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花兒知為誰紅.txt

2023年10月16日

  1/83  下一頁 txt下載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时空爱情类】
花儿知为谁红(清穿) by江南清秋月 完结
简介如下:
本文历经康熙朝、雍正朝,基本按历史时间来讲述,四阿哥PK十三阿哥,不走后宫争斗路线
一样的清庭题材,不一样的构思,谢谢阅读!
花容月实是二十一世纪的游魂,自立倔强,却又难逃小女人的软弱、多情,造成性格上既做不了彻底的现代女性,又做不了彻底的大清小女人。
康熙朝与四阿哥分分合合,爱恨交加,那么君临天下的四阿哥跟女主会有怎样的结果呢?下部小说里你将会读到雍正为何选陵河北易县?弘时死因?阿其那与塞思黑倒底为何意?是不是雍正取的名?雍正是怎么死的?一些雍正的迷题,本文将采用新说法,请大家继续关注!
康熙朝:《绝恋大清》
头痛欲裂,身体轻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总想睁眼,又睁不开,眼前朦胧一片,只听得耳边传来鬼魅之声:“前缘难尽,情债难了,从来处来,去该去处吧。”身体被一股无神的力量一攥,像是跌入在一个地方。
我大喊:“你是谁?是谁?”可是喉咙梗住似的,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模糊的意识到一定是做梦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一声冲破而出:“救命。”
意识渐渐的清晰,耳边传来呼叫声:“容月,快醒醒,你终于有知觉了。”接着脸跟额头被轻柔的擦拭着,但是心中还是很迷茫:“容月?是谁?”抬了抬眼睑,一缕刺眼的光线让我马上合上了眼。
再次睁开的时候,却被陌生的脸和环境惊得目瞪口呆。一张老式的雕花木床,挂着灰色的布帐子,床边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一身古装的少女,正一脸欣喜地看着我,一只手向我的额头探来,我条件反射性的用手一抬,打开了她的手,惊问道:“你是谁?”
看我这一连贯的反应,她惊呀的用手捂住嘴,杏眼圆瞪,随即道:“容月,你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灵香啊!”
谁是容月?谁是灵香?难道我真的轮回到前世来了吗?苍天!既来真有前世今生,那又为什么剥夺我前世的记忆,而让今世的记忆在我的脑中根深蒂固。明明记得我叫施绪,一个21世纪无依无靠的孤女,利用课余时间兼做导游,为生计奔波全国各地,本本份份地做好自已的工作,取悦别人也快乐自己。
“容月,你是怎么了?真想不起了吗?”耳边传来了焦急的询问声。
回过神来,最主要的是搞清眼前的状况,而不是一味的失意,于是问道:“灵香吗?我头好痛,有些记忆模模糊糊的,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吗?”
“终于记起我了吗?”她一脸兴奋,于是滔滔不绝地把事情叙述一了遍。
我却真正地弄不清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的,身体原名叫花容月,满族镶黄旗人,只是也是个不幸的孤儿,被叔父花尚所收养,年芳十五秀女出身,与灵香同是乾清宫的宫女,这次皇上南巡随驾人数众多,也被派来随行。
今天却是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康熙南巡的驿馆里,我在这张古式的床上已经睡了足足两天了,只说是落水后高烧而晕迷,问其原因,灵香却是不肯明答,我也不好一再追问。
落水?突然觉得答案有所明了,记忆又飘回二00六年的春天,林花虽然谢尽,但江南一片草木茂盛的景象。
五月六号,带领一批游客去杭州旅游,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杭州的苏堤,想起那天讲了无数个康熙三十八年,因为杭州十景的名字就是这位一代圣君所题。
苏堤放眼过去到处人头攒动,于是大家商量还是租小船游西湖,避开人群,刚到湖中心快接近三潭印月的地方,小船一晃,坐在船头的我身子一斜,滑入湖中,奇怪的是瞬息之间沉入湖水中,没有给我一丝惊呼的余地,眼前一黑,听到了似在梦中的鬼魅之声。
难道真的是瞑瞑中的定数吗?那么我在这一世又是跟谁剪不清,理还乱。又觉得头痛万分,于是用食指轻揉太阳穴,灵香看着我一脸的苦楚,于是劝道:“容月,不要想太多了,慢慢的会好的,我也不太清楚事情的来胧去脉,只知道你是跟十三阿哥一起入水的,因你托了十三阿哥一把,自己反而因沉入水中太久而晕迷,皇上说要赏你呢?”
我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只觉得饿得慌,于是说道:“姐姐,我有点饿,能给我拿点吃的吗?”
灵香放松了表情:“我马上给你端碗粥来,你都两天没进食了,能不饿吗?我去去就来。”
用力地提起身子,靠坐在床沿上,这才打量起自己的穿着,也是一套粉色开襟绸衣,布料滑而舒适。房间不是很大,但很整洁,典型的清代小屋。一会儿灵香回到房中,吃了东西后,我又晕晕沉沉得睡去了,这次却一觉无梦,也许真的认命了。
醒来已是夜幕降临,又喝了一碗泛胃的中药后,觉得身体轻了许多,人也恢复了精神,思路也清晰了,在脑中不断地搜索康熙年间的印迹,史料零零散散地涌现在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花容月这样一个人,难道我也只是这一段历史的短暂的过客吗?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是我欠别人的,等着他来取就是了。
心绪理通后,人也缓过神来。对于灵香的照料真是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再过二年她就可以出宫了,虽然我的心里年龄跟她相差无几,目前这十五岁的身体却小了她不少,于是在我的一下要求下认了她做姐姐。又过了二天,人已在船上,皇上的銮架回京,龙船向北行。
那天上船,怕自己做错,所以紧跟着灵香,也没顾得看这辉宏的场面。我和灵香被安排在底层的小舱中,出事后,总管也没有安排活给我,想来这么多宫女,我又不是什么主要人物,多之不多,少之不少,也乐得清闲。
晚餐后,今日灵香当班,我闲来无事,走出房间来到船尾,这才发现后面还连着一条船。见正对着船舱,我于是转了个角度,岸边杨柳低垂,在夕阳的余辉中反射着光茫,船行水波涟漪,这时应该还没有火轮船,只靠风向和人力是起不了大波的。
静静的注视眼前荡漾的细波,一时间失了神,突然耳边想起声音:“河水也能看出希奇?”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站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蓝色的长袍,一条长辫齐腰,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光像冬日里的月光没有一丝温度,一抹惊奇地盯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说完回过头想走。心里懊悔的要命,总有一天被自己的职业病害死,一想,他要是个重要的人物怎么办,是不是小命不保?一时间双脚僵在了那里。
他上前一步,手用力挟制住我的双肩,摆过我的身,两肩疼痛得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恐惧的气息从头顶漫延至全身,觉得自己已然是一座冰雕。
过了少许时间,他好像在看我的反应而未发声,感觉自己被当做了一头困兽,心中一股怒火,士可杀不可辱,借着心火壮胆,抬起头盯着他,他也许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所惊,眼神流露出一丝惊呀,随既又恢复了冰冷。
“放开我!你想怎么样?”我愤怒的说道。
“好大胆的奴才,叫什么名字?”还是那无感情的冰冷的声音。
“你就是花容月,救十三的花容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你又是谁?我不认识你,因为我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以后自然知道我是谁,看在你救十三的份上,今天有事就饶了你,不过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说完转身离去,但是空气中又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刚平复的心又吊到嗓子上,颤颤地说“姐姐,为什么宣我?”来的也太快了吧,不是说放过我了吗?他到底是谁?皇上应该四十多岁才是,难道是皇子。
“容月,这是好事,你为什么脸色煞白?又不舒服吗?”
“好事?”我茫然问道。
“刚才十三阿哥来给皇上请安,说起那日之事,说要赏你呢,快整理一下,随我去吧。”灵香笑逐颜开地催促。
原来如此,真是惊吓不小,深吸了一口气,拿镜子理理了云鬓,镜中似曾相识的脸,虽没有花容月貌,也对得起这个名字,五冠清秀而不落俗尘。
来到龙船正舱,一位四十来岁的太监大概就是小说里的李德全了,见我淡淡地道:“皇上等着呢,进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加油!”[/font]
舱内灯火通明,走至中间,余光中只觉得自已被一片黄光所包围,皇家的气势不言自威,怯怯地低头跪道:"奴婢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古适者生存,既无能改变环境,只能改变自己适应环境,只是对不起自己的膝盖了。
"你就是花容月,嗯,是个忠主的丫头,朕要好好赏你,抬起头来回答朕,你想要什么?"康熙充满慈性的声音,虽是平缓但却让人生畏,或许这就权力的威严。
我仍不敢抬头,他可是一句话决定生死的人,我再怎么糊涂也不能傻啊,于是压着脖子,眼光上瞄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康熙呵呵笑道:"好一句做了自己该做的,就你这句话,朕也不能不赏你。"
我缓缓地抬头,快速地瞄了一眼前方,正中的黄色龙椅上坐着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心中不觉刹异,这就是赫赫有名康熙爷吗?亲征准葛尔、平三藩、收复台湾的皇上吗?为何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苍伤的痕迹?只有那眼神的穿透力好似在哪里见过。
"皇阿玛,容月可真与儿臣有缘,不仅救了儿臣还是同月同日生的,让容月给儿臣当差可好?也好让儿臣报容月救命之恩呀!"还带稚气男音响起,我好奇地侧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全身洋溢着高贵气质,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目了然。见我看他,友善的微微一笑,我忙闪开了眼神,低下了头。
"好吧,十三阿哥也长大了,知道知恩图报了,容月你可愿意?"康熙悠然的喝了口茶,问道。
"奴婢听皇上发落,谢皇上恩典,谢十三阿哥抬爱。"正合我意,乾清宫人多嘴杂,不比十三阿哥所,清静人少,到十三阿哥建府,我也可以混出宫去了吧,就是没想到会跟他同月同日生,难不成跟他有什么缘份?又一想,自己够白的,还不知后面是狼是虎呢,尽想些无用的。
"李德全,赏容月丝绸一匹,白银百两吧!""谢皇上赏!"跪拜后,拿了赏赐的东西退了出来。
刚出了门,十三阿哥也跟了上来,看着我淡淡的神色,笑嘻嘻地道:"怎的,不高兴?"
"十三阿哥哪里的话,奴婢很高兴能换个地方,最好能逛遍紫禁城的每个角落,我对每一个角落都很好奇。"带团到北京无数次,可走来走去就那么几个地方而已,既然天注定要来大清,那就权当打工旅游了。
"怎么会有这个奇怪想法?紫禁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吧,既是你的愿望,有机会定满足你。"
庆幸自己跟了这样一位主子,一脸和善,没有任何的架子,一眼就觉着投缘。"十三阿哥,皇上这次南巡在杭州题了很景名吧?为什么把灵隐寺改成云林禅寺了呢?"我的职业病又上来了,不解地问道。在民间传说因为康熙把雨字写太大,没法把灵字下部写下去的情况下,临场才改得名。现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要搞清楚。
"这有什么奇怪的,皇阿玛饱读天下文章,文韬武略样样胜过前人,既然御笔赐名,当然要独出一家。"十三阿哥骄傲之色溢于言表,在他的心里最崇敬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父亲了。
"谢谢十三阿哥相告,奴婢回房了?"跟在他的身后走至船尾,我停步微笑道,他笑着含首道:"去吧,我还有事,也要走了。"
看着十三的背影突又觉得眼熟,只是跟我差不多的身高略矮了些,想起十三好像幼年丧母,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叹了口气,转念一想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那么多干什么。
得了皇上的赏赐灵香很比我还高兴,对赏的东西爱不释手,轻摸着连声说好。我只是淡淡一笑,反正是人家花容月舍身得来的,只是便宜了我。于是分了四十两银子给灵香,她推托多次,经不住我的追缠终于收下。
五月中旬,回到了京城,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活,只是打个下手而已.加上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所有大清的条条教规,也不敢乱走乱说,总算一路平安。
跟灵香回了住所,收拾了容月的东西,就跟十三阿哥的贴身太监小顺子去了十三阿哥所。虽然有点舍不得灵香,但还是逃也似得快速离开,因为这里的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总不能老是微笑点头而不出声。
得过且过地在十三阿哥所混了半个月,十三对我着实不错,从不拿皇子身份来压人,我只是专门负责十三的起居而已。这里共四人,小萍、小李子、小顺子和我,原来还有个嬷嬷,调别处去了。
刚来的时候,我每人给了十两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里是恒古的哲理。想想武则天的聪明之处就是收买了下人,摆倒了皇后妃子。我本不想害人,只是图个自保而已。半月下来,跟他们打成了一片,这里总算可以回复一点现代人的本性,而不是总提心吊胆的活着。
十三阿哥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皇子的课业比起现在的小孩负担还重。大清早四五点钟左右就去上书房读书,下午还要习武。开始实在不习惯,总是被小顺子叫起,哈欠连连的帮十三准备东西,十三也总笑我是宫中第一懒人。他一走,我就又到床上梦周公去了。后来想想这样不行,要是让上头知道,岂不吃不了兜着走。好容易调整时间差,想起一句名言"人应学会随遇而安,命好不如习惯好",我也不知这是不是好习惯。
农历六月底的京城已是炎炎夏日,气温高升,虽然大清没有温室效应作祟,但是层层高墙阻隔,难得有凉风袭来。最近敏妃娘娘旧疾复发,十三阿哥也整日心绪不宁,小小年纪眉头紧锁,也不知这几日可好些,想去探望一下。
皇宫倒是带过几次团,只是走来走去那么几个地方,旅游到的不到五分之一,加上这半个月只出过一次门,也就敏妃的寝宫,所以还路盲一个,于是拖着小萍一起出门。
穿着刚适应的盆底鞋,重心失调,好几次险先摔倒。到敏妃的重华宫还要穿过御花园,走过长长的一条红墙甬道后,实在是走不动了。这身体可不是从前自格的,于是与小萍在御花园的一丛竹林中找了块石头坐下。此时的园中绿荫红花,亭台楼阁,只是我见怪不怪了,中国的园林去过十之八九,无非是东园桃树,西园柳,只是皇家园林更是气派而已。
见四周无人,我的职业病又犯了,顺手摘下一根竹枝,笑问道:"萍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竹吗?"
小萍好奇地道:"这竹子有名吗?我一粗人真么会懂得,只知道是竹子而已。"
"哈,今天看在你陪我的份上,免费给你说道说道如何?"
"那你快说,还吊我胃口。"小萍撅着嘴急切的催道。
"这种竹子叫孝顺竹,你看中间都是老竹子,每一年,新竹都是包围着老竹拔地而起,代表儿女有护母的孝顺之心,所以孝顺竹都是一丛一丛的生长。"
"经你一说,真是这理。"小萍笑着点点头。
"其实竹子有很多种呢,有湘妃竹、巨竹、茶干竹、紫竹等等,不过大多长在南方而已,以后再告诉你,我们走吧。"说着两人站了起来。走出竹林,边走还自以为是的回头对小萍说了句:"姐姐,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噢。"
结果自己却撞在一棵树上,"啊啊"叫了声,身子往前倾,还好小萍快速上前一步扶住了我。
旁边传来了一阵轻笑声,回头一看只见竹林边上,立着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男子,面色温和,五冠普通,年青青的像一位老学究,双手背握,眼角含笑的看着我.
小萍连忙下蹲行礼道:"奴婢给三阿哥请安,三阿哥吉祥!"
我愣了一下,小萍见我没反应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这才低头请安道:"奴婢给三阿哥请安,三阿哥吉祥!"
"起吧!你是容月姑娘吧,刚才听你对竹子颇有见解,不知是如何得知的?"
"回三阿哥的话,奴婢无意中从一些杂书上看到的,只是不记得是哪本书了。"淡淡的注视着他,实际心却很慌乱,怎的这么倒霉,又碰到一个大头鬼。
"是嘛?赶明儿,到老十三处找你好好叙道叙道。"三阿哥顿了顿,仰头负手而去。
真是流年不利,皇子也喜欢听墙角,心想随你便,反正又没有说什么大逆不到的话,难不成还杀了我。想想耽搁了许久,敢紧向重华宫走去。
走进重华宫,香桂端着一碗中药正要进内室,于是奔上去询问道:"姐姐,娘娘最近可好些了吗?"
香桂一脸凝重,眼眶微红,低声道:"娘娘的病越发的重了,妹妹也进去看看娘娘吧,好歹咱们跟娘娘有缘的人。"
跟香桂进入内室,虽然点着淡淡地紫檀薰香,一股中药扑面而来,一阵泛胃。只见敏妃面色苍白的斜靠在床上,疲惫不堪,三十几岁的人被病折磨得如秋天的枯叶,似乎只等那一阵风来带走。真是病来如山倒,十几天前还是神彩熠熠的人,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上前跟她请了安,回答了一些十三阿哥的事情,见她面露倦色,就退了出来。回来的路上心情大落,与小萍一声不吭得直往住处赶。想想来这里快一月了,缩头缩尾的活在自己的井底里,没趣得很,生命无常,如若那天忽然死去,是否太不值。
连着几日十三都很晚回来,总是眼眶红肿,想跟他说些安慰的话,又怕唐突。毕竟皇子自有其尊严,万一话不对口,岂不适得其反。
今晚服侍他入睡时,十三面色哀切,忽然失常地抱着,哽咽失声道:"额娘真的要离我去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鼻子一酸,泪水盈眶,也不管什么男女受授不清了,任由他抱着,轻声安慰道:"十三爷多陪陪娘娘,娘娘定会好起来的。"
过了片刻,他轻轻地推开了我,面色微红,低头不语。
天气热得人更加心情烦燥,坐在床边给十三打了一夜扇,心如乱麻。其实到这里,跟十三说的话自然有所限制,总觉得与十三应该保持距离,走的越近越是危险。
第二天,一早十三又奔重华宫而去。因为敏妃的事,大家都心事重重。在这种子凭母贵的皇圈圈里,失去母亲的僻佑,是何其不幸。
坐在院子棋桌上,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树荫,心中一片迷茫。直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回过神来,只见小顺子泪流满面,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一声哭腔地"姐姐,娘娘薨了!"
"爷先是大哭,现在,跪在娘娘跟前一声不吭,姐姐快去看看吧!"小顺子说完拉起我就往外跑。
气喘喘地跑到重华宫,只见人进进出出,里面哭声阵阵。十三立于床前,握着敏妃的手不放,太监正在劝他放手,安理布置事项。十三无动于衷,十几年来的顺风顺水,又怎么能一下接受眼前的事实呢?香桂银桂等贴身伺女边流泪边用白绸布置室内,素桌白围悲切切,让人无从适应。
此时的我又是何其渺小,我什么也不说,也不想说,静静地跪在十三身后。为敏妃,为十三,也为自己进入这个时空而难过。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十三阿哥才被劝起。
一切按规矩进行着,设灵堂,入敛,宫里的人前来吊唁。一晃几天过去了,十三阿哥每天在灵堂前供饭,守灵。没人在的时候,十三阿哥泪痕满面,无任如何坚强,那也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一向笑容视人的十三阿哥,变得沉默寡言,真怕因此而性情大变。
满人只需守孝百日,一个多月,就在悲伤的气氛中过去。皇上自临去北方避暑时探过一回敏妃,再也没亲自来过。最是无情帝王家,百闻不如一见。其他的嫔妃、阿哥也只是开始的时候看到过几个,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总有过去的一天,伤痛只是留给至亲人的回忆。十三阿哥小小年纪撑着这个场面,实属不易。原本就消瘦的脸庞,更加的削尖了,经过这一次的伤痛似乎脱去一层先前的稚气。
带着一身疲倦回到住所,洗漱了一下,正要出门。小顺子焦虑地拉着我说:"姐姐,你想想办法,十三爷再这样下去,可怎得了?"
"姐姐,爷好就是我们大家好,只要为了爷好,小顺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定做到的。"一脸严肃地单膝跪地,举着手郑重其事对天发誓道:"我,小顺子,如果泄密,不得好死。"
"好,那今晚咱就采取第一步,看看效果如何。"说完转身来到十三的书房,让小顺子磨墨,因为用惯了硬笔实在不适用毛笔,与是拿了支新笔,只浸软了笔尖,写起匿名信。
"十三阿哥:
人死不能复生,娘娘一生和善,与人无争,必是已升天。常言道"人生苦短",人到世上本就是受苦而来,不然为何孩子刚落尘世就哇哇大哭,而非哈哈大笑。佛经上说人的一生有一百零八个烦恼,如果一个坎都过不去,又将如面对以后的日子。你若真爱娘娘,就不要让娘娘有所牵挂,开开心心的,连带活出娘娘的那一份精彩。若有需要,回信后放置于御花园的铜狮的靠墙缝隙中。"
仔细的检查了数遍,满意地折好对小顺子道:"将这信于子时放于娘娘灵堂的香炉边上,记住别让十三爷看到,也别让十三爷察觉是你所为,若有回信,爷定是让你送出,你再转给我即可。"
小顺子将信将疑地接过信,速迅离去。其实我也没底,这只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想到上网聊天,也只是图个神秘,就这样赌一把,赌的是十三好奇心、十三此时需要的真心慰藉和坚强。时间是治好创伤的最好良药,只能试目以待。
信发出去整五天了,根据小顺子的汇报,十三也该看到了,但是似乎石沉大海。趁着给十三送衣服的机会,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还是老样子,我的信心一下子打了一个缺口。叹气地低着头用手指划着宫墙,无可奈何地垂头走着,无视旁人而入无人之地。
"你哪个宫的?这么无精打采。"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
"我心烦,别搭理我。"我低着头顺口答道,自顾自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猛然清醒过来,想回头看看,又不敢,索性拨腿就跑,到拐弯的时候,贴着墙壁扭头瞄了一眼。只见一人一袭白袍,腰中系着黄色的带子,正向我这边走来。
惊惶失措的一口气跑回住所,顺手关上院门,小萍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向前问道:"容月,怎么了,爷出事了吗?"
"呸,呸,你什么乌鸦嘴,没出什么事,只是我犯了点小错。"还好碰上位好脾气的主,没有追上来,吓死我了。上回一个小宫女没有给主子请安,被当众打了几个嘴巴子。我今儿的举动,大概都可以上大刑了。
"看你,头发也散了,满头大汗的,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小萍抿了抿嘴,摇头拉我进了屋。
"谢谢萍姐姐!"自从与小萍熟了后,她老把我当小孩似的,不过感觉真好,被人照顾着的感觉真好。
洗完脸,正想在床上靠靠,门外传来小顺子的声音。一阵狂喜,忙出门迎出去,急切地问道:"怎样,爷有什么反应了?"
"姐姐,主子真的回了封信,让我放在御花园的铜狮靠墙缝隙中,只是让我不许让人看到。"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信抢了过来,竖起大拇指道:"小顺子,你可真是当间谍的料。" 小顺子眼睛闪闪发亮,惊喜的问道:"姐姐什么叫间谍?"
"就是收集情报的人"我随口说道。小顺子立马拉下了脸,嘟着嘴道:"啊?那可怎么办呀,要是让爷知道非要我小命不可。"
"你怕什么,我们做的是好事,出事我担着,只是你还得守着你我之间的约定,记住了。""记住了。"
我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你是何人?你非我,岂知我之苦?知我心者慰我心忧,不知我心者慰我何求?"
看到这句话,可真信古人少年早熟了,也无心再深究,马上回房提笔写了下一封。
"十三阿哥:
我只是懂你之人,你又非我,又岂知我不知你之苦?丧母之痛固然难忘,可你是皇子,是兄长,在民间还有长兄如父之说,难道你忘了还有格格需要你吗?何况还有皇上关注你。伤痛就如山洪瀑雨,只有迎向它,你才能在高处获得生机,如果逃避或只是无助,你就会被卷入洪流。所以,为了需要你的人振作起来吧!"
小顺子拿着我的信,迅速离去。听小顺子言,最近十三阿哥吃得很少,想必下人也会好好照顾的。这些日子十三都未回来住过,我好像成十三所的管家婆了。
想起好久没有看灵香了,于是到乾清宫找灵香,正好这段时间康熙去北方避暑,她也闲得很。灵香见到我兴奋地拉着我到她屋里,边端茶边道:"容月,这段时间可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好去找你,为你担心着呢?十三阿哥好吗?"
我轻抿了口茶,掩饰心里的惆怅,淡淡地道:"我很好,只是十三阿哥受了很大打击,日渐清瘦,很是担心。"
灵香拉着我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十三阿哥也会恢复的。后年我就可出宫了,跟你也许就一年的缘份了,出了宫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她说出宫,那种迫切向自由的心思,在我心中升腾,对我一个从自由时空来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是一种煎熬。探问道:"我也想出宫,姐姐除了到年纪就没有其它出宫的办法了吗?"
"傻丫头,办法是有,就是被指婚,可不就出去了吗?"
"我才不要呢,像我这样的身份,指了也是些七老八十,三妻四亲的人,我宁可独守孤灯。"早听小萍讲过,有些秀女会被皇帝指给贵族为妻,我又不是从小受封建礼教荼毒的人,叫我跟别人共伺一夫,太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不是很正常吗?"灵香不解地问道。
"姐姐可有婚配了?"我急忙转移话题,跟古人没真可较。
"未进宫前,家里倒是说了一房婚事,只是男方不愿等,退了,等我出宫已是老姑娘,还有谁要呢?"灵香伤神的回道。
在这个时代女人过了十八岁就是大龄青年了吧,宫女出宫至少二十五岁了,这世上哪还有好男人可供你选,叹息啊,还是安慰道:"姐姐,何需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百户人家自有好男。"
"说得好!"暗香走了进来,三个女人一台戏,闲聊了一个下午,扫除了连日来的阴霾。
不知不觉马上要中秋了,虽然白天太阳底下气温还很高,到了傍晚温差却很大。小李子、小顺子都跟在十三的身边,十三所只剩下我和小萍两个,冷冷清清。
独站在院中,望着高高的碧蓝的天,想起了郁达夫的《故都的秋》,抬头仰视着天空,大声地念道:"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天,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好好的,怎又伤心了?"小萍从房中出来关切地问道。
"没有,只是有所感怀而已。姐姐,你在房中做什么?"
"入秋了,纳鞋底呢!改明也给你做一双可好?"小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手中的针线活,那熟稔的手法让人羡慕。
当机器代替手工以后,人类的手也退化了不少功能。紧挨着小萍坐下,心里急切切地想尝试一番,拉着小萍道:"谢谢姐姐了,不过我想自己做喜欢的靴还是你教我吧。"
"好啊,不过鞋底就由我来,看你细皮嫩肉的,可不要伤了手,就先做你的吧,我把鞋底拿来你选一双。"说着转身回房。
针角细密平整,忽想着冬天底太薄不保暖,于是把三双加在一起,把中间一双的前半个剪掉,让小萍缝一起,做成铺跟的。又去房中找一块白色质地布料,让她帮着在边上绣上粉色的梅花。由于没有拉链,就用布包成条,做成小环,在靴的一侧用带子窜起,一双粗糙的样板用了一个下午总算在我们手中打成了。
"容月,没想到还可做成如此款式的,真不错。"她拿着靴样仔细端详,惊喜万分。
"只是姐姐,主要的针线活可就交给你了,如果哪天姐姐开鞋店,我一定帮忙。这可是独创的哟,如果是寒冬,咱们还可以在面里加上棉花,保暖。" "包在我身上,我从小就只会这些,反正也闲着。"小萍信心十足,又帮我打好绣样,让我跟着学,做起大家闺秀来。
傍晚小顺子回来,一脸的憔悴,我忙问道:"十三爷最近可好?你回来谁照顾爷?"
他喝了口水忙道:"小李子在跟前照顾着,主子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这会儿让我回来一趟,给,这是信。"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我。"不知该如何称呼?暂且相信你一片好意,只是心中为额娘不值,心绪难解。几日已尽知人情冷暖,一时难以接受。不知今后如何处之,能否面见一叙?"
"小顺子你等等,带信回去,只是还得按老规矩来。" "可是姐姐,主子会不会生疑啊?"小顺子担心地皱眉道。"暂时不会,只要你不要让主子起疑就好。"我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免得他心事重重的,十三不生疑才怪呢!
他点了点头,又反过来安慰起我来:"放心吧,我从小跟着爷,爷定是信我的,只是总觉得不该瞒着爷,心中有愧。" "小顺子,只要对爷好,既使有一天爷知道也不会怪我们的,我相信十三爷的为人。"
"听姐姐的,那姐姐快写吧,我还得赶回去呢,去久了可不好。"
我立马进屋回起信来,还是把毛笔弄湿笔尖。我的字很刚硬,从前朋友都说我的字是男人手笔,所以十三必定不会马上想到我。
"十三阿哥:
承蒙信任,十三阿哥身处帝王家,又怎能不知其中的原由,只是从前有娘娘护佑,雾里看花罢了。其实想来,一个人的心又怎能分成数份,又面面俱到呢?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对一人专情,就是对所有人的无情。如果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又怎会有如此大好河山。十三阿哥心中定是明白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据说四阿哥做事一向稳当,对兄弟关爱,定会帮你的,十三阿哥学不了四阿哥冷观世事,那就笑傲人生可好?我祝你从此事事顺心,若有幸为知已,有缘自会相见时。"
小顺子拿着信就回去了,晚上早早的上床发呆,想想我安慰得了别人,却安慰不了自己,自己才是可怜之人呢?无依无靠,埋没性子在这高墙内院中偷生,也不知那天是个头。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总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的伤心,以前朋友常说我聪明脑袋笨肚肠,也不知是善良还是无知。
想着心事,一时无法入眠,于是披了件衣服走进院中,月光如水倾洒在院中的每个角落,树影婆娑,不时传来秋虫的低鸣声,或许他们也在做最后一搏,真可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一阵秋风吹来,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回屋,在这年代有钱有势也不能有病。
中秋前一日,康熙才携带他的一堆老婆儿子们从北方匆匆回来,宫里走动的人又多了起来,我更加不想出门了。十三还在陵宫里没回来。与小萍这几天学着做针线活,也小有成就,竟然也能绣朵花出来了,以前带团到苏州,看着苏绣的工艺品,好生羡慕,现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自已这方面向来也有些天赋,就下决心学他一学,学不成全样,三分样总行吧。
今年的中秋也是冷冷清清,晚饭后小萍拉着我在院中赏月,一个公公来传话,说皇上赏赐十三阿哥很多东西,让去个人拿回来。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失去的岂是一些俗物所能弥补的,不想去看极端反差的场面,所以就让小萍跟着去了。
满院清辉,心中不仅感慨万千,于是独站在院中,伸开双臂,尽情地吸收这月的精华,看着明月,想起王菲的歌来,想着反正也没人,于是抬头望明月尽情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抱着院中的银杏树发起呆来,这时门外响起戏谑的声音:"树成精了?还是你傻了?"
朦胧月色中走进一人,似曾面熟,腰中系一条黄色带子,想必又是哪个皇子,内院除了太监就是皇子了。"给爷请安!爷吉祥!"我忙低头说道,只见一双鞋子离我越走越近,久久未语,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喉咙,堵得我大气不敢出。
"起吧!"冷冷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冷颤。
我微微抬头,发现跟他只相距一大步,眼光一扫他的脸,惊愣当场,一时语塞.他的眼中也有少许的诧异,随既淡淡地说道:"原来就是你,果然躲到老十三这儿来了。"
"奴婢又无作奸犯科,何来躲字?"不知怎的,听他的话就让人光火,撩拨起我的抵触情绪。
"哧,还是老样子,人小胆大。刚才那曲是你唱的?曲调新颖,唱得也不错,只是大节下的唱得那么悲凉作甚?"
他的声音像雷在头顶轰轰响,心想这个人以后还是能躲则躲,最好永不相见,这张冷脸简直有极冰的效果,足可让他身边的人都心里冻结。 "回爷的话,没想唱给谁听,所以没想那么多,还望爷恕罪。"若是状况已成事实,本姑娘向来再不会低头。
"言下之意,就是说爷偷听了?"他不怒反而迷起双眼,嘴角上翘,眼光如炬盯着我。
原来这人还有药可救,还是有笑的潜质的。我心想明摆着就是如此,免费还那么多费话,怎么还不走?心里想着话也脱口而出:"爷是来看望十三爷的吗?可十三爷未曾回来,请原谅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爷是哪位?若肯相告,奴婢一定转告十三爷您的一片心意。"
"怎的想赶我走了?真不知我是谁?"他又换上了寒冰脸,我忙惊恐地摇手辩解:"奴婢没这个意思,也真不知道。"
"算了,今儿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去泡杯茶来,爷也想在这清静清静。"说完他自顾自地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侧头盯着木木的我。真是无可奈何啊,只好转身进屋。什么怪人啊,连眼色都不会看吗?端好了茶,就立在旁边,自管自拧着手绢。
两人无语,庭院静得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了。他喝了两口茶后,把杯望石桌上一放,以为他无趣要走了,我大松了一口气。他似感觉到我的变化,说道:"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奴婢哪敢?"我忙反驳,简直是考我的应变能力嘛。
"你也有不敢的,这宫中大概就是你最大胆了。上次还欠爷一个答案呢,今儿反正有空就说来听听吧。"
他近似审问的口吻,我的心中又掀起惊波,气恼地想这天下还有这么没事做的人吗?跟我一打杂的过不去。又不好发作,深吸了口气,极不情愿地道:"奴婢从前喜欢看些杂书,特别是游记,懂得些皮毛而已。"
"哦?你还识字?这到少见了,满人从不喜欢习文,何况是女子。"
他又侧头直视而来,疑惑的眼神中还有少许的赞许,想起《红楼梦》里黛玉的话,轻声道:"回爷的话,只是认识那么几个字而已,入不了爷的眼。"
正说着,小顺子乐呵呵地迈进了院门,他明显一愣,立刻中规中矩地下跪,还从没见他如此对十三行过礼,不解地侧了侧头。听得小顺子道:"奴才小顺子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我一听,脑袋轰的一声,跟冷面王雍正抬杠,心想死定了,面色煞白的杵在原地,惊盯着他的脸,他的眼中扫过一丝疑问,收回视线对小顺子道:"起吧,十三阿哥可好些了?"
小顺子认真地回道:"回爷得话,十三爷好多了,不过要满百日才回宫。"
"好生照顾你十三爷,今日有事先走了。"说着站起来,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而去,只听见小顺子的声音:"奴才恭送四爷!"小顺子在我面前摆了摆手,不解地探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急促的问道:"刚才那位就是四阿哥?真的是四阿哥?"
小顺子惊讶地盯着我,挠挠脑门不解地道:"姐姐,你这是怎的了?是四阿哥,姐姐刚才不是还跟四爷一起赏月的吗?"
"我跟他赏什么月啊?我又不认识他。"我泄气的说,真是流年不利。
"啊?我还以为姐姐跟四爷有交情呢?"小顺子接口道。我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大声嚷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有交情了,我又不是活着不耐烦了。"
"你再说,我跟你不客气了。"我怒着瞪着他,见他面露忧色,又笑问道:"大过节的,十三爷让你来的吗?"
小顺子这才又嘻笑道:"是的,十三爷得十月才能回呢?给你的信。" 我兴奋的急忙翻开,边看边往里走。 "没想深宫中真有懂我之人,只是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你到底是何人?在你面前我如清溪,在我面前你如深潭,实为不公,能相告否?"
"姐姐,你快回信吧,我可是送而已,爷吩咐让我早去早回的。"小顺子拉了拉我袖子,催促道。"小顺子,有一天爷对你生疑,你会不会出卖我啊?"我一脸严肃的说。
"怎么会?除非我也不想跟爷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出卖主子本就是个死罪。"他又露出愧疚的神色,垂下脑袋,古人忠主的禀性还真固若金汤。
"你说严重了,我保证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忙慰藉他这颗自觉罪恶的善心。可我不知是否要回信了,有离初衷啊,只是想安慰一下他,可没想跟十三一直聊下去。不过想交个朋友说说话,利人利已的事为何不做。还真成知已,可能吗? 迅速地回道:
"十三阿哥:
本人曹化儿,很可爱(可怜没人爱),喜好看书、唱歌,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横批:点滴。最大的梦想:自由的快乐的活着。人生格言:已所不欲,勿施与人。最痛恨的事:三妻四妾,一脚踏数船。十三阿哥这下可明白在下是何人了?我可是缺点一大筐,得罪人无数,就等着别人来帮忙扫尾呢?还想交我为友吗?"
信送出去,到觉得自己很搞笑,十三不被我吓一跳才怪呢?不过这样才好,丑话说前头,可别说我欺骗。
过几天小顺子又回来了,还埋怨道:"姐姐,你都跟爷说什么了,爷拿着信傻笑,你们倒是高兴了,可苦了我来回奔走,还一无所知。"
"化儿:
真是世上高人,句句珠玑,正合我意,真是相见恨晚,他日定当与你把酒言欢。胤祥愿交化儿这一朋友。受恩师法海多年教诲,虽不长进,也看过许多书,他日定当与你切磋一下,与君笑傲江湖,快意人生。"
"十三阿哥:

  0/83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