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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兄,娶我…妹.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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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梁祝]文才兄,娶我…妹
作者:青松倦客
☆、第一章,求学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第一更,注意事项写在前头:
1.小白文,博君一笑,不爱笑的姑娘避雷。
2.胖纸受,以后会瘦,受不了的姑娘点叉。
3.作者玻璃心情商低,有写得不好的地方欢迎意见不欢迎抨击,请姑娘们温柔对我。捂脸。
4.传奇大冷门,梁祝大冷门,作者只有满满一腔爱在努力坚持写作,希望喜欢本文的姑娘收藏我并追文非养肥,希望追文的姑娘不霸王我能够多多留言。我太贪心了,所以日更回报大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少爷,少爷!”小书童银元宝从门口一溜儿跑进来,“少爷少爷,老爷给您重新物色了一个学校,说要您准备一下,去尼山书院读书!”
纳尼?
尼山书院!
祝威正懒洋洋的嚅着糕点,眯成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儿圆,他一拍桌子:“不行!我不去尼山书院!”然后一边呼呼的给手掌心吹气,一边支着他圆润的身体跑出门去。
祝老爷祝公远的万年活动地点是客厅,祝威直奔过去,祝英台已经闻着腥味儿先赶了过来。祝威不自然的闪了下身子,趴在门上,只听祝英台说道:“尼山书院是个好地方呀,哥哥如果不肯去,爹你就让我去吧!”
祝英台眉眼一弯,笑着指向他:“爹!你看哥哥来了,你快去问问哥哥,问问哥哥愿不愿意去读书,如果哥哥不愿意你就让我去嘛!”
祝公远不知道祝威的小心思,他十分生气:“什么叫让英台去?你也跟着她瞎胡闹!威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成器!读书是为了你将来考功名做大官,你都不愿意稍微努力一点?”
才不要去读书呢!祝威哼哼两声。他在现代那么多年读到大学说穿就穿,现在居然还要读书,比起所有的现代人和古代人,他都要冤!祝家庄又不是养不起米虫,还要他辛辛苦苦去读书,辛辛苦苦去考状元,说不定辛辛苦苦还考不上,考上了要辛辛苦苦为国家工作,而且晋朝不安定,说不定他辛辛苦苦为国家工作还要被咔嚓,哪里有做个米虫这样自在乐逍遥?
祝威就是坚守这个念头,才在穿越后的这一年完成了被三个学校退学的伟大成就!
好吧,这不值得骄傲,尤其是被祝公远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
祝公远闻言火气更大了:“我祝家缺这点束脩的钱么!威儿,爹只想让你成才。英台是个女儿家,你怎么还鼓动她去学院读书呢!这、这成何体统!”
祝公远皱着眉,“威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真的是、真的是,可惜英台不是男儿,你真的是不如英台半分啊!”
祝英台听了,喜不自胜:“爹!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去尼山书院读书吧!”
祝威也帮腔:“爹,妹妹想去就让她去呗,咱们祝家又不缺这个束脩钱。”
祝公远直叫这对儿女气得额角突突的疼,他使劲揉了几下,大喊道:“不要说了!威儿你是不想去也得去!还有英台,好好的女孩子家去什么书院,给我回房弹琴绣花!”
祝英台哪里肯就此罢休,直呼:“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也有颗脑子,也会想着学点东西,为什么就不让我去学堂!爹,你真要因为我的女子身份而阻止我,我又不是不能扮作男儿!”
祝威又帮腔:“爹,你看妹妹长得这么像你,她扮作男儿身哪里有人认得出来?”这一句反把祝英台给惹怒了,伸出一只手在祝威的后腰狠狠一拧,差点没疼得他掉下一块肉来。
祝英台赶忙表衷心:“是啊,爹,我才不会像哥哥一样,让你交的束脩打水漂呢!”
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祝威用眼神控诉祝英台,祝英台却隐隐切切的注视着祝公远。小心眼的祝威决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偷偷的伸出个手去掐祝英台。他一怕掐痛祝英台被报复,二是肉呼呼的手上指甲都磨平了没杀伤力,掐在祝英台身上跟挠痒似的。
但是比祝威更小心眼的祝英台她记仇了,一把将祝威拉到祝公远面前,“爹爹如果不放心我一个人求学,可以让哥哥跟我一起去啊,我会管教哥哥,好好照顾哥哥的!”
祝威一听,急道:“爹!不要答应妹妹,我们两个人去可是要交两份束脩的!”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纠结束脩的问题!祝公远眼睛一眯:“威儿放心,我祝家不缺两份束脩钱。”
祝公远对上祝英台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做出刚刚的决定也没那么后悔了,露出个稍稍舒缓的笑容:“知道你急,行李收拾好了便启程吧,能早一点启程到尼山书院,不正如你心意?”
第二天早上,祝威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银元宝在给他收拾东西。
“少爷!要带那几件衣服?”
“少爷!要带哪一把伞?”
“少爷!砚台要带那一方?”
祝威摆摆手:“你去小姐房里看看,银心为小姐收拾了什么,你就为我收拾什么。”
祝威直接送他三个字:“你滚吧!”
银元宝滚了,所以祝威只能爬起来自己收拾东西。他把银元宝塞进去的几套衣服拿了出来,因为衣服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买到。又把银元宝准备的伞取出来,大街上买伞的摊子多得去了。又把砚台丢回桌上,这种东西书院难道没有统一配备么?
祝威本来就不想去尼山书院读书,看滕氏这么舍不得他,干脆鼓动道:“娘,威儿也舍不得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威儿受了很多委屈呢,爹爹现在还要威儿去尼山书院,娘,你去和爹说说,不要威儿去了好不好?”
祝威一脸死暴发户相:“哎呀,娘,咱们祝家这么有钱,说出去哪里有人敢欺负妹妹。妹妹又最聪明能干,有什么麻烦都能自己解决,这不是锻炼她么?”
等等!
所以,他必须得去啊!
祝威握拳,深深觉得尼山书院一行是为他以后的米虫生活铺路。如果马文才人品不好,他就帮着祝英台躲开马文才,让马文才厌弃她,祝英台就可以和梁山伯HE了!如果马文才品性不错,他就撮合祝英台和马文才,门当户对才是真绝色,而且有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小舅子,他就可以做一个横着走的米虫了,皆大欢喜!
滕氏闻言大为感动,摸摸祝威的脑袋,“娘的威儿长大了。”
祝威拿头去顶滕氏的手掌,撒娇一般的蹭蹭,心里也柔软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他穿越到祝家才一年,大半的时间为了求学在外面东奔西走,可是祝公远和滕氏的爱从来没有一刻不浸润在他心中。怜取眼前,此处亦是他的家!
☆、第二章,上路
祝英台怕祝公远反悔,第二日便要上路。
祝公远夫妇留不住她,只能怀着满心担忧送她和祝威出府门。
祝威可不想现在就赶路去杭州,又不是去迟了赶不上开学,为什么非要赶早了去?能在家里多呆两天就偷得两天安逸,不知道祝英台急什么急!
滕氏千叮咛万嘱咐,犹不放心道:“英台啊,你要记住自己是个女儿身,到了尼山书院千万要谨慎小心,别露出任何的破绽!”
祝公远一听,心里的担忧又起:“要我说,纸啊,总是包不住火的!你是个女孩子,处在周遭都是男孩的书院里,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差池,你叫我们祝家的颜面往哪儿摆!”
祝英台忙道:“爹,娘,你们不相信女儿,难道还不相信哥哥?凡是女儿出了什么事,哥哥都会帮忙照顾的呀,有哥哥帮女儿证明身份,还有谁能怀疑?”
祝公远板着脸叮嘱他:“威儿啊,此行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切记不要暴露英台的女儿身。爹也不求你读进去多少书,但多少要学点本事回来,不要堕了我祝家的名声。”
滕氏拉祝公远一把,慈爱的看着祝威:“老爷,威儿昨天都跟我表决心说要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你这个做爹的就不要灭他的志气了。娘的好孩子啊,你和英台这一去就是三年,该叫娘怎样的牵肠挂肚啊!”
祝威还在吞咽糕点,忙着要说话,呛得直捶胸脯。祝英台便替他答道:“爹娘嗳,你们不相信哥哥,难道还不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监督哥哥的学业,让他读个三年书只胖不瘦的回来!”
祝英台连连打包票,祝公远听着就是觉得怪怪的,滕氏却放心了,又吩咐了银元宝和银心好好照顾少爷小姐,便揩着眼泪往祝府走,不忍看一双儿女离家的背影。祝公远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算是觉出味了:“这俩兄妹哪有一个能够放心的!凑在一起还不把天捅破!”奈何他反应得太迟,祝威和祝英台都走得没影儿了。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祝府已经在层层屋檐中掩没,祝威仍是一步三回头,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祝英台还是第一次离家都没有祝威这么腻味,她也不是没有不舍,看见祝威这幅模样反倒淡了:“行了行了,走出几条街了哪里还能看见咱们家?你还是看着点路吧,当心摔着了。”
祝威听见祝英台的话,更觉得十分忧郁。离了家就是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被妹妹欺负,真是叫人不忍猝睹。他捏捏自己软软的肚皮肉,心里想到,唯一好处大概就是舟车劳顿清汤寡水能把他身上的肉减下一点。
出了上虞城,见祝威依旧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祝英台走过去撞撞他的肩膀,安慰道:“哥哥,别舍不得家,以后英台会照顾你的。”
“谁要你照顾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祝威大声反驳道。
祝英台手拳相击,恍然大悟道:“原来哥哥想要自力更生啊!那么英台更应该成全哥哥了!”她笑得一脸灿烂的朝银心招手:“银心,我们两个上路吧,哥哥不需要我的照顾,就让他自己磨砺一下!”
祝威正准备叫住祝英台,祝英台拽着银心拔腿就跑,很快的消失在人潮中。这分明是早有预谋!还用什么照顾不照顾来套话!祝英台你给我回来!
银元宝不无可怜的看着祝威:“少爷,别看了,小姐早就跑没影了,你追不上的。”
祝威很生气:“我才没有要追呢!啊不对,我根本就没看!祝英台那个臭丫头,等到了尼山书院,看我怎么收拾她!”
另说祝英台和银心,急急忙忙的跑出三条大街,祝英台终于受不住的撑着膝盖大口喘起气来:“银心、银心,停下!哥哥没有追来了,我们不要跑了,快累死我了!”
银心委屈道:“小姐,你是要累死我了,我只是个丫鬟,还得担着两箱子行李跟着你往人堆里跑,辛苦不说,撞了人还得挨骂。老爷都说可以叫阿福送我们,你又不让,和少爷一起有什么不好,你还非要两个人走,真的遇上了歹徒可怎么办?”
祝英台顺过气来,在银心脑袋上屈指一敲:“你别乌鸦嘴,真的遇上歹徒我就和你算账。你看,叫阿福送我们,我们就不能顺利逃跑不是?所以不能叫阿福来送啊。至于哥哥,他本来不情愿去读书,你要一路上听着他喊‘英台,咱们回去吧,银心,咱们回去吧’?”
祝英台掐着嗓子学着祝威的声音,直逗得银心捧腹大笑,就这么三两下把银心忽悠了过去。两人重新启程,祝英台晃着街边小摊上买来的扇子,心中暗道:跟着哥哥,估计是一路闯祸去尼山,还得给他收拾残局,才不要呢!
祝英台一语成谶,祝威就是个摊祸事的体质,才不出半日就被软妹子讹了一回。
那是在距离上虞很近的一个小镇上,一位颇有姿色的女子跪在地上,她的身前用草席覆盖着一具尸首,草席前方摆着一块木板,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周围有一群人在指指点点,却无一人出手相帮。
碰上这么个经典场景,穿越人士祝威能不去凑个热闹?
“喂,姑娘,你需要多少银子?”祝少爷发话了,浑身洋溢着暴发户的气场。
浑身缟素的小女子盈盈抬眸:“所需不多,十两即可。”
此话一出,如同石子滚入沸水,惊起一片哗然。偏偏周围人议论的时候都可以压低了声音,祝威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他想一想,十两对于大富大贵的祝家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就当日行一善吧。便从腰带上摘下荷包,掏出几块银子丢给小姑娘。
偏偏祝威还不明就里:“有什么不可呀?少爷我有钱,还要吝惜做好事?”
祝威很遗憾没有听见“少爷买下奴家,奴家就是少爷的人了”这句经典台词,享受众人对好(yuan)人(da)心(tou)的膜拜,故作潇洒道:“你不用这样感谢我,我至今还未立业,用的也是家里的钱,替姑娘出钱葬父也是为家人积福。姑娘若真要感谢我,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真。”
祝威很为难,他一个眼色递给银元宝,银元宝一脚往那姑娘手上蹬,那姑娘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祝威的袍子上就多了个灰脚印。祝威正要向银元宝发火,就听银元宝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叫我家少爷等你!”
姑娘算是看出了,这是善主子刁奴才的配置,便殷殷切切的望着祝威:“少爷,少爷!奴婢怎敢叫少爷等奴婢?少爷且告诉奴婢您的家世名号,奴婢将父亲的丧事处理妥当,便去找少爷还恩。”
这可是妥妥的要赖上祝威!银元宝要发火,被祝威摁下去了。他笑眯眯道:“既然你报恩之心如此恳切,我就告诉你吧。本少爷我呢,是宜兴府太守的独子马文才,少爷我等着你来报恩。”
说着,撇下小姑娘和一干围观群众,大摇大摆的走了。
银元宝赶忙的追上去,“少爷少爷,你为何要冒充别人?”还是祝家都惹不起的太守大人。
银元宝看着自家少爷离去的身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不知者会作死,正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小攻就出场了,撒花~
☆、第三章,撞见
祝威确实在作死。从第一次冒认自己是马文才开始,他无论是做什么好事坏事都用上马文才的名号,替马文才攒了许多“美称”,诸如“为富不仁”、“仗势欺人”,花样百出,让银元宝不禁为这位素昧蒙面的马公子拘一把同情泪。
也不是没有路上撒点银子,指使人到马府去报恩,这倒是无伤大雅。
老鸨经营青楼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所谓有奶就是娘,只要钱赚得够本,糕点茶水可以随便上!老鸨一挥手绢儿,媚笑道:“姑娘们,怎么冷落了客人?都给我小心伺候着!”
几个姑娘一起迎上来,人还未至,一股脂粉味扑来,祝威鼻头痒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整个人都打懵了。祝威揉一揉鼻子,一拍桌子站起来:“这里真是太不上档次了!元宝,咱们走!”
不上档次的妓院老鸨和姑娘们全都静默了。
等到银元宝担起行李都走到门口了,老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上不上档次!我知道,你们两个就是来找茬的!敢冒认马太守公子的名头来我们闻香院找茬,你们不想活了吧!龟奴呢!龟奴!给我把他们叉出去狠狠的打!”
祝威觉得这世界太不可理喻了,只是说了一句不上档次,至于打人嘛!他小声嘟囔一句,倒也知道自己太过口无遮拦,不由得伸手捏捏耳垂,还不等他懊悔,银元宝一把扯过他,大叫着:“龟奴来了,少爷快跑!”,便像支离弦的箭飞射出去。
银元宝担着行李,祝威又顶着个体力不足体重过足的身体,哪里跑得过那些身强体壮还空着手的龟奴?两个人只能拼命往人堆里钻,借由人群的阻力将后面追着的龟奴拦住一个是一个。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后面还有零稀一两个追着。
祝威还在一个劲的往前冲,被银元宝拉得一个踉跄,只得回过头去。只见他一张圆脸因为激烈的运动变得红扑扑,黑亮水润的眼眸迎着日光像是要放光一样,竟是越跑越精神。他胡噜一把脸上的汗水,从银元宝的肩上接过行李担子,一把拽住银元宝:“跑不动也得跑!”
银元宝被祝威像拖麻袋一样的往前拉,带着哭腔道:“少爷你跑吧!我跑不动了,大不了被打一顿,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祝威恍然大悟:“原来银子才是元宝的奔头!”
银元宝一听有戏,就差没有星星眼看祝威了,祝威转口却道:“元宝,你还是不要奔头了吧,我带着你跑也是一样的。你看做少爷的我干起担行李的活了,你还要涨月银,太厚脸皮了吧!”
虽说摔得不疼,祝威还是被突来的失重感搞懵了,直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这位公子,有没有摔着哪里?”说着,他又朝旁边的下人打个眼色,“马伟,还不扶公子起来。”
祝威没有反应,他双手撑着地面,以仰望的姿态将视线上移,从眼前人的长腿往上看到蜂腰,再从宽肩看到俊颜。逆光里,那人的面部有些模糊,却可以从轮廓看出他的长相十分俊朗。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略细且长,在眼角处微微扬起,在他整个柔和的脸部添上一分高傲,却又恰到好处的收敛,让人讨厌不起,只觉得这人天生就该像神祗一样高高在上。
“公子?”那人将手里扇子一收,又叫了一声。
眼前这人好帅!无论是长相身材,都是祝威梦寐以求的款!
马文才低咳一声,还待开口,身边的马伟已经叫嚣起来:“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撞了我们家少爷不说赔罪,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了!是不是想讹人啊!像你这种人我马伟见多了!敢讹到我们公子头上,你真是胆大包天!”
马伟骂得正酣,马文才一个眼神递过去,他立时噤声。
马文才阻止的并不及时,祝威的恼火已经被马伟挑起了,他咻地一下站起来,瞪着马伟,十分难以置信的叫道:“喂!你这人什么眼光!也不看看本少爷是什么身份!从来只有别人讹我的,我哪里需要去讹人的!”
马文才眼里染上了点点笑意,再看祝威,真是呆的可爱。
做奴才的也有三六九等之分,马伟在太守府里为奴,就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头叫骂过,便借着马家的权势为自己壮势:“你算是什么少爷?你能有什么身份!在我家少爷面前,你哪里算个角色!”
祝威闻言,反而将胸脯挺了挺,昂起脑袋,鼻子几乎哼到天上去:“我算什么少爷,总归我是少爷,我家元宝儿得那么叫我。而你,你只是个奴才!也不怕告诉你,我乃宜兴府太守马俊升之子,怎么,怕了吧!”
马文才看他那副呆样,忍不住出声:“所以,你其实是叫马才才?”
祝威的嘴巴也像眼睛一样慢慢撑大了,一副囧得不得了的样子,马文才发现他的耳朵尖上透出了一点红色。就在他以为这个外强中干的小胖子已经无言以对的时候,小胖子又拨高了声音:“我不叫马才才!我叫祝威,威风凛凛的威!”
“祝威?”马文才念了一遍,挑眉问道:“你既然叫祝威,为什么自称马文才?”
祝威撇嘴:“你管我!反正我不稀罕马文才这么个破名字!哼!”
尽管祝威出言不逊,马文才却意外的生不起气来。他低咳一声,忍住笑意道:“可是,作为‘马文才’这个名字的主人,我觉得它还不赖。”
说罢,迎向祝威裂开的脸,马文才拱一拱手道:“在下宜兴府马文才,幸会。”
作者有话要说:
祝威这是作死的节奏,亲们不给他顺毛摸摸?
☆、第四章,烟火
马马马马马文才!?
祝威瞪着眼前的人,这人的样貌是他十分欣赏的,对待他的态度也彬彬有礼,但这在祝威知道他的身份后,都变得极其可怖。他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竖着一双耳朵,仿佛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拔腿逃跑,却又被吓得腿软,只能在原地抖索。
祝威的反应显然取悦了马文才,他眼里才隐去的笑意在反复端详祝威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又浅浅的浮动起来。忽然,他将扇子一收,打在手心,祝威的肩膀又抖一抖。只听马文才问道:“祝威祝威,是威风凛凛的威,祝又是哪一个?”
没等马文才说完,祝威大声打断:“不是我!”
这真的不是变着法儿说他长得胖么?
“原来是长得像祝伯母!”马文才做恍然状,又问:“既然是祝公子没错,刚刚为什么矢口否认?”
马文才却不放过他,又道:“是了!刚才祝兄用的是我的名字,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说给我听。”
马文才不用咬祝威,简单三个字就让祝威败退:“马才才?”
祝威的脸瞬间涨红:“不准叫马才才!”
祝威鼻子一哼,脑袋扭到一边去了。竟像个赌气的孩童一般,可爱得让马文才无法去计较他的不敬。
马文才的目光又移向银元宝,银元宝学着祝威哼鼻子甩脑袋,傲娇道:“我告诉你少爷是去尼山书院读书又能有什么好处?”
马文才但笑:“确实没有好处,但你已经说了。”
比起马文才,祝威要不淡定多了,张口就道:“银元宝,我要扣你月银!扣月银!”
祝威用食指堵住两个耳孔,梗着脖子叫回去:“就要就要!”
两人竟像是争夺糖果的小孩儿一般吵得天翻地覆。
马文才看着,突然出声:“祝兄要去杭城的尼山书院求学?我也是准备去丁程雍丁老师门下学习,不如结伴而行?”
要去什么?在马文才一个眼光里,马伟自发自觉的咽了下去。他伺候的这位马太守的爱子,真算得上是宽容大度的主子了,这份宽容大度却是源于身份的自矜。他眼高于顶,不屑与奴才计较,这不代表做奴才的可以侵犯主子的威严。
“祝公子意下如何?”马文才又问。
马文才虚咳道:“我看祝公子带着行李,是在赶路吧,只带一个书童不会很不方便?”
马文才没看银元宝委屈的包子脸,他望着祝威“辛苦之下”那一身软软肉和健康有红晕的脸颊,将扇子在唇边一遮,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带的人手倒是很多,只是听闻此城今夜有烟火大会所以暂做逗留,祝公子要不要一起去参加烟火大会,明日同我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
马文才说得祝威意动,银元宝忙挺身而出,“什么烟火大会什么仆人打手,我们祝家可不稀罕!别说是这些了,就算你用一桌子糕点讨好我们家少爷,少爷也不会跟着你走!这么一点好处,就想骗了我们家少爷?”
这一个两个,总有一日会因为好处把自己卖了。
马文才眼神稍暗,并不发作:“祝公子爱吃糕点,错过了这里的特色糕点,岂不可惜?如果祝公子愿意赏脸,我们可以一起品尝。”言辞恭谦,神情却是不容拒绝。
啧,我祝家财大气粗怎么会缺了本少爷吃糕点的钱?
祝威告诉自己,他这是为英台妹妹相未来的夫君呢,跟着马文才走,他还能吃了自己的成?这样想着,就笑开了花:“那我们走呗!”
马文才“呵”一声,做了个请的姿势。
马文才将祝威请到了城里著名的酒楼,点上一桌糕点,任祝威横扫四方。吃完一桌的糕点,祝威对马文才的好感度蹭蹭的涨,两人的互相称呼也变成了祝兄马兄,叫得亲亲热热。
到了夜晚的烟火大会,两人结伴而行,在河堤上漫步,灯光萤惑点亮曲曲蛇行的河道,映着祝威的脸,像羊脂玉一般莹润透亮。
祝威喜欢热闹,双眼闪着亮光,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又抓着满手的零嘴挤出个脑袋来。银元宝追不上祝威,只能扯着哭腔大喊“少爷等等我。”马文才在嘈杂的人声里看着祝威和银元宝追追赶赶,心里竟充满了宁静安和。
“喏,给你!”
马文才回神,祝威举着一支冰糖葫芦,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子上。冰糖葫芦看起来很可口,红红的果子裹着糖丝,亮晶晶的,马文才不由自主要接过它。
祝威躲开了他的手,将糖葫芦抵在马文才紧抿的嘴唇上,马文才张口咬住一颗山楂,祝威就把串子收了回去,啊呜一口咬下第二颗,吃得囫囵,脸颊鼓鼓包包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马文才确实准备戳上去了,只听“嘭”一声,他手一顿,与祝威齐齐望向泼墨般的天空。一朵烟花在黑色幕布上爆开,接着朵朵烟花升腾,点亮天空,一片璀璨。
祝威被烟花爆开的声音惊了一下,随即扬起欢快的笑容,他扯住马文才的手,在嘈杂里大声道:“放烟花了!我们到那边的小丘上去看!这里太挤了!”
马文才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个正着。祝威的手软软的肉肉的,马文才忍不住在他掌心一捏,那只手捏起来热乎乎有弹性,让马文才颇有些欲罢不能。
他顺着祝威走,甚至反手抓紧祝威,祝威只当是人潮拥挤马文才怕两人被冲散,就一路拽着马文才,挤出一条通往人影稀疏的小丘的路。
“怎么可以这样!”祝威气呼呼的指着天空,烟花已经全部放完,只剩下寂冷的天空,不复之前的热闹。
马文才道:“这场烟火持续了一刻钟,已是耗却了许多财力物力,祝兄不气,来年我们可以再约来看。”
马文才疑惑:“上虞县有举办烟火大会么?还是祝家庄的闲暇玩乐?”
这是马文才遇见祝威以后,第一次看见祝威的眼里出现黯然之色。他不知缘由,也无法安慰,但是心里却想,祝威真的不适合这种颜色。
祝威翻了个白眼,打断马文才的话:“我祝家可不缺那点放烟火的钱。”
那副不领情的死暴发户样子,真是让马文才又爱又恨。
马文才还欲说什么,祝威忽然叫道:“卖糖人的摊面要收摊了,我要再买几个回去!”叫罢,晃着圆滚滚的身体直奔下小丘。
马文才看着祝威的背影,眼中渐渐染上了深色。
……有秘密的人,才更值得他探寻,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到学校了,梁山伯要是个什么样子呢,唔,想想
☆、第五章,书院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作者菌终于能够用上电脑了,之前都是存稿箱菌,所以木有回复姑娘们的评论,但是我都有认真看,谢谢各位姑娘的肯定和支持~
作者菌答应说日更,但是为了冲榜,这两天应该会时常出现日双更,希望姑娘们不要吝惜评论,也让总是写冷门扑街文的作者菌能够爬上一次分频月榜T T谢谢大家~
废话真多,两天没睡好了,我滚去睡觉,希望醒来有大把大把的评论!如果没有,我还是做梦去吧QAQ
烟火大会的第二天,马文才和祝威整装出发。他们走的是陆路,在马车上颠簸了十多天,终于抵达尼山。
“驾车上山。”马文才毫不迟疑向马伟下达命令。
祝威美梦被扰,惊坐而起,怒捶马车车板:“冬眠了!哪来的老鼠在打洞!”
祝威吼完以后,飘飘乎乎要缩回原处,迷糊中听见马文才的声音:“不是老鼠在打洞,是有人在敲钟。”
马文才之前就读的文采书院,就在大门旁悬挂一口大钟,晨读、饭点都靠敲钟来通知学生。但是尼山书院还未开学,马文才不知道为什么会响起钟声,他也没有太重的好奇心去猜测原因。
又走了一阵,钟声越近,马车缓进几步就停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马文才霎然睁眼:“到了。”说着便撩开帘子下了车。
祝威跟着蹭过去,马文才没有等他,手上松开的车帘“啪”的拍在他脸上。
脸上的刺痛让祝威清醒了一些,他猫似的胡撸了两把脸,扒开车帘,扭着屁股爬下马车。
才下马车,祝威就听见了祝英台的笑声。他伸长了脖子找祝英台在哪里,左顾右盼的,忽然眼神定在某处,头皮阵阵的发紧:
祝威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脑袋瓜,仿佛那钟磕在了他的脑袋上。在摸过不痛以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却又听见祝英台在人群里嚷嚷着“路秉章!干得好,再用力一点!撞死他!”
祝英台“温柔”一笑他就后背发虚,连声音也不由得弱了几度,却还努力维持训斥者的姿态:“你太坏了!你太坏了!看着别人抓人撞钟你居然拍手称快,你不知道你代表的是祝家庄么!万一人撞傻了要咱们祝家负责,虽然可以花钱摆平,但是把钱用在这里多亏啊!还不是你动手给他撞的!”
祝英台忙表明自己:“哥你不知道,这个娄敬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书院门口大肆打骂伺候他多年的老管家,实在是品德败坏!这样的人就是要狠狠制裁!再说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娄敬文本来就傻,我叫路秉章再撞狠点,他更傻了,估计就不知道找人负责了!”
不等那人说完,祝英台就笑开了:“梁兄你太容易当真,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开玩笑,我还能拿娄敬文怎么样?再说,路秉章下手有分寸的,别看娄敬文叫得哎呦哎呦,放下来也就是头晕一阵。”
等等!
“祝兄,”在祝威目光灼灼盯着梁山伯的时候,马文才踱步到他的身边,将扇子一打,道:“祝兄,原来今年祝家庄不止你一人来尼山书院求学么?”
祝威的脑洞过分幽深,他一不小心陷了进去,就难以自拔,马文才又叫了一声祝兄,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倒是祝英台凑了过来,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我叫祝英台,与祝威一母同胞,称他一声‘八哥’。”
祝英台一直很介意自己是父母最小的孩子,便特意加重在“八哥”上的音,祝威反应迅速,大叫跳脚:“不准把‘八哥’想成鸟!”
“我才是祝家人,我们祝家就是有九个儿子,你记得能有我清楚么!”这道声音来自祝英台。
“就是就是!英台是我的九弟,我们家还另外有九个女儿!你记错了知道吧!”这道声音来自祝威。
这个呆子!
马文才的目光在祝威和祝英台之间逡巡,在祝英台拧上祝威的时候,他多看一眼,眼神变得深沉。
那抹深沉还来不及化为行动,上悬“尼山书院”牌匾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精神矍烁的中年人捋着髭须走出来,朗声道:“诸位学子远道而来,丁程雍代表尼山书院欢迎你们!来,里面请!”
丁程雍的话说得客气,神情却不卑不亢,他引着众人踏入尼山书院,进入行拜师礼的环节。
马文才不争第一,但是他马家赫赫声名摆在那里,无人敢撄其锋。他便大大方方走上前,朝丁程雍拱手道:“学生马文才,拜见丁老师。”
丁程雍负手而立,坦然受了。
马文才唇角带笑,一挥手:“学生准备了一些束脩,”几个仆从抬着绑花描金的大箱子放在堂上,马文才的手一一点过,道:“还请老师笑纳。”
丁程雍不为马文才的厚礼所动,他沉吟片刻,道:“我记得文采书院的黄夫子有一位得意门生,马姓,来自宜兴,可是你?”
“正是学生。”马文才神态自若,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递到丁程雍面前:“这是黄夫子的推荐信,请丁老师过目。”
丁程雍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过,将信一收:“马文才。黄夫子在信里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的才学好到什么程度,老夫还要试试看。”
马文才信心十足:“请老师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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