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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鋼管直.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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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
作者:青云待雨时
文案
冷面硬汉保镖X男神天然呆视帝
本文CP:看似硬汉实则痴汉攻X表面风度翩翩实则天然呆妄想症受
——
齐厦视帝光环,男神级颜值,可谓行走的收视率保障。
人生赢家?扯淡!
他一个铁杆直男,可周围为嘛是个男人就有基佬脸,是个男人就对他垂涎?
齐厦于虎狼环伺中灵光一现, 给自己找了个保镖。
保镖先生贺骁一脸正气,铁血硬汉,直男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还是他的粉丝。
齐厦很满意。
齐厦,齐厦,可不就是骑虎难下吗?
阅读指南:
①本文涉及娱乐圈,但依然是披着娱乐圈的皮谈恋爱,所有人物都没有原型。
②本文没有反面女角色,就连第一章出现的作死公主病也不是反面角色。
③受双商不在线,提前排雷!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娱乐圈 都市情缘 铁汉柔情
主角:齐厦、贺骁 ┃ 配角:众人 ┃ 其它:忠犬攻
作品简评:
颜值爆表还恐同的男神视帝齐厦,遇上硬汉“直男”保镖贺骁。贺骁是狼一样的男人,最初被“男神”奇特脑回路打败,但慢慢感动于齐厦内心柔软,逐渐在家养忠犬的路上一去不复返。齐厦因一桩陈年旧事命在旦夕,贺骁时刻陪伴左右,终于让他从恐同的阴影中走出来直面自己的性向,并一起面对当年不可思议的渊源。这是一篇让人看了想谈恋爱的文,主角互动精彩动人,即使主角齐厦思维行为偶尔荒诞,但贺骁对他的理解包容和宠溺令人心折。保镖贺骁看似糙汉但情话技能点满,齐厦看似矜持,在爱人面前的坦诚不做作也让全文甜度飙升。
第1章
齐厦参加酒会这天穿的是某大牌的一款大面兰花刺绣的西装,一直到人快走到大厅门口,还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
刚好碰见的第一个人是个圈里有名的造型师,齐厦略快一步,准备询问一下专业人士的意见。
拿着水钻信封包的手兰花指翘得那叫一个风骚绝伦,跟齐厦西服前襟精致妖异的花卉绣纹正好在旁边的镜壁里相映生辉。
齐厦:“!!”
要问的话瞬间憋回了肚子里。
正好女助理跟上来,齐厦没急着进门,从镜面墙壁里看一眼自己。
平心而论,这件西服不是特别勾线条的款式,衬衣扣子也扣到了顶,但穿在他身上还是流露出一种不可描述的气息。
齐厦不忍直视地说:“带其他衣服了吗?”
女助理有些奇怪地看他,“进去吧,你要早点走总不好意思到场太迟,现在这身不是很好吗?特别帅。”
嗯,特别帅,也特别基。
所以齐厦在衣香鬓影间穿行的时候,浑身长毛似的不自在。
简直无法忍受。
但有些人天生就有吸引眼球的磁场,比如齐厦,模样生得太好,放在俊男美女扎堆的娱乐圈也是让其他人黯然失色的那一型,再加上双料视帝光环,除了自己家,走到哪都不能清静。
通常这种圈内人小聚的酒会,他的耐性只够维持到草草招呼就自己一边躲着。
这晚齐厦收到好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都来自同性,像是有一万只虫子在背上爬,五分钟之后终于耐心告罄,避开人群目的无比明确地找到露台。
天已经黑定,暮色沉沉,大雨将至,风刮得很急。
女助理擦着廊柱的边缘朝露台望过去,齐厦颀长高挑的背影静静矗立在夜色中,孤冷静谧,遗世独立,缥缈如谪仙。
旁边说话的人凑近女助理耳语一阵,女助理眼睛一亮:“真的?”
那人手往上指了指,“就在楼上的休息室,我介绍给你认识。”
女助理二话没说放下酒杯转身就走,临走回头朝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放心地笑了笑。
一般人不爱交际在圈里就是找死,到了齐厦这个咖位,就算孤僻高冷到眼睛长在头顶上,那也是高岭之花不可攀折。
露台上正好一阵风嗖地刮过来,高岭之花齐厦被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吃了一嘴沙子。
但他宁可吃着沙子躲清静,也不愿意回到大厅惹同性注意。
他是直男。
钢管直。
总被同性惦记是他成年后的最大心病,没有之一。
勉强能睁眼,齐厦舌头在嘴里转了转,慢斯条理地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
夜风瑟瑟,凭栏而立。
这晚上无星无月,花园里照明全靠人工,但感情史一片空白的齐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诗。
为谁风露立中宵。
一阵响亮清脆的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一直到他身后。
有人呵地一声笑,“齐老师。”
这个齐字拉得特别长,齐厦转过头,宾客寥寥的小厅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身上打扮不像是来参加酒会的。
齐厦跟她没什么交情,能记住她也只是因为她在圈里一鸣惊人的方式太特别:颁奖礼庆功宴掌掴影后。
难得小情小调一次“为谁风露立中宵”后突然见着这么一人,齐厦觉得挺晦气。
但又庆幸至少来的是个女人。
他点头算是招呼。
魏央却笑了下:“你一个人?”冷不丁一步跨下露台,眼睛朝露台两边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齐厦:“!?”
魏央想找的没找着,又对他冷笑:“听说邵捷哥哥要来酒会,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会在场。”
齐厦没听全句,自动过滤到只剩关键词,立刻决定把早退时间再往前挪十分钟。
魏央说的这人跟齐厦一位弯成圈的搭档并列本年度最让齐厦头疼的两号人物,排名不分先后。
光是想想他看自己的眼神,齐厦就头皮发麻。
齐厦低头垂眸,成功错过女孩儿眼里怨毒嫉恨。
魏央又说:“齐老师,我妈有我那会儿怀的是双胞胎,就算娘胎里跟我抢的那个,现在坟头草都两尺高了。”
说完抱臂不语像是等着他的反应。
但生死是大事,于是他说:“节哀。”
想了想那两尺高的坟头草,又诚恳地建议:“究竟是亲人,有空去给她扫扫墓吧。”
齐厦犯愁地皱眉,所以正确答案是什么?
夜色愈沉,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还夹着水气。
魏央还在旁边说着没头没尾的话,齐厦像是忍受了一百只鸭子,眼光默默看着庭院中被吹得摇来摆去的花草枝叶。
花园被景观灯照得通亮,突然,围墙边有一处密植龙柏猛地一阵颤动,有个身影从高高墙头前茂密的绿叶间闪出,利落地跳进院子里。
注意看才发现是个男人,身材高大健硕。
男人一落地就踏着绿篱间的小径朝楼边大步而来,上身穿着一件松垮垮的咸菜色发白旧短袖T恤,下面是条一直垂到膝盖的黄褐花纹地摊大裤衩。
脚上人字拖湖蓝色被黝黑的皮肤衬着,简直有荧光似的,亮得闪瞎人眼。
余光瞥见自己袖口gay气满满的兰花绣纹,齐厦有点自惭形秽,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很快他的认知就被确认了,因为他看见有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上前对男人说了句什么,却被男人伸手轻而易举地搡倒在地上。
接着又有个保安过去,又被摔倒。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说话声被风声湮没半点听不见。
而此时男人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突然抬头,视线直直落向露台的方向。
两相对视,齐厦脊背一凉。
隔得这么远,他居然能看清男人如炬目光箭一样地投射到他身上。
怔愣间男人迈开长腿朝着小楼这边走过来,昂首阔步。
他身后保安爬起来对着对讲机焦急地报告,男人步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健步如飞,眼光锐利地紧紧锁住露台。
齐厦站在露台上还想再看一会儿,很有大咖气场地岿然不动。
他们在二楼,糙汉还在庭院,毕竟隔着楼梯,从楼下到外边大厅还有十几个保安和满堂宾客。
就像是在动物园和猛兽面对面,中间至少隔着一道坚实的网栏。
实在不用一惊一乍。
齐厦刚准备让魏央进去通风报信,男人带着一身佛挡杀佛的肃杀之气,粗犷而冷硬,就像是西北荒凉戈壁肆虐的劲风,转瞬就呼啸到露台底下。
齐厦完全没看清他的动作,但清楚地听见几声拍击踢踏。
两只手掌前后搭上露台栏杆,倏忽间男人肌肉遒劲有力的胳膊撑着他宽厚的肩背和整个身体嗖地冒出露台,长腿一跃,两只脚稳稳落在地板上。
离他不到一米远的齐厦:“!”好身手!
在动物园跟猛兽面面相觑的时候防护网突然破了怎么办,十万火急在线等。
齐厦下意识地挪脚把她挡在身后,问男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齐厦183的个子,眼前的男人却比他还高大半的头,皮肤黝黑,挺拔健壮的身子铜墙铁壁似的隔在他和门之间。
男人轮廓深刻的面部毫无表情,两条浓眉非常英挺,深邃有神的眼神只在齐厦身上停顿两秒钟,齐厦就无端有种被当成什么物件从内到外扫描了一遍的错觉。
有女士在场,齐厦不能露怯,但女孩儿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穿他的耳膜,“你来干什么?”
齐厦愕然转头看魏央,找你的?
男人这时候还是没什么表情,一步跨上去攥住魏央的手腕,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回去。”
女孩儿掰他的手拼命挣扎,抬脚就踹,“你特么当自己是谁啊,也敢管我?”
齐厦单线程的大脑彻底转不过来了。
但看见眼前这对男女脖子上挂着同款的白玉藕片坠子。
齐厦好像明白了什么,藕片玉坠,佳偶天成。
像是觉察他的意念似的,魏央被擒住一只手挣扎踢踹,另一只手猛地扯下自己的玉坠用力砸到地上。
“啪嗒”一声脆响,白玉藕片坠子落地,裂成两半。
这时候男人闻声看向地上碎开的坠子,凌乱的短发下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很快,放开女孩儿,也不顾她叫骂,俯身弯腰伸手一气呵成,沉默地把碎开的玉片捡起来。
粗糙的手指仔细拂去碎玉上的尘土,回身钳住魏央的手固执地把碎片塞进她上衣口袋里。
转瞬男人伸手搂住女孩儿的腰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提起来。
魏央两腿乱蹬着挣,“贺骁!信不信我弄死你!”
男人没理她,就这样把她整个人用胳膊夹着,手一撑跳上露台栏杆。
男人动作顿住,往他的方向侧过头,开口时声线浑厚低沉。
他说:“我叫贺骁。”
这是贺骁对齐厦说的第一句话。
可叹的是,茫茫人海,不期而遇,说话的人想人过留名,听着的人压根没有接受讯号的时间。
齐厦根本连多余的一丝注意力都分不过去。
因为魏央被贺骁挟着,还不甘心地回头破口大骂:“齐厦你不要得意,你那个死透了的老师抢别人的男人,你跟他一样不要脸,邵捷是我的,再碰他你试试看。”
齐厦见义勇为的心思倏忽就不见了。
两个人背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齐厦瞠目结舌,终于明白这女孩跟他拐弯抹角不知所云一晚上是因为什么。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当成情敌,精神鞭笞再度升级。
简直奇耻大辱。
还连带着侮辱了他的恩师。
回到小厅,才发现门口有好几个人,嗯,好几个人,刚才那样的场面都没出现。
宴会主人迎上来,“齐厦,你没事吧?”
齐厦面色冷若冰霜,心里堵着一团火在烧,根本不想说话。
宴会主人忙解释说:“刚才是他们的家事,咱们管不起也管不着,你没受惊吧?”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魏央太不像话了,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做派,那就整一个骄奢淫逸,她跟前男人但凡手够得着都沾过,就差没建后宫了。”
“前些日子听说跟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华人保镖不清不楚又始乱终弃,我看就是今天这位吧。”
“别说,这汉子被她玩了还有胆给自己找场子,也算是个有血性的。魏央是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惜过了今天,这男的落个什么下场就难说了。”
齐厦懵懂恍惚地听完一切,默默脑补了一出男女反转版《大奥》。
刚才那男人有血性也够硬气,摊上魏央那么一个刁蛮浪荡公主病,的确,可惜了。
突然想到什么,坐在沙发上的齐厦嗖地站起来。
齐厦眼神茫茫然地望着前方,脸气得发红,连睫毛都在颤。
刚才魏央威胁他的时候,他就应该利落地喝断:“你是不是瞎?”
可他居然忘了!
他惦记的魏央此时正被扔进车里,一头栽在后座,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才坐稳。
气还没喘匀怒火几乎掀开车顶:“贺骁我草你祖宗,你特么跟我同一个妈生的就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驾驶座上的亲哥贺骁:“闭嘴。”
……
齐厦这晚上是自己先走的,女助理在楼上休息室另有要事,对下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电话打下来交代齐厦车停在后门的时候,齐厦也没说。
齐厦从花园经过,魏央垂青的那一位新欢邵捷哥哥出现了,追上来,攥住他的胳膊,说:“齐厦,今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齐厦甩开他的手,说:“我是直男,现在对你没意思,以后也不会有。”
几乎慌不择路地逃出花园,惊魂未定地拉开车门冲上去,扯下身上的西服泄愤似的扔在地上。
幽暗的车灯下,俊美的脸庞额头上绵绵密密全是汗。
这晚上他睡得不好,恍惚中像是在做梦,又像是根本没睡着。
迷迷糊糊中一会儿是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拽他的手。
一会儿是西服上妖冶的兰花纹绣发泡似的涨大长成了一朵巨型食人花。
轰隆一阵雷声后,齐厦睁开眼睛。
“齐厦。”声音幽幽的。
齐厦突然转头,根本不是梦,房间里没开灯,有个黑影立在他床边,粗哑阴冷的男声又叫他一声:“齐厦。”
精神鞭笞还不够,这会儿要来真的了?
窗外,一道闪电在天幕猝然炸裂开,天地间亮如白昼的顷刻,他清楚地看见黑衣人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要色没有,要命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终于开坑了。
这里先说一件事,这文不是直掰弯,不是,不是!
我一直觉得真直男就让他直着吧,毕竟同性这条路太难走了。
你们可以看得出来,齐厦对gay的反应很极端,他其实是个恐同的深柜。
他其实本来就很GAY啊,是不是?
下面附送小剧场:
闺蜜:你哥哥和你嫂子是怎么在一起的?
闺蜜:很惊天动力吧?
魏公主:去他妹的,好气!
真的好气!!!/(ㄒoㄒ)/~~
第2章
劫后余生是什么感受?
总之齐厦很不高兴,配合公安调查和做完笔录后天就大亮了,一晚上没睡,原来定好今天不出门在家看剧本的,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女助理见他眉头紧锁,说:“大难不死,高兴点,要知道感恩。”
齐厦不可置信地说:“我谢谢他没杀我?”
正好来了个电话,女助理去一边接,齐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拿起来看一眼立刻解锁火速地点开游戏客户端,农场画面出来,地里东西刚熟。
飞快点下一键收获,幸福感爆棚。
再看看摘取记录,齐厦:“!!!”
女助理刚好接完电话回来,齐厦狐疑而且防备地看她:“你刚才明明在接电话,哪来功夫秒偷我的菜?”
女助理一怔,腹诽十年前流行的古早游戏现在有人陪你玩就不错了,立刻转移话题,说:“那边说昨天的事不是魏央做的。”
齐厦说:“嗯。”
女助理说:“她自己能支使得了的也就是几只猫猫狗狗,没一个能做到昨晚那种程度。”
昨晚那位不速之客到底做到什么地步?
别墅的安全防御系统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坏到形同虚设。
手段专业得令人咋舌。
黑衣人在夜深人静时破窗而入,没有出现在别墅区任何一台监控上,简直像是从天而降。
想不通的是,这人费了牛大的劲儿,居然只叫醒齐厦,在床边用枪朝他比划一会儿就翻窗走了。
深夜大雨倾盆很快就冲刷掉所有的痕迹,约摸一个小时后警察到场时在齐厦窗台下面找到这支枪,没有指纹。
还是儿童塑料玩具。
没财物损失也暂时没伤着人,犯罪动机只能往恐吓那边琢磨。
总之,凶手伏法遥遥无期,齐厦的安全依然受到威胁,女助理说:“今天晚上我去安全顾问公司把保镖的事儿定下来。”
下意识地看齐厦的眼色,齐厦以前的贴身保镖是被他自己炒掉的,原因不明,在那之后齐厦对贴身保镖四个字相当敏感。
果然,齐厦说:“还是说说你刚才哪来功夫偷我的菜吧。”
眼珠子一转,站起来,人刚立直就手扶额头人摇摇欲坠的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齐厦大惊,起身搀住小白花,“你怎么了?”
女助理被他扶着坐下,气若游丝地说:“我就是一夜一天没睡,人有点晕。”
拍拍齐厦的手,脸四十五度仰望窗外阳光,一副历经苦难极力坚强的模样,“别在意,你不想找保镖就算了,平时我们多留个心眼也一样。”
齐厦神色复杂地看她好半天,说:“好吧,找保镖,就今晚。”
目的达成,女助理微微一笑深藏身与名,别墅的安防警报系统在重装,正好技师那边叫人,她站起来,应了声,风风火火地走了。
齐厦在原处默默坐了一会儿,也站起来。
暂时调过来的保安说:“他去安全顾问公司了。”
女助理焦头烂额,“他就自己一个人干干净净地去了?你们怎么不叫我!!?”
保安说:“他说你太辛苦,让我们别出声,他可以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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