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第一皇妃.txt

2023年10月16日

  1/19  下一頁 txt下載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皇妃
作者:犬犬
《第一皇妃》 第一部分
《第一皇妃》 传说
太阳神阿波罗非常疼爱她,甚至发誓不会娶任何女神为妻,永远只守护她一人,然而这份浓厚的兄妹之情,却在遇上了魔神暴风雨神后,出现了裂痕。
月亮女神和暴风雨神相识并且相爱了,阿波罗很嫉妒暴风雨神,不喜欢妹妹与他的这段感情,于是决意要除掉他。
某天,暴风雨神正在海面上飞奔的时候,阿波罗用金色的光罩住他,使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然后就去怂恿喜欢射箭的妹妹把远处的金色物体当作靶子,月亮女神当然不知道这是哥哥的阴谋,射出一支箭,正中暴风雨神的胸口。
暴风雨神在弥留之际,一眼就认出这把泛着银光的箭,他不明白为什么心爱的人要杀他,他想起了自己与天界的势不两立,认为她骗了他,背叛了他,爱之深,恨之切,他在海面上用尽最后的神力,引起一阵狂风巨浪,他愤恨的悲吼,“阿尔缇妮斯,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但我心上的这道箭痕会提醒我,你不爱我,你只会背叛我。”他吐一口鲜血,在悲号中化作点点绿光,消失在海面上。
知道真相的阿尔缇妮斯绝望的看着海面上那支被血水染红的箭,她的眼泪化作一场倾盆大雨,冲刷着大地,她恸哭呐喊,自责不已,认为是她的爱毁了他。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凄美绝伦的笑,拿起染血的箭,毅然决然地刺进了胸口,用鲜血为自己设下了一道枷锁,她不会再爱他了,只要不再爱他,那么他就不会再遇到任何的厄运和危险。
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以及那份刻骨铭心的爱。
随后赶来的阿波罗,眼见她自尽,悲愤之余更是憎恨她的不公平,大雨中,他发誓,无论千年,万年,他都不允许他们相爱。
《第一皇妃》 陵墓探险(1)
哈图沙什城,也就是现今的博阿兹柯伊,是古代赫梯帝国的首都,离土耳其首都安卡拉东大约150公里,它的城市结构以及被保留下来的寺庙、皇宫、要塞、狮子门,还有皇宫门上华丽的装饰和亚兹里卡亚的岩石艺术使它成为世界最杰出的考古遗址之一。
公元前14-13世纪,赫梯帝国在这里达到了鼎盛时期,成为当时唯一可以和埃及相抗衡的国家。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帝国,在世界历史的舞台上只存在了短短的150年,它消失得原因至今仍是一个未解的谜。因此,每年都会有数十位考古学家来这里进行考察和挖掘。
如今的这座遗迹已经破败不堪,风化了大半的石塑早已风光不再,旷野的风吹过,只剩下一片萧索和寂静。直到19世纪以前,谁会想到这光秃秃的深山里居然有这么多了不起的惊人发现?
只不过再伟大的发现也不及阿尔缇妮斯眼前这颗耸入云天的月华罗惊人,她惊异地发现它竟然比海中月上那棵还要巨大。
这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居然是在几天前的地震中,从裂开的横沟里慢慢‘长’出来的。它直耸入云,仿佛要撑破天空才肯罢休,更不可思议的是它竟是座陵墓,这让考古队兴奋得等不及地震停止,就冒着危险将这棵树研究了个透彻。
可惜,花了三个月,他们也没找到棺木的所在地。
在兴奋差不多消磨殆尽的情况下,考古队的领队杰夫博士想起了好友兼妹夫的理查德•哈德斯伯爵,想借用他的推理能力来破解谜团,却不料这位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刚巧去了南美解决一件连环杀人案,失望之余,杰夫博士只好用三寸不烂之舌,将阿尔缇妮斯给骗了过来。
原因无它,老的没空帮他,小的可以,而且她的推理能力也是绝赞的。
“怎么样?露娜,是不是心情很激动!”杰夫博士捋着白色的胡须唤着她的小名,他就是用这棵树诱惑她的。
“好漂亮!”阿尔缇妮斯放下手中的行李袋,急步上前,本来打算抚摸树身的,不过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还是算了。
她本来没想过要来帮忙,只不过杰夫爷爷是奶奶的哥哥,由于他醉心于考古学,至今都是孤寡一人,没有子孙可以承欢膝下,也就特别宠爱她。
在他嘴皮子都快磨破的情况下,她答应了。
站立在树前,她侧耳聆听着月华罗发出的沙沙声,似一种魔力,令她心情也跟着澎湃不已。
杰夫递给她一顶安全帽,也给她身后如影随形的护卫卡尔抛去一顶,“走吧,趁着还没天黑,进去参观一下。”
两人依言带上安全帽,尾随在他身后,进入墓穴。
一路上杰夫都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布满鱼尾纹的眼角笑意盎然,红彤彤的脸颊异常的兴奋,这是他爱逾生命的事业,一说起来就停不了嘴。
这座墓穴面积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其他陵墓的结构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简单。
玄室在通道的上端,形状呈长方形,面积大概20个平方,正前方的墙壁是白色的,没有画上任何的图形,左右两边的墙壁则各放了两块一人高的铜镜。
他们现在的所处的位置是正是玄室,挖掘工作也是到了这里就停止了,玄室往往在陵墓里起着指引作用,也是一座关卡,通常隐藏着机关或是秘道,如果判断错误的话,轻则导致墓穴自动封闭,重则可能会引发塌陷,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考古学者愿意发生的。
一想到这,杰夫的老脸就垮了,“我们就挖到这里,接下来就毫无办法了。”他回首看向身后的两人,失望之色尽现,他发现阿尔缇妮斯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铜镜,视线刚好捕捉到她嘴角掠过的笑意。
顿时,老脸燃起了希望,“露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急急地追问。
“杰夫爷爷,这些铜镜有被移动过吗?”
“没有,陵墓里的东西,除了必要的除尘外,都没有移动过。”见她这么问,他更确定她是找到某种线索了,不由得心底紧张起来,交握着双手,屏息等待着,视线也紧随着娇俏的身影移动着。
从进入墓穴开始,阿尔缇妮斯就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虽然看不懂楔形文字,但是壁画上的图案似乎包含着某种线索,她注意到每幅图的右上方都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尽管人物形态不同,月亮全都是一个样子的,这是为什么呢?还有为什么壁画上都用宝石作装饰,石柱上的却没有?还有铜镜,白色的墙壁,她知道,这一切必定有什么联系!
观察铜镜之余,她不得不赞叹古代工匠精湛的工艺,这些放了几千年的镜子,竟然丝毫没有生锈,仍然光亮如新,清晰地照映出另一个自己。
照映!?
脑中闪过一抹光量,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如果她的推理没有错,这些布局全是为了它而存在的。
“原来如此!”拨开层层云雾之后,谜底昭然若揭。
这一声让杰夫喜上心头,兴奋得表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地围着她转着圈。“露娜,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现在还不行,还没到时间。”
《第一皇妃》 陵墓探险(2)
“哎!?”兴奋劲又给压了下去。
她轻笑,在卡尔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听闻点点头,退出墓穴。
杰夫疑惑地看着离去的身影,“怎么了?”
“别急,您先找个地方坐下!”她拉着一脸迷茫的杰夫,坐在阶梯上,然后解释道,“因为再过一个小时月亮才会升到天空的正当中。”
他傻傻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抿嘴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其实答案就在这些壁画里面,虽然我不懂楔形文字,但是从这些人物形态,我可以猜出都是在描写古代人日常的生活。”
“嗯!这些都是描绘当时社会形态,描绘得越多,代表死者功绩越大,死后的地位也会越高,这有问题吗?”很多陵墓里都会有的壁画,有些还描写着死后的世界,可以算是非常珍贵的历史教科书。
“画的本身没问题,问题在每幅壁画右上角的月亮上,您看,不管是耕种、灌溉、织布或是买卖交易全都一个样,这不是很奇怪吗。”她指着一幅壁画上弯弯的月亮。
杰夫盯着那些壁画仔细的端详着,“真的,这么样的话,所有的活动都是在晚上进行,白天却一个也没有。”这不是很可笑吗?没有人会在晚上耕田的。
“不,我想它的确代表月亮,但并不代表时间,更确切地说一种标记,这可能是陵墓主人身份的象征也不说定!就像我一样,无论是饰品,还是衣服的图案,都是月牙形的。”
他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句,“莫非和月亮有关系?”
她点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是这些壁画上的宝石让我想到的,通道两边的壁画是对称的,但是镶嵌的宝石却是交错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宝石其实是月曜石。”
杰夫看了看壁画上黯淡无光的石头,顿时矛塞顿开,“难道是要反射月光?”月曜石可以直接反射月光,就如同月华罗一般,在黑暗中,才能领略到它的美丽。
她点了点头,“还不止这样,这三面铜镜也有玄机。”
“这个我研究过,这些镜子是透光镜,就是先将图案或者文字刻在镂空的镜子上,因为镜面凹凸不平很难用肉眼去分辨,所以当光线通过镜子反射时,会将镜子原本隐藏的图案和文字显现出来。”他毕竟是个考古学家,对于文物的鉴定还是有一手的,“我曾经用灯光反射过,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狠拍了一下大腿,“难道必须是月光才行!”
“没错!其实这里所有的一切早都提示了和月光有关。”
杰夫听闻,激动得表情溢于言表,一个劲得在那里狂呼万岁。
这时,穿着黑色长袍的卡尔,拿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走了进来。
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杰夫爷爷,您先把墓穴内的火把熄灭,我和卡尔到外面反射月光,然后再到玄室跟你汇合。”
“好!”
当整个墓穴变得漆黑一片时,她和卡尔在墓穴口利用镜子将月光反射到最近的月曜石上,然后迅速回到玄室。
经由镜子反射入内的月光顺着壁画上的月曜石像滑过天际的流星,以交错排列的形式迅速前行,黑暗中一条接一条的银色丝线,灵动快速的滑行。
当它们同时汇聚到玄室的铜镜上时,瞬间变成两束金色的光芒,将阿尔缇妮斯和卡尔包围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玄室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好一会儿,强光才渐渐散去,杰夫睁开眼睛,真想开口询问,竟发现本应该和他在一起的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黑暗的墓穴里,明亮的月光折射在画中人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一头银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散发出透明柔美的光泽,白皙柔润的面庞上,紫色的双眸澄清而满蕴深情。
她安静的伫立着,银白色曳地的纱质长裙,将完美的曲线衬托得优雅迷人,她美地让人屏息眩目,却又清雅灵致的宛如月之女神。
画像上逐渐出现一排金色的字迹,一笔一划,仿佛正有人在现场书写:
月华罗,白天,树叶绿如宝石,夜晚则璨如月光,耸如云天的树干碧绿青翠,枝叶繁茂如同巨大的伞,即使没有阳光、没有水、哪怕生长在干涸的沙漠里,只要生长的土地还存在,千年、万年,依然林木蓊郁、银叶成荫、层林尽染。
人民将它奉作女神,赞美它,膜拜它,更将它比作千秋万代永传颂、聪慧美丽的大绿海第一皇妃--阿尔缇妮斯。
以树为墓,将美丽的皇妃长眠于此,愿她化为圣木月华罗,永留世间。
《第一皇妃》 牢狱之灾(1)
赫梯大约形成于公元前19世纪中叶,初为小国,后以哈图沙什城(今博阿兹柯伊)为中心形成联盟,渐趋统一。
古国时期,赫梯皇帝铁列平进行了改革,他确立了王位继承法,即长子优先,无长子归次子,无子归女婿。
改革使赫梯的王权得到巩固,国势日盛。
之后的赫梯君主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在完善都城哈图沙什城的防御之后,发动了对米坦尼的战争,收复伊苏瓦城,继而攻占其都城瓦苏冈尼,灭米坦尼王国,叙利亚中部部分地区归于赫梯版图。
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驾崩后,由长子阿尔努旺达二世即位,仅一年后,他死于宫廷阴谋。
赫梯由幼子姆尔希理二世继位,这位骁勇善战的年轻皇帝,在迎娶代表战争女神伊修塔尔的国家最高女祭司为侧妃后,攻陷了卡赫美士城,完成了对叙利亚的征服。
同年,被称为世界中心的巴比伦加喜特王家,也迫于其强大的军事,向姆尔希理二世敬献公主作为其侧妃后,龟缩在巴比伦尼亚平原的一隅苟延残喘,就此,赫梯帝国正式登上了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安那托利亚高原,这块广阔土地之上主角的位置。
正当赫梯帝国日益强盛时,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中部的米特帝国,却在残暴和荒淫的君主乌巴里特的统治下逐渐走向衰落。
短短几年的时间,米特境内的十几个城市都因为食品缺乏和压制政策引出了小规模的人民暴动,不堪忍受暴政的农民和奴隶们,由于缺少一个可以领导和集结他们的人,而像一盘散沙一样,只能依靠小型的游击战,进行示威,因此成效不大,生活也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在米特边境的卡哈格市,驻扎着一支由奴隶和农民组织起来的叛军队伍,由于离王都甚远,这里的军队无法压制他们,没多久,他们便杀掉了市长,占领了整座城市,为了防止王都得到消息而采取攻势,他们将来往这里的商旅和陌生人以奸细的罪名全都关进了监狱。
很不幸的是阿尔缇妮斯也被关了起来,原因是服装怪异,形迹可疑,这对活了16年的她来说,绝不会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在陵墓里破解玄室之谜,下一刻就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呢?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被一束刺眼的光包围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而这里的人竟然穿着陵墓的壁画上才会出现的衣服,震惊之余,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通过与牢里的人沟通后,她才知道这里竟然是公元前1330年的米特边境,5秒内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一定是在做梦,接着,她做了所有人都会做得事情,狠抽自己一记耳光。
结果,脸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将她打入了18层地狱。
5秒内,她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不是梦,是真的!
而对于沉默寡言的卡尔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从他12岁遇到她开始,就是为了她而活的,他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她直到死为止。他庆幸自己,在看到那束光芒包围她时,冲上去抱住了她,时代变了,可是他的使命没变。如果不是被包围的时候,他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要逃出去,问题是这间可媲美文化遗产的牢房,简陋归简陋,可建造的还真是异常的坚固,再加上重兵把守,除非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否则,想逃出去还真是不容易。结果,就在这里呆上了一个月。
为了安全起见,她给自己取了一个‘阿尔’的假名,和卡尔自称是兄弟。
说到这个,她不禁干笑几声,庆幸自己因为不想太惹人注意,出门的时候总会戴上黑色的假发,以掩盖自己那头过于显眼的银丝,而身上这件中性的亚麻长外套和牛仔裤也是为了行动方便才穿的,宽大的长外套让身材娇小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个没有发育健全的小男生。
不过,在这种时代,毕竟男孩要比女孩安全得多。
最令人莫名的是,她竟然听得懂这些古人说话,还可以和他们对话,但她说得明明是现代的土耳其语呀,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省得她还要为语言不通操心,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几串颜色晶亮的葡萄从牢房外跑了进来,“阿尔!阿尔!”
他的名字叫奥利,比她大两岁,是叛军中的一员,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的关系,他经常来这里找她,很快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你不怕伊斯骂你,他不是不让你来这的吗?”隔着门栏,她不客气地抓过一串葡萄,多亏了他,才可以不必忍受那些又干又硬的面包。
伊斯是奥利的哥哥,目前担任叛军首领的副官,是个十分清秀的年轻男人,比起当叛军,她倒觉得他更适合做书记官之类的工作。
“不怕!!”晶亮的褐眸再见到她娇媚的脸蛋后愈发的熠熠生辉,古铜色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红晕,他搔了搔脑袋,孩子气地说道,将手里剩余的葡萄一起递给她,“你又不是坏人!而且你又那么漂亮。”
对于他的回答,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你哥哥呢?”
“他和麦加不知道去哪了?”一想到最近忙得不见人影的哥哥,他就忍不住抱怨,秀气俊美的脸上顿时染上一抹嫌恶,“都是那个该死的麦加,只会指使人,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
他口里提到的麦加,曾经是负责农耕的知事,由于农作物欠收,他被罢免了官职,于是,农民们就推举他当了叛军的首领,但是指挥打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只是一些农民和奴隶,又没有正规的武器,光靠斧头和木棒,怎么可能赢得了训练有素的王军。
时间一长,高涨的气势也就逐渐消磨殆尽了。
奥利从身上背的布袋里,拿出两个面包,“这是刚烤好的,你留着晚上吃,我明天再来看你。”
“谢谢!”她伸手接过又松又软的面包,叹息着,这个比起牢里发的,真是好上百倍。
他走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卡尔出声道,“主人!”
《第一皇妃》 牢狱之灾(2)
“嗯!?”她将其中的一块面包递给卡尔,然后将手里的那块掰成两半,又将半块递给了他。
“用他作为人质,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卡尔面无表情的拒绝她递来的面包后说道。
“他是我的朋友!”她吐出一句话,虽平淡但却隐隐透露着更深层的含义。
卡尔明白这句的话意思,换言之,就是不许对他动手,他恭敬的点头道,“是!”
她看着墙壁上的小风窗,露出悠闲的笑容,总会有办法出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暂且静观其变吧。
只是没想到,机会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奥利带上新鲜的水果来到牢房来看望她,不过,今天他后面还多跟了一个人。
不同于弟弟的稚气,身为兄长的伊斯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含蓄的,飘逸的长发、深邃的眼眸,修长的身躯,一派的书生的味道,但斯文俊秀的外表多了一份冷漠。
阿尔缇妮斯和他见过几次面,不过不是很熟,因为每次见面,她和他都是在互相估量对方,他的身份很值得深究,她看人一向很准。
伊斯也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都会从他身上隐约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气势,那双紫色的双眸清澈得仿佛可以看透一切,晨曦透过风窗射了进来,淡黄的光芒在他的周身蒙上一层光晕,介乎于男女之间的美丽,英气勃发但又有属于女人的淡淡妩媚,直觉他不容小觑。
她咬了一口奥利带来的苹果,神情自在,察觉到他的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眼里透着玩味的笑意。
伊斯知道自己逾规了,他移开视线,假意清了清喉咙。
奥利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得气氛,径自蹲在牢门前,将带来的食物递给她。
“奥利很喜欢你。”为了避免尴尬,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表情跟着覆上一层冰冷。
她挑起眉,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看得出,他是来提醒她不要和他的弟弟太接近的。
她耸了耸肩,现在不是她去接近,而是他弟弟每天都会跑过来,这能怪她吗?
不过也对,他们这伙人说好听点是起义,说难听点就是谋反,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们疑神疑鬼,认为除了自己人,其他的都有可能是奸细。
看来他是来示威的,要她明白,她是个阶下囚。
她刚想出口反驳,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伊斯,不好了!不好了!”彪悍魁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怎么了?塔卡!”
他的话让牢里的奥利大惊失色。
“首领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他被杀了?”
他和伊斯同时出声。
“不要问那么多,快跟我过去!!”塔卡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问题,他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牢房里,一双澄清的紫色双眸因为某人一句不经意的话,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只除了卡尔。
看起来他的小主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她嫣红的唇畔扬起一朵绝美的笑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瞧,机会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呵呵,而且还颇合她的口味,有点专业对口的意思。
“带我去,或许我知道凶手是谁哦!”
《第一皇妃》 初试锋芒(1)
阿尔缇妮斯环顾着四周,这是间摆设相当豪华的宫殿,应该是为了皇族来此视察或者巡游而准备的,白纱锦缎的大床被同色的纱幔围绕着,随处可见用黄金打造的神像和器皿,纯手工编织的华丽地毯,铜制的薰炉里名贵的香料正袅袅升起,使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怡人的香气,可惜这一切却成了一个死人最后的归属地。再看看倒在地毯上的麦加,既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四处飞溅的鲜血,一个年龄50左右的大叔级人物,稀疏的脑门是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肚满肥肠的臃肿身躯,如果放进锅里油炸说不定还可以榨出一桶油来。比起从监狱到这里的一路上,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平民来,他更像是压榨百姓民脂民膏的贪官,如果他当叛军首领,那么送死是必然的。
这个或许就是杀人动机吧!那么死因呢?她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半碗汤汁,思索片刻后便排除了毒杀的可能。
看起来只有让死者自己‘告诉’她了。
当然告诉,并非是指死人真的开口说话,而是由法医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留下的线索。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法医,更不要说验尸了。所幸这里的叛军对关押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除了卸除攻击性的武器外,对他们倒是没有缜密的搜身,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赖以生存的工具可就要被充公了。她从宽大的亚麻外套里摸索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从中取出橡胶手套戴上,虽然排出了毒杀的可能,但是她还需要进一步佐证。
他在干什么!?
这是站在门外的三人心中同样的疑问,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跟过来,而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愣愣地看着。他不是说知道凶手是谁吗?那又为什么对着麦加的尸体四处乱摸,难道不知道这对死者是很不敬的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急性子的塔卡忍不住吼道,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她这种身无三两肉,脸孔又比女人还长得漂亮的家伙,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不准他们踏入室内半步,说什么不要妨碍侦查,他都被搞糊涂了,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听他的话,真的站在这里半步都没敢动。
“我在找他的死因?”她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平和的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依然没有回头,径自的寻找着她要的线索。
“怎么知道的!?这还不清楚吗,他身边不是有碗汤吗?而且只剩下了半碗,这说明他是喝了汤才死的,你刚才也证明了汤里的确有毒,这还不是死因吗?”他急急地回答道,伸出的右脚,在她突然回头的锐利视线下,又缩了回去。
奥利和塔卡也赞同的点头,很明显就是麦加喝了有毒的药才死,而塔卡发现他的时候,那碗汤还要温热的。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她平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三人吃了一惊。
她莞尔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塔卡对他勾手指的举动非常不满,浓眉聚拢,吼道,“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他胸腰虎背的体格几乎是她的三倍大,粗犷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加上火爆的性子,即使成年男人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她斜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这家伙跟头熊似的,比起当叛军,更适合做土匪,保证前途似锦,可比起爷爷他还差得远了,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丝毫没有被他的吼声吓到,只是随意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震得她耳朵痒痒的。
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被惹毛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在他面前如此的随性,他额际的青筋不规律的跳动着。
意识到他这座‘火山’即将再次喷发,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罪,她迅速将地上的半碗汤汁塞到他手上。
这个举动及时熄灭了他喉间的怒火,他蹙眉瞪着手中的碗。
“试想一下,你喝了有毒的汤汁后会怎样?”
“死了!?还能怎样!”
她摇了摇食指,“我是说喝下汤的反应。”
他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
她叹了口气,然后比了比自己的喉咙,“一般喝下喝毒药的人,意识到有毒后,通常都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且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再倒下,那么手里的碗呢?”
“当然会掉在地上了!!”他理所当然的答道,静默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碗,觉得似乎有一点不妥,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碎了!碗会从麦加的手里掉到地上,然后摔碎。”
她满意地点点头,“那么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碗好好的放在他身边,即没有打翻,也没有碎,我想象不出一个喝了毒药的人,在自己死前还把碗放得好好的!”
“也有可能是慢性毒药!”提出疑问的是伊斯,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想法。
她眯起双眼在他的脸上转悠了一圈,悠哉的答道,“当然也有可能,但是汤还有半碗,如果是慢性的话,至少他会把汤全都喝完,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待毒发,可是呢,汤还有剩下,所以我排除毒杀的可能性就在此。”
塔卡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么凶手是谁,麦加的死因又是什么?”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塔卡不情愿再次来到她身边,不满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干嘛?”
“把他翻过去,顺便脱下他的衣服,我要看他的背。”
“你要干什么!?”
“查他的死因。”
“脱衣服就能查到死因?”他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小子八成以为他是被哄大的,他才不要做,把头一撇,拒绝她的要求。
“你不敢?”她激他。
“谁说我不敢。”他涨红了脸,想他在战场以一敌百,这种小事,他岂有不敢的,他杀得人叠起来都能把她拱上天。
她在心底偷笑,这家伙果然单纯,本来嘛,在验尸过程中与死者相关的人员是不能碰触尸体的,只不过,这个麦加胖得跟头猪似的,她哪有力气翻动他,只好请他代劳了。
《第一皇妃》 初试锋芒(2)
塔卡气呼呼的翻过麦加的尸身,然后扒开他的衣服,省得她小看他。
她示意他可以去一边凉快了,无视于他的不满,径自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麦加光裸的背部,只见上面有些许淡紫色的小斑点,随即用手去按压,如她所料它们没有消失也没有退色,然后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片柳叶刀,切开淡紫色的斑点,它下面的皮肤没有血液流出,皮下组织则呈紫红色。
这些淡紫色的斑点在法医学上称为尸斑,而配合尸斑确定死亡时间的就是尸体僵硬的程度,但是此刻的尸体部分已经软化,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这里属于沙漠地区,房间里的气温至少超过35度,她可以断定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
那么死因呢?
从死亡时的形态看,是窒息而死,和中毒不同,虽然死者都会唇先泛起微紫色或黑色,接着身体其他部位也会出现此现象的症状,但窒息前死者大多都会留口水,而麦加嘴边的白色干涸物就是唾沫变干后的痕迹,但是他喉部没有明显的紫色痕迹,那么他也不是被勒死的。
突然,肩胛骨处一个暗红色的小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像是被某种东西刺过的痕迹。
她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几座蜡烛台,其中只有一座插着未点燃的新蜡烛。
灵光一闪,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了。
她环视表情各异的三人,视线定住其中一人。
看着他谦和的容貌,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恻隐之心,她对凶手的动机猜出了七八分,知道这么做他并非为了自己,但作为一名侦探,她不得不把真相说出来。她卷起死者身边的地毯,“好了,你们可以找人葬了他了。”
尽管她的语气平和,神色也没有异常,但从她眼里,他们了解到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是谁?”塔卡首先冲到她面前,愤恨的模样随时都有可将凶手碎尸万段。
她没有回答,脑中思索着这里不是说出真相的好地方,一旦他的怒气爆发,她必定会受到波及,主意一定,她无视塔卡咬牙切齿的神情,径自走出门外。
她的举动无疑引来了他的叫嚣,“你去哪?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只是甩了甩手,“我累了!回牢房!”
三人也只好跟着他走出房间,徒留一具死尸。

牢房里,阿尔缇妮斯刚打开牢门,脚还没跨进去,就听到打雷似的脚步声。

  0/19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