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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醫香:撿個狀元當相公.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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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农女医香:捡个状元当相公
作者:颜意
文案
他一朝荣登皇榜,中状元归来。她满心喜悦欢喜的等待,等来的不是夫妻团圆,幸福美满。
他化作恶魔,无情的挥起剪刀,剪破她的肚皮,剜出他们的孩子,他说,毁了她和孩子,他才能成为人上人。
上一世,不得善终,这一辈子必将负她之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朝魂丧,浴血重生,这一世她发誓不嫁读书人,可是,捡来的相公,你不是说你就是个种地卖粮食的吗?那个状元是怎么回事?
来我们马上谈谈,不是,老娘要休夫。。。。。。
作品标签: 温馨清水、神医、专情、重生、家长里短
☆、1.第1章 恨意滔天1
大夏王朝,五月下旬。
晌午的天空一片暗沉。
顾清婉挺着大肚子站在大门口翘首眺望,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里满是担忧。
昨儿县里赶集,村子里有人说见到了相公,见他骑着高头白马,一身大红状元袍,头戴宫花威风凛凛的样子。前有点头哈腰相迎的县官,后有威武侍卫护送。
一个人说或许她还会带有几分怀疑,但平时见她如见到瘟疫一样避之不及的人,昨儿赶集回来主动来与她攀谈道贺。
傍晚时分,县衙又来了官差,说相公会在县衙与县官老爷谈公事,今儿方才归家,她才相信这是真的,她的相公中了状元。
相公离家时他们的孩子才怀上一月,如今相公状元归来,孩子临盆在即,真是双喜临门。
顾清婉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半是欢喜,半是担忧,担心相公走到半路会淋了雨,想着要不要带上蓑衣去接他,念头未落,肚子突然传来阵痛。
她扒在门边,面色苍白,阵痛越来越厉害,双手紧紧抓着门板,指节发白,下体一股温热的液体彪出,她明白这是要生了。
忍着疼痛弓着身一步一步缓缓朝屋子里走,费了很大力气才走到门口,痛得她已经汗如雨下,鬓角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肚子传来的疼痛令她眼神时而涣散时而清明,这才刚开始,便如此疼痛,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熬过这生产之痛。
使尽浑身力气才把有些沉的木门推开,前脚跨过门槛,因为肚子突然加强的疼痛使然,令她后脚没有力气抬起被绊倒,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地朝前方扑去。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摔到肚子,没有注意不宽敞的屋子中央摆放的断腿木桌,“嘭”木桌被撞翻,木桌上的李子也跟着洒落一地,这是相公昨儿让官差一并带来的,她吃了几颗,剩下的准备等着相公回来吃,现在都被自己不小心弄洒了,相公回来会不会骂,相公没有进京考状元前,稍微有点不顺便会对她非打即骂,长期以来的打骂,令她心生恐惧。
撞翻断腿木桌,整个人双手落地撑着整个沉重的身子。
顾不得手掌和肚子传来的疼痛,赶忙爬着去捡洒落一地的李子。
只不过肚子太痛,才捡起身旁的两颗,她整个人痛得倒在地上,按着肚子翻动,坚强如她,也被疼痛折磨得忍不住叫出声:“啊~”
“轰~”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将昏暗的屋子里映射得恍若明灯照耀,一闪即逝,闪电过后,是震破苍穹的雷鸣。这么一小会功夫,外面天色更加暗沉,树木随着呼啸的大风吹得东倒西歪,如同恶魔一般张牙舞爪,雷鸣声和着顾清婉的叫声混合一起,给人一种凄厉之感。
“啊~”又是一声惨烈的叫声,皮肉撕裂的疼痛自腿间传来,顾清婉浑身汗如雨下,衣裤早已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她忍着疼痛,缓缓地爬向床,痛得涣散目光看向床头的绣蓝里。
绣蓝里放着一只绣了一半老虎头的婴孩小鞋,针线,还一把锋利的剪刀。
爬到床前,她努力撑着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摸向剪刀,当拿到剪刀时她神情微微松了一些,旋即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坐在冰凉的地上,依靠在床前。
☆、2.第2章 恨意滔天2
颤抖着手撩开微长的衣摆,看向打了活结的裤带,轻轻一拉,腰带解开。
感觉到下.体越来越痛,她越发焦急,忍着痛握紧剪刀对准裤腰,“咔嚓咔嚓”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裤子被剪刀剪破直裤.裆,露出里面被血水浸染成红色的亵裤。
腿.间再次撕裂的感觉传来,偏头一口咬紧床单,嘴里发出“呜呜”声,似野兽夜啼哀鸣。额头和脸颊上全是汗水,想到即将出世的宝宝,好似所有的疼痛都没那么痛,提着一口气剪破亵裤,腿间一凉,一阵冒着热气的血腥味弥漫开,袭到鼻尖。
这简单的动作,却感觉已经用尽她浑身力气,肚子和下.体传来的疼痛令她再次大叫一声“啊~”,外面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掩盖住她凄冽的叫声。
一滴汗水滴进眼里,眼睛被咸咸的汗水眯了眼,正想擦拭眼睛,门口陡然一暗,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清婉侧目,看清来人,满脸的痛苦和委屈尽数化作满腔柔情:“相公。”
陆仁身着滴水的蓑衣,蓑帽已经被他解下捏在手中,俊秀的眉宇,此刻却带有些许戾气,打量完屋子里的情况,他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
“扫把星就是扫把星,连个稳婆都找不来。”
“相公,你?”
顾清婉无法相信相公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前就算打骂也不会说她是扫把星,村子里的人喊她扫把星,相公还去与人拼命,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只是生产时太痛,出现了幻听。
“不过,没有稳婆来更好。”陆仁好似没有瞧见顾清婉脸上的不可置信,将蓑帽扔在一旁,缓缓去解蓑衣。
“啊”顾清婉腿间再次传来撕裂皮肉的疼痛,此刻神思恍惚,一个没忍住叫了出声,赶忙抓起垂吊在床侧的床帐咬在嘴里,怕相公不悦。
陆仁对这叫声毫无感觉,解下蓑衣,一步一步地走朝顾清婉走去,她以为他是来抱她上床,忽略了他眼底的狠色,努力撑起身子,想让他抱她时轻松一些,怎知,他。
顾清婉傻眼了,她看到相公刚才的笑容,如同街上那些坏蛋做坏事前不怀好意的笑,她仍旧不相信,以为只是幻觉。
陆仁拿起剪刀,也不嫌弃上面的血迹,他蹲在顾清婉前面看着她,兴许是因为生产的关系,她的脸色极其苍白,秀气的眉心紧皱,散乱的青丝贴在脸颊和汗水淋漓的脖颈上,衣裳上有不少的灰尘,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疼得在地上打滚,外裤和亵裤都被她用剪刀剪破,露出曾经令他日夜销魂的神秘幽地。
只不过,如今,看起来恶心得他想吐。
“相公。”顾清婉没有任何危机意识,不明白相公为何这样盯着她看,她被看得背脊发凉,但直觉令她想要朝后退。
只是身后是土磊出来的土床,后面实实的墙面,退无可退。
“昨天的李子好吃吗?”陆仁冷冷地看着顾清婉的小动作,也不阻止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容问道。
顾清婉不明白相公为何有此一问,她只觉得今天的相公好陌生,以前他虽然对她非打即骂,却从来不会露出这些表情,她好怕。
☆、3.第3章 恨意滔天3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吃了,如若不然,你现在恐怕已经生下孩子。”
“轰~”又是一道闪电雷鸣划破长空,外面雨势越来越大,闪电照得陆仁此刻的样子如同恶魔,顾清婉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如遭雷击,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断裂一般,她呆呆地看向他:“李子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和你成亲三载,第一次见你这么聪明。”陆仁轻笑一声,说不出的嘲讽。
这是承认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就是说他今天不是来接她,是在置她于死地?她一头雾水,要知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可他竟然在李子上动了手脚,准备让她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陆仁看着顾清婉变幻莫测的表情,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当初就不会娶你这个扫把星,你天煞孤星的命,不是我命硬,就会和你爹娘和幼弟一样被你克死。”
电闪雷鸣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外面倾盆大雨连成珠,好似老天都能感受到人间有一场悲剧在上演,在替这可怜的人恸哭。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顾清婉躺在血泊中,怔怔地看着陆仁挥动着闪着冷光的剪刀,一点一点地破开她的肚皮,开膛破肚的伤口,不及刺骨锥心刺骨的心痛,她听到心弦断裂的声响。
顾清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听着自己孩子嘹亮的啼哭,那是世间最美的声音。
随着鲜血慢慢流失,她的生命慢慢枯萎,她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发出细若蚊吟的声音:“为什么?”
临死前,她只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什么能令他如此灭绝人性。
“杀了你,毁掉这个孽种,我才能成为人上人。”狰狞扭曲的面孔,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居高临下,一手提着刚刚从肚子里剖出来血淋淋的婴儿,一手拿着滴血的剪刀,如同恶魔。
她努力睁开涣散的双眼,想要看孩子一眼,便听到他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你们母子一起死去吧!”
她想要开口求饶,替她刚出生的孩儿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但她动了动嘴皮子,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临死前眼睁睁看着他举起孩子,用力地砸向坚硬的墙。
好你个陆仁,你等着,我顾清婉死后定化成那万年不遇的厉鬼,永生永世缠着你,为了我死去的孩儿讨回公道!
既然这辈子不得善终,我顾清婉若有来生,定要将那些负我之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也在此发誓,再也不嫁读书人。
☆、4.第4章 重生1
“小婉,小婉。”
迷迷糊糊间,顾清婉感觉到一道熟悉且温柔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小婉,丫头,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声音仍在继续,语气里带有几分担忧。
这道久违熟悉的声音充满着温暖,暖了顾清婉的心,她从迷惘中睁开双眼,从朦朦胧胧到清晰,只用了须臾。
当看到坐在床前的妇人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以为是死后看到生前最留恋的人,伸出手去抚摸妇人的脸,嘴里轻喊道:“娘。”
“小婉,娘在这儿。”似是感受到顾清婉的情绪波动,妇人伸手将顾清婉抱进怀里,拍背安抚:“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清婉依靠在妇人肩膀恸哭,听得妇人声音,这才扯起盖在身上的单子一角擦了一把眼泪,窗户破损的油纸缝隙里,射进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有些刺眼,但是好温暖。
屋子里有浅浅轻轻的沙沙声,如同下雨一般,她侧目望去,蚕架上搁着一层一簸箕,有六层,声音是从簸箕里面发出来的,其中有两个簸箕口被老鼠咬了豁口。
还有墙角的老鼠洞堵上不久,还能见到湿湿的土灰。墙壁上糊的几张年画已经褪色,这种种都在告诉她,她看到的一切是她十四岁时的生活环境,她有些茫然,有些不敢相信她重生了。
难道是老天爷见她死得太惨,老天爷开了眼,让她回来报仇雪恨来了。
顾清婉的样子有些呆呆的,眼神里写满迷茫,震惊,不解各种复杂情绪,这样的她令妇人有些担忧,伸手轻抓住她纤细的胳膊轻轻摇晃:“小婉,你这是怎么了?别让娘担心好吗?”
妇人手心的温暖传递到她皮肤,再渗透肌肤里,传递到每一根神经,她身子忍不住一颤,一把扑进妇人怀中,抱着妇人哭了起来:“娘,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我好怕。”她确信自己重生了,娘身体的味道还是如往昔那般熟悉,那般令她安心。
“别怕,别怕,只是噩梦,噩梦都是反的。”顾母拍着女儿的背温声安抚,语气里说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宠溺。
“娘,你们好坏,我梦到爹娘和言哥儿都不理我了,我一个人没饭吃,没人疼,还被人欺负。”顾清婉趴在顾母怀中哭得伤心不已,嘴里数着哭着,为了不吓到她娘,她不得不说谎。
“爹娘和言哥儿永远都不会丢下你,梦是反的,别怕,别哭。”自家女儿一直都很黏自己,顾母清楚,做这样的梦定是吓坏了,想着是不是待会看看老母鸡下蛋了没有,给女儿煮个蛋吃,压压惊。
“娘,爹呢?言哥儿呢?”她醒来这么一会,都没见到他爹顾恺之,幼弟顾清言。
“今天你贵叔风湿病又犯了,你爹在东房给针灸呢,言哥儿昨天和你一起去采药,从陡坡上摔下坎子,这会还没醒呢。”说到儿子,顾母眉间全是担忧。
原来她重生到了及笄前三个月,她记得前世言哥儿摔下陡坡,回家后昏迷了好几天,从此再也没有醒来,爹娘伤心得一夜之间白发苍苍。
☆、5.第5章 重生2
没过多久,爹爹医死了人,被抓去县衙,受不住刑死在牢里,娘听说以后,一路哭着去县衙接回爹,将爹下葬没过几天,娘便上吊自杀,就死在堂屋门口。
想到前世的不幸,顾清婉的心再次滴血痛彻肺腑,难道前世的不幸还要再次上演,她不要,坚决不要前世的不幸再次降临,她再也不要背负着克星和扫把星名字过日子,这一世,说什么,她都要爹娘和幼弟平平安安,不会再让一切不幸降临。
就算是命运,她也势要与命运争一争,谁也不能阻挡她一家平安活下去的心愿,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心里暗自起誓,顾清婉已经下了床,靸上布鞋朝着言哥儿住的西北房奔去,只是膝盖上有伤,痛得她发出“嘶嘶”声,却没有停下来,一瘸一拐的走着。
“你昨儿也摔了跟头,身上还有伤,你这是要去哪儿?”顾母见女儿火急火燎的样子,没有姑娘家家从容淡雅,怪责之余又有些心疼。
顾清婉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看看言哥儿。”
西北房里阳光充裕,将屋子里照射得极其明亮,窗户开着的关系,空气清新怡人,弥漫着窗台上放置的海棠花香味。
顾清婉穿过外间,依着前世的记忆径直走进里间,木床上,言哥儿安静的躺在哪儿,眼睛睁得圆圆的,看起来有些茫然。
“言哥儿你醒了?”顾清婉走到床前,看着醒来的言哥儿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家里人的命运也会改写?她可是记得前世言哥儿回来躺了几天以后就去了。
“你是谁?”顾清言淡漠疏离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嘶哑。
喊完听到顾母应声,她才折回床前,赶忙端起一旁桌上的凉白开,坐到床头去扶言哥儿起来喝水。
顾清言顺从地喝下水,这才看向眼前陌生且亲切的少女,他从她眼底看到了温柔,关心,还有歉意。温柔,关心,他都懂,歉意从何而来?
“言哥儿,对不起,昨天姐姐不该让你背那么多东西。”顾清婉已经回忆起一切,她和言哥儿一起去采药,还采了不少的野菜,又采了一些桑叶,东西太多,言哥儿也就分担得多,前些天下了雨,山高路滑,又是斜坡路,言哥儿脚底打滑,从陡坡上摔下坎子。
顾清言摇头,正准备说话没事,外间顾母带着喜意的声音响起:“言哥儿,你醒了?”人未至声先到。
“娘,言哥儿不但醒了,精气神看起来还不错。”顾清婉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幼弟,心里从所未有的感到阵阵幸福和满足,难道,这一世,老天爷不愿意让再她尝受亲人阴阳相隔,给她的补偿?同时还有几分担心,担心这一切只是一个梦,等她一觉醒来,她在地狱深渊。
“是吗?我看看。”顾母一身蓝色衣裤,围着围腰布,门口人影晃动,人已经走进里间,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饰不住,这下好了,儿子女儿都平安无事,等会去拜拜菩萨,谢谢菩萨保佑。
☆、6.第6章 重生3
“娘要是不信,我再给言哥儿把把脉。”顾清婉说着,轻轻拉过顾清言的左手,真替他把起脉搏,样子极其认真。
顾母看着女儿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脸上笑开了花,自家女儿什么德行,医术怎么样她哪里会不清楚,当家的医术虽然了得,但女儿却没有继承到十分之一。
“就你那点把势还给言哥儿把脉,别丢人现眼的。”屋子里一暗,顾恺之绷着脸走了进来。
“脉象平和,心脏跳动有力,肺腑呼吸均匀,应该没什么大碍。”顾清婉号完脉,说罢,偷偷的瞟了一眼顾恺之,哪里会看不出自家爹的脸是故意绷着的,爹的眉眼里笑意不言而喻。
“你这丫头,半桶水也敢关公面前耍大刀,快起来,让你爹给言哥儿看看。”顾母说着,去拉女儿,说是拉,实则是扶,她知道自己女儿的伤可是比儿子的重得多。
顾清婉总不能告诉顾母,因为上辈子的原因,自从家里人相继出事,她被冠上灾星和扫把星的名字,村里人个个避她如避蛇蝎,没人和她来往,她整日一个人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专心研究过号脉和针灸,还有她爹留下的医书,想到此,内心一痛一悔,她为何没有好好研究一下毒药,如若不然也不会被陆仁害得那么惨,她的孩儿也不会惨死。
内心的痛苦令她眉宇间带着些许惆怅,顾母担心她身上的伤,担心地问道:“可是伤口疼呢?”
她摇了摇头道了声没事,站在顾母面前,身子大半靠在顾母身上,她两腿膝盖都受了伤,站立时有些疼,顾母感觉得到,伸出手扶住她身子。
顾恺之为顾清言号完脉,心里微微震惊,小丫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真能号出问题?看向女儿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言哥儿身体怎么样?”顾母见当家的看着女儿不语,表情凝重,以为儿子身体原因,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碍,修养几天就好。”顾恺之其实想和顾清婉说一样的话,但怕小丫头尾巴翘上天,只得转了口。
得到顾恺之确认,顾母放下心来,脸上绽开一抹暖人沁脾的慈祥笑容,双手合十在胸前方拜拜道:“感谢菩萨保佑。”说着,看向顾恺之:“你去项家割点肉回来,晚上我拜拜菩萨。”
“行。”顾恺之笑着起身,扯了扯发皱的衣角才朝外走,临到门口,他转身看向顾清婉:“死丫头,自己身上还有伤,还不回去好好躺着。”
“知道了,爹。”顾清婉乖巧地应道,随后对顾清言说道:“言哥儿,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和娘做好吃的给你吃。”
顾清言淡淡地点了点头。
“月娘,在不在家?”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
顾清婉看向顾母:“娘,听声音好像是兰婶儿。”虽然隔着前世今生,顾清婉再次听到这声音,还是能听出是谁。
街坊邻里的,顾母自然听得出是谁的声音,随后弯身将顾清言扶躺好:“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娘给你煮鸡蛋吃。”语气里尽是温柔和宠溺疼惜之意。
顾清言木木地点了点头,顾母为他掖好被子,才笑着看向顾清婉,让她也回房休息,随后跟在顾恺之身后一起出了房间,院子里传来几人的寒暄声。
☆、7.第7章 夏家米铺东家的传闻1
顾清婉听着院子里的说笑声,微微凝起了眉头,上辈子,家人相继出事,只有自己一人,村里几乎所有的人对她都转了态度,世态炎凉的心态她都懂,但,和娘交好的兰婶儿亦是如此,她有些想不明白,人情就这么薄弱。
三人间的互动,醒来后只说了一句话的顾清言看在眼里,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温暖和关爱,如此温馨的一家,令他在短短一会,完全接受了现在的身份。
他躺在床上,侧目望向靠在墙上的顾清婉,见她眉宇间有着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沧桑悲凉感,清澈的眼底出现一抹探究,难道这个姐姐也是和他一样?
感觉到顾清言的目光,顾清婉收回心神,朝他温柔的笑了笑:“好好休息,煮好鸡蛋,我给你送来。”说着,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言哥儿醒了,是不是就会打破命运的桎梏,事情会不会朝着前世那般发展,顾清婉不敢确定,但暂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防止爹爹医死人的事情出现,她记得离事发还有三天,在这三天里她一定要小心防备,凡是可疑的人物一定要阻止爹为他开药。
院子里,顾恺之已经出门买肉去了,没了身影,兰婶儿抬了条板凳坐在干坎上和顾母闲聊着,看到一瘸一拐从西北房出来的顾清婉,眉心微蹙:“小婉伤得这么重怎么不好好躺着呢?”
“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都猴得很,哪里是安安静静能坐得住的人。”顾母说着这话,嗔了顾清婉一眼,嘴角却带着的笑意。
“兰婶儿今天怎么得空过来?”顾清婉笑着说道,一瘸一拐走到她旁边坐下,感受到阳光铺洒在身上的暖意,能活过来真好。
三月的季节是春种最忙的时期,又是小麦,又是玉米,又要锄地,还得喂春蚕,家家户户都忙,很少有逛门子的人。
“听说夏家米铺明儿发粮食,这不来叫你娘一起去领么。”兰婶儿一副有好处忘不了你们的样子。
“夏家米铺,这不是正月尾才开的那家吗?”顾清婉对这家米铺印象比较深刻,她爹是孤儿,带着她娘行医走到这村子,觉得这儿山清水秀,山上野生药材也多,便在这儿安了家。她爹虽然会医术,但都是街坊邻里的,要的也不多,有时候还免费,家里这些年下来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没有银子置办田地,一直靠买米粮度日,有时,还靠街坊邻里接济。
这夏家铺子开张以后,价钱都比别家的便宜,顾清婉当然光顾这家。
“可不就是这家。”兰婶儿说完,左顾右盼神秘兮兮的凑近顾母,低声说道:“月娘你可听说过这夏家米铺的东家是什么样子的人?”
顾母摇头:“这还真没听说过,你知道?”
顾清婉也来了兴致,竖起耳朵细听,她也想知道这个乐善好施的夏家铺子东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兰婶儿点了点头,旋即将听来的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听说这夏家东家是一个二十几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仪表不凡,只是有些可惜。”说到此,兰婶儿摇头叹息一声。
顾母好奇地挑眉问道:“怎么?”
☆、8.第8章 夏家米铺东家的传闻2
顾清婉也很好奇,看兰婶儿的样子,这夏家米铺的东家身体恐怕有什么问题吧。
果然。
“这东家是个残疾,村子里有好些人见过他,听说他坐在轮椅里,双腿用一张薄毯盖住,连上台阶都要人抬上抬下。”兰婶儿说着摇头直叹气:“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下残疾呢?”
顾母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她和小婉一起去买过米粮,价钱便宜不说,那掌柜的还多送了两捧,一捧都够他们一家子一顿饭的呢,都说好心有好报,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残疾,单纯善良的顾母想不通,菩萨怎么不保佑好人平安。
只有顾清婉听完后沉默不语,现在的她再也不相信好人有好报这句话,上辈子她一家没有做过亏心事,却没有好下场,幼弟死,爹爹惨死牢房,娘上吊,她被人剖腹剜子,连同她孩儿也跟着一起惨死。
骂声打断了顾清婉的惆怅思绪,回过神来顾母和兰婶儿已经朝院外走去,她也赶忙跟了出去,骂人的声音她知道,是隔壁罗雪容,按辈分顾清婉要唤她奶奶,可这个人总是没事找事,隔三差五的骂一通,经常指桑骂槐,好像对她家很有意见一般。
顾母又是一个实在人,总说自家是外来的人,在村子里能让一让便过去了,从不与人争执,可这罗雪容,好像就看准了这一点,经常出来发一台疯。前世,落井下石最厉害的就属此人一家。
“容婶儿,真是对不住,我这就把老母鸡关起来。”顾清婉一瘸一拐走出院门,便听到顾母赔礼道歉的声音传来,她忍着痛,三步并作一步走,转过房角便看到顾母和兰婶儿站在篱笆外的路上,对着里面的罗雪容点头哈腰道歉。
“娘。”顾清婉轻轻喊了一声,顾母转头看向女儿,深怕女儿跟着受委屈,赶忙开口说道:“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顾清婉恍若未闻,走过去站在篱笆外,打量起周围的情况,篱笆是细细的竹竿编排而成,每根竹竿间隔的距离最大的只能穿过一根小手指,而竹竿的高度约莫两米多高,他们家的老母鸡那样的体型,根本无法飞进篱笆院里吃她家的菜。
“刚是谁发狗儿疯咯?”
顾清婉明知故问,意思是对方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罗雪容听明白后脸色阴沉,一双三角眼如毒蛇一般看向顾清婉,顾母和兰婶儿一样能听明白。
顾母连忙呵斥:“姑娘家家的,不知道情况,少说话。”
“娘,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谁都想来欺负你,你想想看,她家的篱笆那么高,我们家的老母鸡怎么可能飞的过去,更别说吃她家的菜了,娘你以后别随便给人道歉,那样她们会认为你怕她呢,是人是鬼的都想来欺负你。”顾清婉在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凄惨下场后,自醒来就她就换了芯子硬了心肠,还哪里能容得下别人欺辱谩骂她娘。
☆、9.第9章 总有喜欢挑事的1
此话一出,罗雪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村子里出了名的难缠鬼,立即开口:“鸡在我家院子边打转,我就吆几声鸡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有题名道姓的骂谁吗?更谈不上欺负谁吧!”最后一句话,音调百转,阴阳怪气。
“容婶儿,小婉年龄小不懂事说话不好听,她没有怪心,你别和她见怪。”顾母嗔了顾清婉一眼道。
“小婉,你还不闭嘴。”顾母听不下去,呵斥道,女儿说的这些话过了。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顾清婉说的话对于一些吃斋念佛的人来说,确是有些重,女人生孩子血气重,死后都要蹲血河中受苦,若是儿女孝顺的,可请掌坛法师诵经超度,减少蹲血河的日子。
佛语有讲,吃斋念佛之人,死后可免去这一切苦,所以,好些妇女都实行起吃斋念佛,稍微年轻一些的吃的二六九三个月,等到年龄稍微大一些,就可以转成长斋。
但是,有的人打着吃斋念佛的口号,却不干好事,比如罗雪容这样的人。顾清婉才抓住这一点,猛踩罗雪容的尾巴。
此时的罗雪容脸色阴沉得难看之极,她气得拍着胸脯,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指着篱笆墙外的顾清婉:“嘴巴这么缺德,小心没人要。”
对于顾清婉,嫁不嫁人无所谓,上辈子的遭遇令她再也不想嫁人,这一辈子,只想守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成。上辈子嫁给陆仁那个禽兽,罗雪容可是帮了不少的‘大忙’,她一定会想办法好好‘感谢’罗雪容这份恩情。
正想要回击,却被身旁的顾母拉到她身后。
有女儿的人家都忌讳这句话,顾母亦是如此,泥人都有三分火,何况是人呢,她脸色沉了下来:“好言一句三冬暖,一语伤人六月寒,不劳容婶儿操心,你要是闲得慌,还是好好教教自家姐儿吧!”
能让好脾气的顾母说出这番话,确实逼急了,兰婶儿是外人,两家闹矛盾她不好插嘴,顾母说的事她也知道一些,罗雪容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姐儿都未出嫁,大的姐儿及笄不久,不过,村子里好些人都见到这姐儿有些不安分,常与村口王忠那小子腻在一起,这事不能扯开,越扯越大,适可而止比较好。
周围过路的人停下脚步看向这边,也有几个婆娘朝这边走来,怕事情越闹越大,兰婶儿最终不得不出来做和事老:“行了,今天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人退一步都别吵了,大家左邻右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顾母点了点头,打算息事宁人,但有的人却不领情,罗雪容双手叉腰,眉一竖,眼一瞪,冷笑道:“谁爱笑话笑话去,今天的事情我本来就没有做错,我吆篱笆院外边的鸡错在哪里了?”随即,她朝着周围的人喊:“你们大伙过来评评理。”
☆、10.第10章 总有喜欢挑事的2
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八卦,特别是几个爱东家长西家短的婆娘,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一群婆娘站在篱笆院外,听着罗雪容避重就轻的讲述了她赶鸡的行为,还有对顾家母女说的话。
顾母被说得有些面红耳赤,好像听罗雪容这么一说,还真是她们母女的不是。兰婶儿听着有些生气,但这不是自家的事,她不好开口,听到不满处,眼睛一翻一翻,表示很不喜罗雪容的话。
顾清婉本想暂时放过罗雪容,不说她还越自以为是,这种人就不该饶过她,既然如此,就别怪她。
“既然你都会说鸡在篱笆院外,它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凭什么用泥巴块打它?我说你佛口蛇心你还不信。”
顾清婉平静地看向里面还在给人说她野蛮没教养的罗雪容,淡淡地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却令人无法忽视。
本来还滔滔不绝的罗雪容被这话呛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随即指着顾清婉:“你们看看,是不是没点教招涵养?我什么时候佛口蛇心,你倒是说说。”
“你不是论理吗?我只是说的实事求是而已,又关教招涵养什么事?”顾清婉冷笑连连,眼里满满的嫌弃和嘲讽:“你是不是一个佛口蛇心的人自己不清楚?喊着吃斋念佛踩桥铺路,丁点事就骂人家祖宗十八代,说话夸大其词,背后嚼舌根子,下蛋的鸡没招你惹你,你丢泥巴块子打它,你几十岁人不会不知道下蛋鸡惊吓过度下蛋不得力,你吃的哪门子佛,念的哪门子经?”
随着顾清婉的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这可不像是顾恺之家乖乖女说出来的话,怎么摔了一跤就变了性子了?
罗雪容语塞,心中气急,她怎么会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儿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一张脸涨得面红耳赤。
顾母听着女儿的长篇大论,心里同样惊讶不已,女儿性子一直就胆小害羞,什么时候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得别人一愣一愣,找不到话说,这下怕是彻底得罪罗雪容了,但想到罗雪容一直做的事说的话,得罪就得罪吧,但这么多人看着,不能让女儿说得太过,若是传出去,对女儿名声不好。
顾母顾忌女儿,扯了扯她袖子:“小婉,别说了,我们回家。”
看着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的罗雪容,顾清婉无比解气,今天的事她就是就事论事,全程说话没有带一个脏字,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顾清婉从罗雪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她家墙角刨土的母鸡,对顾母说道:“娘,我们把母鸡吆回去吧,别被那些佛口蛇心的人打死了。”说着,便走过去吆喝着,把母鸡赶着往自家院子走。
这话是故意说给罗雪容听的,此时的罗雪容,脸色更加阴沉。
女儿的话,令顾母一脸无奈,旋即让周围看热闹的几个婆娘进屋坐坐,几人都笑着拒绝,说家里忙着呢,改天。
客套话说完,顾母见女儿已经吆着母鸡回院子,拉着兰婶儿:“走,进屋再坐坐去。”
身后,罗雪容阴毒的眼睛盯着顾母的背影,压低声音和几个婆娘交头接耳说着,顾母和兰婶儿相视一眼,径直转过房角进院子。
☆、11.第11章 总有喜欢挑事的3
顾清婉将母鸡抱进灶火房的鸡窝里出来,便见到顾清言依靠在西北房门口,太阳照在他身上,为他度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金光,使得他稚气未脱的俊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精神。
她走向他:“怎么不躺着,起来做什么?”
顾清言摇了摇头:“总躺着头晕,起来坐坐,晒晒太阳。”
她扶着他走到长板凳前坐下:“饿吗?”
“有一点。”他点了点头。
“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不饿才怪,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去。”顾清婉含韵而笑,如琼脂海棠,清雅而不奢华,她纤瘦的身姿一瘸一拐没入灶火房。
顾清言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单纯温暖的笑容,比此刻的阳光还要暖人暖心,他冰冷的心在这笑容的滋养下缓缓融化,十二岁处于变身期的关系,他嗓音带着低沉:“刚刚外面怎么那么吵?”
她挑开灶火房的布帘,露出精致清丽的小脸:“总有喜欢挑事的。”说了一声,又缩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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