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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弄夫.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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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弄夫
詹鸥
[零星篇:第一章
误入时空,拜师红伯]
大大的呵出一口气,心里好不痛快!还是大山里的空气好哇。看来在假期选择远离喧闹的都市是一个非常非常正确的决定。
自我介绍一下:零星,女,18岁,16岁父母双亡,死于飞行意外,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在自己未成年前的监护人,从亲情角度上来说是自己姑父的人,曲型的老学究,在他的高压政策下,我由不学无术变身为琴棋高手。(书画俺是不懂的,不是姑父不教,而是俺实在没那天份)。
老学究在我刚满18岁的时候,就将俺踢出家门,自己逍遥去了。
与姑父的分开其实心里是很舍不得的,他很爱我,只是用的是他的方式。对于没有义务的我,总是任劳任怨,还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毫不保留地教给了我。而姑母是一个摄影艺术家,到了巅狂的那种境界,一年到头的不着家,根本无暇照顾我。
小心的越过一个大山石,不远处一片红艳的色彩映在白雪上格外的醒目!
三两步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猴子,奇怪的是,躲在树后的猴子除了血迹之外,竟是通体雪白!
猴子为什么是白色的呢?而且体积较一般的猴儿小太多了,顶多就比一只一月左右的猫眯大一滴滴,不过还是可以从五观上很明确的告诉人类:它是一只猴子,一只比较弱小的猴子,
这只小猴子已经没多少活力了,整个的瘫在地上,发出一阵阵不安而又痛苦的低叫声,心中一阵不忍。解开自己的羽绒大衣,将猴子放在心口,快速回到了寄居的小房子里。
我向来是个浅睡的人,多梦。心中总是有些不着实际的想法,会促进自己主动地去渴睡,然后在梦中去实现它。今天,眼见这小猴单单一个,可能是个孤猴,而我,是个孤儿…心下一阵黯然,梦中,十分想念的父母,音容笑貌如昔,安慰的同时也十分的悲伤,不觉泪已盈框。
逝者安息,生者应该快乐地生存下去。想起父母的咛咛教诲,想起姑父的严历教学,在同龄人中,虽算不上是一个绞绞者,但也是很得人缘的哦!朋友不是很多,但知心的也有好几个,死党两三个。足矣!
内下大宽!
好美的景色呀!到处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东一群西一簇的,好漂亮!大自然真是奇特,造物主真是厉害,可以造就茫茫白雪的纯洁,可以成就百花齐放的争鲜斗艳!有大海的广博,有深涧的深沉,有高山的巍峨,有草原的广阔。
大雪封山变成了百花齐放!大脑一片混乱。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脑袋慢慢的清醒,明明有一只小猴子,(回头看一下,衣服上还有斑斑的血迹,证明了有这么回事),明明是冬天,(天气预报讲大雪封山要15天,手表上的时间依然是停留在1/18号的中午11:08分,)可是倒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不管了,又能欣赏大雪无边的美景,还能看到山花灿烂的春色,大大的收获呀,赚了!
填饱肚子,然后收拾了点水和药品,带上一把匕首,我向山中走去!
越走心里越不安:且不说天气变化得太快,只但但走了那么久连一点国道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足以让我的心紧张不已了!要知道中国政府可是花了很多的钞票在这山上开了绕山道,按照来时的记忆,现在就算没上国道,也该看得到的呀,难道迷路了?摸摸鼻子,不自觉的苦了脸,看来我那路路通的称号被白叫了那么多年呀!不过还是可以隐约可以看到自己的住处。猎户大叔的房子建在临山涧的半山腰上,在山中非常的显眼,一般的动物都不会往那里跑,相对来说是很安全又醒目滴!
还是不要跑太远,不然等一下找不到回家的路就惨了,虽说自己胆子大,又有一点防身的功夫,可还是不能太大意。
跟着猴子走了一会,那猴好像通灵似的,你快它快,你慢它慢,似在引路一般,难道它要带我回家?哈哈,有门道了,‘古人常说动物可以通灵,难不成这个猴子来报恩了,知道我在寻路便来帮我吗?'看来本姑娘的人缘不错哦!
猴儿走了好一会,累得我都不行了,一个劲儿地喘气,那小东西才停了下来,算算,走了差不多有好几公里了,难怪我这常常锻炼的好身体都有点吃不消。抬眼望去,却见那映山红深处有一人躺在那里!猴儿就停在他身上不断哀叫!
一般来说有动物缘的人应该不是坏人才对,本着与人为善的精神走近一看,天呐!他怎么穿成这样!一身灰色长袍,身材不长却偏胖,面容苍白,一头黑发束在一起,简直一个戏里的古装长者!不过好像是个很痛苦的长者!因为他正在哀叫,和猴的声音和在一起,显得很滑稽!哈哈哈哈
老者嘴角扯了扯,道:“它就是叫红毛啦!是我把它从小养到大的,现已三岁了,不过丫头这药好像不是寻常的药哦?不知姑娘从何得来?”
“老伯,不行啦!”我拒绝道:“那药不能治蛇伤的,我这带的有一些蛇伤药,你先服了再说吧!”说罢,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透明玻璃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成药,递给老者,
老人接过药,放在鼻端一闻,表情十分惊异,却也没说什么,就吞了下去。见状,我马上递上手里的山泉水,老人也不客气,接过来,咕咕咕咕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就盘膝坐起,双手朝天,那情形竟像是运功疗伤一样.
我大惊,虽好奇,却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边等.不一会功夫,那老人受伤的膝盖上就冒出了黑色的血丝,慢慢地,血就变红了,我马上撕了一条丝巾,帮他绑了起来.
处理完伤口,老人的脸色十分的红润,精神也大好,我看了也很高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那老人开口道:“大家都叫我红伯,你也这么叫吧!有问题就问吧!丫头.”语气十分的诙谐.
“嗯,那我就直说了.请问,现在是什么皇帝当朝?”
答:“天母皇朝云阳帝11年.”
“今天是几月几?”
答:“正月28”
“骗人!哈哈,正月怎么可能会有遍野的映山红!”“哈哈哈哈,丫头你可真有趣!今年是暖春,花开早是正常,怎能说我骗你呢?”
“老伯,你不用骗我了,”顿了一下,我得意的说:“这猴儿明明是大雪封山时,可….对呀,那猴儿身上却有我的丝巾,难道,我真的….”看脸上阴晴不定,表情丰富多彩,老者不禁乐道:“小丫头,要是找不到家了,不用怕,伯伯收留你哦!”
“我收你为徒吧!”老人坐在地上边前后晃着。
“那我要考虑一下哦!你的功夫很历害吗?在江湖中排名第几?你用的兵器是什么?兵器谱上排名第几?”
老人有趣地看着我,道:“好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孩,是怎么可以做到一点内功没有,骨胳却很清奇,韧性更是上佳?显然是有底子的。如果加以培养,丝毫不会差给我那个师侄.”
“本姑娘可是天生丽质!”得意。
既来之,则安之。
老天既然这样安排,定有它的深意。猜测太多会伤脑子,我不如顺应一次天命,再多做一回乐天派吧!
老人站起身来,也不拍身上的泥土,调头就走.
我迅速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却不知这一跟就跟了整两年.
[零星篇:第二章 初入江湖,有苦难言]
“死老头,臭老头,把人丢在这就不管了,谁知道他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呀,又从没跟和他以外的人交过手,到底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呢,就把我丢这儿,人却不见了,真是让人很-生-气!”一个漂亮的园子,一颗古老的柳树,一池碧绿的荷叶,一个灵动的可人,只不过这一人却在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不错,这就是跟着红伯两年多的姑娘我了,一个不一样的零星。
这两年多来,被那个糟老头困在蜀山寸步难离。他除了盯着我练功就是缠着我下棋,要不就是神神秘秘地出去,还一去就是好几天,终于有一次,当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快要出师了,很快就可以下山自己闯荡江湖了.我听了不由得兴奋了好一阵子。自来这个地方以来,从没去过蜀山以外的地方,外面的事都是听他讲的,也从没有自己经历过。更何况由于本人自小跟着爸爸练习功夫,虽没有内力,但是一向手脚灵活,骨胳也伸展的不错,再加上这两年,跟着师傅练习正宗的武功,身体变得越发轻盈,招式耍得是虎虎生风。就是练功时日尚浅,内力欠佳,不过我那老头师傅说,也济身江湖高手的行列了耶。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二流高手。。。唉!)
想我一个高手,再加上几千年的智慧,怎么可以让它埋没掉!
一大早,我正准备出门时,却见师傅的身影一晃,抢进门来,当下停不住,就顺势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不一会,见他从腰边掏出一绿色的葫芦,神色紧张中带着兴奋,小心翼翼地拔掉瓶塞,得意地看向我,我不屑地凑上前一看,却是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对那老头是避之违恐不急,但他竟是铁了心一定要我服下那蛇每日吐出的毒液!还美其名曰,不仅可以练功还可以不再畏毒,谁信呐!搞不好哪天,还没练成百毒不侵就先被毒死了!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巴拉的…..
“我不喝!死老头,你要是喂我喝了,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我零星….唔..唔.咳咳咳咳….!”还没等我威胁完,这边他已经捏着我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而且还是好多天的份量.死老头,竟给我玩阴的!哪有师傅绑了徒弟来灌那苦不拉叽的东西的。没天良啊!
再瞪一眼!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这会师傅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了!由于功力不够,免强喝了那么多的毒素,我的身体无法承受,师傅便将那蛇胆取了出来,喂给我服用。其实我很想告诉他,那蛇胆生吃是有很多寄生虫的。呜呜。。。。最后师傅用他自己近60年的功力为我疗伤,好不容易保住了我这条小命,但身体还是一时无法承受,包括那毒,也包括那功力。造成了一个亦喜亦忧的局面:本人功力虽然大增,却无法顺利施展,一旦强行用功便周身疼痛.
师傅也觉内疚,现在的我,每天便如寻常人一般,只是身子较常人灵活而又不畏毒罢了!好在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找齐一些药材再加上两样活物,就可以解决了.于是他决定亲自出山去寻找那些东西,但又怕我饲机报复,便将我点了睡穴后放在了一家大院的花园,便偷偷走了.
清醒后的我便已被园子里的管家夫妇收留了下来,由于园子的主人一年只在这住得两三月,所以这园子便由管家主导,好在我天性活泼,又懂得生存之道,没过多久,便与这园中的人打得火热.
园子里除了管家宁三元和元婶外,还有三个园丁,两个大丫头,七个小丫头,另外还有三个厨子归管家夫人管辖.刚刚叫我名字的那位就是主人院里的大姑娘月清.前院的大姑娘名唤左弦,是个侠女,后不知为何就留在了这座名为净月山庄的园子里做了大丫头,也和我交好,另外的七个小丫头都是一些穷人家的女儿,被收了来照顾园子的.也都会些功夫防身,听说都是左弦教的.武功路数偏阴柔一脉.这座园子是已过身的太夫人生前每年礼佛时住的地方,是个别庄,属于南方一大望族宁家的产业.太夫人过世后,这庄园就由她的孙子宁峰弈接手了,每年也会来住上些时候,多则两三月,少则半个月.园子里除了管家夫妇,三个园丁和月清是太夫人在时的老人外,其它都是后来新换的.
我刚来那会,对这里的吃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时技痒,便下厨做了个三杯鸡给厨子见识见识,却被左弦抓了个现形,只得不时被那些丫头奴役,好在管家夫人元婶心疼我,只让我在旁边动动口指导一下,让那厨子动手去做,不然,可怜我年纪轻轻就会变成黄脸婆的.
我见今夜月色将会不错,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便和元婶一起做完点心,端了盘子,托着几只精致的小碟子往花园走去.绕过假山,过了池塘便是一座凉亭了,时已近傍晚.
在凉亭休息了一阵,见还没有人来,便有些无聊,捡了点点心往嘴巴里塞,心想:“左弦呀,月清呀,不是我不等你们哦,是你们自个儿来得晚了,怪不得我先吃了,实在是有些子饿了,又不见有人来叫我吃晚饭呢!”边吃边无聊地望向那荷花池,夏天已到,那荷花开得正好,清风扑面,清香入脾。
我一人悠然自得,却不知已被人注意了好久。听得有衣衫拂动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不是我所熟悉的脚步声,便出声邀请道:“既有客来,不如一起小坐一下吧!”
有低沉的笑声传来,“冒昧了!见姑娘一人享受这美食美景,羡慕不已。得姑娘相邀,在下欣然受了!”但见一伟岸的身影自假山上跃下,立在亭侧。.
“呕…..咳咳咳….”被这种出场方式吓了一跳的我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好帅呀!我自诩21世纪的新新人类,大大小小的帅哥靓妹见了不少,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似乎…有点….好像....太自大了!不错,是自大!他确是我在个地方见过的最帅的了,但是1.8米的大男人去眨眼睛装可爱不是太恶心了吗?于是乎,我便不客气地在愣了会神之后赏了来人一个大白眼:“随便坐!”
那人呆了一下,似觉着有趣!
“在下欧泳,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零星,我叫零星,你好!”扬起一个招牌式的微笑,也向对方介绍了一下.
欧泳一见,不由得又晃了一下神.
其实我算不得漂亮,只能称得是清新可人,一对酒窝,大大的眼睛,娃娃脸,丰盈的身材,(单就身材而言我还是挺自信的)刚好1米6的个子,已经20岁的我面像绝不超过18岁:这就是娃娃脸的好处。
暗道一声有趣,欧泳拂衫坐下,拿起一块小点就自动的喂进嘴巴.两人坐在一起哈啦了一阵子,我小狐狸的心眼马上就套出了这个男人的来历:原来他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欧家堡少堡主,和这园子的主人宁峰弈是好友,这次是随宁峰弈一起来这度假的,顺便准备一起去无忧寺拜访一下无忧大师.
原来这的正主来了,也难怪那几个丫头不来找我聊天喝茶。看再也套不到其它的话了,就随口说自己是新来的丫头,在厨房帮厨的,又找了个借口不管他信是不信,我就遛了回去.
慢慢走回自己暂住的地方—净月山庄的西园,属于客房的一间,左边是月清和左弦的住处,右边就是其它的客房了,对面就是主人房,西园与主人房中间就隔了一座小花园子,再前边是前院,接待客人及主人用餐的地方,厨房就在前院的侧面偏后的位置,靠近管家夫妇住的地方,距离西园是很近的.山庄面积不大确胜在精致。
已经很晚了,我见还是没人回来,也没人来招乎一声,想她们今天肯定会很忙,这个时代的人向来讲排场,更何况这宁府是大家族,月清她们今天肯定是没办法照顾我的肚子了,好在已经先吃了点心,便自行睡了.夜里只知好像是月清还是哪个小丫头来看过我,可能见我已睡熟便没惊动.次日一早,起床一看,外间桌上放了一些吃的,还是热的,便知今天又没人理我了,洗濑完后就随便填了填肚子,背了我的包包,便摇大摆地从后门出去瞎晃了.
手里拿着一包糖炒栗子,边走边东张西望,忽见前面有人围观还夹杂着一阵怒骂声.三两步凑近前一看,原来是几个流氓围着两名女子,还对那个漂亮的少妇动手动脚,另一稍小的女孩,看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边怒骂着那些人,一边用手护着那少妇.只见那为首一人道:“小娘子也不用别扭,只要你还了欠的那伍佰两银子,我兄弟几人便不与你为难,今日若是还不出,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夫君确是欠了几位爷的银子,只是他已仙去了,留下我姑嫂二人,只求各位再宽现几日,待我筹得钱来,便立马送上,小妇人在此谢过了!”那少妇说完便一个欠身,预向那几人行礼,却被她小姑子给拦住了:“嫂嫂怎可这般抬举他几人?本是合伙人,他们欺我兄长过世,这会子趁我们只剩下妇道人家,兄长未过百日之期,便来欺负我们,嫂嫂还要给他们赔不是吗?”语气竟是十分的严厉.是个角色!我不竟心里赞了一句.
周围人群一听,议论纷纷,顿时,那几人脸色一变!凶狠的眼神一扫,围观之人一哄而散!看来,这几个是街头霸王,围观人数众多,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见一个小喽罗伸手向那少女推去,看那手势是个练家子,这一下手竟是用了十分的功力!
[零星篇:第三章 救助幼小,潇郎初会]
周围只剩下我一个旁观者,但也是有心无力,正要大喝一声,状状胆子,却见那少女一手扶着少妇,一手格开那喽罗的一掌.众人目瞪口呆!
谁料想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竟也会些功夫!这一变数让那几个找碴的人十分脑火,就要下杀手,那少女不慌不忙,一边将那小妇人在一边安置好,自己挡在前面,一边从身上抽出一条绳索,上边系着两颗铃铛,双手一展,挡于胸前.那惹事之人,见状也不多话,当下发掌过来,招招要命!
那少女粉面一怒,挥起绳索便迎了上去!三两回合下来,竟渐占上风,其余几个流子一看形式不对,立马也掏出兵器冲了上来,但也不是那少女对手.我在旁观看,那少女虽暂时占了上风,但怕是年少力轻,恐也撑不了多久,再加上众人围攻,少女还要兼顾那小妇人,只怕是越发的力不从心.于是便走到一旁的一个小面摊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斟了杯茶,在一旁大方欣赏了起来.暗自为她掠阵。
不多时,那女孩身形渐晃,似有不敌之势,在四人夹攻之下,渐有不保之态。“攻右面下方,敲他左踝,回身右上方,锁肩胛!”那姑娘也不搭话,依我言而行,慢慢地扭转了局面.当下我与那小姑娘配合着,竟是打得对方四人招架不住.我师门的武功,多讲究量力而行,四两拨千斤。当下我与那小姑娘配合着,竟是打得对方四人招架不住.他们想来也是常一起动手的,倒也有些默契,三人合力围攻,抽出一人向我冲过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这时那小妇人已经移到了我旁边,若是我闪开,怕是会伤及那少妇,想要那小姑娘回身相护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抡起一把椅子便迎了上去!那恶人也是走惯了江湖的人,一看便知,我只是绣花枕头,没有真功夫,便越发地急着要收拾了我,好去再收拾了那扎手的小姑娘.
眼见那小瘪三的两只臭爪子就要抓了我胳膊,当下着急,就要不顾后果运功去挡。却见一人从天而降,关键时刻踢飞了那个正要锁住我要穴的恶人,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紧跟着又有两人落在我身旁,其中一个三拳两脚便解决了那其余几个恶人.这算是拔刀相助吗?
“欧泳!”我一看清救了自己之人,便很高兴的扯了他的袖子,大声的说:“谢啦!还以为我这一世英名就此报销了呢!”欧泳一听,也咧开嘴笑了,周围又多了不少花痴。他见拉着他的衣袖,很亲近的样子也很高兴:“我正在这喝茶呢!”说罢,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顿时,俺的身上像爬了蚂蚁一样不舒服。
拍开狼爪,朝欧泳瞪了一眼,也不再搭话,便看着扶了那少妇的女孩,她们走近前来向欧泳和我弯腰行礼,我便赶忙扶住了。
“多谢恩人相救!我姑嫂二人在此有礼了!”少妇说罢,欠了欠身子.我向那姑娘问道:“你们欠了他们多少银子?”那姑娘道:“五佰两.”
我气势汹汹地走向那四个恶棍,吓得他们不顾得还瘫在地上,就向后狼狈地退去。我一笑,从包里拿出一条随身带着的珍珠链子,解开来,从上面取出一颗,冲着那为首一人扔了过去,道:“将小姑娘的借条还来!”那恶人拾起珍珠一看,倒也是识货之人,一声不响便从怀里掏出借据,我一把扯过当着小姑娘的面验了撕了.那恶人给欧泳一瞪,吓得立马转身跑了.
回过头来,我对那姑嫂二人道:“你们现在已没事了,不知你有何打算!”后面这句却是冲那小姑娘说的.只见那嫂嫂冲欧泳一笑道:“公子小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为奴为脾,服侍二位.”言语中似有跟从的意味,不过不是冲我,我一向知道自己对同性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想当然而是对着欧泳说的了.
那小姑娘一听,眉头一皱:“嫂嫂!这位小姐出手既然出手救我们便是行侠仗义之人,嫂嫂这般说话,岂不是没的污了恩人吗?何况你已向娘亲求了休书,待我送了你回娘家,报不报恩那是我何家的事,再不与你相关了!”说罢对我一欠身,道了谢,拉着那小妇人便走了.
我略一思量,便知是怎么回事了,摇头笑了笑:不过是一个死了相公而又不干寂寞的女子罢了,不过那小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相信我与她定不止这么点缘份。于是便也转身准备走了.
与欧泳一同的是宁家少主宁峰弈,还有一个乃是武林世家楚家的当家少爷楚枫,见欧泳并不待见于我这个陌生的姑娘很是奇怪,又见我出手大方,想必是以为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这边欧泳见我不与宁峰弈行礼打招乎也委实想不通,而我们的当事人零星小姐这会却是想有多远跑多远!
以我的聪明自然知道来的另外二位是谁了,昨天已经知道净月山庄的正主带着好友欧公子和楚公子来到山庄小住,只是不知那二人哪个是自家的少主,哪个是客人了.可惜我想走的如意算盘却被欧泳给打碎了,没走两步就被擒了回来,还半拉半提的给拎上了茶楼一雅间.
欧泳盯了我一阵子,看我一点要解释的样子也没有,不禁气结!不一会,像发现怪物似的看看我对面那位帅哥,再看看我,最后站起身出门,等他再进门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只杯子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又重新换过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诧异地看着欧泳做的这一切,再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方才明白自己喝了别人的茶,也觉着不好意思,只是不知那个杯子的主人是姓宁的还是姓楚的,只好在嘴里嘟噜着什么.
而我反应也是够快的,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自言自语三位都听到了!意识到后不免粉脸一红.难得我脸皮够厚,竟没从窗台跳下去!我暗自嘟噜的原话是:“不就是间接接吻么?我一黄花大闺女都没发话,再说了,谁知道刚才你们就在这坐呢!死欧泳,还一副装熟的样子,原来老早就看到我被攻了!”
看着房内三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反正事已发生,话已出口,笑话是让人给看定了,结局已定反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脸色转正常了,盯着那三人,一副我就是流氓你耐我何的样子!看到我这样其它三人反到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这样反而让房间里的气氛和谐不少,有股子不笑不相识的味道.
“我是零星,在净月山庄帮帮厨,无正业,无居处,无亲人,只有一个算是我师傅的人,不过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看见三人诧异的眼光,明白要交待一下为什么连主子也不认识的原因:“我不认识谁是宁峰弈,不过我知道你们中一定有一个是.我不属于净月山庄,我只是被元伯元婶捡回去的,就这样,没了.还有不清楚的,愿意为各位解惑.”
抽空打量了一下三人:靠窗的男子,身着灰白的长袍,三人中属他最高,怕是有近一米九了,剑眉星目,身材槐梧,是个典形的北方汉子形象,约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楚枫;另一名男子坐在零星对面,和欧泳差不多身高,眉目较浓,眼光深遂,嘴巴很薄,一付生人勿近的表情,应该就是宁峰弈了;另一个就是欧泳了,三人中他最开朗,楚枫最爽直,而另外那个宁少比较深沉,看来不太好对付,应该属于心机比较重的一种.
果然名字都对号入座了,看来我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欧泳一脸没辙的看着我,估计他这会一定在想:这丫头看来是没救了,根本不知道女儿家的羞涩是何物啊!只见他苦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几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多数是欧泳和楚枫在讲,宁峰弈偶尔插上一两句,至于我嘛,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多是一些生意呀,武功方面的,也有一些门派的事,大多数时间我只管听,也不多嘴.
两三天下来,欧泳走哪都拉着我一道,四人在一起的时间居多,我每日除了偶尔帮他们准备点点心外,日子过得也挺轻松.慢慢地,三人的谈话,我渐渐明白了,相对就知道了很多新闻。偶尔还能发表一下个人见解---当然是浓缩了中华五千年历史的.每有发言,都让三人大大的惊讶,虽不完全相信我所说的真实性,但是对于我的言论评价还是挺高的,想来既使是大胆的假设也是很了不起的.这也让我小小的虚荣心满足了不少,也在心里汗颜了一把!
慢慢地,差不多半月过去了.我觉得他们与我之间的感情虽然突飞猛进,但却始终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不过我也不太强求,该让我知道的时候想瞒也是瞒不了的。就这样,平静而快乐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上山拜访无忧大师之日.
[零星篇:第四章 小试牛刀,结忘年交]
出了镇子,四人也不带随从,就徒步往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落在了后面,欧泳就马上走回来,陪在我旁边.“早知道,我就不吵着一定要跟来了,哎!自作孽,不可活呀!”
“乱讲.”顿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没能出来好好看看风景么?再说,带你去长长见识,平日里见你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不如去聆听一下无忧大师的教诲.”我听后,当下无语.什么叫胡思乱想呀,那可是中华五千年的文化积累啊!算了,和古人说高新科技,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不多会,就见不着宁峰弈和楚枫了.当下也有些急了,照自己这速度,什么时候才爬得上山啦?不由得叹了口气.欧泳见状,不以为然地笑笑,伸手揽住我的腰,就要腾空而起!我当下一呆.
“等等!”
“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先确认一件事情!”“何事?”摸摸鼻子,吞吞吐吐地问:“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欧泳一听,伸手给了我一个爆栗子:“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我是拿你当妹妹,我有告诉你,我有个妹妹叫红衣吧?”
“没有哎!那就好!不过你有我大吗?我今年可就20了哦!”欧泳听了一笑,摇摇头,不知道这丫头倒底是哪冒出来的,一点都不似其它女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羞涩.“我今年已经24了!还有问题么?没有的话,我们就走了,再不赶紧,就追不上他们了!”
见我点点头,欧泳揽起我向前奔出.一路上竟有琴声缓缓传来,十分的动听!依晰看到半山腰的凉亭里有几个影子或坐或立.待我们赶到,就见那亭中一小和尚正在抚琴,旁边坐着一位须发全白的老僧,而宁峰弈同楚枫就立在老僧的两边.
我与欧泳静静的立在一边,感受着这纯天然的音符带来的震撼。一个顿挫,琴声嘎然而止,众人方才从这琴声中醒过来.一道冷冷的目光盯在欧泳揽在我腰上的大手上.
“小僧失礼了!”唱了一声佛号,那小和尚向四人致了一意,然后就立在了老僧的后面.四人也忙向老僧行礼,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和尚就是无忧大师.欧泳拱手向大师行了一礼,道:“大师上次教诲,小子受益不浅,今日有缘,望大师再不吝指教!”
“众位施主有礼了!”无忧大师宣了一声佛号,对四人一拂手,落座.这时那小和尚已在中间的桌上摆了一棋盘,无忧大师所坐之位与宁欧楚三人形成对局之势.竟是要以一敌三!
这半月以来,我常观战这三人对弈,他们的棋艺各有所长,联手功力自是不凡。这无忧大师要以一敌三,纵是他棋艺非凡,恐也占不了上风。
开局之初还不见有何异状,只是越往下走,三人面色越是沉重,不由得让我也捏了一把汗.这棋局的走势很像姑父留给我的一本棋谱中的盘龙局,此局看似凶险,一路上波涛汹涌,实则没什么太过深奥的地方,只要盯住对方的七寸,伺机给上一击,便可破了这棋局.只是这七寸并不是固定的,难就难在找出这个要命的所在.
气氛凝重!无忧大师下棋时全无悲天悯人的心肠,招招设陷,处处提防,棋路险、狠、绝!此时欧泳与楚枫已面色灰暗,宁峰弈更是吓人,面色苍白,毫无人色,双指竟似有拈不起一棋子之力。
我早看出了这棋的门道,如这棋由我来下,小赢一局自不在话下。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何况这棋局怕是有什么深意。我不敢,也不能妄动。只在一旁焦虑不已。
那小和尚出言道:“施主不必顾虑,我师傅下棋向来不问对手几人。”
三人闻信抬头望向我,表情各一。疑虑,不安,担忧…..
楚枫起身,让位与我。我接过宁峰弈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中龙腹落去!
这一举措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无忧大师的略一沉吟,挡住了所有的不安!他拈子稍做犹豫终落下,想要试我落子的目的.
我信手拈来,举棋就落,丝毫不为无忧大师的棋路影响。不多会,我前面所布之棋,立竿见影的起了作用。尤其是第一枚!大师的棋锋锐利无比,见势似要拼个两败具伤!任何人都有缺点,也许是最爱的,也许是最擅长的。
这无忧大师的缺点便在棋上了。素来难逢敌手,一旦遇着,便想要分个上下输赢。我不敢小瞧他,但这盘棋却入不了我的法眼。我举棋不定,看一下那三人的脸色,有惊喜有担忧,略一思量,便知他们必有要事求于无忧大师,便将那棋路一转,使出浑身解数,竟是想换成另一局面来为难那无忧大师!饶是无忧大师镇定如此,也敌不过我这积累了无数文化底蕴的未来人,许久过去了,终于,见他拂胡哈哈大笑…
“老纳输了!”输得磊落!
众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宁楚欧三人亦喜亦悲。喜的是无忧大师的输,悲的是我的赢!“这位女施主,棋艺非凡,乃当世第一高人,老纳心服口服.不知施主有何求?”无忧大师问道.
“大师,零星所求怕是大师也无能为力,大师也不是败在零星手下,只是零星机缘巧和罢了,不如大师圆了他三人的心愿吧!”三人一听,大喜.无忧大师道:“你三人在山下等我这许久,却不知这世上唯一能救另姐之人就在你等眼前,这个请求却不算了.”
四人听后面面相觑!“大师说笑了,我这朋友却是不通医术的.家姐之事,还望大师出手相助!”宁峰弈正色向无忧大师道.无忧大师笑着摇摇头.“机缘巧和呀!另姐的师伯前些日子来到我这里,曾与我说起在蜀山的奇遇.因此我知有这么一位姑娘寄居在你府上.姑娘的身体近来大好了么?”说罢,看向我.
“大师,我师傅他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我是被遗弃的呢!大师,我最近没什么不好.都很好!”
“红施主对姑娘爱之深,却不慎害了姑娘,他托我有时间就照料一下,近日来我琢磨了好久,姑娘的事老纳无能为力.前些日子听说宁大姑娘之事,又闻及姑娘身上有良药,不知姑娘可否赐与老纳一看?”
略一沉思,心想:我身上所带的药只有蛇药和消炎药,再加上一些感冒药,痛经药,总不致于感冒还只我一人可以救吧,必定是蛇药了.想明白了,便从包里掏出那瓶蛇药递给了无忧大师.谁知大师却笑着摇摇头,又掏出消炎药,大师还是摇摇头,干脆全掏出来好了,谁知还是摇摇头.
看到宁峰弈的脸色越来越差,我不禁苦笑,马上撇清关系:“我身上真的没有药了,真的,我发誓!”看到这几人不解的神情,无忧大师慢言道:“姑娘本身就是药呀!我刚看过姑娘随身携带的药品,方知姑娘乃药石高手,还望小友有时间能不吝赐教!”
“其实,只需姑娘一些鲜血,再辅以姑娘身上所带的灵药,不出三天,就不再有性命之忧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要我的血呀!早说嘛,搞得那姓宁的跟要杀人似的.
原来宁大小姐宁百盏的师父与红伯本是同门师兄弟,不久前宁大小姐不小心中了奇毒,依仗着内功深厚和一些灵丹妙药竟是撑了三个月之久,这次,三人就是出来给这位颇有人气的美女姐姐求医来的,我自服了初生的碧蛇血及蛇胆后,将它们容于自身血液中,便成了百毒不侵,用我的血来作药引,再辅以我带的消炎药,这次宁大小姐是铁定有救了.
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众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既是自己的师姐,那当然要救的.
临下山,那无忧大师对我的身体状况又再次了解了一下,给了我一瓶少林自治的丹药,为了报答,我便写下了几篇上古棋谱残局给无忧,两人便成了莫逆之交.小友老友地称呼着.这大师也是相当有本领之人,琴棋药三绝,乃当世高人,来求他办事学艺的不在少数,为避世,没法子便定了一规矩:有事相求,需过一关,要么胜他一盘棋,要么就弹奏一曲,不过这曲子一定得得到大师的认可.
通过交谈,大师觉得我的想法相当的与众不同,见解多不同于当世之人,颇有深度,越聊越尽兴,兴之所致,就豪情大发,取出琴来,亲自弹奏.要知,大师许久不再弹琴了.众人正坐,那无忧大师的琴艺果然了得,一琴声悠扬,意境优美,让人的内心感觉非常的纯静,我听得入迷,不由得用指骨轻敲桌面,一曲终了,许久没人言语.
我一向自觉琴艺不凡,但今日一听,可能自己的造诣连那小和尚都尚不及,更不要说和师傅比了.“小友的节拍恰到好处,想来也是懂音律之人,不如也让老纳饱饱耳福吧!”
手指一转,灵动的乐章从指间流出,一首”沧海一声笑!”将我现在的心境跃然琴中!
此曲似浑然天成,我在弹奏之时,心有所感,发挥的尤为出色,将曲中所表达的自由及大气磅礴的氛围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得大师的话,其余众人方才从琴声的意境中醒来,连大师师徒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一路无语!
[零星篇:第五章 师姐百盏,灵药现世]
几人回到净月山庄,刚刚坐定,就听到外面有人喝道:“你这丫头好不识趣!都说让你明日再来,怎的现在竟又偷遛进来啦?快快出去吧!我家少主和零星姑娘刚刚回来,正要休息,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元叔,找我的吗?”我扬声问道.
“是的,姑娘,一个姓何的小姑娘,说是找姑娘来报恩的.”
“请她进来吧!”
“你进去吧!”元叔的声音刚落,就见一小姑娘推门而入,原来是那天在集市上替兄还债的女孩.
“是你呀!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呀?先坐下再说吧!”我挺喜欢这小女孩的,便亲热的拉过她,坐在自己旁边.那姑娘眼中有泪意,却是闭着嘴巴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知她是个有主意的人,便也不搭话,只是拉着她的手.
许久,那姑娘突然起身,往我座前一跪,道:“姐姐救命还债之恩,何家铭记于心,只奈何时值家母病重,现..现…现兰儿已无牵挂,望姑娘不嫌弃,跟在姑娘左右,做个粗使丫头.”说罢,音已有哭腔,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也不拦她,其他三人也都乐见我自己处理,“我救你之恩,还债之恩,你这一个头算是还了.你现已是孤身一人,与我一般的境地,你若不嫌我,不如今后就以姐妹相称,但绝不可再说什么做我的丫头这般话.你的命现是我的了,只是不再可以向任何人,任何事下跪,磕头,你做得到吗?”
“就依姑娘之言!但有一条,我就是姑娘的随身丫头,除此之外,其它但凭姑娘吩咐!”神色颇为倔强.我知道一时半会无法纠正她的观念,便想留待以后再慢慢调教,来日方长!扶了她起来,问了姓名和家里的种种,然大家都有些累了,便随意吃了些东西,就都睡了.
后来,宁峰弈差人调查了那兰儿的家世,才知她家里前些日子遭人陷害吃了官司,家产全部都培了进去.这兰儿的家里本是本县的一个世家之后,家道在父辈时没落了,到了兰儿的哥哥手里,才渐渐有了好转,后来与人合作,误信朱家少爷,中了圈套,赔光了家产,几经理论,终因对方背景雄厚,被人打伤,不治身死,其母也因此一病不起,几天前也去世了.
我知道后,内心颇有触动。一般来说,钱财之物于我向来不大看重,但人命关天,地方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当下一冲动,便拉着欧泳楚枫将一些直接参与的人给收拾了,逼着他们写了伏罪状,连人带证一起投到了官府。算是出了一口小恶气.但那背后之人是万不能乱动的,也不是我们几人一时半会就解决得了的,何况还要赶去苏洲给宁大小姐治病。于是,虽百般无奈,却也不得不将此事暂时放弃.我心里一直不痛快,为此几日不理宁楚欧三人,由其是宁峰弈!只觉得他们自诩当世侠义之人,在这件事上为兰儿做得却不够。直至后来,欧泳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伺机报仇,这才将我这牛脾气的大小姐劝上马车。经此一事,兰儿也更加对我感恩,便一路相随.,伺候在我身边.
一路无事.
只是我从未坐马车出过远门,刚开始倒是觉着新鲜,走着走着却浑身酸痛得厉害。又怕因我耽误了时间,也不敢吭声。对宁峰弈也是不理不睬,终是在埋怨他对兰儿之事未尽全力,而宁大少也只是一笑了之,途经一个小镇之时,我自行用吃饭时间,与兰儿去买了五六条棉被外加一条凉席,顾不得天热,全数铺在了马车上。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在八月前赶到了苏洲,一路上走了近一个半月.时宁大小姐中毒已有五月左右了.
几人来到苏洲,我们来不及观赏这可比天堂的风景,宁峰弈便安排众人在宁园附近的一处别苑梳洗入住,小作歇息.准备次日一早便去宁园拜访现在主事的宁大小姐.
一直都是耳闻,我师傅对他这个师侄也是颇为推崇,再加上欧泳天天说她如何如何了不起,我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师姐可是神往已久。现要见本尊了,我格外激动,一夜无眠,大早就起床在院子里瞎晃.
美女不知见了多少,但还没见过生了病,苦撑了五个多月还能美得让人犯罪的.这就是我对宁大小姐宁百盏也就是我的师姐第一印像.师姐在自家房间的会客厅里招待同行的楚枫欧泳还有我与兰儿等几人.只见宁峰弈三人都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宁家姐姐,知她中毒怕是越来越严重了,但又不见有人提出要自己放点血来,便几次要张口,都被那三人或堵或转话题地给带了过去.
宁百盏对我这个师妹很有好感,又听说了兰儿之事,心里也十分替兰儿报不平,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可能是久病,见了众人又费了些精神,便叫人扶了先去休息了.只是交待宁峰弈要好好招待自己的师妹.
回到住处我暗自心烦,自己也觉着奇怪,不知道在烦什么,宁峰弈还是欧泳.,还有楚枫?他们倒底是什么意思,师姐为什么拒绝自己的帮助而又不亲自告知,究竟师姐为何要拒绝呢?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干脆就不在多想了,我本就不是一个有太多心思的人,有多一点时间,不如多补补身子,抽空制造点“药”给师姐也是好的.这几天我没事就去看望宁百盏,不多时候,便和宁家上上下下都熟识了,因我是大小姐的师妹,为人又没架子,待人和蔼,主意又多,还有一手好厨艺,所以宁家上下对我的映像都是不错的.我也借着自己建立起来的良好的人际网,打听到了师姐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拉着楚枫出去买了不少名贵原料回来.(楚枫家在北方,盛产灵药.)
中秋前夕,夜很静.
我趁着大家都在准备中秋的盛宴,便在自己房中拴上门,找出之前便准备好的药材,做零星版的解毒丹啦!细细地把药材磨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消炎药全部加进去,又拿出无忧老友送自己的成药,研碎了一起加了进去,后又咬咬牙,用小刀割破手腕放了一小碗的血,后又怕份量不够,便又多放了一碗,做完了这些事,将那材料调在了一起,搓成一颗颗丹药,凉在自己房内的桌上,清理一下现场,脸色已苍白,浑身轻飘飘的,心口发慌,忙连着灌了几杯热茶,倒在床上便人事不知了.
次日一早,我被兰儿唤醒了,忙起床.穿衣时手脚还是发抖,看来血流多了人身体会太虚的!趁着兰儿出去吃早餐了,我忙去看自己的心血成果.极品啦!不愧是加了很多好料的,那药一粒粒,通体暗红,晶莹且有暗香袭人.捡起一颗吞下不多会,我就觉着身体舒服了好多.这次的药份量还不少,怕是有一百多颗!用小瓶子分五瓶装了,带了两瓶在身上,其它的收好了,这才梳洗了出来大厅.
由于我跟欧泳,还有楚枫一直是住在别院,所以常见不到宁家姐弟,这会子零星来到这饭厅,只见欧楚宁三人都在,还闲闲地在喝茶聊天.
想起宁峰弈这几日来的反常,还有之前不出手相助兰儿之事,便不太搭理他,而这欧泳,虽一向与自己交好,但在师姐一事上,却也有所隐瞒,也不与他好脸色,只有楚枫,是明白的告诉自己,他不会说出师姐不接受我献血的原因,而且一直陪着我四处找药,还送了一颗成形的人参给零星----不过也加在了新制的丹药里.所以我便上来坐在了楚枫身边,自顾自地吃起了早餐.
和楚枫边吃边聊,旁若无人似的,欧泳见状,叫了我好多次,我都只是含含呼呼地应了两声,至于宁峰弈,却很识趣地一声不吭,只是喝茶,时不时地跟欧泳说两句.对于我的不理不睬似早有所觉一般.
欧泳为讨好我,安排吃完早餐后大家去游湖,我本不想去,但因自己老早就吵着要看这座城市的风景,怕不去引起他们的怀疑,再说现在身体经过休息吃药,一点也不觉着乏了,也想着和欧泳修好,便欣然应了.欧泳当即开心地跑开去准备了.楚枫自告奋勇去准备节目,我就找兰儿去准备吃的.
约好一个时辰后在正厅集合后,兰儿让我先去玩会儿,点心她准备就好了.其实兰儿的手艺经我调教后,早已不差于我了.我一人慢悠悠地晃到这别院的后山上,找了个平整的草地,在树荫下躺了下来.这个地方的夏天很热,不过上午的温度却还好.嘴巴里叨了根狗尾巴草,闭着眼睛假寐.
感觉到有人躺在了自己身边,一股子清淡的菊花香味传了过来.应该是宁峰弈.果然,不一会,宁峰弈就开口说话了:“唉!”叹了口气,顿了一下,道:“你不要怪欧泳,是姐姐交待不让我们说的.姐姐待我亦如母亲.在我三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父亲事务繁多,家里除了下人,便只有我们姐弟二人,姐姐大我八岁,当时也不过十一岁,父亲在外时,家里一切事务便由姐姐操持.父亲待我们极为严厉,每每因练功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姐姐就在晚上偷偷帮我上药,默默垂泪.”似有所想一般,宁峰弈停了一下,接着道:“五年后,我八岁了,姐姐随她师傅莫离去了天池,再回来时已是三年后了.当时父亲病重,姐姐没日没夜地照顾父亲和我,父亲过世后,有人欺我家无长辈,便来找碴,是姐姐拼了命护住了我,护住了这个家.直到我成年时姐姐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过了嫁人的年龄.便一直留在了家里.”
“难怪师姐那么漂亮没有嫁人,原来是被你这臭小子给耽误了!”我心里恨恨地想.
“这些年来,我在外面打理家里的生意,宁家一直以来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仅是靠武功和威望,还有就是消息传递及富可敌国才得来的,我在外面的时间长了,才知道姐姐当时一个小姑娘是多么的不容易.后来,不知是哪路人马,至今我也不清楚,趁我不在家,偷袭了在王屋山游玩的姐姐.仗着功力深厚,姐姐才撑到了我回来的那一天.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师姐她为何不肯要我的帮助?”
[零星篇:第六章 定情之吻,有女杨情]
“唉!你本身的体质不好,身上的功夫受限,我对姐姐说的时候本想隐瞒她,但我又担心你…..姐姐听后,只是叹了口气,要我们今后再不可提.”
我一听,突地睁开眼睛,翻转身子,头抬在宁峰弈上方,注视了好一会,才恨恨地道:“于我只是对身体有损,于师姐可是性命之危,你难道不知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着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眼中也有了泪意.
宁峰弈感觉到我的眼泪滴在了脸上,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那里面好如一个深深的潭,让人看不到尽头.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摸掉我眼角的湿意,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后来,不管我如何求她,她终是不肯.我总感觉,姐姐现在根本就没了求生的意志!”
我不禁一呆!不知是因为宁峰弈的动作,还是宁峰弈的眼神,还究竟是因为宁峰弈的话!都让零星的大脑一嗡,从头到脚都不知怎么了,乱糟糟的.大脑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运作了.
宁峰弈再叹一口气,伸手把我扶着,让我还是躺在他的身边.晃过神来,我愣了一愣,道:“你一定很难过吧!可是怎么办呢?”我眨眨眼,捉弄人的想法又冒出来了.悠悠地道:“我好像有方法可以救师姐哦!但是,前些日子,你那样待我,我要不要告诉你呢?”说完跳起来,就闪到一边去了.宁峰弈一听,疑惑的眼光看着我,好像突然想到一般,也立马弹跳起来,突地抓着我的双手,神色激动,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咬着牙,忍住了痛一声不吭,只是对他点点头,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突地抬起脚使劲踩在他脚上,宁吃痛,忙丢开我的手,却见我细细的手腕上,正有血迹渗出来,印在白色的衣袖上,格外的鲜艳.
他紧闭双唇,小心翼翼地捉住我的手,慢慢地掀起衣袖,解开缠在手腕上的丝巾,一道深深地刀印现了出来,伤口已裂开,血丝正缓缓地往外冒.眉毛一扬,就要发话!
我见他的脸色一变,忙抢声道:“先说好不准骂人,有事好好说话!”说罢,就见宁峰弈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小心地涂在伤口上,一边道:“你这么做怕是也没用的,白白地伤了自己.你再气我,也该告诉我一声吧?这样姐姐定是不会喝的.”
他一使力,狠狠地将我扯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生怕一眨眼,我就不见了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抬起双手,也环抱住了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
其实,一直以来,欧泳也好,楚枫也好,宁峰弈也好,三人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仅是好朋友而已,三人都很优秀,各有所长.欧泳可亲,楚枫爽朗,只有宁峰弈,只有他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忧虑.让人说不清也道不明.
今日这般,我总觉得是会发生的,只是早晚而已.在听宁峰弈的家事之前,我就有种感觉:他待我好不同于其它人.欧泳待我好,是因为我好玩,新鲜点子多;楚枫待我同待别人都一样,只是更大方些;只有宁峰弈,只有他,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不赞同,一旦我开口,他就一定会去做,也就是如此,兰儿家的事才让我一直记着,对他不理不睬.
而今日,听了宁峰弈的经历,以及师姐之事,只是让我一直无法确定的事情明朗化了而已.回抱着宁峰弈,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将是这个陌生世界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人吗?
看到他脸色不对,暗呼一声:“惭愧呀!”再一看他正危险地盯着自己,马上反应了过来:我老人家又走神了!这可是对宁少个人魅力的大大抹杀呀!飞快地抬头,趁他还没发作,在他脸上留个口水印,灵活地扭出他的势力范围,有多远躲多远啦!
可还没等我退开两步,愣了一下的宁峰弈脸色不自然地一红,伸手一把扯过我,嘟噜一句,低下头狠狠地堵住我的嘴.灵活地撬开我的牙关,贪婪地吸吮着.冰凉的触感,浊热的呼吸,无不让我心怦怦乱跳,浑身发软。忘情地他扶住我软软的身子,更加紧紧地贴向他浑身的缰硬.我不自觉地将手搂向他的脖子,迎接这一波强似波的冲击,大脑当机中!
许久,两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意犹未尽地两人呆呆地看着对方.我只觉着嘴唇发麻。不是没见识过爱情,父母之间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姑父姑母相守相离的距离,无不是人世间真情真爱的体现。等到了自己身上,才体味道,爱情是那么美妙的东西。它让人甜蜜,让人疯狂。轻咬着下唇,凝视着他,心中一片清澈。
只听宁峰弈低咒一声:“再这样看着我,小心刚才的事会继续哦!”我红着脸,心里在想:真丢人,好歹我也是个未来人好不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竟被一个古人给吻得晕头转向!不行,得讨回来.双手使力搂向宁峰弈的脖子,趁他没反应过来,掂起脚尖,开始反攻了:法式舌吻,没见过吧!
他一喜一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服气。他默默接受着我的热情,搂着我的双臂越收越紧,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耳边,温温的,痒痒的。心满意足地我准备抽身离开了,可是宁峰弈的手臂像铁圈一样,紧紧地的箍在身上,让我一动也动不了,像要把我整个揉进身体里一样。这下子我呆了,看来老虎是不能随便招惹呀!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坚硬,已二十岁的我自然是知道我让他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心中窃喜。可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就放过了我的唇,只是紧紧抱着我,一动不动.
知道这个男人正为了我忍得非常的辛苦,心下一阵感动.好一会,我才感觉到压力缓和,想起师姐的病,轻轻退出他的怀抱,献宝似地伸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早上放进去的那两瓶药,打开一只瓶塞,递到宁峰弈的鼻端.
“这是什么?好一股药香!难道你所说的姐姐的病有办法就是这个吗?”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的手也是做这个药造成的了?”我点点头,悠悠地说:“当我知道师姐不肯接受我的血时,我就已经猜到,师姐是怕我受伤了.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除了师傅外没有一个亲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师姐,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高兴吗?本以为我会一人孤独一生,好不容易有了个师姐,我心里….我心里…..”说到此处,声音已哽噎.
轻轻地搂着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宁峰弈低声道:“我又怎么会不知呢?我都明白,你对兰儿尚能如此,何况是你师姐,只是你的家世,我很想知道.但从未见你向人提起过,定是有你的苦衷,等你想说之日,我想是你的第一个倾诉者.”
从没听宁峰弈说过这种话的我不禁动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埋首在他胸前,使劲地点头:“一定会的!只是我的身世一时不知如何说起,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只盼哪一天时间充欲了,我一点一点地告诉你.”“好.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两个刚刚表露了心迹的人在树荫下相拥而坐,不多会,宁峰弈眼睛一抬,似有所惊,但因我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因而并没有动.只见欧泳从不远处掠了过来,看见这两人的样子,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也难怪,我两个人一向不怎么对盘.
宁峰弈看着欧泳眼里的不解、惊讶、妒忌,那表情真的是很丰富,恶劣的因子也泛了出来.低下头用嘴角的胡渣轻触那熟睡人儿的脸颊,我一向睡得很浅,这会子被捣乱,就醒了过来.抬头在宁峰弈嘴角轻吻一下,道:“要出去划船了吗?”
“哼!怕您二位是忘了和我们有约了吧!”欧泳酸溜溜地道.
我一听,转头看到欧泳,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道:“我不小心睡着了,”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姿势,看看自己的亲密战友,还有欧泳说话酸溜溜地样子,立马明了:“唉!真不了解某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功力不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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