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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為楊家將.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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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为杨家将(正文完)
作者:清新如风
文案:
WC大地震是中国人民心中永远的痛,本文女主角就是在大地震中遇难的一个女学生,灵魂穿越到了宋代,去经历荡气回肠的爱情,去享受多姿多彩的人生!
标签:穿越时空
主角:凌静(郑明静)、杨五郎、耶律才 ┃ 配角:翠儿、潘豹 ┃ 其它:爱情、战争、尊严
穿越
2008年的5月12日下午2点27分,校园里的喧嚣开始平静下来,随着三分钟预备铃声的拉响,同学们陆续地走进教室,这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天空里那朵灰暗的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许除了上帝!
“凌静!凌静!”蒋宇恒背着大书包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学校5楼的图书室:“就知道你在这里!还看,快上课了!”
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身高使他十分便捷地就摸到了我的头顶,象往常一样,揉了揉我的短发:“不提醒你就不知道洗头,都有味儿了!”
“把这儿看了就走,不是还有3分钟嘛!”我一边继续看着手中的《中国通史》,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个男孩在我身边18年了,从小朋友到朋友再到男朋友,幼稚园里那个为我打架的男孩现在已经具有男人的雏形,岁月在不经意间,把一个小不点变成了1米78的大帅哥。
其实在帅哥旁边的压力真的很大,校花班花们总是见不惯我的霸王花作风,每次支使蒋宇恒的时候,总会听见有美女忿忿不平地抱屈:“凌静有什么好,前不见胸脯,后不见屁股,哪值得蒋宇恒这么对她!不过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罢了!”
好歹也是清秀佳人一个嘛!一听见这些委屈我就头疼,我身边还一棵草都没有呢!
这时肖铃总是一副冷冻的眼神:“死相!知足吧你,看见你就知道人的劣根性!”
劣根性是什么?一句老话: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就在我放下书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地面开始摇晃,书架上的书纷纷掉到地面上,铝合金窗发出巨大的抖动声。“地震了!”不知谁大喊一声,反应过来的同学们开始惊叫和哭喊起来一边习惯性地往门的方向跑,但是越来越多的书架倒下挡住了脚步,剧烈的摇晃使更多的人摔倒,“静儿,快,拉住我的手!”蒋宇恒护着我的头企图从一个倒塌的书柜上翻越过去。
天花板开始往下掉,厚厚的预制板砸在好多同学的身上,头上。“静儿,小心!”蒋宇恒把我朝他怀里一拉,这时一块天花板啪地掉了下来,正打在他的手上,来不及庆幸,又是一整块的天花板从天而降,只觉得前额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迷糊中,我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挂钟,时间指向了2:28分!
我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脑海里还残留着同学们哭喊的声音,耳边却静悄悄的。
“蒋宇恒!蒋宇恒!”我用尽力气地大声喊,却只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几丝沙哑,摸了摸身旁,没有想像中的断垣残壁,相反,好像在一张舒适的床上,除了头象被撕裂一样地疼痛。
难道我是在做梦?但是为什么头这么疼!我挣扎着起来,看清了周围的陈设。这绝对不是我的房间,雕刻着花草虫鱼的窗棂、桌椅,睡觉的床还发出一阵隐隐的木头香。
这是哪儿?满怀狐疑地走下床,发现自己居然长发披肩,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衣,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改变了!梳妆台前的镜子发着魔光。
深深地吸了口气,迟疑着走到镜子前,只见一张似曾相识的五官,却更苍白,说不出的怪异。愣了半晌,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鬼啊!”
再次醒来,床边站着两个古装的中年人,一个丫头正叫着他们“老爷、夫人”,见我睁开了眼睛,还没等我开口就扑到我的面前:“小姐,你终于醒了!”
“老爷、夫人、小姐!”这些平日里只能在古装剧里听见的称谓竟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耳边。
“你们是谁?我是谁?”好容易抓住了自己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沉默了好久,那小丫头一声惊呼:“小姐摔傻了!”
脑部有淤血,局部失忆,需要静养!这是大夫的诊断,也为我的无知找到了借口,这时我才终于相信,在地震中本该死亡的我穿越时空到了古代,借着另一个躯壳延续着生命。
原来灵魂真的可以穿越!
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叫许翠儿,家生丫头,因为和‘我’一样大,是这家小姐的贴身丫头。
从她的口中,我轻易地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如今是公元992年,宋朝的第二个皇帝宋太宗当政。那个皮肤黝黑,圆脸壮实,个子不高的男子是我爹—当朝兵部侍郎郑泽轩;皮肤白皙从容得透明,神情柔弱从容的年轻女子是我娘,而我是他的独生女儿郑明静,正二八年华,几天前骑马的时候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足足昏迷了3天,直到醒来后却谁也不认识!
眼前长发的我和现代短发的我面孔惊人一致,我想,这也许就是我能进入这副躯壳的原因吧,不管怎么说,感谢上苍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于是我开始大口吃饭,大碗喝汤,闲时在花园里跑步。开始的时候,下人们还指指点点,诧异“小姐”的转变,但看着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体能一天比一天好,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也终于见怪不怪了。
还是娘的年终总结一语中的:“这孩子,硬是摔成别人儿了!”
稀缺的自由
这个家庭什么都不缺,当然,除了自由!经过了唐代的开放奢靡之风,到了宋代,却反向发展,成了彻底古板保守的社会。
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逛庙会就算是放风,上街更是别想,来了一年,除了端午的时候和娘一块儿到什么庵里去求神时匆匆来回,就没出过那扇深红色的大门!
娘生性淡泊,终日里吃斋念佛,只苦了我,16岁的青春就困在这高墙内!
金丝笼里那鸟儿再怎么蹦跶那笼门也不会开!
于是我只能经常转悠着后院的屋子,听着墙外集市上货郎摇鼓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音,女人们吵架的声音,甚至到柴房去听着那节凑明快的劈柴声,到厨房去闻那滋溜一声冒出的油烟。
这才有生存的感觉!
事实证明,上帝是仁慈的!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当柴房里的一大捆柴火在我极不耐烦地踢动下轰然倒塌时,后面墙角的破洞进入我的视线!
上帝说:我的孩子,虽然给你关闭了所有的门,但还是会给你留一扇窗的!虽然这“窗”超小,超矮,但当一股凉风从洞外吹进来的时候,我已欣喜若狂!上帝没有骗我!
“乖翠儿,你不是也想出去吗?嗯?多好的路啊!”
“难道你还期望我们能堂堂正正地走出这个家门,翠儿,我们没有选择!这就是我们的唯一!”
“不能告诉其他人以后,听我吩咐就行了,知道吗!”我把柴火放回去掩盖好洞口,有些不放心:“想想外边的热闹,翠儿,就不想去吗?相信我,只要小心,不会出问题的!而且出了问题也有我顶着啊!”
这小蹄子的脸色开始变得向往起来,在我长期的自由论教育下,这人终于被拿下了!
“小姐,能行吗?”我和翠儿换上她偷来的家丁服。
“没事的,谁会知道我们溜出去呢?况且我们穿的是男装,街上又不会有人认识我们!”
我和翠儿身材都娇小,匍匐着通过那个洞并不费劲。
爬出来后,我才发现洞外是一个狭窄通道的尽头,真是太好了,出来后还可以整理好衣衫,上帝考虑得太周到了!
游走在汴京的街道!尽管是晚上,但街道上的繁荣出乎我的意料:酒肆、茶楼一间挨一间,人声鼎沸;古玩玉器,字画书法的商铺还在营业,只是生意已经有些清冷;路边很多卖夜宵的正吆喝着生意,这样的繁华程度不亚于现代的一个中型城市,想着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白天一定更是热闹吧!
街上行走的清一色是男人!翠儿有些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
杨五郎?对啊,现正是大宋初年,杨家抗金的鼎盛的时期!杨门虎将的故事在现代不断被搬上电影电视,一门英烈,几代巾帼,偶像啊!我饶有兴趣地站在人群中听了起来。
不会吧?史书上的耶律才也是一个大智大勇的男儿,哪儿象他说的那么不堪,来回两三个回合就被打败了,就雁门关一战,杨家军也是险胜而已。
一浪浪的嘲笑冲进我的耳朵,显然大家都沉浸在杨家将战胜的喜悦中,但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照你这么说,那耶律才也不过是个窝囊之辈,打败窝囊之人的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哼!”我冷笑一声,“贬低他人最终也是贬低自己而已!”
呼声戛然而止,场子里冷了片刻,这才发现自己的反调在欢呼声中显得那么突兀。一道道眼光顺着声音看了过来,冷飕飕的,好明显的敌意!
看来追星族特性还真共通的,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说起偶像的缺点就象侮辱自己祖宗一样!
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你们不会天真的认为杨家能胜得如此轻易吧?众所周知,杨家抗金多年,这大大小小的战役不知经历了多少,其中也是有胜有负,那耶律才真的不堪一击的话,杨家何必苦战多年才终于在雁门关一役里取得阶段性的胜利!英武的偶像从来都不是因为对手的羸弱而诞生的!”
“小姐,你胆子太大了,现在上至朝堂,下至百姓,谁不崇拜杨家将,你在他们面前说杨家将的不是,万一不能脱身怎么办!”
“能怎么办?嘿嘿,凉拌!”我眨了眨眼睛:“好你个丫头,说实话你也埋怨,看我不收拾你!”冲上前就去哈她的腰。
“小姐,别这样!”翠儿开始到处躲,“哈哈哈!”我大笑着追上去。
这时我们都没有注意,不远的地方有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英雄救美
从那破洞里钻回家。
“小姐,喝茶。”回到卧室,不敢点灯,翠儿兴奋得都不成调了,摸黑倒了杯茶给递我:“那馄饨可真好吃,比家里的还香!还有,还有,那芝麻糊,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
“怎么样,好吃吧?好玩吧?是谁还害怕和我出去啊!”
“这不是人家第一次晚上出门嘛!”翠儿顿了顿:“就是白天也没出去过几次。”
“所以说,你看,那洞多可爱!还嫌弃!”
半晌,翠儿都没有说话,可是半晌以后说句话却让我心情忐忑起来。
“小姐,自从你摔下来后性子变了好多,都不像原来的小姐了!原来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居然从那个洞里爬进爬出!”
我一愣,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暗自庆幸没有点灯。
“不过翠儿更喜欢现在的小姐!”翠儿并没有发现我声音里的不自然:“现在的小姐才象小姐!”
“那我以前象什么?”这丫头,什么话!
“我们私下里都说你16岁的小姑娘象60岁的老太太!嘿嘿!”
“那是老成!你这鬼丫头!好了,睡觉!”我啐了她一口,转身就倒在了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好久,翠儿饱含希望的声音传过来:“小姐,我们还出去吗?”
从抵制到接受到主动,这丫头变得也太快了吧!
可是,我怎么受得了那个破洞的诱惑!一大早吩咐好下人不能来打搅我休息,暗地里就和翠儿钻出了洞子!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我在跑!自由的风啊,终于吹到我的身上了!
游走在汴京的街道!街道比晚上更繁荣了:宽敞明亮的道路上行走着收拾光鲜的婆姨们,挎着竹篮一扭一歪地,别是一番风情;集市上,猪、鱼、鸡、鸭一样不缺;瓜果蔬菜鲜嫩得滴水,货郎的挑箱上摆放了好些胭脂水粉引来好些小家的姑娘驻足挑选!
就在这时,前面一大圈人围着的地方飘出一个惊恐的小女孩声音:“大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费了好大劲儿,我们终于挤进了圈子,只见一幕恶人与小可怜的戏码正在上演。
“大爷,我没有偷钱,这钱真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给爹抓药的!”
“你刚在我身边走过我兜里的一吊钱不见了,不是你偷的会是谁偷的!”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的手里正紧紧地拽着一吊铜钱。
“这钱是我娘给人缝衣服攒下的,不是偷的!”小女孩委屈地哭着:“娘存了好久,今天我爹有些咳嗽,让我来抓药的,还给我!”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承认的了!”眼看着他一扬手,一记耳光就快落在小女孩的脸上,周围眼光愤愤不平,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住手,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我猛地一喝,跳进场子,拉住他的手,这才发现那双手粗壮有力,完全是个平时常干体力的手。
他打我怎么办?一个念头哧地窜进脑海。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大爷的事儿!”真无愧这幅尊荣,说的话也和他的块头一样,有几分重量。
块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又看了看周围,轻蔑地一笑:“小兔崽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汴京城里谁不认识我虎大爷,敢来撩大爷的虎须,活腻歪了你!”
周围的人都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但无人敢言,敢情是街头一霸?我掂了掂局势,对我可不利,好女不吃眼前亏!
“虎爷是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我换上了副笑脸,放下了拉着虎爷的手,还顺带轻轻擦了擦自己刚才拉过的地方。
这时发现虎爷的手上油腻腻的,眼角瞄见了虎爷背后无人的肉摊,心里有数了。
虎爷的表情松弛下来:“算你小子识相!”
“虎爷,你看,在大街上拉着一个小女子说她偷你的钱,也有损你的虎威啊,是吧?”见他没吭声,我附到他耳边,轻声说:“只有证明这钱是你的,才能让周围的人心服口服,也才能体现你虎爷的威信,不是吗?”
“嗯?”他有些怀疑地看着我:“你能证明?”
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各位,今天我来证明这钱是谁的!”我站在场子里大声地说。
“哼!”虎爷一声冷哼,周围的声音小了下去,只听见小女孩在场子里抽泣。
“小姑娘,把钱给我好吗?”我走上前去,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微笑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有些发愣,有些不解,但还是把钱给了我。
回过身,我拿起剪刀,把钱绳子剪断,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铜钱掉进了水里。
“除了飘在上面的红色黄色还有其他颜色的小渣,没有什么了啊!”众人不解地看着我。
“对了,各位仔细看,这彩色的小渣其实是些小小的棉线头,刚才小姑娘说了,她娘是常年做针线活的,铜钱也是存了很久才存上的,所以铜钱上沾了些棉线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棉线轻,能漂浮在水上;而虎爷刚才说,这钱是自己卖肉得来的,按理说,铜钱上应该布满油腻,遇热就会有油渍浮在面上,可是大家也看见了,这水面上除了彩色棉线头根本没有油腻,那钱是谁的大家也都清楚了!”
场子里沉默了半晌,终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此时虎爷在大家的嘲笑声中回过神来,一脸涨得通红:“好你个小子,竟然摆了虎爷一道,活得不耐烦了!”一记重拳就朝我招呼过来。
早有准备,我低头一闪,看着那拳扑了个空,转身就跑,还来不及庆幸自己的英明,脚下一下绊到了盆子,身子直接前倾,盆子里一股热浪迎面扑在脸上。
“啊!”我惊呼起来,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完了,完了,毁容了!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现在就等着遗丑万年了!
热浪嗖地从脸边划过,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传来,身子似乎也没有往下坠了?
“你还要在我家主子怀里多久?”一个声音怀着不满传进耳朵。
说我吗?好像是有只手环在腰间,真的站着的!终于领会到了这层意思,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孔出现在面前,眼睛飘过的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而我,正紧贴在这个人的怀里!
“我说你怎么敢惹老子,原来暗中有帮手!”虎爷转身操起猪肉摊上的菜刀就朝我们砍来。
初次交锋
七手八脚地下地来,这时才发现此人的身材很是高大魁梧,身体线条又硬又直,更糟的是那张扑克脸,不怒自威,骤然降低了周边的温度!
不管怎么冷硬,毕竟是恩人哪!秉承着对恩人的敬意,我带着一脸感激的笑,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谢谢你!谢谢你啊!”
手掌宽大厚实,但我的手分明触及到了掌心的干茧,硬邦邦的,划得我的手生疼。
这人究竟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厚的手茧!
这大概就是冰山融化吧,笑容里竟然有几分暖意,看着这张脸,我有些失神了。
肚子里传来一声不文雅的嘀咕声,回头一看,翠儿的左脸一下就布满了红色。
“翠儿,是我肚子在叫,你脸红什么!”切,以前哪天最后一堂课上不是此起彼伏的咕咕声!
“相请不如偶遇!在下十分欣赏小兄弟的侠义,一起吃个饭如何?”冰块就是冰块,请客都带着寒气!
“不太好吧,还让您破费!”我一边堆上笑容,悄悄地拉了拉翠儿的衣袖。
只听翠儿讪讪地说:“天色已晚,我们还得回家!”
冰块慢慢地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东西,旁边的随从模样的男子轻笑了一声。
翠儿的右边脸也红了!
哎,这傻妮子,平时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儿,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我们也不走远,就在得意楼,如何?”冰块指着旁边的一个酒楼,一股风吹来,带着阵阵酒菜香。
没有理由再推辞了,我无奈地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给我上满一桌!再拿最好的酒来!”一进门冰块的随从就吩咐了一句。
“喝酒?不是吧,大白天的!”听见喊酒,我吓了一跳:“白天喝酒容易上头!”
“那你可是想晚上喝?”
“呵呵”,我傻笑着带过,正好瞄见翠儿还在大门口杵着,脸红着不敢进来,我大声招呼着:“还不过来,当关公啊!”
那随从招呼着翠儿在旁边的另一桌坐了下来。
我和冰块相对而坐。
酒菜逐渐端上来,黄澄澄的烤鸭外酥里嫩,黑幽幽的乌骨鸡香味扑鼻,圆圆的鱼肉丸子乖巧滑溜,还有好多卖相好看的菜,真是丰富!
眼睛、肚子、嘴,全在美食中投降了!
“昨晚在下也在茶楼,凑巧听到你的英雄论,你似乎认识耶律才?”
“从不认识此人!”
“那你何出此言,要知道,现在大宋上至天朝,下至民间都在推崇杨家将,就不怕引起众怒?”
“实不相瞒,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耶律才是英雄还是狗熊,但我想,既然他能统帅辽国几十万军将,能与杨家对抗这么些年,应该不是等闲之辈!昨晚不过是听不得那说书的胡乱贬低他人而已!”
“咦,难道这人昨天就注意我了?”正一边说话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一颗辣椒刚巧就卡进气管里,喉咙一下着火似的烧了起来,眼泪争先而出!“咳咳!哎呦,水!”。
一杯茶递到了我眼前,我赶紧送进嘴里,大喝一口。
“谢了!”我低着头把茶杯递给他,不经意间看见了伸手接过茶杯的只手,寒意顿生!
这是一双军人的手!虎口粗糙得起了“田”字,凹凸不平;袖子往下滑的时候,粗壮的手臂上若隐若现出几道长短不一的伤疤,有一道甚至还是粉红色,一看就是刚愈合不久的新伤,看伤形应该是刀伤,因为我在爹的手上也见过类似的疤痕;联想到先前他随从一脚就能把虎爷踢出场子的武功,可不是平常习武之人会有的功力,更要命的是眼前这个人的气势,强势冷峻,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具备的气场,他肯定是个军人,而且身份不低!
笑意凝结在我的唇边!绝不能让他看出我已经看破他的身份!得赶快离开!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有几分见识人!不枉相识一场,在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见笑了!”我赶紧堆上一脸的笑意。
“方才见你识别铜钱的方法确实闻所未闻,你是如何想到的?”
“只是一些生活小常识而已!”我一边应付着,一边偷偷看了看翠儿,可恶这丫头,见了美食什么都忘了,头都不抬一下!该怎么通知翠儿跑路呢?
“常识?真是聪明!那用你的常识你猜猜我们是做什么的?”冰块笑着问。
大脑里顿时出现被杀人灭口的场面!天哪!
“咳咳,我看看!”我收起心思,装作摇头晃脑地上下打量了一通:“看样子兄台应该是个长期在外营生的人!”
“何以见得?”眼前的瞳孔有些收缩。
“你们脚上穿的是青布防水靴,这是一般远行的人才穿的,以防途中下雨或淌水;而且鞋已经破旧,显然是长期在外磨损所致;其次,你们的皮肤粗糙,黝黑,应该是长期风里去,雨里来,太阳晒,所形成的颜色!”
话音刚落,旁边座位的随从的腰都绷直了,看起来有些紧张,而眼前的人不着痕迹地给了他一个眼色。
心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镇静!镇静!”我暗自告诉自己:“再加上兄台如此爱结交朋友,所以我猜你们应该长期走南闯北的商人!”说完,我夹了点菜放在嘴里。
天知道那夹进嘴里的是什么!
一道目光从对面射过来盯在我脸上,虽然低着头佯装吃菜,可是那眼光怎么象激光,刺得脸上的面具都快被烤焦了,好半天,才听见冰冻的声音终于响起:“你的确很聪明!”
“好险!”心里的一块石头暗暗放下,他应该相信了我的结论!这才感觉背心都已经湿透!原来被人看穿的感觉是如此可怕,特别是那后面还有不可预料的结果!
可是翠儿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硬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埋头猛吃!
突然,脑海里闪过和翠儿说过的一段话,计上心来。
“兄台知道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吗?”我指着那盘圆圆滑滑的鱼丸。
“这道菜?方才听小二称好像叫糖醋鱼丸!”大概是有些惊讶,我看他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
“其实,它还有一个雅致的名字,叫还君明珠!”我故意着重了后面四个字。
翠儿夹菜的手果然顿了顿。
“这还君明珠的重点就在这‘还’字上!”
“愿闻其详!”
“ ‘还’字的定义是什么?是你的东西,但是我拿走了或借走了,后来再给你,这才能称做‘还’,是吧?”
“没想到小兄弟还解释得这么贴切,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层意思!”
“听说过一句成语叫做‘鱼目混珠’吧?其实老板的意思就是你付的是鱼丸价钱,我却还你明珠一样的享受!所以这道菜就起了这么个雅致的名字!”
“去茅厕吧?我陪你!别是吃了什么拉肚子了!”我着急地转头对冰块说:“我陪着去去就来!”
不等他说话,我搀着不断“哎呦”的翠儿就往后堂走。
“需要什么帮助就说一声!”冰块在后面低声说了一句。
“也许马上就能回来,再说吧!”我慌忙点点头。
扶着翠儿走到后堂,身后没有了那道眼神,感觉一下轻松了好多。
“别哎呦了,小二,你们这儿的后门在哪儿?”我连忙拉住一个小二。
“厨房后面!”小二指了指。
翠儿直起了腰:“小姐,你干嘛让我快走?”
“还算你聪明!”我左看右看寻着后门:“是那儿了!快走!回去再和你细说!”
逃似地飞奔回家,原路返回,这时,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小姐,你为什么叫我走?”
“还说呢,为什么头一直埋着吃,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害得我都不能给你递眼色!”
“人家第一次和不相识的男子同桌吃饭嘛!”翠儿扭捏着,脸又红了:“但是小姐,为什么要悄悄地走!”
“不悄悄走,说不定我们都不能回家了!你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吗?据我观察,他们可能是金国或辽国的探子!”我把观察到的告诉了翠儿。
翠儿的红脸渐渐变成白脸:“好险啊,小姐!我一听你在那儿解释‘还’字我就想到之前小姐教我的这个字的意思,还好理解正确!”翠儿擦擦额头的汗水。
说来也巧,前几天,我无意中写的几个简体字让翠儿看见了,但硬是一个字不识,只有慢慢给她解释这几个字的意思。
为了让她更容易记得,我把“还”这个字的意思拆开了讲:“这个字度‘ ai’也读 uan”,中间是个‘不’,偏旁是个‘走’的意思,连起来的意思就是‘还不走’!”当时翠儿哈哈大笑,说小姐真逗,我们都没想到真会派上用场。
“你看,也不枉我费心培养你啊!看来你还是蛮有前途的嘛!”我很气派地拍了拍她的肩。
“哎,胡诌的!当时不就为了能让你知道吗!还聪明吧?”
“当然,我的小姐是最聪明的!”翠儿一脸的崇拜:“那这件事告诉老爷吗?”
“刚夸你聪明你就回复本性了,如果被人知道,那我们溜出去的事儿也就暴露了,谁都不能说,知道吗?把你嘴巴管严点儿!”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妓院风波
一连几天都不敢出去晃悠,军人!间谍!兵部侍郎的女儿,天生的敌我,我可没有把握再碰见时还能全身而退!
这时,两个下人的对话飘进了我的耳朵:“今晚去留香阁吗?四年一度的花魁大赛!”
“去那儿?那儿可是官妓窑!进得去吗你!今晚肯定不知多少王孙公子会去汴河边上那个销金窟,你我一年的工钱还不够玩一次的!”
“花魁啊!就是远远地看着也喜人嘛!”
“看得见,摸不着,玩不到,有什么意思!再漂亮的只是看着心里痒痒的,还得上了她们的床才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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