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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開封府.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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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开封府》
作者:两只囧人
极品女鬼囧地府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一个高分贝高频率的尖锐女声,反复重复着那四个字,听得她周围的人全部眉心堆川字、眉形成八字、脸庞变囧字。哦,错了,她周围的都不是人,全是鬼,也包括她,原琳琅。
这可是地府耶,传说中十八层炼狱所在的地方,传说中三界最阴森黑暗、最惊魂恐怖的地方,传说中每只鬼到了这里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好象鬼本来就不喘气儿,本句可以自动忽略),不管是进入六道轮回还是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个个都乖乖认安排。
鬼差甲含泪看着这个女鬼,自勾到这个魂魄开始,一直到走进阎罗大殿,这个极品女鬼就象复读机一样,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吵得他虚弱的神经不堪重负,强烈怀疑今晚做梦都会梦见这四个字。
鬼差乙看似镇定,心里却一直在盘算,是不是可以现场表演一下被嗓音刺激而晕倒,说不定还可以领点意外伤残补偿金,晕不过去就当是在地上睡会儿。一路走来都想这么干,一来领导不在没意义,二来黄泉路阴气太重,容易风湿,整个地府就阎罗大殿最干爽,晕在这里最有保障。
两个鬼差一个被吵得头脑发晕,另一个想装晕,没人管原琳琅,任她在阎罗大殿展示了许久她的优良嗓门,然后,终于被一声从天而降的巨吼打断,“你有完没完。”
一个高大的、威严的、霸气的身影很有气势的出现在了阎罗大殿的高座之上,严肃的打量着下面,低声说:“何方鬼魂,在此喧哗?”
“我,我要喊冤。”原琳琅大声的答应道,声音在大殿激起阵阵回声。比声音大吗?从来KTV飙高音就没怕过谁,人称跑调高音王。
“你们肯定是勾错魂了,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才二十五岁,我不甘心。”
一看原琳琅又要开始四字真言,而且还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职业生涯,鬼差甲慌忙说道:“阎君大人,我们没勾错魂。生死簿上记载,原琳琅只能活到二十五岁,死于交通意外。”
“什么意外!”原琳琅的声音在原有基础上再提高了八度,让鬼差也不得不佩服她声带的可塑造性,“你姑奶奶我啊,生平第一次想做好事,牵个瞎子过马路也会有这个下场吗?”
“我的姑奶奶,人家根本没打算过马路。而且,就算你牵瞎子过马路也不能闯红灯啊,那里又是弯道,被撞死很正常嘛,求你就别闹了。”
“够了,在阎罗大殿,如此喧闹,成何体统。”阎王忍无可忍,这女子是属乌鸦的不成,居然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
“我怕你才有鬼了。”原琳琅毫不客气的说。活着的时候看什么恐怖片都没怕过,都成鬼了还指望她怕,切,说笑了。
“怎么,想和我比眼睛大啊?”原琳琅说:“我外号叫翻版老燕子,你能有我大?”
阎王与原琳琅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发现这实在不是自己的强项,只得放弃,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送我还阳。”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你的尸体已经火化了。”你古装电视看多了吧。
“换个身体让我还阳,最好要漂亮点的。”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魂魄离体,不得再入气场不合的人身,你如果想困死在一具尸体里面就去。”你看得是小说还是地府教科书,这都信。
“那让我升仙。”本来不喜欢修真的,只能退而其次了。
“我不是玉帝,能力不够。”升仙?真是玩笑开大了。
“那让我留在地府当鬼差。”反正姑奶奶胆子大,不怕鬼,豁出去了。
“鬼差编制满额了,地府所有岗位都满了。”这年头,连阎王都有候补的,别说鬼差了。姑奶奶,你不怕鬼我们怕你。
“那你说怎么办?”原琳琅玩这种打地鼠游戏玩累了,准备自己接过棒子,让阎王学学换位思考。
“按律,你会重堕轮回。”阎王终于掌握了话语权,兴奋的清了清嗓子,用带着磁性诱惑的声音说道。
“我不轮回。”
“我会让你投胎到一户有钱人家。”看她这辈子,手中就没一次性拿过超过两千块,这个诱惑应该可以了吧。
“我不轮回。”
“我让你投胎成为绝世美女。”哪个女人不向往当美女,更何况面前这个说她平凡都是夸奖的女人。
“我不轮回。”复读机就是复读机,四字真言虽换了,但还是四字真言。鬼差甲、乙都躲得远远的,只恨自己为什么成了鬼,还有耳朵这个产物。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阎王再次怒了,脸上的每根胡子都在抖动,眼如铜铃,鼻孔朝天。
“下地狱也行,只要不轮回。”
阎王一下子被泄了气,这么倔的女人,几千年来,算头一个了。“你宁愿下地狱也不轮回,为什么?”阎王的八卦细胞被勾引了出来,太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定有原因的。
“孟婆汤?”前世的记忆不能带到下一世,所有鬼魂在进入六道轮回前,都必须要喝一碗孟婆汤。
“为什么不想喝孟婆汤?”阎王把这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的不可思议。前世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留恋。
“有很多东西不想忘记。”原琳琅的声音一下子降了下来,倒也有几分温柔动听。“爸爸妈妈的样子、外公外婆的叮咛、爷爷奶奶的唠叨、第一次考一百分时老师的表扬、第一次领工资的快乐心情,还有,我不想忘记他。”
“他?谁啊,你男朋友?”终于找到原凶了,阎王马上追问下去。
“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暗恋的对象。”原琳琅毫不害羞的说。他和她,是同事、是兄弟、是死党、是知已,可就是没有她最向往的那层关系。没关系,爱,有时候是两个人的事、有时候是三个人的事,但也可以只是一个人的事。
“我是孤儿,无亲无故、无家无业,我唯一的财产就是它。”原琳琅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人生全部最美好的回忆都在这里,我不想忘记它。”
“只要能保有这些记忆,让我变成什么都可以。”所有问题,再次回到原点。此时,一个清婉哀怨的声音幽幽响起,“冤枉啊!”
“冤枉。”这个名词每天到地府报道的横死鬼都要习惯性的喊上一句,都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女子喊得如此柔软动听、哀怨凄凉。
阎王的眉头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最烦与女鬼打交道,今天撞什么邪,居然来了一双,听这一声冤枉,就知道没好事。
原琳琅听到有人喊冤抢她的戏,也好奇的把头转过去,看看来的是何方大神。原来是个美女,还是古装美女,眉眼精致,脸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幽怨神情。有一句什么形容词来着,对了,我见犹怜。
这美女值不值得怜,原琳琅不清楚,但以她多年看肥皂剧的经验,和这个美女一身后宫妃子的行头,她也能猜到这是一个含冤而死的后宫嫔妃,哪朝哪代就不清楚了。奇怪了,怎么地府里时空混乱,古代鬼和现代鬼同时来喊冤,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卓兰,你虽是含冤横死,但生死天定,命数使然,喊冤也无济于事。”阎王就是阎王,马上能调整情绪进入角色,摆出官架子,对那个女鬼说得头头是道。
“阎君大人,小女子命该如此,不敢有怨,但我那皇儿确是皇家血脉,命不该绝。小女子宁愿做一个孤魂野鬼,守护我的皇儿。”那女鬼卓兰跪了下来,说到动情处,哭得泪如雨下。在一旁看戏的原琳琅看得津津有味,这个卓兰,吐词清晰有力,哭戏流畅自然,这可是个八点档的好苗子,放宫里浪费了。
莫非最近流行吗?又来一个不想投胎的,还自愿去做孤魂野鬼,那让地府的颜面何存,真拿阎王不当干部?看着面前两个女鬼,一个哭哭啼啼,一个死皮赖脸,阎王火大了,正要发官威,判官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判官把阎王拉到一旁角落里一番耳语,原琳琅伸长了脖子竖尖了耳朵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蹲下身,拉拉卓兰的袖子,说:“没人看戏了,等会儿再哭吧。认识一下,我叫原琳琅,跟你一样,也是个不想投胎的。”
“宫里都叫我兰妃。”美女与没女的区别就在于,美女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仪态,而没女最先忘的就是仪态。具体对比就是现在跪在那儿梨花带雨的卓兰和蹲在地上象青蛙一样的原琳琅。看卓兰优雅的拭去眼泪,彬彬有礼的回答她的问题,原琳琅自己要流口水了,经过训练的美女就是不一样。
“当皇帝的女人就是这点不好,性命安全没保障。”原琳琅托着下巴研究起皇妃这个工作的危险性和安全性,这种技术工种,福利倒是不错,就是风险太高,而且是个技术活,不是人人都干得了的。
原琳琅正在胡思乱想呢,阎王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原琳琅,孤王现在给你一个再世重生的机会,你可愿意?”
“突然变这么好心?先说条件吧。”原琳琅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普遍掉的都是陷阱。
“卓兰之子乃真龙天子,命中有劫但命不该绝。我送你到你前世的躯体之内,让你带着前世今生的双重记忆重生,条件是你助卓兰之子度过此劫。”阎王的语速突然比刚才快了一倍。
“阎君大人,请让妾身随这位姑娘一同前去,妾身只要得见我儿无恙,自当返回地府。”卓兰跪来下求道。
阎王微一犹豫,然后手一挥,道:“好吧。”一道红色光芒自他手中挥出,包围了卓兰,卓兰在光芒中化作了一块兰花形状的玉佩,落到了原琳琅手中。
“时辰已到,快去吧。”还没来得及答应愿不愿意的原琳琅,握着那块玉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阎王大手一挥,送走了。
“老大,你至少要告诉是哪个朝代啊?”原琳琅不屈的声音远远传来。
“宋朝,景佑五年。”
以最高的工作效率,一次性打发走了这两个难缠的女鬼,阎王拉着判官转身就跑,一边小跑一边念道:“我靠,三缺一怎么不早点来叫我?”
“唉,不是想等你公事处理完了再说么,是孟婆他们实在等不了了。”
地府囧到开封府
“混蛋阎王!”某个以龟形趴在地上的人,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好冷,一阵小风儿吹过来,原琳琅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河边,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整个儿一副水鬼的造型,难道上辈子是被淹死的么。再左右看看,这是什么鬼地方?荒山野岭,比刚才的阎罗大殿还荒凉,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喂,听说了没有,明天城里有庙会呢!”咦,没鬼影但是有人声。听到声音,原琳琅抬起头,正好看到两个樵夫走过来。
“那当然,圣上生了太子,普天同庆嘛。”
“啊!”原琳琅突然觉得手中刺痛,下意识松开了手掌,一块兰花形状的玉佩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小姑娘,你没事儿吧?”两个樵夫听到惊呼声,走上前来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原琳琅连连摆手摇头说道。我的兰妃娘娘,听到太子两个字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她捡起玉佩放在嘴边吹吹,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把它擦干净,然后挂在了腰上。还不错,挺漂亮的。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一个樵夫走过来问原琳琅。这家大人也太狠心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这么独自一人湿淋淋地站在河边。
原琳琅往前近了一步,头半垂,黑眼珠上翻,嘴角半边翘,脸颊上还粘着几缕头发,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尤其是最后这“坐坐”两字,她说得极为缓慢,极为轻柔。
“不,不了!”两个樵夫就觉着这姑娘往自己身边一近,顿时冷风嗖嗖而来,一身鸡皮疙瘩全都起立站好。
“顺、顺着山路往、往、往前一直、一直走。” 不会是大白天见鬼了吧,看这样子,不是溺死鬼就是水妖。两个樵夫把眼睛闭得死死的,生怕一睁眼,眼前这位就变成了青面獠牙。
“啊!”这是人笑么?两个樵夫偶一睁眼就看原琳琅那个诡异至极的笑,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抖如筛糠。
鬼就这么可怕?原琳琅摇摇头,算了,不吓你们了,姑奶奶的漫漫长征路要走出跨世纪的第一步了。
“我说妃子姐姐,你儿子现在是在京城,没错吧?”已经是漫漫长路了,再走错了方向,那也太悲惨了。原琳琅拎着玉佩的绳子,一边走一边抡。
糟了!这是人家住的地方,原琳琅一咧嘴,“不好意思啊。”幸亏你没有美尼尔氏综合症,不然我现在都没地方给你找止晕针去。
“多谢姑娘。”太有礼貌了,不适应啊,咱可只是一粗人。
原琳琅看看玉佩,“妃子姐姐,你还没回答我,你儿子在京城吗?”帮助太子度过此劫,可这位传说中的太子现在在哪儿都要靠猜,难道咱真的是英明神武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万能无敌超级女主?
“兰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儿子给找回来,让他当太子,做皇帝。”呸,你怎么这么多嘴?说完了原琳琅就后悔了。
“多谢姑娘。”此去凶险,皇儿未来如何,卓兰根本就不敢想。
“苏姑娘?”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也不习惯啊。
“啊?啊!”原来这一世我还有家,有爹!好,苏宁就苏宁,看来有爹的份儿上,我认了!原琳琅,不,苏宁打定主意了。
在小路上走了几步,苏宁好象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河边一阵狂奔。
“苏姑娘,如此急行,有何要事?”看她跑得,就跟有人追杀一样,难道是又有什么重要事?
苏宁没回答卓兰的话,继续跑,那两个樵夫看到苏宁披头散发的又跑了回来,吓得一声惨叫,抱头就跑。
苏宁跑到河边,对着河水左看右看,看那样子,就快扑到河里了。
“苏姑娘?”难道河中有什么玄机?卓兰小心翼翼的再问了一声。
“嗯,还不错,虽然没你漂亮,至少也还勉强能见人。”苏宁嘴里喃喃念道。
“苏姑娘,你在说什么?”莫不是中邪了吧。
“说我的脸啊,我好孬得知道自己现在长啥样吧。”河水清澈,苏宁能清楚的看到,现在的自己只有十三四岁(年轻就是王道,一次性居然年轻了十年,呕耶!),五官齐全(这要求真低),脸上没什么胎记啊伤痕什么的(你难道还在期待么),长相普通(有做天仙的机会,你自己不要)。唯一特别一点的,就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好象天生就在笑一样,但是眼睛比以前缩水了好多,一笑起来,跟两弯月牙似的。
在河边品评了半天自己的新皮囊,苏宁才重新踏上了去开封之路。
……
这里就是传说中包青天的办公室开封府所在地汴京城?苏宁弯着腰,双手捂着膝盖,靠,走了大半天,快累死了!
“去,去,那边排队去!”苏宁走近城门,被守城的士兵吆喝着,才发现这开封城的城门只开了一半,似乎是只准进去,不准出来。苏宁退到一边,并没有排队。
“苏姑娘,我们不进去么?”卓兰有些琢磨不透这个神叨叨的小姑娘,想必阎王能够派她来助皇儿复位,一定是有过人之处。
“你是什么人?”顺着声音,苏宁看到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男人骑在马上,用马鞭子指着自己,盛气凌人。
“活人!”虽然刚刚还是鬼,但现在绝对是有气儿带体温的。
“废话,本将军问你,你在这儿做什么?”闪闪发光的将军啊!苏宁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身朱红色的官服上面用金线绣着不知道是麒麟还是什么东西的怪兽,袖口,袍子的下摆都绣着海水图案,头上带着的金冠不知道是真金的还是溜得金水,反正是锃光瓦亮,夺人耳目。
“进城。”苏宁就觉得腰间的玉佩一直“嗡嗡”震动,抬手将玉佩按住,难道兰姐姐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不排队?”
“人太多啊!”苏宁低头看看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妥么?不就是头发乱点儿、衣服湿点儿、脸上脏点儿么,为啥这个人一直盯着自己。
“将军。”一个士兵从城里快马跑出来,在金光闪闪耳边说这些什么。
“知道了。”金光闪闪调转马头,准备进城,不过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苏宁一眼,“最近城中不太平,你小小年纪还是不要在这儿搅和,回家去。驾!”金光闪闪双脚点蹬,跑进了城里。
这就是传说的官架子?苏宁很想对着那金光闪闪的背影竖起自己优雅的中指。
“苏姑娘,苏姑娘!”卓兰焦急的声音在苏宁耳边响起,“他是涂善,就是他,就是他传圣旨逼我自缢,又一路追杀皇儿!”
怪不得长的鹰鼻鹞眼,果然不是好人。苏宁追加了一个中指,然后眯着眼睛看看汴京城,进去吧,不进去,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进了汴京城,太阳已然西斜。
肚子好饿,苏宁摸摸肚子,一天没吃了,真可怜。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填饱肚子是当前第一要务。
“客官,要吃饭么?里边请。”苏宁跟着香味“飘”到了一家饭馆门口,“集鲜局” 饭馆子叫这个名字好奇怪。
“姑娘,您要吃饭?”小二看着门口这个小姑娘,一边打量自己的饭馆,一边吞口水。
“嗯。”走不动了,就是这儿了,饿死我了。苏宁走进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左右看看,人还真不少啊。
“姑娘,您要吃点儿什么?”这个发鬓散乱、衣服破旧的小娃娃有钱么?小二心里敲小鼓。
“嗯,包子馒头,啥方便是啥,我快饿死了。”好象身上真的没钱,管它的,先吃了再说。
“好嘞,姑娘稍等。”小二拎着抹布走了。
苏宁趴在桌子上,哎,又累又饿,还不如做鬼舒服。
“阿敏?苏姑娘,是阿敏!”苏宁腰间的玉佩突然猛地跳动起来。
“在哪儿?”难道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功夫?苏宁顺着窗子往外张望,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道是谁。“就是那个身穿白衣狂奔的女子。”
白衣快跑?“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肯定是皇儿。”苏宁只有站起来了,包子呀,离我只有一步远的包子呀!
“就是,苏姑娘,快点,快点儿追上阿敏。”玉佩不停的跳动,苏宁知道现在的卓兰无比激动。兰姐姐,其实咱也激动,只不过激动的是胃,饿啊!
“他妈的,果然是个骗吃的小骗子,好在只偷了一个包子。”小二骂骂咧咧地将包子又端回厨房。
“苏姑娘,就在前面。”卓兰现在恨不得一步拉住妹妹。
“前面?前面没人啊!”苏宁跟着兰妃牌玉佩的指示,拐进一个小巷,又拐出一个小巷,再走就到城墙边了。前面、前面、再前面,前面却一直没有人影,那个阿敏吃什么长大的,跑这么快。
“在上面!”玉佩有了新的指示。
“你妹妹飞走了。”还是用BS牛顿、视地心引力为无物的高档方法飞走的,该庆幸鼓掌还是该哀叹倒霉,追了半天,就这样飞了。
“我们快追过去。”敢情兰妃牌玉佩是拿来当追踪仪用的。
断断续续忆前世
“驾。”苏宁听到后面马蹄声一片就知道完了,有人追得比她更快更准。
一群马队从苏宁身边跑过,扬起漫天的灰尘。带队的那人一身金光闪闪,正是她进城时遇到的涂善。
“哼!交出太子,我就饶你一条生路!”听涂善得意的声音就知道,卓敏被包围了。
“涂善,你丧尽天良!”苏宁吓得一闭眼,一山还有一山高啊,世上还有比咱更高分贝的声音。不怕不怕,习惯就不怕啦。苏宁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悄悄趴在了半截残墙后面,看热闹?咱是那种人么,是看有没有机会救卓敏和太子。
“这就是阿敏,阿敏出事了,苏姑娘,你要救她,救皇儿!”苏宁发现玉佩竟然冒出了阵阵红光,救她?距离太近了,不会武功怎么救?苏宁咬着下唇,努力地想办法,但是,没想到。
“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涂善一伸手,随从立刻递上了一张弓箭,“交出太子!”搭弓上箭,将手中的弓箭拉满,箭尖直指卓敏的心口。
卓敏将手中的竹篮藏到身后,“涂善,我绝对不会将太子交给你!”看卓敏那样子,恨不得跑过去,一口一口啃了涂善。
“苏姑娘!”玉佩烫的灼人,就快要自爆了。
“你是鬼,我是人。”你本事比较大才对。
“嗖!”
“噗!” 涂善一撒手,羽箭刺进卓敏的肩头。
卓敏只是闷哼一声,手捂伤口,仍站在原处。
“涂善,你逼死我姐姐,追杀太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硬气的女子,就这份胆识,苏宁想对她竖起大拇指。但自己没这份胆识,所以只能藏在那儿,死都不敢现身。
“哈哈!”涂善仰天大笑,“本将军神鬼皆不怕。”第二只箭已然弦上。
“老天呀!”卓敏哭着跪在地上,“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好人冤死,太子蒙难,奸人当道!”
如果老天有眼,你们姐妹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苏宁摇摇头。求错人了,还是人家阎王心好,派了人来帮你,虽然那人没什么用。
“嘎啦!”一声闷雷,天上乌云翻滚,刹那之间汴京城内外竟突然乌云压境,黑若午夜。
不会吧?苏宁瞪大了眼睛。这么灵,老天开眼了?老天闭眼吧!苏宁立马想起了那句著名的台词,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受难,我会闭上眼睛。
“哈哈哈!”卓敏看着涂善狂笑,“涂善,你看到了么?”
“噗!”涂善恼羞成怒,第二箭正中卓敏的胸口。
“啊!”卓敏痛苦地惨叫一声,终坐倒在地,却依旧倔强地抬起头,瞪着涂善。
“阿敏!”卓兰大叫。
苏宁瞪大了眼睛,只见卓兰化身的玉佩从自己的腰上飞起,化为一片红色的光芒,这道红光直直地飞向马上的涂善。
“将军小心!”一个侍卫猛扑过去将涂善拉下马,才躲开了这道光剑。
就见这红光将卓敏和竹篮遮住,突然狂风大作,屠善的侍卫纷纷被大风洒落到马下,趴在地上根本无法起身。苏宁抬手挡住眼睛,幸亏身后是墙,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苏姑娘,我们快走。”卓兰的声音响起,苏宁就觉得被什么东西带着,腾空而起。俺也能飞了!就是趴着飞太难看了,能换种漂亮点儿的姿势不?
“快,抓住他们!”涂善靠在一棵大树上,勉强站起来,但是狂风大作,眼睛都无法睁开,更无法前行一步。
“啪!”苏宁从天而降。疼死了,她站起来揉揉屁股,瞬间移动吗,这又是到哪儿了?
“快,快看看阿敏和皇儿。”卓兰的声音虚弱无比。
“妹妹,妹妹!”玉佩泛着微弱的红光,好象电池没了电。
苏宁打开盖在竹篮上的小被,发现里面白白胖胖的婴儿还睡的正香,嘴角带着淡淡微笑,根本不知道刚刚经历什么。
“姐姐,姐姐!“卓敏低低的呻吟着。
“敏姑娘。”苏宁抱起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兰姐姐,敏姑娘去了。”
“哇哇哇!”竹篮中的太子突然嚎哭起来,苏宁看着他,哭吧,你又累死了一个人,你应该哭,我都想哭。
“妹妹,妹妹!”卓兰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
“兰姐姐,你怎么了?”苏宁拿起玉佩,如果你要是挂了,我就真没戏唱了,我不想这么快又壮烈呢。
“喂!”苏宁再看玉佩,玉佩已经失去了光泽,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坠在自己的腰间。
不会吧,真挂了?苏宁拿起玉佩晃晃,“喂,兰姐姐,兰姐姐!”
“敏姑娘?”地上躺着的是尸体,眼前站着的就是魂魄喽?
阿敏毫无生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苏宁的说话,低垂着眼睛,动也不动。看来不是个个鬼都象苏宁的前身原琳琅那样极品,变了鬼还生龙活虎的。
“阎王让我们转告给你,卓兰力量有限,刚刚已经超过限度了,要休息两天才能恢复,这两天里你要自己小心!”这位姑奶奶千万不能再死了,阎王说了,只要不让这位姑奶奶再死一回,地府的资源随便用。
不知是地府的办事效率高,还是黑白无常已听过了原氏复读机的大名,反正话音未落,黑白无常和卓敏就一起消失了,连缕烟都没留下。
这下完了,卓兰晕了,卓敏死了,地府那一帮明显在看笑话,革命只能靠自己了。苏宁一脸苦大仇深的抱起太子,轻轻摇晃着,嘴里喃喃念道:“祖宗乖,祖宗别闹,祖宗你闹也没用。”好在苏宁上辈子在孤儿院长大,早习惯了大带小、一拖一,哄小孩的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没几下,太子已经被苏宁晃得头晕脑涨,只能睡觉。
苏宁扯下腰带,将太子捆在自己胸前,这个生下来就在宫里营养良好的小胖子,一直抱着可受不了。她再看看卓敏的尸体,就这样让她死在这儿也不太好吧,古人不是讲究什么入土为安吗?可要她现在给卓敏挖一个坟,那实在是在能力范围以外了。她在卓敏的怀中摸了半天,居然找出一个火折子,敏姑娘,你就提前享受一下社会主义大力提倡的火葬吧。
找到一堆干柴,点着了卓敏的尸体,看着那熊熊的大火,苏宁双手环住怀中的太子,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毅然决然的踏上了一条她也不知道去哪里的路。
等等,刚刚踏上革命道路的苏宁又跑回来了,这次不是为了看相貌,只是因为,天黑了。她本来就不识路,就这一堆火看着还亲切些,还是留在这儿等天亮再走吧。反正上辈子的原琳琅是个小小法医官,别的虽然一无是处,但是胆子奇大,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苏宁抱着太子,迷迷糊糊的就在火堆边睡着了。一觉醒来,卓敏已化为了一堆灰烬,再见了,你们下辈子再做姐妹吧,俺也要上路了。
怀里的小祖宗已经饿哭了好几回,也这不能怪他,苏宁自己都饿得眼发晕。老天爷,你不会是想把我们活活饿死在这山里吧。
哎呀,老天爷睡着了,不是,老天爷开眼了,前面居然相当合时机的出现了一家小小的客栈。苏宁顾不上形象,以豹的速度向那客栈冲去。
“小二,快来两斤牛肉,十个馒头。”上辈子电视看多了,记得最清楚的台词就是这两句。 “再加一碗浓浓的米汤。”
正在扫地的店小二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女子,应该说是个女孩,身形尚小,发髻散乱,胸前肿起老高,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婴儿。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这女孩要的东西与形象差距太大,店小二只当自己听错了,谨慎的再问了一遍。
“好嘞!客官你等着,马上就来。”店小二一叠声的答应着,这帮人看起来来头比较大,当然是先招呼贵客了。
这什么世道,点菜还被人插队?苏宁一步冲到店小二身边,大声说道:“小二,我要住店,给我一碗米汤、两斤牛肉、十个馒头,送到房里。”
店小二被她突然一嗓子,吵得耳朵嗡嗡作响,差点摔倒在地上,回过神来时,苏宁已经走上楼去,边走边说:“看你这里也没什么生意,我自己找个空房间住了,东西马上给我送上来。”
店小二揉揉自己可怜的耳朵,来不及测试一下耳朵是否聋了,就忙着招呼进门来的一大堆客人去了。
这个时代,还有女人可以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只能说明她过得很幸福。不过,别人的幸福与自己无关,苏宁也懒得关心,头也不回的继续往楼上走。才走到二楼,一间房里冲出一个男人,差点与苏宁撞在一起。
“你急什么?”苏宁没好气的说,这祖宗现在就是她的命,如果撞坏了怀里的小祖宗,那她岂不是得再死一次,她可不想死这么频繁。
苏宁本想转身就走,这时,听到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再看看那妇人,心念转动,问道:“孩子病了?你的孩子多大?”
“三个月。”
“那让我看看。”苏宁走进房里,看到榻上躺着一个婴儿,正哭闹个不休呢。
苏宁给那孩子把了一会儿脉,然后说:“有点发烧,可能是受凉了,我给你们开个药方,吃了药就没事了。”
“谢谢姑娘,谢谢。”那对夫妇连声感激着,苏宁却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昨日帮卓敏把过一回,太过自然,自然到她自己都没察觉出不对劲儿。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这一世,是会医术的。这一世的记忆,随着到这里来的时间越久,而越来越多。
跌跌撞撞遇猫鼠
苏宁可没多余的时间在这儿伤春悲秋,发了一会儿愣后,她就又要面对现实了。苏宁写下药方,交给牛哥--那婴儿的爹,让他去抓药,然后解下一直抱在胸前的太子,递给牛嫂说:“我帮你儿子看病,你给我弟弟喂喂奶,就当付我诊金了。”不是看那婴儿和太子一般大小,牛嫂肯定会有奶水,苏宁也不会来多事看病了。
在楼梯口拦下店小二,拿到他手中的馒头和牛肉后,苏宁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饿得胃抽筋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就听到一阵桌椅打翻、盘盏打碎的声音,咦,难道有土匪,没这么倒霉吧。
苏宁边咬馒头边走出房间,刚从二楼探了一个头出去,就吓得给缩了回来。涂善?他属什么的,怎么能追得这么快,咱以前用GPS都没这么准。老天啊,你到底是在救我还是耍我?
苏宁爬回房间,从牛嫂手中抱过太子,说:“你们娘儿俩在房里等着牛哥抓药回来,我有事,先走了。”太子吃奶吃得正开心呢,突然被一下子抱走,心中肯定不爽,大声的啼哭起来。安静的客栈中,婴儿的啼哭声显得特别响亮。
我的祖宗啊,你哭得太是时候了,想死也别拉我下水啊。苏宁抱起太子夺路而逃,刚到二楼走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男的女的?”绝对高高在上的官腔,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著名的金光闪闪,涂善大将军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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