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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男·怨女.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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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女》
作者:安琦
第一章
请问,在什么时候,怎么样的情况下,最容易让一个原本个性温柔、婉约、气质又佳的淑女,变成狰狞的野兽?
答案是:半夜,下着大雨,天气寒冷,一个人搬家,饿到前胸贴后背,想睡却不能睡,还有那该死的“大姨妈”又在身体里瞎搞的时候!
某栋老旧公寓里,混着霉味、垃圾酸腐味的楼梯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加紊乱的喘气声,交错成诡异的气氛。
二楼与三楼的楼梯转弯处,一个驼着毕生家当的女人,正费力地一步步往上跨。
淑女?不!自从今天早上气愤地离开先前的住处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企图用温柔形象平衡个性、外表的虚伪女入了!
今天晚上,她不虚伪,而是本性显露在外的野兽,见人就想咬的野兽!
被雨淋湿了全身,加上一副又累又饿又气的狂乱样子,不拿野兽来比喻她这个被交往五年的男友欺骗了的女人,实在可惜了。
那另一个女人,亮着两条长腿,全身上下就只穿着“哈尼”的直条纹衬衫,躺在铺了毛毡的地板上,那模样,就象这屋子是她和“哈尼”的家:而她这个呆呆楞在原地的女人,则是破坏早晨宁静的凶手!
哈尼,英文的Honey,认识男友一年半的某个晚上,他和她去看电影,他心血来潮要她学电影里的女主角这么喊男朋友,她虽然觉得别扭,但他却坚持,最后成了习惯,她也就没再抗议。
真讽刺!两个人甜蜜时的共同回忆,一些象征亲昵的密语、小动作,转眼竟让她觉得愚蠢。
难道连让她骂一句都不行吗?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背叛”对爱情而言,确实是个强大的摧毁者,它只要稍稍露脸,纵使再多年堆筑起来的感情,就只能如骨牌般应声而倒。
五年的时间,算短吗?不该吧!一个手中抱着的小婴儿,五年时间都要会走会跑会玩电脑了!
忽然,一连串物体撕裂、掉落的声响,硬生截断了她的思绪,她望住脚边那一只塞满过多日常用品的帆布袋,然后无力地干笑两声。
短短二十四小时里,一个人究竟能衰到什么程度?
哈!就她这个样子了,衰到连背包都挑在这个时候欺侮她,它不是跟着她由学生时代奋战到出社会的老将吗?却偏偏选在她最可怜的一劾离弃她,撒手西归。
望向上头一阶阶的台阶,她身上的力气就仿佛被抽干般,咻地蹲坐了下来,虽然离她早上随意租下的四楼只有几十阶的距离,但现在的她恐怕是再也跨不上半步了。
背抵着三楼住户铁门旁的墙壁上,眼睛看向一边半开着的落地气窗,身体一放松,她那不争气的眼眶居然酸了起来。
好啦!就算她在“前”男友面前的温柔形象全是努力营造来的,但真实的她好歹也是个热心助人、心地不坏的人呀!
虽然长相平凡了点,应该还不至于要落到被人欺骗的命运吧?
从她开始有点发育迹象的那一刻起,她妈就不时告诫她,温柔的女孩子才会讨人喜欢,然而在经历国小、国中、高中没异性缘的日子后,她才真正了解,她妈其实是针对她的外型给的告诫。
这竹竿插猪头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竹竿虽然还在,但起码也长出了两枝幼笋!她拉拉湿透的粉红色线衫,盯着那薄薄的布料慢慢贴上她胸前的起伏。
因为提了过重的行李,她的手微微发着抖,摊开双掌,她满满捧住自己大人一号的脸。
这猪头虽然也还在,但上面至少有着他喜欢的笑容呀!在一起五年,他不都这么称赞她的?
还是他只是拿这话来安慰她,顺便欺骗自己?
由于这番话实在很“励志”,所以闲来无事她都是拿这么一张笑脸对着他。
几年的训练,她直刺刺的脾气几乎都隐藏到那张看来无害的面具下了,这样的改变,固然不至为他,但迎合他的比例还是占了大部分。
外头的雨愈下愈大,淅沥哗啦地敲碎了楼梯间的宁静,也敲碎了她的自制力;趁着有雨声掩饰,她忍不住将心底的不悦全数祭出:
这辈子,她可能就数今天最粗鲁、最悲惨,最像个怨女了!
“喀嚓!喀嚓!”
一阵开锁声自身后传来,郝俊女不得已停下动作,而后无力地转头看,但盯着铁门几秒,却不见里头的人开门出来。
是嫌她吵吧?还是把她当作在垃圾堆觅食的流浪猫,企图以一些声响来吓走她?
流浪的野猫?哈!还真像!她自嘲。
“喀嚓!”
她回头望。
“咿呀!刷!啪滋!卡!”
她错愕地又望向垃圾来源,那儿,却是紧闭的。
难道这里的住家都是这么个扔垃圾法的?开锁、开门、投篮、命中“目标”、关门?
在楞了几秒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坐错了地方。
恭喜呀郝俊文,今天的衰事,又给添上一笔!
当她自认倒楣,想将身上的垃圾摆到一边时,那诡异的门锁声又再度响起。
只是这一次她只当里头的人又想赶猫,所以并未立即抬头看。
好一下子,直到一声呼气声在头顶处响起,她才反应地回头一探,而那原先紧闭的门居然已开了个缝,缝里还塞了张人脸。
“吓!”她给吓了一跳。
或许落拓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地,因为在他又将门开了更大,接着走出来后,她是将他看得更清楚了。
纵使此刻他垂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她却仍能清楚感觉到里头,眼球上下滚动的速度,他似乎正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
只是突然,那男人弯下腰,并对着她胸前伸出“禄山之爪”!
凄烈地惨叫一声,郝俊女下意识对男人挥出一掌,可男人却好像早料到她会来这么一下,他伸手就将她的攻击捉在空中。
瞬间,一缓一急、一沉一轻的呼吸声在两人之间起落,那种诡谲的气氛,大概只有将被拖去宰的猪公懂得。
“呼!”当人消失在门内,一直屏气凝神的郝俊女,终于松了口气。
但由于门并未被顺手关上,所以她猜男人可能还会再走出来,于是她不再发楞,立即从地板上跳了起来,用尽所有方法将地上过多的行李一一招呼上身,然后活像个难民迅速往四楼避去。
只是当腿才在阶梯上跨了两跨,再度出门的人终于出声了。
“喂!”声音低低的。
又一会儿。“喂!没有我这玩意儿,你别想走。”
听了,郝俊女潜藏着的恐惧感是全然爆发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嫌她不够倒楣,所以故意那样吓她!
这个笨蛋,挨她行李扁,是他活该!
四楼,屋里的弹簧床垫上,郝俊女正从温暖的睡袋里钻出来,她坐起身,揉着疼痛的额际,勉强睁开两只浮肿的眼睛,脑袋瓜胡乱转着刚刚作的梦。
她看着地上一堆还没打开的行李,然后再看看手腕上的表。
中午,十一点接近半了!
伸腿下床,她从行李堆里找出盥洗用具,跟着晃到小小窄窄但还算干净的浴室,花了四十分钟将一身霉气彻底洗去。
又从行李堆中翻出一件外套添到身上,郝俊女开始迟来的房屋巡礼。
刚刚的浴室可用,只是马桶漏水漏得厉害;浴室出来的一块小地方应该是厨房,想当然能煮出热呼呼食物的炊具正等着她摆;而她窝了一个晚上的地方,是个能放两张弹簧床的房间,里头的一具电话是她不用花钱就已存在的设备。
去!不该再想!原先住的地方,三分之一的租金来自“前”男友,是大是小,住得舒不舒适都已经不干她的事。
以前,是他坚持要她搬来与他为邻,说是上下层楼以利感情发展。
上下层楼,粘又不会太粘,近又不会太近,中间隔了一段楼梯,他俩都还算是个体户。
粘却不会太粘的“个体户”?
哼!这根本就是他为了要图方便,方便同时拥有“大某细姨”而想出来的两全方法…或许她早有怀疑,但当时睁眼闭眼会比打破沙锅来的妥当。
因为他喜欢有人照顾,却又不喜欢人太死缠的个性,她很了解。
然而想想,她和他的交往模式,似乎多是由他而来,因他而生,那她呢?
她可有一点自我主张?
勉强来说,有!
她顺应他,是她自愿,而她自愿,则是因为他们正在交往,也因为自古以来女子顺从男子的死观念,甚至连她妈对她的叮咛也是这样。
想着想着,郝俊女已打开厨房边的门,走进一处尚能称为阳台的平台,平台一隅,有着贯通数层楼直到地面的防火梯。
探头往下望,她看见三楼的平台,不知不觉,她又给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挨她行李扁,又放她一个人自己扛行李的恶劣男。
她一向喜欢男人干干净净,有礼貌、有风度,而那家伙,可让她讨厌上了!
扁扁嘴,她缩回头,正走回屋内,一阵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谁?该不会是房东太太来送租约吧?
没什么好预感,郝俊女只踱至门边,等待外面冉有动静,可是等了一下,外面的人似乎敲完门之后就走掉了。
狐疑地把门开了个缝,外面果真没人,但地上却多了一箱东西,上面还压了一本薄薄的簿子。
爆裂物?不会吧!她也没和人结怨,除了三楼那个颓废男之外。
颓废男?
走出门,偷偷摸摸地探了下楼梯口,确定没人,于是她又回头什了个蠢动作,她踢了踢那个外皮印着某某牛肉面的纸箱。
“如果会爆早爆了,它将解决你的民生问题,麻烦你别这样对它。”
幽魂似的低音从背后飘了上来,郝俊女回头一看,他人已在楼梯上。
不知道是坏印象仍在,还是那踢箱子的动作让她感到有点难为情,他愈走上来,她就愈往门边退,但是后来意识到这是个“示弱”的动作,她才硬逼自己在躲进屋里之前,停下脚步。
千万别拿屁股对着敌人,这样只会让他认为你是弱者,因而更对你生出攻击的欲望。从动物频道学来的常识,这么告诉她。
镇定地望住他,她发现他身上穿的仍跟昨天晚上一样,嘴边叼着要灭未灭的烟屁股,连腰间的铜扣还是没扣上。
吞吞口水,处于警戒状态。
“但是它需要你。”
“因为再过几天就要过期了,就剩几碗,帮帮它,也帮帮你自己。”
突然,他伸起手,害她吓了一跳,但就在她心跳加快之际,竟发现他只是想耙耙他有点乱的头发。
发现她的反应,他的唇角耻笑似的牵了牵。
再吞口水。“我可能帮不了‘你’,因为我不吃牛肉。”摆明要借她的胃帮忙消化,却偏说帮她、帮它?
她拿起契约,留下泡面。
“我将我的部分签一签,一下子就好,你等我一下。”该谈的,她昨天都在电话和房东太太谈好了,所以她只要再将契约看一看,签完就能安心住下了。
过了两分钟,她再开门,颓废男手上已多出一只不锈钢壶,壶嘴正冒着烟。
“水是开的,拿去用吧。”他知道四楼未装瓦斯。
将契约递向他后,她考虑要不要接过茶壶。
又诡异地扬了扬唇角,他干脆将茶壶放在地上,跟着下楼。
而看着他背影的郝俊女一直到他开铁门,才反应过来。
“水没下毒,泡面也没过期,安心泡来吃吧!”关上的铁门后头,传出他的余音,听得郝俊女一愣。
第二章
请问,什么时候,怎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一个原本逍遥自在,精力旺盛又魅力十足的男人,变成顾人怨的变态男?
答案是:半夜,下着大雨,天气寒冷,工作赶了三天三夜赶不完,加上又被人以淫威逼迫,非要他等到四楼新住户来报到才能睡觉的时候!
回到屋内,尚美男又坐回他的电脑桌前。
昨天傍晚之后,他原本就不大顺遂的日子,似乎又多了一个搅局的,因为他的大姨妈来袭。
大姨妈,妈妈的姐姐,这栋老公寓的主人,住户口中的房东太太,也就是提供他这层免费住处的人,昨天傍晚打了一通电话,跟他交代了近一小时。
他不知道女人到了可以抱孙的年纪,是不是都一样这么多话?三“姑”六“婆”,姑婆姑婆,大姨妈也属这一辈,就算是吧!
应该是出于关心,一通电话,他那姨妈便将楼上新住户的背景资料,矩细靡遗地交付给他。
其实,这些只要一分钟就能描述完毕,但是他却得再多花个数十分钟,才能如愿将电话挂上。
为何?
因为他那亲切可爱,热心助人,并且打算竞选下一届民意代表的大姨妈,又趁了这个机会将她“自助者人恒助之,人助者天恒助之”的政见、理念发表了一遍,为了继续在这个住了好几年的窝待下去,所以他忍了!
而她,那个“惹人怜”的女入,现在应该正悠哉地泡着面吧?抬头盯着天花板,他自认倒楣地臆度着。
拿起租赁契约,他再将上头新签上的名字看了一遍。
好巧,和他的名字交错排列,就成了人人喜欢的形容词。只是,拥有这样美意的名字,感情却都不顺利。
他,更巧地也跟她一样,都曾和交往甚久的对象分手,狭邃的眼盯住面前惨白的电脑萤幕,思绪飞到了以前。
玫瑰,带刺的玫瑰,从高二那一年他一眼瞧中还是新生的她以来,他都是这么形容她的。
她不算极美,但却满带女人特有的魅力,是男人非常难以拒绝的那一类型。
男人是视觉的动物,这句话说得不差。
论外表,她和他的契合度达百分之九十,人人投以钦羡的目光时,他是骄傲、虚荣的,这一点他并不否认,因为这是人性。
高中毕业,他们先后成为同一所大学的学生,而大学毕业后,她选择立即就业。
在大公司的公关部门任职,她似乎如鱼得水,或许是视野渐广,原就处世圆滑的她,更显八面玲珑。
这与继续进入研究所读书的他,不仅生活习惯相悖,就连先前谋合的观念也渐渐远离。
高中两年,大学四年,加上两人选择歧路后的一年半,七年多的感情他又怎能说放就放?
事实上,分手是谁提的,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希望两人都能为这一段感情担一份责任,毕竟双方都付出了时间、精神。
爱到浓时,可以血乳交融;情到淡时,将两个人紧紧栓锁,却已无意义。在他准备跟她求婚,也是两个人正式告吹的那个晚上,她这么对他说。
字面说来,他无异议,而就两人逐渐胶着的状况,他更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她想飞,那他也就放她飞了。
但离了巢的鸟儿都能一切顺利吗?而将鸟儿放飞的人,也能一点也不挂心吗?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依旧是理不清。
手边的电话响起,截断了他的思绪,放下把玩中的滑鼠,拿起无线话筒。
“喂!电脑工作室。”一贯的低音,有沉淀人心的作用,至少对话筒彼端的人是的。
“是我。”有鼻音。
是他的玫瑰。“怎样?”
“没怎样,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陪我说说话,好吗?”
“想说就说吧。”分手两年多来,她打来的电话,只要他在,就无一不接。
有人会问,分手后的恋人作不作得成朋友?这答案,他不予否定,但他却可以确定,他们两人的关系已不再是朋友。
因为朋友没事时可以嘘寒问暖,可以偶尔见个面叙叙旧,而他们俩自各奔东西之后,这些动作就不曾再出现过。唯一有的,是她主动打过来的电话,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会打过来的电话。
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充其量只能算是惯性。
“有吃有喝,死不了。”修长的指头又摸上滑鼠,眼睛盯着画面上闲晃的箭头。
轻笑了声。“你还是一个样。”
他给她的印象,始终是外冷内热的,了解他的人,总会被他的外表和说话的语气给骗了。
“我就是我,当然一样。”将视窗一个一个关掉,他准备关机休息。“那你呢?”
两个月理发生的事情可多也可少,问候也算是种惯性。
“是他的?”眉头下意识皱起。
今天的情况,是他认定为特殊状况里最糟糕的一个,而他所指的“他”,就是她交往了近两年的男人。
虽然她不定时打来的电话,能让他大体了解她的状况,但除了她自己愿意透露的部分以外,他从不会想主动探知更多。
多问只会增加无谓的困扰,而既然不会再回头,又何苦互扰?
挂掉电话,他仍是和她分手的他,而她还是那个为求更优渥环境而离开他的她,这是两人共通的默契。
“除了他,还会有谁。”与尚美男分手后的第156天,她和现在的他认识,她自许是个坚贞的女人,绝不同时进行两段感情,所以只会是他!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听得出她情绪不佳,他柔声安慰,拿下只在工作时戴的眼镜,他揉揉酸痛的眼睛。
“我知道。”有点哭腔。
“想怎么做?”
这是她的第二次了!
“孩子是你们两个的,不单是你一个人的事。”
“这我当然知道。”
“那他知道吗?”既然不作防备,当然要有怀孕的打算。有过一次经验,他认为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该会不齿再让一个女人自己去承担后果。
听了,不觉叹气。“我认为你该多爱自己一点。”
“你好傻。”萤幕停在选择关机的画面,他没去按,就让它停格在那里。
其实,她目前的情况,就和眼前的电脑画面一样,可以选择暂停、关机、或重新开机,这三个选择都远远比选择取消,再次跳进一堆混乱的好。
但他知道,她绝对不会选择能够脱身的这三个。因为,她是他印象中的玫瑰,既野又始终偏好孤注一掷!
电话里的回应很微弱,像在喃喃自语,尚美男知道她又在发呆了。
屋内,回荡起一长声鸟鸣,那是他屋子的们铃,因为有点历史,所以是哑的,像感了冒。
“有人按铃吗?”穿过话筒,怪怪的铃声传至彼端,也拉回她不集中的意志。
“对,你等我一下。”放下电话,他离开房间。
因为公寓下面的大门自动锁故障,所以进来的人已经来到他的门口,应付完门外的人,一会儿,他再拿起电话。
“是我叫的瓦斯送来了,我得帮忙。”瓦斯是给四楼的落魄女的,他还顺便订了一具热水器,就当造福她以后的各届房客。
需要?听了,尚美男心里头猛地不是滋味。虽然他晓得她只是无心之失,只是不喜欢由他主动结束对话,但这句话却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被忽略得难受,一如既往。
浑然间,一股抗议的欲望在他的脑子里酝酿,不知不觉,他作了反击。
“OK!等你有‘需要’的时候再call我,现在的我要赶快去满足另一个‘需要’我的女人了,拜!”
“喀!”他挂她电话,有史以来第一次。
“我得付你多少钱?”一分钟后,他走进来,她对着他问。
从她身边走过,他有点意外她竟没像之前避瘟疫似的往后退。“热水器是租房子附赠的,瓦斯费则加在这个月房租里。”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着,他回过头盯着喃喃自语的她。“喂!你的口袋里有六千块是吧?”
天哪!这个颓废男该不会又打她什么主意了?昨天想劫色,今天想谋财吗?斜眼望了下尚美男身后的唯一逃生路线,她刻意不关上的大门。
知道她脑子里正转着什么,他冷淡哼了声:“我对你口袋里的钱没兴趣,不过若不改掉碎碎念的习惯,你迟早有一天会上社会版。”瞥了眼她搅手指的动作。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
“我没咒你。”嘴角出现微笑,但一瞬即逝。
不是咒她,是嘲笑!很不巧,他那自认没人会发现的笑容正好被她瞄到,郝俊女心头像被什么绊到一样,思绪踉跄了下。
昨天之前的她,或许会认为别人的嘲笑、椰榆都是借以改进自己的机会,但今天开始,她将不再一味为别人改变自己,她要多为自己活!
突然,一阵不识趣的电话铃声充塞在空空如也的屋内,打断了她报复的绝佳机会。她虽非常懊恼,但却更不知所措。
很合作,那电话铃声就在她默喊不接的同时,静了下来。只是当她松口气,正准备将刚刚嘲笑自己的颓废男“请”出门之际,那电话铃声又再度响起。
“去接吧!可能是我姨妈打给你的,麻烦顺便跟她说我在这里,谢谢!”
麻烦?谢谢?刚刚还嘲笑她,怎么一下子这么礼貌起来了?狐疑地瞪了他一眼,郝俊女走进房间接电话。
未久,她探出头看看尚美男还在不在。
“喂!你家大姨妈找你。”
他正倚在门边,像早料到她会叫他。
待他进去后,郝俊女在客厅拣了个地方杵着,不禁,她想起房东太太刚刚对她说的,她说她应该很适合她的外甥,还说她的外甥会好好照顾她,要她安心往下。
“噗!”忍不住,她笑出声。
这房东太太还真是可爱!
摇摇头,郝俊女只专注于自己的天马行空,而忘了继续注意房里那个人的动静。
房里,尚美男已讲完电话,而当他正想出门时,却发现弹簧床垫上睡袋旁的“异状”。
虽然窥探人隐私实在差劲,但它们就摆在那里,要他不注意也难!
那里,一件“琥珀金色”的衬棉内衣,加一件“琥珀金色”的中腰束裤,被摊成人型摆在上头,旁边还放了几包女子卫生用品,日用、夜用加护整一字排开。
这个?忍不住,他笑出声。
琥珀色?
喜欢琥珀色的人天生热情,活力十足,遇感情不顺遂时,有可能会产生强烈的警戒心,处事也会较平常失去圆滑,甚至变得暴躁。
也许,她对他过度的防备是因此而来吧?因为他和伤她的人一样,是个男人!他猜。
“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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