,咱们可是从小一起念新娘学校长大的,虽然你的婚姻当初那样低调、知道的人也不多,但这事你瞒谁都行,就是别傻到想瞒我们!」莫蕙臻严肃地望着于又琦,「更何况,端木家那个少爷五年来几乎没有回来过,你真当我们不知道?」
「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爱怜地拍拍于又琦的发梢,莫蕙臻的眼中流露一股淡淡的疼惜,「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干嘛还死守着一棵树到底?」
「你懂什么!」莫蕙臻瞪了金云莎一眼,「你以为结婚是做生意啊?感情跟青春是能秤斤卖的啊?」
望着两个手帕交斗起嘴来,于又琦淡淡地笑了,只是笑容之中带着一丝苦涩。
她明白,在别人的眼里,她不是傻就是有所图,否则怎么会死守着一个根本不存在实质内容的空白婚姻?
或许她真的有所图,只是,她图的不是金钱、不是名分,而是一份对真挚情感的憧憬。
自小在保守却情意满园的家庭里长大,于又琦所受的教育是相当传统的,因为她母亲便是一个传统的女子。
也许在别人眼里,母亲傻气、柔弱、缺乏个性,但是自幼看着经由「媒灼之言」结合的父母竟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感,让于又琦对自己的婚姻也有一种期待。
「啊,我得去医院看奶奶了!」在房内的大壁钟敲响了三点的钟声时,于又琦站起身说,「我答应给她送点心去的!」
「那赶紧去吧!」莫蕙臻说:「帮我们跟端木老奶奶问好。」
「嗯!拜拜!」
和好友道别后,于又琦便开车往医院行去。一进入病房,就看到一个明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肯好好休息的老人。
「奶奶,」轻轻坐至床头,于又琦柔声问着,「今天觉得怎么样?小臻跟小云都好担心呢!」
「老骨头了,该散的也散了,不该散的也散了,」坐在床上,端木老夫人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
「还能抱怨就没事,」于又琦抿起嘴轻笑,「就怕您连抱怨都懒得抱怨了!」
「死丫头,最近怎么也变得这么没大没小的?别以为我老太婆身子骨不行了,就得被你们年轻人唾弃,告诉你,想都别想!」
许久之后,在主治医生宣布要为老夫人做检查之时,于又琦才站起身来告别。
「丫头!」当于又琦正要走出病房时,身后传来端木老夫人的呼唤。
「奶奶,」于又琦连忙回身,「哪里不舒服了?」
「我会的,奶奶再见,我明天再来看您。」虽然有些疑惑一向直率的端木老夫人今天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但于又琦还是甜甜笑着。
「看、看、看,看什么看,又不是你来看我的病就会好!」端木老夫人嘴里不断嘟嚷着,但眼底却有一抹温柔笑意,「哦,对了,我明天还要吃你做的提拉米苏!」
「好,」站在门旁的于又琦点点头,「可是还是只能吃一小块哦!」
「我就要吃一整个,你能拿我怎么样?」端木老夫人皱起眉不高兴地说。
「不可以唷!奶奶,」于又琦摇了摇食指,像哄小孩一样温柔说着,「所以我明天只会带一小块来。」
「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就见端木老夫人口中虽轻斥着,但她老迈的嘴角却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对了,你还在那个地下电台做那个没出息的工作?」
因为这个秘密她谁也没说过,以她现在的身分,若让人知道她竟出去「抛头露脸」,不但会惹来一阵闲言闲语,要是波及到端木家的声名,那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更何况,那种外人看似衣食无缺、光鲜亮丽但其实苍白的生活,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找了一个可以隐姓埋名的工作,瞒住所有人,自在且开心地在小小的第九号电台工作。
而在那个鲜为人知的电台里,她不仅有一群可亲可爱的同事,还有一群不介意她老犯错、每夜每夜陪着她的听众们。
就是他们,让她原本的单调生活有了色彩、有了欢笑。
「我说是就是!」望着于又琦眉间的一丝忧心,以及提及工作时眼底散发的奕奕神采,端木老夫人突然眨了眨眼,「还有,告诉你们老板,要是他敢因为你太没用而革你职,我老太婆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带人去抄了他的电台!」
第二章
一个斜风细雨的傍晚,一辆车停在郊外一处保全完善的别墅区前。
但车里的男人却只是静静地坐在车中抽烟,许久许久都没有下车的打算。
只可惜,那个死老太婆竟命人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这里,连他的个人资料、证件都不放过,让他不得不走这么一趟!
望着眼前这栋虽然华美却没有人气的大房子,端木苰肆的眼中有抹不耐。
但叹了一口长气后,他终于还是走下了车,任雨丝飘在他的肩上,大步地走向门口,取出房卡刷了一下,按下密码,望着大门缓缓在他眼前开启。
推开门,首先映入端木苰肆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花园。
就见花园之中错落有致地种着许多花朵,淡淡的花香随着风势沁入他的鼻尖,但他却视若无睹地直接向屋子走去,打开那道让他感觉陌生的房门。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一刻也不想多待而急欲离开之际,外面的风雨却愈来愈大,大到他几乎无法跨出屋外一步!
望着屋外倾盆的大雨、呼啸的风势,他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退回无人的客厅之中。
该死的!原以为这个台风不会这样快便到来,怎知竟然连天气都跟他过不去,非让他困在这栋房子里动弹不得!
也罢!反正这屋子现今只有他一人,就算「真正的女主人」想回来也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他何不等到风雨稍小些再离去?
心念一转,端木苰肆百无聊赖地打量起雅致的客厅,看到酒柜中竟放着他一向爱喝的酒,便迳自取出了一瓶酒,然后肆无忌惮地喝了起来。
他一向不是个嗜酒的人,只是待在这个屋子里着实让他心烦,更何况,今天的他确实有喝酒的理由。
所以这杯酒,就算是他给她的祝福,以及对于这段终于成为「过去」感情的彻底诀别。
说「曾经」,是因为他们之间虽然看起来轰轰烈烈,但其实却有如幻梦一场。
说「短暂」,是因为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前后并没有超过三个月。
当初,由于那场如同闹剧般的婚姻,让他一时脑门发热,无顾众人的侧目以及有可能接踵而来的流言蜚语,毅然决然地与她在一起。
然而,在事过境迁之后,他们的激情却也褪去地那样快,并且,在一次次的争吵与冷战之中,他「以为」的爱情变得苍白、脆弱而不堪一击。
他一点也不否认,也许是由于反叛、由于对那椿婚事的不满,所以他才会「接受」玲子,接受那份其实连自己都分不清究竟算不算是爱情的「爱情」。
可其实在他的心底,他比谁都明白,感情这件事对他而言确实是奢侈的,因为一心只用在工作上的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风花雪月之上。
也因此,近三年来,他的生命之中几乎没有女人的存在。
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某些人刻意做出损伤端木家名誉的事会无动于衷。
「深夜会檀郎?」
烦躁地转开茶几上的收音机,端木苰肆躺到沙发上,任黑暗与酒精在他的眼神、体内来回流窜,然后听着耳中传来一个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听着收音机中传来虽老出错、不知为何却令人很放松的声音,端木苰肆竟难得地朦朦胧胧睡去。
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就在端木苰肆觉得脑中一片昏沉、半梦半醒之际,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开门声,而后,耳中传来一个轻柔娇脆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今天的风雨有点大,差点就回不来了呢!」
感觉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端木苰肆却一点也不想浪费精力思考,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已沉浸在酒精所带来的异样麻木中。
不知为何,在这个全然黑暗的风雨之夜,听到这个声音,竟让他有种异样的亲切与安心感。
「唉呀!」突然,一个踢到东西的声音后,那个柔腻的女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老是这么不小心,对吧?」
而这个有着一副异常温柔嗓音的女人,似乎在跌跌撞撞之中走向了二楼,而后,端木苰肆便听到一阵水声开始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
当水声停止之后不久,一个轻轻的脚步声由楼梯上传来,接着,端木苰肆在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嗅到一阵淡淡的檀香味!
「啊!」
当于又琦确定自己摸到的是一个不属于这栋房子里的东西时,她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不小心绊到桌角,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下跌去,然后跌至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老天!她的家里怎么会有人?!
在一片漆黑之中,软玉温香在怀,端木苰肆的心跳难得的有些加速,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说:「也许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于又琦?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台风夜还赶回家来,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她赶回来的目的竟是为了与情人相会!
若非如此,她怎会一进门便说了句「回来晚了」,就像早知道这屋内会有人一样?
如此先入为主的观念,让端木苰肆永远不会明白,其实对于又琦来说,那声问候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寂寞,只是为了让这个应该是「家」的地方有点家的感觉。
「我为何要放开你?怕被你的情人撞见吗?」端木苰肆冷哼了一声,「放心,你的情人不像你这样归心似箭,更没有傻到在台风夜里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此幽会。」
现在在于又琦的脑中,只有这一个问题存在!
这个男人为什么进得来这间屋子?这个别墅区的保全工作相当严密,为何这个男人能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到她的家中来?
他究竟是谁?
「端木苰肆。」仿佛读出于又琦心中的疑问,端木苰肆又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名字的话。」
「什么?」于又琦几乎不敢相信,他是端木苰肆?!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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